【断情曲】(01-35)

第01章 世出名门
  “小枫,你自己说说,你爹闭关这一年你都干什么了?还有三天,你等他出来,看他不收拾你!”中年美妇虽然板着脸,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并非责难之色,而且从她的语调中听得出来,更多的是怕儿子受到责罚。
  江少枫坐在母亲身边,虽然是在挨数落,可是却并不显十分惧怕,反而嬉皮笑脸道:“娘,那你总不能看着我又让我爹毒打吧,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咋办啊?”
  “呸!呸!呸!不许瞎说八道。”美妇面露厌色,显然是不是因为儿子不求上进,而是因那话里带了晦气,让美妇不喜。美妇话虽如此,却似乎拿这个宝贝儿子毫无办法,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江少枫,我告诉你,娘这次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说到做到,这次你爹出来,我说什么也不帮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江少枫一听这话,心里一颤,心道这回坏了,娘要是叫自己枫儿,那还都好说,每次只要叫了自己大名,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看来娘这次是铁了心不再帮自己说话了。这便如何是好,老爹那大板子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还要蹲五六个时辰的马步,更说不定还要顶个三五十斤的水缸……完了,这回真是完了……
  江少枫立刻收起嬉笑,哭丧着脸道:“娘,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这几天我可一直在刻苦练功啊。难道娘你就这么狠心,看儿子受苦吗?”
  美妇依旧板着脸道:“少来,别说这几天,整整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不是玩鸟就是赏花,你爹给你留得功课你做了多少?我告诉你,你就等着你爹罚你吧。我说不帮就不帮。”美妇说完就侧过了头,不去看儿子。
  这边正上演着“严”母教子的好戏,边上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却看得忍不住抿嘴直笑。江少枫看那三个少女气得牙根直痒,心道你们三个丫头,平日里作画卖得钱全给你们买好吃的了,如今看我受苦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居然还看我笑话,以后再也别想从我这里骗走一文钱。
  但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一面在娘亲面前花言巧语,一面不住给三名少女打着眼色,想让她们出言相助。
  可那三名少女全都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完全没有半分“仗义执言”的意思。任凭江少枫好话说尽,美妇干脆就一言不发,把他晾了起来。
  就在江少枫急得几乎要掉眼泪时,三名少女中看样子年长一些的绿衣少女终于开口了,可她却不是帮着江少枫说话,反而火上浇油一般地道:“师傅,您也别太急了,让小枫弟弟吃些苦头也是好的,不过这几天却也不能耽搁了,不如徒儿先看着他回房去练功。省得又到处去玩耍。”
  美妇想了想道:“也好,你看着回去,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江少枫还要张口,绿衣少女却给江少枫使了个眼色让他住口,江少枫虽然正在气头上,可心思向来灵巧的他立刻明白了绿衣少女恐怕还有话要说,故作不满道:“去就去,反正你们都不待见我。”说着悻悻地起身离开。
  刚出了房门,江少枫就急急地质问绿衣少女道:“晴儿姐,你可好狠心呐。眼看着我就要大祸临头,你都不帮我说句话?”
  晴儿白了江少枫一眼,道:“谁让你自己不争气的,我要是师傅,早就拿大板子揍你了。你也就是仗着师傅宠你,才整日懒懒散散的,如今耗到这般时日,眼见师公就要出关,你才知道害怕,什么都晚了吧?到时候就算师傅帮你说话又怎么样,师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师傅师公又因为这事吵起嘴来,你又看得过去了?”
  江少枫犹如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气,不言语了。
  晴儿抿嘴笑了一下,又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师傅不帮你说话,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靠着你娘,羞不羞啊?”
  江少枫听了眼睛一亮,知道这足智多谋的晴儿姐姐肯定是有什么高招妙计,不然不会有此一言的,赶忙拉住晴儿的衣袖,厚着脸皮谄笑道:“晴儿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弟躲过一劫。”
  “嗯……这个嘛……”晴儿微微抬起螓首,眼中含着笑意,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卖起关子来。
  江少枫急道:“行了,行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我都答应!”
  晴儿故作漫不经心地悠悠道:“头两天,你筱儿姐姐的胭脂用没了,我呢……就只好分给她些用,如今我们两人可都没了呢。”
  江少枫眼珠一转,恭维道:“这事包在小弟身上,其实晴儿姐姐和筱儿姐姐就算不用那些胭脂水粉那些劳什子物件,照样都是绝代佳人,尤其晴儿姐姐怎么看都像画里走下来的仙子一样。”
  虽然知道江少枫是因有求于自己,故意献媚,可晴儿听了得依旧心中一甜,可她却不对江少枫假以颜色。嗤的一声轻笑,在江少枫头上爆个毛栗:“小油嘴子,就你会说话,姐姐我也不坑你,宝脂斋的三套胭脂水粉……”
  江少枫一听,马上瞪大了眼,惊道:“宝脂斋啊?怎么要三套?”宝脂斋的水粉一向是供给城里达官贵人的,一套就要好几两银子,那可不是小钱。
  晴儿撅起小嘴道:“你琳妹子不要啊?人家也十六了哎!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又不求你。”
  江少枫咬咬牙道:“好,我给你三幅画,其他的我可不管了,你知道,我这几天肯定出不了门。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晴儿一听,嘻嘻笑道:“好弟弟,放心吧,这事包在姐姐身上。”
  “那你快告诉我,咋办啊?”江少枫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晴儿这回倒没在故弄玄虚,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公出关那日就是他老人家五十大寿的寿宴,去年他就发了帖子,请了七十二个门派的当家人前来赴宴,师公出关这几日可有的忙了,哪里有时间去考教你的武功,这一下你就能拖上好几天呢。”
  江少枫怎会不知道他爹大寿的事情,因为他字写得好,那一张张请帖还是出自他的手呢。这一个多月来,家里上上下下都忙坏了,就为准备寿宴的事。他一听原来是这个办法,又郁闷了,撇着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就是拖上几天,过了这两天,我还不是要死路一条?”
  晴儿蹙眉道:“说你不长进就是不长进,你就从来没关心过江湖中的大事,我问你,只听没听过青羊城的品菊花会?”
  “品菊花会?怎么没听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少枫一脸地不解。
  晴儿道:“现在品菊花会马上就要开始,不过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真正精彩还在花会即将结束之时,每年花会都会有不少江湖中的少年男女前去赏花,有好事之人就在花会快结束请这些少侠们聚在一起,品花论剑,因此这次聚会就有个别名叫做侠少会,你向师娘说等师公的寿宴结束后,就想去侠少会去见见世面,我和筱儿还有你琳妹子一起帮着你去说,这一来一回,那你不是又能拖上个把月,等你回来了,按着往常一样师公已经去巡游江湖了,这一走少了三个月,多了半年,这不就躲过去了吗?”
  江少枫听了大喜,脸上眉开眼笑,道:“晴儿姐姐果然是足智多谋,太妙了,太妙了!”
  晴儿又给了江少枫一个白眼:“少来,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一时之计,你呀,趁这功夫赶快好好练功,不然你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我们和师娘不但不帮你说好话,还要在师公面前说你坏话呢!”
  “是!是!是!小弟一定谨遵姐姐教诲,从此再不敢贪玩了。”江少枫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对晴儿的话千依百顺。
  晴儿面色一沉,拉下脸来,训斥道:“那还不快去练功?”
  江少枫学着唱戏地强调,叫一声“得令呐!”抬腿就要走了,可他一转眼却看见了屋檐下挂着的鸟笼,鸟笼中正关着那只他心爱的金丝雀。
  江少枫又犯起了痴气,走上前去对着金丝雀叹道:“鸟儿啊鸟儿,这几天又不能时常来看你了,你等我糊弄过这关,我就把你接回去,到时候好好为你做一幅画,咱们卖了钱,我就给你找个伴,你看可好?”江少枫武功不行,却酷爱丹青,尤擅花鸟。江天鹤、方璐瑶夫妇二人怕江少枫玩物丧志,并不肯给他买那些花鸟鱼虫,这唯一一只小鸟儿,还是江天鹤闭关之后,江少枫软磨硬泡,他娘才同意他买的。本来是养在江少枫屋里的,可这些时日江少枫不思进取,宝贝鸟儿就被他娘从他房中移了出来,挂在她娘房前。
  望着江少枫挺拔的背影,晴儿叹了口气,摇头道:“小枫弟弟啊,你可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
  江少枫回到自己的东厢小房,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本该抱元守一静心打坐的他却迟迟静不下心来。江少枫生于这个武林名门之家,父亲江天鹤的美名不知有多少,义薄云天铁胆真侠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豪杰……古往今来天下第一侠……诸如此般美名能有十几个,更被江湖中人尊为圣侠,可见其江湖地位之高。
  有着如此侠名的江天鹤手下功夫自然不能差到哪去,除了侠名之外,江天鹤的武功也被公认为百年来江湖第一高手。就时下而言,除了少林几位隐居的神僧外,能与之抗衡的恐怕再无旁人。
  母亲方璐瑶不但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人,手中一口碧落剑也是江湖中排的上名的利器。如今人到中年,艳名依旧,虽然久不在江湖行走,但却未曾放下功夫,这些年武功精进,更胜当年。
  江少枫双亲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人,他得了父母遗传,外表俊美,根骨奇佳,在出生之时,就连他爹爹江天鹤都不得不承认,此子资质更胜自己一筹。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江少枫如果稍微勤奋一些,只怕年仅一十七岁的他已经是江湖中名声最旺的少侠了。可惜这江少枫天性不爱习武,只喜欢舞文弄墨,尤其是痴迷于丹青之术,虽从无名师指点,但是却自成一体,他所做的画,拿到市面去买,竟然能买到六、七两银子一幅的价格,若专攻此项,假以时日,只怕不成一代巨匠也难。可惜江方夫妇二人一心想将江少枫培养成一代武学宗师,认为作画乃是玩物丧志,故此对他多有限制。
  江天鹤的武功来自家中单传,经过江天鹤的父亲也就是江少枫的爷爷有过一次重大改进,这样才从一门平淡无奇的武功,成为了一门特有绝学,传到江天鹤时,再有修整,此时这套武功可以说已经成为神功。但是按照江家的规矩,此套武功传儿不传女,传子不传婿,而自打江少枫曾祖父一辈起到江少枫这一辈,家中一直就只有一根独苗,为了不是这门武功失传,江天鹤不得不强迫江少枫习武。
  江少枫从母亲那里除了一套轻功步法外可就没学到什么功夫了。不是方璐瑶不肯教儿子,只因方璐瑶出身自月海派,一个只收女徒的门派,内功心法只适合女子修炼,若是男子修习全无益处,反而容易走火入魔。所以除了一套不需心法配合的月影步外,没有再多可以让江少枫学习的武功。
  月海派素来在江湖上低调,每一代所收弟子又少,所以江湖中人知道这一门派的很少,即便是以美艳和武功名扬江湖的方璐瑶,江湖上也多是只知其人,而不知其出身门派。
  晴儿、筱儿、琳妹子便是方璐瑶所收的三名弟子,本命分别叫做邱梦晴、关筱、宋月琳。大概是十几年前吧,那时江少枫刚刚四、五岁,方璐瑶从上代掌门手中接过了掌门印信,从此将月海派传承下去的重担就落在了她肩上。和夫君商议过后,方璐瑶便寻来了三名资质不错的女孩,在家中教授武艺。
  方璐瑶自从嫁给比她年长八岁的江天鹤后,便不在江湖中行走,一心相夫教子,若不是师门再无他人可寻,方璐瑶也是不会接过掌门印信的,收这三名徒弟也是有些应付差事的意思,一心想着有朝一日几名徒儿艺成出师,便将这掌门之位穿了下去,从此再不问江湖事。
  三名弟子几乎是同时入门,年纪最大的邱梦晴如今已经年方十八,比关筱和江少枫长了一岁,只是关筱比江少枫略大几个月,年纪最小的宋月琳今年刚满十六。
  这三个女娃娃都是幼时就到方璐瑶身前学艺,过了这十几年,已经宛如一家人一般,方璐瑶也从当初的应付差事,变成了一心一意地教授。
  江少枫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听有人来叫门,听声音就知道是家中的一个小厮,那小厮叫门的声音很轻,恐怕惊了少爷精修。
  江少枫本就未曾入定,马上回应道:“什么事啊?”
  门外小厮这才放开声音应道:“少爷,夫人请您到前厅去见客人。”
  前厅之中,方璐瑶正端坐在主位上陪着前来给丈夫贺寿的崆峒派掌门龚千印和他两名师弟叙话,这龚千印年纪只有四十出头,却已出任掌门十余年,乃是百年来崆峒派最年轻的掌门,话说也就是十五年前那场恶战,西方魔教血洗中原武林,崆峒派死伤无数,当时的掌门是龚千印的师叔,眼见不敌魔教,就要向魔教投诚。龚千印突然向掌门师叔发难,一掌将其格毙,在幸存的崆峒派弟子面前高呼:“崆峒门下绝无懦夫,便耗尽最后一滴鲜血,也无投降之理。”于是率领崆峒派弟子与魔教死战,最终支撑到中原武林援军赶到,将魔教打退,因其调度有方,不但使崆峒一派幸存,更保全了崆峒派的名节。在昆仑派这样的大派都已向魔教投降的情况下,崆峒一个中等门派死战到底,声望倍增。龚千印众望所归成为崆峒掌门。
  救援崆峒一役,领队之人便是江少枫的爹爹江天鹤,此役过后,江天鹤与龚千印成为生死至交。
  此次江天鹤大寿,龚千印断无不来之理,随他来的两名师弟乃是龚千印的左膀右臂,一个降魔剑客田秋林,一个神力王唐顺。龚千印此番前来贺寿,却有两个目的,除了为好友祝寿外,更有维护秩序,暗中保全的目的,因此才将崆峒派武力最强的两名高手一同调来。
  和方璐瑶叙话的一直是龚千印本人,他两个师弟只是偶尔搭上一两句话,不过这二人表面上正襟危坐,但是那眼神却不住地往女主人的身上瞄,尤其是那唐顺,看着女主人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方璐瑶年轻时艳如桃李,如今人到中年仍是美艳不可方物,尤其一副曼妙动人的身材,已经不似年轻时那般消瘦苗条,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更散发出熟美妇人的风韵。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免对她多看上几眼。
  方璐瑶对男人这种异样的目光早已经见怪不怪,她自己武功已是不弱,又有圣侠夫人的身份,想这世上还有何人敢对她无礼,不过是只能看不能吃罢了。
  眼见着儿子进来,方璐瑶招手道:“枫儿,你龚叔叔来了,快过来见礼。”又指着田、唐二人道:“这是田叔叔、唐叔叔。”
  江少枫不止见过龚千印一次,已是很熟的,他过去向龚千印施礼道:“小侄拜见龚叔叔。”
  龚千印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嗯!上次来你还比我矮着半头呢,现在已经比叔叔都高了,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呐!”
  江少枫又向田唐二人见过礼后,就坐在母亲下垂手,听着母亲和客人谈话。
  龚千印道:“嫂子放心,这次我大哥寿宴,除了我们兄弟三人,少林、武当也会派高手过来,何况我大哥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决计出不了差池。到时不要说他七十二派,就是再多一倍,谅他们也不敢有异动。”
  “这次真是有劳龚兄了,远道而来还要但此重任,实在过意不去,你大哥此时还未出关,等他出关时,你们兄弟二人再好好叙叙吧。”方璐瑶面带微笑,一脸的端庄肃立,在外人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拿宝贝儿子毫无办法的护犊母亲了,尽显精明之色。
  龚千印道:“嫂子哪里话,论私,我江大哥做寿,我这个兄弟哪有不来帮忙的道理,论公,大哥此举乃是为了中原武林消除隐患,我更是非来不可。”
  方璐瑶道:“行了,你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多问,我已经让下人备了房间,你们兄弟三人先去歇歇,一会儿为你们三人洗尘。”
  龚千印站起身道:“嫂子,我们已经定了客房,就不在家里住了,各派的当家人也该陆续到了,住在客栈也好探探他们的口风。”
  “这怎么行?都到家了,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方璐瑶虽然出言挽留龚千印三人,可语气并不坚决。
  龚千印作个揖道:“这倒不是我客气,不住家里害怕嫂子责备我见外呢。但还是正事要紧,望嫂子见谅啊!”
  “那就随你们吧!等你大哥办完了寿宴,龚兄一定要来家中盘桓些时日。”方璐瑶也起身谢客,带着江少枫一直把三人送到大门之外。
  江家庄院并不大,也就是个五进的院子,贺寿的宾客都在城中客栈居住,只有到了正日子才到江家贺寿。宾客们到了客栈只要拿出请帖来给掌柜的一看,食宿全免。江家早就和城中几家客栈打好了招呼,凡有请帖者住店,最后一律来找江家结账。
  三天的光景一晃就过,给江少枫留下练功的时间更少,他还要随着家里一起为准备寿宴的事忙里忙外。
  已经到了江天鹤出关之日,也就是江天鹤大寿的正日子。方璐瑶终于放下了心,昨夜雷声滚滚,一整夜狂风暴雨,她还真怕这大喜的日子阴雨绵绵,让鬼天气冲了喜气。到了大清早,却不意风停雨歇,艳阳高照,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花草枝叶上都带着晶莹的水珠,更显娇媚,空气里也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给喜宴平添了不少喜气。
  虽然只请了七十二家掌门,但这些掌门谁又不带几个人来,所以贺寿的宾客足有二三百人。整个江家宅子到处都是人,前院叫了堂会,临时搭起的戏台戏台上几个丑角逗得围观众豪客哈哈大笑。更多的是三五个一伙拉关系套近乎的,三山五岳的众多掌门、当家人聚到一起可不是平常能有的事,也只有圣侠江天鹤在江湖中才有如此威望。
  这些人和以往江天鹤请来的客人大有不同,以往那些人多是正派名门,语不涉邪,为人方正。可今次来的,却好像一群乌合之众,吆五喝六口吐污言,十个里面有九个见了她这女主人眼放贼光。见了这群人,方璐瑶可不敢让宝贝徒儿出来了,那三个小丫头一个塞着一个漂亮,若被这群饿汉,不定会有什么乱子。
  让方璐瑶心中更不悦的是,已经这般时候,夫君还不露面,却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支应,虽然方璐瑶也曾是江湖中人,可是她从心底最厌烦的就是江湖二字,不要说是这般粗鲁蛮汉,哪怕就是少林武当的掌门来了,她也懒于应承。
  夫君的主他是做不了的,可四下一看,就连儿子江少枫也没在外面招呼客人,满腔的不悦化作了委屈,连总是缠着她的儿子也不来出来帮她了,就耍她一个人。方璐瑶恨恨地向后院走去,一到内宅看见了候着她听候吩咐的三个徒儿,愤愤道:“小枫呢?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人?”
  最小的宋月琳接口道:“君哥哥好像还在懒床呢,我刚看他房门还关着。”
  方璐瑶怒道:“去,把他给我叫起来!越来越不懂事了!”
  宋月琳刚转身要去,方璐瑶就叫住了她:“等等,晴儿还是你去吧。”
  晴儿道:“是,师傅。”
  方璐瑶让晴儿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宝贝儿子和她这几个徒儿,要好的如同兄弟姐妹一般,可是能镇得住江少枫的只有晴儿一个,要是让筱儿或者琳儿去恐怕两句话又叫江少枫打发了,又要耗上半天才肯出现,只有让晴儿去,才能把他尽快叫来。
  可这次方璐瑶失算了。
  磨蹭好大一阵功夫,方璐瑶才看见江少枫慢吞吞、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身前,方璐瑶忍本想数落儿子几句,可是一见儿子那模样,却又忍住了,温言道:“小枫,怎么这个样子。看你无精打采的,病了不成……”
  江少枫淡淡地回道:“没有啊……没事。”
  方璐瑶道:“是不是这两天练功累着了?你呀,平时不努力,就靠临阵磨枪怎么行?”
  “嗯……孩儿晓得……”江少枫的声音依旧低沉,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是他惧怕父亲出关?还是另有隐情?这一切要从昨夜说起……
第02章 雨夜惊情
  霹雳一声惊雷!瞬间狂风大作,紧接着豆粒大的雨点从天空坠落,这一场豪雨来得全无征兆。
  还在榻上刻苦行功的江少枫依旧保持的练功姿势,虽然他已经心急如焚,却不敢丝毫懈怠。这个时候强行收功,只怕内息不顺,走火入魔。直到内息运行了一个周天,江少枫这才收起功法,急匆匆地跳下床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冲出了房门。眼见着屋外风大雨大,江少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入了雨中。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只心爱的金丝雀,此时尚还挂在娘亲屋外,要是被这大风大雨伤了,岂不让江少枫伤心欲绝。
  江少枫冒着风雨跑到了父母所住的正房房前,在黑夜之中仔仔细细地寻找那支鸟笼。咦……没在这里?难道是娘已经把那鸟笼挪进屋中了。也有这个可能,娘最疼他,知道是他的心爱之物,应该不肯任其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江少枫又有一丝惭愧,这么关心他的母亲,他却总让人失望,他不由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再不顽劣,一定要好好练功,不让母亲失望。
  若是平时,就凭江少枫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刚刚靠近正房十步的距离就要惊醒屋中的方璐瑶,好在此时风雨声掩盖住了一切,才让江少枫有了机会。
  找了一圈没找到,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凭空一个霹雳,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那一刹那间,西厢小楼前闪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院掠去!
  不是盗匪!
  那轻功身法正是方璐瑶月海派轻功独有的身法,而那身影,却是那么熟悉,不是晴儿姐姐又是谁。这些年来江少枫和母亲的三名弟子朝夕相处,对她们的身形再也熟悉不过。而母亲教导三名徒儿武功时,也从来不会避讳儿子,因此江少枫可以断定那人就是晴儿姐姐!
  江少枫从小就常听爹娘讲起一些江湖秘闻,河东马家养了仇人之子后被灭门,山东齐家混入了黑道恶徒,满门被杀……这些故事都告诉江少枫这江湖险恶无比,他武功不行,却不代表着心智不密。
  可江少枫却绝不会怀疑晴儿姐姐是什么恶徒、仇家之后,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吸引着他跟上去看一看。这样一个雨夜晴儿姐姐夜行出门去做什么?正房后面就是江家的练习刀剑拳脚的演武场,一个不大的院落,难道晴儿姐姐勤奋到这个时候还要去偷偷练功吗?要不要跟上去吓她一吓?
  带着作弄人的心思,江少枫也展开轻功掠入后院,尽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若是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也总不能全无踪迹,可是晴儿并没有在后院。说来也巧,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江少枫正好发现了晴儿从院墙越过……
  那里可就是江天鹤闭关的院子了。
  这院子平时是用来堆放一些杂物的,一年前江天鹤说要闭关时,才略作规整。记得爹爹闭关前便下过命令,家中包括方璐瑶和江少枫在内,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处院落,只有一个仆役每隔五日送些干粮饮水过去。
  晴儿姐姐可能去那里吗?一股古怪而又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江少枫前去一探究竟,可他知道爹爹不比娘亲,风雨声或许可以掩盖他蹑足潜行和呼吸的声音,但是最难的是如何越过这道院墙。以他的轻功造诣,越过这道院墙,足一沾地就会被爹爹发现。
  江少枫却有鬼主意,观察片刻后,在一道闪电劈下时,江少枫发力腾空而起,瞬间越过院墙,双脚落地时一声惊雷正好响起。
  好险!好险!借着雷声掩盖自己笨拙的轻功,江少枫有几分后怕,也有几分得意,看来本公子还是很足智多谋的嘛。
  爹爹闭关的小屋果然还透着亮光。爹爹还没睡,晴儿姐姐是在爹爹的房中吗?
  江少枫猫着腰,亦步亦趋的走到了窗前,房中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怎么才来?”江天鹤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还带着几分不悦。听这话晴儿姐姐来这里是和爹爹约好的。
  “睡着了,醒得迟了。”晴儿姐姐的声音也很低沉。
  江少枫并不敢捅破窗纸去窥伺房内的情景,四下一踅摸,见到正好见到门缝也透出些光亮,于是悄悄挪了过去。在江天鹤这样的绝世高手眼皮底下,即便是有风雨声做掩护,也要小心再小心,一不留神弄出半点声响,必然会惊动房内之人。
  “算啦,下这么大雨,也难为你了。”
  江少枫撇了撇嘴,印象中爹就从来没又这么温言细语地和自己说过话,也就是和娘的三个徒弟说话时才会温和一些,江少枫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江少枫总算从窗下蹭到了门前,一道简陋的木门和门框还有半指宽的距离,这一条细细的门缝正好让江少枫能窥探到屋内的全景。
  屋内的摆设已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除了一张连床架都没有的床榻外,只有一张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面除了干粮食水外,烛台上三只蜡烛都已经点亮,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
  江天鹤正坐在床榻之上,另江少枫不解的是,此时爹爹竟然精赤着上身,奇怪?爹爹素来注重礼法,怎的在晴儿姐姐面前居然如此不拘小节呢?
  按时辰来算,过了子时就是第二日了,此时的江天鹤已经进入半百之年,难能的事,在这个年纪,江天鹤的腰板依旧挺拔,全无老相,两臂胸腹尽是结实的肌肉,唯一留下岁月痕迹的是他的头发,已经夹杂了不少白发,但看他脸上,精悍之色丝毫不逊于壮年之时,两道浓眉,一双虎目,消瘦清癯的脸颊上颧骨高高耸起,挺拔的鼻梁下三道浓密的胡须。这个老人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这就是江少枫的爹爹,威震天下的圣侠江天鹤。
  坐在椅子上的晴儿在爹爹面前更显得无比娇小,似乎是因为被雨水冲刷过,晴儿的肤色有些苍白,闪烁的烛光映衬着她的美丽的脸庞,让这个本就美艳动人的少女显得有些柔弱,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要呵护她的冲动。
  江少枫素来知道母亲的三名弟子都是美人,但是心思从来不在于此的他从未对三名少女产生过一丝遐想。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久,在江少枫看来,这三人就和父母一样,是他密不可分的家人,和江少枫向来相处融洽。尤其是其中最美丽的晴儿姐姐,江少枫最喜欢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总是想出各种鬼点子小小地欺负他一下,他也是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而此时,看着全身都被雨水打透晴儿姐姐,江少枫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晴儿乌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滴,身上的衣衫也因全部湿透紧紧地裹在娇躯上。江少枫喉头有些发干,他发现穿着本就单薄的晴儿,在衣衫湿透后,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表现的更加诱人。从江少枫的角度看去,竟能看到晴儿臀间那道沟壑。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这小小的诱惑已经足以让他一柱擎天。
  两人在屋中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江少枫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他认定晴儿姐姐这个时候到爹爹的房间来,必然是要会发生一些事情……不好的事情。
  江天鹤抓起手边的衣服,站起身来,走到晴儿身前递了过去:“看你被雨淋的,全都湿了,擦擦。”
  晴儿默不作声地接过衣服,开始擦拭湿漉漉的秀发,才擦了几下,就被江天鹤打断了,江天鹤脸上路出一丝让江少枫难以理解的诡异笑容:“让师公瞧瞧,除了身上,还有哪里湿了?”
  湿了?江少枫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那些到了他这个年纪就该感兴趣的事情已经懵懵懂懂了,家中管教随严,但是接着去急事的时候,也曾在书摊翻阅过那些香艳小说,只是不敢买回家罢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艳情小说中,总会出现“湿了”这两个字,隐隐间江少枫觉得他爹在和晴儿姐姐说得就是那些……怎么会?怎么会?爹爹怎么可能和晴儿姐姐说这种事!
  晴儿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饱含着无比春情,“师公坏死了。”
  江天鹤脸上笑意更浓,双眼射出两道兴奋的目光,他高高耸起的喉结滚了滚,沉声道:“这可是晴儿自己送上门来的,还好意思说师公坏?”
  晴儿终于抬起头,迷离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深情地望着这个辈分和父亲无异的男人,喘息也粗重起来,可是她还是娇羞不已地道:“那可是师公叫晴儿来的……”
  “那师公叫你来做什么呀?”江天鹤眼神放出邪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晴儿。
  晴儿轻启朱唇,口中吐出“来……”说着,坐在椅子上的晴儿抛下那件江天鹤递给她的衣衫,双手扶住江天鹤壮实的腰间,两只纤细如春葱般的手指勾住了那条薄薄的亵裤,一把拉了下去。
  一条粗长硕大的男根倏然弹了出来!
  江少枫被这一幕惊呆了,他虽然对一直对严厉对他的爹爹畏惧多过尊敬,但是江天鹤的形象在他眼中一直是高大完美的,无论他的谈吐,还是作为,都是站在道德和正义至高点的。这一瞬间江天鹤在江少枫眼中的形象全毁了。他知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他阳具意味着什么,除了夫妻之外,只有苟合二字可以形容。
  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狎妓风流,可是一直对外宣称此生只愿和母亲一人白头到老的爹爹竟然和母亲的徒儿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
  更让他惋惜的是晴儿姐姐,曾经的晴儿姐姐对他是那么的好,记得晴儿姐姐刚到家里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记事,他和筱儿姐姐和琳妹子三个人,总是喜欢追在晴儿姐姐后面,晴儿姐姐主意多,带着他们三个度过了一个欢乐的童年。
  还有那一次,江少枫不小心打翻了招待客人用的酒桶,还是晴儿姐姐替他扛下了罪名。虽然事后被精明的母亲发现了,但是为了保护儿子不受到严父的责罚,硬是让晴儿姐姐代为受过。
  可如今这两人竟然苟合在了一起,在世人的眼中,江天鹤和晴儿的辈分如同父女一般,他们两人如今的做法便如猪狗也是不如。
  江少枫心中虽然愤恨,但是这种香艳的场景却让他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晴儿伸出纤纤素手握住那支雄伟的阳物,轻轻套弄几下,跪在了江天鹤面前,她把江天鹤的阳具贴在了脸上,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着的声音道:“来让师公慰藉晴儿。”
  江天鹤面上笑意不减,伸手一根手指勾住晴儿尖尖的下颌,晴儿抬起头来,本是灵气十足的双眸变得有些痴呆,望着这个无论是辈分还是年龄都应算作是他父亲的男人,一脸春情。
  随着江天鹤轻轻用力,晴儿站了起来,江天鹤坚实的臂膀一揽,就把晴儿拥入了怀中,晴儿踮起脚尖,仰着头,嘟着红嫩诱人的嘴唇合上了双眼。江天鹤低头深吻住了那两片红唇。
  唇舌间传来兹兹声响绵绵密密,晴儿似乎想把整个娇躯挤进江天鹤的身体一样,一手死死地抱着师公的裸背,而另一手还握着江天鹤的阳具,轻轻地抚弄,温柔地搓动,那根黝黑壮实阳具在晴儿手中愈加粗大,紫红色的龟头和晴儿白玉一般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爹爹江天鹤的大手也开始揉搓晴儿柔美的香臀,虽然是隔着衣衫,但是由于晴儿薄薄的罗裤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臀型显露无疑。
  玉臀在江天鹤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江天鹤另一只手已经从晴儿香肩上移开,从晴儿上衣下摆中探了进去,两人的角度正好侧对这门口,江少枫虽然看不到江天鹤在晴儿衣衫内抚弄的情景,但是他已然看到由于衣襟掀起露出腰间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知道女儿家胸前有两团软软地肉,可以产出生命的源泉,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满足口腹之欲,也可以让一个男人满足最原始的欲望。
  江少枫的呼吸已经开始粗重了,他知道他这样很危险,但是再危险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其实他是多虑的,屋中的男女在这样的时候,已经无暇再去仔细探听周围的细小动静了。就连他神功在身的爹爹六识也比平常弱了大半,何况风雨声还是他最好的掩护。
  屋中两人的身体稍稍分开了一道缝隙,四片嘴唇还在紧紧相连,偶尔还能看到两条舌头相互纠缠在一起。分开的那道缝隙,是晴儿为了江天鹤方便去解开她的衣扣,衣扣解开后,晴儿自己甩下了上衣。
  羊脂一般的肌肤在烛光下熠熠生彩,耀得江少枫一阵眼花,他终于看到了晴儿姐姐赤裸裸的上身,那两团坟起的柔软肉团,就是晴儿姐姐美好的乳房,上面着两颗娇嫩蓓蕾,淡粉颜色几乎和肌肤之色无异。
  江少枫突然觉得心在滴血,对着二人说不出的恨!他几乎想这就冲进去,将欺负晴儿姐姐的恶棍杀死,然后质问晴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无耻!
  抱着晴儿姐姐的人是他畏惧的父亲大人,他不敢。
  江少枫脑海中突然掠过了衣冠禽兽四个字,他马上又狠狠地将这个无比恶毒的词抛了出去,无论如何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就算他再错也是父亲,作为人子,他没有资格去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而他自己,在这样一个雨夜,在父亲五十寿诞之日,躲在门外,窥视着父亲和一个自己视同长姐的佳人苟合,这样真的对吗?江少枫有一种想离开的冲动,可是他迈不开步,就连目光也无法移动半分。
  晴儿自己脱下了身上唯一的亵裤,扭动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扭动着和她身材不成比例的高高隆起的圆臀,扭动着两条修长健美的大腿,将亵裤褪下,踢在了脚边。
  江天鹤已经弯下身子趴在了晴儿胸前,将胸口两颗蓓蕾轮流放入口中吸吮。两只手一手依旧揉着晴儿肥白的臀瓣,另一手则伸到了晴儿两腿间最隐秘的部位掏摸。
  由于视角的原因,江少枫无法看到晴儿姐姐两腿间的景色,但他很明白,所谓男女有别最大的差别就是在那里,那里是女儿家绝不可以让人轻易触碰的地方。
  小时候不懂事,无意间撞见了晴儿姐姐尿尿,江少枫发现晴儿姐姐竟然是蹲着尿的,他很好奇,就要过去看,结果被晴儿姐姐一把推到在了地上,江少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而一向疼他的晴儿姐姐却不去扶他,反而提起裤子,飞快地跑开了。
  事后,爹娘问起江少枫为什么哭时,小江少枫理直气壮地说晴儿姐姐欺负他,再问事情起因,江少枫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在他看来就是晴儿姐姐把他推到了。爹爹变了脸色,当时就要揍小江少枫。还是娘拦了下来,私底下,娘郑重告诉江少枫,以后再也不许看女孩家尿尿。
  现如今,因为自己看晴儿姐姐尿尿就要揍自己的爹爹正在抚摸着晴儿姐姐尿尿的地方,而晴儿姐姐刚刚也把爹爹尿尿的地方当做珍宝拿在手中把玩,这是多么大的笑话。
  晴儿呻吟着,享受这师公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的指奸。呼吸一声比一声更急,有时不由自主的加紧双腿,有时又微微把双腿分开,让师公的怪手在股间更轻松的抚弄。晴儿圆臀不住摇摆着,也不知是江天鹤的手在晴儿的私密处挑逗,又或是晴儿主动夹住师公的手,带着他一起颠簸摇摆……
  江天鹤停止了对晴儿的逗弄,站直了身板,晴儿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她娇羞地望着师公从刚刚从他股间拿出,换换举起的手,眼睛发亮。
  江少枫看到,爹爹举在晴儿姐姐面前的手指,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拇指一捻,一道细细丝线在两根手指间拉开,从没有过男女经验的江少枫敢肯定那不是尿汁,尿没有那么粘。难道就是那种湿吗?
  江天鹤给了他答案,印象中从来不苟言笑的爹爹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有几分邪气地道:“小晴儿还真是湿呢?”
  晴儿此时不再是那个纯真少女,她媚笑着,握住了师公的手,嗔怪道:“还不都是你这坏蛋害的。”说完她轻启朱唇一口含住江天鹤的手指,将那上面的液体舔吻得一干二净。当江天鹤的手指从晴儿檀口中取出的时候,那上面水迹依然,只不过,这已经不再是女孩股间那种奇怪的汁液,而变成了晴儿口中的香津。
  江天鹤又把晴儿搂紧了怀里,他坚实胸膛紧紧贴着晴儿柔软的乳房,将那对淑乳压得扁平。他调笑道:“小晴儿,你可是越来越骚了。”
  晴儿扭动腰肢不依道:“坏死了你,你就是个大坏蛋。”
  江天鹤在晴儿脸蛋上嗅了一口,道:“又叫我坏蛋,我告诉过你这时候该叫我什么?”
  晴儿面露顽皮之色,嘻嘻笑道:“哦,晴儿忘了,您可是晴儿的师公……对不对……啊!”晴儿话没说完,江天鹤就在晴儿的香臀上重重地捏了一记,弄得晴儿一声娇啼。
  江天鹤凶狠道:“再说一遍,叫什么?”
  晴儿好像受了委屈,娇滴滴道:“叫相公,叫哥哥,这总行了吧。”
  江天鹤哈哈大笑一声道:“这才是我的乖晴儿。”
  听着两人调笑,江少枫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可他没料到晴儿接下来的话竟然更加不堪。
  “还有大鸡巴好哥哥,是不是啊。”晴儿的声音甜得发腻。这一声如同娇吟般的话语说出来后,让江少枫如同胸口堵了一块大石一般,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能说这种话?
  鸡巴,这是市井小人最粗鄙不堪之言,怎么能从天仙一般的晴儿姐姐口中吐出。
  爹爹并没有反对晴儿姐姐这种粗俗的叫法,他更令江少枫失望,江天鹤接过了晴儿的话:“那你想不想哥哥的大鸡巴啊?”
  “想,晴儿想死哥哥的大鸡巴了。”晴儿闪烁着秀美的双目,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江天鹤嘴角轻轻扬起,晴儿会意,跪倒在江天鹤身前,扶住那根硕大的阳物,微微张开口,从顶端的圆头开始,细腻的舔吻起来。
  晴儿轻啜着龟头,伸出小香舌逗弄着顶端的马眼,不停地在上面一圈一圈地打转。
  江天鹤似乎不满足这种温柔的轻吻,他把手指插入了晴儿的乌发,下身用力一挺,粗长的阳物一下子顶进了晴儿的樱桃小口,前后摇摆着腰肢抽送起来。
  晴儿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地悲鸣。
  一阵狂暴地抽插过后,晴儿不得已吐出了口中的阳具,在一阵干呕过后,并不满足的江天鹤,再度将阳具狠狠地插入。
  不过这次江天鹤没有再粗暴的对待晴儿,享受了一阵晴儿的口舌慰藉后,他抓着晴儿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推搡着让晴儿转过身去,伏在那张木桌上,翘起了娇挺的圆臀。
  江少枫看清了,那就是女儿家尿尿的地方,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但是至少眼前的晴儿姐姐的私处是鲜嫩的,几根稀稀疏疏的毛发完全盖不住那道肥腻流着汁水像小嘴一样的肉唇,方才爹爹手上的液体就是那里正在流淌的汁液。
  江天鹤伸手在自己粗长的男根上揉搓几把,就将那还挂着晴儿口水的晶亮鬼头顶在了晴儿最隐秘的两片肉唇之外。
  随着晴儿轻吟一声:“干我……”整根阳物毫不滞谢的没入了晴儿体内,“啊……”这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让江少枫浑身一颤,他已经感觉到,他胯下那根属于自己的“小鸡鸡”已经硬得发痛。
  “啪!”
  “啪!”
  “啪!”
  由慢到快的肉体撞击声伴着晴儿的阵阵娇啼传入江少枫的耳中,那其间还夹杂着晴儿时时的春叫……
  “好人……啊!干死晴儿了……”
  “我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啊,好爽快……”
  “相公,师公,好哥哥,你是我的亲爹爹,我要你的鸡巴,我要你的大鸡巴……”
  江天鹤却从为出过一声,就连他的呼吸也只是比平时稍快一点。他只是速度越来越急的晃动着腰,一下又一下轰击着晴儿的在他面前显得弱小的肉体。
  这样猛烈地攻势下,晴儿很快就体力不支了,她上半身都已经伏在了桌面上,双腿也无礼支撑,软软地垂在地上。
  这时她开始向江天鹤求饶:“不行了,我不行了,到了,到了……啊……”
  “放过我,轻一些,慢啊……别……”
  江天鹤哪里管晴儿的告饶,依旧猛烈地撞击。
  过了许久,晴儿才再次用藕臂支撑其身体,迎合着江天鹤地抽插。但这次持续地时间比上次更短,只片刻的功夫她再一次失去了力量,再一次伏在了桌上。
  江天鹤勇猛依旧……
  这样的情景重复了竟然有七八次之多,江天鹤脸上才露出异样的表情,他抽送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最后将扶住晴儿地香臀手伸到了小腹处,抱住晴儿的腰肢,让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合,江天鹤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一道乳白色的浆液,从晴儿还未闭合的洞孔中换换流出。曾经读过些医书的江少枫知道,那是男人的阳精,种在女人的身体里会让女人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江少枫突然很怕,他怕不知何时会有个小家伙从晴儿姐姐肚子里钻出来,那会是他的弟弟?
  不,那只是一个孽种!
  晴儿还爬在桌上,抖动着已经变得红润的身体,娇喘连连。江天鹤仅仅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不顾晴儿的身体还在颤抖,就把她拉了起来。晴儿顺从的再次跪倒在了江天鹤身前,那根刚刚从她体内拔出,还挂满浆液的阳具,并未就此软下,还直挺挺地立着,一跳一跳地。
  晴儿定了定神,伸出香舌,一点点,将那些汁液舔吻干净。
  江天鹤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第03章 鸿门寿宴
  江少枫一直闷闷不乐,脸上死气沉沉的,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眼前一片片的宾客让他看得他眼晕,心中似乎有股无明业火,看谁都那么不顺眼,他现在最想的是无论任何人,就上去和他打一架。若不是历来良好的修养让他克制着自己,他说不定真要在这个日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好在方璐瑶一直在招呼宾客,并无暇顾及儿子,否则的话,以方璐瑶对江少枫的宠爱,早就要去刨根问底了。
  心中忐忑不安的人并不只有江少枫一个人,此时的晴儿也是忧心忡忡。
  一大早师傅让她去叫江少枫起床,扣了扣房门,里面无人应声,晴儿就在门外叫到:“喂,小枫,快给我起床了!你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再不起床,你娘可要生气了。”
  还是没有人应声,难道江少枫没有在房里?晴儿轻轻推了推房门,门没有插,晴儿走了进去,却正看见江少枫只穿着睡衣睡裤面朝里侧躺在床上。
  在这个家里,晴儿如同长姐一般的身份,对这个弟弟少了几分避讳。她两三步走上去,一把就揪住了江少枫的耳朵:“大懒虫,快起床了,听见没有!”
  “你干嘛?”江少枫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眼中喷出怨毒的凶光。晴儿被江少枫的眼神吓了一跳,这个向来温文尔雅的小弟弟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更何况是面对着一向把他收拾地服服帖帖的自己。
  晴儿没那么容易就被江少枫唬住,她抢白道:“干嘛?!叫你起床,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在懒床。”
  江少枫收回了凶狠地目光,换而之却沉下了脸,眼神中不再带着怨恨,而是一种让晴儿心寒的冰冷,这也是她从来未曾见识过的。她不禁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道:“没怎么,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江少枫的声音死气沉沉,不容半分质疑。晴儿此时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切了一声,转身出门去等江少枫,过了片刻,房门打开,在阳光下,晴儿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江少枫,和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晴儿开始害怕了,陪着小心道:“小枫弟弟,你不是练了一整夜功吧?”
  江少枫并没有回应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向前院走去。晴儿来了气:“喂,你……”
  突然,她噤声了。无意中,晴儿从并未关上的房门中看到,墙角下,一团湿透的衣服堆在哪里,小枫昨夜出门了……
  不等江少枫走远,她就钻进了江少枫的小屋,将那身衣服提起来一看,衣裤都是没有半点干处,裤脚上还还有斑斑泥痕。再看起江少枫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有鬼的她不得不联想到江少枫在那个她和师公狂乱的雨夜发现了什么。
  不会的!晴儿还在宽慰着自己,师公那么高的武功,不会有人接近都发现不了的。
  可是,那么大的风雨声……
  晴儿拿着那团湿衣,呆住了。整个宅院都铺着青石板,演武场则是一片沙地,未曾拾掇过得地面只有后院一处,那这些泥痕……她不禁有些暗暗后悔,为什么就那么听他的话,为什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师公的威严固然让她畏惧,可每每在师公的身下辗转娇吟,让师公狂暴地肏着她最娇柔的花瓣,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快乐的顶峰。那种美死了的感觉,也让她欲罢不能。
  内心虽然抵触着这种不伦的交合,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去了那间小屋,如果没有师公的命令,自己就不会去了吗?真的不一定……师公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再一次让她尝到了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从悄悄溜出门,到悄悄返回床上,她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突然间,她发现了竟然还有人在昨夜离开了房间,教她怎么能不紧张。而且,这个人就是小枫弟弟……
  一夜的挞伐,已经让晴儿有些体力不支,此时不确定的危机更让她有些腿软,她顺势坐在了床上,想缓一缓神,想想万一要是真的,该如何去面对。她的手刚刚碰到床榻就摸到了一滩湿湿滑滑的液体,晴儿用手指蘸了点,放在鼻尖嗅了嗅,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是男人的精水,是小枫弟弟的童子精,是无意间滑落出来的,还是小枫弟弟用他的手故意挤弄出来的?晴儿情不自禁的将手指放入了口中,吮吸着江少枫留下来的味道。下体又不争气的湿了……
  晴儿恨透了自己这种敏感的体质,任何有关那种羞人之事的言辞,都会让她濡湿,即便是味道也让她欲罢不能。
  当她把手指吮吸干净后,两行泪水也从眼角滑落,她喃喃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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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侠?!”人丛中有人惊呼了一声,众豪客不禁向堂上望去,随着一片呼喝声,一身粗布衣衫的江天鹤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堂上堂下乱成了一片,有问安的,有自报家门的,还有高呼自家带了什么寿礼的。待一阵吵闹声过后,江天鹤虚按双手,示意大家静下。
  江天鹤满面春风,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多谢各位朋友赏江某一个薄面,来寒舍进一杯薄酒,江某实在是感激不禁。江某在年前发下请帖后便入关静修,本该早来招呼诸位高朋,不想前几日出了些岔子,这才迟了许久,望各位朋友见谅,少时酒宴之上,江某少不得自罚三杯,以示谢罪。”
  下面众人一听,就有人关切道:“什么岔子,碍事不啊?”
  江天鹤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叫朋友们担心了。”
  正午之时,大排筵宴,坐在首席除了主人江天鹤外,还有崆峒掌门龚千印师兄弟三人,西川大侠魏功明和青羊城常伯恩父子四人。对于这样的席位安排,群豪不敢有丝毫意见,就不论龚千印和江天鹤是过命的交情,仅凭崆峒派现在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威望,这龚千印也该坐在首席之上。
  至于西川大侠魏功明,那也是武林名宿,论辈分,可与少林空字辈的高僧同辈,论功夫,他老人家手上三十六路劈风剑横扫西北黑道,邪魔外道闻之色变。
  那常氏父子嘛,说到武功,常家还真么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不过这常伯恩头上有个爵爷的名号,家中财势颇大,更训有三千死士门客,也是江湖上招惹不得的人物。
  在主桌旁边一桌,桌上摆的却都是素餐清茶,围桌而坐的只有六人,三僧三道。开席前江天鹤曾经略有引荐,三名僧人均是来自少林,有二代弟子戒律院首座法鉴、达摩院首座法名和三代弟子色忍。三名道人则全是武当除了掌门外武功最强的弟子,分别是枯木道人、春迎真人和斋露散人。
  底下有机灵点儿的当时就看出来门道了,这顿饭,不好吃!环顾一下左右,身边之人不是山寨的寨主就是帮会的扛把子,要么就是一些小门小派,这些堂口门派在江湖上声望可都不怎么样啊。唯一一个大点儿的就是昆仑啦,而且这昆仑派在魔教血洗中原时候,第一个就投降了,这十几年来一直抬不起头来。反而像南宫世家、丐帮、八卦门这样的门派帮会倒是一个没有。
  再看主桌上这几位,那可都是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就说少林武当那桌,全都是两派最强的高手,比如那色忍,在少林既无职位,辈分也不高,但是手底下功夫硬啊,据说在少林二代弟子中能超过他的都没几位。
  这么看,这次寿宴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寿宴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江天鹤遵守诺言自罚三杯,接着群雄贺寿,再下来寿星老挨桌敬酒,逐一寒暄。
  尽管江天鹤酒量颇豪,等敬完最后一桌酒时,也显了醉态。晃悠着回了首席。就在这时龚千印突然朗声道:“江大侠,方才听闻你闭关一年,想来定是神功大成,不如趁着大伙都在,给我们露一手,也让大伙开开眼呐?”
  江天鹤醉眼朦胧,摆摆手道:“哪有什么神功,无非是些雕虫小计罢了。”
  旁边魏功明道:“这喜庆日子,就让我等也见识一下嘛。”
  常伯恩却用了个激将法,帮衬道:“你们不知,江大侠神功大成,自然是不肯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我们可全是外人呐……”
  下面群雄也跟着起哄道:“就是,江大侠,让我们开开眼吧!”
  “寿星佬!露一手!”
  江天鹤手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抱拳笑道:“哎呀,真是雕虫小技,怎好献丑呢?”说完右掌轻轻挥了一下。
  龚千印马上道:“江兄,你这可太不地道……”
  话音未落,就见两三丈外,鲲鹏帮、飞龙会、太乙门三家合坐那一桌正中央摆的酒坛突然就瘫了下去,散在酒桌上的并非是一堆碎片,整个酒坛都化成一摊齑粉,和着酒水已经成泥。
  飞龙会掌门惊呼一声:“咦,这酒坛子怎么了?”引得众人纷纷观瞧。
  江天鹤端起一杯酒,走到那桌近前,躬身道:“几位当家的,见谅见谅,江某给各位赔罪了。”
  那几人不明就里,忙问缘由,江天鹤轻描淡写道:“江某闭关之时悟出一道绵力,方才就是用的这道绵力将这酒坛打破了,惊扰各位还望见谅。”
  酒席上一片哗然,方才并未见江天鹤运功,周边之人也不曾感到任何掌风掠过,只是这风轻云淡一掌,竟将一个酒坛化作一团齑粉,这天下间恐怕再无二人可以做到。
  江天鹤又向那桌上三位当家人道:“江某也是有酒了,这才献丑,得罪三派壮士,实在惭愧,将来贵三派若是有用得着江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江某自当尽心竭力。”
  被人不知不觉的打翻眼前的酒坛,这对江湖中人来说可是大失颜面,若不是圣侠江天鹤所为,恐怕这三派的人当时就要刀剑相向了。饶是如此也对江天鹤心存不满,但江天鹤这句话一出,三派人马上面露喜色,都道:“江大侠言重,能得见圣侠神技,实在不虚此行。”
  尤其那太乙门的掌门更道:“圣侠专来打我们这一桌的酒坛子,那是看得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得罪二字又从何而来。”
  其他门派众人看这一派掌门竟然口出如此谄媚之言,不免暗暗耻笑,但更多的都面露羡慕之色。要知道,江天鹤向来一诺千金,他既出此言,将来这三派若遇上麻烦,江天鹤必然出手相助,无论天大的难关都能平安度过。这又如何不叫人眼馋。
  江天鹤和三派之人共饮一杯后,又回到了主桌,他并没有坐下,取过酒坛又给自己倒满,再度举起杯来:“各位好汉大驾光临寒舍,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江某今日能得见如此众多英雄豪杰,真乃三生之幸。今日你我兄弟们能齐聚一堂,也是缘分,江某便也是直性汉子,有话我就直说了,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十多年前魔教进犯中原武林,江某不才,曾逼得魔教教主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在踏入中原半步。”
  江天鹤话一出口让到场大半人面红耳赤,原来这宴席之上有一半的门派曾在那时投降魔教。索性在投降后,这些门派并未作恶太多,因此魔教被赶出中原后,因此并未追究。那些罪大恶极的门派,早就被名门正派给灭得渣都不剩。
  当年那连日的恶战又有谁不曾记得,当年江天鹤虽有侠名却还未曾如今日之盛,就是那最后一场恶战,江天鹤率领群雄将已经占领少林的魔教教众逼入少林藏经阁,魔教教主扬言要烧毁少林藏经阁。为保少林颜面,江天鹤挺身而出,一人独闯藏经阁,与魔教教主立下赌约,一人独战连魔教教主在内七名高手,若胜,魔教教主此生不得再入中原半步,若败,江天鹤不但本人任凭魔教处置,中原群雄也将放魔教教众离开,但不得破坏藏经阁内一书一经。
  此战,没有认为江天鹤能活着走出藏经阁,但是他做到了,魔教教主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从此再未踏入中原半步。
  江天鹤在亲眼看着魔教离开少林后,昏死在地,众人验伤,江天鹤胸前肋骨无一完好,五脏六腑俱已受损,已经是奄奄一息。后经众人救治后,江天鹤堪堪逃出生天。此时江天鹤武功几乎全废,但江湖中人提起他时,无不挑一根大拇指称一声真侠士。包括少林在内,十几个大派全放出话来,但有一人敢为难江天鹤或其家人,便倾全派之力也要将其诛杀。
  在江湖中人都以为江天鹤从此再难练就武功之时,江天鹤凭着过人的天赋和惊人的毅力,终于又成江湖中罕见的高手,武功恢复之后,江天鹤诛淫贼,斩恶霸,连续做下几件令人大快人心之事。江湖中人俱以其为尊,虽无武林盟主之名,却有武林盟主之实。
  说起来江天鹤本人一无门徒二无帮众,但站在他身后的是少林、武当、华山、崆峒、丐帮等等等这些正道名门,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不服?
  此时江天鹤旧事重提,又是当着这些曾有亏欠的门派,各派掌门就算再不开窍也明白江天鹤这寿宴另有它意了。剩下那些未曾向魔教投降过的门派、堂口,有些是在当年未受波及的,有些是在这几年方才成立的,但是能做到一门之主的位置也都不傻,该有的消息也都是有一些的。这些门派,虽然未曾经历过那场大战,在江湖上名声也都不佳,无论是约束下属不严也好,还是本身就是亦正亦邪也罢,总之也是不让人放心的门派。
  江天鹤继续道:“江某在一年多以前,突然得到消息,昔年的魔教教主已经离世,当年的誓约自然不再存在,但更坏的消息是,据传新任教主比前任教主野心更大,已经在积极准备大举入侵中原,恐怕几年之内,中原武林又要与西方魔教有一场大战了。江某也是借此机会,和各位英雄通个气,让大伙早有个准备。”
  此时江天鹤满脸精悍之气,哪还有刚刚喝醉酒的样子。他又道:“最后嘛,江某还有个小小心愿。我江某和诸位同属中原武林一脉,今日愿与在座诸位定个盟约,他日无论何方势力,敢犯我中原,我等必将齐心协力将其诛灭,不知各位肯给江某这个面子吗?”
  话说到这份上,又有谁能跳出来说我不愿意?旁人早已看清,这是给他们个警告,方才装醉显神功,威压众人,这会儿又请众人定立攻守同盟,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不愧是大侠,果然有好手段。将来就算别人说起这事来,一句醉酒胡来,这威胁群雄的名字就撇清了。
  场上所有人都站起身举起酒杯来,齐声道:“愿与圣侠共进退。”
  “好!那就请各位满饮此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连邻桌少林武当的出家人也端起茶碗以茶代酒喝个一干二净。
  饮罢了酒,龚千印突然将酒杯向地下一掷,摔得粉碎,高声道:“有违此约者,便同此杯,天下共诛之。”
  所有人都学着龚千印的样子,将酒杯摔碎,大声道:“有违此约者,便同此杯,天下共诛之。”
  只有江天鹤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哈哈一笑道:“何须如此,诸位都是一诺千金的铁骨汉子……今日真是高兴,能与诸位欢聚于此,我等定要不醉不归!”
  这种场面按照规矩,女眷家人是不便出场的,但因方璐瑶也是江湖中人,多多少少也该露上一面,席间方璐瑶也带着江少枫出来走了一圈,客套几句多谢捧场、招呼不周就回去了。
  一进内宅,方璐瑶就把儿子拉到一边,皱着眉问道:“小枫,今天怎么回事,瞅你愁眉耷拉脸的,到底怎么了?你爹做寿啊,怎么那么不懂事,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说句话。”
  江少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娘,我没事。”
  方璐瑶道:“你别想骗娘,你肯定有事,你跟娘说,你有什么事都跟娘说的。”方璐瑶看见儿子不高兴,生怕他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闷坏了,所以并不十分苛责江少枫。
  江少枫道:“我真没事,就是爹出关了,怕爹罚我。”
  方璐瑶一听是这事,叹了口气道:“唉!你呀就是贪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行了,行了,你爹罚你的时候,娘帮着你说话还不行。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别整天这样了。听见没,高兴点啊!”
  “嗯……”江少枫应付差事的答应一声就说道:“没事,我回去练功了。”
  “去吧,去吧!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吃饭叫你啊……”方璐瑶像所有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不肯让儿子受一点委屈,尽管家里面有这么大的事,她也因为江少枫情绪不佳而给他放了假。
  江少枫走后,方璐瑶叫到:“晴儿,晴儿。”
  “啊?!”
  连续几声后晴儿才有了反应,方璐瑶奇道:“晴儿,你怎么也魂不守舍的?今天都怎么了?”
  晴儿也在强笑:“没有啊,哪有什么?”
  方璐瑶没多说什么,她只是叮嘱晴儿道:“你和你师妹们可少去前头,这次你师公请得人可不全是好人。”
  “知道啦,师傅,您都说多少遍了。”晴儿那话里透着闲师傅啰嗦的意思。方璐瑶倒不以为意,数落道:“臭丫头,闲我话多了啊。”
  晴儿道:“那怎么敢,您可是师傅啊。”
  “知道就好,小心为师罚你!”这师徒二人说起话来到时蛮轻松的,完全不像寻常师徒那种刻板严肃的腔调。
  “哎,对了,晴儿,你知道小枫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儿,你抽空帮我去问问他。”方璐瑶知道儿子素来和自己这个大弟子关系好,所以想借着徒儿的口去探探口风,这一句话正好说中了晴儿的心事。晴儿支吾起来:“这……”
  方璐瑶间晴儿面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你知道小枫有什么事了?”
  晴儿幽幽叹道:“师傅,我跟您说个事……”
  在方璐瑶的卧室中,师徒二人压低声音密谈了许久。方璐瑶面色凝重,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哀伤,一对美目目光闪烁,游移不定,似乎还有些许惊恐。
  她没有说话,晴儿也不敢开口。许久,方璐瑶才徐徐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师公知道。”
  晴儿点头道:“是。”
  “明天就打发他动身,去青羊城。别让他和你师公接触,否则你师公一定会看出不对的。”方璐瑶接着又做了这个决定。
  晴儿应了一声:“好。”
  “你陪小枫一起去。”方璐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我陪小枫去?”晴儿抬起头望着师傅,不明白师傅为何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方璐瑶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小枫是不是因为这事才有这种反应的,你去,可以探探。小枫单纯,面皮薄,所以他肯定不会揭破那事的,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拒绝让你陪她去的。他心里又藏不住事的,如果真是,那你就按着那种说法告诉他。还有,小枫现在功夫不行,你要保护好他。”
  晴儿又点了点头,道:“是!”
  方璐瑶道:“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去吧,一会儿我去跟小枫说。”
  “好……”
  就在晴儿一脚刚跨出大门,方璐瑶又叫住了她,迟疑着道:“晴儿,你不许……你明白的……”
  晴儿闻言幽怨地看了方璐瑶一眼,委屈地道:“我明白。”转过身时,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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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去了。”这是江少枫听到母亲让他去青羊参加侠少会的第一个反应。
  方璐瑶苦口婆心地道:“那可不行,娘这次可真帮不了你了,你不怕你爹罚你了?”
  江少枫凄然一笑道:“罚就罚吧。无所谓……”
  看着儿子这幅模样,方璐瑶已经明白,晴儿说得事真的发生了,否则一向活泼好动的江少枫不会有如此表现,晴儿和夫君砸碎了他的梦,她这个母亲最了解儿子的性格,看上去混不着调,可对待事情却像他父亲一样,一丝不苟,尤其男女之事,江少枫受道学影响太大,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尤其是家中最有威严的父亲和他最要好的晴儿姐姐,如果真让他知道了,方璐瑶也不知该如何替夫君维护他的形象了。小枫又会怎样,从此意志消沉下去,或者有什么更过激的行为……方璐瑶不敢想了,而夫君那边,他现在的形象容不得半点污痕,以他的脾气,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这也是方璐瑶不让江天鹤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那……你爹要是连娘一起骂,怎么办?到时候监督你练功不利的罪名可都要扣到娘头上了。”方璐瑶必须在儿子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少枫很拧:“我就是不想去。”
  方璐瑶黯然道:“你呀,越来越不听话了,老说疼娘,也不想着娘有多难做。”
  经不住方璐瑶的软磨硬泡,江少枫终于点了头。方璐瑶笑了:“好,明天就上路,娘去给你雇辆车。今天早些睡,养好了精神明天赶路。”
  离开儿子的卧室后,方璐瑶觉得很委屈,自从嫁给江天鹤之后,她除了得到一个圣侠夫人的名号外,几乎没有半点好处,过得只是比普通人家稍稍富裕一点的日子,如今还要为他这些烂事去操心。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允许任何人再去伤害她的儿子。
第04章 大侠家事
  酒宴散了,喝的醉醺醺的各派掌门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一片杯盘狼藉,满地的残破酒杯,扫也要扫上半天。请来的艳宾楼大师傅过来结账,除了工钱食材钱外,还要算上他们带来的摔碎的酒杯钱。费力气不要紧,这又为这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平添了一笔开销。
  夫君圣侠已经请几位正道人士去密谈了,剩下这些收尾的细碎杂事只好由方璐瑶这个夫人来料理。方璐瑶也只能带着三个徒儿和仅有的几名家人清扫满地地污物。这次寿宴的话费已经太多,她请不起人来料理这些。在墙根角落里,一坨不知是那个龌龊鬼留下的大便让方璐瑶几乎吐了出来,夫君这次请来的人,尽是些粗鲁莽汉,哪懂得什么规矩礼数。
  午时开始的宴席一直喝道晚间,收拾完了已经是大半夜,圣侠又吩咐下来,给几位贵客准备宵夜,荤素还要分开。虽然有家人去操持,她这位夫人也不能不忙里忙外的张罗。
  方璐瑶再次见到江天鹤时已经是第二日午间,他和几位正道侠客终于密议完了,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方璐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那个西方魔教再次进犯的时候,别再让他们母子二人担惊受怕了。那年小枫儿还不满一岁,作为中原武林领军人物的家眷,魔教悬赏黄金十万两要捉她们母子。方璐瑶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躲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没错,她武功不弱,如果是她一个人,大不了和魔教拼死一博。可是还有儿子,她不敢拿儿子的命去拼,从那时起她再也不愿意涉足江湖半步。
  魔教被打退了,她以为灾难过去了,她们母子安全了,可她等来的,是被人抬回来了的,奄奄一息的丈夫。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告诉她,江大侠吉人自有天相,那就是说,神医也束手无策。
  丈夫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可他从下地那一天起就每日发疯一样去练武功。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和她这个妻子说上一句话。
  她有时也很佩服他的夫君,别人一生都难以做到的事情,他仅仅用了三年就做到了,仅仅用了三年就恢复了盖世武功,他又开始忙了,去做他的大侠,去行侠仗义,去排解纷争。那些日子,就不见踪迹的师傅传来了消息,再见到久违的师傅时,师傅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将月海派传承下去的重任落到了她肩上,方璐瑶成了月海张梦。从此,夫妻二人各忙各的……
  夫君很少在家,很少去管儿子,偶尔回来不是责骂就是呵斥,甚至拳脚相向,她真怕掌风有万钧之力的夫君会失手把儿子打死,所以每次看见儿子受罚,她都会尽力去回护。
  方璐瑶知道,在儿子眼中,父亲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但是同时也是一个从不讲道理的人,小枫小时候说:“要是没有武功,爹就不会让我学武,那就不会打我了。”这也是小枫抵触学武的原因,他迷上了鸟儿,因为他觉得如果像鸟儿一样有翅膀,那他爹爹的轻功也难以追上了他了,再挨打的时候就可以逃开,可是他没有,于是他开始画鸟。画的真好,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知道。可是她不能放任儿子去做他喜欢做的事,因为他是大侠的儿子,他在别人眼中也该是个武功高强的大侠。可是每当督促儿子去练功时,她又狠不下心来,因为她自己都从心底厌倦这个江湖……
  不知从何时起,夫君变了,变得她难以看透,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她才知道大侠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可是她是大侠的夫人,为了维护这个家,她必须忍。
  作为一个过来人,方璐瑶从晴儿眼中看出了她对小枫的爱恋,可是那时已经太晚了。她不会允许晴儿和小枫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可她也不想伤害晴儿,她很喜欢晴儿这个小丫头,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像自己年轻时一样美貌,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悟性高、学东西快,更是因为虽然她有时精灵古怪,总有些鬼点子,但更多的时候是善解人意,处处能为别人着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果配给小枫多好啊,可惜不可能了……
  还好小枫似乎在这方面还是白纸一张,否则的话,他会痛苦终生。可是小枫为什么又总缠着他的晴儿姐姐,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但也难说,也许小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晴儿是什么感觉,直到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才明白……
  方璐瑶觉得全身都在发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稳定下来,可是这并不能给她丝毫帮助。她犹豫了,是不是真的该让晴儿去陪小枫一起去青羊。她甚至想不如告诉小枫真相,让他从此离开这个家,远走高飞,去寻找他自己喜欢的生活。
  她不敢,她不知道小枫如果离开这个家的依靠会面临多少危险,因为他是大侠的儿子,绑架、虐杀,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他们这一家除之而后快。更何况,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小枫如果离开了,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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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着马车缓缓驶出视线,方璐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会不会饿着,晚上懂不懂得加件衣服,这是儿子第一次远行,教她这个当娘的怎么放得下心。
  刚刚,收拾好行囊突然跳上车的晴儿,让本就丧着脸的江少枫面色更加阴沉。看来真的是因为晴儿了,能让小枫如此厌恶晴儿的恐怕只有那件事。但愿晴儿能开解小枫吧……这件事,方璐瑶自己没法去和小枫解释,更不能让江天鹤去解释,只有晴儿自己才能去化解。方璐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徒儿。
  江天鹤的贵客们终于全走了,这是出关后,作为妻子的方璐瑶第一次有机会和夫君说上几句话。
  在他面前方璐瑶不敢显露出半点异样。
  江天鹤自出关之后一直在忙碌个不停,连续两夜一直和少林武当几个门派研究对抗魔教的布防,而此时的他丝毫不显疲态,两只眼睛还炯炯有神。
  他已经脱掉了人前那身粗布衣衫,换上了一身家居便服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眼前是一杯浓浓的滟茶,抿了一小口后,江天鹤漫不经心似地问方璐瑶道:“江少枫呢,怎么不见人?”
  方璐瑶在夫君面前常常是一副端庄秀丽的模样,她道:“忘了跟你说了,早就答应他了,让他去青羊的侠少会见识见识,结识些少侠们,将来在江湖上也更吃得开。”
  江天鹤凝起浓眉,斥道:“胡闹,就他那点微末道行,到哪儿也是丢人现眼。叫人把他给我截回来!”
  方璐瑶很不爱听这话,没好气地道:“小枫怎么就丢人现眼了?只不过是你要求太高,我看他倒不见得比你那些朋友的儿子徒弟们差,你别忘了,他才十七。”
  “十七怎么了,当年我十七的时候已经挑了黑道七八家寨子了。”江天鹤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厉害,你是江湖上第一大侠。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这么喜欢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小枫一大早就走了,你要找人追就追吧,我看你追得上追不上。”方璐瑶不软不硬把江天鹤的话噎了回去。
  江天鹤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和妻子争吵,缓和了声音道:“算啦,算啦,去就去吧,我也不管了。总之啊,你这么你这么溺着他,对他没好处。”
  方璐瑶也不想一见面就和丈夫拌嘴,站起身道:“一会儿该吃晚饭了,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方璐瑶从来没把三个徒儿当做外人,每餐都在一起吃,反而是这家中的男主人江天鹤很少出现在饭桌上。当他不在家的时候,一家人吃饭时有说有笑,可如果他一回来,这饭桌上就变得死气沉沉。
  但是今天却有些例外,在开饭之前,江天鹤和方璐瑶还是有些小小的不快。江天鹤看到饭桌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又问起晴儿来,方璐瑶道:“我叫晴儿陪小枫一起去青羊了?”
  “你!”江天鹤的眉毛又竖了起来,但是当着筱儿和琳儿的面,江天鹤没好意思发作,他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方璐瑶没接江天鹤的话,招呼大家吃饭。
  江天鹤一反常态,向来主张食不言睡不语的他在饭桌上话多了起来,并且破天荒的给三人各夹了一箸菜。
  江天鹤看看方璐瑶的两个徒儿,道:“筱儿,琳儿又长高了,怎么样,最近武功练得如何了?”
  宋月琳腼腆不敢接师公的话,只顾低着头拨弄碗中的饭粒,筱儿娇娇一笑道:“师公,为了给你准备寿宴,我们可快一个月了都没时间练功呢,你可要赔给我们。不如你什么有空教我们几招呗。”
  江天鹤哈哈笑道:“教你几招,可以啊,你想学在哪儿用得招儿呢?”轻佻的言语,挑逗的目光,和他大侠的身份完全不符。
  方璐瑶沉下脸道:“吃饭呢……还当着琳儿。”
  江天鹤嘿嘿一笑,不做声了,关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也低下头吃饭。宋月琳加快了速度,连菜都不夹,胡乱把碗里的白饭扒进口中就放下筷子,低着头红着脸向师傅师公道:“师傅,师公,我吃饱了,先回去了。”说完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眼见宋月琳出了房门,江天鹤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等他再回到餐桌前,却不坐在自己的主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宋月琳原先的位置上。
  方璐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啪的一声摔了筷子,怒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江天鹤笑道:“怎么不吃,还要好好吃呢!”说完他一把拉过了坐在身边的关筱,搂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关筱嘻嘻笑道:“坏哥哥,你胡子扎死人家了。”
  方璐瑶看这在有些人家中几乎可以做祖孙的一对男女很是无奈,叹口气道:“你们就胡闹吧。”说着起身也想要走。江天鹤一把拉住了她,嬉笑道:“夫人,这么久没见为夫,你就不想吗?”
  “你放手!”方璐瑶想从江天鹤的手中挣脱,江天鹤立刻沉下了脸:“怎么?不听话了?放走晴儿的事还没说你呢。”
  也许是江天鹤在家中积威已久,方璐瑶只好顺从着夫君坐了下来,垂着头不言语。关筱推了推还在抱着她的江天鹤,道:“师公,师傅不高兴了呢,你先去疼疼师傅啊。”
  江天鹤放开了关筱,拉过方璐瑶的肉呼呼白嫩嫩的小手举在面前把玩,“你瞧你这好徒弟,多孝顺,来吧,今天一定喂饱了你们两个。”
  关筱离开了座位,转到了她师傅身后抱住了她,关筱在方璐瑶耳边呵着气,腻声道:“师傅,徒儿好久没和您一起伺候师公了,徒儿也好想呢。”关筱说话时手也没有闲着,已经攀上了师傅一对乳峰,隔着衣服轻轻揉摸。
  江天鹤微微一笑,侧过头去亲上了关筱的小嘴,而他的手却伸到了方璐瑶两腿之间,一面解着方璐瑶的裤带,一面在小腹上抚弄。
  方璐瑶知道今天这一次师徒共事一夫是躲不过了,但是因为晴儿的事,她自打心底里不愿意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江天鹤已经驾轻就熟地解开了方璐瑶的裤带,一只粗糙的大手钻进了两腿之间,轻轻在那道缝隙外骚弄。
  关筱一面和江天鹤热吻,一面打开了方璐瑶的上衣,那里面只有一件肚兜,关筱已经不是第一次摸师傅的奶子了,同为女人的她一直很羡慕师傅有这样一对丰满的乳房。师公和师傅老夫老妻了,还是对师傅这对饱满的硕乳爱不释手。
  江天鹤曾经说过,此生最大快事就是揉着方璐瑶的奶子,肏着晴儿的小屄,再和筱儿亲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关筱听起来,师公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哪里都不如师傅师姐了。关筱也是姿色不俗的美女,但是比起她的师傅和师姐来就要略逊一筹了,只是她在床笫之间放的最开,尤其是舌功,让江天鹤赞不绝口。尽管她用尽了全身解数去讨好师公,但是由于先天的不足,还是不如师姐更得师公宠爱。她经常嫉妒师姐,人长得美不说,还有那么一个和身材不协调地肥硕屁股,让男人看得眼里直冒火。更何况,师姐那小浪屄又肥有厚,轻轻一碰就要流水,难怪师公最爱肏她。
  今日师姐不在,关筱心里是喜滋滋的,因为这样江天鹤会照顾她更多一些,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迎接师公那根壮硕的男根了。
  一面听着丈夫和徒儿滋咂作响的接吻声,一面忍受着两人的合力夹击,方璐瑶已经开始燥热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夫君的手,想让那只手指深入地更多一点。她不像两个徒儿,在夫君闭关这一年里还时不时的要去侍候枕席,她已经旷一年之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需要越来越大,但是碍于颜面她从来不好意思主动张口,但是却一次又一次向夫君妥协。
  从各种羞人的动作开始,到和两个徒儿一起陪着夫君大被同眠,方璐瑶的底线越来越低,或者说已经没有底线了。
  关筱越来越过分,她解开了师傅的肚兜,捏住两颗已经发硬的紫红蓓蕾,不轻不重地挑弄这,或者在乳晕上画个圈圈,一双手比男人还会玩。
  在解开妻子的裤带后,江天鹤解放出一只手来,去扒关筱的裤子,由于是站着的原因,关筱的裤子很轻易的就被脱到了膝下。
  关筱很主动,微微分开双腿,让江天鹤很容易的就捏住了她的两片蜜唇,已然春水泛滥的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在江天鹤摸索蜜唇的时候,自己逗弄着顶端那颗小豆豆。
  江天鹤亲够了关筱,又去吻自己的正房夫人,双手也都转移向了方璐瑶,以上一下同时揉摸这她的奶子和蜜唇。趁着夫妻热吻的功夫,关筱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仅着一双罗袜,趴在了江天鹤背后,用她一对不大但是非常坚挺的玉乳在江天鹤后背摩擦,双手顺着江天鹤的熊腰探索到前面,隔着裤子爱抚那条已经硬起来的阳具。
  少顷,江天鹤推开妻子,站了起来。还从后面环抱着她的关筱,轻声道:“师公,去床上吧。”
  江天鹤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将两女抱起分别抗在肩上,阔步走进了卧室。
  这间属于江天鹤和方璐瑶夫妻二人的卧室,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箱柜衣架都显得十分老旧,唯有那张床,精雕细刻,尤为宽大,不要说三个人,就是四五个人也能睡得下了。
  江天鹤把方璐瑶和关筱同时仍在了床上,这两个年龄差了一倍都要多的女子,一个娇小可爱,一个丰满诱人。关筱的衣裳已经彻底清除,她大方地叉着腿,把红嫩诱人的私处展现在江天鹤面前;方璐瑶却是只敞开了胸襟,肥硕的大奶子只有一边露在外面,另一边还隐藏在衣中,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
  江天鹤没有扑上前去,他淫笑着命令道:“筱儿,把你师傅的衣服脱了。”关筱给江天鹤抛了个媚眼,搂住了方璐瑶。
  就像看戏一样,江天鹤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徒二人一面拥吻,一面爱抚,一面脱掉衣服的场面。
  师徒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江天鹤面前做这种表演了,她们都知道江天鹤想看什么,方璐瑶在配合着关筱脱掉自己衣服的同时,也在和徒儿接吻,和同男人接吻不一样的是,她们同时吐出了香舌,让两条舌头在空气中缠斗,只是偶尔才将对方的舌头纳入香唇中吮吸一下。
  关筱在将师傅的衣服尽数剥除后,就缠了上去,两对大小不尽相同的乳房贴在一起,相互摩擦,四条同样雪白的大腿纠缠在一起,乌黑的阴毛和鲜红的肉洞在阵阵臀浪间时隐时现。
  江天鹤看得越来越兴奋,他大力抓了抓自己胯间那条已经硬起的阳具,低声吼道:“都过来,给我舔。”
  两女的目光同时落向了江天鹤胯间高高耸起的帐篷上,会意一笑,手挽着手立起身来,方璐瑶趴在了床边,脱掉了夫君的裤子,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丈夫这条阳具了。曾几何时这个坏坏的大东西只属于她一个人,它的主人也在她面前郑重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个。
  方璐瑶在成亲之前已经领教过这根怪物的威力,那时她以为这条男根只属于她一个人,她自己也将一辈子只拥有这一件宝贝。到现在为止,方璐瑶还在守着,但是她却要和别人一同分享了,虽然那是她的徒儿,也算是她至亲至近之人。可就是因为是这样的人,让她更加难以接受,为此,她不知掉过多少眼泪。但最终她还是接受了,甚至有些享受。
  江天鹤在武功大成之后,变得很可怕,她一个人已经完全应付不了,当她知道夫君和自己的徒儿做出了不伦之事的时候,方璐瑶在愤怒的同时,也有一丝解脱的感觉,她以为从此能够不再忍受那种折磨。但是之后她有发现自己也变了,她同样也需要丈夫的慰藉,但是,只要不要太过就好。于是,渐渐地发展到这种地步。
  “夫君,让奴家好好爱你。”,方璐瑶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将江天鹤的巨根吞入了口中,
  关筱道:“师傅,给筱儿也留一些嘛。”
  “哧溜……兹兹”
  方璐瑶和关筱同时亲吻着男人的阳具,一人吮吸龟头时,另一人就含住蛋蛋,如此交替反复,配合默契。
  江天鹤脸上似笑非笑,每每在这样的场合,他获得更大的快感是征服感,在外他是威震八方的大侠。在内,他满足每一个女人的需要,让她们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江天鹤先把爱妻压在了身下,捣米一样戳伐这爱妻的淫洞。平心而论,他对妻子的肉体已经麻木,尽管她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尽管她是很多人意淫的对象。但这么多年了,再美的美女也已经看够了,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如同自己身体一样熟悉,和她欢爱已经像少年时自己用手解决一样无趣。
  因此,江天鹤在和方璐瑶独处时,从来不会碰她,只有她的徒儿们在场时,江天鹤才会看着妻子的肉体兴奋起来。那是一种因为禁忌而带来的快感。
  饶是如此,江天鹤每每也是尽快把妻子送上巅峰,然后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去享受她犹如嫩羊一般的小徒儿了。
  但今天不同,江天鹤已经把妻子送上了两次高潮,他还在妻子体内剧烈的抽插着,甚至一边抽送,一边揉着她的巨乳,同时还在和妻子唇舌相连。
  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方璐瑶也很奇怪,为什么丈夫在今夜如此留恋自己的身体,她迷离着双眼,呻吟道:“夫君,啊!好猛啊,弄死奴家了,弄死奴家了……”
  江天鹤在做爱时很少说话,今天也破了例:“娘子,夫君的鸡巴弄得爽吗?”
  “爽啊!插进奴家的心里了,啊!又来了……又来了……”
  “说,你爱让我肏你,你只爱让我肏你!”
  “对!就是这样!只让夫君肏,就让夫君肏!啊……啊……啊……”方璐瑶开始还像一头母兽一样嘶吼着。之后声音越来越低,剧烈的快感已经让她难以开口说话,只剩下呻吟的力量。
  关筱都几乎觉得不可思议了,以前只见过师公这么干师姐,对师娘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耐心,师姐不方便时,师公也更爱自己,现在反而把自己晾到一边,一心一意的干着师娘,让自己看得都眼馋。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啊,小屄屄越来越痒了,那里流出的春水已经将床单打湿了很大一片,都快赶上师姐流的了。一直在为自己解渴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可是根本不管用,就算那次小小的高潮也是杯水车薪。关筱太想要男人的东西来充实自己了,她几次去给师公推屁股,想引起师公的注意,可是师公就像没发现自己在身旁一样,依旧专心致志地干着身下的师傅。
  方璐瑶开始告饶了:“夫君,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放过我,筱儿,救救师傅啊。”
  江天鹤意犹未尽地又在爱妻洞穴中顶了几下,才将抽出了汁水淋漓阳具,挺着家伙到了关筱面前。
  全身都已经酥软的关筱,伸出舌尖顶在自己的贝齿之间,轻轻撸了撸师公的阳具,转过了身,摇着屁股颤声道:“师公好哥哥,来肏你筱儿宝贝吧,筱儿要师公哥哥的大鸡巴。”
  关筱知道,师公很喜欢这个姿势,从后面肏女人,让他更有征服感。师公每次都是这样去肏师姐的,从来没有例外过,这次师姐不在,她正好可以取代师姐的位置。
  关筱自己也很喜欢这种姿势,这样能让男人插的更深,虽然师公的宝贝已经够长,顶到最深处时还会有些疼,但她喜欢那种疼痛,让她最难忘的是师公为她开苞那一夜。那种疼痛比龟头顶到花蕊处疼痛更剧,但是她却从那种疼痛中感受到了淋漓畅快的欢爱之美。自经过第一次的疼痛之后,她总希望在欢爱时有一点痛苦的感觉。
  她曾有一次骑在师公身上动,那样插得更深,可是师公却并不喜欢女人骑在他身上,从此再也没有过那种体验。
  江天鹤毫不犹豫地将阳具刺入了关筱的体内,只一下,尽根而没,他的男根上有太多妻子留下的印记,而关筱的屄里不停地在留着汩汩春水。
  他最喜欢的就是关筱的畅快与淫浪,在床上没有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敢做的,也没有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敢说的。关筱甚至对他这个师公说过:“儿子,过来,娘喂你口奶。”这种话就连方璐瑶都不曾说过,这个小丫头却敢说得出口,虽然江天鹤不喜欢听见这种言语,在之后用阳具重重的惩罚了关筱,但是从关筱口中说出来的更多的是让他听着舒心顺耳,带来更多刺激语言。比如好哥哥,比如大鸡巴亲爹爹,诱惑在床上叫他爹,让他去肏她娘,也就是她的师傅方璐瑶。每每听到这些话时,江天鹤就会更加兴奋,更加勇猛。
  关筱更强的是她的口技,那条小香舌曾经扫遍了江天鹤身上每一个部位,从脚趾到屁眼,没有一处遗漏。其实江天鹤更想让晴儿来做这件事,可晴儿无论如何是不肯的,哪怕她被江天鹤干的迷迷糊糊,有些底线一直守着。
  关筱的浪叫声已经响起了,“鸡巴”、“骚屄”、“肏死我”这些淫词浪语伴随着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在修整卧室时江天鹤特意在隔音方面做了改进,他还真怕这声音穿了出去。他是大侠啊,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让他颜面何存。
  就在“筱儿被肏死了”的叫声中,江天鹤放开了精关,喷洒在关筱体内,他想先放松一下,夜还长,他并不着急……
第05章 长路漫漫
  隔壁传来的男欢女爱的声音让晴儿哀伤的心又躁动起来,她缩在被中的手偷偷探到了身下,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片水迹。
  她很想偷偷地去从包裹中把那条用来应付月事的布带取来戴上,可又怕惊动了睡在地上的小枫弟弟,让他更加鄙夷自己。于是她只好夹紧了双腿,默默忍受着情欲的折磨。
  白天车把式把她和小枫弟弟送到了江边就爱莫能助了,渡了江不远就有一处大镇,本该在镇上再雇一辆车的他们,却因小枫弟弟正在和她闹脾气,一直不理她,自顾向前走而错过了。如今只能在这个小镇上仅有的客栈里唯一的一间客房里度过了。
  一路之上,江少枫一直板着脸一句话都不和晴儿说,晴儿心里七上八下,却要装出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很想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江少枫,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住店的时候,掌柜的告诉他们,就一间房,爱住不住,江少枫是不愿意和晴儿同处一室的。
  “你住吧,我夜里赶路。”这是这一天中江少枫和晴儿说得第一句话。
  “你睡床吧。”这是江少枫和晴儿一天当中说得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入住这间客房是晴儿硬拉着江少枫进来的。当时晴儿笑着对掌柜说:“这是我弟,跟我闹脾气呢。”
  睡在地铺上的江少枫也只是合着眼,连假寐都算不上,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在想我这样对晴儿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从来没有对晴儿如此这般过,他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因为这样,晴儿会不会从此就不理他了?
  可转念一想,不理就不理,又能怎样?我们……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啊,江少枫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到底是在恨爹,还是在恨晴儿姐姐?如果都恨,更恨谁一些?
  对他来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恨?为什么要恨呢?不,我不恨他们,我只是对他们这种做法感到恶心。江少枫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答案,或者说是借口。
  可就算有了这个借口,江少枫依旧不能平静,他感觉他依旧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痛,今天他几次想像晴儿大吼大叫,问她一声为什么?
  可是他不愿意揭破最后一层遮掩。
  在他看见那一幕的整整一天一夜,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如果不是晴儿姐姐,他会不会这么难受,甚至如果是筱儿姐姐甚至是琳妹子,他会不会这么难受。他有种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想法,他不会。只有晴儿姐姐,才让他如此伤心。
  他还有一种看法,是他爹抢走了他的晴儿姐姐,而从没想过是晴儿姐姐抢走了娘的夫君。尽管这个看法,他也不敢面对。
  为什么是她的晴儿姐姐,晴儿从来也不属于他啊?
  对,就是因为恶心吧……不要再多想,不要再多想……江少枫默默告诫着自己。
  晴儿心里越来越烦躁,她也是满腔邪火无处发泄,又要忍着隔壁发出的怪声。她再也忍耐不住,一个鱼跃跳下床去,抢过桌上的宝剑,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口中叫着:“我要杀了她们。”她无处发泄,只好把怨气撒在隔壁的男女身上。
  江少枫追上晴儿时,晴儿已经踹开了隔壁的大门,用剑指着正在媾和的一对男女。
  那男人瘦小枯干,须发花白,晴儿踹开门时,他那东西还顶在身下一个和她至少差了三十岁的少妇身体里。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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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有人闯进来,小老头儿吓懵了,口中叫着:“儿子,是爹不对,是爹不对?”老眼昏花的他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不打自招了。
  晴儿和江少枫都听到了这句话。
  江少枫温文如君子,再如何也不会去管别人这等闲事。他拉住晴儿,责备道:“你干什么啊?”
  晴儿被江少枫拉回了房间,她颓然把剑扔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少枫心软了,他想去拍拍晴儿的肩膀,手太到一半又放了下去,轻声道:“晴儿姐姐,对不起……”
  晴儿抬起泪眼婆娑地双眼,呜咽着道:“为什么?”
  江少枫想了很久,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江少枫咬了咬牙道:“我看见你和我爹……”他说不下去了,晴儿扶住身边的椅子,瘫坐了下去,果然是这样,他真的知道了,晴儿虽然早就预料到江少枫是因为那令人不齿之事而对自己冷淡,她以为她早做好了准备去应对,但是当她的小枫弟弟亲口说出来时,她发现她根本没法去面对这一切。
  再度打破沉默的是来自门外的叫骂:“老子日你个八辈祖宗!”一阵破锣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他妈的什么混账东西敢搅了老子的好事!”
  江少枫脾气再好,在此时此刻也无法忍耐了,他抓起地上的长剑,一把拽开大门,正看见方才隔壁的小老头儿在门口叫骂。
  江少枫一语不发一把拽住了小老头儿的衣襟,将剑锋抵住了他的脖子。
  江少枫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到此时为止,他已经近几夜未曾安枕,再加上痛苦和愤怒,双眼红得吓人,他也在寻找发泄的途径。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不会怀疑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小老头儿被吓得已经不敢言声儿,他没想到,这看上去年纪不大,刚才还过来拉人的小伙子,竟然也是个凶神……当真是流年不利,出来扒个灰,怎么住到了这么两个恶煞隔壁。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老头儿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应该怎么说。
  被吓坏的不止那个小老头儿,晴儿看到江少枫如此过激的反应也是大惊失色,江湖中人刀尖舔血,手上有个几条人命并不稀奇,但前提那人也须是江湖中人,否则不但会惹上官非,也会被江湖中人所不耻,若是江少枫在此杀了一对毫无武功的偷情男女,以后他恐怕就没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了。晴儿更盼着有朝一日,江少枫能成大器。
  “小枫弟弟,不要!”晴儿惊呼着,死死地攥住了江少枫的胳膊。
  江少枫并没有放开小老头儿,依旧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千万不要,我求你了,小枫,听姐姐一句话。”
  在晴儿的苦苦哀求下,江少枫放开了小老头儿,小老头儿如蒙大赦般跑了。江少枫随着晴儿回了房间,那柄剑又被扔在了地上。
  江少枫突然抱住晴儿,放声大哭:“晴儿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
  晴儿也抱住了江少枫,有朝一日能够被小枫弟弟拥入怀中,是晴儿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她从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景,当她失身给江天鹤那一天,她就明白了她此生恐怕再和小枫弟弟无缘,但她还有一丝幻想,如今最后的梦也被撕碎了。
  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别问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晴儿本来和方璐瑶商量好了一套说辞,用来应对江少枫,可现在晴儿却不想再去欺骗她的小枫弟弟,但她又不能说出实情,所有的苦水只能一个人往肚里吞。
  江少枫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虽然在追问,但是却明白即便得到了答案,也是苍白无用的,他抱着他的晴儿姐姐柔软的身躯,就希望时光就此停止,只要这一刻成为永恒。
  而晴儿而何尝不是也希望就这么被江少枫抱着直到永远呢,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家,不要面对那个人。此生只要拥有小枫弟弟一个人。
  两人渐渐都止住了泪水,却都不愿分开。他们此时都不曾想到,对方也在享受着这迟来的温存。
  心中抱着愧疚和歉意的晴儿最先推开了江少枫:“很晚了,休息一会儿吧,你好久没睡好了吧?”
  江少枫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也觉得这么抱着晴儿姐姐有些不妥。他又要回到自己铺在地上的被窝中,晴儿拉住了他:“去睡床,舒服一些。”
  江少枫强笑道:“没事,都一样的。”
  晴儿又伤感起来,原来你并不在乎我经受过什么。可转念道,在乎与不在乎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一切都不可能了。
  本来有比推让一张床更大的事情,可两人都不愿再提及,反而好像谁该睡床是更重要的事。晴儿想错了,她以为不在乎自己的小枫弟弟不可能会有什么过分举动,于是她说:“你要不嫌弃,咱俩一起凑合一宿。”
  “嗯?嗯……”如果晴儿不说出嫌弃两个字,也许江少枫不会同意,他怕伤到晴儿姐姐的心,两个人并肩躺在了一张床上。
  嗅着晴儿姐姐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江少枫想起了方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向来循规蹈矩的他冲动了,一翻身抱住了晴儿。
  晴儿娇躯一震,身子开始发颤,他要做什么?是,如果他要要我怎么办?给他?反正也不是完璧了……可是,我又答应过师傅,不行,绝不行!但是,如果他一定要呢,保守住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的。
  晴儿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江少枫的一句话让晴儿更加震撼。
  “晴儿姐姐,我喜欢你。”
  晴儿从不曾想过,这个时候小枫弟弟还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心醉了,也碎了。晴儿愿为这句话去死,可是她知道她们再也不可能了。
  晴儿宁愿相信,这是江少枫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故意说出的花言巧语。可她明知道不是,她相信这个单纯的弟弟,绝不会欺骗她。
  果然,江少枫除了抱着她,没有任何地动作,就连抱着她的胳膊也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她的胸乳。
  泪水再次弥漫双眼……小枫,你为什么那么好?
  晴儿转过身紧紧抱住了江少枫,两人贴合地毫无缝隙,晴儿的身体开始发烫,她知道她又想了……可是江少枫却没有任何动作。晴儿已经感到,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可以吗?她想既然小枫弟弟都这样了,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了,她又想错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少枫从来都不敢去亵渎她的晴儿姐姐。
  男人本能的反应被他视作自己的无耻,他想松开晴儿姐姐,可晴儿姐姐不让,死死地抱着他,不愿放开。
  两人几乎拥抱了一整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天色大亮,江少枫在晴儿耳边轻声道:“我们走吧,离开那里,不要再回去了。”
  晴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自己,不是要她的身体,而是要她的心。晴儿定了定心神,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不可以!”
  因为那样,会毁了江少枫。
  晴儿浅浅一笑:“先上路吧,让我想想。”
  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天,江少枫和晴儿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他们没有再雇车,从牵手而行,到在没人的地方拥抱,再到深情拥吻,两人就像情侣一样。一天只走了几十里路。
  在住店的时候,江少枫还想只开一个房间,晴儿拒绝了,两人分房而睡。
  江少枫太累了,已经几天不曾合眼地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当他打开晴儿的房门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在床铺上有一张信伐,江少枫打开看过,是晴儿姐姐的笔迹:“小枫弟启:你我今生有缘无分,若有来世,愿与君许下三生之约。晴儿字。”
  晴儿姐姐走了!她会去哪里?江少枫冲下了楼,小二告诉她和她同来的姑娘天不亮就出去了。
  悠悠天地,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江少枫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像见到的每一个人打听是否见过一个少女经过,多得到的答案都令他失望。
  江少枫内心深处最怕的就是那种心中那四个字“若有来世”。何谓来世,难道晴儿会想不开,做出……
  江少枫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不曾放弃,依旧努力的寻找这晴儿的下落。终于有人告诉他曾经见过有个和他形容的差不多的姑娘,向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方只有笔直的一条大路,直通青羊,江少枫安慰着自己,晴儿也许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她去侠少会等他了。虽然他明知道不是,但是他也不肯放弃一点希望。
  千年古城青羊,街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晴儿姐姐到底在哪里?
  “少枫贤侄?那可是江大侠家的江少枫江公子吗?”江少枫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而他也听见了他现在最厌恨的三个字—江大侠。
  如果没有这个人,他还会和晴儿姐姐快乐的,无忧无虑在一起。
  江少枫想躲,但是来不及了,喊他的人已经到了近前。一批高头大马上跳下一个人来,正是几日前在寿宴上见过的常伯恩常老爷。
  江少枫此时还不曾有和父亲反目的念头,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见礼。
  “常伯伯,小侄有礼。”
  “免礼,免礼。”常伯恩扶住江少枫的手臂,问道:“贤侄,你来青羊可是参加我办的那侠少会的?”
  原来这常伯恩就是每年侠少会的举办者,这常伯恩只能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家中产业颇多,若论身份除了爵爷和武林中人外,他最主要的身份还是一名商人。他办这侠少会目的只有一个,敛财!
  常伯恩心思极活,他见每年有不少家世显赫的青年少侠来青羊赏花,就活动了心眼,发出请帖请各位少侠到他家开的英雄楼品酒论剑。
  每年这十日的侠少会期间,英雄楼不对外营业,只有获得请帖的青年才俊才允许入内。此期间,一切酒食费用全免,而且提供的还都是美酒佳肴。
  只不过,在这期间,常伯恩会在英雄楼中展出一些快刀利剑、宝马名犬,要想带走这些东西,这些侠少们就得自掏腰包了。
  这些世家子弟往往出手大方,又有争强好胜之心,英雄楼命令禁止武斗,所以世家子弟们往往要在财势上争个高低,寻常一把利剑若有两人象征,往往获利数倍数十倍。
  常伯恩单请少侠而不请其父辈自然有一番打算,这些少侠年轻气盛,舍得花钱,若是有长辈同来,恐怕就要限制多多了。
  这些世家们也愿意儿孙子侄参加此会,一则能在少年时多结交些朋友,二来参加此会者男女皆有,又都是显赫门第之后,只要不是仇家,结个亲更是一件没事。
  所以这侠少会越办越红火,参加侠少会简直已成江湖中一种风尚。
  至于这请帖吗,常伯恩是从来不肯吝惜的,只要在门口报个名号,就能获得。一是常伯恩不在乎有个把骗吃骗喝的混了进去,二则乱认名号也是江湖大忌,谁肯为这事自找麻烦。
  能有天下第一大侠的公子参加这侠少会,对常伯恩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每年他都要放出不少传言去夸这侠少会的好处,比如谁谁家的公子和谁谁谁家的千金在侠少会上一见钟情忠诚眷属,又比如那几位少侠意气相投义结金兰,诸如此类的传闻常伯恩已经编的快没词了。
  刚从圣侠家出来,就碰到了圣侠的公子,不正好去给他撑门面吗。
  在常伯恩的盛情邀请下,本就不善拒绝人的江少枫几乎是被驾到了英雄楼。常伯恩早就偷偷派人先一步通知了门口的伙计,让他报名号的时候扯破嗓子也得让楼内所有人全听见。
  “圣侠公子江少枫江少侠大驾光临!”这一声嗓门,声音洪亮清晰,传遍了偌大一个英雄楼每一个角落,就连后院蹲茅厕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英雄楼内穿得锦衣玉带的公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们,无不把眼光投向了门口。所有人都知道圣侠家有位公子,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公子在江湖中出现过。
  如今得见尊荣,不禁叫人……大失所望!
  江少枫玉面朱唇,身材颀长,也是难得的俊美少年。可他多日来苦苦寻找他的晴儿姐姐,食不安寝夜不能寐,一脸的憔悴,又加上多日未曾沐浴更衣,让众人一见之下,便不由得怀疑,哪里来了这么一个落魄的穷小子?
  可毕竟是常伯恩常老爷子亲自带来了,那还能假的了吗?据说常老爷子和江大侠私教不浅呐。
  也怪这常伯恩心太急,竟然忘了让江少枫换身行头,稍作清洁再来。
  江少枫这几天来已经成了习惯,见到有人的地方就会在人丛中寻找他的晴儿姐姐,他的目光不放过英雄楼中每一个角落。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晴儿姐姐真在这里?他顾不上身边的常伯恩,三步两步走到一张桌前,按住一名少女的肩头:“晴儿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那女子回过头来,却把江少枫吓了一跳:“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姑……姑娘见谅!”
  那张脸,让江少枫不能确定是否还该叫她姑娘,一张黑如锅底,坑坑洼洼的脸上,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塌鼻子下面是一张雷公嘴,两颗黄褐龅牙还露在唇外。
  “臭流氓!你想占便宜啊?”如男人般的粗哑声音调门还不小。
  “哈哈哈哈……”
  江少枫的失态之举惹得一干公子千金哈哈大笑。
  “一来就去找那个丑八怪,他还真会挑?”
  “假的吧?圣侠公子会是这样?”
  “那个丑八怪还说她是唐门的小姐呢。”
  “呸!肯定也是假的,谁不知道唐门的千金一个赛一个标致。”
  “哎!你还别说,正好配一对啊!”
  “哈哈哈哈……”
  如果江少枫不是圣侠的公子,也不还不会引来这般嘲笑,可惜他爹的名声太盛了。嫉妒也好,失望也罢,总之,在人们心中圣侠公子不该是这个样子。
  常伯恩也觉得这江公子有些太过丢他爹的脸,一进来就闹了这么大个笑话。还有那丑陋女子,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他走过去拉住江少枫的手,道:“江公子,楼上用茶。”
  此间主人都出面了,要说那丑女也该懂得进退,何况江少枫也没把他怎么样。可她偏偏不,丑女一把拉住了江少枫的衣服,吼道:“臭贼!占了人家便宜就像走啊?没门!”
  常伯恩恼道:“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老夫的英雄楼可不是能随便胡闹的地方,你是哪家的千金?”
  丑女道:“我又如何胡闹了,若不是这小子伸手乱摸,我岂会骂他?”
  常伯恩也是一方豪强,被丑丫头如此抢白,让他颜面何存,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丑鬼给我轰了出去!”
  江少枫却因事情因自己胡来甚是愧疚,向常伯恩道:“常伯伯息怒,确实是小侄不对,请勿责难这位姑娘。”
  他又对着丑女躬身道:“姑娘,实在是在下认错了人,惊扰了姑娘,罪该万死。”正说着,他突然觉得双腿腿弯同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双腿酸麻站立不稳,一下子竟然扑倒那丑女怀中,脸面正好压在丑女柔软的酥胸之上。
  “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有人叫到:“站都站不稳,原来是个废物点心!”
  “对,废物点心!”
  “不是站不稳,明明是想吃人家豆腐。”
  “不如娶了她吧!”
  嘲弄之声此起彼伏。
  丑女力量倒是不小,一把把江少枫掀了起来,口中只说了一个:“你……”
  她这次到没有再次向江少枫兴师问罪,反而自己掩面跑出了英雄楼。
  江少枫明知是被人陷害,可他却无听风辩位的本领,心中又羞又气,向常伯恩一抱拳道:“小侄有事,先走一步了,常伯伯见谅。”说完也冲出了英雄楼。
  常伯恩没料到竟然闹了这么个结局,但是以至此不好挽留,只好放任江少枫离开。方才有暗器偷袭江少枫之时,他已察觉,但为时已晚,根本无法阻住暗器来势。他心中也暗暗后怕,还好这是让江少枫出丑,若是奔着他的命来,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会后扫视一遍这群侠少们,看到了几人之后,心中已经有了数。那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江少枫出了英雄楼,发足狂奔了好远才停了下来,几日来的打击和变故,已经让他脆弱不堪,又在英雄楼受了一番折辱,无异于雪上加霜。江少枫暗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学好武功,那样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那样说不定还能保护晴儿姐姐。
  能吗?他不知道。
  江少枫孤零零的在青羊的街头流浪着,已经是直到华灯初上还毫无知觉,走着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他停了下来,扬天长叹,在低下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江少枫不想让路人看见自己哭的样子,用手狠狠抹了两把眼眶,当他在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眼前。
  “站住!”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再被自己“占了便宜”的貌丑女子。丑女眼中尽是不忿,狠狠地看着江少枫。
  江少枫心情坏道了极点,他想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丑,没好气道:“你还要干什么?”
  丑女恶声恶气地道:“干什么,你以为你占了人便宜,这么就能走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
  丑女扬起了手,道:“当然是要揍你一顿,让姑奶奶出出气,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我这样呢。”
  江少枫觉得这女人有点不可理喻,她说她长这么大没人敢那么对她,相信不假。不过一定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因为她这幅尊荣实在叫人没有兴趣。
  江少枫本想出言相机,可转念一想,这女子先天不足,已经不幸,若在讽刺人家实在是大部应该,何况自己也是不幸之人,何必相互伤害呢。
  于是他淡然道:“在下确有不对之处,姑娘要打便打吧。”
  丑女盯了江少枫一会儿,并没有真的去打江少枫,她放下了手,问道:“喂,你是真的是圣侠的公子啊?”
  江少枫立刻摇头道:“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顿了顿,又苦笑道:“要打就打吧,我跟圣侠没关系,我武功也差得很。”江少枫以为丑女是忌惮他的家世不敢动手了。
  丑女悻悻道:“你让我打,我倒不好意思打了。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
  江少枫诚恳道:“姑娘,我今天真的是认错人了。还有后来……我好像被人暗算了。”
  于是江少枫将当时感觉双腿被击中的事告诉了丑女,丑女听了咬牙道:“一定是霹雳堂那几个王八蛋,不然会上没人有这种暗器劲道,哼!敢惹姑奶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她又道:“真晦气,姑奶奶心里不爽,要不,你陪我喝酒去!”
  喝酒?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江少枫几乎没有喝过酒,他现在很希望能够尝一尝一醉方休到底是什么感觉。
  江少枫道:“那就陪姑娘去喝酒。”
  “要你请客哦!”
  酒桌上,丑女很快就从晕乎乎的江少枫嘴里套出了他的家世,还有今天错把她当做谁了。
  “你一定很爱她吧?”虽然也喝了很多酒,丑女眼睛还是亮亮的,像所有女人一样,她对这种问题也很感兴趣。
  “对!没错!我爱晴儿姐姐!”江少枫说话时舌头都已经大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丑女一个问题接着又一个问题的问江少枫。可这次江少枫说什么也不开口了,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最算醉了,在他的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无论对谁都不能说出去。
  “到底为什么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丑女还在追问
  江少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绕到了丑女的背后,“你的背影真的很像她,让我再看看好不好?”
  “喂,你有毛病啊?”
  已经醉酒的江少枫怎么会理会丑女的抗议,他在丑女的背后,直愣愣地看着丑女,喃喃道:“我想娶你,我要娶你……”
  此话出口,听得丑女身躯一震,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少枫,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说完,江少枫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宿醉不起了。
  丑女唤了江少枫两声,见他果然醉得不省人事了。目光望向了酒楼中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腰的老妪缓缓从阴暗处走向了丑女。
  丑女道:“你听到了,他说了什么?”
  老妪道:“可他醉了。”
  丑女道:“我们的赌约里没有提到醉不醉。”
  老妪道:“他说的不是你。”
  丑女道:“可他是对着我说的。”
  老妪沉默了。
  丑女道:“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们的事。”
  老妪摇头道:“你会后悔的。”说完她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一面走一面道:“圣侠的公子,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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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枫感觉头就像炸开了一样疼,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依稀记得和那个丑女在一起喝酒,然后自己还对人家胡说八道,说什么娶人家,真是混蛋至极,怎么能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呢?
  江少枫下楼找店伙计问了才知道,那个丑女将让店伙计背他进了客房,然后就一人离开了。
  江少枫忍着宿醉带来的烦恶离开了客栈,继续踏上了寻找晴儿的路程。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晴儿离开客栈之后,没有继续前行,走上了回头路,在他们经过的那条江边,从未下过水的晴儿,一步一步,向江心走去。
  身上的盘缠花光了,还没有晴儿的一点下落,江少枫知道希望越来越渺茫,对父亲的怨恨也越来越重。
  他终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他想回去质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举。
第06章 生离死别
  “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门房老齐地高叫声惊动了内宅。
  闻讯赶来的方璐瑶看到了一别多日的儿子,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可是当她发现儿子的脸色是那么难堪时,一种不祥的感觉笼上了心头,再看江少枫身后,并没有晴儿出现。方璐瑶知道,出事了……
  按照她和晴儿的约定,会把此行的时间拖得久一点,所以虽然方璐瑶一直惦记着儿子,也并未太过担心。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晴儿只和江少枫相处了一天就不见了踪影。
  “小枫,你怎么了,你别吓娘。”方璐瑶的声音开始颤抖。回应她的只是江少枫冷冷地三个字:“我爹呢?”
  江天鹤这次出关之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巡游江湖,他还在家中,听到了门房老齐的喊声后,他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江天鹤哼了一声,松开了按住了宋月琳的双手,在宋月琳不盈一握的娇小乳房上抓了一把,笑道:“小琳儿,改天再来疼你。”
  宋月琳立刻抓起身边被撕碎的肚兜挡在胸前,惊恐地看着师公系好裤带,若无其事的从她的闺房中走出。
  在院子里,江天鹤看到了怒不可遏的妻子,正诧异间,方璐瑶抬手就要给自己一记耳光。当然,她是打不到的,在江天鹤眼里,方璐瑶的动作太慢了,他轻易就擒住了方璐瑶的手腕。
  “你疯了?”江天鹤喝道。
  收了琳儿的事情方璐瑶是知道的,他垂涎宋月琳的红丸已久,这种处女是最补的。废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下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让方璐瑶点了头。不同于晴儿和筱儿的先斩后奏,江天鹤故意在方璐瑶点头后才去采摘宋月琳,为的就是证明方璐瑶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可没想到却被江少枫搅了好事。本来就心境不佳的江天鹤,再被妻子偷袭不由得下了重手,只一爪就将妻子雪白皓腕抓的青紫。
  方璐瑶咬牙切齿地道:“我怎么嫁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干的好事!你儿子全知道了!”
  江天鹤心中也是一惊,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他随后又镇静了下来,抓住妻子的铁爪也松了几分力道。他问道:“他知道什么了?”
  方璐瑶也冷静了冷静,她知道这时候和江天鹤撕破脸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她害怕江天鹤已经疯了,因为这些天来,江天鹤对她和关筱的索求是无度的,几乎有些肆无忌惮。大白天,在庭院里也要撕下裤子干她和关筱,还好家里仆人少,又严格节制他们到内宅来。否则这个家中乌烟瘴气的内幕传了出去,真不知他这个大侠要如何做人,方璐瑶有时都有心就让外人知道这个所谓圣侠的真面目,可是她不敢,她即被江天鹤压制已久,又珍惜自己的名声,更怕这些丑闻一旦传出去,那儿子在江湖上也无法立足,所以她只有忍,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让江天鹤得逞。
  方璐瑶还发现,江天鹤经常无缘无故一个人愣愣出神,有时仰天长叹,有时又露出诡异的笑容。方璐瑶甚至怀疑江天鹤在闭关时走火入魔了。可听着他绵绵悠长的呼吸,又不太像。
  方璐瑶道:“你闭关最后一晚,晴儿去后院,被小枫看见了。”方璐瑶将事情经过向大致向江天鹤讲了一遍。江天鹤怒道:“自作主张,你就不该让晴儿和他一起去。”他用力一推,将妻子推了个趔趄。又问道:“江少枫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方璐瑶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江天鹤道:“他是我儿子,我能干什么?我要见见他,让他过来。”
  方璐瑶想了想才开口:“小枫情绪很不好,刚才我点了他的穴,你别再为难他了。”为了儿子,方璐瑶不得不哀求这个已经让他厌烦到极点的丈夫。
  “我知道,那也是我儿子。”江天鹤终于收起了些霸气。
  “他在前院柴房。”
  江天鹤抬腿要走,方璐瑶道:“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
  方璐瑶咬了咬嘴唇道:“你没把琳儿怎么样吧?”
  江天鹤冷笑一声:“还没呐!”
  “我……我想把琳儿许给小枫……”方璐瑶鼓足了勇气道。
  江天鹤侧过头来瞪着方璐瑶,目露凶光,好像是方璐瑶要抢他的宝贝。
  方璐瑶小声道:“小枫一向对琳儿很好,就当是补偿他吧,毕竟你也是他爹。”
  江天鹤眼珠转了转,道:“也好,不过……再说吧。”
  江少枫已不明白为什么一进家门就被娘点了穴,就算自己面色不善,也不至于让她一看见自己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吧?太奇怪了,这个家里的人太奇怪了,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了。
  门被打开了,江天鹤走到了江少枫身前,江少枫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个。可是他想错了,江天鹤没有开口,那股气势就已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只好偏过了头不再去看着爹爹。
  “少枫。”江天鹤很少用这么平和的声调喊儿子的名字。如果是在以前,这一声少枫可能让江少枫感动地哭出来,可是当他知道爹爹玷污了他心爱的晴儿姐姐后,他直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虚伪,让他恶心。
  看见儿子不理自己,江天鹤继续故作关心地问道:“少枫,从青羊回来啦?这次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江少枫依旧沉默。
  江天鹤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少枫,我知道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你喜欢晴儿,对吗?少枫,你长大了,有些话爹该对你说了……男人需要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我们父子二人,好像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你若喜欢晴儿,爹把他让给你就是。何必因为一个女人伤了父子的感情呢?”
  江天鹤一口一个少枫的叫着,一口一个女人的喊着,在他眼里晴儿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送来送去的女人,一个父子二人都可以分享的女人,就如同一件货物,也许他的心中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爱。
  江天鹤越这样说,越激起江少枫的反感。
  可他还在继续,滔滔不绝地继续,他告诉江少枫的,无非是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圣侠公子的身份如何能轻易找到江湖中任意一个女人。
  江天鹤已经彻底激怒了江少枫,江少枫终于再次鼓起勇气面对父亲,从双眼中喷出可以毁灭一切情感的怒火,这种带着浓浓杀意的目光让江天鹤也是心中一颤。他见过太多这种目光,但是从儿子眼中看到,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他的说教失败了,但此时他还不想放弃这个儿子,毕竟江少枫是他的独子。于是他甩下一句冰冷冷地:“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就离开了。
  江天鹤也觉得心中一阵烦恶,他能震慑群雄,却总是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他回到了内宅,第一件事就是撕下了关筱的裙子,用阳具狠狠地捅进了关筱干涩的腔道中,就像要把这个娇嫩的少女干穿一样,疯狂地挺送。
  即便是乐于享受着疼痛的快感的关筱也禁受不住这种折磨,哀嚎不断。在关筱的惨叫声中,江天鹤才将在儿子面前的挫败感丢在脑后,当他达到极限时,又把阳具送进了关筱的小嘴,在那里爆发喷射。然后把呛涕泪俱下的关筱扔在地板上,扬长而去。
  在江天鹤走后许久,方璐瑶才敢去看儿子,刚刚她点了儿子的穴道后,把他关进柴房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不敢去面对儿子。可是她这时又不得不去看看他,点穴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让儿子伤了身子的。
  在见到江少枫后,方璐瑶发现儿子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她呜咽着轮流为江少枫几个穴道推宫过血,然后又再次封住,因为他怕江少枫还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方璐瑶对自己的儿子怎肯下重手,即便她不为江少枫解穴,过上一二个时辰,穴道也会自解。此刻,她内心伸出除了哀伤,更多的是恐惧,她已经从儿子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绝望和仇恨。
  “你早就知道的,对吗?”
  这个从第一声啼哭,到稚嫩的童声,再到粗壮小男子汉的声音,方璐瑶已经听了整整十七年,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时,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难处,都能让她鼓起勇气来面对一切。而此时,方璐瑶却觉得这个声音那么冰冷,那么陌生。
  方璐瑶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少枫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他已经知道了答案,面对着泪流满面的母亲,他麻木了,这还是多年来他一直以来以为神圣的母亲吗?此时他并不知道,在这个外表高尚,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中,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饭是方璐瑶送来的,她已经把江少枫移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用她认为最舒适的姿势安置好儿子后,她端起了饭碗,想像多年前那样,一口一口的去喂儿子。可儿子紧咬着牙关,绝不张口。
  方璐瑶几次想开口,依旧不知该从何提起,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表面上柔弱,而骨子里却倔强如牛。几次的尝试过后,方璐瑶无奈地放下了碗筷。她狠了狠心,轻柔地出指在江少枫昏睡穴上坲了过去。江少枫中指睡去,方璐瑶将儿子放平,盖上被子,细腻地为儿子掖好被角,又爱怜地看了许久,才柔声道:“小枫,睡吧。”
  再度醒来已经是深夜,他睁开眼睛望去,方璐瑶衣带不解的坐在床前。方璐瑶爱怜的抚摸着江少枫的额头,柔声说:“小枫,醒了?”
  江少枫仿佛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母亲的面容还如既往一般慈祥,只是他知道,在他昏睡之前发生的种种,绝非梦中。眼前的母亲为了某种原因,将她向来疼爱的儿子点了穴道,控制了起来。
  方璐瑶缓缓开口道:“小枫,你是不是看见那晚晴儿去你爹的房间了?”
  江少枫不语,从他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默认了,并且对此事耿耿于怀。但此时方璐瑶更关心的是,晴儿现在在哪里,她是否告诉了儿子其他的事情。
  她娓娓道出了就在刚才和江天鹤商量好的那番话语,那番违心的,却又不得不说的话语。方璐瑶道:“你爹他承认他做了错事,可之后的事情也不全怪他一个人,你也看见了,是晴儿自己去找你爹的……”
  江少枫对那日发生的事情有些恍惚,没错是晴儿姐姐自己去找爹的,可是他们二人的对话又透露出是爹要求晴儿姐姐去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江少枫如坠雾中。
  方璐瑶从儿子眼中看出了那种迷惑,她赶忙又道:“其实也不必追究到底谁对谁错了,错都在娘,娘知道这件事,可是那时已经晚了,只好放任了下去。你爹他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犯这种错,他心里其实也很痛苦,你知道么?晴儿也是对你这么说的吧?”
  方璐瑶在试探江少枫,她不知道江少枫还从晴儿口中知道了多少。看着儿子依旧呆呆地望着墙角,没有反驳的意思,方璐瑶猜测,晴儿并未曾告诉儿子事情的全部,儿子应该只是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事,事情还没有那么棘手。于是方璐瑶按着约定好的的套路,继续去“宽慰”儿子。
  “你爹他已经向我认错了,只是他是你爹,他不好意来向你低头,他说他会给你个交代的。还有晴儿,他也保证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晴儿呢?她现在在哪里,你告诉娘,娘去寻她,让她安心回来,咱们还是一家人。”
  江少枫鄙夷地看了母亲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满的嘲讽,什么叫会给我个交代,那晴儿姐姐呢?她又如何。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晴儿姐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找不到她了,她走了。”
  说着他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两行眼泪留了下来,江少枫不想再像一个孩子一样在人面前哭泣,包括他这个母亲,他想用手抹干脸上的泪痕,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副手铐。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锁住我!”江少枫疯狂地吼道。
  方璐瑶心中一阵颤抖,她也不想啊,可她阻止不了江天鹤,她再次妥协了。她惶恐地安慰儿子:“小京,你听娘说,这都是为了你好,怕你做出傻事啊。你爹已经答应了,只要打退这次魔教,他就把全身的功力传给你,到时候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错,这就是江天鹤给方璐瑶的承诺,他在方璐瑶面前立下了毒誓,方璐瑶这才相信他,其实方璐瑶也不得不信,因为力量的悬殊太大了,就散不挣得方璐瑶的同意。江天鹤在这个家中依旧可以为所欲为。方璐瑶抱着一丝希望,亲手铐住了儿子。
  江少枫用力攥住那条铁链用力的撕扯,他又怎么能挣得动这条精钢铸成的铁链。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他踢开了身上的被子,却又警觉脚腕之上还捆着一副脚铐,他更加惊怒,可是他没有在嘶吼。江少枫抬起手来看了看手上的手铐,又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母亲,脸上尽是怨毒之色。
  方璐瑶已经想到了将儿子锁住之后回来招来儿子的怨恨,他会大吵大闹,可是她却不曾想到江少枫只吼了一声就平静了下来。比起这种平静,方璐瑶更希望儿子会向她吼叫,因为那样说明儿子还没有放弃她这个母亲。而江少枫表现出的绝望与失落,是把她等同于了仇敌。
  方璐瑶一把把儿子搂进了怀里,口中喃喃道:“别这么看着娘,娘也是不得已,娘也是为了你好。”
  当江天鹤把这幅精钢打造的手铐脚镣放在面前时,方璐瑶也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当爹的竟然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时方璐瑶要当然不会同意江天鹤这样去做,在江天鹤郑重承诺只是让儿子冷静几天后,并同意把琳儿许给儿子后,方璐瑶这才妥协。
  江少枫的身躯冰冷僵硬,已经不是那个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的小男孩了,方璐瑶却舍不得分开半分,她忙不迭地说出了那个她自认为是好消息的承诺:“你爹答应了,把你琳妹子许配给你,小枫,你喜欢琳儿对不对,你们自小就一起长大,你们愿意在一起对不对?”
  江少枫还是没有反应,目光呆滞,眼神中毫无生机。
  已经几天了,江少枫水米不进,只有在方璐瑶的强迫下,点中穴道之后才会灌下一点粥水。他已经形同废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方璐瑶不知流过了多少泪水,私下里、在儿子面前又或实在夫君面前,可是这都无济于事。江少枫还是不理她,江天鹤也丝毫不为儿子的情景所动,更过分的是,江天鹤在家中风流依旧,着琳儿的目光也喷发着熊熊欲火。
  方璐瑶对夫君已经死心了,她明白了,无论是哪个承诺,江天鹤都不会实现。要救儿子,唯有铤而走险,为了儿子的性命,她不惜和丈夫撕破脸皮。
  她郑重地和江天鹤谈了许久,多年来江天鹤第一次在夫人面前妥协。一个女人和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声望相比,他更珍惜自己的声望。
  方璐瑶拉着宋月琳的手,在她小小的闺房中停留了许久,出来后,她又钻进了儿子卧房,手铐脚镣依旧,江少枫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方璐瑶强颜欢笑,坐在床边温柔地说道:“小枫,娘知道你恨娘,可是娘没有办法啊,我跟你琳妹子已经说好了,这就让你们成亲,先让你们圆房,等过些天,挑个好日再让你们拜堂,就今晚,你琳妹子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傍晚掌灯时分,江少枫房中的蜡烛已经换成了红烛,一袭红妆的宋月琳背着一个大包袱,羞答答的被方璐瑶领进了江少枫的卧房。
  宋月琳被推到了江少枫的床上,方璐瑶将手中盛着合卺酒的酒壶放到了桌上,无限深情地看了一眼儿子,毅然离开了房间,把门掩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鲜红的嫁衣映得宋月琳本就飞着两道红云的俏脸更加红润。她垂着头,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既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坐在她小枫哥哥的身边默默不语。
  还是半死不活的江少枫仿佛房中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僵直的躺在床上,连理都不理这个平时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
  宋月琳有些委屈,她知道这一夜她的责任有多重大,可是换来的却是小枫哥哥冰冷的背影,她咬了咬牙,狠心除下了身上的衣衫。仅着一件肚兜和亵裤,钻进了小枫哥哥的被窝。
  随后,还未曾经过人道的娇羞少女鼓起勇气从背后抱住了江少枫,在他耳边呵着气道:“小枫哥哥,今夜三更,离开这里。”
  江少枫身子一震,他没想到钻入他怀中的琳妹子竟然给他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已经被囚禁多日的江少枫迫切的渴望着自由,他知道他已经无望从父亲哪里讨回公道,但是他还要去寻找失踪的晴儿姐姐,他早已经后悔,他鲁莽地回到了家中,让自己身陷囹圄,失去了寻找晴儿姐姐的机会,于是他自暴自弃,想去寻找那个渺不可及的来生,来实现他和晴儿的三世之约。
  突然钻入她怀中的琳妹子又给他带来了希望,他知道这样一个少女钻入一个男人的被中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他都要为琳妹子的终身负责。
  宋月琳手中一样冰冷的事物触及到了他的手腕。宋月琳还是咬着江少枫的耳朵:“小枫哥哥,钥匙我带来了,一会儿为你打开手脚上的镣铐,这之前还要委屈你一下,桌上的酒壶里是老参汤,你快快去喝了,修养一会儿,恢复些体力。准备着三更出发。”
  江少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要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琳妹子来救自己,可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听由安排。
  江少枫转过了身,望着宋月琳还稚气未脱,却显得无比坚强的面孔,心生爱怜,他也轻声道:“琳妹子,谢谢你,你放心,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离开你。此生我绝不负你。”
  宋月琳苦笑了一下,推了推江少枫的胸膛:“别说这些了,快去把参汤喝了。”
  江少枫多日来头一次下床,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拿起酒壶,口对口一口气将里面微微泛着苦味的参汤喝了一干二净,又在宋月琳的召唤下返回了床上,宋月琳伸出雪一样白的藕臂,撒着娇你声道:“小枫哥哥,抱抱妹子。”
  江少枫返回了床上,并不敢去抱宋月琳,宋月琳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轻声道:“抱着我,有话对你说。”
  江少枫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将宋月琳拥入了怀中,却不料宋月琳把小嘴一嘟,两片红润的唇瓣贴了上来,骤变之下江少枫不知如何应对,想要躲开,却被宋月琳坚决地抱住,随之而来,一条灵巧柔软的香舌也吐进了江少枫口中。
  江少枫这些时日来并不曾清洁过口腔,他也知道自己口内气息并不清新,宋月琳却毫不介意,不住撩拨着江少枫的舌头,甚至将江少枫的舌头用力吸住,去吮吸他口中的唾液。
  江少枫也曾和她的晴儿姐姐热吻过,他迷恋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出自男人的本能,他渐渐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和宋月琳吻作一团。
  胸口被少女两团柔软的乳肉挤压着,火热的身躯温暖了江少枫冰凉的身体。尽管此时他还很虚弱无力,但是身体却有了反应。
  就在这时,已经感觉到江少枫下身变化的宋月琳果断地推开了他,面带红云,娇喘未定的宋月琳羞怯怯地道:“小枫哥哥,你还要保存体力,我们还不能那样,等以后,琳儿再让小枫哥哥亲个够,好不好?”
  江少枫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本能的反应并不代表他还有体力去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征战。他只好静静地拥着他的琳妹子,任凭摆布。
  宋月琳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轻柔地声音却不是柔情蜜语,那是帮助江少枫离开这里的全盘计划:“包袱里面有干粮,和师傅给你准备的银两,你出门后立刻去王家老店,师傅在哪里给你准备了马匹。”
  江少枫诧异道:“琳妹子,你不和我一起走吗?我们已经这样了。”在江少枫心中宋月琳既然已经和他同床共枕,自然是要对宋月琳负责,岂肯抛下她一人离去。
  宋月琳道:“我还要拖住师公,你先走。等过些日子,你安顿了想办法通知师傅,到时琳儿自然去找小枫哥哥。”宋月琳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心中却在滴血,她知道这次分别以后,此生恐再也无缘相见,即便见面也是有缘无分。
  江少枫道:“这怎么可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宋月琳坚决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给江少枫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师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过了今晚,我怎么也算是江家的人了,又有师傅在。”
  江少枫无言以对,默默拥紧了宋月琳。
  宋月琳又道:“小枫哥哥,你还怪师傅吗?”
  江少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在埋怨着母亲。把自己困起来肯定是爹的主意,可是他更怨母亲不帮他,对是怨而不是恨,他道:“已经没有了。”
  宋月琳道:“小枫哥哥,师傅也是有苦衷的。”
  江少枫道:“我知道……”
  时间过得很慢,但还是流淌着,眼看着就要近三更天了,宋月琳把江少枫搂地更紧,像是想把整个身子挤进江少枫怀里一样,她攥住了江少枫的手腕,即娇羞又坚决地道:“小枫哥哥,这次分别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你走之前,琳儿想让你给琳儿留下个念想……”
  江少枫道:“你要什么?”
  宋月琳拉着江少枫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走前,摸摸琳儿好不好。”
  江少枫已经摸到了宋月琳两片湿哒哒的娇小唇瓣,上面细细的绒毛搔的他的手痒痒的。在宋月琳的牵引下,江少枫的手指钻进了腻着花露的洞穴,他不敢用力去挑弄,只在洞口撩拨着,生怕用手指弄坏了宋月琳那处子的象征。
  突然间宋月琳用力地一推江少枫的手指,随之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江少枫吓了一跳,赶忙将手缩了回来,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斑斑血迹,他已经用手指捅破了少女最珍贵的东西。
  “琳妹子你……”
  宋月琳不顾破身痛楚,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意,她甜甜的道:“小枫哥哥,琳儿的第一次是你的。琳儿好高兴……”
  江少枫有些自责,竟然用手指破了宋月琳的身子,他无奈道:“你这又何必。”
  三更已过,在宋月琳不住地催促下,江少枫趁着夜色逃离了这个让曾给他带来无限欢乐,也让他痛苦欲绝的家。
  离开家的江少枫忽然觉得十分迷茫,茫茫天下,他该去哪里呢?晴儿姐姐又在何方?
第07章 亡命天涯
  “贱人,你们敢背叛我?你们坏了我的大事!”江天鹤已经怒不可遏,多年的发妻被他狠狠地推到在地,他抬起手掌,脸上阴晴不定。
  当方璐瑶决定让儿子从家中逃走后,她就开始了周详的计划,这个计划必须要有一个人去配合她,那就是宋月琳。她去游说江天鹤,说如果有个人拴住了儿子的心,那他绝不会在把家中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江天鹤迟疑着同意了。
  方璐瑶这才去见宋月琳,刚刚说明来意,宋月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方璐瑶郑重的告诉宋月琳,如果她帮助江少枫逃走,她会受到江天鹤的惩罚,而且……垂涎宋月琳已久的江天鹤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宋月琳依旧没有任何犹豫,她说:“只要能帮小枫哥哥,我什么都不怕。”
  方璐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最小的徒儿对他的儿子也是用情颇深,方璐瑶百感交集,可是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牺牲,对不起了,琳儿。
  放走江少枫后,方璐瑶知道江天鹤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她没有想到,江天鹤竟然动了杀机。若不是自己死命相拦,那一掌可能就要了宋月琳的命。
  娇小的宋月琳还瘫在地上,口中喷出的鲜血,和大红嫁衣融成了一色。
  方璐瑶明白了,他的丈夫根本不是什么大侠,他是个恶魔,是个没有亲情,没有灵魂的冷血动物。
  她已经懒得再去看江天鹤了,方才为了不让江天鹤伤害宋月琳,她自己也受了内伤,方璐瑶挪到了宋月琳的身旁,搂住了徒儿的肩头。
  两人脸上都毫无惧色,一脸的平静。在江天鹤的铁掌威胁下,方璐瑶凝视着宋月琳的双眼,动情道:“琳儿,谢谢你救了小枫。可是师傅却害了你。”
  宋月琳道:“师傅,我已经把身子交给了小枫哥哥,琳儿一点也不后悔。”
  方璐瑶闻言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感动,她不曾想这个平时最娇柔,武功也最弱的徒儿,面对着恶魔一样的夫君,还能如此的平静。她爱抚着徒儿秀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师傅,我可以后像像小枫哥哥一样叫您娘吗?”宋月琳细声细语地道。
  方璐瑶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你就是我的好媳妇儿。”
  江天鹤看着这情深意重地师徒二人,缓缓放下了手掌,嘴角挤出一丝狞笑:“你们不用装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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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离开家中近一个月的江少枫从一个镇子流浪到另一个镇子,没有任何目的,方璐瑶给他准备的盘缠很足,足够他在用上一阵的。
  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是在寻找晴儿吗?也许是吧,或者他就是在逃避,逃避他的父亲,逃避他的记忆。
  回想起那天宋月琳的种种,他再傻也明白了琳妹子对他的感情。他突然想回去看看,看看琳妹子怎么样了,看看娘怎么样了。
  他不敢贸然前往,用拙劣的手法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他悄悄潜回了家中所在的小城。才一进城,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往平静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提刀带剑的江湖中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城里出了什么事?这小城之中能聚起如此之多江湖中人的只有江天鹤一人。难道是魔教打过来了?江少枫并不认为自己是江湖中人,他根本不想理这些破事,他关心的是如何接近家中。看眼前的情况,贸然在家门附近出现,并非上策,保不齐会有江天鹤的朋友认出自己来。
  他想了想,钻进了一家酒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以前他听说过,酒楼茶肆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刚坐下不久,就有两名江湖中人坐到了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前。
  两人点过了菜,要了酒就开始谈论起来,声音还不小。他们的一番话,让江少枫的心如坠冰底。
  “刘兄,你说江大侠英雄一世,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儿子。”其中一人开口道。
  “虎父犬子啊,虎父犬子啊!不过依小弟之见,人家家事咱们旁人最好也别插手,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来,你看呢,王贤弟?”姓刘的道。
  姓王的道:“刘兄言之有理,不过这只有江大侠如此光明磊落,亲儿子犯错一点不护短。那可是他家单传啊。”
  “那小子奸杀她娘的徒儿,又气死了他娘方女侠,也不怪江大侠如此暴怒,发下帖子要诛杀……对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江少枫。”
  江少枫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更让他惊心的是,奸杀母亲徒儿,气死母亲。江少枫此时已经顾不上污蔑自己的罪名了,他更关心的是他亲娘的死活,和她们口中被自己奸杀的徒儿的是谁?
  “对对对,还有那个女的,邱梦晴,我听说,那小子做下案子就和这女的私奔了,据说这女的也是方女侠的徒弟,杀人的时候,俩人一块儿动的手。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没有点天理了,同门师妹啊,都下得去手。”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两人一阵唏嘘,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江少枫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一面沉浸在失去母亲和琳妹子的痛苦之中,一面暗恨江天鹤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把他这个亲生儿子逼上了绝路,就连失踪已久的晴儿姐姐也不放过。这个人已经不配再做他的父亲,母亲和琳妹子的死一定是他下的毒手。
  江少枫很想立刻跳起来告诉这二人他是清白的,真凶就是江天鹤自己,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这时候出来争辩,没有人会相信他,江天鹤是名声显赫的大侠,他不是。
  他现在更想做的也并不是为自己洗刷冤屈,而是找到江天鹤,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甚至杀死他,为母亲和琳儿报仇雪恨。
  江少枫浑身都在颤抖,他站起身来,一步三晃的走出了酒楼,骑上了母亲给他留下的那匹快马,扬鞭狂奔,直到马儿都累的跑不动了,他才勒住了缰绳,坐在马上放声痛哭。
  当江少枫止住了悲声时,他也立下了誓言,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母亲和琳妹子的血债,一定要向那个人讨回来。
  他想过了,此时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只有关筱一人,而以那个人的心思之秘,就连失踪了的晴儿姐姐都算计了进去,不可能留下关筱一个破绽。所以要想洗刷冤屈只怕难上加难,而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那个人,势必登天。
  他暗下决心,同样的武功,你可以练成,我也可以练成,有朝一日,你定然要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江少枫不敢再以真面目在江湖行走,一面东躲西藏,一面刻苦练功,日子之苦可想而知,他本是一名衣食无忧的公子,如今沦落江湖,方知人间冷暖。
  光阴似箭,转眼间两个春秋已过,正值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再穷的人家也要贴个门联,请个福字回家。若是仔细去看,这一个小小乡村里,十家有九家门上贴的门联字体大都相同,这都是出自刚落户在此不久的一个被人唤作方先生的年轻人的手笔,这方先生一年前流落至此,平日里教书为生,这方先生为人和气,学问又好,还写得一手好字,谁家若是要求他帮忙写个书信什么的,向来是有求必应。
  有人也曾怀疑过方先生的来历,可看这方先生为人厚道,朴实的村民们也就不再追问了。
  就在这个万家团圆的佳节之夜,胡老汉家中却不太平。已经吃过了年夜饭,胡老汉一家人都已经睡下了,突然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胡老汉被吵醒了,他吼了一句:“大黑,别叫了,再叫弄死你。”他从未想到在这年夜之际,家里会遭贼,再说就算有贼,他这四壁空空的家里又有什么能偷的呢?
  大黑还在叫,胡老汉正要披上衣服下地看看,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这一家人都惊醒了。
  “开门!开门!开门!”门外的人狂吼着。
  “谁呀?”胡老汉颤巍巍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已经听出来了,那是少东家高公子的声音。这大年夜的,他怎么来了,难道他还会在这个时候来逼债吗?
  胡老汉一家手忙脚乱的套上破布衣衫,在屋里悄声议论着。
  门外的叫门声一声高过一声,都快把老汉家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拍倒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门外三五条壮汉都打着灯笼,簇拥着一个身材矮胖青年男子,正是少东家黄连才。
  胡老汉连忙上前施礼:“黄少爷,这么晚您这是……”
  黄连才一张嘴就是一股浓重的酒气,他指着胡老汉的鼻尖道:“老胡头,你家欠我们家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胡老汉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大年夜上门要债的,他:“这……这……”了两声,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黄连才一脸贼笑:“我说,老胡头,我看你也还不上了,大爷索性也不要了,我看就把你闺女抵给我吧。大爷我今儿就是来洞房的,哈哈哈哈。”
  胡老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少爷您开恩呐,少爷您开恩呐。”
  “去你妈的,老子想肏的你家的女人,那是赏你脸。”说着黄连才一把拽住了胡老汉,将他推给了身后的彪形大汉,“给我看好了,一会儿大爷玩儿完了,大伙人人有份,哈哈哈哈!”
  “黄连才,你个畜生,你敢,我跟你拼了。”胡老汉一看黄连才要往屋里去,拼命挣扎着,可是他怎么能和五条彪形大汉的力量抗衡。刚骂了一句,就被人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黄连才倒是倚在门前看起热闹来,等手下人揍了一阵胡老汉,黄连才示意停手,他走上前去,一脚踩住胡老汉的脑袋,狞笑道:“老胡头,长本事了啊?敢骂大爷我了,你婆娘也在家吧,大爷不嫌她老,一会儿也让她给大爷去去火,老屄去火,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后,黄连才让手下人把胡老汉架进了茅屋之中。
  老汉的叫骂声,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还有男人的狂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庄,没有人敢来出头,人人都知道,就算被黄连才和他的恶奴打死了,他也不用付一点责任,他是恶霸,他家中有的是钱财。
  就在黄连才一面淫笑着一面拧着胡翠莲稚嫩的乳头大力扭动时,虚掩着的木门打开了,屋外的狂风涌了进来,吹得已经褪下裤子的黄连才直打寒战。
  他头也不回地骂道:“他妈的,不知道关好了门啊。”
  可是他的手下却狗仗人势地叫道:“你他妈的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黄连才这才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身材颀长,面目俊朗,穿着却很朴素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他不认识这个人,胡老汉认得,这不就是住在他家不远的那个外来户方先生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先生身上。
  方先生面沉似水,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惹得黄连才又是一阵狂笑:“哪来的狗东西,你是想给老胡头出头啊,还是看上人家闺女了,要不就是看上人家老婆了?”
  方先生还是那一个字:“滚!”
  黄连才脸色一遍,喝道:“还看着干嘛,给我打!”
  胡老汉家中地方本来就不大,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能动手的空间就更小了,在狭小的空间里以一敌多并不占便宜,可是黄连才的几个多少也会些功夫的保镖,连人家怎么动得手都没看清,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黄连才吓得连酒都醒了,他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年轻人,惊恐地叫到:“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方先生一把钳住了他的喉咙,铁箍一样的手指顿时让他透不气来。方先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淫人妻女者,死!”说罢指上用力,咔嚓一声将黄连才喉咙捏碎,黄连才坑都不吭一声就已经一命呜呼。
  方先生松开了手,任凭黄连才的尸身堆在了地上。
  这方先生,就是在此隐姓埋名苦练武功的江少枫。
  这是江少枫第一次杀人,一股莫名的烦恶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舌根发麻几乎想吐。强忍了下去,他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可是杀死黄连才那一刻他控制不了自己,在他心中所有欺凌弱质女子的人都该死。
  在杀死黄连才之后,江少枫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不但他待不下去了,就连胡老汉一家也会受到牵连。趁着倒在地上的几名保镖还都不能动弹的功夫,他连连出指点住了几人穴道。
  这才对目瞪口呆已经吓傻的胡老汉道:“胡大叔,连累你了,走吧,再不走你免不了要吃官司,黄家又岂肯善罢甘休……你且少待。”
  江少枫回到了自己那间草房,从炕席下摸出了两张现银的银票,当年方璐瑶给他的银两就剩下这些了,他将一张一票揣在怀里,卷了几件衣服打个小包,又回到了胡老汉家中。此时胡老汉一家人也在收拾行囊了。他虽然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还没傻到坐以待毙的程度。
  见江少枫返了回来,胡老汉带着妻女一齐跪倒:“恩公,受我全家一拜。”江少枫一把拉起胡老汉:“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拿着……”
  一张一百两的现银银票塞进了胡老汉手中,胡老汉连声道:“这……不可,不可啊!”
  江少枫不待胡老汉再多推让,已经快步出了柴门,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胡老汉眼含热泪长叹不已。他身后的惊魂未定的女儿胡翠莲,目光更是定在了江少枫消失的方向……
  江少枫心知这番祸事惹下,定然会有不少麻烦,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隐姓埋名的栖身之所,还才一年就因这次以外的变故失去了,他倒是不怕官府纠缠,只怕江湖中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藏,那会有无尽的麻烦,更何况他此时武学已到瓶颈,想再进一步谈何容易。
  江少枫不得不承认,家传武学确实是一门独传绝学,可是却远没到能够成为神功的境界。那个人从武功尽失到横行天下只用了三年,他又是怎么做到的,江少枫百思不得其解。江少枫幼年开始练习家传武功,功底一点不差,只是在约莫十岁时开始厌烦武学,不再用心,但也从未荒废,这两年静心静修,进境颇大,又仗着家传武学精妙,已经能算是个二流的高手了。
  江少枫又开始了游历生活,行脚的商人、游学的书生,他扮作不同的行当到处游荡,偶尔在酒肆茶楼中听到那个人的消息,还是那么光芒万丈,每每听到这种言论,江少枫恨的心都在滴血。
  已经多日不打牙祭的江少枫走进了一间酒楼,要了两个硬菜,依旧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他希望碰到几个江湖人闲聊,再能探听些消息。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直到吃完,也不见一个人谈论江湖中的传闻。
  江少枫汇了钞,信步走出了酒楼,一出酒楼,就有一群叫花子围了上来,打着板子,唱着莲花落,伸手向江少枫要钱。
  江少枫眼睛一扫就知道碴子来了,这群叫花哪里是来要钱,分明堵住了几条去路。丐帮的果然消息灵通,距上次在山村动手,已有两个月,丐帮还是能找到他的踪迹。
  江少枫掌上已经暗暗运气,随时准备接下一场恶战,他武功小成后,还未曾与人动过手,这次也正好验证验证武功。
  果然,一群叫花在围定江少枫之后,一个年长叫花道:“江公子,令尊大人思念公子的紧,还请江公子赏个脸,和咱们回去见他老人家一面。”
  江少枫道:“不劳几位费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去。”话已至此,江少枫知道隐瞒也没有用处,索性挑明了直说。
  年长叫花道:“江公子,众目睽睽的,伤了和气,怕令尊脸上不好看啊。”
  江少枫道:“这位朋友放心,我和他都不怕脸上难堪。”
  “得罪了!上!”年长叫花呼喝一声,身边一群叫花子各持竹杖,围着江少枫飞速转了起来。
  江少枫听说过丐帮有个打狗阵,结阵弟子武功不需如何高强,相互配合下,一个不留神就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也会着了道。
  当下心里加了小心,脚底下踩着方璐瑶教他的月影步,手中却掐着江家六合八荒拳的拳决。这是江少枫自己悟出来的招式组合,以母亲的轻功身法配以家传绝学,施展出来威力不小。
  丐帮弟子发起了攻势,十数条竹杖化作千百条杖影分从四面八方袭来,一时间江少枫只能脚踩诡异步法,闪躲开漫天的杖影。仗着身形灵动,江少枫躲过了一波又一波攻势,可惜他现在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
  为首那年长叫花还在不住劝慰:“江公子,大家相互留个面子,听了老叫花子的劝,咱们面上都过得去,否则拳脚无眼,伤了江公子,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这老叫化的话,似乎丐帮弟子手底下还留了情面,可江少枫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话,他一言不发,小心应对着四面八方的袭击,留意着阵法的破绽。
  老叫化看无法劝动江少枫,再发命令:“疾!”
  一声号令后,丐帮弟子攻击的速度果然又快了许多,江少枫耳轮中满是棍棒挥舞的风声。
  再强的阵法也有破绽,观察了许久丐帮打狗阵的阵势,江少枫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月影步法最讲变势,一步踏出脚未着地,却落在不可思议之地,让人莫测高深,因此招数难以跟上,若是单打独斗,便能躲过杀招,遇到这群斗阵法,正好可以利用个人相互间兵刃碰撞,制造混乱。
  江少枫左脚向东踏出一步,右脚又迈向南方,身子却转向正北,一身三向,两名丐帮弟子同时扫向江少枫的左腿,离得进的招数过轻,离得远的招数又太老,两根竹杖正好搅在了一起,就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江少枫欺身而上,双拳同发,正中两名丐帮弟子胸口,两名丐帮弟子中拳倒地。顺着这个缺口,江少枫飞身形跳出了阵外,不敢停留,足一点地越脊而去。丐帮弟子被江少枫轻易破了阵法,无不垂头,纷纷望向年长叫花,老叫化渺目道:“追不上啦。”
  他又去查看两名受创弟子的伤势,只见那两名丐帮弟子胸口连个红印都没有,他们自己也都道:“只是一股巨力将他们推倒,身上并无痛感。”
  老叫化暗道:“这姓江的小子倒不像个心狠手辣之徒。”
  江少枫被丐帮发现行踪后,行事更加小心,大路不敢走,大店不敢住。尽往偏僻荒凉之处去走。他一面走一面寻思,那人结交甚广,到过家中的江湖中人不计其数,不少人都见过自己,再加上各门各派人多眼杂,在江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露了踪迹,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做不了大隐,倒不妨做个中隐,寻个书馆或是人家,去教徒授课,倒也清净,而且也能混口饭吃。
  但中原一地是不能留了,不如去江南,久闻哪里地灵人杰,文士才子颇多,且好过北方。
  主意已定,江少枫晓行夜宿一路向南。
  是人总要吃饭,江少枫也不例外,他虽然很小心,但是短短两年的江湖经验,对于这个险恶的江湖来说还是太短。一家干干净净的小店,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让江少枫昏迷了过去。
  江少枫的双手双脚又被镣铐锁住了。他不禁又回想起当年被囚禁在家中的场面,他此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爱意气用事的孩子了,这几年的磨练让他成熟了起来,面对事情更加淡定。
  如果有机会就逃,如果没有就去见他,我倒要问问,他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舒舒服服地坐在特制的马车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是这班人马看他看得太紧,让他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马车又停了,江少枫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波人马来截他了,在被送往家中的途中,他已经被易了两次手,毒倒他的是二龙寨的宵小之辈,不久他就被忠义堂的人劫走了,不,应该说是迎接走了,于是他坐进了这架马车,大概是第四天,他还是被大洪帮的人“恭迎江公子回府”了,还好,这三批人马对他都很客气。
  江少枫心中不禁暗笑,他们心中打得如意算盘,把自己送回家,再在江大侠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做个顺水人情,从此和江大侠结下交情。你们却不知,你们心中的江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除了自己的利益,又会买谁的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外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如果他怀疑我已经将他所做的见不得人丑事告诉了你们,恐怕你们满门都会被灭掉。他连自己的发妻都会杀死,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第08章 初露端倪
  大洪帮当家人的蒋金柱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赶紧赶到江大侠府上,把他的公子送回去,再把礼物献上,也算是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了,以后在道上混也吃得开些。江大侠头几个月发下话来,口风可又变了,要活的不要死的,他要亲自惩处这个孽子。嘿,谁不明白啊,虎毒不食子,再怎么着人家是亲爷俩。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药,已经转了好几次手了,像大洪帮这样的小门小派都盼着用江公子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呢。这不,又有人来了,不过这一个人也敢打他大洪帮几十名硬手的主意,真是不识好歹。
  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丑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女人。
  蒋金柱自然不会把一个丑八怪女人放在眼里,他一提缰绳,催马上前:“那丑婆娘,你是作死么?敢拦我大洪帮的路?”
  丑女咧着雷公嘴笑了,粗哑的声音从她喉咙中传了出来:“小女子怎敢拦蒋帮主的路,不过听说我有位故人被帮主请了去,想过来瞧瞧,蒋帮主行个方便吧。”
  蒋金柱道:“方便,可以,只要你过得到车前,多大的方便都给你。”
  丑女款款施了一礼,“那还真谢谢帮主了。”说完她就向马车走去。
  蒋金柱岂肯让人靠近马车,就在丑女经过他身边时,蒋金柱出掌如电,一掌拍向丑女的后心。蒋金柱心中有个计较,敢单枪匹马前来劫车的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不如趁着她不注意,一掌了解此事,干净利落。他堂堂一个帮主,在一名女子身后下黑手偷袭,可见其人品一斑。
  丑女却好似全然不懂武功,不闪不避,眼见蒋金柱的铁掌就要拍中丑女,却见他生硬硬收回了掌势,抱着手掌从马上跌了下来。
  “手,我的手!啊!”蒋金柱痛苦的满头冷汗都下来了,口鼻扭曲在一起。方才他那一掌刚刚碰到少女衣衫就忽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那疼痛瞬间加剧,让他竟然无法发力。
  蒋金柱往手上一看,本来好好的手掌已经肿胀起来,又黑又紫。
  “妖女,你敢下毒?”蒋金柱强忍住了疼痛,呵斥道。
  丑女转过身,乐呵呵地看着他:“你要不是偷袭人家,怎么会中毒?”
  一句话问的蒋金柱哑口无言,手上疼痛越来越剧,蒋金柱不得不低头服软:“是在下不对,姑娘见谅,还望姑娘赐给解药啊!”
  丑女道:“认错就是乖孩子,给你解药嘛,也不难,不过……”说着她像马车瞟了一眼。
  “全凭姑娘处置,全凭姑娘处置。”蒋金柱为了活命连江少枫也不敢要了。
  丑女道:“离此向北三里之外,有个大槐树下,石头底下压着的就是解药。快去吧,晚了要是被小鸟儿啄了去,帮主这条命恐怕就……”
  蒋金柱听言,扭曲的五官竟然露出一丝狞笑:“好好好,小三子,给我去取解药,弟兄们,给我碎了这臭娘们儿!”
  说着他跳开一步,给门徒弟子留下动手的空间,自己去和难忍的疼痛抗衡。
  不待大洪帮帮众逼上,丑女仰天长笑一声,“好一个大洪帮的当家人,你以为姑奶奶是三岁小孩子吗?凭你一句话就信了你,你要是能找到解药,姑奶奶从今以后跟你姓。”
  说罢,丑女双手齐仰,十数道寒光飞出,离得近七八名帮众瞬间被击倒在地,抽搐不已。蒋金柱一看那几名弟子身上所中暗器,连疼痛都忘了,浑身发抖,颤声道:“蜀中唐门!”
  丑女嘿嘿笑道:“算你有见识,怎么样?还要碎了你家姑奶奶吗?”
  蒋金柱彻底认栽了,垂首道:“姑娘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丑女哼了一声,上前打开了车门。
  江少枫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道唐门竟然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又听蒋金柱先是臭娘们,后来又是姑娘的叫着,可自己分明只听见一个男声,心里正纳闷。
  车门打开后,江少枫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不就是当年在青羊侠少会上自己偶遇那个丑女嘛,谁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唐门中人。
  “怎么是你?”江少枫大感诧异。
  “怎么就不能是我?”丑女钻进车厢,和江少枫面对面坐下。
  “没想到你竟然是唐门的人。”江少枫两年前和这丑女相识,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
  丑女嘻嘻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江少枫道:“这么说以后该叫你唐姑娘了,怎么唐门也有意和江大侠结交,不过半路抢人可不是贵家族的作风啊。”
  丑女白了江少枫一眼:“你以为你多值钱啊,我可是来帮你忙的。”
  江少枫一愣,不解道:“在下不懂唐姑娘的意思。”
  没等丑女答话,车门外蒋金柱哀声道:“唐大小姐,您看我这手……”
  丑女取出一个瓷瓶,扔了出去,没好气的道:“早晚各一粒,连吃三天。你那帮崽子身上的毒不要命,过两天就好。”
  “哎,哎,多谢唐大小姐不杀之恩。”
  “还不快滚!”
  “马上滚,马上滚。”摄于唐门的威势,又被丑女整治一番,蒋金柱哪里还有半点帮主的气势。
  “等等!”丑女叫住了蒋金柱。
  “什么事?您老人家说。”
  “把镣铐打开!”
  蒋金柱命人打开了江少枫身上的手铐脚镣,带着一帮弟子屁滚尿流的跑了,唐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却不必拿解药这事来欺骗他一个下九流的小帮会。可就算得了解药,他也不敢再起歪心,哪怕是他真能制住这丑女,那唐门要是知道了,整治起自己来,比死还难受。
  “唐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看着蒋金柱一帮人走了,江少枫继续问道。
  丑女道:“就是那次啊,和你喝了顿酒,觉着你人还不错,不像是个坏蛋,而且啊,看你这小模样也还过得去,不致于去做那种事吧?所以就过来瞧瞧喽。”
  江少枫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哀伤,这是第一次有人理解他,这两年来,他也曾偶尔偷听过江湖中人谈论自己,全都是道德败坏的淫徒。而这一切都是被他亲生爹爹所害。
  却不曾想,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丑陋女子能洞察真相,江少枫觉得这丑陋女子真如知己一般。
  丑女道:“喂,你笑什么?难道你真干过那种事?”
  江少枫道:“唐姑娘,在下对天明誓,在下绝非下作之人,绝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丑女道:“我也觉得是,那你爹江大侠为什么那么说你啊?是不是他也误会你了?你怎么不去向他说明真相。”
  江少枫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唐姑娘不要问了。”,外人不知道,此事的始涌者便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侠江天鹤。而这又是他家中的丑事,叫他如何能向外人言明,就算说出了真相,旁人也不过觉得他是倒打一耙,污蔑亲生父亲,罪加一等。
  丑女果然不再问了,她道:“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的人情我也还了,后会有期。”
  江少枫奇道:“唐姑娘何时欠在下人情了?”
  丑女学着江少枫的样子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江公子不要问了。”这和江少枫刚才回答她的话一字不差。说罢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流落江湖之后,江少枫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笑声过后,江少枫正色道:“唐姑娘你心地善良,行事洒脱,真乃女中豪杰,在下能结识姑娘,实乃三生之幸。”
  丑女嘻嘻笑道:“什么女中豪杰,不过是个丑八怪罢了。”她顿了一顿,眼珠一转,又道:“哎……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喝酒,你可是说过要娶我的。”
  江少枫脸腾一下红了起来,结语道:“这……冒犯姑娘之处,还请见谅。”
  “切,还不是看人家丑,不愿意。”丑女晒道。
  江少枫长叹一声,想起了遭了江天鹤毒手的琳妹子和失踪的晴儿姐姐。一个已被他当做正妻,一个则是生平挚爱。可却死的死,走的走,都拜那人所赐,他道:“丑也好,美也罢,不过一副臭皮囊罢了,只是在下心已有所属,实在再难容旁人。”
  丑女也长叹了一声道:“你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你的晴儿姐姐吗?她到哪里去了?”
  江少枫道:“我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丑女奇道:“怎么会?江湖上不是传言说你和她一起私奔了吗?”
  江少枫道:“传言而已……”
  丑女点点头道:“好吧,就是传言,我也该走了,你多保重吧。”
  江少枫抱拳道:“在下再谢过唐姑娘,对了,你帮我这么大忙,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丑女道:“我就叫唐丑丑。”
  唐丑丑离开后,江少枫也不敢耽搁,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手头并不宽裕的他没忘了从马车中搜罗出蒋金柱给江天鹤几样贵重礼品。
  江湖中人查人行踪的能力强的让江少枫无法想象,饶是他尽力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是被人看破了。这一次不同于那些武功一般的小门小派,来人一出现,就让江少枫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客栈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还未能入睡的江少枫,眼见着一个灰衣男子缓步走进客房,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茶几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灰衣人进屋之后,不曾和江少枫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过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沉不住气了,“阁下是为了在下而来的吗?”
  灰衣人这才瞟了江少枫一眼,点了点头。
  江少枫又道:“阁下是要带我去见江大侠?”
  灰衣人又点了点头。
  灰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江少枫感到巨大的压力。
  江少枫道:“那阁下为什么还不动手。”
  灰衣人终于开口了:“因为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带一具尸体回去。”
  江少枫手心有些出汗,他相信灰衣人没有夸口,他已经感到了灰衣人身上那股浓浓地杀意。
  江少枫曾经听蒋金柱说过,现在江天鹤只要活的,而不要死的,灰衣人难道不怕得罪江天鹤吗?
  江少枫道:“为什么要带尸体回去,江大侠好像不想要我的命了。”
  江少枫在拖延时间,他在想办法脱离灰衣人的控制,如果此时就交手的话,他没有半分机会。
  灰衣人没有回答江少枫的话,反问道:“江公子是否对人说过家中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江少枫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人知道家中内幕,他是什么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江少枫很想问一问他,可是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是白问,他不相信灰衣人会回答他。
  江少枫道:“这与阁下有什么关系?”
  灰衣人道:“这与我无关,却与江公子有关,江公子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江少枫脑筋急转,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错误的决定,“好像讲过,不过没人信。”
  灰衣人目光一寒,低声喝道:“那就只好送江公子一程了。”说罢他身形暴长,单掌连击拍向江少枫心口。
  江少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出拳相迎,拳掌相交,一股巨力重压了过来,江少枫一声闷哼,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床榻上,咔嚓一声将木床压踏。
  灰衣人上前一步,抬脚就踏向江少枫的心口,江少枫就地一滚,狼狈躲过。
  这灰衣人出手狠辣,一招一式都是最简单有效的攻击,全无花俏。江少枫和灰衣人过了两招就已岌岌可危,身上接连中招,命丧黄泉只是时间问题。
  眼看着灰衣人一掌就要拍中江少枫头顶,江少枫双眼一闭就待受死。千钧一发之际,灰衣人突然撤掌回身。
  利剑破风之声在江少枫耳边响起。江少枫睁眼一看,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和灰衣人斗在了一起。
  蒙面女子出剑极快,转瞬间攻出十七八剑,笼住灰衣人周身要害,灰衣人骤然被人偷袭,也是手忙脚乱,只做守势。
  然而灰衣人绝非平庸之辈,三两招过后,蒙面女子就失去了偷袭所获的优势。两人掌剑相交,斗了个旗鼓相当。
  灰衣人仗着内力强悍,几次强攻,都被蒙面女子凌厉的剑法封了回来,而蒙面女子掌中利剑却也奈何不得灰衣人半分。
  江少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尽管他受了内伤,却也还有三分力在,既然无力起身,双腿横扫专攻灰衣人下盘。
  灰衣人在两人合力夹击下,这才显得应付吃力。
  屋内的打斗惊动了客栈中访客,有胆子大的缩头缩脑的往屋内张望,那灰衣人突然虚晃几招,一个跨步闪到了窗边,接着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退了灰衣怪客,江少枫和蒙面女子都松了一口气,蒙面女子眼神中露出犹豫一色,似乎转身离开,可是当她目光定在江少枫身上时,已是泪水弥漫,再也已迈不开脚步。
  江少枫虚弱地道:“晴儿姐姐,我终于看到你了。”
  和灰衣人缠斗之时,江少枫就觉得这女子身形十分眼熟,可是他思前想后也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认识剑法如此高深的女子,是晴儿姐姐,不太可能,蒙面女子用的不是月海派的剑法,晴儿姐姐剑法也没有如此之强。
  终于,江少枫发现了蒙面女子在危机之时踏出了一步斜月三星步,那正是月影步中精华所在。再看这身段,终于让江少枫认了出来。
  蒙面女子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纱,那精致的面孔,玉琢天工般的五官,正是让江少枫魂牵梦萦的晴儿。
  晴儿走上前去扶起了受伤的江少枫,道:“什么都别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走。”
  神秘的灰衣人离去的非常突然,两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晴儿背起江少枫匆匆离开了客栈。
  晴儿背着江少枫飞奔了一夜,两人隐入深山之中。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两人双掌相对,晴儿助江少枫运功疗伤。江少枫只觉温柔和煦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四肢百骸都如沐春风。
  运功过后,江少枫惊讶地问道:“晴儿姐姐,你的武功竟然有如此进境。”
  晴儿轻柔一笑道:“赶快运功,疗伤要紧。”
  江少枫感觉又回到了当年晴儿姐姐督促自己练功的时光,闭上眼睛,面带着微笑的运行体内内息。
  晴儿也抱元守一,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江少枫收还功法,睁开眼时,正看见晴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瞧。见江少枫也睁开了眼睛,晴儿赶快收回了目光。
  江少枫再度见到朝思暮想的晴儿,哪里还按捺得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晴儿拥入怀中,深情道:“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晴儿垂着泪水听完了江少枫讲过了过往的经历,久久不语。她想江少枫一定会问她以往的事情,那些羞辱的经历,教她一个女儿家当着心爱的人如何开得了口。但她下定了决心,一定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小枫弟弟。
  出人意料的是,江少枫只字不提晴儿的过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
  晴儿忍不住问道:“小枫,难道你不想知道都发生过什么。”
  江少枫握着晴儿的手,仿佛一松手晴儿就会飞走一样,他柔声道:“我知道晴儿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所有问题都出在那个人身上,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公道,为娘,为你,为琳妹子,也为我自己。”
  晴儿黯然道:“小枫,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江少枫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因为你是我的晴儿姐姐。”
  晴儿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江天鹤恐怕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是在晴儿刚满十六岁那年,二八少女,像一朵娇嫩的花朵,无忧无虑,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她有疼她爱她的师傅,有亲如姐妹的两个小师妹,还有个顽皮可爱,时不时可以欺负一下的小弟弟。
  虽然每次见到师公,他总是板着脸,可是他是世人敬仰的大英雄、大侠客。即便他不曾教过自己一招半式,可是晴儿也已有这样一个师公为荣,至少每次出门,别人看她的总是羡慕的目光。
  可就在那一夜,师公的形象全毁了,他狞笑着,刺穿了自己,鲜血从她腿间流下,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
  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从激烈的争吵,演变成了两人动手,师傅使出了月海派最精妙的招数,也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可是在师公面前,那些招数不值一提。
  师傅被制住了,师公带走了师傅,许久之后,面带愧疚的师傅来到了她身边,泪流满面的求她,为了保存这个家的颜面,让她不要声张,身为师傅的她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
  她答应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换来的却是师公的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侵犯让晴儿已经麻木,更可怕的是,她发现她渐渐离不开了那种感觉,稍稍被刺激一下,就会让裤裆湿透,有时她不得不终日带着月经带才能免于出丑。
  每次和师公欢好过后,她都有浓浓的愧疚感,对谁愧疚,她一直不敢承认,那个人肯定不是师傅,因为师傅偶尔也会和她和师公一起欢爱。
  每一次从师傅、师公的卧室出来,之后几天,她都怕见到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肯让她任意欺负的小弟弟,师傅最疼爱的小枫弟弟。
  师公每年总会离开家一段日子,那段时间她的需求依旧强烈,她会自己去排解这种这种烦恼,闭上眼睛,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师公,而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弟弟。
  她幻想着,有朝一日,压在她身上的是他。
  但她知道,自从那一夜过后,那种情景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不久之后,师公又夺走了二师妹的贞操,师傅又一次屈从于了师公,这次一起去劝二师妹的人还多了一个她。
  大床上又多了一个人,她的二师妹,二师妹也从拒绝转变成了曲意逢迎,那时亲如姐妹的她们有了间隙,她能感觉到,二师妹在和她争宠。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和二师妹争,尽管她迷恋在床上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可是只是在床上。离开那张床,她更渴望得到者家中另一个男人的关注。
  没错,那个男人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更希望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对她说:“晴儿,我要你。”
  她在奢望,在幻想。但是就是这种奢望和幻想支持着他,每天在那个男人面前演戏。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小男孩,他还只知道游戏。但是她愿意陪着这个男孩每天一起游戏,直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
  她以为那一天会很遥远,可没想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师公闭关了,按照他的命令,她和二师妹每隔几日就要轮流去陪他,供他玩弄。
  就在最后一晚,她还曾犹豫过要不要去,她不敢不去,师公太强势了。于是她去了,冒着大雨,去了。
  于是游戏结束了,梦也碎了。
  按着师娘的指示,她陪着他去了青羊,路上他对她冷漠,她以为也就如此了。可是却不曾想到,他没有在乎她不堪的过往,深情的拥抱她,甚至要她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在乎,于是她选择了离开……
  晴儿平静地向江少枫讲出了真相,江少枫已然怒不可遏,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外表光鲜的大侠内心竟然如此阴暗,所行只是竟然如此卑鄙,他竟然是这种人的儿子,竟然出生在这个家里,他深深以此为耻,他更明白了为什么琳妹子宁可把贞操毁在他的手指上,因为琳妹子明白,她迟早也会被那个人毁了。
  晴儿轻轻地把江少枫拥入怀中,让他的头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这样,别这样。”
  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呢,你走了,去哪里了?能告诉我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事,可能会让你更不好受,可是我必须告诉你。”
  江少枫道:“说吧,我不怕。”
  晴儿的离开并不仅仅是离开那个家,她选择一条更极端的道路,从客栈走出后,晴儿选择了死,她再也不敢面对这个世界。
  当冰冷的河水没过晴儿的头顶时,晴儿心中有种解脱的感觉,忍耐一阵过后,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晴儿并没有死成,呛过几口水后,晴儿昏迷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她身处一间雕梁画栋的小屋中,小屋里充满了女子脂粉的香气,精巧细致的摆设不由得让人认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忽然一声甜腻的叫声传进了耳中,晴儿听得分明,那是女子在欢爱时发出的快乐的叫声。这是什么地方?
  晴儿掀开在她身上的锦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晴儿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又失身了?摸了摸下体,并没有被人进入过得痕迹,她穿上了摆在床头的一套白衣,赤足走出了房间。
  顺着走廊缓步前行,路过一个房间时她再度听到了女子的娇喘呻吟,她快步离开了。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殿,在那里,她看到了一番奇异的景象,偌大一个大厅中,出现的全是女人,有的在对饮,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追逐嬉戏,更有的三三两两腻在一处,相拥亲吻,甚至有些女子坦胸露乳,相互慰藉。
  大厅的尽头,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坐着一个姿容华丽,艳若桃李的女子,那女子只穿着一身轻纱,里面雪乳微阴若隐若现,她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少女正在饮酒作乐。
  有人发现了晴儿,对着宝座上的女子叫道:“陛下,那溺水女孩子醒了呢。”
  被称作陛下的女子目光投向了晴儿,“醒了?让朕看看?”
  陛下……朕……可这分明是个女人啊。晴儿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已经在阴间了?
  就在晴儿迷茫时,她分明看见,宝座上那女子,竟然向她飞了过来,没错,就是飞,速度不疾不缓,身姿飘逸,飞到了她身前。
  “你是谁?”晴儿有些惊恐的问道。
  女子笑道:“小妹妹,我是谁?你问问她们我是谁?”
  燕语莺啼伴着阵阵悦耳的笑声响了起来:“那是我们的皇上。”“不对,不对,是我们的夫君。”“瞎说,明明是老婆。”
  晴儿听这群女子玩笑一般的言语,更加是一头雾水。
  那女子道:“小妹妹,这下你可知道我是谁了吗?”
  晴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子上下打量几眼晴儿,赞许道:“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呢。”说罢她拉起晴儿的手,“你来,听姐姐慢慢和你说。”
第09章 七情绝丹
  原来此地名叫孤寒峰,专门收留世间被男人伤害的女子,晴儿身边这位季轩娇就是此间的主人,她和此间女子姐妹相称,虽非年龄最长,却被人尊称一声大姐。晴儿就是被一名有事下山的女子搭救回来的。
  季轩娇道:“小妹妹,到了此处,你便不用再怕受那些臭男人的欺负了。你看咱们这些姐妹们,就是没有那些臭男人,我们这些姐妹妹不也照样风流快活。我们今天想扮作皇帝就扮作皇帝,明天想做武林盟主就做武林盟主,何等的逍遥。”
  晴儿也常和师傅、师妹在床上虚凰假凤一番,虽然是为了应付江天鹤,但是此中味道,她怎不知。方才就看了那些女子相互缠绵,晴儿已经动情,胯间湿湿的,好不难受。
  季轩娇道:“我若是没猜错,妹妹也是被那些臭男人害得才想不开的吧?”
  晴儿闻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季轩娇道:“妹妹,到了此处你大可放心,你体内那些淫毒不日便可除去,咱们这里可有些医术高明的姐妹呢!”
  “淫毒?”晴儿心中一惊,自己体内会有淫毒,她怎么从来不知。她颤声道:“季姐姐,你说什么?我,我体内会有淫毒?”
  季轩娇道:“咦?原来你还不知?那你可知你曾被采补之事?”
  晴儿又茫然摇了摇头。
  季轩娇道:“妹妹,我且问你,你可是胯间时常春水绵绵,总是想着那事儿?”
  晴儿被人一句说中了羞处,可是又句句属实,即便现在两腿之间也是湿腻腻的,她不由得的点了点头。
  季轩娇又问:“那你每次和男人欢好过后,是否又会觉得体力不支,甚至过上一两日依旧难以恢复?”
  晴儿回想起每次被江天鹤淫辱之后,确实是总感乏力,她还以为是纵欲过度,却不曾想是遭了采补,晴儿听说过些许江湖上采花淫贼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竟然不知自己也遭了这等毒手。她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江天鹤,江天鹤又怎么会这种为人不耻的手段呢?
  季轩娇看晴儿发愣,又道:“妹妹,害你那人可是魔教中人,你身上种种异象怎么看都像是魔教的手段呢。”
  这一句话又让晴儿如遭雷击,江天鹤竟然是魔教中人,就在他寿宴之时还和天下群雄共商抵抗魔教的大计啊。晴儿虽然对江天鹤所为不耻,却也从未怀疑江天鹤会投身魔教。
  她失声道:“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季轩娇问道:“那害你之人是谁,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相信于他?”
  晴儿垂首沉默不语,季轩娇哀叹一声:“这世间的臭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把我们女人害成这样,我们还是去维护他们。”
  季轩娇没有再去追问,她柔声道:“妹子,你在这里住些日子,养养身体,姐妹们自然会帮你拔去淫毒,到时你愿意留在这山上就留下,若愿离开也自如。”
  其后三个月中,晴儿每日服用药物,境况大有好转,再也不用被时时可能喷发的情欲所困扰了。这期间她也知道到了,自己的体质特殊,乃是纯阴女体,是精通采补法门之人的上佳鼎炉,这也是对晴儿下手之人,为何要把晴儿弄成一个荡妇的原因。他要晴儿心甘情愿的自己爬上他的床。
  晴儿对这些姐妹已经完全信任,她向季轩娇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季轩娇并未大惊小怪,她只是叹息了一声,道:“这里哪个姐妹不是曾经遭过臭男人的迫害,比你身世凄惨的姐妹不知有多少,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迫害的也不知有多少。”
  停药那天,季轩娇道:“晴儿妹子,你体内的淫毒也只能驱除到此了,只是我还要告诉你,你被淫毒荼毒时日太久,所以并不能根除,你这身体还要比一般女子敏感,所以,我想你还是留在山上为妙,否则下了山,恐怕又要被那些臭男人玩弄,你愿意和姐妹们一同生活吗?”
  晴儿早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尘世,她毫不迟疑的点头答道:“大姐,我愿意留在山上。”
  季轩娇道:“晴儿妹子,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你若做了这个决定,我们便是姐妹一家,此生不可反悔,若不是为了姐妹们的事,此生再也不可下山,你懂吗?你还愿意吗?”
  “妹妹懂得,妹妹愿意。”晴儿还是义无反顾。
  一个简单郑重的结拜仪式后,晴儿成了这里的一员。季轩娇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问晴儿道:“你若在山下还有心愿未了,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还可以去料理,只是料理过后,你必须再返回山上。晴儿,你要去吗?”
  晴儿摇了摇头道:“我已再无留恋。”
  那时晴儿心中出现了江少枫的身影。
  姐妹中就像晴儿一样被那些外表光鲜的正人君子迫害过的不在少数,所藏秘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们虽然行事隐秘,但为防万一,人人都要修习武功。晴儿也开始练习孤寒峰所传秘籍。
  孤寒峰已经传了近百年,创始之人本就有高深的武功,几代以来那些被收留的女子当中也不乏女中豪杰,因此孤寒峰的武学秘籍,并不输于外间那些神功宝典。
  因此晴儿在留在山中的短短年多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就在前不久,姐妹们下山去做生意,带回来了江湖中的消息,其中就有江少枫被擒要送往江府的消息。晴儿这才去求季轩娇,要用那了却山下心愿的时间去救江少枫。
  季轩娇没有为难晴儿,要她半年内必须再回山上。这就是晴儿消失这两年的经历。
  江少枫听后心中阵阵酸楚,他凝视着晴儿的双眼道:“晴儿姐姐,不要回去了,和我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晴儿道:“不行的,我已经答应了大姐,一定要回去。”
  江少枫道:“那你就不管我了么?”
  晴儿道:“傻瓜,我们不可能的。”
  江少枫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晴儿幽幽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我已经是不洁之身,再也配不上你了。”
  江少枫道:“我不管,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要你的身子。总之我不许你在从我身边溜走。”
  一句话又把晴儿的泪水激了出来,晴儿道:“小枫,别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些事吗?”
  江少枫坚定道:“不在乎!”
  江少枫一面擦着晴儿的眼泪一面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他终于找到了那两片火热的红唇,忘情地吮吸着,晴儿也热烈地回应他。
  此时江少枫内心剧烈的斗争着,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佳人温软的娇躯拥在怀里,他怎么会不热血沸腾。他很想摸一摸晴儿柔软的胸脯,甚至就在这里成为夫妻。可是他又怕晴儿姐姐误会他心怀邪念。于是他强忍住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吮吸晴儿的红唇和香舌。
  晴儿依旧比常人敏感的身体越来越烫,她也矛盾无比,师傅给她的最后的嘱托,下山前大姐的要求,都让她不敢去跨越最后一步,但她内心却是无比渴望的,可终究是不行,如果没有那样东西就好了。她已经感觉到江少枫的雄起,如果她再更近一步,也许自己会用别的方式去帮他吧……
  七日之后,江少枫的伤势已经痊愈,晴儿终于狠下了心,再次要弃江少枫而去,她故技重施,趁着夜色想要离开那个藏身的山洞。
  “你又要这样一走了之么?”本该已经入睡的江少枫轻声叹道。
  “没有,我……我出去走走。”晴儿被揭穿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掩饰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江少枫站了起来,拉住晴儿的手,不容置疑地道:“我不许你走。”
  晴儿垂着头,不敢和江少枫对视,半晌,她才道:“我已经服下了离魂丹,如果六个月不回去……”
  话不用说完,江少枫已经明白了晴儿的苦衷,他没想到,晴儿口中那个通情达理的大姐竟然还有这种办法控制人。
  他有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沉声道:“还有多久?”
  晴儿道:“还有一个月……”
  江少枫道:“我陪你回去,我去求她放了你。”
  晴儿大惊失色:“不行,她会杀死你的。”
  江少枫道:“那我就送你回去,这总可以吧。”
  晴儿并不相信江少枫单纯的只是想送她回去,“不行,你不要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没错,江少枫就是要找到那个孤寒峰,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带走晴儿。
  但他现在不会承认,他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的,我还要去找江天鹤。我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晴儿也并不想离开江少枫,只是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便多一天也好吧……
  两人一起上了路,绝口不提分手之事,只是希望这条路越漫长越好。两人同时同住,只要有机会就依偎在一起,客栈里,这样一对璧人只开一个房间完全是理所应当。
  两人给对方的诱惑越来也大,江少枫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颤颤巍巍地解开了晴儿的衣扣,晴儿想躲,可是她不敢,她怕江少枫质问她,为什么肯给别人,而不肯给他。她想多了,只要她轻轻说一个不字,江少枫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浑圆的肩头,雪藕一样的粉臂,水蓝色肚兜中若隐若现的椒乳,让江少枫的呼吸粗重起来……
  “小枫……”晴儿欲言又止。
  江少枫推到了晴儿,从她的额头、瑶鼻、粉唇、玉颈,一路亲吻了下来,他的双手早就插入了晴儿肚兜,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不住摸索这,两颗蓓蕾已然被他捏的硬涨,边上泛起一颗颗小颗粒。
  晴儿很享受,这是她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被人抚摸的最舒服的一次,从心到外的舒服。那是情人的手,和所有碰过她胸膛的手有着天壤之别。
  江少枫解开了晴儿的肚兜,贪婪的吮吸着晴儿粉白的乳尖,江少枫总是很小心,他不敢过分的用力,他怕弄疼了他心中的女神。
  晴儿能懂情郎的心,虽然她有时也希望江少枫能更狂暴一些,但是那种麻酥酥、痒乎乎的感觉让她沉醉,她更加怕失去这个疼她爱她的小弟弟。
  事已至此,江少枫已经下定了得到晴儿的决心,他要拥有她,和她毫无间隙的结合在一起,他的手游弋到了晴儿的腿间。
  那是晴儿最不愿意让江少枫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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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精钢铸成的贞操带,江少枫欲哭无泪,他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哪怕一次,他都没有机会得到他的晴儿姐姐,刚刚在体内升腾的欲火渐渐熄灭了。
  晴儿看着失望的情郎,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是孤寒峰的规矩,每个下山的姐妹都要戴上这样一个贞操带,防止再被男人欺凌。
  “对不起,对不起……”晴儿一面吻着江少枫的脸颊,一面焦急的安抚她。
  江少枫淡淡一笑,再次把晴儿拥入怀中,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道:“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本就满脸春色的晴儿脸上更加红娇红,她嚅嗫道:“很难受吗?要不我用嘴帮你……”
  江少枫没有接受这个能让任何男人心动的条件,他抱着晴儿滚到了床上,“让我抱着睡吧,我又不是就想着要你……”
  晴儿更加感受到了江少枫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了江少枫那种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爱意。反正只有这几天了,她无论如何要让小枫弟弟幸福的度过,这也不会给她自己留下遗憾。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到半寸,晴儿吐气如兰,充满这诱惑的声音让江少枫痒到了心里:“小枫,姐姐想看看你的,好不好。”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江少枫的裤带钻了进去,晴儿触碰到了曾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根情人的东西,好烫……晴儿指尖刚碰到哪里被火热的阳物烫得芳心一酥。
  接着,她迷惑了,那是什么……怎么,怎么会如此的巨大?晴儿并非处子,她曾被江天鹤侵犯多次,每次都会觉得胀得要命。又在孤寒峰上待了近一年,那女人聚集的地方,姐妹间聊起天来比男人还要露骨,她们说着一个又一个贬损男人的笑话,时不时还描述一下她们所经历男人的大小。所有人,所有人都比上握在手中的这一根,无论长短,还是粗细。
  她有些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只要情郎喜欢,晴儿自己心中也是甜蜜蜜的。
  她轻轻在江少枫唇边一吻,手上加了力度,慢慢套弄这情郎无比雄伟的男根,一下、两下,每一次从根底到前端活动都要好久,而那前端,自己一手几乎无法掌控。
  晴儿挪了挪身子,把一对嫩乳对准了江少枫的嘴唇,“亲我……”晴儿自己送上了她稚嫩的乳尖,她知道小枫弟弟喜欢那里,不然他不会那么爱不释手。
  江少枫伸出舌尖,在晴儿的乳尖轻轻添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晴儿全身酸软,胯间蜜液泛滥,几乎快攀上了巅峰。
  晴儿心道,这是怎么了,自从淫毒解除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没敢告诉江少枫,在孤寒峰上,她还有一个伴侣,那里的女人三两结对,相互慰藉,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固定的一个伴侣外,她更和大姐,又或其他多个女子发生过磨镜取乐的事情。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这样做。但她见到江少枫时却不敢讲出来,她怕江少枫不能接受。
  但无论如何,被人轻轻舔舐一下蓓蕾就能获得如此大的快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晴儿默默地想,那是情到深处,水乳交融的幸福。
  握住情郎男根的手稍稍加快了些速度,江少枫呼吸更加急促,从江少枫脸上抽动的肌肉可看出,他已经快到了。他果然是第一次,晴儿有些自卑,又有些伤感,如果自己的第一次也能交给他就好了……
  忽然间江少枫死死地吸住了晴儿的乳头,随着几次剧烈的挺动,滚烫的阳精挥洒在了晴儿的手上。
  江少枫的第一次交在晴儿的手上,晴儿分明感觉到那根火热的肉棒,并没有因为喷洒过后就此萎去,还在掌心跳动着。晴儿不愿松手,她想一生一世就这么握着它。
  那根东西一直硬挺着,晴儿知道小枫弟弟心中的爱火并没有完全褪去。她咬着江少枫的耳朵道:“小枫,姐姐让你更舒服。”
  晴儿拉下了江少枫的裤子,还挂着阳精的阳具直挺挺地弹了出来,庞然大物露出了真面目,晴儿心惊之时又觉得小枫弟弟这根东西十分可爱,那阳具的确又粗又大,可晴儿却更愿用白白胖胖来形容它,前粗后细的阳具比江少枫的皮肤眼色深不了许多,顶端一个大圆头也只是微微泛红,而不是那种狰狞的绛紫色。晴儿心中估算了一下,若是用她的手去握,三只手恐怕还要露出一段来。
  晴儿妩媚的看了江少枫一眼,伸出舌尖,在顶端的小孔上扫过,激得江少枫打了一个寒战,晴儿张开了口,把那红润的龟头含进了口中,卖力地吞吐起来。
  不多时又将龟头吐出,用舌头扫遍整根阳具,将方才喷洒出来被她涂抹在上面的精水一滴不差的吸入口中。
  晴儿的舌头搔动这江少枫每一根神经,每一次掠过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冲击。这样子虽然让他飞到了云霄。可是他却更喜欢抱着晴儿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宠爱。
  江少枫拉起了伏在他胯下的晴儿,用坚实的臂膀围住她的香肩,柔声说:“我喜欢抱着晴儿姐姐。”
  晴儿羞道:“人家用嘴不好么?”
  江少枫道:“好,可我就喜欢抱着你。”
  晴儿幸福的将头埋在了江少枫胸前,手里却不忘接着搓弄着那条阳具。
  江少枫想去吻晴儿,晴儿不依道:“别,嘴里还有你那个东西呢。”
  江少枫知道晴儿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道:“晴儿姐姐都不嫌我,我还能嫌我自己。”
  晴儿闭上眼睛献上红唇,江少枫忘情地吻了上去。
  接连几日,两人一路缓行,一路享受这旖旎的温柔。晚间住店,甚至是在荒郊野外,晴儿都会让江少枫享受一番她如火的热情。或手或口,甚至用双乳夹住江少枫的阳具,让江少枫痛快的释放出来。晴儿尽心服侍江少枫的同时,她自己也总会达到小小的巅峰,尽管江少枫连碰都没碰到过她最隐秘的地方。
  路不是无尽的,离着晴儿必须到孤寒峰服解药的日子越来越近,江少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晴儿主动示好,他要加快赶路的速度,不能让晴儿误了日期。
  已经能远远望见那座直插云霄的笔直孤峰了,晴儿悲戚道:“小枫,就到这里吧。走吧……”
  江少枫默默地搂住了晴儿。
  亲吻过后最后一次风流,晴儿带着不能将身体完全交给江少枫的遗憾挣脱了他的怀抱。留下“忘了我。”这三个字后洒泪飞奔。
  江少枫望着晴儿的背影,喃喃道:“晴儿姐姐,我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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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回到孤寒峰后,再也没有笑过,她那虚凰假凤时的伴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告诉了她们的大姐季轩娇。
  季轩娇找到了晴儿。
  “救了他了?”
  “嗯……”晴儿曾经告诉过季轩娇江少枫的存在。
  “他认出你了?”
  “嗯……”
  “你还舍不得他?”
  “嗯……”
  “祖师奶奶留下的话,上了山就不能再下山,我也没办法。晴儿妹子,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在这里我们至少不会受到伤害,别再想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季轩娇留下这一段话后,就离开了。
  终日以泪洗面的晴儿变得憔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留在这里的愚蠢决定,更想如果自己不再去招惹小枫弟弟,今天也许不会这么痛苦。
  就在她悔恨自责时,一阵钟声大做,晴儿知道这是有敌来犯的警报。晴儿抓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尽管她已经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姐妹们的安危,共御外敌是孤寒峰每一个姐妹的职责所在。
  随着姐妹们冲出大殿,飞奔向了悬崖边上。
  晴儿不敢相信,十几名姐妹已经就位,长剑所指处,竟然是他,小枫弟弟……
  孤寒峰所处之地实是半山之间一处空场,背后是倚天绝壁,身前是万丈深渊,若想出入孤寒峰,只有在夜间之时,在涯底发射烟火信号,守崖姐妹看见信号,方会放下软梯供人攀爬,除此之外别无它径。若是有敌人侵入,即便能骗得软梯垂下,在半山之间也要对上暗号,否则砍断软梯,任你是神仙也要跌个粉身碎骨。何况孤寒峰地处隐秘,若无人指引轻易难寻,上次鸣响警钟还是在几十年前。
  江少枫在晴儿离开之后,偷偷跟了上去,心烦意乱的晴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如何登峰被江少枫看了个明白。
  江少枫并无烟火信号,自然骗不下软梯来,他毅然做出决定,徒手攀爬。
  这万仞孤峰,从上到下刀削一般笔直,他一个凡夫俗子又怎可轻易攀上。于是江少枫到附近村镇寻些绳索、铁杆等应用物件,以做攀爬之用。
  虽有工具相佐,江少枫从崖底攀上竟也用了三日之久,期间险象环生,此中艰辛一言难尽。
  晴儿一见是江少枫,失声叫了出来,她真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在这里出现,那道悬崖,她不是不知道,就是攀爬软梯也让人头晕目眩。
  季轩娇早就到了现场,她瞟了一眼晴儿,又看看江少枫,冷然道:“原来你就是江少枫,果然生得俊俏,你可知道擅闯我这孤寒峰是什么后果么?”
  江少枫不卑不亢道:“这位可是季大姐?在下江少枫有礼了。在下擅闯贵地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与晴儿两情相悦,可却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在下此番前来,是求季大姐能放过晴儿,让她与在下团圆。”
  季轩娇冷笑道:“男人到我这孤寒峰只有死路一条,你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团圆?”
  晴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扑到季轩娇身前,苦求道:“大姐,不要伤他,求你不要伤他。”
  江少枫道:“在下听闻晴儿曾言,贵处专门收留搭救受苦女子,本是善莫大焉之事,可为何又要拆散有情人,这又与恶行有何区别,所谓物极必反,还望……”
  “住口!”不待江少枫说完,季轩娇突然翻了脸,她五指成爪,罩住了晴儿的顶门,阴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改不得,晴儿勾引外人上山,也犯了死罪,我念你们情深,给你们一条路,你们自己来选,谁死?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你好狠毒!”江少枫咬牙切齿道。
  季轩娇笑意不改,“不是我狠毒,你们二人不论谁死,都是你害的,你若不上我这里来,又怎么会有这般事端。”
  “我死!”江少枫和晴儿异口同声道。
  “好,那就让臭男人去死吧,把他给我绑起来扔下悬崖!”季轩娇厉声道。
  “大姐不要!”晴儿的话那里有半分用处。几个孤寒峰姐妹上来将江少枫五花大绑,就要往悬崖边推。
  到了悬崖之边,江少枫只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晴儿,一语不发。
  季轩娇突然又道:“你当真不后悔?”
  江少枫昂然挺立,混无半点惧意。
  季轩娇点了点头:“当真是有情有义,妹妹们,撤了剑阵,给他松绑。召集所有姐妹到殿里来。把这小子也带上。”说罢,手掌也离开了晴儿的顶门,自己走了。
  生死一线之间,弄得江少枫和晴儿都有些发蒙。可江少枫不用死了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晴儿惊魂未定,直到江少枫到了她身边兀自发愣。
  大殿之中季轩娇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百多名女子把目光击中在了江少枫和晴儿身上。
  季轩娇朗声道:“诸位姐妹,这几十年来又有臭男人到了我们这里来。我没有杀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叫道是因为这臭男人还算讲情义,也有人嘻嘻哈哈道这小子长得好看,更有直说不知道的。
  季轩娇压住了议论的声音:“大家恐怕不知道,祖师奶奶在此隐居时,曾经留下遗训,若是有情义的男人来到此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底下群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季轩娇接着道:“不但如此,他若想从这里带走咱们的姐妹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看晴儿妹子也有和他一同离开的意思,就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要闯过三关,祖师奶奶说过,凡是闯过这三关的人,他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是那三关啊?”有人接口道。
  季轩娇道:“这第一关叫千辛万苦,就是从崖底爬上来,若无诚心,他又如何证明他的真心?”
  “他已经爬上来了啊。”
  季轩娇道:“不错,这一关算他过了,第二关嘛,就是方才的生离死别,这小子也算过关。但是还有第三关……”
  季轩娇说道这里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死,并不可怕,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姐妹都是从绝路上爬回来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江少枫,你可敢试试这最后一关呐?”
  江少枫毫不犹豫的道:“若能再和晴儿相聚,试试又何妨。”
  晴儿一直握着江少枫的手,指甲都已经都已经扣进了江少枫的肉里,她太紧张江少枫的安危了。听到还有最后一关时,晴儿忍不住悄声道:“小枫,不如你走吧,这一关一定比刚才还要凶险。”
  江少枫捏了捏晴儿的手掌,道:“不怕,试试再说。”
  季轩娇一摆手道:“好,请江公子入我丹房。”
  江少枫随着季轩娇进入了一间简室,季轩娇取出一粒丹药托在手中,“江公子,此物名曰七情丹,服下此药后要连受七日之苦,方算过关。这七日间,你便住在这里,饮食自然有人照料,若是承受不住,你只需开口说一声,解药马上奉上,不过你可就带不走晴儿了。”
  江少枫就要去接丹药,季轩娇又把手收了回去,“江公子,我需先向你说明,以前不是没人服过这丹药,有三人都不到一天就半途而废,坚持到第三天的有一人,一人在第五天上碰壁而亡,还有一人在第六天时,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不是不给他饭食,而是那时他已经无心饮食了。你看看,你还要继续吗?”
  江少枫淡然道:“试试再说吧。”他接过了那枚神奇的丹药。
  丹房里只剩下江少枫一人,晴儿也被拉了出去。江少枫把丹药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便放入了口中,咀嚼两下后,吞入肚中。
第10章 百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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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各位朋友的留言了,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章的关注。
  这是兄弟第一次写文,很混乱,而且没有大纲,只是有个大概的脉络而已。
  所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胡说八道、瞎编乱造的地方还请见谅。
  关于各位的回复,都很仔细的看过了。
  里面有些很中肯的意见,也猜到了我的思路。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本文就是根据绝代双骄的背景瞎琢磨出来的,可能还会有笑傲江湖的影子吧。
  有位朋友说得没错,这个肯定是致敬文了。
  对于全文的主题,个人的思路是开始淡绿,之后小小纯恋一把,后面会有后宫情节,大乱肯定不会有,小乱现在还不确定。
  不过放心,绝不会是黑暗文,死人在所难免,结局如果能有,一定是大团圆的结局。
  主角江少枫,各位就别把他看得太高了,写着写着,我就突然发现这是个相当XX还想立牌坊的人物,嘿嘿……肯定会变强,但是不会很快,势力也会有,大多靠着妹子们才培植起来。
  另外就是文章的名字,大伙就别猜了,说起来丢人啊……这是抄的,抄的……起名困难啊,看见朋友写的一篇文章标题里的两个字,顺口问了问能不能用,然后就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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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侵入骨髓的寒冷。
  江少枫在吞下丹药后片刻就感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热量都在流失,他想运功去抵抗这种寒冷,可却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而那种寒冷还在加剧,江少枫对这种寒冷的抵抗力越来越低,房间里有被子,他把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了身上,依旧无法抵抗那种寒冷。
  牙齿在不住地碰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江少枫知道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他早想过,第三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既然是生不如死,那就一定会让他痛苦万分。
  中午时分,季轩娇来过一次,她很轻蔑对江少枫道:“扛不住就说出来,解药马上就会给你。”江少枫哆嗦着摇了摇头。
  季轩娇没有多说,命人把饭食留下就走了。
  江少枫还记得季轩娇的话,曾有人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他必须要进食,他需要体力来对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季轩娇每次出现都是问他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当然不会点头。
  寒冷刚刚退去,全身传来的是阵阵灼烧的感觉,让江少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如果仅仅是体外的灼痛那也还好,可是就连他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筋络,都像再被烈火烧烤,那是比寒冷更加可怕的滋味。
  江少枫撕下了身上每一寸衣服,喝下每一滴水,都不能缓解半分。饭食和水每日是有定量的,任凭江少枫呼喊,也无人再给他多一滴水。
  季轩娇还在不停的问他,要不要解药!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摇着头,一口一口将饭食塞入口中,他没有咀嚼,生吞下去。
  如果说灼烧过后的疼痛让江少枫几乎想让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那么第四日那麻痒更让江少枫抓破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在季轩娇询问的时候,江少枫很想说,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可是当他想到如果这样,此生再也看到晴儿的时候,他忍了下来,蜷缩在角落,捂住了耳朵。
  第五日,寒冷、炽热、疼痛、酸痒交替而来,有的时候江少枫分不清身上到底是痒还是痛,是冷还是热。他的意志几乎崩溃,已经无力再去对抗了,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不能输。
  这一天江少枫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他的体力全部流失了。
  已经五天午夜没有合眼的江少枫像一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能眨眨眼皮,他已经和死人无异。
  季轩娇又来了,她还是每次一样,笑眯眯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说一声吧,解药就在这里。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呢?”
  江少枫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一天也许是他最好受的一天,身体的感觉只有麻木,麻的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连续几日的折磨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他知道他如果一旦合上双眼,恐怕再也睁不开了。
  他有时甚至在想,即便熬过去了,恐怕自己也形同废人,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他必须活下去,至少要等第七日过后,他要告诉季轩娇,他要带晴儿走,让晴儿恢复自由之身。那时死又有何惧。
  最先能动起来的似乎是脚趾,好像一天又过去了,最后一日来临了。
  我会死吗?这个问题出现在江少枫脑海中。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一股暖流缓缓从丹田升起,游走在江少枫体内每一条筋脉。
  好舒服,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吧。都说人在死之前还会回光返照,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晴儿,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带你走,来世再见吧。
  江少枫没有死,那股暖流还在持续,虽然他说不出话,身体也难以移动,但他明显感到那股暖流不但一直在体内游走,甚至还有渐渐加大的趋势。从一开始的小溪,渐渐变成了长江大河,再后来竟然如同狂涛巨浪般轰击着江少枫身体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在练功时,体内内息激荡的感觉,可这滔天巨浪并非按着奇经八脉在游走,而是毫无目的的肆意冲撞,那些练功时根本无法达到的角落,也被这股暖流冲了开来。
  江少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折磨……如果能够让真气全无障碍的运行在身体任意一个部位,这就意味着整个身体都如气海丹田一样可以存储真气,那时可以成就的内力,甚至要比打通任督二脉还要可怕。
  涅槃重生……这是江少枫可以想到的唯一答案。
  暖流褪去了,江少枫站了起来。
  他尝试着提起内息,却发觉身上一丝内力都聚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想错了?怎么会内力尽失了呢?那这一身的功夫不就全废了?
  已经几日没有进食的他拿起桌上的食水胡乱填进了口中。稍作休息后,江少枫开始按着家传心法的第一步打坐练功,只一个周天,江少枫就感觉体内的真气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雄浑。此后每运转一个周天,都要比以前所得更甚。
  江少枫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竟因祸得福了。
  他推开了房门,在庭院中高声叫道:“季大姐!在下已过最后一关,可以让在下带晴儿走了吧?”
  此时已是深夜,江少枫中气十足地一声呼喝,惊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一扇扇窗子亮了起来,一道道门打开了。
  孤寒峰上的女子们纷纷走出,惊奇地看着这个百年来头一个能将此间女子带走的男人。
  季轩娇出现了,她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惊叹,也有些失败了的没落。她和江少枫对视了很久,才开口道:“把晴儿带来。”
  早在江少枫挑战第三关之初,晴儿就被幽禁了。季轩娇怕晴儿看到江少枫保守折磨的样子会做出不智之举。
  晴儿飞扑进江少枫的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呢喃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晴儿通过看守她的姐妹口中打听出了江少枫在闯关时的惨状,这几日来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江少枫摩挲这晴儿的背脊和秀发,不住安慰道:“过去了,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晴儿在江少枫怀中哭了很久,才抬眼望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们说,你身上都被自己抓烂了。”
  江少枫这才记起因那巨痒已经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而这短短几日,竟然已经恢复如初,恐怕这也是那神奇丹药的功效。
  他很不理解,为何季轩娇要将这种圣药当闯关之物让自己服下去呢?
  他拍了拍晴儿的背脊,示意她有话稍等再说。哭得梨花带雨晴儿顺从的从江少枫怀中离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不愿离开他半寸。
  江少枫上前一躬到地拜在季轩娇身前:“多谢季大姐赐药之恩,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将来必当厚报。”
  季轩娇闻言一声冷笑:“哼,江少枫你好大胆子,我留你一命,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江少枫奇道:“季大姐这是何意,在下诚心谢过,怎是狂言?”
  季轩娇道:“你记恨我折磨了七日七夜,将来是想报复不成?”
  江少枫这才明白季轩娇是误会了,江湖中常有两人结仇反话正说之事,说是报恩,实为报仇。
  江少枫也不隐瞒,将服用丹药后,种种体会一一向季轩娇说明,季轩娇大吃一惊,苦笑道:“天意啊天意,造化啊造化,我以为这七情丹是转为折磨男人用的,却没想到竟然是颗圣药。当初祖师奶奶留下七枚丹药,已经浪费了六枚,却不想这最后一枚竟然让你得了,竟然还让你武功大进。”其实季轩娇也不明白,这药是祖师奶奶所留,为何她不言明这功效呢,可惜斯人已去,这只能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了。
  江少枫这才明白原来季轩娇并不知道这丹药的神妙之处,他又是一拜道:“无论如何,这丹药也是季大姐所赐,将来若有鞍前马后需要在下效力之事,在下无不敢往。”
  季轩娇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说话算话,既然你已经闯过三关,你便带你的晴儿走吧。”
  江少枫和晴儿相视一笑,正要拜谢季轩娇,却听有一女子高叫道:“这怎么可以?我不让晴儿走!”
  一个细腰丰胸模样俏丽的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拉住了晴儿的手道:“晴儿妹妹,你怎么能不要姐姐了?”
  晴儿一见她,脸上飞起两道红云,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不明就里,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原来这女子名叫宁诗芸,便是当日将晴儿救回孤寒峰的女子,也是晴儿在此间的伴侣,两人相处甚好,宁诗芸对晴儿还用情颇深,如今一见江少枫要带晴儿走,立刻跳了出来阻止。
  季轩娇首先喝道:“诗芸,不要纠缠,这是祖师奶奶的规矩,晴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宁诗芸又急又委屈,“那臭男人抢走了晴儿,我怎么办?”
  季轩娇皱起眉头道:“诗芸,你再这样子,小我罚你。”
  宁诗芸眼泪汪汪,梗起了脖子,很是不服,可又无奈。
  晴儿拉着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妹妹,可是妹妹真的不能没有他,妹妹只能和姐姐说一声抱歉了。”
  宁诗芸沮丧道:“妹妹,你可想清楚了,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你就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么?”
  晴儿道:“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晴儿必须要走。”
  宁诗芸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季轩娇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二人这就走吧,我这里容不下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轩娇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娘,祖师奶奶的规矩是不是一定要遵守?”
  “寒儿,你又有何事?”季轩娇将头转向一个模样和她颇为肖似的少女。
  那少女从人群中缓步走出,问季轩娇道:“我就是想问问娘,是不是祖师奶奶的话一定要听?”
  季轩娇断然道:“这是当然。”
  少女又道:“那祖师奶奶的话是怎么说的?”
  季轩娇道:“祖师奶奶留下遗命,凡是闯过三关的男人,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少女微笑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向江少枫道:“江公子,我想求你带我下山。”
  季轩娇惊道:“寒儿你……”
  少女从容道:“祖师奶奶遗命,只说想带谁走就带谁走,却没说带几个人。只要江公子同意,我自然可以随江公子下山。”
  季轩娇怒道:“寒儿,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随人离去?”
  少女突然跪倒在季轩娇面前,哀声道:“娘,恕孩儿不孝,当年你在山上生下了孩儿,孩儿这十几年来从来没下过山。从来没见过山下的世界,孩儿想去看看,山下到底是什么样子。”
  少女说这话时,目光从季轩娇身上移向了远方,充满着期盼和渴望。
  季轩娇叹口气道:“寒儿,别耍孩子脾气了,你若愿去外面见识见识,将来去山下时,娘带上你就好。”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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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倔强道:“不,我不要终日在这山上了,世间纵有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可不也有像江公子一样的好人吗。我不想整天待在这放眼望去全是女人的世界。”
  “你!”季轩娇被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咬牙切齿地恶声道:“江公子,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再多带一个人走吗?”
  季轩娇以为只要江少枫不肯,那女儿的心愿也就无从谈起了。还未待江少枫答话,那群女子呼啦啦拜倒一片,齐声对江少枫道:“江公子,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季轩娇万万没有想到,这群素来要好的姐妹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要离开这里。她恼羞成怒,大声叱道:“你们,你们都想干什么?你们忘了那群男人是怎么害你们的了吗?”
  一名女子默默走到季轩娇面前,也跪倒道:“大姐,我们这群姐妹中连我在内,很多人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武功也是你教的,你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你的恩情这辈子我们也报答不尽。可是,我们其实有不少都是当时一时气愤才愿留在山上的,没错,在山上我们无忧无虑,可是我们真的快乐吗?我们也是人,我们需要尘世的喜怒哀乐,我们也厌倦了整天只能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虚凰假凤,没错,我们是贱,想男人了,可是就像寒儿妹子说得那样,山下不止有坏男人,也有想江公子那样的好男人啊,哪怕普普通通一个庄稼汉子,在我看来也强过像我们这样每天磨镜取乐。何况,我们在山下,不止有害我们的男人,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我们又怎么能全然忘了他们呢。”
  女子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和她一样想下山的女子也是一片悲声,更有些方才没有求江少枫带走的女子被说中了痛处,跟着一起啼哭的。
  女子重重在季轩娇面前磕了一个头,“求大姐成全我们,求江公子成全我们。”
  季轩娇胸口起伏不定,看来已是怒气冲冲,她还是狠狠地盯着江少枫,这个男人的出现,把这里的规矩全坏了,让这么多姐妹甘愿下山去受苦,甚至连自己的女儿也想和她一起逃离这里。季轩娇几乎想一掌拍死这个男人,可是祖师奶奶的遗命在哪里,如果她第一个不遵守了,那以后还配做这个大姐吗。她强压着怒火,等着江少枫表态。
  江少枫垂首不语,他也看出来,这些女子很可怜,如果自己不帮她们,恐怕她们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要是点了头,那便得罪了这个当家大姐,他倒不畏惧季轩娇的武力,只是季轩娇也算晴儿的救命恩人,怎好去拆她的台呢?
  江少枫看了一眼晴儿,晴儿低下了头,也不言语。江少枫只能自己去做这个选择,带走这些女子,于大义无亏,可却于私义有愧。若不点头同意,却又实在可怜这些女子。
  江少枫进退维谷。
  良久,他下了决心,开口道:“季大姐,在下来此山上打搅各位清修,已然有愧,本不该插手贵处家务,可是如此多的姐姐们既然期盼再返尘世,也是天理人情。季大姐何不高抬贵手,放这些姐姐们离去,即顺天理,又不违规,何乐而不为呢?”
  季轩娇怒极反笑,“你这话是说我有违天理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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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枫道:“在下不敢,这是这些姐姐们的意思。”
  季轩娇激愤道:“你懂什么?她们若然离去,就会被你们这般臭男人害死的!”
  江少枫道:“在下不才,愿在季女侠面前立下誓言,定然保这些姐姐们周全,直到她们有了归宿为止。”
  季轩娇嘲讽道:“你能保她们周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还是自身难保吧?难道你忘了,你那大侠爹爹还在到处找你?”
  季轩娇一席话说得江少枫哑口无言,此时他确实并无保全这些女子的能力。
  这时众女却纷纷言道:“大姐,我们真的希望同江公子一同下山。”,“江公子带我们走吧……”
  季轩娇喝止了几次,却全无作用。季轩娇终于明白这是众望所归,咬牙道:“罢了,等你们吃够了苦,就知道谁才对你们好了。”
  她一挥手,“你们谁愿意下山的,站到他身后,下了山就别想再回这里。”
  方才希望随着江少枫一起离开的众女面面相觑,事到临头,又有些犹疑不定,老半天才有第一个人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片刻之间,百多人中竟有近一半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见此情景,季轩娇长叹一声,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自从在孤寒峰上坐了大姐的位置,她以为把这些姐妹照顾的都很周到,却不想这些姐妹全都和她是貌合神离。季轩娇突然有了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为什么?男人就那么好吗?
  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站到了江少枫身后,那时她就想阻止她,可作为这一处之长的大姐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话已出口,再无更改的可能。随她去吧……
  看着众女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季轩娇又问了一次:“还有没有,你们不要后悔。”
  没有人回答,站在江少枫身后的女子都选择了沉默,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们的大姐。反而是没有站过去的那群女子中,又有几人垂头走到了选择离开那群人中。
  “去吧,都去吧!”季轩娇拂袖颓然离去了。
  望着季轩娇落寞的背影,江少枫身后的女子又开始啼哭了,更有几人悄然从他身后离开了。
  江少枫并没有和晴儿在一起,宁诗芸霸占了晴儿,江少枫自然不能去人家两个女子的闺房中胡缠。
  晴儿无奈地被她的同性情人死死拽住,畏怯看了看江少枫,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晴儿被拉走了,江少枫回到了他受过几日折磨的房间,静坐练功。
  整整一夜都能听见女子的啼哭声,又有女人春叫声音夹杂其中,那是她们在和自己的伴侣告别。
  第二天天一亮,选择离开的女子都背着行囊聚到了一起,她们没有看到季轩娇。有人提议向去季轩娇辞行,又有人说别再刺激大姐了,于是一行人向季轩娇的房间拜了三拜,离开了。
  软梯刚刚放下,就见一名女子飞奔了过来,正是晴儿的好姐妹宁诗芸,宁诗芸棱着眼睛和江少枫对视:“姓江的,我也想下山,你带不带我走?”
  江少枫怎不明白这女人是又要来纠缠晴儿,他只要一句话说我没想带你走,那这宁诗芸就不能随她下山。可晴儿却把江少枫拉到了一边,悄悄道:“我投河后就是诗芸姐姐把我救上来的,她以前好可怜的,要不你带她走吧,以后我不和她纠缠就是。”
  江少枫点头同意了。
  盘点一下人数,和江少枫一同下山的竟有五十一人,且这些人中尽是风华正茂的女子。那些年长一些的在山上待惯了,反倒不思山下凡尘。
  孤寒峰地处偏僻,走了好久才见村镇,江少枫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身边五十几名女子,吃喝成了问题。眼下虽然有些银两,可这五十几人要吃饭,要住店,还有近一半的人还有父母在世,眼见就要分手,总得给她们分些盘缠吧。这一下就要捉襟见肘了。
  那些女子在孤寒峰吃穿用度都是统一调配,谁也没有银两在身,如何赚钱成了首要大计。
  有人说姐妹们还有些首饰,去当了也能凑写银两,又有人提议去做几笔生意,就全都有了。江少枫一问才知道,所谓生意就是去打劫专门残害女子的青楼妓馆,这种地方男人们花钱如流水,无论何时去,收获都不小。
  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江少枫还从未干过,想一想要做这种事,就算是劫富济贫也和江少枫道德相佐。再说那些青楼妓馆虽是龌龊行业,却也是合法生意,要他去抢这种地方,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江少枫想来想去,最后对众女道:“我看不若如此,若是附近有盗匪窝点,我等便去铲平了他,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众女纷纷点头称是。
  这年月虽然算不上是兵荒马乱,可世道也不太平,想找个山寨贼窝并不费力。
  江少枫在镇上一打听就有人抱怨起来,离这镇上五十多里地有座青龙山,这山上有座青龙寨,有个寨主叫麻成金,聚了百十来号恶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江少枫又问那麻成金的武功门派,这就问不出来了,小镇上并无通晓武功之人,哪里懂得那些。
  江少枫思量,若是带着群女子去挑那寨子,固然众女都有武功在身,可只怕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他已向季轩娇承诺保全这群女子,总不能一下山就伤了几个吧,于是他决定自己独身一人先去探路。
  那群女子被江少枫带下山来,本以对他感激涕零,又因他为了晴儿力克三关,所以更有敬仰之意,听他要独自涉险,齐声反对,尤其晴儿紧张的不得了。只有那宁诗芸满不在乎道:“他一个大男人,去探个路有何不可。”
  江少枫顺势接口道:“不错,我只是去探个路,若是敌弱我强,我们便一同去清剿了这批匪徒,若是对手太强,那就另寻他家,再去砸青楼妓馆也不迟。”
  在江少枫一再要求下,众女才听了他的话,可晴儿却哪里肯让江少枫独往,死活要一同前去,江少枫无奈也只好同意。宁诗芸可不干了,吵嚷着不放晴儿走,这种时候,晴儿岂肯听她的话,最终协定,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三人同行去探青龙寨。
  这一路上,江少枫受尽宁诗芸的挤兑,晴儿虽然伶牙俐齿,可是碍于宁诗芸曾救她一命,也不好深说,只是不住宽慰江少枫。好在江少枫天生性格温和,不和宁诗芸一般见识。
  三人腿脚都快,五十里路一日即达,可一进青龙山却傻了眼,偌大一座青龙山,去哪里里寻找那盗匪巢穴。
  三人在山中转悠了整整一日,也未曾找到匪巢。想要出山时,天色已晚,再寻进山那条路,已然看不清了。
  晚间过夜时,宁诗芸不禁埋怨起江少枫来,“什么都不懂,还来学人家条山寨。这下倒好,还要在这鬼地方过夜,真不知道晴儿妹妹怎么看上你了。”
  晴儿劝道:“诗芸姐姐,你也别怪小枫了,他也是为大家好啊。若不是他,姐妹们也离不开山中啊。”
  宁诗芸根本不承江少枫的情,“谁又要离开了,他不来咱们还好好的在山上快活呢。这个害人精。”
  江少枫听着宁诗芸一句一句地数落自己,只当耳旁风,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不可理喻,索性不接她话。
  夜色愈浓,山中露重,晴儿和宁诗芸相依偎着取暖,渐渐瞌睡起来,江少枫却警觉的观察这着四周,替两女守夜。他经过两年逃亡岁月,警惕性要比一般人高的多。
  江少枫望着熟睡的晴儿,心怀歉意,自己乱出主意,却害得晴儿和自己一起受苦。江少枫解下了身上身上的外衣,轻轻围在两女身上。
  就在这时,晴儿睁开了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从宁诗芸臂弯中挪出身来。
  嗯嘤一声投入了江少枫怀中。
  两人久未亲热,一下子就吻在了一起。
  二人内功都有颇有根基,这一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晴儿最先受不住了,躲开江少枫的嘴唇,不住喘息。
  “小枫,你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几日都快把我急死了……”
  “晴儿姐姐,为你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我要你以后永远好好的,知道吗?”
  江少枫把晴儿轻抱膝头,说着绵绵不尽的情话。若不是旁边还有人在,两人都恨不能马上在这里把自己交给对方。
  饶是如此江少枫的手也攀上了晴儿的胸膛,隔着衣服抚摸着。坐在江少枫腿上,晴儿感受到了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臀缝之间。
  她眯着眼睛,一面享受这江少枫的爱抚,一面把手伸到江少枫裤裆处去摩挲。
  两人经过那几日的缠绵,说起话来也放开了很多。江少枫在晴儿耳边道:“晴儿姐姐,你要是再摸,可快把我弄出来了,我可没裤子换了。”
  晴儿娇笑着在江少枫胸口锤了一拳,啐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也学坏了。”
  江少枫道:“我只对晴儿姐姐不正经,以后还要做更不正经的事,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晴儿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个期限么?
  江少枫道:“直到晴儿姐姐给我生个胖小子出来。”
  “讨厌!”晴儿又不依道。
  “怎么,晴儿姐姐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
  “等生完了,我再不正经,然后晴儿姐姐就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哈哈,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晴儿被江少枫天真的甜言蜜语逗得直笑,更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可惜好事总是会被打搅,这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真不要脸!”
  宁诗芸甩掉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向着一对小情人怒目而视。
  晴儿像做了错事一样,就想从江少枫怀中挣脱,却被江少枫强行保住了。
  江少枫道:“宁姑娘,我和晴儿姐姐自幼青梅竹马,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一路艰难,宁姑娘你为何总要从中作梗,不能让我和晴儿如意呢?况且你和晴儿都是女儿之身,又怎可相伴终生,我劝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我知你对男子颇有成见,但你若不去追寻,又岂知世上没有真心待你的男子呢?”
  宁诗芸叫到:“少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反正我就是要晴儿妹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把晴儿妹子让给你。”
  晴儿从江少枫怀中脱出,走到了宁诗芸身前,坐在她身边,道:“诗芸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咱们以后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姐妹,但是我心中真的无法再容下第二个人了。”
  宁诗芸愤然起身,凄然道:“晴儿,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咱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说罢她一跃而起,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谁都没有防范宁诗芸会闹这么一出,晴儿和江少枫愣了一愣,马上同时追了过去。虽然只差了片刻,这白日都阴森恐怖的密林到了夜间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宁诗芸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第11章 醋海翻波
  耳中只闻夜猫声声凄厉啼鸣,又有走兽时时嘶吼嚎叫。
  宁诗芸心中越来越惊,可执拗的性格让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去呼唤同行二人。慌不择路,向着大山深处渐行渐远。
  宁诗芸已经拔出了剑来,随时应对不可预知的危机,她甚至会被她自己踩断枯枝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坠,掉入一处陷坑之中。宁诗芸急中生智,使个千斤坠,这才稳稳落地,不曾受伤。抬眼望,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陷坑到底多深。
  宁诗芸奋力上跃,却根本碰不到陷坑边缘。
  “救我啊!晴儿!晴儿!”宁诗芸用尽力气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她越想越怕,抱着胳膊蜷缩在了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晴儿?是你吗?”
  洞口亮起了火光,火把照亮了那张人脸,一条带着刀疤丑陋面孔出现在宁诗芸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捡了个小娘们儿来,给老大们肏够了,咱们哥们也能喝口汤啊。”
  “没错,没错,长得还挺美呢,这回老大一定有赏。”
  被捆在一张大网里的宁诗芸听着这两个山贼的污言秽语绝望了,她真后悔离开山上,几年前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男人向她压来,她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根本没有用处。
  那之后,他被夫家一直休书赶出了家门,说她不守妇道,可那分明是因为丈夫欠下赌债,债主们逼上门来才导致自己受辱啊……
  她在跳崖前一刻被山上的姐妹救了回来,三年后,她对季轩娇说,她要去了结山下恩怨。她下了山,刻薄寡恩的前夫,侮辱她的恶棍,都没能逃离她的三尺利剑。
  复仇之后的空虚寄托在了她回程途中搭救的一个身世同样凄惨的少女身上,可是这个少女也要离她而去了。
  被抛弃,然后被人淫辱,又是一个轮回,为何她的命运如此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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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猪一样的麻成金用他臭烘烘的大嘴在宁诗芸的胸前的嫩肉上拱着,像猪哼一样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说道:“小娘们儿,一会儿哥哥一定肏爽了你,你别看你这会儿不动,哥的大鸡巴给你塞进去,包你爽的直叫唤。”
  “是吗?”麻成金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比这声音更加冰冷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锋。
  麻成金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身后之人,他陪着小心道:“朋友,那条道上的?报个腕儿。”
  “起来。”声音依旧冰冷。
  麻成金站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俊朗却杀意十足的脸时,他突然感到这个人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人,他会要了他的命,他没猜错,身后之人让他起来只是为了避免他的血喷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刚离开宁诗芸的身躯,就觉得喉头一凉,麻成金心道:“这回真他妈完了。”他倒下了。
  江少枫用刀挑断了绑住宁诗芸的绳子,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袍子抛给了她。“宁姑娘,抱歉,让你受惊了。”
  宁诗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江少枫能找到这里全靠麻成金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两名喽啰带回了宁诗芸,性高彩烈的去见了寨主麻成金讨赏,其中一人道:“这娘们儿这他妈傻,我们到眼前了还叫呢,以为我们是她同伴呢。”
  麻成金道:“哦?还有同伴?”
  “可不是吗,叫什么晴儿,估计也是个娘们儿。”另一人接口道。
  这两个喽啰没等来赏赐,等来的是麻成金一顿臭骂,“知道是个娘们儿还不赶快给我抓来,等着找抽啊?没用的废物,都他妈就知道吃饭,脑子和猪一样。还不快去!”
  “哎,哎……马上就去……”
  “嘿!你们把人给我放下啊!”
  两个喽啰还没把用木棍挑着的宁诗芸放下就要去抓人。
  路上,两个小喽啰互相埋怨着对方,都说对方泄了底,一个说另一个不该说那娘们儿还有同伴,另一个说是你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才招来一顿骂的。
  俩人只是躲出来闲逛,可并没有想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能碰上谁。
  结果他们还真碰上了,可惜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差到了极点。或者说是坏运气找上了他们。
  正在寻找宁诗芸的江少枫和晴儿误打误撞到了这两个小喽啰附近,正好听见了二人的交谈。
  不费除灰之力,这两个小喽啰一死一擒,见这两人出手如此狠辣,被擒的小喽啰立刻供出了江少枫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江少枫没有废话,也给这个小喽啰一个痛快,让他很快的解脱了。
  按着小喽啰的口供,江少枫和晴儿顺利潜入了青龙寨。一路摸到了寨主麻成金的寝室。
  那小喽啰也不懂武功,说不清寨主麻成金的深浅,为防万一,此时内力更胜晴儿一筹的江少枫潜进了麻成金的卧房。没想到这麻成金如此不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江少枫从喽啰身上随意取来的钢刀割断了喉咙。
  宁诗芸用江少枫的长袍遮住了身体,随着他出了房门,看到了正在警戒的晴儿。三人正要离开,却被巡夜的喽啰兵堵了个正着。
  一场恶战迫在眉睫。
  “什么人?”小头目高声叫道,他身后的喽啰敲响了铜锣,“不好啦,有人闯寨子啦。”
  这对喽啰人数不多,被江少枫三人很快解决,但是听到警报的一种山贼土匪源源不断的涌出,他们各挺刀枪,呼喝着向江少枫三人杀来。
  晴儿有剑在手,应战起来好不吃力。江少枫一口单刀,虽然不趁手,可他内力强悍,劲道威猛,也是一刀一个。只有宁诗芸,学武时间最短,手里面又没有兵器,相形见绌。
  喽啰兵只是一般把式,胜在人多,倒有几个头目,手底下还像点样子,但如果不是又一众匪徒支应也不过江少枫晴儿三招两式就打发的。
  江少枫已经发现宁诗芸应对吃力,劈倒一名匪徒后,顺势把刀塞进了她手中,宁诗芸以刀做剑,却好过两手空空。饶是如此,还是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这也有她袍内空空,腿不敢抬,步不敢迈的原因。
  晴儿一人只可自保,却腾不出手来去解宁诗芸的麻烦。所以江少枫只好连连去助宁诗芸,有时不免挨挨碰碰,胸乳蛮腰,也不知被江少枫摸了几把。
  敌人越战越少,江少枫却越战越勇,随着体内真气越运转越流畅,江少枫此时到希望敌人越多约好,因为他从发招之时又悟到了许多平日演练时不曾想到的要点。
  可惜这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匪窝,被杀的,被打残的,还有更多是扔了刀剑逃跑的,他们只三个人就将这一个山寨给端了。
  激战过后,江少枫和晴儿都面露喜色,只有宁诗芸,走到江少枫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江少枫懵了,晴儿也道:“诗芸姐姐你……”
  宁诗芸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江少枫向晴儿告状:“他摸我……”
  江少枫无奈道:“方才事出危急,也是无奈之举,得罪宁姑娘了。”
  宁诗芸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你……你刚才还看……”宁诗芸说着又抬起了手来。
  江少枫也不闪避,昂着头就等宁诗芸去打,宁诗芸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她默默走到晴儿身边伏在晴儿身上哭了起来,晴儿不住温言相劝。
  还有满地受了伤的喽啰,惊恐地看着江少枫,江少枫不愿多伤人命,对他们道:“今日放过你等一次,赶快下山去,将来若再被我知道你们还在为非作歹,定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那群小土匪感恩戴德,相互搀扶着逃生去了。
  此地并非久留之所,小镇上一众姐妹还等着他们回去,宁诗芸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土匪剥去的衣服,从新穿回了身上,拿着江少枫的长袍,丧着脸递到他面前:“还给你……谢谢。”说完再也不看他。
  山寨里现成的骡马,三人把从山寨里搜刮的金银财物大了几个大包,用六匹马驮着,又各找了一匹马当做坐骑,天一亮就下了山。
  回到镇上,众女子对三人竟顷刻间挑了一座山寨大感惊讶,都凑过来问长问短,江少枫只说是三人合力寻到贼窝,顺手剿灭了那群山贼,隐去了宁诗芸受辱之事。众女本就对他钦佩,这一番又解决了生计大事,自然倍加仰重,如众星捧月般把他用回客房歇息。
  江少枫因那宁诗芸从中作梗,并未与晴儿同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耳听这小镇客栈中到处是欢声笑语,燕语莺啼,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打坐练功。
  江少枫为报母亲与琳妹子之仇,练习武功甚为刻苦,几年来又因终日东躲西藏,抓住旦夕间练功已成习惯。自从得那七情丹改造身体后,每次打坐,所得真气往往十倍于以往。
  下得孤寒峰后,不过短短十几日,且并无太多练习功法得时间,但其内力较往昔翻倍。他自思筹,若今日再遇那灰衣怪客,以今日之内力,和那人斗个旗鼓相当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那灰衣人,一直以来得困扰又袭上心头,听哪人口气似是对家中之事有所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能窥探到江天鹤的私密呢?江少枫也曾经和晴儿议论过此事,但并无结果。
  江少枫正想着心事,门外有人叫门:“江公子,江公子,你可醒了,若醒了请下来用餐吧。”
  来叫江少枫得并非晴儿,一个叫春桃的女子来请江少枫用餐。她引着江少枫到了客栈大堂,这住客本就不多的客栈大堂已经被江少枫这一群人包下了。众女都已经就位,五个大桌上摆的尽是精致菜肴。
  江少枫一问才知道,这些菜肴都是众女所制,转为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三人庆功。这群女子出身五花八门,自然也有几个精通厨艺的,整制起这些美味佳肴来,倒不费吹灰之力。
  江少枫入了席,众女才敢动筷,席间不断向这英俊小生献着殷勤,这个方为江少枫斟满了酒,那个就加过一箸菜来让江公子尝尝奴家的手艺。江少枫自从帯这般女子下山之后,从来语不涉邪,以礼相待。今日被如此对待,拙于应酬的他难免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越是如此,众女对他便愈加热情。众女固然是对江少枫心存感激,发自肺腑,其中不免也有小小作弄一下江少枫和晴儿的古怪心思,倒要看看这对小情人会不会因之难堪。
  众女这般嬉戏可看傻了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心道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身边美女如云,还都把他当个宝似的,心中难免想到:人生若此,便是少活上三四十年也值了。
  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作为三位主角,自然同坐一桌,晴儿对这些姐妹向情郎示好也不在意,只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看他坐不到片刻就要起身答谢,窘态大发得样子,甚至掩嘴偷笑。
  江少枫偷眼去看晴儿,不断用眼色暗示晴儿,要她帮忙解围,却见晴儿无动于衷,眼中便透出不满之色。晴儿怎会不懂他那小意儿,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小枫弟弟挨训,向晴儿姐姐求援那段时光,心中柔情更重。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一旁的宁诗芸看在眼里,宁诗芸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气鼓鼓将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倒入口中。
  酒宴散去被众女灌得七荤八素得江少枫被人拖回了房间,晴儿虽然心中惦记着小情人,可又要照顾自己这个恩公兼伴侣,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好歹伺候着宁诗芸脱衣睡下,就想抽身去会江少枫,可却被宁诗芸一把拉住了。
  只听宁诗芸口中胡乱叫着:“晴儿,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要你去找那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晴儿一时心软,做到了床头,安抚着宁诗芸道:“诗芸姐姐,我没走啊。不是在陪你吗?”
  宁诗芸也是借酒撒疯,死拽着晴儿道:“不行,你一会儿又要去找他了,今天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
  酒醉之人最是难缠,晴儿又不好与她翻脸,只好一步步退让,从陪她同睡,到脱得只剩肚兜,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宁诗芸再想去挑弄晴儿两腿间秘处时,晴儿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晴儿自有主意:若如好姐妹般同床共枕自然无话,但自己那羞人之处,除了小枫弟弟任谁也不可再碰。
  若说宁诗芸还有几分清明,这边江少枫则已是酩酊大醉了,稀里糊涂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爬到桌边拿起茶壶,对嘴饮了一气,才稍稍安抚了一下翻滚的五脏六腑。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又道酒壮怂人胆。江少枫双手撑着桌子发了半天得愣,突然想起晴儿来,这素来守礼的温文小哥突然想到,何不趁着这深夜之时去偷会一下晴儿。想到此处,他蹑足轻脚,偷偷溜出了房间,凭着记忆寻到了晴儿和宁诗芸那间客房。
  说来也巧,晴儿把宁诗芸扶回房后,偏偏忘了销上门栓,这才让江少枫这偷香窃玉的笨贼有了可乘之机。
  江少枫摸到床边,借着窗棂透过得月色,看见两个相拥而眠的半裸女子正在酣睡,尤其是那宁诗芸,侧着身子抱着晴儿,大半个白皙乳房露在外面,好不诱人。
  江少枫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一见之下哪里还能无动于衷,一股热流直冲胯下,已然一柱擎天。好在他是奔着他的晴儿姐姐来的,并不去骚扰宁诗芸。
  他轻轻推了推睡梦中的晴儿,晴儿一惊,睁开了眼睛,心中又惊又怕,这深更半夜的,被人潜入房中,可是凶险万分。待看清是江少枫,这才松一口气。
  江少枫向晴儿招招手,示意她随自己来。江少枫想,此时把晴儿带回自己房间,自然可以一亲芳泽。晴儿会意从宁诗芸怀中托出身来,才压低声音道:“小枫,你怎么来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我想你想得紧,来看看你。”
  晴儿心道江少枫这时来找自己,心里自然不会想着什么好事,说不定就要……晴儿忽然觉得全身都软了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
  晴儿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宁诗芸,道:“去你哪里,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正往外走,冷不防身后宁诗芸叫道:“晴儿,你们去哪里?”
  江少枫和晴儿不约而同转回头去,原来宁诗芸醒了。
  江少枫却被眼前一幕惊得酒醒了一大半,晴儿惊呼道:“别看。”江少枫忙转过了身去。
  宁诗芸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坐起身后,小小肚兜垂在腰间,两颗饱满雪白的大奶子完全暴露出来,两颗红彤彤颤巍巍的乳头,被江少枫看了个一清二楚。
  “啊!色狼!”宁诗芸尖叫起来,扯过被子掩在胸前。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江少枫欲盖弥彰的扯起谎来。宁诗芸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少枫看见,那次不仅是胸前傲物,就连胯下秘处也被隐约看到。只是上一次事出危急,江少枫也并未曾有任何绮念,宁诗芸更不好深究。
  “你混蛋!淫贼!臭色鬼!”宁诗芸口不择言的骂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这动静惊醒了众女,纷纷赶来围观,有的还带了兵刃,真以为是有姐妹遇到了淫贼。
  等冲进房间门一看,原来是江少枫和晴儿并肩而立尴尬不已,床上的宁诗芸娥眉倒竖正在叫骂。
  江少枫看见有人围观,脸上更红,嚅嗫着解释:“在下没有,我是来找晴儿姐姐的……”
  众女对江少枫印象极佳,且都明白宁诗芸在和江少枫争抢晴儿,对他所说之言不疑有二,都抿嘴窃笑,怕不是一对小情人要去偷情,被宁诗芸抓个正着,这才醋海升波。
  宁诗芸还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淫贼骂着江少枫。
  “诗芸,得啦,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总这样算怎么回事嘛?”总算有人听不过去了,帮江少枫解围,数说起宁诗芸来。话匣子一开,众女七嘴八舌,倒是都向着江少枫说话。
  宁诗芸又委屈又憋气,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江公子不如连诗芸姐姐一起收了吧,那你们谁也不用离开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动心的不是江少枫,反而是晴儿,她虽心爱小枫弟弟,可男子三妻四妾,二女共事一夫也是司空见惯。虽然诗芸姐姐又长自己两岁,但姿容也非寻常,与小枫弟弟也算般配,三人若真能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宁诗芸曾救她一命,两年来两人又相互关爱,这份情,叫晴儿也一时割舍不下。听了这话,还真有些动心,何况她一直因自己不能把处子之身交予江少枫而耿耿于怀,帮着江少枫多收一名美女她还真不在乎。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晴儿和江少枫心意相通,她信极江少枫眼中只有她自己一人,莫说是宁诗芸姿色稍逊自己,便算是仙子下凡,恐怕也难动江少枫心意分毫。
  再说宁诗芸,她曾与人婚配,可惜她男人太不争气,短短几年间败光家业,还叫她遭受轮暴之辱。宁诗芸心里可是恨极了男人,若要叫她重新接受男人,恐怕势比登天。
  不过再难也要试上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当真是皆大欢喜呢。
  想到此处,晴儿拉拉江少枫衣袖,道:“小枫,你先回去,我去安慰安慰诗芸姐姐,到时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江少枫乘兴而来,却不想被人当做淫贼还被看了笑话,一张脸早就臊红到耳根了,低着头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走了。
  晴儿打发走众位姐妹后关上了门,这次她可长了记性,插上门栓,才回身上了床。
  宁诗芸心中正在郁闷,她也知道晴儿无论如何也难再回头,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对晴儿这段情。方才被被众姐妹一番批评,让她情绪更加低落,看来自己真不该离开孤寒峰,更不该继续纠缠晴儿,否则的话,恐怕以后连好姐妹都没得做了。
  宁诗芸正在神伤,冷不防晴儿在她脸颊轻轻一吻,这可是晴儿在和江少枫重逢后从来没对自己做过的事,宁诗芸心里一阵狂喜,难道晴儿终于回心转意了?她欣喜地望着晴儿,道:“晴儿,你不离开我了?”
  晴儿拥着宁诗芸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二人,悄声道:“诗芸姐姐,晴儿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宁诗芸睁大眼睛与晴儿对视着,“真的?那江少枫呢?你不再……”
  晴儿叹一口气道:“唉,人家就是命苦……偏偏遇到你们两个,叫我谁也割舍不下……”
  宁诗芸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对江少枫为晴儿所受之苦颇为感慨,且她和晴儿早就无话不谈,知道晴儿曾经失身与他人,江少枫不计较晴儿并非完璧,依旧苦恋,确实是难得的有情郎君。念及自己,当年一心一意对待夫君,为他受尽折磨,反而落得一纸休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宁诗芸本非只好磨镜之癖,只是命运多舛,重获新生后,受孤寒峰风气所蛊,对男子心灰意冷,一心享受同性之爱。乍一见多年姐妹就要离自己而去,和情郎双宿双飞,心中落寞,更加不忿,才有这纠缠不休地不智之举。
  下山之后,眼见二人感情笃深,早知道自己再无和晴儿厮守的可能,便故意作梗,今日被众姐妹数说一番,已有悔意。她以为晴儿一心扑在情郎身上,再也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可没曾想晴儿却过来安抚自己,更加叫她惭愧。
  宁诗芸道:“算了,晴儿妹妹,你也不要再念着姐姐了,其实姐姐早就不该在和你与江公子中间横插一杠的,江公子的确是个一表人才,而且他那么爱你……”
  晴儿一听宁诗芸这话中有所松动,心中暗喜,看来这事尚有商量的余地,她不动声色,反倒说起江少枫种种不是来:“姐姐你可不知,他呀,哪里算得上一表人才。”
  晴儿明贬暗褒,说着江少枫从小时的种种糗事,故意埋下伏笔圈套让宁诗芸对江少枫感兴趣起来。引得宁诗芸不住问道:“后来呢?”
  晴儿见宁诗芸渐渐入瓮,突然道:“你说如果你碰到这种人,你会喜欢他吗?”
  宁诗芸本来就酒力未过,又被晴儿一同东拉西扯引入套中,顺口接到:“要是个这么有趣的小子,只怕我也会爱上他哩。”
  “如果那人还救过你呢?”晴儿步步紧逼。
  宁诗芸愣住了,她想起那个晚上,她无助的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已然绝望。就在那时,他突然出现了,他还记得那张脸,冷峻,带着可怕的杀气,没有一句废话,只用一刀,就了结了欺负她的恶人。之后那场恶战,他处处维护自己,几次救自己于险境。
  再之后,她居然打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要打他?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样子吗?还是因为他在帮自己忙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胸膛?
  都不是,她在怪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那时她还不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能的丈夫缩在墙角,两个恶徒按住她的身体,一个人用丑陋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冲撞,一个人之后又是另一个人,整整一夜,三个人轮流去折磨她。
  那时,她多么盼望老天会派来一个英雄,杀死那些恶人,把她从噩梦中拯救出去。可是没有,那个人来的太晚了,那人来时,她已经对世上的男人充满了仇视。
  那一巴掌,也许是她在怪他,你,为什么才来……
  恍惚了很久,宁诗芸才回过神来,想这些做什么?好姐妹有了好归宿,自己应该祝福她才对,毕竟那人是好姐妹的情郎。
  她终于想通了,原来她做错了,她不该去做无端坏人家姻缘的恶事,她不是个恶女人。
  宁诗芸满怀愧疚地道:“晴儿妹妹,姐姐错了,你和江公子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姐姐再也不去坏你们的事了,你要是想,你现在就去找江公子吧。”
  晴儿看宁诗芸出了半天神,心知宁诗芸这边已经成了八九分,只要最后诚恳说明心意,不怕她不答应。
  晴儿嘻嘻一笑道:“诗芸姐姐,你还没明白妹妹的心意,其实妹妹是想……”
  宁诗芸奇道:“你想什么?”
  晴儿趴到宁诗芸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宁诗芸大窘,推开晴儿,连连道:“你瞎说什么呢,这怎可以?”
  当宁诗芸听到“二女共侍一夫”这句话时,连想都没想就知道不可能,看江少枫看晴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眼中容不下别人,何况宁诗芸自己也不愿去和好姐妹争夺男人。尽管那个男人确实值得去珍惜……
  晴儿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难道诗芸姐姐不要晴儿了吗?”
  这话是宁诗芸时常去问晴儿的,却不想被晴儿反问了回来,她笑道:“晴儿妹妹,你呀,这种事情你也想得出来,怎么能这般玩笑?故意拿姐姐寻开心。”
  晴儿正色道:“此事绝非玩笑,我不愿与姐姐分开,是晴儿肺腑之言,只要姐姐点头同意,妹妹自然会去和小枫言明,若他不要姐姐,我也不会随他。”
  宁诗芸道:“妹妹可不要说这种话,江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怎可负他,若是因为我的缘故拆散了你二人,那姐姐的罪过可就大了。”
  晴儿坚持道:“除非姐姐愿意,不然我也只能与他各走各路了。”
  宁诗芸急道:“晴儿,哪有你这般逼人的,再说,江公子他也不会要我一个残花败柳的。”
  晴儿干脆撒起娇来:“姐姐,你就答应了好不好,我的好姐姐,他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他,再说,似姐姐这般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你可不知方才他看你那眼神,可都直了呢。”
  宁诗芸想起刚刚又被江少枫看了身子,不由得羞红了脸,啐道:“你,你又胡说!”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我不跟你讲了。”宁诗芸羞得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晴儿。
  晴儿从她身后抱住她,道:“那我就当姐姐答应了。”
  “小妮子,你气死我了!”
第12章 春风不度
  江少枫真不知道该不该出屋去,已经叫了他几次去吃早餐了,可他就是迈不开腿,昨晚被人淫贼、色狼骂了半天,已经尽人皆知了。就算有人帮他说话,但昨夜所为毕竟也是因为色心所致,不知众女如何再看待他。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江少枫把心一横,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大门,可是闪烁的眼神和羞得通红的老脸,已经把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出卖得干干净净。好几个女子见到他时都问道:“江公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江少枫总是干咳几声道:“哪有?哪有?”
  好在他没遇上宁诗芸,否则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过晴儿却把他拉倒了一边。
  “小枫,我有事要和你说……”晴儿故作神秘道。
  “晴儿姐姐,我昨天喝多了,就是想去找你,我真没想到会出那个岔子……”江少枫急忙像晴儿解释。
  晴儿咬着嘴唇,眼含热泪,低着头,半天不言语。
  “晴儿姐姐,你怎么了?”江少枫看晴儿的样子,真着了急,怕晴儿因为他看到其他女人的身体不高兴。
  晴儿又装了一会儿深沉才道:“小枫,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可是……可是诗芸姐姐那边……”
  “她又怎么了?”江少枫对着一直想拆散他和晴儿的女子并无好感。
  晴儿道:“毕竟她也是个女儿家,上次你为了救她看过一次也就算了,这次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叫她怎么办?”
  “这……”晴儿这话一出口,叫江少枫也没了主意,毕竟看了人家身子是事实。
  晴儿道:“小枫弟弟,我知道有颗君子之心,从来不会做那些有亏德行之事,只是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江少枫被晴儿两句话,说得晕头转向,大呼头痛,“要不我去向她认错,当着大伙的面,任凭她处置?”
  晴儿连连摆手道:“千万不可以,你还想叫人家再难堪一次啊?”
  江少枫搓手道:“这也是,晴儿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江少枫头回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足智多谋的晴儿身上。
  晴儿道:“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江少枫从不愿意有亏于人,毫不犹豫的应道:“要是能补过昨晚的过世,又有何不愿意呢?”
  晴儿请君入瓮之计再度起效,她道:“不如你把我和诗芸姐姐一并收了,不就行了……”
  江少枫这才知道原来晴儿出得是这么一个他从来想都没想过的馊主意,连连摆手:“晴儿姐姐,你可别乱说,除你之外,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晴儿道:“小枫,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也知道,诗芸姐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忍心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俩又要好,都做你的人又有何不可?”
  江少枫断然道:“晴儿姐姐,此事坚决不可,不要再提了。”说罢沉下了脸,一脸恼怒。
  晴儿万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如此坚定,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喜得是情郎只爱自己一个,急得是又如何去向诗芸姐姐那边交代,女儿家不同男子,人家诗芸姐姐都已经默认了,若是被江少枫一口回绝,叫诗芸姐姐如何再去见人,那有如何对得起诗芸姐姐救命之恩和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若是从前,晴儿敢保江少枫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如今因被他发现了那不堪回首之事,即便非自家之过,再同他讲话总是满满愧疚,更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也不敢再耍弄心机,多劝一句。只好交了实地,委屈道:“诗芸姐姐都点了头了,你这样要人家怎么活?”
  “晴儿姐姐,你说什么?”江少枫怎会想到晴儿是说动了宁诗芸才来鼓动自己,这一来可麻烦了,若是宁诗芸认定自己,那再回绝人家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事关女子清白,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了人家身子。可若真的接纳了宁诗芸,又如何对得起晴儿。
  晴儿道:“算了,我就去和诗芸姐姐说吧,这事就当我不曾提过。”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既然是我做下的错事,我自然是我自己来承担,我去向宁姑娘说清,要杀要刮也由她了。”
  晴儿突然感觉当年只会向她求救的小枫弟弟长大了,遇事不再躲闪,敢一力承担起来。她自己反而气馁了,不知如何面对宁诗芸,只好点了点头:“那便如此吧。”
  江少枫把心一横,暗道此事早晚要有个了结,索性这便去说清,当下就去找宁诗芸。晴儿本想躲开,可又怕宁诗芸真要是恼羞成怒,把江少枫伤了,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也跟了过去。
  宁诗芸昨夜被晴儿说得活动了心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虽然和那江少枫相处时日不多,却也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更不用和晴儿分开,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可她并不抱太多希望,自己一个苦命女子,又被那许多人玷污过,那江公子风流倜傥,又怎会看上自己。虽说晴儿也非完璧,却和他青梅竹马,怎能和自己同日而语。
  想着想着不免自怨自艾起来,黯然泪下。就这档口,就听有人叩门,“宁姑娘,在下有些话想对宁姑娘讲,不是是否方便让在下进来。”
  宁诗芸忙抹了把眼泪,起身把江少枫和晴儿迎了进来。她一见一脸尴尬的江少枫和在他背后缩头缩脑的晴儿就知道江公子看不上自己这残花败柳,本已拭去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番流泪倒不是因江少枫不愿要她,只是因自怜身世,有感而发。
  宁诗芸这一流眼泪,江少枫可就不知所措了,他本想好了一套说辞婉言向宁诗芸说明,可这种时候他又怎好雪上加霜呢。愣在了当场,哑口无言。
  晴儿只好出来劝解,拉住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你莫哭了,大不了晴儿陪你一辈子。”
  宁诗芸抽泣道:“好妹子,胡说什么,有这样一个好男子爱你,你怎可辜负了他。姐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误了你的终身,别说傻话了。”
  晴儿突然白了江少枫一眼,小声道:“你就那么狠心,看诗芸姐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再说你又不吃亏……”
  宁诗芸怒道:“晴儿,你胡说什么,我……我又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了,非要贴他不成,你再如此作践我,我现在便走。”
  晴儿忙道:“诗芸姐姐,我真没那意思,我只是……你知道妹妹一片心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尽管江少枫只念晴儿一人,可也被二人姐妹真情所感,垂头违心道:“宁姑娘,在下,在下感谢姑娘你垂青于在下,实不知该如何言语表达,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在下愿意对昨晚之事负责到底。”
  “你胡言乱语什么,谁又垂青于你了。又哪个要你负责了?”他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倒拱起宁诗芸的火来,江少枫在男女情事上浑如一张白纸,又怎懂得女儿家的心事,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这番话说出来倒像是宁诗芸非要嫁他不可一般。
  晴儿赶忙出来打圆场,“这个笨蛋,好话都不会好说,诗芸姐姐莫要和他一般见识,昨夜我就说过,你别看他长得光鲜,其实是个大草包。”
  江少枫一点即通,连忙接口道:“是,是,是……晴儿姐姐说得对,在下便是个草包,笨嘴拙舌,惹宁姑娘生气了,恕罪,恕罪啊。”
  宁诗芸被这二人一通胡缠逗得破涕为笑,“你们俩就来欺负我,我可不愿再夹在你们中间。”
  晴儿一心想促成此事,心道与其郑重商议,不如嘻戏笑闹就把这事给定了,打定主意她俯在宁诗芸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三人间隔不远,若是以前,宁诗芸这般轻声细语,江少枫无论如何是难查分毫的,可如今内力精进,竟将晴儿的话听了八九不离十。
  只听晴儿再宁诗芸耳边悄声道:“诗芸姐姐,你就当帮帮我,他鸡巴可大了,将来妹子可怕应付不来呢。”
  两人耳鬓厮磨两年有余,互相爱抚身体也不知有多少回了,说起话来自然全无禁忌。且女儿家私房话有时比男人更加放开,故此才有此一言。
  江少枫曾听晴儿口出秽语,可那是再江天鹤胯下,心中不喜,如今却听见晴儿姐姐这般说自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升起一股欲火,引得久未安抚的小兄弟也不安分起来。
  宁诗芸听完更是面红耳赤,啐道:“你胡说什么呢,瞧我撕烂你的嘴。”说着作势要去抓晴儿,晴儿灵巧一闪,躲到了江少枫身后。
  宁诗芸手势不及,正和江少枫站了个脸对脸,四目相望,宁诗芸哪里敢多瞧江少枫一眼,慌忙间低下了头,不料却发现江少枫那胯间高高耸起一个大包来。宁诗芸也非是闺中少女,怎么不明白男人那些事。脸上发烧,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江少枫自然想到了自己丑态已经被宁诗芸发现,正手无足措,冷不防身后晴儿用力推了他一把,江少枫一个不稳扑到宁诗芸身上,抱住了她,胯间那事物直挺挺的杵在了宁诗芸小腹之上。
  宁诗芸忙要挣脱,江少枫心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三番五次折辱人家,再不表态也真有些禽兽不如了,反正晴儿也在撮合此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话挑明了。
  他抱住宁诗芸,柔声道:“宁姑娘,在下对宁姑娘真是仰慕已久,还望宁姑娘成全。”
  宁诗芸羞得满面通红,别开脸道:“你先放手,这个像个什么样子。”
  晴儿见再旁窃笑道:“小枫,别放手,她不同意就一直抱着她。”
  江少枫被晴儿提醒,反而不敢太过分,松开臂膀臊着脸道:“宁姑娘,得罪了。”
  宁诗芸一张俏脸已经红透,跺脚道:“你们,你们真是的……”
  晴儿再度拉住宁诗芸的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宁诗芸及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垂首不语,羞不自已。
  江少枫被哄了出去,他想站在门口傻愣了半天,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下子就突然多了个老婆在身边么?
  宁诗芸早被晴儿拉着手坐在床上,尽管并无旁人打搅,说话声音也只能彼此相闻,宁诗芸道:“晴儿,你为何非要把我也拉了进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受?”
  晴儿道:“诗芸姐姐,若说心里话,换是旁人,我心里还真受不住呢,可是他若爱上旁人,我也不会拦他。只要他心中所想,我便依他,谁叫我不能将完璧给了他呢。”
  宁诗芸黯然道:“可他心中却只想你一个。”
  晴儿道:“可我心中却有姐姐和他两个人。”
  宁诗芸道:“你这话叫我好难受,仿佛我是硬要赖上他一般。”
  晴儿道:“姐姐说哪里去了,他这人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负了姐姐的。”
  宁诗芸幽幽道:“可是爱与不负毕竟是两回事。”
  晴儿道:“姐姐你的性格本来也是温柔贤淑,只是遇人不淑,性情才有了变化,以姐姐你的本性,多少男人要捧你上天呢,还怕他会不喜欢你。”
  宁诗芸道:“容我想想,我心里乱得很。”
  晴儿道:“想什么啊,你离开孤寒峰,不就是为了咱们在一起么,如今遂了愿,姐姐还乱个什么。”
  宁诗芸道:“可这又怎么一样?”
  晴儿笑道:“怎么不一样,所谓殊途同归,我们姐妹终是快活的在一起。好了不说了,姐妹们都在盘点我们的收获呢,我们也去帮忙。”
  晴儿和宁诗芸出了客房门,众姐妹盘点的已经七七八八了,最后一算,现银差不多三千,金银器具并珠宝首饰也有百十件,又有些成匹的绫罗绸缎,拿到当铺里都可换做银两。只是这小镇上并无当铺,一时间还无法兑现。
  那现有的三千两银子,若是现在分给那些盼着归家的女子,一人也只能分得百十两,这一来,留下的人又没了盘缠。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独行并不安全,不如继续结伴同行,到了繁华所在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决定,先拿出部分银两来,采买一路所需粮食用度,再去买些牲畜权作脚力。众女之中不乏能力突出之人,一切无需江少枫操心。
  只用了半日,五十多人的所需之物都已采买完毕,只是这小镇上牲口不多,骡马毛驴一共也只购来十几头,加上江少枫三人从青龙寨带回来的马匹,不过二十几头牲畜,两人合乘都不够分的,何况还有粮草物资需要运输。于是又雇了六辆大车,准备次日天明出发。
  是夜,江少枫依旧独自就寝。晴儿依旧和宁诗芸睡在一处,宁诗芸推推已经脱衣睡下的晴儿,“你又不去和江公子相会了?”
  晴儿翻身把宁诗芸搂住,捉暇道:“怎的诗芸姐姐这会儿又嫌弃妹妹了,不要妹妹陪你了?”
  宁诗芸道:“我怕他怪我总霸着你嘛。你们不也好久没在一起了。”
  “哟,这还没过门就替相公着想起来了,肯真是个疼人的小娘子呢。”晴儿嘻嘻笑道。
  “你这小妮子,总是嘲笑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宁诗芸被晴儿气得翻过了身,只给他一个背影。
  晴儿连忙去扒宁诗芸肩头,哄她道:“好姐姐,我说错了还不行,你可不许生气。”
  宁诗芸一是气晴儿乱说,二也是心中羞怕,一想到那男人恐怕真要沾了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接受,毕竟她已经多年未让男人碰过。
  晴儿道:“姐姐,其实,我俩还不曾有过那事儿呢。”
  女子好奇心大,尤其是这事上,更是关心,宁诗芸转过身子奇道:“那日在林中,我看你二人相互爱抚,那么大胆,可不像啊?再说你又,你又如何知道他那里大呢?”
  晴儿毫不避讳地道:“你又不是不知,咱们下山总要带那个劳什子贞操带,所以他连我那里都不曾碰过,我只是用手帮他弄过。”
  宁诗芸用手一点晴儿的额头,“如今,下了山,你不就可以和你的小枫弟弟随心所欲了,你要是想去便赶快过去,还犹豫个什么?”
  晴儿道:“姐姐,有个事还想和你说呢……”
  “怎么?”
  晴儿吞吞吐吐道:“你说,我要是和他那样的时候,到底是放开一些好呢,还是收敛一些好呢?”
  宁诗芸道:“这又怎么了,还有什么分别么?你愿怎样便怎样啊。”
  晴儿蹙着眉说出了心中疑虑,“那可不行,我怕太过放开,倒叫他把我当做淫荡女子,叫他不喜,可若装得收敛一些,又怕他不能尽兴,叫我怎么办啊?”
  宁诗芸抿着嘴笑了,“你这傻丫头,男人若爱你,怎样都好,若不爱你,你便有千般好处,在他眼里也是一无是处,所以啊,你只露你本来面目即可,不过嘛……要我说,男人有那个不喜欢自己老婆在床上骚浪一些的,你越是骚浪,怕他越欢喜呢。”说着她一只手再晴儿胸脯上重重一揉。
  晴儿怎肯吃这个亏,抬手隔着宁诗芸的肚兜就往乳头上拧,恨声道:“人家哪有骚浪了?”
  一对姐妹就在床上笑闹着扭打起来,她二人曾在床榻之上有数不清的腻人之事发生,下起手来自然专往对方敏感之处撩拨。晴儿本来不想再有旁人动自己的私处,可是诗芸姐姐已成自家人,将来说不定还要大被同眠,难免会再同享磨镜之乐,因此也就不再在乎那最后底线,和宁诗芸你一下我一下的挑逗起来。
  两人相互为对方除了衣衫,四只手分别扭住两对美乳,慢慢揉搓,大腿也不安份的顶在对方秘处磨蹭,彼此都感觉对方渐渐湿润。
  宁诗芸就要分开晴儿的两条腿,用自己的滴着蜜露的唇瓣去和晴儿溪水潺潺的小嘴去摩擦,晴儿却夹紧了双腿,“诗芸姐姐,今天我们不要自己来了,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宁诗芸闻言如遭雷击,也不去缠着晴儿了,飞快地拉过被子蒙住头,被窝中传来沉闷的声音:“不好,要去你去吧。”
  晴儿笑眯眯的再宁诗芸臀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管他,自己随便套了几件衣衫,下床出门了。
  宁诗芸不禁暗骂道:“这小妮子,这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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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枫弟弟,睡了吗?”晴儿再屋外轻轻唤着。
  江少枫当然还没有睡着,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是这群女子如何安置,即便将有一大半女子将要离开,可另一半,衣食住行都是麻烦,哪里去寻找足够银两解决这些问题呢。更何况自己重返繁华后,也是自身难保,自古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漏了行藏,将会惹来不停不休的麻烦。
  再有晴儿所讲,她身上淫毒何来,江天鹤又如何通晓采补之术,种种迹象又都表明了江天鹤竟然和魔教有瓜葛,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孤寒峰的人又是如何判定的呢?江少枫得知此事后,怕勾起晴儿伤心往事,并没有深问。看来这些谜团不解开是不行的,合适的时机必须要问出些答案来。相信晴儿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吧。
  再想到江天鹤,江少枫是又恨又气,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为何这般恶人偏偏是自己爹爹,一想到要和他反目成仇,江少枫心里还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翻过来调过去不是滋味。
  正在烦闷间,听见晴儿唤他,他心中一喜,晴儿姐姐竟然来了,他此时并无色心,只想抱着晴儿亲上一亲,吻上一吻,安抚一下他混乱的心。
  江少枫打开房门,要拉晴儿进屋,晴儿却牵了他的手道:“小枫,你和我来,我和诗芸姐姐有话对你说。”
  不疑有他的江少枫随着晴儿去了她和宁诗芸的房间。却并未看见宁诗芸的人影,只有床上被窝中蒙头躺着个人。
  躲在被子里的宁诗芸哪里想到晴儿会把江少枫带了回来,她听见两人进屋的脚步声后就因为紧张瑟瑟发起抖来。难道今晚就又要接纳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吗?她并没有准备好,可是又有些期盼,毕竟她经历过男人,那种充实感是女人无法给予的。
  江少枫发愣的功夫,晴儿已经关好了门,她推了推江少枫,“还傻愣着干嘛?去呀。”
  晴儿拉着江少枫的手走到床边,先把江少枫推倒在了床上,晴儿雾气蒙蒙的双眼盯着江少枫看了又看,她娇羞道:“小枫,今晚我们都是你的。”
  江少枫并非好色之徒,更不是迂腐的学究,看这架势,今晚也是要艳福无边了,他曾享受过晴儿手口并用的温柔,却还不曾真正和女子合体,那料想这第一次就要和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共赴巫山。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和晴儿情到浓时,两人亲亲我我,做出种种风流韵事来,江少枫只觉得是是水到渠成,但身边床榻上躺着个另一个美女相处不过数日,而且还一度有过不快,江少枫竟然腼腆起来,不知该如何下手。
  还是晴儿了解他,亲手为江少枫宽了衣,自己也剥去衣衫,和他赤裸相呈。江少枫第一次看到了全裸的晴儿,晴儿一对美胸已经不知被他亲过了多少次,可那时,每次都不能尽兴,因为他始终不能再看一眼晴儿最诱人的下体,亲手摸一摸晴儿最娇嫩唇瓣。
  江少枫看呆了,夹紧的双腿尽头,稀疏软樱掩住一片春光。江少枫好想打开那洁白丰润的大腿,去摸一摸碰一碰晴儿神秘的幽谷桃园。他伸出了手,把晴儿掩在怀里,让晴儿丰满的胸膛仅仅贴住自己,一面在她腿上来回得抚摸,一面伸嘴去吻她。
  晴儿躲开了江少枫的嘴,在他耳畔道:“躺床上去啊,还有诗芸姐姐呢,主动些。”
  江少枫乖乖的被晴儿摆弄着面朝宁诗芸卧到了床榻上,晴儿随在他身后,丰胸贴上额他的后背,发硬的乳尖再江少枫后背指指点点,让江少枫感到一阵阵麻痒,晴儿牵着江少枫的手,钻进了宁诗芸藏身的被窝。
  指尖刚一碰到宁诗芸的肌肤就惊起一片颤栗
  “啊!”宁诗芸尖叫了一声,吓得江少枫把手猛地缩了回来。
  作为这次狂欢的主导,晴儿自然要让那一个腼腆、一个惊羞的两人都打开心结。这次她索性用力掀开了被宁诗芸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把三人一起罩住了。
  被子下的宁诗芸也是完全赤裸的,失去最后的遮掩的她,再次惊叫了一声。
  江少枫并不敢过多的去和宁诗芸接触,可这本就窄小的床铺一下子挤了三个人,夹在中间的江少枫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最先和宁诗芸接触的到的是江少枫身上最凸起的地方,那颗圆滚滚的大蘑菇头,不偏不倚的,正好戳在了宁诗芸两篇柔软的臀瓣之间。
  “嗯……”宁诗芸颤抖着发出一声娇哼。
  身后的晴儿把身子有向前挤了挤,江少枫和宁诗芸贴的更紧了,硕大的蘑菇头已经陷到了宁诗芸两腿之间。
  宁诗芸本来蜷缩着身体,她发现这个姿势,竟然给了身后男人更大的便利,让他轻易地就顶到了两腿紧紧夹着,露珠还未干的花瓣。
  好羞人……
  火热的男根烫的宁诗芸放心都已经融化,全身酥软的像一滩烂泥,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要被他插了吗?不会这么快吧,晴儿妹妹还没尝过他的滋味呢,怎么就轮到我了呢。不行我不能抢在晴儿之前,无论如何也得让这个只算破了一半身子的俊俏小生先去和他最爱的人在一起。
  宁诗芸轻声道:“江公子别……”
  江少枫也因着古怪的姿势又是兴奋又是尴尬,那就女人的小娇唇吗?江少枫也感到了男根顶端的触及到的那片柔软,湿湿的,滑滑的。如果自己再往前送上几分,是不是就进到了宁诗芸的爱巢里了呢。
  不可以这么快吧,和晴儿姐姐在一起,总要从亲吻开始,从她的额头、脸颊、耳垂、红唇、玉颈,再到令他爱不释手的椒乳,这样一步步才会把她的乳尖含进口中吸吮,然后用手抚摸她的全身,如果没有那令人生厌的钢罩,然后才会有下一步。
  晴儿姐姐还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了嘴里,他也要报之以李,仔细去看看晴儿姐姐尿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然后细细的吻上去,再之后他大概知道,两人紧密无间的结合,直到放出他的子孙,挥洒在晴儿姐姐最深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开展任何细腻的柔情,自己就这么直挺挺的堵在了人家的门口,江少枫觉得有些太突兀,怪不得人家要喊一声“别”呢。
  他想解释一下,顺口道:“宁姑娘,在下……”
  晴儿打断了这两人,她用一只胳膊撑起了身体,一面再江少枫的乳头上搔着养,一面舔舐着江少枫的耳垂,轻笑道:“你们俩啊,都这样了,江公子,宁姑娘的……”
  说着她又拽起江少枫的手,从宁诗芸身后探了过去,帮着江少枫握住宁诗芸的一只乳房,慢慢揉动。
  “小枫,你就随着我叫诗芸姐姐,诗芸姐姐,你以后也叫他小枫,好不好。”才刚刚开始进入主题,晴儿的呼吸就有些不匀了。
  “嗯……”宁诗芸的声音时颤抖的,散发出无限春情的。江少枫的声音有些发闷,粗重的喉音显出他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和晴儿胸前软中带硬的两团入肉相比,宁诗芸的胸硕大柔软,让江少枫一手根本难以掌控不,就像一个面团,把江少枫的手指深深陷入乳肉之中。他从晴儿身上练来的技巧,握住乳肉的同时,江少枫并没有忘记用手指去搓弄挤压一下顶端和乳肉的柔软截然相反的小小硬粒。
  “哦……”和女人细腻嫩滑的手掌相比,江少枫的手粗糙坚定有力,他没有故意去用力,可是男人的天性让他不会去像女人一样柔情似水。宁诗芸感觉这只手比起晴儿,比起山上任何一个姐妹的手都要有力,握住了她的胸,也握住了她的心。
  前两次被男人握住,只给她留下了痛苦悲惨的回忆,而这次却完全不同,被身后这人握住的感觉,让宁诗芸迷醉,她渴望着身后的男人能更进一步,去摸摸、去碰碰身上其它的地方,甚至立刻马上就把她穿透,把她充满,让她飞腾起来。
  她已经压抑了太久,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需要的是男人,而不是那些虚凰假凤。
  可是现在她还不敢主动的索欢,因为床上不止她一个女人期盼着这个男人的火热。还有她的好妹妹晴儿,宁诗芸虽然期待,可她并不想和晴儿争宠,她知道如果不是晴儿主动让出,她可能再也无法享受到这样的滋味了。
  虽然宁诗芸已经意乱情迷,但她还是开了口,“小枫,去疼疼你的晴儿姐姐啊。”从江公子到小枫,一个称呼的变化,足以看出宁诗芸从身体到心灵完全向江少枫敞开了,只是她现在还不好意思转过身去,主动抱一抱他身后的男人。她依旧蜷缩着,被动的接受着男人的爱抚。
  其实不用宁诗芸提醒,江少枫也不会冷落了他梦寐以求的晴儿姐姐,他垂涎那片芳草萋萋的三角地带已经很久,空出来的一只手,早就不客气钻入了晴儿的腿间。
  晴儿也期盼这一天很久了,他总算是找到了这里,大手笨拙得覆盖上她的小洞洞时,那里的水流就不曾断过。好美啊,不曾拨弄唇瓣,没有挑弄那颗小豆豆,不过是火热的手心捂在了那里,就让晴儿酥麻的绷直了脚尖,全身好似过电般酥麻,动一动吧,小笨蛋,用你的手指,钻进去,给我揉揉那颗小豆豆,让我更爽一些,我好想要你,只要你。
  内心呼唤的同时,让晴儿也发出阵阵要人心痒难耐的娇啼,这声声娇啼,带得宁诗芸的呻吟也大了起来,两个女人有意无意间,比赛一样,斗起春来。
  江少枫摩挲晴儿桃园的手掌曲了起来,一根手指竖起,撩动起晴儿的肉瓣,虽然他不知道还有颗小肉蒂更能骚动女儿的心,但是他本能的,钻入了晴儿的花径,好紧呐,蠕动着的嫩肉像是有吸力般紧紧夹住了江少枫的手指,江少枫不禁想,若是自己那东西插了进去,晴儿姐姐能受得了吗。
  双面的刺激已经让他的血流加速到了极点,绕到宁诗芸身前那只手臂箍得越来越紧,宁诗芸也从开始的躲闪,变成了用力地向他怀里去挤。江少枫的大龟头还顶在宁诗芸肉唇之间,越陷越深,眼看就要撑破肉唇挤到宁诗芸体内去了。
  宁诗芸突然转过了身子,重重地吻上了江少枫的嘴唇。宁诗芸开始主动的索要了,她这般举动是为了避开江少枫身下那个坏种对他的骚扰,让自己稍微放轻松一些,可她没想到,就是一吻也是如此销魂。
  宁诗芸放下了一切矜持,香舌不顾一切地冲破阻碍,送入江少枫的口中。
  嘬咂声响,晴儿并不因为诗芸姐姐霸占了江少枫嘴唇而气恼,她挪开江少枫一直痴缠在他蜜洞中的手指,把他放到了宁诗芸的腿间,手把手去教这个新手弟弟如何挑逗一个女人的情欲。
  当江少枫能熟练的爱抚那颗肉蒂时,晴儿已经钻到了江少枫裆下,把那根坚硬如铁的肉棒放进了嘴里亲吻。
  宁诗芸知道晴儿在做什么,唇分后,她也学了起来。
  两女让江少枫平躺在床上,一左一右跪在他两侧,撅着屁股去舔吻江少枫的肉棒。
  江少枫躺在那里享受着两只香舌扫过肉棒的快感,两手轻伸正好能抚上两女的香臀,顺着股沟,滑过后庭,两手各一只手指,时而钻进肉洞抽送得二女溪水长流,时而按住肉蒂轻轻拿捏,让两个女子不得不停下口中的活计,停下来酣叫几声。
  突然两女即不出生也不再亲江少枫的肉棒了,江少枫睁开微闭的双眼,发现两女竟然吻在了一处,如醉如痴。
  江少枫是知道这二人是有磨镜之癖的,若是晴儿背着他去和宁诗芸约会,江少枫自然不喜,可如今这二人除了走个拜堂的程序都已经算是自己的娇妻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又有何不可呢。
  不过他可不愿被排斥在外,坐起身来,死皮赖脸道:“晴儿姐姐,诗芸姐姐,我也要亲。”
  两女分开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却又同时伸出香舌,等着他来侵占,江少枫不偏不倚,两手各握一只乳房,再美人的香舌上都嘬了一下,惹得两女咯咯直笑,晴儿道:“小坏蛋,这才多半天,什么都学会了啊。”
  江少枫把两女同时拥入怀中,叹道:“两位姐姐,我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才能得到两位姐姐这般仙子一样的人。我此生若负两位姐姐,便叫我来生做猪做狗。”
  两女相视一笑,各在江少枫腮边一吻,同时握住了江少枫的巨根,晴儿道:“你看,小枫这东西是不是好大,真得吓人呢。姐姐你先来试试吧。”
  宁诗芸再被江少枫顶住之时就感到这个东西硕大无朋,后来在为他舔吮时见了全貌,更加心惊,眼见这江少枫长得斯斯文文,怎会有这样一根吓人的巨物。要想插进来,恐怕真要费一番力气呢。
  宁诗芸岂肯占了这先,接连摇头道:“万万不可,你和小枫青梅竹马,自然你先。”
  江少枫突然红着脸接口道:“二位姐姐,我还没看清你们哪里到底长什么样子呢?能,能先让我看看吗?”
  二女同时大窘,本还以为他是个乖乖小弟弟呢,竟提这般刁钻的羞人要求,在这二女来讲,哪怕让她二人主动骑上江少枫的身子也好过岔开大腿去给他看。
  见二女都不言语,江少枫又求道:“便让我看上一看吧。”
  二女羞答答岔开了双腿,却都把头偏向了一边。
  这女子香胯虽都是一个洞儿,却也各有千秋,晴儿毛发稀少,蜜唇肥厚,夹在中间只露出一道小缝,好似处子一般。因淫毒尚有余根,极易动情,稍作挑逗就蜜汁四溢。
  宁诗芸则水草丰美,层峦叠嶂,微微拨开露出内里鲜红蛤肉,煞是诱人。
  江少枫左看看右看看,上捏捏下揉揉,玩得不亦乐乎。最后还把头探到晴儿两腿中间,伸出舌头在那道蜜逢中勾舔起来。
  晴儿连忙惊呼道:“小枫,不可。”
  这世道男尊女卑,女子去吻男人便处,自是天经地义,若是男子去吻女子私处,却是少见。晴儿私处固然美妙,江天鹤也从不肯去亲上一次,是以这男子不能吻女子下体的思维已在晴儿脑海中根深蒂固。虽然江少枫一口吸了过去,晴儿从心到身都已经美到天上去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出言拒绝。
  江少枫口中喊着一泡花蜜,含混到:“姐姐肯亲我的,我自然也要亲亲姐姐们的。”言下之意吻罢了晴儿就该轮到宁诗芸了。
  晴儿被江少枫亲的心神荡漾,浑身无力,竟然一个忍不住,已到最美。花蕊中涌出股股清泉,淋淋沥沥撒了江少枫满头满脸。
  江少枫抬起头来,傻呵呵笑道:“晴儿姐姐这次水好多啊。”
  此时晴儿身子大爽,已经瘫在了床上,心中却比喝了蜜还甜,有气无力道:“小枫弟弟,我爱死你了。”
  江少枫还待低头再去卖力,晴儿叫住了她:“行了,行了,我可够了,去爱你诗芸姐姐吧。”
  宁诗芸早已经紧紧夹住双腿,死活不肯打开,江少枫道:“诗芸姐姐,我对你你和晴儿姐姐一视同仁,怎能厚此薄彼,除非你怨我先去亲了晴儿姐姐?”
  宁诗芸眼含热泪:“我那处却被几个男人弄过,已是不洁,小枫你又何苦。”
  江少枫温言道:“诗芸姐姐,你和晴儿姐姐都已是我妻子,再不要提从前,让我来好好疼疼你。”说罢手掌插入宁诗芸腿缝,一面摩挲着,一面强打开了宁诗芸两条美腿,依旧用口含舌挑,在宁诗芸私处亲了个够,极尽温柔之能是。
  宁诗芸也从未受过男子如此柔情,便如晴儿一般,泄了身子,宁诗芸与晴儿不同,晴儿无论何时水量均是不小。可宁诗芸比男子一泄入注更要猛烈,江少枫的舌头刚离开宁诗芸洞口,一道水箭犹如喷泉般激射而出,水花四溅全都喷在江少枫头上,头发如入了水般,没有一处干迹,她又羞又急时,快感更具,人倒在床上抽搐不已。
  江少枫见状,还以为自己惹了祸事,赶忙去抱宁诗芸,惊呼道:“诗芸姐姐,你没事吧?我把你弄伤了。”
  宁诗芸难压不住抽搐的身体,剧喘道:“好弟弟,没事,姐姐太美了,太美了。”
  晴儿知道宁诗芸宁诗芸这是爽到极处才有的表现,和宁诗芸、江少枫一起抱住,搂作一团,三个人相互亲吻,相互爱抚。
  江少枫下体涨硬难忍,因宁诗芸还未回过力来,一把讲晴儿推倒,红着眼睛道:“晴儿姐姐,我要插你。”
  晴儿挺起小腹,腻声道:“好弟弟,肏我。”
  江少枫挺着巨物,在晴儿下体胡乱冲撞着,因为是头一遭,一直不得其法,难以破门而入。晴儿手扶江少枫巨物,助他寻到了洞口,柔腻道:“好弟弟,进来吧,姐姐要你。”
  江少枫就待进入晴儿身体之时,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女子高呼:“不好啦,有贼!”
第13章 围炉夜话
  江少枫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晴儿姐姐的身体了,可谁曾想又被几个小毛贼搅了好事。他从屋里赶到客栈院中时,几个小毛贼已经被众女制住,一问客栈客栈伙计才知道,这几个小毛贼不过是当地几个泼皮无赖,看见江少枫一众人白日里露了财,这才趁着夜色打算发点小财的。
  江少枫都有心一脚一个踢死这帮几个毛贼,可想想现下境况,还是少生事端微妙。便交给那群女子处理,这女人整人可比男人整人的方法多多了,愣是将这几个毛贼连头发带眉毛胡须各剃了一半,又叫他们互掌了几十个耳光才放他们离去。
  闹了大半夜,乱哄哄的散了去,江少枫回房之前,一名女子悄声对他道:“江公子,下次洗洗再出来……”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江少枫大窘,想是身上女子汁水被人闻到,怪不得方才好几个女子看着他抿嘴偷笑,这下丑可出大了。
  他在自己房门前磨磨蹭蹭的不进门,等女子都回房了,立刻摸到晴儿和宁诗芸的房间钻了进去。
  方才二女都在意乱情迷中,江少枫没让她们出门,自己穿了衣服去抓贼。
  此时二女都已经穿戴整齐,听着外面动静知道是小贼也就没再出面。
  晴儿刚把门关好,江少枫就猴急的抱住了她,她咯咯笑着任凭江少枫在她身上摸索。
  不过口中却道:“小枫,这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欲火未退的江少枫哪里肯依,上下其手忙个不停,“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得到晴儿姐姐。”
  “别闹了,让我们睡会儿吧。”依旧是躲在墙角的宁诗芸慵懒地道,方才虽未和江少枫真个销魂,可是三人在床上舔阴摸乳,又有哪个不是夫妻间才可做得。只是宁诗芸毕竟和江少枫相处不长,又是头次赤裸相呈,事毕之后心中虽美,却也大羞,江少枫一进屋,立刻又躲会了墙角,不敢看他。只不过这次宁诗芸已然穿戴整齐了。
  晴儿也道:“是啊,天可快亮了,姐妹们起来,知道了不好。”
  江少枫无奈只好作罢,他悻悻放开了晴儿,脸上尽是失落。晴儿于心不忍,拉着江少枫的衣襟道:“要不,我陪你睡,不过你可不许胡来。”
  江少枫也只好接受了最后这一点小小艳福。
  躺在床上,江少枫一手一个,把两女紧紧拥在怀里。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老实,左亲一口右摸一把,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女子倒也乖巧,摸摸捏捏也都认了,就是不让他脱去衣衫。
  好容易挨过了一宿,一大清早,江少枫就被宁诗芸轰走了。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和江少枫有什么瓜葛,至少现在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路。这番路途就要遥远多了,三天两夜的路程,只经过几处小村寨,五十几人不免要露宿在外。
  轮到江少枫守夜时,晴儿和宁诗芸都来陪他。三人围坐再篝火旁,展开了话题。
  宁诗芸也早知江少枫家事,但知道江天鹤曾发下武林帖,不计死活的要找到江少枫和晴儿时,她怒道:“这哪里是个大侠,分明是个魔头。虎毒都不食子嘛……”
  江少枫道:“这也是奇怪之处,为何他先是想要我的命,后来却说只要生擒我,难道他真的还估计父子之情?可他连我娘都害了。”
  晴儿道:“这也难说,毕竟你们血浓于水。他说不定后来真的舍不得下手了。”
  江少枫摇了摇头道:“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灰衣人,他问我是否对人说过江天鹤的事情,我说说过,他就要取我性命。所以,我怀疑此人定是知情之人,我甚至怀疑是江天鹤派来的。”
  晴儿道:“我也有次疑虑,我只和山上姐妹们说过此事,可那些姐妹们即便下山也不和外人接触,若不是你说的,恐怕只有江天鹤一人知晓此事了。”
  江少枫道:“还有一个人。”
  晴儿立时想到江少枫所说之人,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不会是筱儿,江天鹤若无完全把握控制筱儿,不会留她活口,他连师傅都不放过,怎会轻易饶过筱儿。”
  宁诗芸只知道晴儿还有师妹两人,却不知姓名,因而问道:“筱儿是你二师妹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筱儿自从被江天鹤所占后,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那时甚至还有和我争宠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已经完全臣服于江天鹤了。还有那灰衣人的武功套路,出手干净利落,倒像个杀手,若是杀手又怎不用兵器呢?”
  江少枫道:“确实疑点重重,晴儿姐姐,我想问你些问题,可能要涉及你的伤心处,不知道该不该说。”
  晴儿道:“有何不该说的,咱们三人又怎会有何不能明言之事。”
  宁诗芸自从那晚与江少枫亲热之后,脾气变了许多,看江少枫的眼神再也不是充满敌意,其中款款深情,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众女之中,她与晴儿都是江公子的人,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你曾说你身中淫毒,又被采补,都像是魔教的手段,那季轩娇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魔教手段是如何的呢?”
  宁诗芸插口道:“小枫你有所不知,据说祖师奶奶和魔教渊源不小,我们这些功夫,很多都是和魔教一个路数呢。”宁诗芸比晴儿早到孤寒峰三年,对孤寒峰所知之事要比晴儿更多。
  江少枫道:“哦?诗芸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诗芸道:“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若想知道更多,季莫寒,就是寒儿妹子可能更清楚吧,毕竟她是大姐的女儿。”
  江少枫道:“好吧,有机会我去问问她。”
  晴儿道:“我以前听师傅也提过几句魔教,她说魔教那群人,个个都淫邪无比,还善用药物,如果说我体内那些淫毒是魔教的手段,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江天鹤历来是魔教死敌,怎么会这些魔教手段呢。”
  江少枫从来不喜江湖之事,所以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此时不免后悔起来,他沉思片刻道:“他时下的武功深不可测,从他那里下手打探消息,恐怕行不通。若是能找到魔教中知情之人,也许还更容易些。”
  晴儿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魔教本来行事就隐秘,自从少林一战惨败后,远逃西域,从此就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宁诗芸忽然道:“这么说,这江天鹤还真是神通广大,听你们说他做寿就是为了魔教的事情,他居然连魔教换了教主的事情都打探的这么清楚。”
  晴儿道:“可不是,他这人能力非凡,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办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他全能知晓。他是世上最有名的大侠。”晴儿的话即凄凉,又带了几分嘲讽。
  宁诗芸出身小户人家,对武林中事了解甚少,直到去了孤寒峰才开始习武,也听姐妹们讲一些江湖中的事,她听晴儿说得悲切,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忙道:“晴儿妹子,我说错了,又让你伤心了。”
  晴儿一笑道:“没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江少枫并没有注意到晴儿的变化,他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打我记事起,他就做过无数的大事,杀了天远镖局总镖头郭大成一家的凶手,隐匿十年,他用了一个月就找到了他。还有那个神秘的牡丹花盗,他也不过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追杀……他是怎么查的?”
  晴儿眼睛一亮,道:“不错,还有泰山派内乱,他也是很短时间内就查明真相,揪出谋害掌门的真凶来。这种事情太多了……”
  宁诗芸不解道:“你们提这些事情怎么了?”
  晴儿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这人素来号称独来独往,不开山,不立派,却消息如此灵通,实在匪夷所思。”
  江少枫也道:“若是其他门派知晓了这些隐秘,没有理由再去告诉他,这都是立威扬名的义举。那次家中来客,我听他们说,杀郭大成一家的凶手只是个小镖师,武功平常,不过是藏得深,案子才一直未破。”
  三人一番长谈,越来越觉得江天鹤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个曾和他们相处十几年的江湖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江少枫完全看不透了。
  说了半天,这些疑点只能在以后慢慢查明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这群姐妹的安置问题,就算有不少人各自返回家中,可最后还有二十几人没有着落,江少枫既然把她们带下山来,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在她们各自找到归宿之前,不能不管。
  宁诗芸得想法倒是简单直接:“弄些银子,置个宅子,大家一起去住就好了。”
  江少枫道:“诗芸姐姐,说实话,其实我现在反而是大家的拖累,江湖上不少人都想把我捉回去向江大侠邀功呢,我这一露面,大家恐怕会麻烦不断啊。”
  宁诗芸想想道:“对了,小枫你去找辛玲姐姐想想办法,她把人装扮起来,就是亲爹亲娘都认不出呢。”
  晴儿也道:“对啊,对啊,我也听她们说过辛玲姐姐易容术神奇莫测。只是还没见识过。”
  辛玲是这一众人中年纪较大一名女子,据说她比季轩娇来到孤寒峰还早,武功更是神秘莫测,少有人知她为何隐居在孤寒峰,此人性格孤僻,甚至从来不参与孤寒峰众姐妹的秘戏,素来独来独往。
  她这番离开孤寒峰也大出众人意料,对于她的去留,江少枫也不慎明了。不过江少枫还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辛玲在众女中威望颇高,武功也是出类拔萃,有她在,众女的安排会大大省心。
  江少枫道:“这可太好了,明日我就去向辛玲姐姐求教。”他在江湖中隐匿之时曾多次乔装打扮,可惜却不是神秘的易容术,否则也不会几次教人看破。
  晴儿道:“何须明日,一会儿便是该辛姐姐当值了,你不妨这就去请教啊。只是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我帮你去问?”
  三人交谈不久,已经到了换岗时候,辛玲带着两名女子来接替江少枫三人。
  江少枫道:“辛姐姐,正好有事想请你帮忙,不如这一岗咱们二人供值吧。让这二位姑娘还去歇息吧。”
  辛玲道:“既然如此,江公子又要受累了,不过帮忙二字就不要提了,江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辛玲看样子不过三十些许的少妇,可在孤寒峰旧居的女子,却传她已年逾不惑,和季轩娇年龄相近。与季轩娇的艳若桃李不同,辛玲样貌清丽,有一番淡雅纯洁之美,既得成熟女人的风韵,顾盼间竟还未失青春少女的娇俏模样,若不是年纪大了几许,姿容绝不亚于风华正茂的晴儿。
  晴儿和宁诗芸都有心陪伴情郎,可江少枫怕二人长途劳顿太过辛苦,执意让她二人和另两名女子一同去休息了。
  看着恋恋不舍的两女,辛玲浅笑道:“江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数日,便得了两名佳人的芳心,江公子看来的确有几分手段。”
  江少枫脸一红,道:“辛姐姐说笑了,其实在下并非刻意为之,实在是机缘巧合。”
  辛玲又笑道:“不是刻意为之,便已如此,若是刻意,只怕这些姐妹们一半要与你相好呢。”
  辛玲话里带刺,江少枫怎么听不出来,他本想向辛玲请教易容之事,并商议一番众女安置问题,可刚一开口就受了一番嘲弄,心中自然不悦,正色道:“在下虽非圣贤,却也不敢做出那般无德之事,还请辛姐姐放心。”说罢他不再言语。
  辛玲也是见江少枫不过几天就和宁诗芸眉来眼去,对他痴情形象大打折扣,他又道有事,要与自己孤男寡女同值夜岗,还以为江少枫想来撩拨自己,因此言语上便不客气了几分。哪知江少枫的脾气还真犟,刚说了这几句就没话了。想来自己也是多管闲事,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又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可管的,于是变了话风:“江公子刚才说有事要我相助,不知是何事。”
  江少枫想了想才道:“过得几日,遇到大镇,有不少人就要离开,之后留下这些人的安置还尚未明了。不知辛姐姐有何想法?”
  辛玲道:“江公子可有安身之处,这群姐妹现在都唯你马首是瞻,我想恐怕她们会继续跟着江公子吧?”
  江少枫道:“辛姐姐此言差矣,在下在江湖中已是自身难保,和大家在一起只会招来麻烦,因此在下必须离开。况且,在下一名男子,和这般多女子一起,多有不便。只怕将来会为各位姐姐招来闲话。”
  江少枫本来想先求那易容之术,可被辛玲说得再无兴趣,赌了气不去求她。直接把一番话堂堂正正,掷地有声,明确告诉辛玲,本人并非贪花好色之徒,终有一日将会离开。他和宁诗芸的关系是晴儿从中拉线这件事,本是儿女私情,自然不好向外人解释。
  辛玲一听原来江少枫是找自己说这事,更加愧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便贬损人家一番,确实不该,这一路上奔波劳顿,江少枫确实也无暇和自己去讲众女安置大计。此时说出来到是比较合适的时机。
  “江公子高义,真是为我们这般姐妹费心了,依我之见,将来寻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先安定下来再说,不过这资费之事还要从长计议了。另外妾身倒有些小手段,能叫旁人认不出公子来,如此江公子也不必担心会惹来麻烦了。”辛玲听江少枫言语诚恳,主动示好提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易容之术。
  江少枫起身拜谢道:“不瞒辛姐姐,在下其实也正是想向辛姐姐求这易容之术。”
  辛玲听了更加明白自己闹了个误会,原来这易容术才是人家想要的,自己却以为他对自己有所图呢。想到这里一片红云飞上脸颊,火光映衬下,平添了几分娇媚。
  江少枫并未发现辛玲的变化,他又道:“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赚钱,否则不日便寸步难行了。各位昔日洗劫青楼之事,在下并不赞成,如非迫不得已,还是不为为妙。可若像对待青龙寨一样黑吃黑的手段,终是风险太大,所以也是可一而不可再之举,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
  辛玲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妾身倒有个想法。”
  江少枫道:“愿闻其详!”
  辛玲道:“众姐妹中有些本领的,也非少数,比如阿娇,得了赌王真传,若靠她的赌术,多少银两都可赚来,可这并非长久之计。碧竹妹子善医道,有妙手回春之能,灵秀妹子出身医药世家,既能辨药材,又懂得经营。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枫一点就透,抚掌道:“若是阿娇姑娘凭着技艺赚这第一桶金,置业开馆经营医药,却是为各位姐姐寻个长久营生,辛姐姐果然眼光独到。”接着他又偏头凝思。
  辛玲道:“江公子又有何问题?”
  江少枫道:“能开赌馆的,自然是有些势力,乍赢了人家许多银子,恐怕不好拿走啊。”
  辛玲道:“不是还有公子你吗?江公子神功大成,还怕镇不住场?”
  江少枫笑道:“哪有什么神功,不过为在下既然答应季大姐照顾各位姐妹周全,自当尽心竭力,等各位都安顿好了再做打算。对了,不知道辛姐姐你又有何打算,如果辛姐姐能做起领头之人,那就更好了。”
  辛玲无所谓地道:“本就是因在山上待得闷了,想出来走走,若是姐妹们用得上,便留下也无妨。”
  辛玲说得轻描淡写,江少枫却不尽全信,恐怕另有隐情,只是不便多问。
  两人又合计了许久经营的计划,天已经大亮了。
  江少枫和辛玲的如意算盘并没有能够成功,一个变故,让这二人的计划落空了,至少短时之内不用去想。
  嘡啷啷一阵铜锣疾响,眼前密林之中杀出一哨人马来,怕不有三五百人,那队人马雁翅排开,拦住了江少枫一行人的去路。
  为首的是两人,一个黑面大汉,高人一头乍人一膀,立在地上差不多和骑在马上的江少枫一般高矮,那大汉掌中擎一口阔刃砍刀。另一人个头也就到大汉胸口差不多,獐头鼠目,瘦小枯干,手里提着丧门剑。
  黑面大汉先开的口,他暴喝一声有若洪雷:“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次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管杀不管埋!”
  旁边小个子嘿嘿奸笑道:“不杀也行,都给本大王留下做了压寨夫人吧!”
  江少枫一行遇到的劫道的了。
  还没等江少枫过去说话,黑面大汉皱眉向小个儿道:“我说老二,咱不说好了吗,不轧花窑儿,劫财不劫色啊。”
  小个儿道:“兄弟,你没瞅见这些小娘们儿一个赛着一个儿美吗?哥哥我忍不住啊,到时候咱哥儿俩一人留几个,剩下的给老大送去,可有的玩了。”
  “别扯淡了,说不能劫色就不能劫色,江湖道义啊!”黑面大汉不干了,看来这黑面大汉还有几分良知。
  小个儿也翻了脸:“去你妈的蛋,这是老大的意思,有种你找老大说去。”
  江少枫还没见过劫道没抢到钱自己人先翻了脸的,他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土匪,都快乐了:“哎,你们俩,先别打了,抢不抢啊?不抢,我们可走了。”
  江少枫一番话,把身后众女逗得前仰后合,爆出一片银铃般笑声,这俊郎小哥儿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道学先生样子,没想到也有这般耍宝的时候。
  “抢,当然抢,把东西留下,你们走人!”还是大汉先开的口。
  “不行,东西,人都要!”小个儿不甘落后,抢着道。
  江少枫道:“我看这样,您二位先打一架,谁赢了我们就听谁的好不好。”
  身后又是一片哄笑。
  小个儿被众女笑得恼羞成怒,目露凶光,手中丧门剑指着江少枫道:“小杂种,你找死!”
  说罢,挺剑就上。
  江少枫从马上一跃而起,轻巧落在小个儿身前,以一双肉掌与利剑相搏。
  小个儿身形灵动,速度迅捷,出剑阴毒狠辣,也是一名好手。
  江少枫仗着强横内力,和家传精妙掌法,全不在乎小个儿手中的利剑。
  两人斗了十一二合,江少枫买个破绽,小个儿一剑刺空,空门大开,被江少枫一掌拍在心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几丈,摔倒在地。
  江少枫正待猱身攻上,那黑面大汉已然抢在了江少枫身前,长刀破空,劈头盖脸一刀从上方砍下,直奔江少枫而来。
  这一刀劲力速度都比方才那小个儿强了数倍,江少枫还以为这浑人并无多大本领,却不想也是一名劲敌。
  不得已,江少枫侧身必过强悍一击,飞脚直踢大汉腰间,别看大汉体型庞大,却不笨拙,腰身柔软远超江少枫所料,大汉竟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过腰身,江少枫脚尖擦着大汉腰间而过。
  大汉招式未老,反手又是一刀,江少枫却不再躲避,一掌拍在砍刀刀背,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砍刀荡开。两人拳来刀往,顷刻间已经拆了三十几招。
  江少枫暗叹这大汉刀法了得,大汉也心道此子不用兵刃,竟也如此强横。
  江少枫胜在内力充沛,招式巧妙,大汉则是刀法凌厉,一身硬功威猛霸道。两人相争都是越战越勇,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少枫久攻之下看似并未占到上风,可那大汉心里却开始打鼓,只因他已然发现眼前劲敌招数越用越精,出拳劈掌越来越快,渐渐地他已感应付吃力,大汉是久经战阵之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可眼前情况容不得他撤身半步,而他自己又岂是临阵退缩之辈。
  江少枫早已经成竹在胸,他临敌经验不多,在这酣斗中,渐渐悟出家传绝学精要所在,意念到处,掌风即到,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将一套独门掌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变换身形时,江少枫突然连击三掌,都是虚招,大汉不妨江少枫使诈,举刀相迎。江少枫招数未老,手腕一番,一掌正劈在大汉手踝之处,这一下劲道十足,大汉长刀被荡了开来,他再待回刀防护,又怎来得及,早被江少枫在心口重击一拳。
  这大汉韧性十足,江少枫又未尽全力,是以一拳并未让大汉受伤,只把他推得连连倒退。
  江少枫足一点地,飞起身形连环十几脚,蹬在大汉胸腹上。
  大汉受了这十几脚,也只是后退,口中连个血丝都没溢出,原来江少枫早就留了情面,方才大汉心口中那一拳,江少枫若尽全力,这十几脚都是多余,早就将大汉格毙。
  那大汉也真彪悍,被如此飞踢,只是倒退,却还能稳住身形并不倒下。
  江少枫收了身法,稳稳落地,双目逼视着大汉,他心道,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汉也是光棍,定住身形后,揉揉生疼的胸口,将大刀抛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技不如人,多谢留情,你们走吧。”
  大汉心中已经知道以对面这年轻人的功力,那十几脚没要了自己的命已经是万幸,哪还有脸去和人家再来打过。
  大汉虽然不肯再战,那受了伤的小个儿岂肯善罢甘休,惊叫道:“姓胡的,你他妈疯了?崽子们,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跑了。”
  一声令下,那二三百喽啰全冲了上来。
  江少枫身后众女也早做好迎战准备,见敌人打上来了,各持长剑,接敌应战。这群喽啰兵素质明显比青龙寨的土匪要强悍许多,可是遇到孤寒峰下来这群女子,根本不是对手。
  这群女子武功高低不一,但孤寒峰一群女子,根本不讲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专门训练群战合功的阵法,因此相互呼应,彼此周全,最适合团战。而这群女子所习剑法,招招狠辣,剑剑要命,撩阴剜目,只求克敌不择手段,顷刻间就将敌人杀得留下百多具尸体落荒而逃。
  而江少枫这一方,却只有一名女子被土匪伤了点皮肉,饶是如此,这女子仍是哭得一塌糊涂。
  正所谓穷寇莫追,江少枫一方既然得胜,也不追击,重整行囊再度上路。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却不想走了几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喊杀声。回头一看,一片烟尘滚滚,一人骑马在前狂奔,他身后又有数十名飞骑紧紧相随。
  仔细一看,最前那人竟然是刚刚拦路抢劫的黑面大汉。江少枫暗骂道:不知死活的恶徒,竟然追了上来。
  江少枫一行所乘不过是村野驽马,还有青骡、毛驴、大车相随,跑是跑不了了,众女纷纷拔剑,准备再教训教训这帮狂徒。
  可定睛一看,那大汉却不似带队之人,大汉满身鲜血,骑在马上摇摇欲坠,而他身后那些人分明是追杀他而来。
第14章 人财两得
  大汉终于奔到江少枫众人身前,此时众人都已经看到追他那些人服饰和他手下那般喽啰无二,这群匪众居然起了内讧。江少枫及众女子都对这大汉印象不错,虽然他曾为敌手,但却不肯坐那抢掠妇女之事,也算盗亦有道,况且他和江少枫交手后,输得干脆利落,也算一条汉子,都起了救人之心。
  江少枫抢上几步,把他掩在身后,吩咐众女道:“快快救人。”
  众女正待前上前去施救,辛玲一跃而出,出指如电,封住了大汉几处要穴,将大汉点晕。她低喝一声:“小心有诈。”这才放众人把大汉接入阵中。
  追杀大汉的几十名匪徒也奔到了近前,为首一个头目喝道:“哪里来的小子,我们黑风山的事也敢插手?”,他又看清了江少枫身后是一群女子,脸上露出色笑“呦,还有这么多的小娘们儿,赶快把人交出来,然后随爷爷们回山里,包你们爽翻了天。”
  他身后一个小土匪道:“三爷,可使不得啊,这就是伤咱们弟兄那帮人。”
  头目立时变了脸色,眼珠转了又转,道:“朋友,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先前的误会就算了,现下还请这位朋友把我们的人交出来,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江少枫道:“若是不交呢?”
  头目道:“这位朋友,这是我们家事,最好不要多管。”
  江少枫正和头目交涉,身后辛玲已经暗中部署,突然间她一声令下:“姐妹们,杀死这群匪徒,一个不留。”
  五十几名女子突然发难,仗剑猛攻。方才面对二三百匪众,众女都能轻易拿下,这屈屈几十名匪徒,更不在话下。匪徒顷刻间被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辛玲道:“追,一个都别放过!”
  面对四散奔逃的土匪,辛玲下了绝杀令,众女果然听她调遣将几十名匪徒屠戮殆尽。
  江少枫并未参与追杀,他心有不忍,觉得辛玲不该斩尽杀绝,可两军交战怎可自乱阵脚,也就不曾发声。
  直到战斗结束,江少枫才道:“辛姐姐,何必要将他们都杀了呢。”
  辛玲道:“江公子,我们费尽心机想要赚取银两,可眼前就有一笔大买卖,不知你可感兴趣。”
  江少枫道:“再挑了这山寨?”
  辛玲笑而不语。
  江少枫稍一琢磨,已明辛玲所想,第二批匪徒,先扬后抑,显是怕了自己这群人,方才交战时,有几人身上还带着轻伤,可见这山寨恐怕已经兵力空虚,正是攻打山寨的最好时机。身边又有一土匪首领已于那些人反目成仇,想打探这匪窝的详情,再是便利不过。
  众女中自有精通医道者,尤其一名叫碧竹的女子,医术尤为精湛。她为大汉剪开因鲜血干涸而紧紧黏在身上的衣裤后,心中不免一惊,这大汉全身上下十几道伤口,最深的已然及骨。她对江少枫和辛玲道:“这般重伤,绝无苦肉计的可能。不过他虽然失血过多,脉象还旺,应无性命之忧。”为大汉敷过金创药后,又将一粒从保命丹药化水喂入他口中,辛玲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大汉被辛玲点中穴道,已然昏迷,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此时幽幽转醒,眼看着周身围着一群艳丽佳人,睁大铜铃般双眼:“你们,你们要干什……哎哟……”话说了半截身上的疼痛就已袭来。大汉才想起来,自己遭人追杀,身上早就负了重伤。
  再一看伤口都已经包扎完好,知道是这群女子救了自己,想起前番还要打劫人家,不由得满面愧色,咧嘴道:“各位大姐,我胡四海真是遇见活菩萨了,将来给各位大姐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叫我往东绝不敢往西。”原来这大汉名叫胡四海,也亏得他皮糙肉厚,受了这样的重伤,一口气还能说出这多话来,不过他话一说完就疼得一阵哼叫。
  众女听他张口就叫大姐,说话又混不着调,也不管他是不是重伤在身,都掩嘴偷笑。
  胡四海确实是个浑人,身上疼着,也跟着呵呵傻笑了几声。
  碧竹道:“胡先生,你失血过多,还是多多静养,少开口为妙。”
  “嗯,嗯,没事,躺两天就好,对了,那位恩公小哥儿呢?我还得谢谢他。”
  江少枫从人丛中走出,也道:“胡兄,你先歇息,有话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胡四海道:“那可不行,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怎能不谢你。”说着他竟然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可身上疼痛,让他呲牙咧嘴,饶是如此,却仍不放弃,努力尝试。
  江少枫忙扶住他道:“胡兄,你要作甚。”
  胡四海道:“我得给各位磕个头,要不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江少枫道:“胡兄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胡兄先休息片刻吧。”
  碧竹道:“我好不容易给你包好了,你要是再胡闹,伤口崩了,岂不是要再给我添麻烦?”
  胡四海道:“这也对哈,这个头等赶明儿再磕吧。”说完他又躺在了地上。
  江少枫想着胡四海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事,找人一起把他抬到了大车上,他本想等胡四海养个一天半天的再询问他山寨之事,可见他精神头儿一点儿也不差,就问道:“胡兄,不知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于你呢?我看你不是前番和他们是一道的吗?”
  胡四海骂了一声娘,道:“恩公你不提还好,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啊,今天我不是和我那个兄弟……呸,他娘的,我瞎了我的狗眼,还把他当兄弟,就是那个狗日的毛长贵,下山来做买卖,就是抢你们啊。他说要轧花窑儿,我不干,就吵了几句,你们都看见了……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让你们干跑了,回到山上,这小子不地道,说我和你们勾结坑了弟兄们,老大明面上说不信他的,结果暗地里给了我一刀,要不是我皮糙肉厚,当场就交代了,那还能碰上恩公你啊。”
  江少枫道:“胡兄可想报仇?”
  胡四海道:“这仇怎能不报?我他娘给他买了几年的命,现在落这么个下场,等老子伤好,定要把这厮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江少枫道:“倒不如,我们为胡兄出了这口气,去把那厮擒来,教胡兄出气。”
  胡四海道:“不劳兄弟,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我伤愈,自己去找他算账。”
  聊着几句,江少枫看出来胡四海是个直性子,索性把话挑明,道:“胡兄,我等有意为民除害,胡兄若能弃暗投明,将这山寨的底细告知于我等,也算是为地方做了一件好事。”
  “这……”胡四海面露难色,想了想才开口道:“恩公,我也知道,打家劫舍是个缺德事儿,可我老胡已经做下了,也没回头路了,那群小人暗算我的帐,我一定要讨回来,可若是引各位去了,恐怕不太仗义,毕竟也曾与他们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为兄弟了。”
  胡四海还真仗义,就算他那群所谓兄弟加害于他,也不愿假外人之手为自己报仇。
  一直陪在江少枫身边的晴儿道:“胡大哥,你果真是个性情中人,虽然身在草莽,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只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人忠厚,不愿做那欺凌妇女的下作勾当,可你那些兄弟却不如你这般光明磊落,若我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今日岂不是要让你那群兄弟捉上山去,饱受欺凌?”
  “今日他们暗害胡大哥,定然不是一次巧合。我猜胡大哥肯定平日没少劝导他们,他们早就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们这班人以后没有胡大哥节制,不知又要有多少女子遭了他们的毒手呢。我想胡大哥如此深明大义,定然不肯放任这群奸贼为非作歹,胡大哥见我们除了这群坏人,心中定然也是欢喜的,对不对?”
  晴儿一席话说得委婉动听,送出几顶高帽子同时,又挑起了胡四海心中恨意,他本性本不坏,虽然做了土匪,也不愿过多为恶,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更不愿做出奸淫妇女的恶行,被山寨里几个头领排挤不是一日两日了,只因他武功在这群人中最为高强,所以一直还留他在山寨中做第四把交椅。
  今日惨遭暗害,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被晴儿胡大哥长胡大哥短的一通撺掇,把心一横,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我这也是替天行道。长叹一声道:“这位大姐,别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们。”
  原来这黑风山黑风寨早就派探马盯上了江少枫一行人,好几十人中除了几个赶车的只有一个男子,剩下全是美娇娘,这可让这群饿汉坐不住了,就算胡四海再拦着也得把她们抢回来啊。可探马报了,这群女子全都带着家伙,看来不太好惹,大寨主就和几个头目一合计,倾巢出动,人多打他人少,怎么也不能吃亏。于是只留了二三十人看家,派出武功最强的老二和老四带着三百喽啰下山抢劫。这才有了胡四海和毛长贵拦路之事。
  一番恶战后,土匪铩羽而归,总共折了一百二十八名喽啰,剩下那些几乎个个带伤。大寨主又气又恨,可已无兵力再去找江少枫麻烦,只好把气撒在这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老四胡四海身上。
  这大寨主汪礼本是个镖师,劫了雇主的财货落草为寇,他老谋深算,阴狠歹毒,靠着手腕笼络起几百喽啰,在此杀人越货。
  早在胡四海上山之前,这伙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直到胡四海和他们约法三章,才同意入伙后,这才收敛了不到二年。如今矛盾激化,汪礼趁着胡四海不备,暗下毒手,也幸亏胡四海身手矫捷,这才侥幸逃生。
  不过汪礼为防后患,定要将胡四海赶尽杀绝,派出山上仅有几十喽啰和几个受伤较轻的由老三带着追杀胡四海。胡四海逃亡之时慌不择路,误打误撞,竟然追上了行路较慢的江少枫一行,这才算逃出生天。
  胡四海既然答应帮助江少枫等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黑风寨位置,关卡部署,明哨暗哨一股脑全讲了出来。
  此时黑风寨几乎已经不堪一击了,连算上前番被诛杀的一百二十八名喽啰,再数清一下眼前的四十二具尸体。清风寨中不过还有不到一百几十个土匪,而且皆是伤员。
  四名当家的,以胡四海武功最高,其次是也已受伤的毛长贵,汪礼功夫不行,但是轻功极佳。至于老三,已经挺尸在此了。
  事不宜迟,江少枫、辛玲并晴儿和几个能拿事的女子根据胡四海所述定下了周密的进攻计划。
  是夜,江少枫带领二十四名女子悄悄潜入了黑风山,悄无声息的清除了几处暗哨后,摸到了山门之下。
  这黑风寨本是一处寺庙,庙门外用木桩搭起个高台权作瞭望之用,高台上两个站岗的土匪一个屁股上挨了一剑,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俩人正在哪骂街呢。
  “他娘的,寨主爷这回可是失算了,几个小娘儿们竟然这么狠,听说折一大半儿弟兄呢。”
  “可不是,这回亏了老本儿了。”
  “唉,当初要是听四爷的,也不至于这么惨,放人家走路得了,害得咱们弟兄受了伤还要在这里苦熬。”
  “你知道四爷咋样了?抓回来了吗?三爷他们没回来吧?”
  “没有,老臭子他们那几哨也没说过三爷回来的事。”
  江少枫听了两句,借着木桩攀上了高台,两个土匪看到江少枫都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江少枫瞬间打晕。对于两名伤兵,江少枫未下死手。
  众人潜入匪巢,分头去清除岗哨和巡逻队,遇见江少枫的还算走运,不是被打晕就是点了穴道,那群女子可就手下不留情了,一剑一个不留活口。
  进到后院,汪礼和毛长贵的门口还有几个把门的受伤土匪正在冲盹,江少枫也不必再潜匿身形了,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喂,醒醒了。”
  受伤土匪惊醒,揉揉眼睛,一看是生人,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这不是白日和二爷四爷交过手的那个小子吗?惊道:“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汪礼正因损兵折将之事愁得睡不着觉,又惦记这老三怎么还不回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听见外面动静,警觉起来,正要出门,心中暗想,老四身负重伤,肯定不是他来了,莫不是白日那群高手前来报复了?
  他还真没猜错,一念至此,他不敢再出房门,老三老四俩人都打不过的,他又如何应付。他静悄悄的打开了后窗,准备越窗逃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仗着轻功保住命再说。
  头刚探出窗口,就觉得喉头一凉,两柄长剑分从左右刺入他的脖颈,汪礼哼都没哼一声就气绝身亡,埋伏在此的正是晴儿带着两名姐妹。
  这是江少枫让她们埋伏在这里的,他在询问胡四海时,不放过任何细节,每一步都测算无遗,这才瞬间将匪首格杀。
  至于那毛长贵,被江少枫一掌拍在胸口,一条命已经丢了一大半,勉强回到山上,给胡四海告了个恶状后,就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
  江少枫不愿对一个重伤之人下手,自有女子去给他补上一剑,昏迷中安然离开人世,也算他得了个痛快。
  那些喽啰伤兵,看见江少枫这群人就吓软了,白天被他们杀得还不够啊,能跑的全跑了,有伤重的跑不了,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没多废话,直奔库房。
  这黑风寨位置比青龙寨更近大镇,过往客商颇多,汪礼在此经营数年,也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几个大柜子,全是真金白银,七八口箱子被珠宝首饰、金银器皿填得盖不上盖。另有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布匹绸缎、古玩字画,甚至还有几个大口袋里全是人参鹿茸这些名贵药材。
  这下可发了,人多手快,二十几人只留下几人警戒,剩下的全去打包装箱,顺手就将战利品盘点清楚。万多两现银,整整两千两黄金,仅是这些银钱就让江少枫这帮人成了巨富。再一搜索,又从汪礼和几位当家的卧房中搜出金银来,其中尤以汪礼房中所得最多。
  饶是人多,搬运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一行人总算再天亮前打点完毕,拉着抢来的马匹下了山,与山下留守姐妹会和。
  江少枫告知胡四海他已经将汪礼和毛长贵杀死,问胡四海将来打算,胡四海道:“我也没有个容身之所,就跟着恩公吧。以后我老胡就听您差遣了。”
  江少枫想着他日调查江天鹤内情,身边也需人手,这胡四海武功也算过得去,为人又憨厚,倒是个可用之人。而且将来进入繁华之地,总要有个男人出头露面,自己一个男人恐怕顾不及许多事情,留他在此也好。最重要一节,从此人不劫女色这一点来看,胡四海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有他同行,大可放心。
  江少枫道:“胡兄,切莫再说什么恩公、调遣,今后你我以兄弟相称,你看可好?”
  胡四海是个痛快人,也不推辞,当下应道:“就这么着吧,还不知道恩……兄弟你怎么称呼呢?”
  江少枫道:“小弟江少枫。”
  胡四海听了这名字,愣住了:“江少枫……好耳熟啊,嘶……”他吸了口气,道:“圣侠江天鹤有个儿子,好像和兄弟你同名啊。”
  江少枫本有收用胡四海之心,所以并未隐瞒姓名,不想自己的大名早已经传到这边塞之地,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小弟。”
  “呀!江湖上可传言,都说你不是个好东西啊。”胡四海说话倒直,一点也不做作。
  江少枫淡然一笑道:“那胡兄以为呢?”
  胡四海做了做牙花子,“好像又不太像,都说你下手挺黑的,可你也没杀我。这个……这个……我也不好说了。哎,对了,你身边这群女人,不会都是你那个吧?你要真是采花贼,我老胡可不跟你。”
  两人交谈并没有背着众女子,立刻就有人出来为江少枫打抱不平。
  “胡四海,你胡说什么,江公子也是我们恩人,你再胡说,我把你身上的药全扯了,疼死你。”说这话的正是碧竹。胡四海的伤由她照料,她也离得最近。
  “噢,原来如此,那江公子可是好人呐,可你爹怎么会那么说呢?”胡四海先被江少枫放了一条生路,又被他救了一命,对他人品并不怀疑,可是江天鹤毕竟是江少枫亲生父亲,在江湖中威望又高,胡四海有些疑问也是人之常情。
  江少枫长叹一口气,道:“中间有些隐情,一时间说不清楚。将来有时间慢慢和胡兄讲吧。”这中间是非曲折,又涉及女子贞洁,江少枫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只能搪塞了过去。好在胡四海并没有追问。
  一行人不一日到了一处繁华大镇,就在这镇中,有两名女子提出此处离家乡不远,便要离开,江少枫自然给足她们盘缠。二女拜谢江少枫后,和众人洒泪分别。
  就在这镇上,辛玲采买来各种颜料水粉,又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她把江少枫和晴儿叫入自己房中,对二人道:“晴儿,江公子,改装易容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妥当了,你二人都是江湖中人搜寻的目标,如今进入繁华之地,人多眼杂,我看还是改装一番为妙。”晴儿和江少枫自然没有意见。
  辛玲忙乎了大半日,才将二人头面改换。她心思细腻,知道女儿家爱美,便是易容也不肯牺牲容颜,便将晴儿易成一个姿色稍逊本来面目的青春少女,但即便熟人也无法看出。对于男人,她就没那么客气了,大刀阔斧的动起手来,本来一个英俊小生,被她一改,成了个硬朗青年。还算她手下留情,没把江少枫易的太丑,让人一看也觉得英气勃勃。
  完工之后,辛玲道:“江湖之上的易容术多指以面具附在脸上,改变容颜,一般来说,只要不用手去掀,不会被人看出,这种易容术,只要面具做得精巧,可变作任何人。而我这一种,实际并非易容术,只是根据脸型样貌,化妆调整,所以不可化作他人。但这种办法,三月之内,装扮不会褪色,即便雨琳水洗也不能破坏分毫。三月之内,除非用我特质的药水洗去,这化便一直在。三月之后,若不补妆,色泽衰退,就要被人看出马脚了。”
  江少枫和晴儿无论对着镜子,还是互看,都已经完全看不出二人本来模样,心中大为叹服:“辛姐姐你真是厉害呢。”
  两人又出门走了一圈,遇到众女都把他二人当做客栈陌生房客,认不出来,偶有驻足也是因二人衣衫未换,心生怀疑。晴儿回到自己房中,见了宁诗芸,把宁诗芸吓了一跳,以为是人走错房间了呢。
  辛玲又把二人叫来,嘱咐道:“你们二人从今日起在外便不可再用本名。给自己想个名字吧,提早告诉大家,以后让他们也这般称呼你们。”
  “就叫路遥吧。”这是江少枫早就用过的化名之一,他信口说道。
  辛玲摇了摇头道:“璐瑶是你母亲闺字,以此谐音,若是熟知之人,恐怕生疑。”
  晴儿道:“既然这副模样是辛姐姐给的,不如取一个字姐姐的辛字,名字吗,遥远,叫做辛远可好?以后你们便姐弟相称,更能掩人耳目。”
  江少枫当即叫好,辛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晴儿又道:“我便随意了,便随着诗芸姐姐把,宁诗……”晴儿迟疑着说出个“萱”字来。
  江少枫道:“芸儿,萱儿,也不错,一对好姐妹。”
  辛玲仰头想了想,道:“来,晴儿你坐下,我再看看。”
  寥寥数笔过后,江少枫一看晴儿,果然和宁诗芸有些肖似。
  易容过后,辛玲分批把众女子召集到自己房间来,让她们认一认江少枫和晴儿的新面貌,并告诉二人化名,让她们牢记在心,以免将来叫错。
  江少枫也没忘道还行动不便的胡四海面前走上一圈,他已经相好了说辞,告诉胡四海是因其母亲方璐瑶发现江天鹤可能和魔教有所勾结才被江天鹤灭口的,他为报母仇,与父亲翻脸,才被江天鹤下令追杀,胡四海并未怀疑。
  有这张新面孔,江少枫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在街头出现,不疑会有人发现他的真是身份。
  一众人继续前行,路上不断有人离开,赶到了一处叫做京州的中原重镇后,又有三人买舟南下,与众姐妹分离。这时只剩下了二十几人,这二十几人均是无家可回的,以后不短的时间内,都要和江少枫一起相处了。
  众人商议一番,不如便在这京州城内安顿下来,此处交通便利,水陆都有通道,打探起消息来,更为方便。尤其此处和江少枫曾经所居小城都约莫十日路程,不远不近,距离适中。
  江少枫找人打听城中可有大户宅院出售,辗转得到消息,有个富户做生意蚀了本钱,正要出售一套别院做周转,作价五千两,江少枫带着已经痊愈的胡四海去看了一圈,觉得还算合适,只是位置不在城内,离城里还有十几里的路。
  回来和辛玲一商量,辛玲道:“在城外也好,清净一些。”
  没几日功夫,一众人就搬进了新居。众女子都是喜气洋洋,嬉闹着选过了自己中意的房间后,便张罗起庆贺乔迁之喜的酒宴。
  当晚在这新居大唐之内,众人团团围坐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热闹。席上只有江少枫和胡四海两名男子。江少枫只喝了几杯酒就显醉态,他平时又总是一幅深沉模样,不太和众女玩笑,所以众女子都不太敢和他过多嬉闹,即便敬酒也是点到为止。
  倒是那胡四海,这人混不着调,心眼实在,说起话来总因愣头愣脑惹得众女哈哈大笑,因此众女也颇爱和耍弄与他。
  在这阴盛阳衰的酒席上,众女寻他开心,轮番灌起酒来。可这胡四海酒量极豪,端起杯来从来都是一饮而尽,若不是众女撒娇耍赖,恐怕反要被他灌倒。
  胡四海在山中为盗,哪里见过这样燕语莺啼的场面,一张嘴乐得都合不拢了,他虽然不肯做下流勾当,可绝不是木头一根,心里早有在众女中寻个婆娘的心思。
  此时,胡四海正和几个女子划拳,吆五喝六后,胡四海就算赢了也总要被众女哄的喝上一口。刚刚输了拳的碧竹又开始耍赖了,胡四海瞪圆眼睛道:“干嘛又让我喝?刚刚不是报过搭救之恩了吗?”
  已经晕头转向的碧竹一语惊人:“我不管,谁让你偷着蹭人家屁股来着?”
  胡四海立时语结,“我,我,我”半天后才说出一句整话来:“我的姑奶奶,话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你就是蹭人家屁股了,人家好心好意照料你,给你换药,你还占人家便宜,你有没有良心呐?”碧竹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可见就没少喝。
  “行了,打住,这酒我喝还不行!”胡四海可不敢让碧竹再往下说了,当着这么多人,他面子上还真挂不住了。
  其实胡四海还真偷偷摸摸干过这事,那时他伤口未愈,碧竹时常为他来换药,不免有些挨挨蹭蹭,他一个二十几年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热血汉子,怎能不心猿意马?有一回,碧竹给他检视腿上伤口,香臀翘到了他身前,他没能忍住,装作不经意用手肘在上面蹭了一下,虽然隔着衣裤,都让他心跳加快,血脉喷张。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早就被碧竹察觉,只是当时没点破,这时当着众人把话挑明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心道,这女子看着知书达理,怎么这种事也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他可不知这群女子关系比姐妹还要更进一步,这些事从来都是不背人的。
  胡四海把酒一饮而尽,空碗向前一递,“干了,行了吧?”
  碧竹把头伸过来检查酒是不是喝干了,一边看着一面道:“讨厌,喜欢人家就直说,干嘛偷摸人家屁股。”说着他抬起头来,醉眼朦胧的望着胡四海。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胡四海一个信号,让他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也喝得头晕脑胀得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碧竹两片诱人的鲜红嘴唇,也不知怎么想得就亲了上去。
  “呀!”
  “啊!”
  大堂里一片尖叫。
  “他们亲嘴了!”
  “碧竹让他亲了!”
  七嘴八舌的起哄声中充满了向往和羡慕,好歹那也是个男人啊。
  辛玲看不下去了,毕竟这里不是山上姐妹间的亲密,当着这么多人一男一女肆意亲吻,总是和礼法不合,她也算是这些姐妹中的大姐了,制止道:“要闹回房去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是,回房吧。”
  “回房去呀!”
  众女又开始起哄了,在众人的“鼓励”下,胡四海戒酒撒疯站起身来,如同铁塔一样的他,像抱婴儿一样把娇小的碧竹抱紧了怀里,乐颠颠的跑了。
  碧竹可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知道被这汉子抱走意味着什么,就这么平白便宜了他,还当着那么多人,这怎么行,在胡四海怀中拳打脚踢起来,“放开我啊,不要啊。”
  精虫上脑的胡四海哪里在乎碧竹这几下不痛不痒的拍打。
  大步冲回自己的房间,就把碧竹扔在了床上,看着压过来的男人,碧竹老实了,双手勾住胡四海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唇。
  几度春风后,两人相拥而眠,半夜间,被压得发麻的碧竹睁开了眼睛,她看看枕在她赤裸胸口酣然入梦的胡四海,又摸摸被胡四海撞得生疼,已经一塌糊涂的下体,委屈的留下了眼泪。
  “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弄上床了。”碧竹倒不觉得胡四海强暴了自己,她只是恨自己太不争气,还没怎么样就和人家上了床。
  碧竹越想越气,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也不知如何来的力气,一把把胡四海庞大的身躯掀下了床。
  胡四海从梦中惊醒:“怎么了?”
  碧竹一直流着眼泪,从轻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可把胡四海吓坏了,他上床也不是,坐在地上也不是,在一边告饶道:“碧竹姑娘,我错了,我出错了,我以为你愿意呢,我不知道你不愿意啊……要不,你说咋办就咋办……”
  碧竹还是哭,也不搭理他,胡四海更加心急,他最鄙视这种采花淫贼,偏偏自己却做下了这种事,“要不你弄死我算了,碧竹姑娘,你别哭了啊。”
  碧竹突然拿起身边的枕头,恶狠狠的向胡四海砸了过去,“你混蛋!还叫人家碧竹姑娘!”
  “那……碧竹姐姐……碧竹奶奶……”胡四海眼珠转了急转,终于想出这个最合适的称呼来。
  这话出口气得碧竹直翻白眼,抓起一件衣服又扔了过去,“你再叫一声就给我滚蛋。”
  “我滚,我滚!只要你别哭,我有多远滚多远。”胡四海也不顾还光着屁股,爬着就要逃跑。
  “你给我回来!”碧竹已经被胡四海气得没脾气了,她可知道这真是个大笨牛。
  “哎!我回来了。”胡四海又爬了回来。
  碧竹看着胡四海被自己折磨的狼狈样,居然抿嘴笑了,“笨蛋,还不上床来?”
  “哎,我上床。”胡四海颤巍巍的爬上了床,不过他可不敢乱动了,绷着僵硬的身体挨在床边,一半的身子还在窗外悬着。
  碧竹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真是不解风情,不过心性却好过以前那人百倍呢,她放下了身段,把胡四海拉了过来,螓首枕在胡四海胸口,柔声道:“四海哥,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胡四海一听这话,粗壮的胳膊赶快把碧竹搂紧,赌咒道:“我要是对你不好,叫老天爷拿雷劈了我。”
  碧竹道:“可是我已经不是处子了,你不在乎吗?”
  胡四海道:“你天仙一样的人,还救过我的命,我还有啥不知足的?”
  碧竹回忆起往事来,黯然道:“以前我嫁过人,可他总是怀疑我和人有私情,后来他就打我,有一次他把我打晕了,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扔进了河里。还好我这群姐妹们救了我,我有好一阵子都很怕男人呢。”
  胡四海闻言大怒,叫道:“那人这么欺负你,他在哪里,我去宰了他。”
  碧竹道:“行了,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想有个人对我好,疼我,我就知足了。”
  胡四海赶忙表白心意:“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决不再让人欺负你,包括我在内。”本来胡四海这一句话足以换来碧竹的柔情似水,可他末了又补了一句:“以后就把你当奶奶供着,行吗?碧竹奶奶!”
  “你!”碧竹被胡四海搞得哭笑不得,张开樱桃小口,在胡四海胸口重重的咬了一口,“叫你乱说。”
  胡四海嘿嘿坏笑道:“奶奶,让我吃口奶吧。”
  胡四海的手又攀上了碧竹的鼓胀的乳房,手指在乳尖轻捻,他和身体成正比的巨物再度崛起,碧竹在那坏东西上打了一巴掌,柔声道:“坏蛋,一会儿轻点,刚才被你弄得还疼呢。”
第15章 恐怖一夜
  在这个喜庆的夜里,同样未曾入睡的不止胡四海和碧竹一对儿。
  宅院的一个角落里,江少枫给自己选得一间小屋,灯还没灭。坐在他床头的不是晴儿,而是他的另一个姐姐,宁诗芸。这一天很不巧,晴儿的月事来了,可她不想让江少枫在这个好日子无人陪伴,酒席宴散,她就强拉着不愿独占江少枫的宁诗芸来到了江少枫的房间。
  三人嬉闹一阵后,晴儿把江少枫的手塞进了宁诗芸的手里,“小枫弟弟就交给你了,你们可别辜负了我呀。”说罢晴儿飘然而去。他们三人在一起时,并不用化名。
  江少枫还是头回和宁诗芸独处,两人坐在床边,都觉得有些尴尬。
  “晴儿对你真好。”还是宁诗芸打破了沉默。
  “是啊,她总对我那么好。”江少枫点了点头,他转念一想,和宁诗芸在一起,总不能只提别人的好,补充道:“诗芸姐对我也很好。”
  宁诗芸不屑道:“瞎说,糊弄我。”
  江少枫道:“没有啊,我说真的呢。”
  宁诗芸道:“那你说,我怎么对你好了?”
  江少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如果说些诗芸姐姐照顾我这些空话,又太无趣,反正今天晚上是要和宁诗芸春风一度了,不如调些情趣,逗她一逗,于是伏在她耳边道:“诗芸姐肯让我吃奶奶,还不算对我好吗?”
  宁诗芸羞红了脸,轻轻扇了江少枫一巴掌,“坏死了你,说这种话。”
  还不等宁诗芸手抽回,就被江少枫握住了,“再让我吃吃好不好?”江少枫的脸又贴近了许多,嗅着宁诗芸的秀发,向她求欢。
  宁诗芸垂着头,俏丽的脸庞上红云更艳,她虽然害羞,可是手却已经静悄悄的摸上了衣襟,不言不语的开始解起衣扣。
  “我来吧。”江少枫挪开了宁诗芸的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打开了宁诗芸的衣襟。缓缓地将宁诗芸的衣衫脱下,抛在一旁,接着又围住宁诗芸的玉颈,在她洁白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轻吻,手指拉开了绕在脖子后面的两个细带,肚兜滑落了下来,江少枫俯下身子,托起一只玉乳仔细观瞧。
  宁诗芸羞羞道:“傻看什么,还没看够啊?”
  江少枫道:“怎么看得够,不但看不够,还摸不够,亲不够呢。”说罢他便伸出舌尖,在分红乳尖轻舔一口。
  宁诗芸被江少枫逗弄得抖了一个机灵,身子一下子又酸又软,恨不能马上扑倒江少枫怀里去。但女子的矜持又让她不敢太过主动,强忍着内心的欲火,道:“你这人,在外面看着还老实,说起话来那么下流。”
  江少枫笑道:“夫妻嘛,还有更下流的呢。”
  宁诗芸道:“谁要跟你做夫妻,又没拜过堂……唔……”
  话说到一半,宁诗芸小嘴已经被江少枫用嘴唇堵了个严严实实。两人就是一倒,滚在床上,热吻不已。
  江少枫双手齐动,顷刻间两人就都已经不着片缕。赤裸相见后,宁诗芸也将腼腆和矜持抛在了一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了那根让她又惊又喜,又爱又怕的硕大肉棒,来回爱抚。
  江少枫也手口并用,亲了脸蛋又亲嘴唇,脖颈、美乳,都被他种下了片片桃花。两颗粉嫩的小樱桃,在他舌尖和手指的来回挑逗下,已经变得硬若石子,颜色也由粉转红。
  宁诗芸胯下已经泥泞不堪,两腿夹得紧紧的,绷得笔直,可江少枫一刻也不肯放过她。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大手,重重得在臀瓣上掐了两把,顺着光滑的大腿摸到了她微微鼓胀的小腹,在柔软的草地上略作停留,就向她两腿之间钻去。
  “嗯……坏蛋。”宁诗芸眼含春色,哼鸣道。可双腿却不争气的分了开来,让江少枫的怪手长驱直入。
  “好多的水。”江少枫一面温柔的爱抚着柔腻的花瓣。嘴里却仍不忘调戏一下怀中佳人。宁诗芸扭动着娇躯,呻吟道:“你还说人家,都是你害的。啊……别捏哪里,受不了了。”
  宁诗芸被下体袭来的美好的感觉弄得痴醉。星眸美目似闭非闭,欲睁不睁,修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绯红的面颊好似天边红霞。她的鼻翼不住颤抖,香舌顶在两排贝齿之间,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里面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
  江少枫又吻了上去,宁诗芸小口打开了,让江少枫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两舌纠缠紧紧相随。江少枫手上加了力气,拇指逗弄着细缝前顶端颗粒,中指却在火热濡湿的花径中抠挖旋转。
  只吻了片刻,宁诗芸就推开了江少枫,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不断“哦哦呀呀”的娇吟。她已经难耐江少枫给她带来的无尽欢畅。
  这是折磨,也是快乐。
  剧烈起伏的胸口,让她浑圆饱满的双峰掀起一阵阵乳浪,江少枫不甘寂寞的口舌又吻了上去,他长大了贪婪的大嘴,连乳晕都一并盖住,用力嘬咂起来。
  敏感的宁诗芸死死的抱住了江少枫的头,想让他贴得更紧一些。
  就在宁诗芸享受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的时候,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江少枫停住了,不再亲她,不再在她的幽谷中探索。
  宁诗芸奇怪的睁开了眼睛,江少枫正在看着她,眼中喷出的欲火能把她融化。
  宁诗芸知道,他忍不住了,他要来了。
  宁诗芸羞羞地笑了笑,自己蜷起双腿,叉开了:“轻一点,你的好大,我好久没有过了……”
  宁诗芸又闭上了眼睛,偏过了头。她感觉到了,江少枫压了上来,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头,坏东西要来了,已经在她的门口敲门了,好烫……他好坏,还在戏弄人家,怎么还不进来?
  江少枫扶着自己阳物,在桃源仙境外不住徘徊,不是他不想进去,怒涨如铁的阳具早就迫不及待的一探秘境了,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洞口,那晚晴儿教过他,可是还没来得及送进去,就被几个小贼搅了好事。
  这次他又不得其法了。
  宁诗芸被江少枫挑逗的的心急,忍不住娇嗔道:“快呀,你还磨蹭什么?”
  江少枫委屈道:“诗芸姐,帮帮我,我找不到……”
  宁诗芸噗嗤乐出声来,她才想到,这江少枫和晴儿几度风流都只是亲亲摸摸,还不曾合体交欢,也难怪这小子,爱抚亲吻都具是在行,一到真格的,便露了本相。
  她把手伸到了和江少枫贴合之部,爱怜撸了撸江少枫的阳具,牵引着他找到了洞口,让龟头把两片湿腻腻的肉唇分开,哼道:“慢一点,进来吧。”
  “唔!”硕大的男根撑开了宁诗芸久旷的花穴,虽然只挤进了一个龟头,就让宁诗芸体验到了久违的充实,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美好。只是这东西太大了,才一点点就让她完全张开,如果全部进去,宁诗芸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承受。
  尽管宁诗芸的花径中已经湿滑不堪,可江少枫的巨物进入得还是很艰难,窄小的腔道紧紧夹住他的阳具,每推入一点都要加把力气。江少枫很听话,他不敢用力,一点一点充满了宁诗芸的身体。
  男根还有很大一段露在外面,宁诗芸已经娇呼道:“嗯!好了,好了,已经顶到人家那里了,轻一点。”
  宁诗芸蹙着眉,脸上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江少枫不敢再动,等了半晌,屁股上却挨了宁诗芸轻轻的一巴掌:“动动啊。”
  被宁诗芸一会儿停一会儿动的命令弄得找不到方向。不过既然要他动,他自然不敢不动,抽回再挺刺,再抽回再挺刺,江少枫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宁诗芸也适应了他的巨大。
  从轻插缓送,到暴风骤雨般得一次次尽根而没,宁诗芸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太舒畅了,但是江少枫给她带来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她几乎不可思议,原来男女间的欢乐,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让她陶醉,让她疯狂。
  “好人,你要肏死我了。嗯……”宁诗芸被江少枫折磨的欲死欲仙,她脑海中竟有种感觉,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这种欢乐,而快乐的死去,即便那样,她也不会后悔。
  满头大汗的江少枫得意的在宁诗芸身上纵送着,紧致腔道热情似火,柔软的花蕊蜜汁不断。他已经有几次想要喷发出来,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要再多享受一会儿这诱人的胴体。
  可诗芸姐的叫声太动人了,撩动着他每一根神经。在她的叫声中,江少枫一泄如注,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花蕊,喷发了,烫人的阳精打在宁诗芸的花蕊上,就像打在了宁诗芸心尖,是那么的强劲有力。
  宁诗芸悲鸣一声,身子巨颤,瞬间再一次丢了身子。
  相拥着享受了一阵高潮的余韵后,江少枫和宁诗芸深情对视,又吻在了一起……
  宁诗芸把头枕在江少枫胸口,甜蜜地回忆这刚才的大战。
  江少枫忽然道:“诗芸姐,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宁诗芸不解。
  江少枫道:“我们还没拜堂,就这样对你还有晴儿姐,是不是不应该?”
  宁诗芸心中涌起无限爱意,将身子贴的和江少枫更紧,道:“你若爱我们,又何必拘于形式,再说我们都是情愿给你的。”宁诗芸是过来人,遇人不淑,嫁于了个赌鬼,才对婚姻无望。可时间又有那个女子希望自己无名无分的跟着一个男人呢。虽说身子都给了江少枫,可若能更进一步岂不是锦上添花。
  江少枫道:“那也不行,过些日子,一切都打理好了,我们就拜堂,我们三个人一起,好不好?”
  “嗯……”宁诗芸温柔地点了点头,秀发蹭的江少枫直痒痒。“那你不怪我以前拦着你和晴儿的事了?”宁诗芸调皮的道。
  她正等着小情人在她耳边说上一句早就不怪了,可没想到江少枫不解风情,郑重道:“怪,当然怪。”
  宁诗芸失落道:“那你还要人家怎么样?”
  江少枫道:“当然要罚你了。”
  “怎么罚?”患得患失的宁诗芸这才晓得江少枫是在玩笑。
  江少枫低头吻着宁诗芸乌黑的长发,坏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被窝里,宁诗芸的手被捉住了,被牵着摸到了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上,宁诗芸心中一惊,这才多久,竟然又这个样子了。方才一场欢爱,还算半个初哥儿的江少枫,凭着天生的巨大怪物,已经让她数次登峰,若是再来一次,只怕真要了她的命呢。
  不过回想起那几乎让她感到生死一线的滋味,还真让她欲罢不能呢。她莞尔一笑,轻道一声:“又想使坏……”自己乖乖的钻进被子。
  从被外看去,一个大鼓包在江少枫胯间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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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晴儿看到了鬼头鬼脑的江少枫,她问道:“诗芸呢?怎么不见他。”
  江少枫此时最怕看到她,一下红了脸,道:“她还没起呢。我来找些吃的。”
  晴儿抿嘴一笑,在江少枫耳边道:“你是不是把诗芸姐姐折腾坏了?”
  江少枫立刻结巴了,连连摇头“没,真没有啊……”
  晴儿“切”了一声,道:“不老实,我去看她。”
  “哎,晴儿姐姐”江少枫还想叫住晴儿,不过一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由他去吧。自己去找吃的了。
  他寻了些食物,用盘子托着回到了自己房门外,里面传来了宁诗芸和晴儿细语声。江少枫停住了,他有些不敢见晴儿,就在门外偷听起来。
  宁诗芸正在向晴儿诉苦:“妹妹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我可受不了了,早知道不跟你下山了。”
  晴儿道:“小枫那么不懂事,就不知道心疼你?”
  宁诗芸连忙道:“也不是,反正你知道的,太大了,让人受不了。”
  晴儿道:“那你们几次啊?”
  宁诗芸道:“就两次。”
  晴儿奇道:“两次就这样,不会吧?”
  宁诗芸道:“是他两次,我可都数不清了,都被他弄蒙了。第二次他好像还没出来。”
  晴儿半晌才道:“不会吧……”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宁诗芸道:“等你以后试过就知道了。”
  两人都沉默了……
  江少枫在屋外干咳了两声,才推门进屋,屋里两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他,虽然都眼含柔情,可是却又都有几分惧意。
  江少枫讪讪干笑道:“二位姐姐,我找了些吃的,一起吃吧。”
  晴儿嗔道:“你干的好事……”
  江少枫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
  宁诗芸道:“别怪小枫,他又不是故意的。”
  晴儿拧了一下宁诗芸的脸蛋,笑道:“诗芸姐姐,这会子不是拦着我和小枫的时候了,怎么帮着他说起话来了?”
  宁诗芸大羞,脸一扭,气道:“还不都怪你给我下套。”
  江少枫见二人闹了别扭,就出言相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可千万别生气啊。”
  二女同时道:“快出去,有你什么事!”
  江少枫被二女哄了出去,越想越委屈,他可真是无心之失啊,他那里知道这一大清早,宁诗芸那里就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连下床走路都费劲。
  宁诗芸在床上躲了一天,吃饭都是江少枫伺候的,他倒也温柔体贴,非说是他的过错,硬要去喂宁诗芸,然后又不肯厚此薄彼,连晴儿都要一起去喂。弄得两女心里又是甜蜜,又被他大献殷勤故意做出的滑稽样子弄得掩嘴直笑。
  晴儿是知道的,江少枫本性原是如此,只是这几年经历太过坎坷,才渐渐变得深沉。她不禁又忧愁起来,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江少枫就要去查找那人身上隐藏的秘密,这期间不知会有多少惊险,他们能对付那个人吗?晴儿真的不敢预测……
  迁入新居后,众女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布置起各种机关警报,这一院子女人,保不齐会有个花盗淫贼打她们的主意,按着孤寒峰上的设置,一些简易但使用的消息埋伏在院中设立。
  这里还有个山贼出身的胡四海,他也给出了几个主意,按着山寨的规格,挖了陷坑滚板。
  一切安排妥当,这庄院的防御虽不能说是铁板一块,但是外人若想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还真是要费一番周折。
  做力气活的自然以庄院中仅有的两名男性为主,这种隐秘之事,自然不好雇人来做。
  江少枫尽心竭力不再话下,那胡四海却比江少枫还肯卖力气,他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是他娘子碧竹姐妹们的大事,那就是他自家的事啊。此时,他已经和碧竹一口一个娘子,一口一个相公的叫上了。
  胡四海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武功也是不差,更难得他对碧竹千依百顺,简直捧到天上去了,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强了许多。教一群姐妹们看在眼里,都有些羡慕。他们不敢开江少枫的玩笑,却拿碧竹开心,耍弄她道:“何时把你相公也分给我们用用啊。”碧竹总是喜滋滋地答道:“只要他敢,我可不在乎。”胡四海则在一旁呵呵傻笑。
  忙乎了两天,终于可以歇歇了。众女又开始张罗着雇些下人仆役来,她们寻思着这里本就阴盛阳衰,丫鬟妈子就不用了,雇几个仆役,辟出一个院子来让他们去住,平日做些粗笨活计即可。
  身边银钱眼下虽然充裕,但为了长久之见,江少枫和辛玲商议的开医馆药铺的事情就摆到了日程之上,江少枫和胡四海都不谙经营,但是抛头露面的事情总要由他二人去做,暗中有懂得此道女子相佐。
  有钱好办事,只两三日的功夫事情就已办,京州城大,江少枫带着胡四海两人挨间药铺去问,还真找到了一家药铺准备转让。讨价还价后,定了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连药材、伙计掌柜一并都收了。就等着择良辰吉日开业了。
  事情稍告一段落,江少枫就准备收心养性,精炼武功,以备异日探查江天鹤之秘。可是身边还有两个娇滴滴美人在,白日还好,已经食髓知味的江少枫到了晚上就不安份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去烦那二位佳人,那二人一个心有余悸,一个月事刚退,也不知何时才能一亲芳泽。
  这天晚上,江少枫正要入睡,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推门进来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晴儿姐姐。
  江少枫和晴儿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见面自然不需过多客气,江少枫一把就把晴儿抱了起来。晴儿咯咯笑道:“小枫,干嘛这么急啊。”
  江少枫一面在晴儿脸上揩着油,一面道:“晴儿姐姐,我好想你。”
  晴儿道:“又不是见不到,有什么想不想的?”
  江少枫道:“那怎么一样。”
  不由分说,江少枫把晴儿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晴儿娇笑着道:“小枫,你慢点,我又不跑。”
  江少枫停住了手,望着晴儿漆黑明亮的双眸道:“晴儿姐姐,我就是怕你跑了。”
  晴儿止住了笑,也脉脉含情地望着江少枫,“这次真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江少枫开始动手为晴儿剥去衣衫,晴儿如冰雕玉琢般的胴体已经不是第一次展现在江少枫眼前,可是他每次看到那耀眼的白皙,都总觉看得不够,忍不住要去将每一寸雪脂香肌握在手中轻轻爱抚,细细揉捏。
  “你真美。”江少枫由衷的赞叹。
  “傻瓜,又不是第一看了。”晴儿浅笑着,眨着灵气十足的双眼,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随之颤动。
  “那也美,每次看都觉得美,就像画里的仙子一样美。”江少枫对晴儿从来不会吝惜任何溢美之词。
  晴儿听了这种话心中怎么不会如饮蜜一般,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去解江少枫的衣扣,轻声道:“姐姐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嗯。”
  江少枫在享受,和晴儿相处的每一刻都是享受,她的美丽,她的体贴,她的柔情似水。温软的小手滑过江少枫的皮肤,搔得他有些痒,血管中的血液流淌得更快了。
  最后一件衣衫离开江少枫的身体后,晴儿把他推到了,“躺好,让姐姐来服侍你。”
  江少枫托住了晴儿尖细的下颌,“不,今夜之后,咱们就真的是夫妻了,让为夫来服侍娘子好不好?”
  晴儿甜蜜一笑,道:“听你的,夫君。”
  江少枫一翻身把晴儿压在了身下,“先让我亲亲。”
  “嗯……”晴儿张开了嘴,香舌半吐。
  一面吮吸着晴儿口中递送过来的香津,一面用手在晴儿身上细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江少枫并没有急于去抚摸胸乳这些敏感部位,浑圆的肩头,光滑的背脊,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江少枫的手每经过一寸,就激起一片颤栗。
  晴儿浑身都已经酥软,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动情,但是如果不是小枫弟弟,她绝不会动情如此之快。晴儿不需要她的小枫弟弟挑逗自己的下体,不需要揉捏自己的乳房。只要他握着自己的手,吻吻自己的嘴唇,甚至是他火辣的眼神就足以让她迷醉。
  又流出来了,已经感觉到下体黏黏腻腻的晴儿,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用双腿夹住了江少枫粗壮结实的大腿。
  江少枫也感到了那份湿滑,他的手摸到了晴儿的臀瓣,圆滚滚,肥腻腻的丰臀细滑如丝,江少枫在上面抓着,揉着,让晴儿夹住他的双腿贴的耿牢更近。江少枫开始用大腿在晴儿股间摩擦。
  “他好坏……”晴儿心里暗暗惊呼。居然会这样折磨人家,不要一会儿,小洞洞里面的水就会喷出来了。晴儿忘了是她主动缠住了他。
  仍然被堵住的嘴中只能发出闷闷的唔唔声,瑶鼻却哼响着让人沉醉的美妙声音。江少枫在贪婪得咽下一口晴儿的香津后,恋恋不舍得离开了晴儿的嘴唇。
  晴儿终于畅快了地呻吟了一声:“啊……别蹭了,我受不了的。”
  她这样说着,腿却不肯放开。江少枫也摩擦的越来越快,他已经感觉道一道道水流流过了自己的大腿。他抓着晴儿的玉乳,在晴儿嘴边轻啄,调笑道“晴儿姐姐,我都被你流的弄湿了。明天要晒褥子了。”
  晴儿羞嗔道:“你乱讲。”她终于舍得放开了江少枫的腿。但是小腹却挺了出来,让江少枫胀硬的男根竖起,和自己的小腹紧紧相贴。
  晴儿媚声道:“小枫,现在就要肏进来,还是姐姐帮你亲亲?”
  亲亲,是这二人的暗号,专门是指晴儿去舔舐江少枫的男根。江少枫从来没有能力去抵抗晴儿温暖细致的唇舌,他一想到那滋味,更加兴奋,男根连跳几跳。
  江少枫突然灵机一动,“咱们互相亲好不好?”
  晴儿眨眨眼睛,道“怎么做?”
  江少枫躺了下来,男根一柱擎天,“趴过去,屁股对着我。”
  晴儿妩媚的笑了,“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自从上次晴儿第一次享受到江少枫温柔的舔弄后,她也迷上那种感觉。虽然她和宁诗芸相互嬉戏时也有这般情景,但是那却是女人间无可奈何的措施。而江少枫不同,他有能力去填补自己的空虚,可是他仍愿体贴的展现他的温柔,让晴儿能感到那份浓浓的爱。
  肥白的屁股摆在了江少枫眼前,花蜜低落在他脸上的同时,男根也被一片温暖紧紧包裹。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在粉红的沟壑间轻噬一口,趴在她身上的晴儿颤抖了,勾挑龟头的香舌也滞了一滞。
  江少枫在用手指和舌头试探性的挑逗几次后,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晴儿的香胯。在江少枫大力的吮吸,和舌尖急速的飞舞下,晴儿已经无力继续把江少枫的男根含在口中了,她用力握着江少枫的男根,紧紧贴在脸上,像是溺水者抱着一根救命的树干一样不肯放手。
  “喔……小枫,你弄死姐姐了……”
  “小枫,别,停,我要到了……”
  “真的不行了……”
  “啊……”一声长吟后,晴儿彻底瘫软了,她松开了江少枫的阳具无力的趴在江少枫身上,幽谷中涌出的大量蜜液全洒在了江少枫脸上。
  晴儿缓了缓,再度爬到了江少枫身上,伸出香舌把江少枫脸上的汁液舔净,“姐姐丢人了……”晴儿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江少枫。
  江少枫扳过晴儿的螓首,道:“这怎么是丢人,咱们之间可还有丢人这回事吗?”
  晴儿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她跨过江少枫的身子骑了上去,扶住江少枫的男根,就要坐下,忽然她止住了,轻声道:“咱们第一次,还是你在上面好不好。”
  江少枫立直身子,在晴儿鼻尖刮了一下,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翻身把她压了下去。晴儿的腿盘在江少枫腰间,头枕在江少枫胳膊上,灵动美目春情漫漫,娇小的瑶鼻鼻翼轻扇,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颤抖,“快进来,我要你,我的小枫弟弟。”
  初窥门径的江少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菜鸟,握着阳具在晴儿的阴门外来回滑动几次,就挤过肥厚的肉唇,缓缓插了进去。
  紧凑,滑顺,晴儿火热的腔道紧紧包裹住了江少枫的阳具。
  还是像对待宁诗芸一样,江少枫不敢造次,温柔地挺动几次,等晴儿适应了他尺寸,才开始大起大落。
  晴儿终于尝到了宁诗芸所说那种滋味,她不是没想过,当小枫弟弟的阳具进入他身体后会是多么的充实和饱满,可是预想归预想,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容纳进这样一根阳具是多么的费力,又是多么的幸福。
  最易动情的晴儿早在那几次轻轻耸动时就快要到达了高潮,之后的剧烈起伏,让她像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被快感带来的巨浪一次次打翻撕碎,又一次次拼合在一起浮上水面。
  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
  晴儿盘在江少枫腰间的腿已经无力夹紧,蜷缩在一起,只是洁白无瑕的玉足蹦得和修长美腿成了一条直线。
  她双手紧紧攥着江少枫的胳膊,指甲已经嵌入了江少枫的肌肤。
  “肏死我了,我要死了。啊……”晴儿微张着嘴,呻吟声声不断。
  可几次极致地高潮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挺送着小腹,迎合情郎一次次猛烈的轰击。红唇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不断的呻吟,剧烈的喘息,偶尔会听见一声“死了,真的死了。”的哀吟。
  江少枫也是气如牛喘,他身下是他最爱的晴儿姐姐,历尽千辛万苦,两人终于合乘了一体,他突然发现,他好喜欢看到晴儿姐姐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欲死欲仙的迷醉模样。这让他有种成就感,他能给最爱的人带来最淋漓畅快的幸福。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晴儿的前后摇摆的美乳,用来支撑他因为剧烈晃动而失去平衡的身体。当他看到吐露在两排珍珠般洁白的贝齿间的香舌时,又忍不住附身吻了下去,晴儿无力和他纠缠,任凭他把舌头深入她的口腔中肆虐。
  两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毫无间隙的连接在一起……
  江少枫终于承受不了晴儿的紧致,他再也无力驰骋,软软得趴在了晴儿身上。还未软化的阳具在晴儿体内跳动着,一丝白浆从两人交合部溢了出来。
  “呃……我死了没有……”过了很久晴儿才反应过来,风暴过了,云收雨歇了。她长吟一声之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世。
  依旧趴在她身上,依旧还将已经变软的阳具泡在她身体内的情郎告诉她:“晴儿姐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晴儿留下了眼泪,是幸福的眼泪,可是她又咧开小嘴傻傻地笑了,她慵懒无力的锤着江少枫的胸膛,“你都要把人家弄死了。”
  江少枫把晴儿搂紧,“要死,咱们也要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晴儿报之以热情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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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用嘴好不好?”看着再度崛起的阳具,晴儿小心翼翼地和江少枫商量着。她有些生宁诗芸的气,叫她来她不来,多一个人不就不用这样了。
  江少枫道:“我又没说非要你。”
  “可你硬了啊。”晴儿是真怕了,她没想到小枫弟弟会是这么勇猛,上次听宁诗芸说,第一还好,可怕的是第二次。可就是第一次都已经让她受不了了,她忘了,江少枫和宁诗芸的第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自然速度要快些。
  不过心疼江少枫的晴儿看到江少枫这么硬挺着,还真有些心疼,所以便提出了用嘴的办法,虽然她知道手口并用,也要好半天。
  江少枫自然也懂心疼晴儿,随口道:“硬就硬吧,你管它呢。过来让我抱着睡。”
  “嗯,那你要是想要了,就说吧,我没事……”
  带着不能让江少枫尽兴的愧疚,晴儿钻进了被窝,两人不知又说了多少情话,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晴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宁诗芸算账,她比宁诗芸强一些,虽然也肿了,好歹还能下地走路。
  见到宁诗芸之后,晴儿更生气了,昨夜不但不来帮忙,现在反而幸灾乐祸起来,还说是好姐妹呢。
  不过两人没挣上几句,就咬着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宁诗芸道:“妹妹你想过没有,他这样子,就是咱们俩人一起上阵,恐怕也是白搭,得想个法子啊。”
  晴儿郁闷道:“那怎么办,我又不忍心看他每次都不能尽兴。”
  宁诗芸道:“你呀,就心疼你这个弟弟。”
  晴儿道:“那也是你相公,你不疼啊?”
  宁诗芸道:“我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大不了舍命陪君子呗。反正恢复几天就好了。”
  晴儿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对策来,其实她们心里都有个想法,除非再有一人或者能让她二人轻松起来。可她们都知道,宁诗芸加入都已是勉强,何况第三人呢。
  这个人突然就出现了……
第16章 碧落黄泉
  惠元堂药铺开业那天,江少枫自然要出面,他是这间店铺名义上的大东家,在外报名辛远辛公子。可实际上运作这家药铺的是碧竹和灵秀二人。
  惠元堂开业不到一个月,名声可就传出去了,整个京州城都知道惠元堂有个女神医,药到病除,有妙手回春之能。最重要这女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人长得也漂亮。这就引来些无赖闲汉前去凑热闹,可一到了惠元堂,连个胡说八道的都没有,女神医边上还有一位呢,个头就比常人高了一大半,两只眼睛跟牛眼似的,不瞪人都让人瞧着瘆的慌。再瞅墙角立着那口大刀,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要人胆寒。据说这位可是女神医的男人。
  不过这位凶神恶煞一样的大爷平时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在哪老实待着,有主顾来了该看病看病,该买要买药,谁也不搭理。
  这位爷当然就是胡四海胡爷,有他在这里镇场,一下就少了许多事端。不过他也不是打开业就在惠元堂吓唬人,这是经过几次有人捣乱,才把他这尊门神摆在这里的。其实碧竹和灵秀二女都有武功在身,后面也有几个帮忙的姐妹,可是一群女人总是多有不便,又不好每次有人捣乱就显露武功。
  至于惠元堂大老板辛远辛公子,除了开业之后就露过几面,都是打点街面、官府这些杂务。
  江少枫之所以深居简出,每日都在刻苦练功,只是偶尔才和晴儿、诗芸姐妹欢好一次,不过每次皆是姐妹二人一同受难,事后也免不了疼上一疼。好在江少枫并非索需五度之人,即便未尽其器也不肯让二人更多受苦。
  和江少枫一同用功的还有晴儿,他二人自然是要报血海深仇,宁诗芸则是嫁鸡随鸡,也恨透了假仁假义的江天鹤,她武功虽然差了些,但是她却怕万一将来有了事端,起码要能自保。
  这一日三人又在一起论剑演武,却见辛玲款款走来。江湖中偷看旁人练武本是大忌,这三人虽不太计较,可这些女子也都知道避讳。辛玲突然到访,让江少枫大感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么?
  辛玲走到近前,笑吟吟道:“三位可真是刻苦呢,要不要歇一歇呢?”
  江少枫听辛玲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便问道:“辛姐姐,您可有事要找我?”
  辛玲道:“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过我看三位这么用心,却不知道进境如何,想来和三位对演一番,不知江公子是否愿意呢?”
  江少枫暗想,这辛姐姐还真是有心人,恐我三人闭门造车不得其法,特来喂招指引。当下躬身道:“辛姐姐如肯赐教,当真是我等之幸。”
  辛玲微笑点头道:“晴儿,就你先来吧。”
  晴儿也知道辛玲必然是来指点他们的,恭敬道:“多谢辛姐姐了。”
  辛玲又向宁诗芸道:“诗芸妹子,借你的剑用用。”宁诗芸双手把剑捧上。
  辛玲接了剑,跳开一步,道:“晴儿,来吧!”
  晴儿道一声:“得罪了。”以孤寒峰剑法向辛玲展开攻势。
  两人拆了五六招后,江少枫脸色大变,晴儿也惊疑不定,剑势慢了许多。
  辛玲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见招拆招,有条不紊,等对演到二十招时,江少枫忍不住叫道:“且慢!”
  辛玲轻轻一跳跃出战圈,晴儿也收了势,她凝视着辛玲,缓缓道:“辛姐姐,你到底是何人?”
  “哈哈哈哈,”辛玲发出一阵娇笑,她一指远处一座凉亭,道:“晴儿,你随我来。”说罢,自顾去了。
  晴儿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了她。
  江少枫并没有阻止,辛玲选得这个地方很巧妙,即不出江少枫视线,却也无法听到她二人谈话,想来是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
  宁诗芸看得稀里糊涂,问道:“小枫,到底怎么了?”
  江少枫道:“辛姐姐的剑法和我娘和晴儿是一个路数。”
  晴儿和辛玲交谈甚久才从凉亭出来,辛玲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她离开时,晴儿躬身施礼,极为恭敬。
  晴儿回到二人身边,江少枫便问她辛玲到底是何人,又找她谈了什么。
  晴儿面色凝重,道:“回房再说。”
  三人一同进了江少枫的房间,晴儿把门关好后,对二人道:“辛师叔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辛师叔?”江少枫重复了一遍晴儿的话,奇怪,从来没听娘说过有过什么师姐妹啊。
  晴儿道:“没错,辛师叔不止会用月海派的武功招式,更懂得月海派的剑诀和心法,肯定不会有错。”
  招式可以偷学,天资聪慧之人甚至可以把武功招式用得和本主一般无二,但是这剑诀和心法却是要口口相传,又或靠书册单卷了。是以如果这人懂得这两样东西,便不该是仿冒之辈。
  江少枫道:“那她怎么到了孤寒峰呢?而且我娘也从来没提过她呢?”
  晴儿道:“你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凉亭之中,辛玲向晴儿表明了身份,晴儿自然怀疑,于是辛玲便将月海派剑诀、心法各背诵一段。晴儿对这两样早就熟记于心了,听辛玲背得一字不差,已经信了,可是她心中还有疑问,怎的师傅从来不曾提起过这个师叔。
  辛玲长叹一声,幽幽道:“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恨我……”
  晴儿道:“您这是何意?”
  晴儿平日和辛玲相互称呼之用“你”字,突然间用了一个“您”,其实已经把辛玲视作长辈。
  辛玲没有回答晴儿的问题,反问道:“你师父下颌之上有一道剑痕,你可知道?”
  晴儿点头,方璐瑶下颌上的那一道剑痕她是知道的,平日里若不仰头极难发现,也只有相处时日长的人才可发觉。晴儿曾经问过师傅这是何人所留,方璐瑶只说是以前行走江湖时和人争斗留下的。
  辛玲道:“那道剑痕就是我留下的。”
  晴儿大讶,辛玲缓缓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方璐瑶和辛玲都是幼年就拜在月海派门下,两人都是一般资质奇佳,也都是一般的天生丽质,那时她们关系情同姐妹,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甚至连衣服都要穿一样的。
  可是后来,她们同时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让这两个绝世芳华的女子同时一见倾心的男人。
  从此以后两个好姐妹有了矛盾,而且矛盾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两人约定比剑,谁败了谁就退出。
  比剑的结果是方璐瑶败了,败在辛玲手上。可是辛玲控制得了她的剑,却控制不了男人的心,那次比剑被男人知道了,男人赶到时,辛玲的剑尖离方璐瑶的脖颈只有一寸,男人对辛玲说,他喜欢的是方璐瑶,就算她胜了也没有用。
  辛玲恼羞成怒,竟然起了杀心,长剑递出,就想刺穿方璐瑶的咽喉,然而男人的武功太强了,一枚石子在长剑刚刚刺破方璐瑶皮肤时,就将长剑打断,救下了方璐瑶一命。
  男人和方璐瑶都没有追究她,放她走了。辛玲越想越觉得愧疚,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不顾多年的姐妹情深,她觉得无颜再留在这个世间,于是选择了自尽。再度醒来时,她已经到了孤寒峰。
  从此在孤寒峰上一呆就是二十年,造化弄人,她没想到二十年后,她会遇到师妹的弟子,而让这个师侄来到孤寒峰的原因,竟然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江天鹤。
  只不过,辛玲到这里是因为他的专情,而师侄却是因为他的残暴。
  辛玲一直不敢相信江天鹤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恶徒,直到季轩娇带回了消息,江天鹤在江湖中放出追杀令追杀他和方璐瑶的亲生儿子江少枫,还有被传和江少枫一起私奔乐得晴儿,辛玲这才相信,江天鹤真的变了。
  因为那时,晴儿已在孤寒峰。
  江少枫到孤寒峰后,带走了许多姐妹,辛玲也随着离开了,她有两个目的,第一,她要看一看江天鹤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第二,她曾伤害过师姐,她不能看师姐的儿子和师门仅存的弟子再受伤害,她必须保护江少枫和晴儿。
  在遇见师妹的儿子之后,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印象不错,可是他又突然接受了一个宁诗芸,让辛玲大失所望。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后,辛玲发现,江少枫几乎只与晴儿和宁诗芸玩笑,对其它女子只谈正事,其它一概无话。这才让辛玲又从新审视这个少年。
  于是她决定将这个师门秘密告知于晴儿和他,也许还包括宁诗芸。
  辛玲说到这里时突然问了晴儿一个问题:“我派的剑诀、功法,你都熟记于胸了吗?”
  晴儿道:“这个自然,从小就要背的。”
  辛玲点点头,“好,那你倒着给我背一遍月海心经?”
  晴儿诧异道:“这……这怎么背?”
  辛玲笑道:“我告诉你,你练的月海心经是反的?”
  晴儿听了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师傅教给我的是反的?
  辛玲道:“你不必惊讶,我练的也是反的,因为这套心法,女人是不能正练的。”
  于是辛玲将月海心经的来源和用途一一讲给了晴儿。
  原来这月海心经乃是一对恩爱夫妻所创,这对夫妻具是武学奇才,两人又恩爱,才创出这一套正练为阳,倒练为阴的绝世神功。正练之功至阳至刚,倒练之功至阴至柔。且这套功法另有一个妙处,若是夫妻合练则效果倍增,只是若要合练必是在夫妻合体之时,阴阳交泰,才可奏效,实为一套双修之法。但这但这合体的时长,则要看男子阳物有多持久,越持久者,一次双修运转周天次数越多,所获功力越大。
  不但月海心经可颠倒来练,就连那碧落剑法,也是阴阳成双,只是碧落剑法需配合反月海心经,若颠倒而练则是一套刀法,唤作黄泉刀法。据说二者合击,阴阳互补,天下任何武功都难以破解。
  也难怪,碧落剑法本已是一门精妙剑法,若将其空门漏洞补全,只怕世间再无匹敌。
  这也是辛玲避开江少枫,带走晴儿向她一人说明的原因,否则她一个处子之身,怎好在男人面前说什么夫妻合体。
  这对夫妻创下这套功法后,丈夫因一次山崩意外丧生,妻子独活了下来。妻子想将这套神功传承下来,可又无儿无女,她和亡夫感情笃深,自然不肯再向前走一步,便收徒授业。因这功法涉及男欢女爱,未亡人只好只收女徒,盼着由女徒儿将完整修炼之法再授给她的夫君。
  这未亡人收徒甚微苛刻,资质不佳者不收,姿容不美者不收。资质不佳这一条还好说,但这要求容貌这一条却是因她以为美貌女子挑选夫君时必然苛刻,所选者也必是人中龙凤。她和她亡夫乃是一对才子佳人,所以对传人要求甚高。故此月海派几代传人皆是美貌女子。
  只可惜,越是美丽的女子择偶条件越高,她选中的徒儿一生未嫁,徒儿的徒儿,也就是辛玲的师傅,也落得个同样命运。到了辛玲这一代,她师傅选中了她,早早就将这些秘密告知于她,可惜因为一场情变,导致辛玲失踪。两人师傅寻找爱徒无果,在弥留之计将掌门之位传到了方璐瑶身上。
  其实辛玲并不知道,师傅还没来得及将师门之秘告知方璐瑶就已经气绝身亡,但她从晴儿身上猜到,若是江天鹤得了双休之法,又怎看得上那些不入流的采补之术呢。
  于是辛玲和晴儿约定,今晚带着宁诗芸一起到她那里去习这师门之秘法,然后再传给江少枫。
  宁诗芸听到此处,奇道:“怎么我也要去。”
  晴儿笑道:“师叔说,你也是小枫的人,若只我会,对你不公,所以也要你去呢。”晴儿给江少枫留了情面,因为辛玲曾告诉她,月海派选择下一代掌门之时,还有个条件,就是所择之偶必是用情专一之人,只是此事难以控制,并非强制条件。辛玲看江少枫没几日便和宁诗芸相好,不似专一之人,有些不悦,犹豫再三才肯将这双休之法传于晴儿。晴儿怕江少枫知道了脸上挂不住,所以并未告诉他。
  江少枫点头道:“辛姐……只怕我要叫她一声姨娘了,虽然当年和我娘有过误会,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悔过,甚至还不惜自尽弥补过错,又这么维护我们,我还真该去谢谢她。”
  晴儿道:“说得是呢,你平白和我师叔认作姐弟,赚了个大便宜,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师叔啊?”
  江少枫笑道:“又来胡说,你若愿意,我倒乐意。”
  三人调笑一阵,江少枫道:“我这就去拜谢她,你们二人随我去吗?”
  晴儿道:“师叔吩咐过,要我马上教会诗芸姐姐月海心法口诀,晚上要用呢。”
  江少枫道:“这样也好,那我便去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她。”
  在晴儿转述江天鹤和方璐瑶、辛玲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时,江少枫就想到一个问题。江天鹤年轻之时到底有多优秀,引得包括母亲在内两位佳人都对他倾心呢。他突然感觉他对他的父亲所知太少,他只知道江天鹤在外素有侠名,在内却刻板严厉,除此之外只有恨意。既然辛玲年轻时曾对他有过好感,想来必然知道他的一些喜好、性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好从此人之处打听一些消息。
  江少枫叩响了辛玲的房门,辛玲应道:“哪位?”
  江少枫有些头皮发麻,如今该如何称呼她呢,自称在下有些生分,叫她姐姐,自然不妥。若是以子侄辈参见,一时又改不过口来。
  想了想,心一横,反正人家是长辈,就这么叫吧!“江少枫求见姨娘……”
  门打开了,一脸通红的辛玲把江少枫让了进去。辛玲听了这一声“姨娘”也是别扭,她风华正茂时避世上了孤寒峰,在哪里无论多大年龄都已姐妹相称,是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年长,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叫自己姨娘,她还真从未有过如此老气的称呼,一时难以接受。
  “少枫,坐吧。”既然江少枫都叫她姨娘了,她也不好在称他江公子,只唤其名,显得亲近些。
  江少枫坐下后,辛玲道:“晴儿都和你说了?”
  江少枫道:“是,小侄是来感谢,感谢姨娘如此费心帮助小侄的。”江少枫越来越觉得难受,明明眼前之人看着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却要又是姨娘,又是小侄的,真叫他憋屈。
  辛玲道:“那你也知道我和你娘的恩怨了。你不怪我伤过你母亲?”
  江少枫道:“往事如烟,逝者已去,是非曲直又谁能说得清除呢。家母虽然嫁于了那人下场却如此凄凉,姨娘当年未能如愿,却躲过了一场灾祸,造化弄人啊。姨娘远遁这些年,为了小侄之事又肯出山,不但小侄感谢,我想家母地下有知,定然也会感谢姨娘您的。”
  一番话说得辛玲一阵伤感,她突然有种师姐是代她受过的感觉,如果当年依约践诺,那么如今惨死在爱人手下的,可能就是自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辛玲道:“的确如此,人生真是奇妙。”
  江少枫道:“姨娘,小侄此番前来,还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讲。”
  江少枫道:“那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辛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爹?”
  江少枫早不把他当做父亲,也不答应,强笑一下,算是默认。
  辛玲眼望屋顶,沉默了许久,才道:“他后来变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可他年轻时真的很好,是个好人。”
  在辛玲眼中,年轻时的江天鹤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便是对她也照顾有加。便是在辛玲意图杀死师姐之后,江天鹤也只当她是一时之气,劝她不要越陷越深,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按辛玲所说,江天鹤并不是没有机会把她和师姐同时收于房中,只是江天鹤从未有过这种意向,他曾多次言明,一生只可接受一人。
  说到这里,江少枫插口道:“如此说来,那时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了?”
  辛玲点点头,“如果他好色,那时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佳人倾心于他,他随手一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同时嫁他。”
  江少枫道:“看来,他是在和家母成婚后才开始变的。”
  辛玲道:“你能告诉我他之后的事么?”
  江少枫听得出,辛玲语气虽淡,却依旧关心那个人。
  江少枫回忆了一下,把他所知之事大概向辛玲讲了一遍。辛玲听后,不无感慨地道:“他若敢一人独自面对魔教七名长老,可见他当时并未变质,这恐怕是他伤愈之后遭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他心性大变的。”
  江少枫对此没有评价,自他记事以来,他对那个人一直是心怀惧意的,能躲就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他爹一见到他非打即骂。
  辛玲道:“我印象中,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当然,那是对朋友和家人。”
  江少枫笑笑道:“他和我娘总是吵架……”江少枫顿了顿,“是因为我不求上进。”
  辛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江天鹤和方璐瑶的家事,她忽然道:“你说他武功尽失后,只用了三年就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江少枫道:“没错,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辛玲道:“他在三十岁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他身上有再多的奇迹也不奇怪。”
  江少枫道:“可是我却认为我家的武功没有那么神奇。”
  “你认为这当中另有隐情?”辛玲对江少枫的话并不太同意。
  江少枫道:“我听说您在孤寒峰已经待了多年之久,您是否知道孤寒峰和魔教的渊源呢?”
  辛玲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少枫道:“因为季轩娇看出晴儿中的毒和被采补的手段都好似出自魔教手法,而晴儿在我之前只有他。”
  江少枫说出这话时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不愿提起这番往事。那是晴儿的痛,也是他的痛。
  辛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她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辛玲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错,我知道一些,不过不多,据说孤寒峰的祖师奶奶是西方魔教创始人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些。”
  有这些就够了,江少枫本来是打算去问季莫寒的,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突然想到,辛玲在孤寒峰待了这么多年,也许能知道一二,便问出了口,果然寻到了答案。那么季轩娇判断晴儿的晴儿中的淫毒和被采补的手段出自魔教,是有根据的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想到此处,江少枫更加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仁义大侠,不过是个魔教的傀儡。他突然感到很可怕,如果江天鹤是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傀儡,那么魔教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如果是个暗中潜伏的敌人,那中原武林岂不是岌岌可危,魔教再若来犯,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他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辛玲,辛玲却并不像江少枫那样担心。她依旧淡然:“这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愿打便去打,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妨。”
  江少枫很失望,他原以为辛玲会和他一样替这江湖担心,可是辛玲却完全不在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可他转念一想,这确实与辛玲无关,不但与辛玲无关,便与他自己又有何干,他所关心的是揭穿江天鹤的真面目,为母亲报仇,为琳妹子报仇,为晴儿和自己洗刷冤屈。
  辛玲又道:“我虽不关心江湖中的事,但是师姐既然死在他手中,我却不能不过问,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仇一定要报。”
  江少枫眼睛一亮,原来辛玲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辛玲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可见过你娘手指上带有一枚戒指?”
  江少枫道:“什么样的戒指?”
  “墨玉雕成,上面镶了一颗红宝石。”
  江少枫自然知道这枚戒指,这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江少枫道:“我见过,家母一直戴在手上。”
  辛玲道:“这便月海派的掌门信物,我希望你能和晴儿找到它。”
  江少枫道:“我会尽力,找到后一定交给您。”
  辛玲摆摆手道:“不是给我,而是给晴儿,我已经将月海之秘全部告知晴儿,她至少是月海掌门嫡传之人了。”
  江少枫道:“我明白了。”
  辛玲道:“你还不明白,我没告诉晴儿,而告知于你,是有原因的。剧我师傅讲,这枚是那对祖师夫妻中丈夫所得,这枚戒指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连祖师夫妻都没有参透,这一直是他们的遗憾,因此这个遗愿一直传到了现在,我希望你能和晴儿一起把这个秘密参透,如果参不透,至少要将戒指传下去。所以,你一定要找到这枚戒指。”
  江少枫道:“好,我们会去做的。”
  辛玲犹豫着道:“你家中目前恐怕是轻易不能去了,而我怀疑,这枚戒指会不会让江天鹤随你母亲一起埋到了地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少枫这时才明白,辛玲是希望自己去打搅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在她的坟墓里先搜寻一番。怪不得她要找我来说,她是想征得我的同意。
  江少枫为难了:“这件事可否容我想想。”
  辛玲道:“我不强求你,但是我想师姐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是为了她师门出力,她一定不会责怪于你,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愿这掌门信物就此埋没。”
  江少枫想想这番话也不无道理,终于点了点头,“放心吧姨娘,我会去做。”
  辛玲道:“那时我会去向师姐磕头谢罪。”
  江少枫暗道,这几年来还未曾去过娘亲坟前祭拜,如今要去,却是打搅她老人家安眠,也真是愧为人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辛玲下了逐客令,江少枫起身告辞,临出门之前,辛玲道:“少枫,以后不要叫我姨娘了,免得别人生疑,还是像以前一样吧。还有,告诉晴儿,也像往常一样。”
  江少枫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那么别扭。
  当晚晴儿和宁诗芸一同去向辛玲求取双休秘典。回到江少枫房间后,二女都是满面春风,尤其是宁诗芸,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
  江少枫问道:“你二人怎么了,这般喜笑颜开?”
第17章 阴阳失调
  晴儿挽着宁诗芸的手道:“这次我和诗芸姐姐真成姐妹了呢,辛姐姐已经答应收诗芸姐姐为徒。”
  宁诗芸道:“不过辛姐姐说,还要等事情告一段落,现下只是教我武功,拜师之礼稍后再提。”
  江少枫闻言也为宁诗芸高兴,辛玲是母亲师妹,收了宁诗芸为徒,可算是亲上加亲,让这三人关系更进一步。
  江少枫道:“辛姐姐还真是费心了。”
  他们因辛玲嘱咐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了相,是以还以姐姐相称。
  晴儿递过几页纸来:“辛姐姐写给你的,是倒写出来的月海心法和黄泉刀法。辛姐姐说让你记熟之后就要烧掉,以前师傅传授给我们武功时都是口述的,辛姐姐怕我背错了,特地写了一份给你。”
  江少枫结果纸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楷,字体娟秀,忍不住赞道:“辛姐姐写得一手好字。”他生平酷爱书画,看见好字体,免不了要夸上几句。
  晴儿素知他品性的,笑道:“是呢,辛姐姐在山上时就爱写写画画,你倒是可以和她切磋切磋。”山中无甚娱乐,辛玲又无心与众女做那磨镜之事,只好练字学画打发时光,这是众女子都知道的。
  江少枫心中一痛,也不知自己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提笔作画。
  “辛姐姐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这双休之术?”
  他话一说完,两女都羞的低下了头,宁诗芸白一眼他道:“大色鬼,就你心急。”
  江少枫这才意识道这话确实不妥,他只当这事一门武功,却不想要和两女合体。纵是已经在床上风流几度,却也不好显得如此之急。不过他嘴上却不退缩,笑道:“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要不今天就开始?”说着作势要抱两女。
  姐妹俩吓得直往后躲,齐声惊呼:“前几天你才要过的!”
  江少枫哈哈一笑:“怎么,怕了?”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招来晴儿和宁诗芸一顿白眼,两姐妹恨声道:“你等着,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们。”
  江少枫讨饶道:“二位娘子,为夫知错,你们可不能这般对待为夫啊!”
  两姐妹又是对他一通鄙视。
  晴儿收了笑容,正色道:“辛姐姐说你体质非常,内力深厚,练功要比常人快了许多,大概习练月海心经十日便可行双休之法了,这十日间,我会指点你月海派的一些修炼诀窍。辛姐姐还说她会亲自指导诗芸姐姐,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打下些根基即可。”
  江少枫脑力极佳,虽无过目不忘只能,但苦读一夜,已将月海心经和黄泉刀法熟记与胸,第二日天一亮就将迷信烧掉。晴儿背了这套口诀十几年,辛玲更是有三十余年的根基,江少枫并不怕将来会忘记其中部分内容。
  江少枫受过七情丹的洗礼,修炼任何功法岂止是事半功倍,十日一过,辛玲查验进境时大为惊讶,她拉着晴儿走到一旁低声道:“江少枫的进境,可抵旁人修炼三年。早知如此,一两日就可以了,你们今晚就去吧。记住,切勿贪欢。”
  是夜,江少枫和晴儿赤裸相对,晴儿骑在江少枫身上,下体相交,口口相对,各伸右掌护住对方心脉。凝神闭目,摒除杂念,各运功法。
  如此这般修炼方式,对二人定力都是一番考验,若定力差些的,忍不住动上几动,恐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好在二人都已大局为重,在各自收功前,绝不敢妄为。他们早就约定,一旦行功完毕,定是要有一番盘肠大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晴儿突然觉得身下江少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的身子一会儿变得火烫,身子还不住抽搐。
  晴儿睁开眼睛,急切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满头都是黄豆粒大的汗珠,“好热,好热!给我水,给我水。”
  晴儿连忙跑到桌边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这时江少枫已经走到桌边,抢过茶壶,嘴对嘴把一壶凉茶倒进了喉咙。
  可这并不管用,他还叫着:“好热,好热!”
  晴儿吓坏了,辛姐姐教他双休之法时,可并未说过会变成这样啊。难道小枫他走火入魔了?晴儿抓起一件衣服,边走边胡乱的套着衣服,她道:“小枫你等等,我去找辛姐姐”
  随着晴儿闻讯赶来的辛玲一进屋就赶忙把眼睛闭上,别过头去。她羞道:“快给他穿上衣服。”
  此时不着寸缕的江少枫正躺在榻上,胯间巨物直挺挺地高高举起。辛玲年龄虽大,却从未见过男子这般模样,叫她如何不羞。
  江少枫只是身上剧烫,但却还远达不到七情丹所带来的火烧滋味,他神智未失,道一声:“失礼。”扯过被子,不顾身体燥热,把自己遮了起来。
  辛玲一生从未进过男子卧房,更别提里面还有个仅用被子遮住,全身一丝不挂,性器一柱朝天的男子了。
  她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我是来观察病情,又是他的长辈,有何怕的。壮了胆子,走到江少枫近前:“你现在觉得怎样?方才发生了何事?”
  江少枫虚弱地道:“我正运功,突然,突然觉得全身燥热非常。”
  辛玲问道:“你可是按照晴儿告诉你的口诀运功的?”
  江少枫道:“没错,正是。”
  辛玲又问晴儿道:“你是否对他讲错了?”
  晴儿关心则乱,已是泪流满面,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辛玲想想,晴儿心智非常,此等要事断然不会马虎,她又道:“那你二人在练功之时,可有……可有贪欢之举?”
  晴儿回忆道:“并没有做哪些事情。”
  江少枫也道:“真的,真的没有……”
  这双休之法,自创立以来也只有祖师夫妻修习过,以后数代都是云英未嫁之女,只知其法,而不知其中可遇险情,也就无从化解。
  辛玲想想道:“去请碧竹吧,她或可有些办法。”
  碧竹并不在庄上,找她求医之人每日络绎不绝,时常就在药店休息,这一晚她又住在药店了。
  晴儿道:“我去。”说着也不顾辛玲还有话说,就冲出了门去。
  庄上现成的快马,晴儿奔着京州城飞驰而去。
  到了城门外,晴儿傻眼了,此时还是深夜,城门已经落锁,任谁也不能叫开,她无助的抱着肩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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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辛玲只好负起看护江少枫的职责,她晚间刚吩咐宁诗芸今夜整夜打坐,此时恐怕她正在用功之中,也不好去搅她静修。也罢,师姐的儿子,就有我来照应吧,这般孤男寡女暗夜同处一室,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尽管江少枫病着,她也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江少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眼见他头下的枕巾都已经被汗水打透,可他却偏偏要捂着一床被子。
  辛玲知道这样子不是办法,拿起江少枫丢在椅子上的长衫,递给了他:“用这个这遮下吧。”说这话时,辛玲一张俏脸依然是红云遍布。
  江少枫也是无奈,只好做出失礼之行,把长衫拿进被中,围在腰间,权作遮羞之用。
  辛玲又去门外水缸中提了一大壶水,倒了一碗送到江少枫面前:“喝点水。”
  江少枫半坐起身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递还了辛玲。辛玲结果后就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一张凳上,脸朝窗外,留下一句:“有事你就叫我。”再不说话了。
  除了时不时为江少枫送上一杯水外,辛玲也无事可做,只是每次看到江少枫被长衫遮住,高高耸起的胯间时,都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江少枫也是难堪,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并无欲火,那东西就是难以消肿,让自己在姨娘面前出了丑。他也曾让辛玲不必管他,辛玲只说:“没事的,我在这里看着。”也幸而辛玲不谙男女之事,还以为男人一旦立起,便需交合方能消火。否则以江少枫勃起这般长久,辛玲还不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短短几个时辰,简直像一个甲子之久,江少枫倍受燥热煎熬,辛玲盼着晴儿早些带着碧竹回来,晴儿则恨不得砸开城门冲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东方一轮红日,渐渐露出了头脸,城门开了。
  晴儿闯到药店,不顾昨夜刚和胡四海缠绵过的碧竹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中,就把她叫醒,不容分说带回了庄上。
  辛玲终于解脱了,在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响时,她飘然离开。
  医者父母心,碧竹并未因江少枫这般古怪模样大惊小怪,她两根手指搭在江少枫脉上为他诊脉。
  晴儿看着碧竹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忐忑,也不知情郎病情到底如何。
  碧竹放下了江少枫的手腕,让他张嘴看了看口内,又扒开眼睛观察瞳仁,才向晴儿询问道:“庄上只有江公子一人这般么?”
  因双休之法是师门之秘,晴儿并未向碧竹言明江少枫病因何在,她盼着碧竹能有办法将江少枫调理过来。
  可碧竹这般一问,晴儿心虚起来,她道:“就他一人,并无别人。”
  碧竹又问虚弱的江少枫:“江公子,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少枫欲言又止,他还是摇了摇头。
  碧竹道:“这就怪了,江公子的脉象和他久勃不衰的现象,都说明他中了极猛烈的阳毒,他若未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毒从哪里来的呢?”
  她突然又闭口不言,苦思了许久才道:“不对,不对,若是毒从口入,短短时间内,岂能蔓延到筋脉,只怕另有隐情……这……”
  晴儿再也忍不住,道出了实情。说他和江少枫曾经双休。
  碧竹问明了双休之法后,长叹一声:“晴儿妹子,你呀,唉……”
  晴儿泪水涌出,拉着碧竹的手哭道:“碧竹,好姐姐,小枫这病,怎么回事,好治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碧竹看了江少枫一眼,拉着晴儿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道:“晴儿姐姐,江公子的问题其实在你身上,你可记得你中过淫毒?”
  晴儿不解,睁大眼睛看着碧竹。
  碧竹解释道:“这淫毒在你体内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拔出了部分,而这淫毒又是属阴毒一系,在你体内日久天长,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和江公子阴阳双修,实则是将阴阳相互转换,你这体内阴毒已然渡给他后,互换阴阳,便成了阳毒,你叫他如何受的了。那阴毒是在你体内慢慢积累,你或许还能受得了,可这阳毒却是瞬间在他体内爆发,又一下子引入筋脉,便成了这般状况。”
  晴儿闻言一阵眩晕,原来是自己害了小枫弟弟。她强忍悲声,还盼着最后一线希望,“怎么才能治好他?”
  碧竹对江少枫也是感恩戴德,她眼角也滑下了泪水,轻轻摇了摇头。
  晴儿承受不住,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但她还不死心,仍死拽住碧竹的手,求她再想想办法,碧竹苦笑:“办法不是没有,三日之内你若能找个和你一样内功的女子和他交合,便可治愈。”
  晴儿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宁诗芸已经练了阵子了,可以吗?可以吗?”
  碧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名女子,必须是处女之身,只有处女元阴,才能克化这股阳毒烈火。”
  晴儿一下子傻愣了,碧竹拍拍她的肩膀,“多陪陪江公子吧。”碧竹也为这对命运悲惨的有情人伤心。
  碧竹走后,晴儿擦了把眼泪,理了理已经凌乱的云鬓,从新回到房间,江少枫被体内燥热已经烧得睁不开眼睛,他虽然没有听到碧竹和晴儿的谈话,但是听见了晴儿的哭声,他道:“没事,这都是命,能和晴儿姐姐在一起这么多日子,我已经知足了。”
  晴儿的柔夷在江少枫烫的吓人的脸颊轻轻滑过,附身在他额头一吻,柔声道:“小枫弟弟,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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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只磕了一个头,洁白无瑕的额头上就已经乌青,辛玲赶忙去扶她,她脸上一片悲戚中又带着羞赧。
  “你不要这样,你,你容我想想。”
  人命固然重要,可自己的身子已经守了四十年了,竟然就要……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出去吗?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晚辈,是师姐的儿子。
  她的心在颤抖,她的手也在颤抖。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晴儿又是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求师叔成全。”晴儿再抬起头来已经是血流满面。
  辛玲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她甚至会生生把自己磕死在这里。
  她的心有些松动了,身体和两条人命,那个更重要呢?
  她松开了晴儿,缓缓走到了窗前,幽幽道:“晴儿,你逼我是没用的。”
  晴儿没有再磕头,也没有起来,只是泣道:“他死了,我也不能独活。求你了,师叔,你可怜可怜他,可怜可怜我,好么?”
  辛玲咬了咬牙,横下了心:“晴儿,我现在以师叔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起来。”
  辛玲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让晴儿感到了她的威严,晴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辛玲转过身,两道逼人的目光看了晴儿许久。看得晴儿心里发憷,她要怎么样?她答应去救小枫弟弟了吗?
  可没想到,辛玲说出一番与救人毫无关系的话来。
  “邱梦晴……”辛玲第一次喊出了晴儿的大名,“你师父、小师妹都已经不在人世,二师妹可能已经投身魔教邪徒,是吗?”
  晴儿点了点头。
  辛玲又道:“如此说来,月海派,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对吗?”
  辛玲这话没错,晴儿虽然不明缘由,可不得不再次点头。
  辛玲长吸一口气道:“邱梦晴,我虽是你师叔,但当年已经放弃掌门之位,如今你又得师门之秘,虽无掌门信物,你实际已是月海新一代掌门,你懂吗?”
  这话晴儿却不敢接了。
  辛玲没有管晴儿是否回应,突然屈膝跪倒在晴儿面前。
  晴儿大惊去扶辛玲,可辛玲却以内功死死压住,她双目垂泪,凄然道:“月海弟子辛玲,拜见掌门,求掌门将弟子开格出门!”
  晴儿闻言倒退几步,瞬间,她明白了,辛玲已然应允搭救江少枫,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在月海一天,就意味着她是师傅的师妹,是江少枫的姨娘,只有被开格出门,她失去这个身份,才可安心的去救江少枫。
  这是多么大的牺牲!
  晴儿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强忍悲声,颤抖着道:“辛玲,从此以后……你……你和我,我月海派,从今以后再无干系……”说罢她垂下了头,心痛不已。
  辛玲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淡然道:“走吧。”
  江少枫眯着眼睛看到了,可他那根怪物还一直耸立着。
  辛玲问道:“要怎么做,那个时候运功吗?”
  晴儿道:“我,我不知道。”
  “去问她……”辛玲的声音冰冷生硬。
  “问谁?”关心则乱的晴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碧竹。”
  “哦!”晴儿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碧竹。
  “等等!”辛玲叫住了晴儿,“别说是我,就说你能把你一个师叔的徒儿找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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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啊!可是要快啊!按我推算只有三天。”碧竹听到能有人救江少枫的消息,也兴奋起来。
  “她就住不远,我才想起来的。刚才太乱了,一时忘了。”晴儿只能说谎。
  碧竹并没有怀疑晴儿的话,谁会想到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辛玲竟然会事晴儿的师叔呢。可是碧竹却关心这女子是否愿意献出贞操,于是问道:“那她能来么?”
  晴儿道:“应该可以吧,她以前对小枫也有那个意思。”一个谎言说出去了,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
  碧竹放心了,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按照你们那个双修法去练功,一开始他可能提不起气来,等他能提气运功时,立刻按部就班行功运气,待到身子退热,气息顺畅就可以了。”
  “谢谢碧竹姐姐。”
  碧竹道:“你先莫谢,还有一事须告知于你,方才我为江公子把脉之时,察觉江公子体格特异,乃是纯阳之体,若能克制住这阳毒,阳毒便能被他化成正阳之火,其实是对身体大有裨益的,不过之后可能还有些麻烦……”
  晴儿一听还有后遗症,赶忙追问:“还会有什么麻烦。”
  碧竹说话忽然支吾起来,“也不是大麻烦,就是恐怕会在有段时间内被欲火冲昏头脑,需要你和诗芸姐助了……”
  晴儿听碧竹说得含糊,又连连发问:“我们怎的去帮他?又何谓冲昏头脑?这之后又会如何?”
  晴儿想了想道:“算了,我便直说吧,阳毒转为阳火后,会有段时间只知交合,那时你和诗芸只要帮他泄出精水,便能回复,之后再修炼正阳内力,事半功倍。但这也只是可能,是否会如此,因人而异。”
  晴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谢过碧竹,急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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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辛玲的要求,晴儿在房门外为他们把守,任何人不能进去。
  方才晴儿已经向江少枫说明了一切,江少枫心中是不愿如此的,可是没有人愿意去死。尽管他不愿冒犯这个自愿被月海派除名的姨娘,可是他不得不接受这种治疗。
  无奈之下,他躺平了身体,等待着他的男根进入他人生中第三个女人。
  也许,这个女人并不会是他的女人。
  辛玲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无法想象,如何去面对这个小到可以做他儿子的男人,而且,她还曾爱上过他的父亲。
  太荒唐了,可也太真实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如果江天鹤不去给晴儿下淫毒,他的儿子也就不会中毒,如果她没有告诉晴儿双修之法,自己也不用来这里给江少枫治病。
  辛玲一直再告诉自己,她不是来双修的,更不是和江少枫交合的,她是来治病的,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这又有区别么,片刻之后,就要脱尽最后一件衣衫,把身体展示给他,她的初吻就要葬送在这个男人的口中,从未被别人的碰过的酥胸,也要被他握住。这都不算什么吧……关键,关键是自己的处女禁地,从此以后也将失去最后的防守。
  更可怕的是,这一切都要她自己主动完成。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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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你的眼睛!”辛玲命令道。
  江少枫听话的合上了双眼。
  辛玲缓缓地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除下。
  笔直修长的双腿,健美结实的玉臀,平坦光滑的小腹,白璧无瑕的裸背,还有不盈一握的酥胸,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弹性十足,这哪里是一个不惑之年的女人,分明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该有的身材。
  可若再看她的脸颊,那是一张带着成熟女子端庄,更不失少女娇憨的面孔。她的端庄秀丽,让人联想到圣洁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眼神中分明透出一个少女的纯真和灵秀。
  辛玲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让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无论谁都会痛苦万分。
  辛玲终于挪到了床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再无后悔的可能。从她当年刺杀师姐,选择自尽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做事,从不会留后路。
  蒙着一层雾气亮丽双眸倒映出江少枫的巨大男根,辛玲有一丝畏惧,她想起了方才晴儿那番话,虽然她不爱听,可还是听了进去。
  “他的很大,会疼,辛姐姐最好湿一点再骑上去。”晴儿提醒过她。
  她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怪晴儿一个女儿家说这些轻薄的话。可事到临头她才想到,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会把她撕碎。
  要怎么做?
  难道就在他面前自渎吗?辛玲不是没有这么干过,可是那时在自己的闺房啊。甚至没有别的女子见过她自渎。
  但如果真的不让哪里湿润,又怎么可能让他顺利的进入。
  颜面与减轻痛苦之间,辛玲选择了前者。
  她毅然决然地登上了床榻,跨过江少枫的身体,就在她想扶住那根男根的时候,她再次停了,她的手在颤抖,剧烈的颤抖,即便第一次将尖峰刺入敌人的胸口都没有如此颤抖过,她不敢握住那个丑陋的东西。
  “没事的,不要怕。不过是个很平常的东西,又不会咬人。”犹豫再三,她还是握住了江少枫粗长的男根。
  好烫!那里的体温本来就不低,江少枫全身又在发着烫,火热的阳具被辛玲掌握后,她的心里都开始发烫了,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
  就这样就要进入了吗?好简单啊。算了,就是这样吧……辛玲抛开一切顾虑,猛得坐了下去,可是她没想到,没有那么简单。把她柔嫩的唇瓣戳的生疼的同时,江少枫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哦!”
  毫无经验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让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尝试了几次后,她已经和江少枫一样香汗淋漓了。
  在所有事情上都显出过人智慧的她,此时显得笨手笨脚。
  可是这几次,这几次失败的尝试,却让她动了情。怎么会这样?她已经感到花穴中腻出几缕春露,打湿了她的稀疏的毛发,也染上了江少枫男根的顶端。
  好丢人,我竟然湿了。在一个小毛孩子面前动了情,辛玲认为这是莫大的耻辱。
  “辛姐姐,要不我来吧?”江少枫还没有烧到手脚都不能动的地步,在辛玲几次失败后,他张开了口。
  “你胡说什么?”辛玲羞怒交加,她怎么可能让江少枫去挑逗她的禁地呢。
  这样的事情决不允许发生。辛玲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起伏跌宕,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娇俏的乳头不知何时硬了起来。再接再厉,她回想着自己是如何自读的样子,从顶端,慢慢滑向后面,然后分开两片花瓣,轻轻地,柔柔地,让自己的手指钻进去一小截……对,就是这样。
  辛玲把那根阳具移到了沟壑的顶端,不经意间,小小的娇蒂竟然和那火烫的龟头轻吻了一下,辛玲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怎么会那么,那么难受,哦……不,是酸,是痒。是让骚动美丽处女春情的畅快。辛玲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唯有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不能再碰那里了,真的会受不了的。慢一点,慢一点,我要掌控住,然后一下子就进去了。龟头和娇蒂的亲吻一触即逝,可却摩擦着后面的柔唇,哪里带来的酥麻丝毫不比娇蒂少上分毫。辛玲愈慢,她敏感的娇躯获得的快感就愈大,虽然她认为那时一种折磨。
  花穴分泌出的露珠越来越多,细细腻腻地挂在乌黑的毛发上,又被江少枫的龟头抹去。
  辛玲终于找对了地方,可是她已经不能自已了,她的双腿几乎无力再支撑住她的身体,她一个不稳,向前摔去,为了平衡,她的手扶住了江少枫的胸膛。
  一会儿是要护住这里的,辛玲还在给自己找着借口。
  玉臀下压,让硕大的龟头挤进了两片保护在外面的两片肥腻唇瓣。
  “啊!”辛玲终于一个失声叫了出来,她知道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实在忍受不了那种酸麻的感觉了,这一次又加上了饱胀,叫她如何还能强撑。
  “好痛。”她必须要补上一句,如果让江少枫知道她是因为快感而发出呻吟,那脸还往哪里放?
  不能再这样了,辛玲下定了决心,就让疼痛来驱走这些舒畅吧。
  她咬紧牙关,大力地向下坐了下去。
  “啊……”这次她真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长悲鸣,撕裂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手臂一屈,身子整个趴在了江少枫的身上,两只不大但是挺拔的乳房压在了江少枫胸膛上。江少枫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男人的气息熏得她有些迷醉,就连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也亏得晴儿细心,在辛玲开始之前为江少枫擦拭了一遍身子,否则满身汗臭的他只怕要把辛玲吓跑。
  江少枫的男根填满了她的空虚,也给她带来了阵阵失落,就这么没了,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不,是被自己送了出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正式开始吧。
  辛玲待破瓜带来的疼痛稍减后,轻声道:“张开嘴,我要开始运功了。”
  江少枫微微张开嘴唇,辛玲的两片柔软湿润的红唇贴了上来,没有更多的动作,各自的舌头都老老实实地停在自己的口中。
  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江少枫就感觉已能聚起一丝真气,他知道这是好转的表现,他伸出手抚住了辛玲的左乳,也开始运气行宫。
  体内的灼热感越来越轻,两人运转功法渐渐达到了同步。江少枫感觉到他的真气不止是在自己的体内流动,而是和辛玲一体,慢慢循环,每循环一次所得皆比上次要大,这种感觉让他如沐春风,其中美妙之处难以言表。
  辛玲所感大体与江少枫相同,她第一次感受到师门秘籍竟然如此神奇。全身上下时而清凉,时而温暖,和江少枫体内真气几乎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
  她不后悔了,能够体验一次师门神功的奇妙,此生无悔。尽管她为此付出了贞操的代价。
  江少枫的体内阳毒已经克尽,现在只是春靠着他的持久力来维持着循环,他并非神仙,终于软化了。
  两人唇分时,都带着微笑,甚至还凝视了片刻。由于阴阳交泰给他们二人带去的奇妙境界,让二人均忘了此时还赤裸相呈,甚至下体还未分离。
  “啊!”辛玲终于醒悟过来,他们二人还保持着交合的状态,她迅速逃离了江少枫的身体,所在床尾,抓起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
  “你别看啊。”辛玲的声音不再像和江少枫合体之前那么冰冷,她的语调中带着羞涩,带着娇柔,就像一个初承欢则,还不能完全适应的新媳妇儿向夫君撒娇。
  辛玲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竭力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吼道:“不许看,闭上你的眼睛。”可惜她再也做不出那种冰冷的模样。
  江少枫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辛玲开门冲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晴儿冲了进来。她抱住江少枫,上下打量,摸摸额头,又摸摸心口,更在他软去的男根上抚摸了几把。
  “没事了么?”晴儿急切道。
  江少枫道:“没事了,这次真多亏了辛姐姐,让她受了太多的苦,付出太多了。”
  “咦,你额头怎么了?”江少枫此时神志清醒,发现了晴儿已经磕破的额头。
  晴儿把螓首埋在江少枫怀中,轻声道:“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我也没事,为你着急磕了一下。”
  江少枫爱怜地轻抚晴儿后背,“好晴儿姐姐,让你担心了。”
  “对了,辛姐姐嘱咐过,这事谁都不让说,连诗芸姐都不让说。她刚刚过来找你,我说是辛姐姐在给你讲功法,谁都不让进,把她拦了,你到时候别说漏了。”
  江少枫说这个他自然省得,又问时辰,晴儿道:“已经过了未时了。”
  江少枫心中一惊,他记得开始疗伤是在清晨,没过多久就已经进入循环之境,这么说这一来竟然练了几个时辰了。
  他一体内息发现月海心经修为竟然突飞猛进,以他对晴儿的了解,他此时正练月海心经的修为,和晴儿十几年的修为竟然几乎对等。
  如此说来,这月海心经当真是一门独步天下的神功。
  那边辛玲也是对这双修之法的神奇功效惊叹不已,她对月海心经的熟知程度远超江少枫,这短短几个时辰的修炼,竟然可抵她数年苦修。
  只是这种事情只能发生一次,在她看来,以后这般荒唐之举,再也不会有了。
  他二人都不知道,能在短短时间内有如此奇迹,一赖江少枫受过七情丹改造,体格特异,二仗辛玲月海心经修为精纯,她隐居在孤寒峰上,心无旁骛,此时修为已经远超她师傅当年。
  江少枫正在和晴儿说起这双休妙处时,突然有个女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了:“江公子,不好了,寒儿妹子出事了。”
第18章 南宫兄妹
  “怎么回事?”江少枫对这个小妹子的安危最为上心,无论如何这也是季轩娇的亲生女儿,若是她有个闪失,便算此生见不到季轩娇,却也是终身之恨。
  报信的女子名叫珠珠,珠珠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寒儿去酒楼,因为一个位置和人动了手,本来被人劝开了,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有人袭击我们,寒儿妹子被掳走了。”
  “掳走了?”江少枫一听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们和谁动手了?”
  “我不知道,一个女的,他身边人都叫她九小姐。”珠珠话音都带了哭腔。
  江少枫立刻去面见辛玲,并叫人通知胡四海备马,准备起身进城。
  辛玲为江少枫结果阳毒之后,一直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她忽听江少枫来叫门,心里一惊,他又来纠缠什么?江少枫在门外就叫道:“辛姐姐,出事了,寒儿被人掳走了。”
  辛玲也是心中一颤,季莫寒是她看着长大的,情感笃深。若是她出了了状况,如何对得起季轩娇。
  她打开了门,也是一脸忧色:“出什么事了?谁掳走了寒儿?”
  江少枫道:“现在情况不明,我正要赶往城中,去事发之地。”
  辛玲当机立断道:“我与你同去你带人去事发之地,我带几个人在药店策应。”
  江少枫道:“好。”
  在城门之外,江少枫和辛玲分手,他带着胡四海和晴儿还有珠珠赶往事发之地。问了街边小贩,只能指个大概方向,并无太多线索,只好让珠珠带着他们赶往与人动手的酒楼。
  这间酒楼是京州城中出了名的醉仙楼,前面是酒楼,后面还连着客栈。
  一进酒楼,江少枫就把伙计喊了过来,指着珠珠道:“你可知方才与她还有另一名女子动手的人是谁?”
  那伙计态度极差,翻着白眼道:“怎么着?又想来找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回来找麻烦?你知道这是谁开的酒楼?”
  江少枫乍听此言便觉有些问题,这伙计用了回来二字,难道方才与寒儿珠珠二人动手的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你家主人是谁,带我见他?”
  “好大的胆子,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要见主人,姑奶奶我便是。”
  江少枫顺着话音一看,七八个精壮汉子簇拥着一个妙龄少女从楼上走下,少女年纪在双十上下,皓齿明眸,冰肌雪肤,有倾城之貌,她一身华贵装束,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这少女目光中尽是傲气,仿佛将世间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珠珠道:“就是她,刚才就是她让人和我们动手的。”珠珠指着少女叫道:“喂,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那少女已经缓步走下楼来,斜了珠珠一眼,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她又看着江少枫道:“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我告诉你,你想来这里找事,可挑错地方了。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江少枫道:“在下并不想找麻烦,只是听说舍妹曾在此和姑娘发生了些误会,之后便被人掳走,特来向姑娘请教,是否知道舍妹的下落。如能赐还舍妹,在下定有重谢。”江少枫不愿多生是非,出言相当客气。
  谁料少女不识好歹,柳眉一挑道:“不想找麻烦,你就不怕麻烦来找你吗?”她忽然脸色一沉,叫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教训他们。”
  话音一落,少女身后一名精壮汉子站了出来,这人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双眼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
  那人缓缓道:“这位朋友,主子有令,不得不从,得罪了。”
  那人随意摆个架势,一招手道:“朋友,进招吧。”
  江少枫道:“兄台,在下并无意与各位动武,如果舍妹有何得罪之处,在下自当代为赔罪,若是能大事化小,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少女道:“废什么话,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阿大,给我上!”
  那唤作阿大的汉子脚踏连环,五指成爪,双爪带着劲风同时抓向江少枫的两臂。阿大双手骨节粗大,迅猛双爪如霹雳闪电,这一式鹰爪门的苍鹰搏蟒,没有三十年的功力无法成就。若江少枫被这两爪擒住手臂,只怕不残也要骨断当场。
  江少枫恨他出招狠辣,不闪不避,双拳齐举,迎了上去。一招最普通的双龙出海,后发先至,轰在阿大双掌掌心。只听阿大一声惨呼,身子倒飞出一仗开外,砸碎一张饭桌,摔倒在地,挣扎不起。
  一招之间震退以铁爪双臂著称的鹰爪门高手,少女和她身后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却不知这还是江少枫留了后手,否则那阿大一双手臂只怕要当场碎断,终生成为废人。不待少女再发命令,江少枫已经抢身而上,施展出小擒拿手段,直锁少女咽喉。
  少女也非等闲之辈,娇叱一声:“好大胆子!”,足一点地,撤身避开半步,指出如电,点向江少枫胸口三处要穴。
  江少枫哪会让她得逞,扯手回防,以铁拳相迎少女指风,少女这一招只是虚招,逼得江少枫防守后,自己却飘然而退,她身后保镖蜂拥而上,各施拳掌将江少枫围在中央。
  这群汉子功力都不及最先出手的阿大,尽管人多势众,却也因功力不及落了下风。尤其实在这饭馆之内,桌凳排列之处,更无太多空间供众人盘旋。江少枫脚踩月影布,正好发挥轻功之长,但听惨嚎声声不断,顷刻间,围攻江少枫的保镖人仰马翻,皆备打倒在地。
  江少枫心知如此一番打斗,再无和解之望,唯有擒住少女方能以人换人,救了季莫寒出来。
  清除了一干保镖之后,江少枫戟指少女,喝到:“姑娘,事已至此,在下只好请姑娘和到舍下一叙,待确认舍妹无恙后,定然恭送姑娘回家。”
  少女脸上丝毫不显惊惧,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地冷笑,道:“哼!你以为打倒我几个奴才就能请得动我吗?我倒要瞧瞧,这世上还有谁敢与我南宫世家为敌!”说罢她俏脸一偏,连理都不理江少枫。
  少女自报了家世,让江少枫心中不由得一颤,南宫世家威震武林,谁若得罪了他们,后患无穷无尽。平白无故惹上这个劲敌还真是烫手。不过一番恶斗,打翻少女几个家奴,以南宫世家向来护短的作风,这梁子也算结下了,一不做二不休,救出人来再说。
  想到此处,江少枫横下一条心,飞身抢攻少女,少女也是强横惯了,没想到报出家门还镇不住这不识好歹的小子,花容难免有几分失色。好在南宫世家的轻功也非是等闲,身形连晃,可算是避过了江少枫锁骨擒拿。
  少女一面躲,一面怒道:“你找死不成!”
  江少枫嘿然一笑道:“死便死了,总有人垫背。”出手毫不懈怠。
  那少女武功也非是寻常,只是江少枫内里强悍,动作自然迅猛无比,寻常招数由他使出,快了不知几倍,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
  少女手下家奴被江少枫打得人仰马翻,最强的阿大一招就被江少枫废了手臂,心中气势早就输了,否则以她的高傲心性,怎会报出家门来威吓江少枫。
  她只敢躲避,偶尔还上两招也是虚攻,并不敢和江少枫以硬碰硬。眼看着少女就要被江少枫一式擒拿锁住手臂,就见酒楼大门之外,一条身影快如鬼魅,飞到了江少枫身前,一掌横推,拍向江少枫胸口,江少枫躲闪不及只好举掌相迎。
  “轰”地一声巨响,两掌相对,带得周遭空气都骤然凝结。
  以强对强硬拼一掌,两人都后退数步,江少枫抬眼一看,只见眼前这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好一个翩翩公子。
  江少枫心中不由暗道,此人好内劲,一身内功竟然不次于经过七情丹改造过后的他。
  对面那公子和江少枫对了这一掌,胸中也是一阵气血翻涌,暗运内息发觉并未受内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见年龄不过和自己相差无几,不由暗赞一声。
  两人凝掌而立,双目紧盯对方不放。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那少女见有人来助,气焰更长,对着来人叫道:“七哥,替我好好收拾他!他冤枉我绑了他妹妹,想要杀死我。”
  江少枫对着少女搬弄是非大为恼怒,明明是你绑架在先,却还狡辩诬陷,当真是恶毒至极。可他面对强敌,丝毫不敢分神。倒是身后珠珠叱道:“胡说八道,我寒儿妹子就是你绑的,你们快把人交出来。”
  那公子闻言,偏头看了少女一眼,忽然收了掌势,向江少枫抱拳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南宫诗泉,不知舍妹与阁下有何误会,不妨讲明。”
  江少枫也不是胡缠之人,可算见到个讲理的,自然不愿继续争斗,他也抱拳道:“原来是南宫兄,幸会幸会,在下辛远……方才舍妹似乎与令妹有些误会,据说本已化解,不知为何又被人请了去,在下到贵处是来接舍妹回去的,得罪令兄妹的地方,还请见谅,待在下接回舍妹之后定然严加管教。”
  南宫诗泉先是一惊,随即面色一沉,侧头问少女道:“九儿,方才那姑娘可是被你抓了去?”
  叫做九儿的少女辩道:“七哥,你听他胡说,我几时做过这种事情吗?”
  南宫诗泉沉吟片刻道:“辛兄,舍妹虽然刁蛮了些,却从无诳语,而且这等事情她是做不来的。只怕辛兄当真是误会了。”
  九儿抢白道:“七哥,你当着外人说我刁蛮?你……”
  南宫诗泉皱眉道:“九儿,方才明明是你不对,和人家争个位子,要不是我到了,你又要欺负人家。”
  九儿跺了跺脚,不再言语,脸上尽是怨气。
  江少枫见南宫诗泉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在此放下身段,温言道:“在下只盼姑娘放过舍妹,今日得罪之处,在下定会向姑娘有个交代。”
  九儿嗔道:“你胡说,我没有绑你妹妹就是没有绑,又来诬陷我。你以为南宫世家……”
  “够了!”南宫诗泉喝断九儿的话,“吟雪,你若再到处打着家里的旗号任性,我便叫人送你回去。”
  “反正我没有……”九儿的大名正是南宫吟雪,她似乎对南宫诗泉多有畏惧,被数落后只敢小声嘀咕。
  南宫诗泉道:“辛兄,这事只怕真是一场误会……那位姑娘,舍妹的随扈都已在此了,不知那位姑娘是否见过是这些人出手抢过人?”南宫诗泉又将目光指向珠珠。
  江少枫也发出了询问的目光。珠珠看了被江少枫打倒的这些保镖,摇了摇头。
  江少枫暗叫一声不妙,这南宫诗泉言语真诚,不似作伪,原来是自己一方搞错了。这一番争斗不但得罪了南宫世家,还延误了搭救季莫寒的时机。
  江少枫又悔又急,一揖到地,谢罪道:“南宫兄,南宫姑娘,在下认罪,今日是在下之错,只是舍妹安慰要紧,不能此时谢罪,待在下讲事情解决后,自当再来领罪。告辞!”
  “且慢!”
  “站住!”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让江少枫站住的是南宫吟雪,说且慢的是南宫诗泉。
  江少枫心道,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今日就是拼着和南宫世家见个高低也得脱身去找寒儿,他目光一寒道:“二位还有何事?”
  南宫吟雪一脸得色,她只道哥哥就要帮她出头,便轻蔑地看着江少枫,冷笑着示威。可南宫诗泉一开口就让她咬牙切齿,只听南宫诗泉道:“辛兄,我南宫世家在京州城中还小有产业,朋友也多,打探消息方便些,不知是否能允许在下和辛兄一起去寻找令妹,让在下也尽些绵薄之力。”这一番话既恭谦又诚恳。
  江少枫也不由得一愣,这南宫诗泉人也太好了,不但不计前嫌,还以德报怨,真是世间少有的好人。他不禁自惭形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和这位南宫公子的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南宫世家相助,不但消息灵通,若是那群绑匪知晓,也要忌惮几分,定能保得寒儿周全。
  江少枫又是一拜:“南宫兄大义,在下感激涕零,多谢了。”
  此时酒楼之中已经进来不少南宫世家的随扈,都是跟着南宫诗泉一起来的,南宫诗泉当下一一部署。
  “周义,你拿我的名帖,去拜会京州知府,将事情说明,必要时刻请官府相助……吴振,你叫安排人去京州的各个帮会堂口,看看是不是他们做的,如果不是,让他们帮着查……还有丐帮,丐帮在这里是金长老主事,你亲自去,报我的名号,请金长老帮忙打探……剩下的人,火速知会家里在京州的所有买卖商号,发现可疑人等,立刻回报,闲着没事的伙计,都给我出去打探消息!快去!”
  这一番布置,在场之人无不目瞪口呆,南宫诗泉这号令一出,无异于将整个京州翻了个,就连官府都惊动了。难道就为了一个陌生的少女么?
  南宫吟雪又惊又气,恨声道:“七哥!你不让我报家里名号,你呢?”
  南宫诗泉面色不改,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提。”
  江少枫已经感激地无可无不可,咂舌道:“南宫兄,你……这,叫在下如何……”
  南宫诗泉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辛兄,你我二人不妨就在此等候消息,否则到处寻找也是枉然。辛兄,请楼上雅座用杯清茶吧。”
  江少枫知道以他和众女在京州城中的力量,不如南宫世家九牛一毛,总是心急如焚也枉然。不如待在这里,在南宫诗泉身旁也好早点得到消息,他叫了胡四海和珠珠去告知辛玲。
  带了晴儿和南宫诗泉一起在雅间用茶等候。此时江少枫对南宫诗泉感激之情已经难以言表,更对伤了那几个南宫吟雪的保镖心怀愧疚。
  可南宫诗泉却毫不在乎,温文尔雅以礼相待,可是细心地晴儿却看出,南宫诗泉表面上满不在乎,可似乎却也非常担心寒儿的安危,若楼梯有个响动,目光就以移向门口,时不时更向窗外望去,扫一眼是否有人回报。
  南宫诗泉讲到了寒儿和南宫吟雪发生争执的过程,那时他也在场,不过像这次一样,迟了一步。那时两女已经拔剑相向,过了几招,南宫诗泉到时才将两女分开,问明原因后才知不过是为了争个雅间而已。
  南宫诗泉说完了原因,有意无意地道,“辛兄,辛姑娘剑法出众,又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辛兄尽管放心。”
  江少枫满心焦急,哪里会南宫诗泉话中有话,随口应道:“若是寒儿有事,我怎好向她娘交代?”
  南宫诗泉奇道:“这,这辛姑娘不是辛兄的妹妹么?怎的……”
  江少枫这才知道一时说漏了嘴,只好搪塞道:“寒儿是在下表妹,并非胞妹……”
  “哦……原来如此,”南宫诗泉面语音中忽现几分失落,这小小偏差却被晴儿听出了问题,接口道:“南宫公子,我家小姑得公子如此大力相助,将来定要叫她亲自来拜谢公子。”
  南宫诗泉和晴儿都是伶俐心思,两人只说了两句话,已然各自会意。晴儿从南宫诗泉的话语中的失落听出他似是对寒儿大有好感,怪不得他会如此相助。得知寒儿并非江少枫胞妹,而是表妹,只因其时表兄妹亲上加亲并非罕见,才有了失落之意。她表明寒儿是她小姑,正是告诉南宫诗泉江少枫和寒儿只有亲属关系,并无男女之情,叫南宫诗泉无须起疑。
  这南宫诗泉乃是南宫世家最有前途一名小辈,曾有预言,此代家主卸任后,南宫诗泉必是南宫世家新一代家主。若说他也算阅人无数,从江湖名宿千金到官宦富家小姐,有意与他结亲者不计其数,可偏偏一概不入他法眼。但今日机缘巧合和季莫寒匆匆一面,那少女的影子便挥之不去,他化解过季莫寒和南宫吟雪的纠纷后,又有琐事需要处理,心中想得却一直是怎的如此大意,竟然忘了问一下那少女的芳名,他早下定决心,处理过公事后,便遣人去打探寒儿的消息。
  也莫怪南宫诗泉对季莫寒一见倾情,只因寒儿天生随了母亲,自有千娇百媚的动人姿色,而她自降生以来从未离开过孤寒峰半步,不曾受过世俗沾污的她,明亮的双眸中不染一丝凡尘俗气,眼中尽是无邪天真,南宫诗泉一望那双眼睛便不能自拔,一颗心早被那纯美灵气融化。是以南宫吟雪从她和寒儿起争执一刻就怪这个素来疼爱她的哥哥胳膊肘向外。
  等南宫诗泉得知寒儿遇险,心急如焚不亚于江少枫,更不惜动用南宫世家在京州城全部势力寻找寒儿。只是多年来的良好的素养让他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作风,喜怒并不行于色。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波波人马陆续回来禀报消息,白日劫人,怎会没有目击者。线索越来越多,最后的目标指向了城中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帮会——千手佛堂。
  所谓千手佛堂,与出家人全无半分关系,仅仅是一个小偷小摸的盗匪组成的一个堂口。南宫世家派出的家人并非没有去询问千手佛堂,不过第一次去就被矢口否认。
  此时几波探马回报后,将目标锁定,南宫诗泉一掌拍在楠木茶几上,卡啦一声,茶几碎裂,几上杯盘一碰得叮当乱响。南宫诗泉这才察觉自己失态,还好他涵养功夫够,不动声色道:“辛兄,我们走一趟吧。”
  江少枫也早已经按耐不住,可却不想再去麻烦旁人,谦辞道:“既然已经查到了,就不劳南宫兄了,在下自然回去要人。”
  南宫诗泉道:“辛兄,此事我定要与你同往,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连我南宫家的面子都不给。”
  寒儿果然是被千手佛堂掳走,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手佛堂的当家人何涛,他也是千手佛堂唯一一个有能力擒住寒儿的高手,此人擅使一对判官笔,点穴功夫神乎其技。便是他先制住了寒儿,又叫手下将寒儿掳走。
  掳走寒儿后,他已经开始做起大发横财的美梦来,可没想到,不消片刻竟然就有南宫世家的人来询问这女子的下落。这可让他心中惊憾不已,刚刚还看见这少女和南宫世家的人起了争执,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朋友,他都有心将寒儿放走,可却又不能甘心让到手的宝贝又飞了。咬牙将寒儿隐匿起来,谎称并未做过此事,可他却怎么想到,南宫世家竟然不惜血本来寻找寒儿。
  何涛手下的贼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将南宫世家的动向禀报给何涛,何涛听后身子不住发颤,但此时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若他此时聪明点,就此释放寒儿,或许能躲过一劫,可惜他并不开窍,最终让他惨受断肢之刑,死于非命。
  何涛正心存侥幸之心时,门外有小贼来报:“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俩人,一个自称是南宫诗泉,还一个叫辛远的,打上门来了,已经伤了十几个弟兄。这就要进来了……”
  “南宫诗泉?”何涛一下子跌落在他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宫世家的少主会大驾亲临到他这个小堂口上,这是惹了谁了?
  他想去取他那对赖以成名的判官笔,可是手动了动,愣是没敢,他还不想死……他在南宫诗泉和江少枫打进来之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那女的放了,惹不起啊。”
  可是这时已经晚了,就在群贼去后院请被五花大绑的寒儿时,南宫诗泉和江少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这两个涵养素来良好的年轻人,并未直接向何涛发难。江少枫先开得口:“何大当家,听说舍妹被你请来了,敢问人在何处。”
  两人均是面色铁青,一个女儿家被这一群无赖绑走,即便性命无忧,恐怕也贞洁难保,两人均有将何涛撕碎的心了。可是只怕何涛以寒儿性命要挟,并不敢直接动手。
  何涛不认识江少枫,却惧怕南宫诗泉的威名。他颤抖着道:“二位,二位息怒,都是误会,误会啊,我已经叫人去请那位姑娘了,已经叫人去了,您二位放心,一点事都没有,谁也不敢动那位姑娘一根汗毛,我发誓,发誓!”
  南宫诗泉冷冷道:“何涛,你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你知道我南宫世家的作风。”
  何涛道:“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正说话间,还未松绑的寒儿已经被带了上来,何涛一见怒道:“一群废物,还不给姑娘松绑?”
  那几个门徒就要给寒儿松绑,江少枫岂肯让这群无赖再去碰寒儿分毫,几步抢上去,拉住粗大绑绳,双手一分,绑绳碎成数段。漏了这一手功夫,何涛暗道:“妈呀,这两位爷,一个都惹不起。”
  寒儿脸上虽然惊恐,可衣衫依旧完好无损,江少枫背对着南宫诗泉,想寒儿打眼眼色道:“表妹,表哥来救你了,让你受惊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寒儿涉世不深,就算心智过人也一时难以领悟江少枫的意思,不过她受了惊吓,乍见亲不及答话人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四道凌厉射向何涛,何涛顿时萎顿,哀声道:“姑奶奶,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啊……”
  跟在江少枫和南宫诗泉身后的晴儿见状,上前搂住了寒儿,柔声安慰她,“寒儿妹子,他们有没有怎样你?”
  寒儿啼哭道:“他们绑着我,还偷我东西……”
  “偷你什么了?”晴儿奇道。
  没等寒儿答话,何涛自己先交代了,他颤巍巍的从身边摸出一面黄金打造的牌子来,“就是这个,我也没动,还给这位姑娘。”
  离着何涛最近的南宫诗泉接过铁牌来一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猫,那猫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南宫诗泉一见这块金牌,惊道:“这是关西猫爷的令牌?竟然真有金猫令?”他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寒儿一眼。
  何涛点头道:“猫爷早就有令,谁能找到拿着金猫令的女人,重赏黄金五万两。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猫爷的女人啊!”
第19章 金牌秘史
  南宫世家交游天下,门客万千,诸般江湖秘闻怎会瞒得过这南宫少主。
  南宫诗泉不但听说过这金猫令,更知晓这金猫令来历非凡。话说这金猫令的主人乃是名震天下的贼王老猫。相传老猫曾是六扇门第一高手,十几年前却突然失踪,再现江湖之时已成关西贼王,这些年来,实力增长,笼络各地贼盗,下至扒手毛贼,上至飞天大盗,尽被其收于旗下。有人曾言道,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贼,有贼的地方就有老猫的势力。多年苦心经营,老猫旗下所统直追天下第一大帮——丐帮,若论耳目灵通,几乎可与丐帮不遑多让。
  贼王老猫曾制下一十八面令牌,型制和这金猫令并无区别,只是用材却是精钢。凡持这令牌者天下无人敢偷,若是失了财物,拿着令牌去关西寻到老猫,十日之内必然有人将财物归还,只不过这令牌就要返还贼王。
  但这金猫令却只在传说之中,南宫诗泉曾听过传闻,这道金猫令乃是当今天子所赐,以表彰老猫擒贼有功,却不想天下鼠辈最大的克星竟然变了贼王,这御赐金牌倒成了贼盗之宝,江湖关于这金猫令的传言五花八门,有人说得了这金猫令能求贼王办任何一事,又有传言道得了金猫令便可号令天下群贼。但最多的传言却是和一名女子有关,便如这何涛所言,凡有寻到持有金猫令的女人,贼王老猫有重金赏赐。
  赏金的数量是随着贼王的身价不断增长的,从最初的千两黄金,到如今十万两黄金,数量之巨足以引诱人犯罪,却从无人能够得这金猫令半分线索。
  没有人敢去欺骗老猫,捕头出身的他号称有三百一十八种手段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没人怀疑贼王的悬赏,在他的地下世界里,他就是皇帝。
  传说中的金猫令竟然在寒儿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身上,她和老猫是什么关系,以寒儿的年龄来看,贼王老猫抛出重金悬赏之时,寒儿尚在幼齿,定然不是贼王的情人,可却又从未听说过贼王有任何儿女。
  南宫诗泉陷入了迷惑,他无论如何无法把纯净如水莲花般的寒儿同那个黑道霸主联系在一起,自古黑白不两立,威名赫赫的南宫世家少主,若是心仪一名黑道女子,将是整个家族的耻辱,不但家族不会同意,便是南宫诗泉自己也无法逾越这道鸿沟,多年来耳染目睹的只有家族的荣誉和家族的利益才高于一切。
  南宫诗泉沉默了,他怕知道真相后让他失去了再去接近寒儿的勇气。他只有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什么都不曾看到。他甚至不想知道新结识的辛远辛公子又和贼王老猫有何干系。
  南宫诗泉将令牌抛给江少枫,道:“辛兄,令妹既然安然无恙,在下也该告辞了。辛兄保重,后会有期。”
  南宫诗泉不敢继续留在这里,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听寒儿对他说上一句话,多看他一眼,听辛远说这次多亏南宫兄才能救了你出来,那会让他得到无比的满足。他不求寒儿来感谢他,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女孩的注意,仅此而已。
  南宫诗泉自出生以来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一切羡慕仰望的目光在他看来不过是理所应当,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在人前炫耀的渴望,第一次渴望得到一个人的关注。
  少理江湖之事的江少枫怎会知道这一块金牌的秘密,更不会想到南宫诗泉片刻之间已经思绪万千。他自然要请寒儿见过南宫诗泉,若无此人又怎会如此快便将她营救出贼窟。
  “寒儿,这次多亏南宫兄相助,还不快来谢过。”
  季莫寒泪眼婆娑地望向南宫诗泉,仍旧扁着的小嘴颤了颤,呜咽道:“怎么是你?”
  南宫诗泉微微一颔首,抱拳道:“在下南宫诗泉,见过姑娘。”在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季莫寒之后,南宫诗泉心中柔情又起,本已微凉的心忽的热了起来,他虽然素来以老成持重著称,可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心中一柔,想到:他便是和贼王有渊源又能如何,但能一近芳泽,此生无憾。
  季莫寒望望江少枫,又看了看护住她的晴儿,低声道:“晴儿姐姐,他是谁啊?”
  晴儿生怕季莫寒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道:“辛远,南宫兄,不如先离开这里,我看寒儿妹子也受了惊吓。”
  江少枫和南宫诗泉都点头同意。
  待南宫诗泉就要离开时,江少枫道:“南宫兄,此番多亏兄台相助,才能顺利营救出舍妹,在此谢过了。令妹随扈被在下所伤之事还未了断,待在下稍作安排后,定然登门负荆请罪。”
  南宫诗泉道:“我已经命人查过那几位武师的伤,应无大碍,以辛兄内力,恐怕还留了情面,这事就此打住。再会!”
  季莫寒被江少枫带回了药店,见到焦急万分的辛玲等人,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辛玲道:“这南宫诗泉还真有些意思。”
  随后江少枫将金猫令送还季莫寒,顺口问起了金猫令的来历,季莫寒道:“离开孤寒峰之前,我娘把这金牌给了我,说是如果有了难处,拿着金牌到京城刑部去寻一个莫天啸的人,他就会帮我。”
  江少枫将头转向辛玲,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辛玲道:“我到孤寒峰前曾听过此人名头,此人是天下名捕,心狠手辣,江湖中称他是朝廷第一爪牙。”
  一旁的胡四海摇了摇头,接口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莫天啸号称猫爷,黑道上谁不知道他的名号,那是惹不得的人物。他手底下弟子比起丐帮来也差不了多少。”
  辛玲道:“竟然如此,这么说来,这莫天啸只怕和季姐姐渊源颇深了……”她瞄了一眼季莫寒,孤寒峰上所有人都知道季莫寒是季轩娇在峰上所生,至于季莫寒的生父,季轩娇对此讳莫如深,她曾讲过去到孤寒峰的经历,乃是因为被情人所判,具体经过却含糊带过。
  在一联想季莫寒的名字,其中一个莫字,岂不是正与那莫天啸姓氏重合,任谁也能猜出季莫寒生父正是黑道枭雄贼王老猫了。
  不仅是辛玲一人作此想法,江少枫和在场众人无不有同感。不过却并未言明,都看着季莫寒,若她愿去寻找生父,众人自然大力相助。
  季莫寒自己也猜想到了身世,可她一脸冷漠,断然道:“那牌子我只当做娘给我的念想,他既然害了娘,我便与他再无瓜葛。”
  既然季莫寒有如此想法,众人也不便多言,安慰几句后,有晴儿和其它几个姐妹陪着休息去了,胡四海也随碧竹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江少枫和辛玲二人。
  江少枫有意和辛玲商量得罪南宫世家之事,虽然南宫诗泉有意将此事化解,可难保他那刁蛮成性的妹妹南宫吟雪再去搬弄是非,到时南宫世家只要稍有敌意,便绝非江少枫等人可以抗衡的。
  江少枫刚要开口,辛玲便沉下脸来,“江公子,此时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不便独处,江公子请便吧。”
  就在不就的以前,辛玲还以长辈的身份叫他小枫,可一夜过后,辛玲只能叫他江公子了。辛玲心中有无限的委屈,莫名其妙将处子之身给了眼前之人,虽然辛玲并不讨厌江少枫,但也不意味着能和他做那双修羞事。尽管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少女了,可她此时仍旧迷茫,以后又要如何去面对师姐的儿子。
  她想过一走了之,但她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为此而自尽作为逃避。经过这些风浪后,她已然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但是,辛玲无论如何过不了心中那条鸿沟,江少枫,他是师姐的儿子,是师侄的郎君,甚至是自己曾经爱怜之人的儿子,虽然她已经做足表面功夫,让晴儿将自己开革出师门,但她自己又怎不明白,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江少枫并不知道晴儿已经以掌门的身份将辛玲开格出门,才让辛玲解开心结去和他合体疗伤。他也对如何面对辛玲大感头疼,若是个寻常女子,江少枫定要挺身而出,负起全责,可是这是长辈啊,叫江少枫怎么说得出口。若不如此,他和辛玲又算什么关系呢?
  双修也好,疗伤也罢,但归根结底都是两人羞处相连,行了夫妻之礼。江少枫同样惧怕面对这个曾和他有过肉体之缘的长辈。
  可是作为这个奇妙的大家庭里仅有的两名主事之人,他又不得不去面对辛玲。江少枫并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两人独处,任何一个字都让他觉得尴尬,在被辛玲冷语相向后,江少枫更加无语。
  江少枫不动,辛玲却起身向屋外走去,就在她出门的一刹那,江少枫叫住了辛玲:“辛姐姐,我有事对你说。”
  辛玲站住了,一颗放心扑通乱跳,他要干什么?难道要提起昨夜那事……千万不要,辛玲想要逃开,可是双腿却迈不开步子,等着江少枫的下文。
  江少枫道:“辛姐姐,昨日我和南宫世家的人动过手了,我怕事情会变得麻烦。”
  他不是提那事,辛玲有种解脱的感觉,可随即心里莫名地又升初哀怨之情。她只感心烦意乱,觉得那些琐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想听这些,到底想听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辛玲转过身,幽怨地看了江少枫一眼,却不想正和望着她的江少枫对上了眼神。
  眼前身材清癯的女子,容颜姣好,不显一丝岁月痕迹的脸庞,任谁也难以想象到她真实的年龄。如果她不是母亲的师妹该多好,江少枫心中一动,那并不销魂的一夜,已经让江少枫难以忘记辛玲光滑如锦缎,散发着诱人处女体香的肌肤,还有那完全被他掌控在手中的美乳,和紧致的无以伦比的幽谷桃园。如果再有机会一亲芳泽,江少枫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把持得住,哪怕是再来一次双修也好。
  从辛玲的眼神中,江少枫突然读懂了她的心思,她恨我吗?不,那是一点点落寞的凄苦,一丝丝无助的惆怅,江少枫突然觉得辛玲十分可怜,她再也不是他的姨娘,而只是一个被自己欺凌过的弱小女子。
  “辛姐姐……”江少枫又唤了一声,这一声包含着柔情似水,包含着情深意浓。
  辛玲被这一声叫得心乱如麻,眼泪不争气得从脸庞滑落。她急忙别过了脸,颤声道:“有事明天再说吧……”
  辛玲飘然而去,只留下怅然若失的江少枫。
  失魂落魄的江少枫寻到晴儿,将自己的苦恼倒给了她,在他二人之间,从无秘密可言,江少枫爱晴儿不假,但是他和辛玲毕竟有了一夕之缘,也有一分责任,他希望能够得到晴儿的帮助能够解开心中的郁结。
  晴儿嫣然一笑道:“小枫,这一天事情太多,还不曾和你讲,辛姐姐是被我开革出师门后才去为你疗伤的,若按规矩,她已经不是我的师叔,也不是你的……姨娘了。”
  江少枫苦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表面而已,其实都明白这当中的奥妙。”
  晴儿不愿气氛太过沉重,故作轻松道:“小枫,你若喜欢辛姐姐,就放心去追求她,我和诗芸姐姐也盼着再来个姐妹能帮我们分忧呢,再说你怎么都算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了,若不担起则来,哪里算男儿大丈夫。”
  江少枫道:“可这……会不会对你不公……我都有了诗芸了……”
  晴儿在江少枫脸颊上轻轻一吻,“你的心,我又怎不明白,不要多想了,愿做什么,便去做,我岂会怪你。”
  江少枫将晴儿拥入怀中,柔声道:“晴儿姐姐,你真好。”
  晴儿腻在江少枫胸口,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两人温存片刻,晴儿推开江少枫,道:“去找辛姐姐,把话和她讲明,别让人家心凉了。”
  江少枫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晴儿,在晴儿似笑非笑地注视下出了房门。
  药店后院有几间客房可供休息,辛玲就在其中一间,离江少枫不过数步之遥,叩响房门后,辛玲清音传出:“谁?”
  江少枫应道:“辛姐姐,是我。”
  里面沉默许久,才回到:“太晚了,有事改天再说。”
  “不,必须现在就和辛姐姐讲明。”
  房内的辛玲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想了想道:“那你去前堂等我,我这便过来。”她实在不敢再和江少枫独处了,虽然这个时辰到了前堂,也只有她和江少枫两人,但是那里总归是个公用场地,且好过暗室相会。
  江少枫默不作声,就站在门外静等,片刻后,房门打开,江少枫一步抢上去,趁着辛玲不防备,拉着她闪进了屋中,随手将房门掩上。
  “啊……”辛玲低呼一声,完全不知所措,她的武功和江少枫在伯仲之间,若是平时,早就下意识的出招相迎。只是此时她芳心已乱,那还有侠女风范。
  “你干什么?”辛玲的声音有些惊恐。
  江少枫沉吟片刻,鼓起勇气,道:“辛姐姐,我……我是来向你说……”江少枫本来就没准备好说辞,只这一句话就难以继续。
  但就这简单支吾数字,辛玲已经明白江少枫要说什么了,立时板起脸来,低声喝到:“不许你胡说,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她不是不愿面对江少枫,而是不敢,她突然好怕好怕江少枫再提起那个羞人之夜。只有这样摆出一副冷面,才能掩盖住她内心的惊恐与羞報。
  江少枫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动。想了许久后猛然抬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辛姐姐,做我的女人吧。”
  辛玲被这话惊得倒退几步,再也没有方才驱赶江少枫的气势,一张俏脸已入熟透仙桃,又羞又惊。芳心如小鹿乱撞,千回百转,惴惴不安。
  辛玲毕竟是女人,几十年来第一次有男人向她表白,而这个男人还曾经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不得不承认,江少枫样貌出众,才华横溢,行为举止温文尔雅,寻常女子见了他不生爱慕之心,也难有厌恶之意。可辛玲不同,再如何掩饰,也改变不了他和江少枫的关系,即便已成往事,但也确确实实存在过。让辛玲如何能委身一个小字辈的青年。
  可江少枫这大胆之言,又让她不得不考虑和江少枫的关系,她和江少枫之间并非血亲,却真真实实的让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何去何从,辛玲无奈了……
  “辛姐姐,晴儿已经告诉我,你已经不是我娘的师妹了,我们,我们又那样过……”江少枫再度开口,将事实一一指出。
  “不要说了……”辛玲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她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些。可江少枫偏偏不理她,继续折磨着辛玲已经不堪一击的心灵。
  “于理,我必须对辛姐姐负责,于情,我对辛姐姐确有爱慕之心,辛姐姐,求你不要拒绝我,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你别说了行不行,我们怎么可能……”辛玲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江少枫依旧不依不饶:“辛姐姐,我并非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我定然不会再提此事半字,可是你若不嫌弃我,又何不成全了我呢?”
  “不行,绝对不可以。”辛玲紧咬牙关,不肯给江少枫一点希望。
  江少枫又道:“辛姐姐,方才你看我那一眼,其实我已经明你心意,你何苦再为难自己呢?”
  辛玲被江少枫一语道破心事,防守已溃,只是低头不语。江少枫见状,稍稍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辛玲消瘦的肩头,柔声道:“接受我,好么?”
  辛玲娇躯一颤,抬头望向江少枫,又和江少枫火辣辣却充满真诚的眼神对上,便难以移开,颤抖地双唇无力地发出最后的顽抗:“我们,这样,不好的……”
  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相处这般多时日,对女子心思也有些了解,再不是当初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他知道此时或许该用剂猛药了。
  不待辛玲多言,江少枫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趁着她并无防备,低下头深吻辛玲的两片红唇,辛玲并非弱质女子,几十年的修为已达高手境界,可在江少枫的怀中,她已经全身酸软,尽管她在挣扎,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平时召之即来的内力,早就溜得一干二净。
  被江少枫坚定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后,难以挣脱半分。辛玲莫名其妙得感到了一丝安逸,多年的漂泊生涯,从未让她有过安定的感觉,即便是在居住了近二十年的孤寒峰,她也只觉得是在寄居。可在身前男人的臂弯中,她似乎寻到了那份属于她的归属。
  本来辛玲是紧咬着牙关的,奋力抵抗正在侵入她口中的异物,但当她寻到那份安逸是,她放松了,朱唇轻启,贝齿微张,火热的异物不停片刻钻进了她的口中,缠住了她的香舌,她生涩地迎了上去。
  那种痴缠让她迷醉,这就是吻的感觉。
  思绪飘回了那一夜,如果那时他就敢把坏坏的把舌头吐进自己的口中,她会不会接受呢?本来坏到极点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吻中好了起来,如果那时他就敢如此大胆,一定会咬上一口。可此时,她不肯再拒绝,她只想不停的去和江少枫纠缠,让这一刻直到永远。
  坏坏的东西,不止是江少枫的舌头,辛玲已经察觉,一根更可怕的东西顶到了她的小腹。辛玲有些愠怒,难道男人就这么急色,满脑子都是色欲之想吗?那东西她见过,还曾听晴儿说过,他很大,会疼。想到这里,辛玲怒意褪去,惧意又生。
  真的很痛,到现在依旧还在疼痛,如果不是她毅力顽强,不肯在人前出丑,只怕走路时就现了原形。
  昨夜一幕幕恍如隔世,又犹在眼前。他会不会现在就又要和自己……辛玲心中七上八下,想一想反正也有过一次,再被他欺负也是顺理成章,可是又惧他太过强大,让自己难以接受。
  好在江少枫没有再得寸进尺,两手也只在她腰背间抚摸,并无再多作恶。
  良久后,两人唇分,又是四目对视凝望,江少枫的眼神依旧火辣,辛玲依旧娇羞不已。
  辛玲幽幽道:“小枫,我们这样真的对么?”
  江少枫道:“辛姐姐,不要多想了,你已经和月海派没有关系,你现在只属于我。”
  “嗯”辛玲嗯樱一声把脸埋在江少枫胸膛,江少枫一面吻着她的秀发,一面将绵绵不绝的情话灌入辛玲的耳中,送进辛玲的心田。江少枫知道此时是俘获辛玲芳心的最好时机。
  辛玲再度抬起头时,小嘴又猝不及防地被江少枫吻住,她以为江少枫还会像前番一样规规矩矩,只是和她热吻,不会有过分之举。辛玲想错了,江少枫很快就抚上了她的玉腿香臀,虽然隔着衣衫,辛玲依旧能够感觉道江少枫手掌的火热。
  “啊……”江少枫唇舌离开辛玲柔嫩如花瓣的嘴唇时,顺势把她横抱起来,惹得辛玲一声娇呼,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了江少枫的脖子。
  快步走到床边,江少枫轻轻地将辛玲放下,又附身去亲她的嘴。沉迷在激情热吻中的辛玲几乎没有意识到那一颗颗衣扣被江少枫打开后意味着什么。直到江少枫把手伸入她的肚兜,握住一刻椒乳开始揉搓时,辛玲才想到,他要……和自己相好。
  “不行!”辛玲猛然摆开头,按住江少枫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制止他继续撩拨自己渐渐升腾的情欲。
  她还没有准备好。
  江少枫在辛玲耳边呵着气,柔声道:“辛姐姐,这样不好吗?”
  辛玲眼中尽是惊惧,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小枫,今天不要这样可以吗?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江少枫依旧柔情似水,尽管手被辛玲按着,可是在柔软的乳房上依旧还能兴风作浪。
  辛玲终于说出实话,“那儿还疼呢……”说完脸上红潮大盛,如熟透仙桃般的面孔娇艳不可方物。
  江少枫哑然失笑,愧道:“原来这样……”
  辛玲见状,将白皙手掌握成小拳,在江少枫胸口猛锤几记,“你还笑?都是你害的。”她几时在男人面前撒过娇,打过几下之后便觉得太过失态,身子一扭背过身去不再理江少枫。
  江少枫向前挤了挤,从背后将辛玲抱住,道:“辛姐姐,我是想说对不起的,今夜我就想抱抱你,不再那样了好不好。”
  辛玲香肩微微耸动,可见江少枫的话对她有所触动,可她却不敢回答。
  江少枫说是只抱抱辛玲,却哪有那么简单,软弱无力的抵抗过后,辛玲很快就被江少枫剥地一干二净。合体疗伤之时,江少枫并未能看清辛玲娇躯,直到此时方能一饱眼福。
  只见辛玲身材苗条,通体肌肤如初雪般晶莹剔透,又如一块美玉不见半点瑕疵,她修长的颈子下香肩有如刀削,胸前一对小巧乳房上嵌着两粒艳红樱桃,平坦的腹部不见一丝赘肉,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丛林浓密,可轻轻分开两条结实颀长的大腿,两腿间的芳草又淡了许多,那两片只经过一次蹂躏柔唇还紧紧闭合在一起。
  江少枫手口并用,让辛玲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来自男人的温柔。可尽管她已经遍体生春,秘处爱液连连,却就是不肯让同样已经赤裸的江少枫在进入她的花径中真个销魂。不是她不想,她也曾尝试,可是轻轻分开两片蜜唇后便疼得要命。
  江少枫也不强求,舔阴摸乳,极尽温柔之能事,也让辛玲畅快了一番。反倒叫辛玲有些过意不去,眼看着硬挺着身下巨物,不能尽兴,辛玲有心去帮他,可却放不下矜持,既不肯开口说要去帮他,也不敢伸手去触摸一下。
  当江少枫跪伏在辛玲两腿间,不厌其烦地舔吻她刚刚被重创过得嫩嫩肉唇时,辛玲就有种几乎失去意识的感觉。直到那里伴随身体抽搐涌出大量清泉,辛玲才想到竟然让江少枫亲了自己最宝贵的私处。
  她心中暗道,小枫果然爱护我,连那里都肯去亲,等好了些后,定要把身子全交给了他。
  用锦帕温柔的为江少枫擦去脸上的汁水后,辛玲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将赤裸得娇躯偎进江少枫的怀抱,不无歉意地道:“小枫,等我好些好么?”
  江少枫附下头,叼住一颗乳珠,含混到:“我愿意等,一定等,一定要再和辛姐姐一起双修。”
  激情一夜悄然过去,辛玲睁开眼时,江少枫还趴在她的胸前,鼻尖随着呼吸在她娇嫩的乳尖磨蹭,一只手绕过她的纤腰,抚在臀瓣上,另一只手却不偏不倚的正好捂住她的神秘私处。
  辛玲回想起昨夜种种,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虽然只是被江少枫用手口爱抚,可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销魂滋味更胜双修一夜。仅仅是这般便让自己欲火高声,若是让他那东西放了进来,动上几下,只怕要美到心里去了。辛玲心中还不曾把那疗伤的交合当做和男人相好,她心里也开始渴望早日能和江少枫同枕共眠,做一次真正的女人。
  忽然间,远处一阵鸡啼唤醒了正在幻想的辛玲,她用力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江少枫,江少枫睁开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辛玲,道:“辛姐姐,你醒了。”
  江少枫的柔情蜜意换来的却是辛玲的焦急催促,“快,快起来,别让人看到,快啊!”
  辛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可这种事让她乱了阵脚,她怎能想象让人看到江少枫从他房中溜出的景象。
  江少枫不让辛玲为难,起身迅速穿好衣衫,又握住辛玲的乳房在她唇上吻了吻才肯离去。
  江少枫走后,辛玲穿回贴身衣物,想再假寐片刻,可一合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江少枫的面孔,原来她竟然一刻也不愿和江少枫分离。

第20章 阳火入体
  一大清早,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江少枫和辛玲又聚到了一起,当着其他人的面,两人口中听不出半分旖旎之词。可是晴儿却知道江少枫在辛玲那里过了一夜,今早见到江少枫时又的他亲口证实,她留心辛玲看江少枫的眼神,果然发现了含情脉脉的浓浓爱意。晴儿并不吃醋,只是淡然一笑。她的笑容偏巧被心虚的辛玲发现,辛玲自然知道江少枫和晴儿还有宁诗芸已是夫妻,自己骤然插进来,也是偶然,但事已至此,从今以后也只好把这二女当做姐妹。她和晴儿目光一触即闪,曾经作为师叔的她,在师侄面前娇羞地低下了头。
  虽然和江少枫已经确立关系,辛玲在大事面前仍旧显出精明本色,在得知江少枫和南宫世家结下梁子后,又听晴儿言道那南宫诗泉对季莫寒有意,辛玲道:“小枫,晴儿,从今日起必然要和寒儿说好,以后和你以表兄妹相称,我在外是你姐姐,也要嘱咐她称我为姐姐,南宫世家的人各个精明,尽量避免南宫诗泉和其它姐妹接触,人多嘴杂,难免不会露了马脚。至于寒儿是否能够接受南宫诗泉,便看寒儿自己,若那南宫诗泉对寒儿真心实意,也是个好归宿。”
  江少枫道:“这个我自然省得,看南宫诗泉还算仗义之人,只是他那妹妹南宫吟雪刁蛮成性,就怕她来找麻烦。”
  辛玲道:“这种人,你伤了她的随从,不让她出气肯定终究是个麻烦,趁着南宫诗泉还在,主动去请罪,有南宫诗泉约束,她不会把你怎么样,想办法既能化解仇怨,又不能损伤太多,我建议你今日就去拜会南宫诗泉,将此事化解。”
  江少枫点头称是,几人又商量一番对策,这才散去。药铺里还有当日从黑风寨夺来的名贵药材,江少枫特地从中选了几棵成形山参,又支了银子,去绸缎庄购了几匹上好绸缎,请人挑了去拜会南宫诗泉。
  他带着些礼品若是送与常人,已是重礼,可对于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不过平常,但礼轻情意重,若是空手上门,就显得毫无诚意了。
  如此作为虽有服软之意,但受了南宫诗泉如此恩情也是理所当然。
  南宫诗泉就下榻在昨日去过的醉仙楼,找了伙计说明来意,伙计一看带着礼来的,态度和昨日大不相同,立刻进去通禀。
  不多时,伙计回来,告诉江少枫,主子请他雅间相见。
  南宫诗泉到这京州城公务缠身,每日都要在外奔波,可今日却一反常态,留在了客战之中。只因他尚自因季莫寒之事烦恼,竟然连公务都无心处理。
  雅间之中,南宫诗泉依旧以礼相待,江少枫说明来意,一为谢恩,二为赔罪。
  南宫诗泉也是大度,说这两者皆免,争斗不过误会,相助也是举手之劳。
  江少枫执意要向南宫吟雪当面给谢罪,南宫诗泉见他心诚,只好遣人去请南宫吟雪。
  两人叙话间,满面霜色的南宫吟雪出现在雅间之中。
  江少枫立刻起身施礼,口中道:“南宫姑娘,在下辛远,昨日多有得罪,今日特来领罪,要打要罚,全由南宫姑娘处置。”
  南宫吟雪冷冷道:“哼,昨日你伤我的随从之时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今天就服软了?怎么样,还要不要把我抓了去啊?”
  南宫吟雪根本不理还在给她作揖的江少枫,一扭身进了雅间,找地方坐定,气鼓鼓地看都不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也不在意,转回身,再次道:“南宫姑娘,昨日的确是在下鲁莽,在下绝不另寻借口,错便错了,甘愿领罪。”
  南宫吟雪冷笑道:“你以为你拿点破玩意儿装模作样一番就完了?我告诉你这事没那么容易了解,你等瞧好了,我南宫吟雪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南宫诗泉皱眉道:“吟雪,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场误会而已,昨日若不是你不把事情说清,辛兄又怎会误以为是你绑了人家妹妹?”
  “我凭什么要告诉他们?再说我也没有说过是我做得啊,是他们自己想当然……”南宫吟雪争辩几句后又道:“我说七哥,你到底怎么了?总是向着外人,还把我当你妹妹么?”
  南宫诗泉沉下了脸,“吟雪,你自己说说,你随我出来这一趟,你惹了多少事了,等回去我便向老太太说,看以后还放你出来么?”
  “七哥,你……”
  兄妹二人争执起来,倒叫江少枫不好做人,生怕弄巧成拙反而把事情弄糟,只好插口道:“南宫兄,说到底也是因在下鲁莽行事所致,贤兄妹切勿因此伤了和气。”
  南宫吟雪被哥哥数落,又不敢还嘴,恶狠狠如一只发威雌虎瞪着江少枫,本就白如凝脂的笑脸血色全无,被气得更加刷白。
  南宫诗泉知她被宠惯了,素来气性大,也拿这个妹子没办法,好言劝慰道:“九儿,听哥哥的话,就这么算了,辛公子也是诚意来向你赔罪的,何必因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南宫吟雪豁然起身,对着南宫诗泉恨声叫道:“你们都欺负我。”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南宫诗泉摇头叹道:“辛兄见谅,舍妹只是口硬心软,过些时日消了气也就罢了。”
  江少枫道:“说到底也是在下的过失,既然如此,过些时日待南宫姑娘消了气我再来赔罪,今日便不耽搁南宫兄了,告辞。”
  江少枫刚站起身来,就见南宫吟雪又折返了回来,此时她脸上怒意早已不见了,嘴角带着轻笑,瞟了一眼江少枫,又对南宫诗泉道:“九哥,我明白告诉你,这口气我咽不下,你若不帮我出头,我就要和他打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南宫诗泉心里一琢磨,辛远和自己对那一掌不但显出霸道内力,出招也迅捷无比,和妹妹过招自然没有输的道理,而以辛远的为人,必然不会痛下杀手。只是妹妹七窍玲珑,不知会有什么古怪方式来限制江少枫。
  他正要出言阻止,江少枫已然应下:“既然如此,在下愿意同南宫姑娘比试。”江少枫同南宫吟雪也算过过几招,知道她的斤两,心道到时故意让上几招,让她赢了便是。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番比试被南宫吟雪机关算尽,险些搭上一条性命。
  既然江少枫已经答应,南宫诗泉也不好阻拦,只好道:“那就还请辛兄手下留情了。”
  江少枫道:“这是理所应当的。”
  南宫诗泉又对妹妹道:“吟雪,既然你欲与辛兄比试,自然要光明正大,不可用阴谋诡计。”
  南宫吟雪不理哥哥,对江少枫道:“辛公子的武功我是见过的,想来辛公子既然诚心来赔罪,自然也不会介意让上小女子一让,对么?”
  江少枫略一思索,比量一下自己与南宫吟雪的武功,自觉强出甚多,横下一条心来,再次点头。
  南宫吟雪道:“若是如此,这比武的规矩就由我来定了,我要辛公子在比武之时让我三招,以半炷香为限,我若能刺中辛公子一剑,哪怕是衣衫,也算我赢。介时若是辛公子受了伤,这账便一笔勾销,若是未受伤的话,可就要凭我发落了。”
  南宫诗泉和江少枫都不曾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的规则,一个道,妹妹自然是要给她那些随从一个交代,否则今后难以服众,另一个想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要三招,就是十招也无妨,不过到时拼着身子破个小口子,也好过任凭你发落。
  于是江少枫和南宫吟雪定下了比武之约,场地就在醉仙楼酒店大堂之中,晌午十分只有寥寥几桌食客,加倍退了钱,把场地腾开,就有伙计要去燃香。
  火折子燃亮之后,南宫吟雪突然道:“且慢,方才我可没把规矩说完呢,辛公子,劳烦你把这条帕子蒙在眼上。”说话间,手中已经抖出一条月白手帕,那手帕不用折叠也是厚不透光,若是蒙在眼上,岂不如盲人一般?
  南宫诗泉心中一紧,心道果然没那么简单,立时责道:“吟雪,不要胡闹了。这等主意你怎也想得出?”
  南宫吟雪道:“此时比武尚未开始,自然还能说明规矩,辛公子又早答应了规矩全由我定,难道这便反悔了么?我看还是心意不诚吧……”
  江少枫被南宫吟雪一番话架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扫看一番大堂格局,心中一横,咬牙道:“好,便依姑娘所言。但只请姑娘不要食盐,比武过后,此事一笔勾销。”说罢,从南宫吟雪手中接过手帕,折了两折,蒙在眼上。
  “南宫姑娘,你看可以吗?”
  南宫吟雪也不曾想辛远竟然如此痛快就应下了,心中翻了一个个儿,本想吓退了他,羞辱他一番,却不想他竟然如此不开眼,真把自己眼睛蒙上了,到时刀剑无眼,真重伤了他也非自己所愿。自己那群手下,一个个受伤不假,却都是轻微小伤,养上几日就无大碍,又何必如此计较呢。
  可转念一想,这人竟然敢蒙眼和我对阵,实在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教训他一番也好,看他还敢不敢自大。娇斥一声:“点香!”
  话音一落,江少枫突然一个筋斗翻到了大堂正中,脚踏月影步身形疾舞。
  纵是南宫诗泉经验老道,也无法看出江少枫意欲何为,直到片刻之后,他才看清,原来江少枫脚下不法根本令人难以琢磨,每次落点都是出人意料之位。再加上速度如风,那功力一般的南宫吟雪根本无法追上他的步子。
  南宫吟雪一时也看呆了,心道怪不得他敢应战,原来不是瞧不起人,她想上前去刺伤一剑,可偏偏找不出他脚下步法规律,即便欺身而上,也无从下手。
  她颓然举着剑,静待江少枫气力衰竭,能慢下半拍,可江少枫根本就是一个人独舞,丝毫不见势缓。
  这套月影步法,乃是月海派绝学,身姿女子使来如舞蹈一般优美,江少枫虽是男人,但风姿卓雅,这一用月影步,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飘逸身姿中另有一番阳刚之美。
  月海派门徒稀少,上一代弟子只有方璐瑶和辛玲两人,一个淡出江湖,一个远遁孤峰,新一代弟子只有晴儿等三人,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这套步法的只有寥寥数人。江少枫这一番使出来,立时让南宫诗泉大为惊讶,忍不住叫道:“好身法!好轻功!”
  江少枫被蒙住双眼却自知自家事,他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只盼着能扛到半柱香尽,避开南宫吟雪的攻击。然而是否能达到目的,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只是估摸着将将能够。
  半柱香约莫一刻时间,此时已经过了小半,南宫吟雪却连半步都没有动,她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失望,一会儿惊叹,心里虽然不甘,又难免想到:几个随从输在这人手里也是不怨,此等功夫,真的已经是江湖罕见了。
  突然她咬了咬牙,横下了心,道:“罢了,这场比试,我认输了?”说罢将宝剑唰得一声收回剑鞘,顿足而去。
  江少枫停住步法,拉下脸上手帕,终于松了一口气。
  南宫诗泉上前道:“辛兄真好功夫,在下佩服之至。不知是辛兄是哪门哪派的高足,有如此精妙轻功。”
  江少枫最怕人问及家事,只好含混道:“在下的功夫得自家母,雕虫小技,让南宫兄见笑了……令妹那边,还请南宫兄多多帮忙,如无他事,在下告辞了。”
  “辛兄请便,改日登门拜会!”
  回到药铺后,众人围上江少枫询问情况,江少枫把大致经过一讲,总算是让众人放下了心。只有晴儿和辛玲数落了江少枫几句,晴儿道:“小枫,以后别这么冒险,想想都后怕,以后别这样了。”
  辛玲则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下次不许这般行事。”辛玲虽然冷着脸,眼中关切之意丝毫不亚于晴儿,众目睽睽之下,她岂会对江少枫露出一丝情谊。
  一场风波过去,一众人又重返庄园,一路上辛玲一语不发,躲得江少枫远远地,不敢见他。江少枫也为避嫌,不敢靠近。
  回到庄园,留守的女子就都迎了出来,问长问短,江少枫自然不用再去应付她们,自有知情女子转述。他一人回到房间,打坐修炼,与南宫吟雪的比斗,实在消耗不小。
  已经一日一夜没见过江少枫的宁诗芸,也只敢在窗外看他一眼,不敢上前打搅,随后就被晴儿拉走了。
  辛玲回来之后,仍然心神不定,昨夜的激情让她心中已经乱成一团,有时后悔,有时自责,更多的还是江少枫的身影。可是她还要强打精神去布置应付眼前第一个朋友南宫诗泉的事情。
  把众姐妹聚集起来,交代过后,又单独把季莫寒留下了。
  “寒儿,你可知道那南宫公子为了救你下过很多力气么?”
  辛玲和季莫寒并肩坐着,季莫寒虽然也叫她一声姐姐,可实际上她确实和季轩娇同一辈分的人,从季莫寒降生就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孤寒峰,唯一一对不以姐妹相称的就是季轩娇和季莫寒母女二人。
  季莫寒年不过十七,又只在女人堆里长大,不要说男女之事,从下山到现在,便是和她说过话的男人十根手指也能数清。她道:“昨日晴儿姐姐和我说过,辛姐姐是不是要我去谢过他?”
  辛玲道:“谢倒不用了,江公子已经去过。不过嘛,看那南宫公子的意思,似乎是对你有意。”
  “对我有意?”季莫寒皱了皱眉道:“我可不要什么男人,娘说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除非是像江公子对晴儿姐姐那样的。”
  辛玲心下一惊,听着季莫寒的意思,这小丫头莫不是对江少枫生了情愫,也难怪,江少枫生得俊俏,又是季莫寒接触过得第一个男子,这些时日来众女也多承他照应,季莫寒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对他没有爱慕之心才是怪事。想到此处,辛玲心中酸酸,晴儿和宁诗芸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先于她和江少枫相好,若是再掺进个人来,她可再难接受,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带了些许不悦。
  转念想想,自己怎得吃起一个小女孩的醋来,而且还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自己全是庸人自扰。但季莫寒青春貌美,要真是倾心于江少枫,江少枫怎会抵得住诱惑,自己毕竟年纪不轻,如何再去与这水嫩少女相比。
  辛玲当年与方璐瑶争夺江天鹤时就已经见她执拗性格,只是因故失身于江少枫,从一而终的礼教让她一颗心又全牵在了江少枫身上,心中三分是爱,更有三分迫不得已之意,再有几分,只怕她自己也不肯承认,便是那破身之夜,双修神功带来的奇妙感觉。
  辛玲突然想到,若是撮合了季莫寒和南宫诗泉也是一桩美事,那南宫公子风流倜傥,家世显赫,也是个如意郎君,只是她不愿承认是为了自己减去一个劲敌。辛玲却不曾料到,这般行事,虽然少了一个季莫寒,却又让她多了一个好姐妹。
  辛玲笑道:“傻寒儿,既然离了孤寒峰再不要要有那些世间男子都是坏人的想法,你看这俗世中这许多女人,难道都是被男人害过的么?咱们姐妹们从孤寒峰离开吧,不就是想再回到俗世中去体验一番常人的喜怒哀乐。”
  季莫寒道:“可我有不认识那什么南宫诗泉。”
  辛玲轻笑道:“我又没说让你就认定了他,不过是想告诉寒儿,人家毕竟搭救过你,万一要是来拜访,你可不要再拿孤寒峰那一套去对待人家。再说,你这一辈子总不能就只和咱们这些姐妹们相处吧,多结交些朋友又没有坏处。”
  “是,我听辛姐姐的……”季莫寒对山外之事宛若白纸一张,辛玲点拨几句她便信了。
  辛玲搂住季莫寒的肩膀,亲热道:“真是个乖巧的小丫头呢。对了……以后就不要再叫我辛姐姐了,叫姐姐便好,还有江公子也是你表哥,记得么?”
  辛玲又叮嘱几句才放季莫寒离开。处理完这些事,她心里又空落落的,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忽然想到,那处似乎不太痛了,也不知他今晚还来不来,又想,可千万不要过来,她的房间和一众姐妹们在一起,若是教人撞见可怎么办。
  好容易熬到了日落时分,就要开饭,辛玲已经愁了一天,既想见到江少枫,又怕见到江少枫,辛玲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去叫他吃饭了。可她却不知,打坐过后的江少枫早就和晴儿、宁诗芸两女春风一度了,此时还在温柔乡中。
  江少枫打坐的时辰不断,午饭都没有去吃,收了功后,神清气爽。但隔了不久,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欲火蒸腾。他还想着,这是昨夜和辛玲嬉闹了半宿,只是将她服侍得舒舒服服,自己却一直不能尽欢所致,稍后便可恢复,可不料欲火越来越旺,恨不得马上找人合体交欢。
  他本不是贪欢之徒,但晴儿体内淫毒化作阴毒转入他身体内成为阳毒,又被他炼化成阳火,初时还有同辛玲双修,阴阳交泰所产平和真气镇压,但此时他擅自行功运气,平和真气已经全部化作至阳至刚之内力,在无能克制阳火真气,是以性欲高涨,急欲寻那释放快感。晴儿本是知道此事的,可江少枫刚刚和辛玲双修划去阳毒后,便突生事端,竟还没来得及告知江少枫,事后晴儿见江少枫身无异常,且那碧柔也说是否会发作因人而异,晴儿便以为江少枫已经过了此关,不会再有麻烦了。是以江少枫也不知此事。
  阳火发作并非瞬息之间,此时江少枫头脑虽不清明,也知该做何事。
  鬼使神差般,江少枫便去寻找晴儿和宁诗芸两女,一路上遇见几名女子,江少枫心中竟然想得是将那些女子就地便给奸了。好歹挨到晴儿和宁诗芸身前,二人正在说些体己话,看到情郎来了,自然欣喜,过去说话,江少枫以备色欲冲昏了头脑,拉着二人道:“去我哪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女素来知道江少枫的为人,还当他要说些师门之秘,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却哪想到,一进了江少枫的房门,他就将大门掩上,拉着两女坐在床边,江少枫一语不发的动手动脚。二女齐声娇嗔:“小枫你做什么呢?”
  大白天的,谁也不好意思做那亲热之举。
  江少枫呵呵傻笑道:“无妨,无妨……想和你们亲近而已。”
  说是亲近,可一双色手不断袭胸揉臀,完全是求欢索爱之意。宁诗芸嗔道:“大白天的怎么能这样?”
  本在晴儿颈上嗅着香气的江少枫转头又去吻宁诗芸,喷着火辣热气的口中道:“晴儿,芸儿,我好想要你们。”说罢吻上了宁诗芸的脸颊,宁诗芸一面躲一面道,“哎呀,羞死人了。”
  晴儿对江少枫向来千依百顺,虽然觉得不妥,也顺着他胡来。可当她发觉江少枫牵着她的小手往两腿之间放时,才明白过来,他那里是只打算和两人嬉闹一番,腿间那坚硬物件分明是要与两女欢好。
  这下她也怕了,毕竟是白天,教人知道还怎么见人?她想撤回手去,可她那点力气又怎么挣得过江少枫。
  江少枫以一敌二,也不管一个半推半就,另一个奋力挣扎,还是将两女同时压在了床上,宁诗芸执拗脾气,气鼓鼓地道:“小枫,你再胡闹,我以后不理你了。”
  江少枫不由分说,一面撕扯宁诗芸的衣衫,一面在她脸上乱拱。晴儿发觉不对了,一贯温柔的江少枫怎么会如此粗暴,她对宁诗芸道:“诗芸姐,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宁诗芸感到大有问题,忙到:“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欲火大炽,气喘如牛,道:“我,我好像要……”
  宁诗芸望着晴儿,不知如何是好,晴儿又想起碧竹那番话,心道遭了,阳火还是发作了,她已知解救之法,心中并不太过焦急。对扔不知情的宁诗芸道:“没事,这是那股阳火发作了,帮他泄出精来就好。”
  刚刚两女躲在屋中说悄悄话时,晴儿已经将江少枫中毒,辛玲解救的事情告知了宁诗芸。不是晴儿最快,只因昨夜江少枫已经和辛玲春风一度,将来一起也是姐妹,早些告诉宁诗芸好叫她心里有个准备。
  有了两女配合,江少枫省了许多麻烦,不多时三具光溜溜的肉体就在床上滚作一团。
  口中噙着晴儿的鲜嫩舌尖,手上抓着宁诗芸肥硕美乳,胯下巨物被两只来自不同女子的手同时握住,交替揉搓。而两女的另一只手也未曾闲着,相互在对方的幽谷抚弄,四只芊芊玉指,分别掐住两颗娇蒂,逗弄得对方逐渐濡湿。
  被温香软玉团团围住的江少枫并不因此满足,他贪婪得嘬咂一番晴儿的香舌后,又搂着宁诗芸的玉颈索吻,宁诗芸两片红唇送上,和江少枫互换着口水,她也无数次尝过晴儿的香津,并不在乎江少枫口中还有晴儿的遗存。
  晴儿也加入了战团,伸出从侧面插入江少枫和宁诗芸紧贴的嘴唇,江少枫和宁诗芸唇分,拉出一条长长水线,晴儿用舌尖勾入口中,一大两小,三条鲜红的舌头,在口外相互追逐嬉戏。
  两女胯下,忽然又都多了一只怪手,粗糙的手掌摩擦着柔嫩的蜜唇,和揉在小豆豆上的细腻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片刻间就将两女挑逗得情欲高涨。
  挤在两女中间的阳物随着三人的晃动左摇右摆,时而烫得晴儿一个机灵,时而熨贴上宁诗芸的蛮腰。
  晴儿和宁诗芸对视一眼,抛下江少枫轻轻一吻,相互会意,顺着江少枫的腮边,脖颈,结实的胸肌一路吻了下去,只在江少枫的乳头上停留片刻,让他也享受一下酥麻诱惑后,又蜿蜒而下,两只香舌一齐在布满黑毛的小腹上扫动。直到江少枫体毛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口水后,才又继续前行。
  晴儿含住了巨大龟头,上下吞吐,樱桃小口罩不下的地方,有宁诗芸温柔体贴的照料。水痕染遍了整根巨物,便是两颗圆滚滚的卵蛋,也被宁诗芸分别吸入口中嘬咂。
  两女交换位置时不免又是一番热吻,可一刻都不能忍的江少枫按住两人的头,又把她们压了下去,于是宁诗芸开始为江少枫细致的含弄,晴儿又从卵蛋到阳物,一遍又一遍得舔吻。
  “够湿了没有?”江少枫牛喘着问道。
  “滋滋”晴儿香舌不放过男根,边舔边答:“湿了啊……”。
  “呜……呜……”被堵住了嘴的宁诗芸也以此做答。
  “过来,让我干,让我肏进你们的小嫩屄里,过来……”江少枫从二女那里已经学会了用些秽语来调节气氛。平时虽然语不涉邪,但在闺房之中,这些淫词艳语无伤大雅。
  说着,江少枫已经顺手拉起了含住他巨根的宁诗芸,一把把她拽到胸前,身子一翻就把她压了下去,已经春情涌动的宁诗芸甜美一笑,“小枫,用大鸡巴来插我吧。”
  江少枫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宁诗芸主动将白肉颤颤的大腿缠上了江少枫的雄腰,晴儿一手扶着江少枫的肩头,一手握着他的阳具,在宁诗芸布满露珠的秘处外抚弄。随后轻轻一送,将硕大龟头挤进肉唇。
  “叽!”地一声水响,江少枫屁股一沉将阳具挺进宁诗芸花房。
  “啊!”宁诗芸欢畅地叫出声来,小腹也挺送了上去,两人下体紧紧相贴,只待稍稍适应花径中的紧窄和火热后,江少枫飞快地抽送起来,每一次都似用尽全力,重重地肏入宁诗芸最柔嫩的花蕊中央。
  宁诗芸只觉从花房传来的一浪浪快感让她不断地飘升,只几个回合就要荡入云端,她忍不住开口叫道:“好美哦……小枫,你干死姐姐了,干死姐姐了……”
  高亢地呻吟和不断扭动的玉体柔肢明白地告诉了晴儿,宁诗芸现在所获得的快乐是多么巨大。
  并未尝到这种美妙滋味的晴儿心知此时还不能发出太大声响,她果断得吻上了宁诗芸的嘴,堵住了她因无比的快感而不能自已的娇吟。
  江少枫一面在宁诗芸身上狂暴地纵送,一面托起了晴儿肥白的美臀,让她跨过宁诗芸的身体,高高翘起屁股,自己一头扎在了晴儿两腿之间。
  潺潺溪水打湿了江少枫的口鼻,股股蜜液滑入了江少枫的喉咙,上下双面的刺激让他越战越勇,腰力十足的他几乎已经疯狂,抽查的速度越来越快。
  尽管只是被江少枫口舌侍奉,敏感的晴儿也难以自已了,腔道中喷涌的爱液越来越多,两条修长大腿绷得笔直,芊芊玉足都翘了起来。
  “啊!”晴儿离开了宁诗芸的嘴,抬起头长吟一声,与此同时,宁诗芸也再度呻吟:“饶了我啊,不行了,美死了,美死了……”宁诗芸的声音不再高亢,孱孱弱弱的娇媚动人。她已经无力再去配合江少枫了,认命地仰躺在床上,接受江少枫一次又一次地倾力挞伐。雪白的大奶,随着江少枫的挺松来回摇摆,浪浪乳波颠簸不停。
  晴儿享受过江少枫的温柔,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勇猛的一面,她知道,仅仅江少枫的阳具仅仅实在体内温柔的抽送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征服,何况这种猛烈的攻击。看着两人剧烈的交合,晴儿越来越想要江少枫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了。
  她转过了身子,用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少枫胸前挨蹭,同时送上了香唇,和江少枫深吻。肥臀却坐向了宁诗芸的脸上,她以为宁诗芸能会意去帮她临时解决一下内心的空虚。她错了,宁诗芸仅仅在她的秘处吻了一下,就再度浪啼道:“小枫,真的不行了,求你,别了,晴儿,救救我啊……”
  宁诗芸已经败下阵来,短短时间就被江少枫杀得丢盔卸甲,极度渴望江少枫来填补自己空虚的晴儿,和宁诗芸并排躺下,高举双腿乖乖地叉开,低声道:“小枫,来我这里。”
  她明知即将迎来的是一阵狂风暴雨,自己很快也会像宁诗芸一样无力承欢,可是她确如一只飞蛾,不顾一切也要扑向爱欲之火。
  江少枫恋恋不舍得在宁诗芸身体里狠顶几下,每一次都换来宁诗芸一声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将阳具拔出那一刹那,一股清流从宁诗芸敞开的淫缝中喷起老高,不出意外的,她再次被江少枫肏得潮喷出来。
  红着眼睛的江少枫少了往日的怜香惜玉,挺着还滴着宁诗芸淫露的阳具伏到了晴儿身上。
  毫不留情地进入,狂猛地轰袭。片刻间晴儿就体会到了宁诗芸所承受的快乐。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断侵袭着自己的身体,遍体的酥麻之乐让她几乎疯狂,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美妙绝伦的幸福。
  深入时的猛烈撞击,似乎要让自己被穿透一样,抽离时的空虚,又忍不住去再一次迎接狂暴的深入。
  “好舒服,好美,干我,肏我,小枫……”晴儿同样无法忍耐那一浪浪的快感。媚眼如丝,遍体红晕,挺立的乳尖更加坚硬。
  阵阵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配合着那女子娇媚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如魔音般传遍小屋的每一个角落。淫靡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让晴儿和江少枫都更加兴奋。
  他们几乎都忘了,在他们身边还有个有着闭月羞花之色的俏丽佳人,只是此时她刚刚停止了抽搐,眯着眼慵懒的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高潮。
  江少枫搂住了晴儿的纤腰,扶着她立起身子,让她跨坐在两腿之上,下体耸动不断的同时,张开大口咬住了晴儿的乳峰,毫无一丝怜惜地用力吸吮。
  “啊,好美,好美……”晴儿仰起了头,向后倾倒,全靠江少枫抱着在她无暇裸背的健壮手臂支撑身体。瀑布般地秀发甩在身后,随着她因无力承欢而不住摇摆的螓首,凌乱飘洒。
  将一对美乳轮流啃咬一番过后,江少枫又扳过了晴儿的螓首,两人面对着面,一面交合一面亲吻。
  下体的汁液,口中的香津,一次又一次的渡给了江少枫。
  可江少枫还不满足,忽然间,他完全抽离了晴儿的身体,命令道:“爬过去……”
  晴儿知道,小枫又要从后面干她了,她知道江少枫喜欢她的屁股,她也愿意江少枫从身后去肏她,她心甘情愿的把把每一寸肌肤都交给她的小枫弟弟,毫不吝惜地在江少枫面前展示自己的任何一面,只要他喜欢。
  晴儿跪在床上,趴了下去,轻轻摇摇肥白香臀,荡起一阵臀浪,媚入骨髓的娇吟响起:“小枫弟弟,来肏姐姐。”
  江少枫在雪白的屁股上抚摸两把,重重地吻了一口后,又从晴儿身后猛然插入,顶得晴儿几乎向前摔倒,她咬牙坚持住没让自己倒下。
  江少枫握住晴儿的两颗挺拔的玉乳,又开始了一轮疯狂地抽插。
  晴儿还是无力抵抗了,她的双臂再也无力支撑住身体,身子完全垮了下去,趴在床上,任凭江少枫骑在她的屁股上依旧勇猛。
  从第一次泄身开始,每次高潮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敏感的晴儿神智已经崩溃,她记不清已经来了几次了。只知道江少枫还在弄,不停地弄,一遍又一遍地把玩着她的娇躯,甚至已经让她无力呻吟,她已经快昏迷了。
  “小枫,停停,晴儿都不行了,别弄她了。”刚刚恢复的宁诗芸发现晴儿再也无力承受江少枫狂暴,摇着江少枫的肩膀,试图让他停下。
  江少枫果然听话,不再折磨晴儿,从晴儿身上翻下,又把宁诗芸压在了身下。
  已经心生畏惧的宁诗芸,惊恐的看着江少枫,“小枫,你到底怎么……啊!”那条被蜜液沾遍,油光水滑的巨大阳具,又冲进了宁诗芸的身体。
  宁诗芸哀告连连,无济于事,快乐和痛苦扭曲着搅在一起,再一次让宁诗芸进入欲死欲仙之境。
  当宁诗芸承受不住之时,稍微缓和些的晴儿便咬牙顶上。晴儿在不堪挞伐后,宁诗芸则舍命相陪。如此交替,两女体液几乎洒尽,也未能让江少枫败阵。
  直到晴儿和宁诗芸再也无法用下体承受江少枫的轰击,又开始手口并用,却依然无效。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少枫,在房中吗?吃饭了。”是辛玲的声音,平日里来唤江少枫用餐全是请来的丫鬟仆人。可今天耐不住相思之苦的辛玲叫住了日常使唤的小斯,亲自来找江少枫,她突然觉得哪怕只多和他处上片刻,也是好的。在这个大家庭中,她无法像晴儿和宁诗芸一样和江少枫形影不离,只能找些借口和他接近。
  满是心事的她,并没有发觉房内异常的呼吸之声,即便是古怪的“哧溜哧溜”怪响,也没能引起这个对性事少知的熟美妇人的警觉。
  她的到来,便如送入虎口的一只嫩嫩羔羊。
第21章 狗皮膏药
  房门倏然打开,里面的景象惊得辛玲掩面失色,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丝不挂的江少枫,他不但赤着身子,胯下那条雄赳赳气昂昂的阳具,一颤一颤正指着她的身体。
  而他身后,床榻之上,晴儿和宁诗芸同样赤身裸体……
  他们,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做起这种事来,而且,还是三人一起。江少枫在宁诗芸心中的美好形象顿时一落千丈。宁诗芸狠狠瞪了江少枫一眼,骂声:“下流。”转身就走。
  可红了眼的江少枫从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抱进了屋中,随手关上门后,就往床上拖拽。
  “他要干什么?难道要奸污我?”辛玲怎会想到江少枫突然发难,骤然被袭本能的反应让她剧烈抵抗起来。可和江少枫功力相近的她突然觉得江少枫那一身力量根本是自己无法抵抗的。
  小小的房间,从门口到床上能有几步之遥?辛玲瞬间就被江少枫抛在了床上,她鱼跃而起就要和江少枫拼死相搏,却被晴儿拉住了衣襟,“辛姐姐,小枫阳火发作必须泻出精来,你帮帮他吧,我只知道你们昨晚在一起的……”
  辛玲这才发现江少枫满眼血红,和平时大不相同,那身蛮力也来的古怪。
  可乍被人说出羞事,让辛玲脸上一阵火辣,不由怒道:“晴儿,你胡说什么?”
  晴儿急道:“辛姐姐,救人要紧呐,已经几个时辰了,他都不曾泄身,我和诗芸姐姐都不行了。”
  宁诗芸也道:“辛姐姐,我们都是姐妹了,你就别再计较这些了。”
  “你们……”辛玲还待再说。
  江少枫已经逼到身前,用力一推将辛玲推倒在床上,随后便压了上去。
  辛玲柔肠一转,心中虽然不情不愿,可眼前之人毕竟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自己也是点了头愿意和他共享枕席之欢的,她还盼着一次美好的开始,可却不曾想,不算那次疗伤破身,真正的第一次竟是要给了个失了神智的疯汉。也罢,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
  双眼一闭,任凭江少枫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可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睁开眼睛怒视晴儿、宁诗芸二女,嗔道:“你们出去啊。”
  二女齐声道:“辛姐姐,我们走了,怕你受不住的。”
  “这……”辛玲想想这二女的话也有道理,江少枫的巨物她是见过的,尤其这才是第二次,他又失了心智,万一难以承受,也好有人相救,苦笑一声,只能作罢了。
  七手八脚将羞得不敢睁眼的辛玲剥光除净后,江少枫挺枪就要上前,晴儿连忙将他抱住,道:“诗芸姐姐,你去帮辛姐姐,我来挡一挡小枫。”说罢,低头将粗硬的阳具含入口中,卖力嘬咂,“哧溜”怪声再度想起。
  辛玲眯眼观瞧,心中一阵惊颤,原来方才听到的声响,竟然是她们将男人那东西放入了口中,这等肮脏东西,又怎能入口呢?可是那日少枫也用口舌为我舔吻过羞处,那滋味还真的十分美妙呢……眼前淫秽一目,也唤起纯洁熟妇的春情,全身酸酸软软,下体麻麻痒痒,似有小虫蠕动。
  她正想着,一颗椒乳已经被宁诗芸的口唇笼盖,稚嫩乳尖被不住骚扰,让辛玲如遭电噬,惊得直躲。
  “干什么?”辛玲惊恐道,她蜷缩身体,推着伏在她胸前的宁诗芸。
  辛玲自然知道一群女子常在孤寒峰上的调调,那孤寒峰上只有两人不曾有过磨镜经验,一个便是年幼的季莫寒,另一个便是她辛玲,孤寒峰上也只有这二人是处子之身。
  如今她竟然也难免和这些同性风流一番,实在叫她难以接受。
  宁诗芸吐出口中乳珠,手上却不闲着,揉着辛玲娇柔的蓓蕾,劝慰道:“辛姐姐,你这般干涩,怎能叫小枫弄了进去,我帮你弄湿些,也好叫小枫干你。”
  干……仅这一个字就让辛玲心中一紧,如此粗鄙之言,宁诗芸也好说得出口,这般羞辱的字眼,岂是女儿家能说的。可是,片刻之后,江少枫真的是要来干自己了。有一阵酸痒难耐,又是一阵阵空虚。
  “哦!”辛玲从心底里发出一阵渴望的呻吟,宁诗芸又开始作弄她了,从未体会过同性细腻的辛玲,玉体在宁诗芸熟稔的挑情技巧下变得红润。胸前两颗本如黄豆粒大小的蓓蕾悠悠胀大,红彤彤的娇艳欲滴,宁诗芸再度含入了口中,细小的舌尖绕着两颗乳豆,一圈又一圈地缠绕。
  宁诗芸和女人欢好的次数甚至超过男人,她是女人,也懂女人,她知道女人身上最敏感地方在哪里,也知道女人如何让女人快乐,可她偏不,她要逗弄得身下这个美丽的小熟女欲火高涨,让她轻松愉悦的去迎接男人的进入。
  辛玲已经觉得好美好美了,全身如过电一般不住震颤,四肢酸软几乎无力抬起,胸乳上的麻痒几乎钻入心中,下体更是爱潮汹汹涌出。可是她总是觉得不够,就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
  她需要的是男人,像昨晚那样,一个来自男人的坚定臂膀。江少枫待她很温柔,可是在如何,他也会比女人更有力量,更何况他还有那个东西。辛玲曾经惧怕过,可是此时她太想太想有人能充满自己,就像那夜一样,虽然只是放了进去,虽然很疼,但那种空虚,也只有那件东西可以弥补。
  “嗯,我要……”青涩甚至不懂如何呻吟的小熟女开始春叫。声音媚而甜美,诱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早把晴儿小嘴当做花径来抽插的江少枫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他看到了扭动着腰肢的辛玲,推开身前晴儿,拉下辛玲身上的宁诗芸。
  江少枫抬起了辛玲的双腿,架到肩上。
  “不要!”并不觉得已经做好准备的辛玲提出苍白无力的拒绝。这两字又怎能租住疯狂的江少枫。
  还好,他的阳具上晴儿的口水还未干涸;还好,辛玲早已被宁诗芸撩拨的足够湿滑。
  江少枫依旧无言,只是挺动阳具在辛玲含露欲吐的幽谷口外顶撞,蹭了几下便陷入一分,几次研磨之后,蘸足了辛玲露珠的龟头撑开两片柔唇挤了进去。
  “嗬……嘶……”再一次被江少枫进入体内的辛玲感受到的并非破瓜之时的痛苦,而是说出道不明的舒畅,再深一些,再深一些,我要你填满我,一个声音在辛玲心底呐喊着。
  不用她去呼唤,江少枫在进入辛玲体内后,便无一丝怜惜之意,重重地砸了下去。
  “啊!轻一点!”初承恩泽的辛玲怎会经受得住如此重击。窄小的花径又不争气的痛痛的,可是毕竟不是破瓜时那撕裂般的痛苦了,辛玲还坚持得住。
  一旁的宁诗芸握住江少枫的胳膊,道:“少枫你轻点,辛姐姐的小屄屄受不住的。”
  小屄屄,又一次冲击了辛玲的心灵。没错,女人那里不就是屄么,辛玲并不是没听过市井的污言,她联想到了那个字——肏!终于被人肏了,这就是肏屄么……嗯!还是诗芸妹子说得小屄屄好听一些……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仅仅是在辛玲脑海中一闪即过,她还要专心应对压在她身上的她的男人,可也就是这一晃的年头,加速了她的快感,让敏感的身躯更加不堪蹂躏。
  江少枫一进入辛玲就开始加速,又快又猛,甚至发出了阵阵排气的声音。这种古怪的声响使得辛玲更加羞愧,在羞涩中达到了人生中被男人压下的第一次高潮。
  “啊……啊……啊……啊……嗯……嗯……嗯……嗯……”高潮过后持续的冲击让辛玲终于放下了矜持,从寂静无声到轻声哼叫再到肆无忌惮的大声呻吟,辛玲找到了另一个宣释放的窗口。
  事与愿违,江少枫并没有轻易让她继续发泄,他放下辛玲钩在他肩上已经弓起脚尖的足腿,让她们盘在腰间,俯下身子,一面和辛玲舌吻,一面猛捣辛玲娇柔的花心。
  昨夜风流之时,辛玲就迷恋上了接吻的感觉,此时上下两张小嘴都被强占,丝丝蜜意又涌上辛玲心头。
  这时,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江少枫的粗大,又迷恋起那种轻轻痛着,并快乐着的感觉。当然,在不久之后,她会知道,快乐也会消失……
  晴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力穿上了衣衫,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去了次饭堂,告诉姐妹们,江少枫和辛玲有要事相商,暂时不过来用餐了。之后不顾众姐妹的挽留,推说没有胃口,迅速溜走。她知道脸上未退的红潮,一定会让姐妹们起疑的。
  回去之后,江少枫在埋头苦干,不出意外,辛玲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二人都侧躺在床上,辛玲一条玉腿被江少枫抬起,大腿架在江少枫臂上,小腿无力的垂着。门户大开,细小的花径口把男根紧紧箍住,任凭它进进出出带出斑斑淫露。
  每一次撞击都让辛玲花枝乱颤,小巧坚挺的乳峰一只一直被江少枫握在手中,另一只随着身体的震颤微微摆动,带得鲜红娇蕾也颤颤巍巍。
  和辛玲面对面的宁诗芸一会儿吻吻辛玲的嘴,一会儿抚摸她姣好的面庞。不时问道:“辛姐姐,还受得住吗?不行你可要说话啊。”
  辛玲只能用“嗯嗯啊啊”做答。
  晴儿再度脱衣坐到了床边,拉着两女的手说:“让他先停停,咱们再给他亲亲,也好让辛姐姐歇歇。”
  辛玲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可是又不好意思讲出来,三女一同劝着江少枫离开了辛玲的身体,轮流为江少枫口允把玩着阳具。
  起初,只有晴儿和宁诗芸肯为江少枫口淫,休息片刻后恢复过来的辛玲见二人如此不辞辛苦也有些过意不去,何况那夜江少枫也帮她舔得欲死欲仙,若不回报也忒不近人情。于是辛玲臊着脸道:“让我也试试吧。”
  正在江少枫胯下努力吞吐的晴儿欣然让位,她并不知江少枫的口水已经沾染过那里,只是觉得,既然是小枫弟弟的女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
  辛玲托起胀硬如铁的肉茎,仔细端详,就是这根家伙,夺取了自己的贞操,让她疼痛欲绝,也给了她无尚的快乐。刚才那几次爬的不能再高的高潮,真以为自己就会那么死掉,可是即便死了,也是美死的。嗅了嗅上面还未褪去的骚气,忽然觉得不是那么难闻。这股味道是自己的吗?晴儿、诗芸檀口香香,总不会在这上面留下味道吧,而那东西刚刚一直在自己身体里面冲撞,自己又流了那许多水水,不是自己又是谁?晴儿和诗芸也不嫌弃自己,刚刚拿了出来就吃进嘴里了,可还真是教人感动。
  辛玲学着晴儿和诗芸的样子吐出香舌在肉冠上轻轻舔了一口,就将肉茎吞进了口中,吮吸几口后又前后摆着头让它更加深入。生涩的口技时时让牙齿刮上了青筋暴跳的敏感棒身,小舌头也不懂得去逗弄一番前端的洞孔。
  迷失神智的江少枫怎么可能满足这样的舔吻,全把小嘴当了花径重重顶了下去。
  这一下几乎让辛玲干呕,赶紧吐出肉茎,泪眼婆娑道:“我做不来,要不还是让少枫……弄我那里吧……”
  晴儿关切道:“辛姐姐,你还行么?”
  辛玲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在床上躺定之后,江少枫一如既往地横冲直撞。
  又经过一番挞伐的辛玲尽管感到快乐依旧,可是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在江少枫狂暴攻击下,只觉呼吸都是那么困难,渐渐气若游丝,难以为继。
  晴儿和宁诗芸都想将两人分开,可是江少枫却抱紧了辛玲细腰,紧紧贴着她一动不动了,健美的臀部不停抖动……
  晴儿和宁诗芸都欣喜地欢呼起来:“他射了,他射了。”
  江少枫终于射出了阳精,紧紧顶着辛玲身体最深处,足有十几浪滚烫的精液强劲有力的轰击这辛玲的柔嫩花蕊。烫得辛玲玉体抖动,打得辛玲芳心乱颤。花苞绽放,温暖的阴精再度泻出……
  辛玲无力地吐出“好美”两个字后,不省人事。
  辛玲醒来时,房间里还亮着灯,江少枫充满关切和愧疚的脸出现在眼前。
  辛玲忽的又闭上了眼睛,她回味起昏迷前的一次次冲上云端,此时还觉得意犹未尽,可是隐隐作痛的下体却让她明白,这次又受伤了。
  “辛姐姐,对不起。”江少枫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辛玲再度睁开眼睛,对着江少枫微微一笑,“我没事,你没事了就好。对了,怎么弄成那样?”
  江少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阳毒后遗症的事情对辛玲讲了一遍,又道:“两次都是辛姐姐救了我。”
  辛玲这才想起,刚刚江少枫把他全部的子孙都灌进了自己身体。突然惊道:“你都弄在我里面了,会不会有小孩。”
  江少枫在她腮边一吻,道:“我还真想辛姐姐给我生几个娃娃呢。”
  辛玲提起粉拳打在江少枫身上,娇嗔道:“谁要给你生娃娃。”想转过身去不理他,却发现自己正枕在江少枫臂膀上,无论如何难逃江少枫的掌握。
  江少枫贴了上来,在辛玲耳边呵着气道:“辛姐姐,真的对不起,弄疼了对不对?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多愁善感的辛玲被江少枫的温柔感动的想哭,回过头扎进他怀里,不再言语。
  许久,辛玲才问起晴儿和宁诗芸。江少枫道:“我已将她们送回去了。”
  辛玲道:“你怎么不留下她们?”
  江少枫道:“她们都说让我好好照顾辛姐姐,非要回去。我就把她俩抱走了……”
  辛玲奇道:“为何要抱走?”
  江少枫红了脸,嚅嗫道:“都是我不好,她们走路时有些疼……”
  辛玲探口气道:“真是没办法,我们姐妹怎么遇上了你这个小魔星。”辛玲感慨两女肯让出位置转让江少枫陪她,心中也把两女当做了姐妹。一番合力大战,制服了发了狂的江少枫,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架势,已经站到了她们一方。
  两人缠缠绵绵,柔情蜜意,恩爱如夫妻一般。
  两人调笑时不免又提及三女合战一男之事,辛玲虽然娇羞,可毕竟也是和江少枫做了真夫妻,言语间放开了许多,甚至还将江少枫软绵下来的肉茎握在手中搓弄了几下,可不想就这几下竟让肉虫儿变成铁棍子,吓得辛玲赶紧松手。江少枫戏道:“辛姐姐可是还想要再销魂一番?”
  辛玲啐道:“坏死了你,又想使坏,还不肯放过人家。”
  江少枫将依旧一丝不挂的辛玲紧紧抱住,柔声道:“再也不会那样对待你们了。”
  绵绵情话一直说道四更时分,辛玲才在江少枫的侍候下穿回衣衫,被江少枫拥着送回了房间,两人又是一番激吻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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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与南宫诗泉相会,他曾言改日登门拜会,却不想南宫诗泉如此急性。第二日,便带了礼物上门了,亏得辛玲早对众姐妹有交代,在他面前才没露马脚。
  花厅之中,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分宾主落座,自有下人奉上香茶款待。
  闲谈之中,南宫诗泉难免问些江少枫的家世的问题,又赞几句武功精妙,江少枫按着预先合计好的家世、武功来历等等一一说了,倒也是滴水不漏。
  他这套话提及辛玲才是此间主人,他不过是辛玲胞弟而已。此处女子太多,若是他一个大男人作为主人,恐怕太过引人注目。因此辛玲也出来见了南宫诗泉一面,客套几句又进了内宅。辛玲不敢久留,倒不是怕见生人,主要是昨日惨遭江少枫蹂躏,下身肿痛。正常走路都有些吃力,不要说她一个刚破了身子的女子,就连晴儿、诗芸这两位早就和江少枫共度过春宵的佳人今日也躲在屋里轻易不愿动弹。
  恩公大驾光临,季莫寒说什么也是要露个面的,南宫诗泉见了梦中佳人,毫不显热切之色。谈笑风生挥洒自如,给季莫寒的印象倒也不错。
  到了午饭时候,江少枫留南宫诗泉用饭,南宫诗泉也不客气,一句都没推辞就留了下来。席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只是南宫诗泉忽然提起了金猫令之事,倒让江少枫措手不及。
  江少枫脑子一转,半真半假道:“实不相瞒,这块金牌乃是寒儿母亲前不久交予她的,便是我等都不知有此物存在,那日才得知寒儿有此金牌,我们猜想,寒儿可能与这金牌主人有莫大关系。寒儿自幼不知其父是何人,我等也问过寒儿,她也不愿去寻其生父。”
  老猫毕竟是黑道豪强,江少枫另有密谋,不愿与黑道中人有过多瓜葛,所以才有此一说。
  “原来如此,”南宫诗泉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令妹也是身世坎坷,可怜呐。”
  南宫诗泉这话倒是真心,他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怜惜之情。又想到,就算佳人是那贼王老猫之女,可二人并无瓜葛,我若不说,谁又知晓。他此时连季莫寒面都没见过几回,便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
  南宫诗泉告辞后,一盘点他带来的礼物,竟然全是名贵物品,叫众女无不咂舌。有知情的几个姐妹便调笑季莫寒,说她一下山就钓了个金龟婿来。
  两日过后,三女都已无碍,双修练功成了当务之急,首选之人自然是辛玲,她和江少枫功力最近,两人合体所得最多。其次是晴儿,双修之法有个特质,功力越差者所获倒比功力强者收获更大,只因当年创出这套内功的高人夫妻太过恩爱,不愿一人后进,冥思苦想许久,才将设下这一特质。
  这一点并未由前代弟子传下,是江少枫等人练功摸索才得出结论,若是如此,便也和只是初具功力的宁诗芸也尝试双修,宁诗芸大受其益,功力突飞猛进。
  若有机会,四人夜间便聚到一起,共同研习双修之法,江少枫持久力虽强也难应付三女双修之需,一夜两女,交替轮换,忙得不亦乐乎。若是三女齐聚,这双修到了最后总要变了味道。阴阳交泰水乳交融后,免不了汁液飞溅的激烈厮杀。清高的辛玲也放下了矜持,同另两女共同享受床笫之欢时,不但学会了和女子挑情,就连鸡巴、小屄这些字眼偶尔也能从她口中说出。
  江少枫得了阳火之益,修炼至阳至刚功法事半功倍,功力也是进展非凡。
  白日里,不便双修,江少枫就钻研起黄泉刀法。江少枫本来练过些剑法,对刀理知之甚少。靠着过人的悟性和资质,学起来也得心应手。时日不多,这套刀法也练熟了。
  不过这些时日来,倒也有件让江少枫头痛之事,就是那南宫诗泉上门可太勤了,隔三五日就登门拜访一次,每次来都是重礼,庄园所有人人人有份。要不就是在京州城中设下酒宴款待,他来的次数多了,也对庄园里稍有些了解,一开始还只限江少枫他三位亲属,便是化名宁诗萱的晴儿、宁诗芸这两位夫人还有庄园主人辛玲。时日一久,干脆连整个庄园的姐妹一同宴请,众人都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一来,江少枫就要回礼回请,他南宫世家财大气粗,可江少枫受不了了,药铺挣点钱差不多全折腾这里边了。江少枫曾有意无意间问过南宫诗泉,打探他何时回南宫世家,南宫诗泉道:“家中在京州产业颇多,恐怕我这次要留个一年半载的。”这可把江少枫吓着了,若是南宫诗泉一留不走,手里没钱不说,练功的功夫都不够了。可又不好明着说,你以后少上我这儿来。
  江少枫不敢说,有人却敢说。却说这一日,南宫诗泉又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刚刚坐定,就见季莫寒阴沉着脸,气鼓鼓地走进了花厅,和南宫诗泉对面坐下,一对水汪汪大眼睛满是愤怒,恶狠狠地等着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能和季莫寒交谈的机会并不多,但每次接触都让南宫诗泉觉得季莫寒天真无邪、率直纯真,更何况季莫寒也是万里挑一的绝美少女,简直让南宫诗泉惊为天人,真是愈看愈爱。自出生以来便如众星捧月般的南宫诗泉居然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多日来想要想她表白心意,一无恰当时机,二怕一口回绝,再无回旋之地。
  其实以南宫世家家世,按理来说只要上门提亲便可。但南宫世家规矩实在太大,最重门当户对,眼看这辛家虽然殷实,但绝非能和南宫世家攀亲的门第。而且季莫寒身世离奇,只怕家中不能答允。南宫诗泉便想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到最疼他的老太君那里去哀求,不怕他爹,也就是当代家主不认了这门亲事。
  忽见佳人动怒,南宫诗泉心里一颤,暗道,我也并未曾唐突佳人,怎得忽然间就对我虎视眈眈了。想开口却怕惹得佳人更不高兴,静观其变,小心赔笑。
  陪着南宫诗泉的江少枫当然也看出季莫寒面色不善,问道:“寒儿,怎么了?”
  季莫寒不理江少枫,一指南宫诗泉,开门见山道:“南宫公子,你三番五次的上门来,是不是对我有意?”
  南宫诗泉怎么也没想到季莫寒这么直接,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那番风流倜傥的潇洒之气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江少枫难接季莫寒的话,只好皱眉道:“寒儿,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说这些?”
  季莫寒小嘴一扁,眼泪留下来了,委委屈屈道:“姐妹们都拿这事取笑我,说我钓什么金龟婿,我才不要你那些臭东西!”
  南宫诗泉这才醒悟,原来自己三番五次显露财力倒叫人家生了厌。他本不是故意用钱邀买人心,只是南宫世家富可敌国,结交甚广,从达官贵人到江湖门派,从来都是钱字当头,无往而不利。这种处世之道早就深深印入他脑中,入门先送礼,已成习惯。却不想如此做法竟然能教人反感,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所见。
  南宫诗泉再生残秽之心,和这佳人一比,我那心思也太过渺小。只是可惜如此得罪了佳人,只怕以后再无机会。
  他站起身来深深一躬,道:“季姑娘,你说得不错,在下是对姑娘有意,可不想却给姑娘带来困扰,在下实在愧疚,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再也不敢来搅扰。”南宫诗泉虽然老于世故,但自来只有被人倒追的份,哪里下过功夫琢磨过女儿家的心。更何况季莫寒可不是寻常女子,全受世间礼教所制,不敢吐露心声。
  季莫寒眼泪未干,依旧恨声道:“你若对我有意,何必弄这些花样,直接来追求我便好。”
  “这……”南宫诗泉又语结了,他怎会想到季莫寒能如此直白,心中岂止是重见光明,简直已经心花怒放了,他双眼露出振奋之色,声音都有些发颤:“季姑娘,你这是答应我了?”
  季莫寒奇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南宫诗泉道:“自然是与在下成亲。”
  季莫寒俏脸发红,啐道:“你胡说什么,谁答应于你成亲了。”
  南宫诗泉被季莫寒弄得一头雾水,不解道:“那姑娘又是何意?”
  季莫寒道:“我娘说只有好男人才可托付终身,我只说要你不再弄这些花样,若对人家有意,便直接追求好了,别再那么兴师动众的。”
  南宫诗泉连连点头,“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江少枫在一旁看得都快笑出声来了,平日间南宫诗泉高谈阔论武功文采俱加,怎的就被寒儿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儿迷得神魂颠倒,哪还有半分南宫世家少主的威风。
  随意打寄居圆场,终于把一脸兴奋得南宫诗泉打发走了。江少枫就盼着就此解脱,不再受南宫诗泉随时侵扰,便是阿弥陀佛了。
  他不好自己去问季莫寒的意思,会去把这事和亮明一暗三位娇妻说了,晴儿自告奋勇去问季莫寒,回来转述道:“寒儿只说不讨厌南宫诗泉,也是为了免得他弄得满城风雨才这般说得,并没说也有意于他。”
  辛玲皱了眉,思索片刻道:“小枫,如今也离开孤寒峰时日不短了,你武功虽有大近,但听你所说,却并不能达到和你……那个人抗衡的地步,恐怕如果遇到,连自保都困难,何况他还可能和魔教有关联。所以我想,我们是否也该找个清净所在静修武功,时日无需太长,三五个月就可,到时如果遇上危机,也有自保之功,你看如何。”
  江少枫道:“这个自然是好,但是这许多姐妹,又有谁来照应,江湖险恶,这些姐妹又颇有姿色,恐怕会招惹麻烦。”
  辛玲道:“就是因为有寒儿这事,我才敢离开的,现在这京州一代谁不知道南宫少主有事没事便跑来这里,谁有敢惹南宫世家呢?”
  江少枫一想也对,有了南宫世家这个招牌在,确实无人敢惹。辛玲审时度势的功底到底是比自己强了许多。
  地方好找,无需离庄院太远,只要清净无人打搅便好,向众姐妹们交代好了是要去探查一下江天鹤动向,需要离家些日子。并嘱咐道,若是南宫诗泉再来,便说是老家来信有急事要去处理。又和胡四海打了招呼,不再这段时间要多多费心家中之事,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还要他去处理,遇事多和众女商议。
  众人不疑有他,江少枫告辞离去。
  隐居之处是个租来的小院,四下少有人家,四人每日或在房内双修,或是在院中练武,转眼之间三个月已经过去。
  江少枫内力狂涨,刀法愈加精纯,和辛玲比武对演时,辛玲多年修为都难以走过江少枫手下三十招。
  辛玲曾言,江少枫此时武功已毕当年江天鹤超出甚多,只是不知江天鹤现在精进到何等境界。
  除了江少枫外,三名娇妻的武功也是大有长进,晴儿、辛玲自不用说,本来武功在众姐妹中都处末端的宁诗芸,此时也应在一众姐妹中属于高手,这自然赖了那双修奇效。
  不仅如此,三女惊奇发现,本就禁止细滑的肌肤经过这三个月后,更加水润,辛玲更是显得年少了几岁,谁也不曾想双修之法竟然还有驻颜奇效。世间那个女子不爱美,发现此秘密后均是兴奋不已。
  这一来又便宜了江少枫,趁着三女心情大好,把三人哄到床上,大被同眠,予取予求,恣意施为。
第22章 闭关修炼(大结局I)
  隐居这三个月来,江少枫过得甚是凄惨,几乎每日都和三女合体,只是却不能真正销魂,放在里面一动不动,一停就是一个时辰,好容易软化下来,说不定还要再被吹硬,继续双修。
  只是偶尔才能狂欢一次,偏生江少枫受那阳火影响,欲望远远超于以往。他又不愿强迫三女,每次看着一对对颤巍巍的美乳,一条条白花花的玉腿,只能强忍欲望,欲哭无泪。
  趁着三女兴致高,江少枫左拥右抱,上下其手,轻车熟路的将三女脱得赤条条的。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全围绕着江少枫一人,江少枫半蹲下身子,舌尖从六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乳头上一一扫过。
  晴儿虽然将淫毒渡给江少枫,可仍是这三人中最为敏感的一人,只那一下就让她的娇蕾瞬间膨膨胀大,江少枫双手各抚宁诗芸和辛玲一乳,口中含入晴儿淡粉乳珠,吸吮舔咬百般爱怜。
  不多时又换倒辛玲乳上,在两枚娇小乳房上布满口水后,又移到了宁诗芸的肥硕大奶。说心里话,江少枫最爱的就是宁诗芸的一对硕乳,柔软香滑让他爱不释口。
  不要说江少枫就连晴儿和辛玲也无不羡慕宁诗芸有如此一对美胸,好姐妹间曾经戏言,他日若有了娃娃全交给宁诗芸一人去喂。
  既是如此,江少枫不免在宁诗芸的美乳上多流连了片刻,这就引来晴儿不满调笑:“小枫弟弟,就爱大的,我们和诗芸姐姐一比,全不顾我们了。”
  话未说完,小嘴就被江少枫突然伸过来的嘴堵住了,亲了一个够后,又去吻辛玲。辛玲假装嫌弃,侧头避道:“少来烦我,去找你的大奶子去。”
  江少枫嘿嘿一笑:“我就找上辛姐姐了。”说罢松开宁诗芸和晴儿,一把横抱起辛玲,就要往床上扔,辛玲踢打着小腿,挥舞着粉拳,娇笑道:“妹妹们救我。”
  江少枫道:“她们都是自身难保,谁能救得了你。”说话间已将辛玲压在了床上,也不管眉眼口鼻,俯下身就是一通乱吻。辛玲开始还躲,可等到吻上她双唇时,藕臂轻舒勾住了江少枫的脖子。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时,旁边又有一对倒了下来,同样是亲在一起的晴儿和宁诗芸也爬上了大床。
  晴儿被宁诗芸压在身下,吻得滋滋作响。江少枫放过了辛玲,横插一杠,把宁诗芸的头扳了过来过来,搂着亲嘴。
  同样是被压着的晴儿和辛玲同时失去了目标,同时偏过头来吸住了对方的嘴唇。
  四人瞬间乱作了一团,辛玲双手并不闲着,在江少枫身下拉开了他的裤带,帮着他除去了下身的羁绊。
  晴儿也伸手去解江少枫的衣扣。江少枫和宁诗芸唇齿不分,甩下了上衣。
  四人俱是清洁溜溜,江少枫蠢蠢欲动,三对美乳挨个摸遍,六条玉腿逐一抚过。过足了手瘾又蜿蜒而下,一遍又一遍的啄吻三女玉体。
  三女在江少枫的撩拨下,情难自已,俱是面生红潮,心痒难耐。六只温软柔夷不但在江少枫身上挺不住地摸索,相互间更是彼此关照。
  江少枫掏摸着辛玲的香胯,舌尖勾起宁诗芸股间蜜露,转眼间送入晴儿口内。晴儿抿住江少枫的舌头,两手还在辛玲和宁诗芸的胸乳间徘徊。
  辛玲一条美腿已经和宁诗芸交叠一处,另一条腿蜷缩起来,让染着鲜红豆蔻的肥白脚豆慢慢滑过江少枫的肉茎。
  江少枫更加欲火难耐,忽然拉着辛玲的双手站了起来,色眼朦胧地道:“辛姐姐,帮我亲亲。”
  辛玲抛给江少枫一个媚眼,不依道:“坏东西,每次都要人家给你吹,早晚切了你泡酒喝。”
  辛玲自从加入了群凤单龙的性戏后,从起初的扭捏矜持逐渐也变得泼辣起来。除下衣衫后,风骚不亚于晴儿和宁诗芸。也因江少枫实力非凡,每次都雨露均沾,将三女喂得饱饱的,三女相处相处甚欢。就连一直清高的辛玲也把女女之间的欢乐当做每次与江少枫交合的必修之课。宁诗芸、晴儿两人之间说起话来素来是无所顾忌的,开始和辛玲一起淫戏还留了几分矜持,可到后来听着辛玲在娇吟时,不住的喊:“大鸡巴肏死妹妹。”
  两人才知,原来辛玲也已经对江少枫毫无保留。
  有次晴儿咬着辛玲耳朵说道:“小枫好像最喜欢干姐姐呢。”
  辛玲笑骂道:“小浪蹄子,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晴儿嘻嘻笑道:“本来嘛,小枫总是射在姐姐小浪屄里,好叫人羡慕呢。”
  辛玲听了虽然羞臊不已,可又有哪个女人不盼着情郎最爱自己,瞟了晴儿一眼后,垂下首去道:“哪有……小枫为了你可是名都不顾呢。”
  也难怪江少枫最爱在辛玲体内释放,辛玲年纪虽长,不但面若娇花,身材更是纤细苗条。尽管乳不及宁诗芸丰美,臀不似晴儿肥圆,可天生一个仙人洞,玲珑紧致。几十年勤学苦练,两条美腿结实有力,一夹一放间,最易让男子出精,是以每次四人群戏,江少枫轮了一遍后,时常就在辛玲身上精关失守。
  除了下身那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嘴外,辛玲后学先进,上面两片火热红唇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吸舔含咬无不精通。是以江少枫对辛玲上下两个洞孔最为迷恋。
  江少枫本是只专情晴儿一人,阴差阳错也好,机缘巧合也罢,无意中一人独拥三美。有时他自己也觉得造化弄人,可木已成舟,又怎好厚此薄彼,便对三人一视同仁。只是这时间并无绝对公平之事,辛玲对他而言,总有迈不过去的长辈这道坎,平日颇为恭敬。但私下里,江少枫又最爱与晴儿相腻。
  这自然瞒不过辛玲和宁诗芸,但她二人早知江少枫为了晴儿不惜赴死,也不计较。更何况辛玲自认年长,又是后来,不与两个年轻妹妹争锋。宁诗芸则是爱晴儿更多过江少枫,并无争宠之心。
  倒是晴儿,失身之痛一直无法释怀,心生自卑之念。又因江少枫不嫌她残花败柳,为了她的自由以命相换。更何况她与江少枫相处十几年,受师傅影响,一直以姐姐身份将江少枫宠到天上。有这三点,晴儿对江少枫又爱又疼又宠,千依百顺,甚至有些放纵。
  江少枫身边有多少美女佳人,晴儿虽然也有些酸义,但只要让能时时看到他,便全都忘了。只要江少枫心中所喜,便是她的一切。故此晴儿不断提醒江少枫不可只迷恋她一人,对两位姐妹也要疼爱有加。
  江少枫自然不会对三女吝惜甜言蜜语。到了床上更是威风八面,每每三人还要合力征战,才能九死一生,彼此间倒生了落难姐妹之情,相处起来百般融洽。
  辛玲说着要将江少枫切了泡酒,另两位同时附和,一个道:“就是,总欺负我们,切掉算了。”另一个道:“干脆送进宫去,让他做了太监。”
  结局一:于是三女合力将江少枫阉割,送入宫中,从此大内多了一位高手,叫江公公。
(全文完)
  ******************我是悲催的分割线,被迫继续第二结局**************
  江少枫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若真切了,三位娘子哪里找我这样的如意郎君去?”
  辛玲媚笑在江少枫胸口轻轻一推,道:“不要脸,哪个是你娘子了,又不曾拜过堂。”
  宁诗芸则搂过晴儿和辛玲,色眯眯道:“不要男人,我们也一样快乐呀。”
  就连晴儿也抿嘴坏笑:“快来求求我们,说不定可怜可怜你。”
  江少枫舒展猿臂,上前将三女一并抱住,服软道:“三位姐姐可行行好,可怜可怜小弟。”
  晴儿伸出葱葱玉指,在江少枫一跳一跳得肉茎上轻轻一点,娇声道:“二位姐姐,你看他都那么硬了,不如放他一马,今日先不切了吧。”
  三女笑做一团,宁诗芸道:“晴儿你最疼你的小枫弟弟,要饶你饶吧,我们可不干。”
  江少枫嘿嘿一笑,拉过宁诗芸,大力把她按在了下去,“还有谋害亲夫的坏心,看我执行家法。”
  宁诗芸摇臀摆头,口称不饶,可刚刚被男根顶端戳中小口,便毫不犹豫的含了进去吞吞吐吐。
  晴儿和辛玲对视一笑,蹲下身子,螓首钻过宁诗芸腋下,一左一右吸住宁诗芸的乳尖,吮吸不停。
  “嗯……”宁诗芸微颤的鼻翼发出娇美的哼声,吞吐江少枫暴胀阳具的速度愈加快了。阳具太过粗大,将宁诗芸的小口撑的满满的,口涎不住从唇边低落。
  晴儿放开宁诗芸乳头,仰着头,劫了一口宁诗芸的香涎,一口吸住不能尽没的玉茎根处,灵舌晃动,扫着清晰可见的管路向后舔吻,再用双唇叼住皱巴巴的蛋皮,撕扯拉平,松开口时,又追了上去含入了一颗蛋蛋细腻含吻。
  江少枫不满于两手空空,生硬硬地分来了在宁诗芸乳上啄吻的辛玲,把她拉起来,低头张开大嘴,在乳峰上重重嘬了一口,又咬住乳尖不放,用牙齿轻嗫。
  作恶的牙齿没有半分悔意,大小适中的力度,让鲜嫩乳尖在疼痛与舒畅之间徘徊。随之来是坏坏的舌头在已经发硬的乳头周围扫动,激得乳晕上也泛起一片漪涟。酥麻麻的电流从乳尖传出,瞬间阔边全身,辛玲只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收缩起来,一片片颤栗瞬时遍布玉体。
  已经同时舔上江少枫巨棒的宁诗芸和晴儿,口唇难免相碰,宁诗芸抛弃了口中的男根,强吻上晴儿的小嘴,理也不理戳在香腮上的玉茎,一跳一跳地表示它的不满。
  少了许多美妙滋味的江少枫,耐不住下体的寂寞,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口中嫩乳,贱贱笑着又去麻烦辛玲:“辛姐姐,给我亲亲吧。”
  “小坏蛋。”辛玲在江少枫腮边一吻,摆动着纤细的腰肢,蹲了下去,双手握住江少枫的阳具,撸动几下,灵巧舌尖绕着龟头伞缘画了个圈。横吸竖舔后,辛玲的香津已经把宁诗芸和晴儿留在上面的痕迹抹去。接着,双唇分到最大,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颜色不深不浅的肉茎在红润的双唇中渐渐湮没,虽然缓慢,可最终辛玲的嘴唇竟然贴到了江少枫遍布黑毛的小腹。
  深深吸了一口从江少枫身上传来的男人的气息后,辛玲又慢慢吐出了男根,褪到顶端。这过程中,江少枫仰面朝天,双眼微闭,粗大的喉结不住滚动,如野兽般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嚎,“辛姐姐,你好会吃。再来,吃我的鸡巴!”
  辛玲不负众望,一次又一次的将巨棍深入喉咙,再次吐出时又用香舌逗弄敏感的龟头。
  江少枫不愿只欺负辛玲一人,几次之后就放开了她。
  他挺着胯下巨物,再度戳上了宁诗芸、晴儿四唇交接处,这次他可没有留情,直挺挺得定了过去,迫得两人不得不分开。
  江少枫又听到了一句“小坏蛋”,媚气十足的晴儿抬头望着江少枫,用高举着的阳物挡住了她的小脸,从后向前用舌尖扫过,到了前端便张口吞下。她并无辛玲深喉的本领,可是胜在卖力,螓首前后摇摆,哧溜哧溜声不绝于耳。
  她吞吐了片刻,就将龟头吐出,轻轻侧身,就把玉茎让给了盯着两人连体处,眼睛已经能汪出水来的宁诗芸。
  宁诗芸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将玉茎嘬住吞吐。
  自左向右,自右向左,硕大男根一次次在已经跪在江少枫面前的三女口中穿梭,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让江少枫倍感成就,下体也已经硬涨了到极点。
  第一个遭殃的身居正中宁诗芸,她娇呼着被江少枫拉起,压在身下,挺身迎接江少枫温柔却有力的穿透。进入前一瞬间,欲火焚身的宁诗芸,眉梢眼角满是春情,一双迷离美目饱含万千风情,两片鲜红朱唇轻吐出诱人的话儿:“少枫,快,姐姐要你,姐姐等不及了……”
  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水渍声声不断,娇啼绵绵不绝。
  “小枫……你好强……弄死姐姐了……姐姐好爱你!呀……鸡巴……肏爽姐姐了……嗯……嗯……嗯……嗯!”
  上来就是一阵狂暴的侵袭,江少枫此时已经知道女人要得是什么,温柔固好,猛烈也是不可或缺的。宁诗芸不说,辛玲不说,可还有个晴儿姐姐,她把一切毫无保留的讲给江少枫听,包括从宁诗芸和辛玲听到的感受。
  宁诗芸有过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她曾经惧怕男人,再度被江少枫压在身下后,她又重新找到了性爱的甜美。可是几次之后,她却发现是江少枫发狂那夜,给她带来了最大的刺激,她竟然有些迷恋那种粗暴的猛攻。
  辛玲则不同,她更爱细腻温柔的抽送,更喜欢江少枫一面慢慢地在她体内缠绵,一面和她身体相贴,唇舌相接,全无缝隙的结合。这种姿势很像双修时候的姿势,没错,她就是因为双修而迷上了江少枫,只有这种姿势才能让她体会到水乳交融的感觉。
  而晴儿自己早就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江少枫,“小枫弟弟,你怎么肏我我都欢喜,只要你在我里面,我就兴奋地流水不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淫荡了?”这是晴儿对江少枫说得原话。江少枫用轻吻回答了晴儿,之后他告诉晴儿:“晴儿姐姐在床上越淫荡,小枫弟弟就越喜欢。”惹得晴儿一阵不依。
  被压在身下的人美到了极致,两旁观阵的却越发空虚,幽谷桃园溪水潺潺,黏黏腻腻顺着腿侧留下,沾染得床单一片湿痕。
  两女不约而同凑了过来,齐齐抱住江少枫的两臂,用乳尖在上面摩擦,期以聊缓内心的渴望。
  江少枫身下挺送不断,亲了左边的佳人,又咬右边的美乳。不时还要俯下身子或是啃咬宁诗芸的乳豆,或是和她深深一吻。
  伴随着宁诗芸一声高亢的呻吟,江少枫第一次把她送上了顶峰。毫不停留地就势拉过正在和自己拥吻的辛玲,贪恋得吸吮了一口辛玲口中香涎。自己仰躺在大床之上,让辛玲跨坐在自己腰间,邪邪一笑道:“小玲儿妹子,骑上来,自己动。”
  满面红潮的辛玲含羞一笑,啐骂道:“坏蛋,就知道羞辱人家,人家比你大多了。”
  这是四人之间的在榻上的玩笑之言,辛玲初时最羞,宁诗芸便开她玩笑,说这里哪里是个大姐姐,分明是个刚被破了身子的小妹子。于是就有了江少枫在压住辛玲猛捣花心时,逼迫辛玲唤他哥哥一幕发生,那时辛玲被江少枫干得迷迷糊糊,心神俱醉,糊里糊涂地就叫了好哥哥。
  从此以后,每次江少枫都以让这个年长自己许多的大美女叫自己哥哥为乐。辛玲也因着错位称呼,更加羞涩,更受快感。
  江少枫挺挺胯下巨物,顺着辛玲臀股裂缝耸动几下,道:“大家伙在这里呢,你不叫哥哥,就不干你了。”
  “不干才好呢,谁又少了你?”辛玲假作不依,双手却撑着江少枫结实胸膛,慢慢抬起了玉臀。
  江少枫扶正巨物,顶住辛玲幽谷,拍拍她的屁股道:“自己坐下来。”
  “嗯……”随着辛玲不堪承受巨物的娇媚呻吟声,阳具缓缓进入了那又湿又滑的紧致腔道。
  坐定之后,辛玲柔嫩花蕊已经被和棒身相比稍感绵软的硕大龟头死死顶住。她开始前后蠕动,动作轻柔细缓,身下的江少枫也开始有节奏的挺动腰杆,慢慢抽送。
  起初江少枫还能控制力度,可之后就越来越快,最终让辛玲无力支撑,软倒在江少枫怀中。两人深吻,直到辛玲喊停,要他去弄晴儿,这才作罢。
  江少枫和晴儿素来是心意相通的,尽管最后一个才轮到晴儿,但是晴儿心知,这一番恐怕小枫弟弟把自己直接肏到死去活来才肯罢休,然后他才肯去再度收拾那两个姐妹。
  第一个姿势会是怎样的,压住自己狠狠得肏弄?还是他最喜欢的从后面把住两个奶子?又或像辛姐姐一样,骑在他身上自己动?这些日子他练功辛苦,不如我来主动些,学学辛姐姐吧。
  晴儿嫣然一笑,被情欲折磨得红扑扑的绝色面容春色一片,颤颤睫毛难掩剪水双瞳中递送的阵阵秋波,修长的颈子和白皙的胸脯都也染上了一片红霞。不盈一握小蛮腰曼妙扭动,分开玉润珠圆两条美腿,跨坐在江少枫身上,取代了辛玲腾让出来的位置。
  “小枫,我也在上面,可好?”晴儿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江少枫进入她的身体。
  方一坐下,江少枫就感觉到晴儿肥腻股间的大片春水,他点点头,双手扶住晴儿纤细腰肢,轻轻向上一托,分开些许距离,晴儿握住江少枫巨大男根,自己塞了进去。
  晴儿娇吟着颠簸起来,乌黑的秀发随着她一上一下的动作翩翩起舞,雪白挺拔的双乳带动两颗因兴奋而变得艳红的蓓蕾摇摆不停。
  江少枫一会儿揉磨晴儿的肉臀,一会儿托举晴儿的丰乳,一会儿又和晴儿十指相交,紧紧相扣。
  “嗯!嗯!嗯!大鸡巴肏死姐姐了……小枫弟弟,好美哦!”
  晴儿在江少枫身上更容易控制节奏,可是只因她等得太久,体内春潮已经泛滥成河,不消片刻,便有些力不从心,上下起伏的身体,也变成了轻轻蠕动。
  不甘寂寞的江少枫握住晴儿的细腰,一发力,两人身体不分,掉了个位置。
  江少枫跪伏在晴儿身前,晴儿高举玉腿,搭在江少枫肩上,肥臀已经离开了床面,又被江少枫猛干。
  两人一连变换了几次姿势,连把晴儿送上数次高峰,才一同泄了身子。
  江少枫抽离晴儿身体那一刻,白花花的精液立时从还未闭合的花径中涌出,还有些体力的晴儿马上趴伏在江少枫胯间,伸出舌尖,将上面的汁液舔吻干净。
  观战许久辛玲和宁诗芸也过来凑热闹,三条香舌扫遍棒身,上面散发着微微腥臊味道的淫汁被口水洗刷得一干二净。辛玲和宁诗芸各自攀上了一次顶峰,可是这时又因观看两人剧烈的交合情欲再起。
  不过她们不怕,按着以往的经验,这才刚刚开始,梅开二度时,那时一场死去活来的搏杀。每次江少枫都能力战三人,将她们杀得片甲不留。
  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不需要如何挑逗,绵软下去的玉茎就在四人赤身躶体的嬉闹中再度重振雄风,三名美艳女子面面相觑,不知这次谁该去打头一阵。
  越来越贪恋欢愉的江少枫首度提出了歪点子,要三女同时分腿躺在床沿,由他挨个去干。
  第一个不肯的就是辛玲,她最腼腆,怎能接受江少枫这种无礼要求。因此江少枫的阴谋没有得逞。但是在笑闹中江少枫把她压在了身下,长驱直入。
  背后有宁诗芸在为他推臀,宁诗芸软绵绵嫩呼呼的小手还在江少枫卵蛋上爱抚,不时刺激着辛玲被撑地大开的两篇花瓣。江少枫双手把持着辛玲的玉腿,一面纵送,一面回过头来和宁诗芸亲吻。
  晴儿倒转着和辛玲相互吮着对方的乳尖,一手还在辛玲柔美勃发的小隐豆上勾弄撩拨。
  这样全面的刺激,惹得辛玲快感似浪,一阵阵一波波,汹涌而来。浑身巨颤的她再也含不住晴儿的乳珠,放生呻吟着:“你们要弄死我了,我不行了,小枫,好弟弟,你慢一点呀。”
  江少枫喘道:“叫哥哥,叫哥哥就慢一点。”他不但好不减速,还加快顶了几下。
  “哎呀!哎呀!”辛玲娇吟连连,“不行,不行,哥哥,哥哥啊……你轻一点,再弄,妹妹就要死啦,求你……你要肏死妹妹了。肏死我啊……”
  辛玲双手死死攥住床单,几乎要将床单撕破,毫无间断的种种酸软酥麻袭遍身体每一处角落。辛玲再次尝到那种生死一线间的美妙高潮,已经无力抗拒江少枫的任何要求,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要江少枫停下他的攻击。
  江少枫对这个表面清高,但在床笫间也淫媚骚浪的熟女姐姐的表现大为得意,每每听到辛玲那种无助的呻吟,他就有种油然而生征服感。
  辛玲第一个败下阵来,倒在床上抽搐不止,江少枫爱怜的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的秀发,好言安慰这个刚刚受过璀璨的美女姐姐。
  辛玲脑中虽然是空白的,但是她仍能体会到来自情郎弟弟的柔情蜜意,坚实的臂膀是她幸福的港湾,躲在哪里既温暖又安全。美妙的极致高潮,让她体会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为了享受这种欢愉,她愿意叫他一辈子哥哥,哪怕他是那么的年轻。
  安慰过辛玲之后,江少枫把目光投向了晴儿和宁诗芸一对姐妹。坏笑又起,“辛姐姐不同意,你们呢?”
  “就你鬼主意多。”晴儿躺在了床铺的边缘,高竖玉腿,大大分开。这个举动引来了宁诗芸的不满,她气道:“晴儿你就惯着他……”
  晴儿叹口气道:“算了,诗芸姐姐,反正都是被他弄,又有什么区别?”
  宁诗芸仍旧气鼓鼓地道:“那谁知他下次又有什么鬼点子?”
  江少枫不理二人争辩,上前把宁诗芸拖到了床边,自己跳下了床,先在宁诗芸胯间亲了一口,一杆长枪就威风凛凛的刺了进去。
  本来还在抗议的宁诗芸老实了,咿咿呀呀的啼声不断。等江少枫从她身体抽离时,她还意犹未尽,盼着江少枫马上从晴儿哪里回来,再次填满她的空虚。
  江少枫不偏不倚,在两人形色各异的幽谷间各流连一阵,便做转换,这倒给两女都留下了喘息的时间,不觉太过辛苦。
  不过晴儿经过第一次的狂插猛干,率先败下阵来,同样安慰过一阵后,江少枫开始专心致志的应对宁诗芸一人。宁诗芸知道,这最后一个恐怕是要承受最多一人,闪烁眼神中带了恐惧,在江少枫进入之前就开始讨饶:“好小枫,可别像刚才那般了,我怕受不了。”
  江少枫扳过宁诗芸的腿,笑道:“诗芸姐姐放心,我自然省得。”
  每次宁诗芸不被干得尿了出来,边算没有达到巅峰,这次也一样,火热阳精打在宁诗芸花心上时,她就再也不能控制,难忍的尿意,让她不得不马上脱离江少枫的控制,还硬着的男根拔出后,一股夹杂着精液的浑浊液体喷了出来,江少枫在她身前,又被淋了个满头满脑。
  一场酣战过后,江少枫看着满床的玉体横陈,又是一番轻怜密爱,看着三女眉梢眼角尽显美满,才心满意足的拥着三女睡去。
第23章 太乙恶门
  “与其去找江天鹤,不如从外围入手,江天鹤经营多年,必然有自己的势力,这股势力也就是魔教潜伏在中原的势力。小枫你可以放心,能练到他这般武功境界的人,世上罕有。以你现在的功夫,避开他的锋芒,在江湖上行走,只要小心些,应无大患。”
  辛玲面色凝重,她随心中不忍让江少枫一人独经江湖风浪,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魔教多淫邪之徒,是众人皆知的。有她们几个女人在,江少枫多有不便。事情已经定下,江少枫就要离开她们,独自踏上征程,去探查江天鹤寿宴之日出席的江湖门派。
  江天鹤武功恢复之后,做下几件大快人心之事,其中数件则是不可思议地探查到不为人知之密。由此可见,他背后必然有庞大的势力,支持他成名。这股势力就应是潜伏在中原武林的魔教余毒。只要把这些公之于众,就能撕下江天鹤的伪装,让他的真面目暴露在世人眼前,拯救整个中原武林,为方璐瑶和宋月琳报仇雪恨,洗刷江少枫身上的冤屈。
  江天鹤寿宴当日,首位三桌中,武当少林和魔教勾结的可能性甚小,崆峒的龚千印又和魔教有灭门之仇,势成水火,也难以判定。那么江天鹤在中原的帮凶是谁呢?几人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少枫对江天鹤素来只知躲避,从不肯主动接触,就更别提对他了解了。辛玲也只是对年轻时的江天鹤有所了解,之后十几年中对他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晴儿实则是江天鹤最近之人,但她则不知江天鹤所行隐秘之事,不要说她就是和江天鹤朝夕相处数十年的发妻方璐瑶也不曾察觉江天鹤半点阴谋。这个时候晴儿并不忌讳提起那段不堪往事,她把他所知全部吐露给了江少枫。
  “我听师傅说的,他以前在那事上没有那么强,大概是他恢复武功之后吧,就开始索需无度了。大概又过了两年他每年在外的时日远比在家中多,也就不再缠着师傅了,师傅那时还以为他忙了起来,不在对那事那么上心了……后来,直到……直到我被他……然后又和师傅一起……还有筱儿,三个人他都可以的,师傅才知道他还是没变。”
  晴儿说得很隐晦,但是也点明方璐瑶和两名徒儿之间的淫乱。江少枫听后神色黯然,他沉默了,并非是因为对晴儿不堪往事介怀,这当中涉及方璐瑶,他无法发表任何见解。
  晴儿说这番话时,面色苍白如纸,口唇不住颤抖,垂着头,只敢偷眼看看江少枫。她很在乎江少枫的感受,怕这些话会让他难堪。
  宁诗芸握住了晴儿冰凉的小手,抱着她发颤的肩头给了她依靠。宁诗芸对江湖事并不了解,但她终归是个女人,她只会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待江天鹤的变化,她道:“若是这般,那江天鹤不是有了外室了吧?不然那几年他那里去……”宁诗芸想说的是泻火两个字,可想了想,这种气氛说出这种话来似乎不妥,便生生咽了回去。可几人都明白她的意思,确实如此。三人都想着江天鹤会有什么阴谋,却不曾想到这一结,当真是旁观者清。
  江少枫勉强一笑道:“晴儿姐姐,那些往事我早已不再纠结,一切只向前看,当务之急是揭破他的阴谋,让中原武林免遭涂炭。”江少枫取代了宁诗芸的位置,将晴儿接了过来,轻轻抱在怀中,又道:“晴儿姐姐,诗芸姐姐说得没错,我们一直以来只知他每年要离家数月,却不知他行踪,若是能探查到他曾经的行踪或许也是一条线索。只是不知会有何人能知晓他的行踪呢。”
  辛玲接口道:“他寿宴之日所请那些门派,定然有深意,我若猜得不错的话,看他这两年和那些门派过往紧密,这些门派嫌疑就大了,不知是否可从这方面着手呢?”
  江少枫点头,晴儿忽然道:“小枫,你还记得那天他打碎了一桌的酒坛吗?”
  江少枫摇了摇头,江天鹤寿宴之时,他魂不守舍,哪里还记得当天发生过什么。
  晴儿道:“我也是听家里小厮说的,说是有个太乙门的掌门,很是能够溜须拍马,他会不会对这样的门派下手?”
  辛玲道:“太乙门?我上孤寒峰之前,倒是听过这个门派,说是承了道家玄门正宗,打着昔日终南山的名号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名声狼藉,他怎么会看上这样的门派?”
  晴儿道:“既然如此,其实也好,若是江天鹤想用这样的门派,自然要助其壮大,若是不能收拢旗下,恐怕就要打压威吓,探查一番也无不可。”
  定下了首要目标,江少枫次日和三女分别,一人独上行程,三女则返回了京州庄园。
  还未赶到太乙门之前,江少枫就知道自己来对了,离太乙门越来越近,沿路上便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原来太乙门这两年来扩充实力早就把附近几个帮派堂口兼并,美其名曰替天行道,诛除邪魔。
  江少枫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时,大吃一惊,若是这般,太乙门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扩充势力了,这样一个小小门户,怎敢如此作为,定是身后有江天鹤撑腰。如此说来,江天鹤必然在近期也要有所动作,留给江少枫的时间并不多了。
  行至一处密林,江少枫忽听林中呼喝打斗声传来,江少枫弃了马匹纵身形隐入树冠,从树顶蹿跃到了打斗之人的近前,只见七八个道士围住一名青年,打斗正急。
  江少枫躲在树冠之中看得分明,那青年手持一口长剑,剑法不弱,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被群道围攻,情势颇为不妙。眼见那青年已经满身鲜血,衣衫不知被开了几道口子,随时都有被毙命的危险。
  群道武器不同,招式也明显并非一派,只是那一身道袍形制一致,江少枫觉得似曾相识。那日太乙门参加江天鹤寿宴,江少枫是见过太乙门主的,只是当时他心不在焉,未有太多印象,此处接近太乙门,这群道士恐怕便是太乙门徒。
  太乙门徒作恶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且这群道士一个个嘴脸凶顽,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哪有出家人的样子,即便不是太乙门徒也要管上一管,那这青年只怕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想到此处,江少枫飞身形从树冠跃出,爆喝一声:“恶道,休伤人命”
  那群恶道看到有人挡横,手上攻势慢了些许,有一看只有江少枫一人,又满不在乎,分出三名道士直去江少枫,口中不干不净道:“他娘的,太乙门的事也敢管,老爷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怎会有道士自称老爷,这群太乙恶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转身行,欺身而上,避过当头一刀,在那一名恶道肋下一掌,卡啦一声肋骨碎裂直插心脏,血沫子历时从口中涌出,不带恶道倒地,顺手接过了恶道手中钢刀,黄泉刀法施展开来,随后两名恶道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被连斩七刀,刀刀入骨。
  剩下四名道士眼见不过瞬间就有三名同伙毙命,一个个心惊胆战,有心来攻江少枫,可又不敢,就连向青年发出的招式都有些混乱,青年剑法不弱,腿法更是凌厉,见机双脚连环,飞踹两柄袭来的刀剑,反手一剑刺入另一名恶道心口。还有一名恶道,不待青年拔剑,挥刀斩向青年手腕,青年迫不得已缩手退避,失了长剑,退让间又被一刀劈中右臂,鲜血长流。
  江少枫得手后,抢攻上前,这一下高下立分,长刀所指,鲜血飞溅,掌风到处,筋断骨折。幸存的三名恶道不到瞬间就被江少枫斩尽杀绝。
  一场恶斗结束,那满身是血的青年刚向江少枫走了两步,道:“这位……”话没出口,脱力昏厥。
  江少枫上前查验青年伤口,未伤及筋骨,只是有些伤口太深,失血不少。江少枫取出金创药,帮青年包扎了,暗运内力渡过一丝真气。
  青年悠悠转醒,对江少枫千恩万谢自不必提。说起家事来,青年垂泪。
  青年姓谭名青,家住兴南镇中。这兴南镇里太乙门所在的太乙观不过区区数里,太乙门扩大势力,首选便是兴南镇。谭家也算武林中人,家传剑法在江湖上争锋不足,自保有余。谭父善经营,在兴南镇上开得酒肆赌坊,也算是腰缠万贯的富贵人家。同为武林一脉,相距又近,谭家和太乙门还有几分交情。只是一年多前,太乙门主登门拜访,话里话外说要入股谭家生意。谭家自己买卖做得好好的,当然不允。
  此后太乙门不断挑衅,最后不得不兵戎相见。几场恶斗下来,太乙门和谭家各有损伤。谭父终是以生意为重,不愿多起争端,向太乙门提出议和,愿拿出五千两银子化解仇怨。可太乙门贪得并非银两,而是谭家产业,一口回绝。此事消停了数月后,太乙门忽然再度发难。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武艺高强的道士,血洗谭家满门。谭父力战而亡,只留得谭青逃出生天,流落江湖。他本想请江湖正派主持正义,可谁知历尽千辛万苦,逃到外面,才见了一家大派就被指摘成了采花淫贼,被拘禁起来,九死一生才再度逃离。
  谭青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场无妄之灾,已经让他家破人亡。
  江少枫闻言也是怒极,岂料太乙门竟然明目张胆到了如此程度。霸人家产,灭人满门,便是黑道也不过如此。而这被栽赃成淫徒的手段,他自己就见识过,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江少枫道:“谭兄,你这次可是报仇不成,反被追杀么?”
  谭青本来因失血过多的脸上忽然变得血红,身子也开始发颤,沉默许久,才咬牙道:“恩公,实不相瞒,我娘被他们捉了去……”
  不用想,江少枫也知道一个女子落到这群人手里会有何下场,太乙门壮大定然和江天鹤有关,而江天鹤行事淫邪,他的门众喽啰怎可能是善男信女。
  江少枫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导谭青。
  谭青忽然跪倒在地:“恩公,您武艺高强,求您再帮小人一次,帮小人救出娘亲,小人此生愿为奴为仆,为恩公牵马坠蹬。”说罢磕头如鸡啄碎米。
  江少枫一把将谭青拉起,道:“谭兄,你这是何必……”谭青只是垂泪,抽噎不止。
  江少枫想起逝去的母亲和宋月琳,还有被江天鹤伤害过的晴儿,心中一阵不忍,眼前这谭青也是和自己同病相怜。郑重道:“谭兄,为奴为仆之事休要再提,这等恶行,天怒人怨,在下不才,若是能助你与令堂团员,必然尽心竭力。还请告知在下细节,也好谋划。”
  谭青闻言大喜,目露精光,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还答应帮他营救母亲,简直视江少枫如神。他看江少枫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功夫却胜自己百倍,有他相助,成功把握自然大了许多。
  谭青还要再拜,江少枫提前一步制止,江少枫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谭青道:“那便请恩公随小人到落脚之处……还未请教恩公高姓?”
  “在下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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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青落脚之处乃是兴南镇外的一个小村庄,几间不显眼的茅草民房里凌乱不堪,他也曾是个富家少爷,家破人亡后蜗居于此,甚是潦倒。
  昏暗的茅草屋中,去过几次太乙观的谭青将地形草图画出,江少枫再问他他娘可能会关在何处,谭青一无所知。不过他对太乙门还有些了解,将太乙门内详情一一告知。
  江少枫道:“谭兄,今日诛杀太乙门七名门徒,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去,事不宜迟,今晚我就准备去探查一番,谭兄身上有伤,还是在家中等候消息就好。”
  谭青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去了也是白去,顿首遵命。
  天近黄昏,江少枫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又背了从恶道身上夺来的钢刀,向太乙观出发。听谭青所述,其母田氏三十过半,体态丰润,尚有些风韵,落到魔教手中只怕凶多吉少,虽然他也安慰谭青或可逢凶化吉。但他不便明言的事,那淫辱之难在所难免。看谭青神色,也应有所准备,他只说只要将其母救离险境其它一概不论。江少枫对能否救出田氏并无太多把握,但是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走上一遭。
  从乡间小路到平阳大道,再到崎岖山路,江少枫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感到太乙观外。
  月黑风高,正是潜行密访的好时机。
  悄无声息的跃上观外最高一颗大树,透过枝桠缝隙向观内观瞧,眼古刹内见影影绰绰一片房屋,影影绰绰显得低沉压抑。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并无明暗岗哨,江少枫依旧不放心,溜到地上,捡了几粒石子,再返高树。
  分向几个方向投去,等了好久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这番举措不是江少枫胆小如鼠,实是这江湖之中太过凶险,一着棋错,满盘皆输。
  借着枝桠弹力,江少枫一个鱼跃已经伏在了道观高墙之上,再向观内观瞧,依旧是毫无声息。江少枫不走地面,只在房脊墙头疾速潜行,将整个道观转了一圈。几乎探查过每个房间,全都不似有人有人被关押之处,又一一探查过几个几处亮着烛光的所在,皆是太乙弟子卧室,透过窗缝窥视,十几人的大通铺并无稀奇。
  转到后院,江少枫寻到了谭青所画草图中太乙门主卧室所在,那里已经熄灯,江少枫不死心,凑到门前偷听半晌,里面全无动静。以江少枫此时功力,只要里面有人呼吸,便难逃他的耳力,而这屋中连个呼吸声都没有,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屋内之人内功强过江少枫所想,睡梦呼吸都能达龟息之境,二是江少枫被人发觉,故意闭气;江少枫不信太乙门主有如此神功,也自信目前为止并未有人发现他,否则的话,便不是闭气躲避,而是唤人来拿他了。那这第三种可能就是屋中并无人居住,太乙门主难道有事不在?
  江少枫想到,今日已经毙了七名太乙门徒,一不做二不休,少时捉个舌头,言行逼问一番是否有谭青之母被关押在此,无论知晓与否,都毙了他,以绝后患。江少枫并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只是事情逼到头上,再行妇人之仁只怕反受其害,况且太乙一门作恶多端,杀了也不冤枉。
  想到此处,江少枫就开始寻找目标,可偌大一个太乙观,到了晚上漆黑静悄一片,竟然连个人影都不见。江少枫心中奇怪,这段时间太乙门与众多堂口争斗,怎的防范如此松懈,难道他们不怕半夜被人打上门来么?
  正想着,终于有人撞到了江少枫的刀尖上,有个中年道士,形色匆匆出现在观中,看那样子方从观外归来。
  江少枫心想就是你了,猛然从暗处跃出,不待道士反应,出手如电,疾点道士几处大穴,道士软倒在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皮尚能开合。
  江少枫将道士夹在腋下,飞身跳出了道观,在观外一处僻静所在,放下了道士,威胁道:“这位道爷,得罪了,有些事情需要问一问你,还望你能如实相告,若是不然的话,哼哼。”
  道士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不知江少枫要问什么。
  江少枫又道:“稍带我解了你的哑穴,你若想开口叫便尽管叫吧,不过我保证等有人找到你时,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可懂得。”
  道士眨眨眼皮,表示明白。
  江少枫揭开他的哑穴,问道:“我问你,你们是不是绑来了兴南谭家的夫人,此时她在哪里?”
  道士恐慌道:“好汉爷,您说得这女子我真不知道是哪个?”
  江少枫道:“什么叫你不知道是哪个?”
  道士迟疑道:“小的的意思是,不是道好汉爷说得是哪个女人……”
  江少枫道:“还有别人?”
  道士脖颈僵直不能点头,只说了一声:“是!”
  “关在哪里?”
  道士道:“在后山别院呢?”
  江少枫这才醒悟,怪不得太乙观防范如此松懈,原来还有别院所在,只怕那里才是太乙门真正的老巢,太乙门主不在观中,莫不是去了那里?
  “你们门主呢?也在那儿?”
  道士道:“正是。”
  “还有什么人在哪里?总共有多少人?把详情告诉我。”
  道士这下又迟疑了,半晌不言语,江少枫狞笑一声,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道士不能呼吸,也挣扎不得,片刻就翻了白眼,等道士几乎昏迷,江少枫才放开了手,道:“再不说话就生生憋死你。”
  窒息的滋味最是难熬,每寸每分光景都如一个甲子般漫长,道士大口呼吸过后,再也不敢怠慢,不用江少枫再问就将别院地形一一吐露。
  江少枫又问岗哨,道士也知无不言。
  反复问了几遍后,道士所答都是相同,江少枫这才心过他,江少枫本想一掌毙了他,但念及这老道说了真话,动了恻隐之心,便在他身上下重手补了一指,道:“道爷,此处僻静,也不怕有人能找到你,天亮之前我若不回来绑你解穴,恐怕你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刚才没想起来的,最好一并告诉了我,免得我遭了毒手,来不及回来见你。”
  江少枫这话说得也不是欺骗老道,一个对时内,穴道不用江少枫特有手法解开,这老道就算命大不死,后半生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道士哀声道:“好汉爷,我真是都说了,我怎敢欺瞒您老,我还想不想要命了。”
  江少枫道:“这便好,你乖乖等着我回来给你解开穴道吧。”说罢飞身离开,按着道士所指方向奔去。
  道士没有欺骗江少枫,按着所说,躲过明哨暗哨,进入了别院之中。这别院只是前后两个院落,此时夜色已深,前院已经黑灯,但仍旧能问道隐隐约约的酒臭味道,想来前院之中不久前曾有一番喧嚣。
  连接前后院的小门已经关闭,江少枫翻墙而过,后院一座二层小楼二楼还亮着灯,楼中传来男人粗豪邪性的笑声。
  江少枫身轻如燕几个纵越就窜到二楼,一个倒挂金钟,翻在房檐上,透过窗棂,看到了屋内景象。
  之间房一张圆桌周围坐着六名男女,三个男人一道一僧一俗,那道人依稀有些面善,正是曾到江少枫家中赴宴的太乙门主,当年写请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道号凌霄子,他左手边是个胖大和尚,满脸横肉,打着赤膊。右手边的俗家人则是个精壮汉子,一脸彪色。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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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女子全身一丝不挂,依偎在三人身旁,服侍着三人饮酒作乐。江少枫一眼就看出陪在凌霄子身边的很像谭青说得其母田氏,江少枫心中暗叹,终究还是遭了狼吻,看这架势只怕已经不止被一人染指过。
  此时三人同在,江少枫不敢出手,一来不知这三人深浅,再惊动了前院众人,只怕自己也只能求速速脱身,无法救人了。
  他只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再下手救人。
  屋中男女嬉笑声不断,凌霄子举起酒杯道:“崔爷,法空大师,来咱们再干了这一杯。”
  姓崔的自然是那俗家人,法空便应是和尚法号。
  姓崔的倒还好说,举起杯来就要和凌霄子相碰,法空一对贼眼滴溜溜乱转,举起杯来又缩了回去,淫笑道:“枯酒难吃,不如玩个花样来。”
  姓崔的似乎和法空很熟,调笑道:“你个淫驴,身旁有光着屁股的美女相伴,你还说是枯酒,你不怕凌霄真人把你轰了出去。”
  凌霄子道:“崔爷说哪里话,二位是我请都请不来的稀客,我哪里敢怠慢,法空大师说得好,若是有好点子,确实强过对饮。”
  法空哈哈大笑:“还是凌霄真人懂得情调,老崔你说得不错,就是有三个小娘子在身边,这酒才能吃得更有味道。你我兄弟三人这杯还是要碰得,不过碰过之后,自己不喝,要喂到三个小娘子口中,再让她们嘴对嘴喂过来,那才有味道,你们看如何?”
  剩下两人齐声叫好,三名女子脸上都露出羞色,却无半分不满,尤其是姓崔的身旁那名女子,艳如桃李,隔着姓崔的推了和尚一把,娇嗔道:“好坏的哥哥,尽想出歪点子来欺负怒家们,奴家才不要呢。”说是拒绝,脸上全是媚色。
  姓崔的看身边女子放浪,目露精光,色相毕露,搂住女子蛮腰,附身在她乳豆上嘬了一口,道:“凌霄真人,你哪里寻来这些美娇娘,如此善解人意。”
  凌霄子一脸得意,将酒杯蹲在桌上,也搂住田氏,揉着她一对肥硕大乳道:“崔爷可别小瞧这三个女人,来历可都不简单呢。媚真从你开始,报报你的家世。”说着他向陪在姓崔的身旁艳女努了努嘴。
  媚真紧紧搂住姓崔的臂膀,一对乳房挨挨蹭蹭在他身前献媚,娇声道:“奴家的相公可是中过举人有功名的呢,不过那死鬼的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哪有几位哥哥厉害。”
  法空道:“媚真妹子,你说得啥呀?和尚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玩意儿中看不中用,哥哥们什么厉害呀。”
  媚真轻啐道:“坏哥哥,明知故问,妹子都说的是鸡巴,就是你们的大鸡巴呀!”媚真真是媚骚入骨,口无遮拦后又是一阵浪笑,惹得在场男人无不放声大笑,姓崔的一面在媚真身上大施禄山之爪,一面调笑道:“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爷们的鸡巴大呢?”媚真在他胯下狠抓一把,道:“顶的这么高,不是大鸡巴又是什么?”
  媚真过后,便是和尚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便逊色媚真许多,脸上羞意绵绵,头低得几乎垂到胸口,轻起朱唇嚅嗫道:“奴家夫君家中是做官的。”
  凌霄子拉下脸来,沉声道:“这就完了?平日怎么教你的?”
  女子慌忙抬起头,眼中尽是惧色,颤声道:“奴家小名叫惠儿,夫君是此地县太爷的公子,能伺候几位爷,是奴家三生之幸。”
  法空闻言大喜,道:“原来是个官家的儿媳妇,快点,让老子亲亲。老子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肏过官家小姐呢,这官家儿媳妇也差不多,差不多。”说罢,拥着惠儿就去亲嘴,惠儿对那喷着酒气的臭嘴很是厌烦,可无奈之中还是吐出香舌,和法空唇舌相接。
  不待法空和惠儿结束,凌霄子就推了推怀中的田氏,田氏既无媚真的骚浪也无惠儿的羞涩,淡然道:“奴家闺字秀娘,夫君是谭泽英,能伺候几位爷,是奴家之幸。”
  话音刚落,法空猛然推开怀中惠儿,瞪着田秀娘道:“你说什么?你夫君是谁?”
  凌霄子嘿嘿笑道:“法空大师,这娘们儿虽然岁数大了些,可却是谭泽英的正堂夫人,她还有个儿子,今年岁数也不小了。怎么样?看着不像吧。”
  法空目露凶光,指着田秀娘道:“今个晚上,我就要这娘们儿了,他奶奶的,原来你是姓谭的那条老狗的女人,老子今天要不把你肏得哭爹喊娘,老子以后跟着姓谭的姓。”
  凌霄子道:“法空大师,怎么你和谭泽英是有梁子不成?今晚这娘们儿就归你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着她就将田秀娘推向法空怀抱。
  法空一把接过,伸手重重在田秀娘乳上一抓,痛得田秀娘五官扭曲,她并不知道这和尚为何突然对自己感了兴趣,但是为了自保,她不得不做出一副媚态,装着娇滴滴得声音道:“爷,轻一些,奴家还不是你的人了,亡夫得罪过您,奴家就用这身浪肉替亡夫赔罪,只是若是爷把奴家玩坏了,叫奴家怎么伺候爷啊。”
  法空道:“亡夫?难道姓谭的死了?”
  凌霄子又是一阵放浪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时候只怕他坟头野草都老高了。”
  法空道:“凌霄真人知道这般清楚?快给我讲讲这大快人心之事。”
  凌霄子一翘山羊胡道:“也没什么新鲜,不过是被我太乙门给万刃分尸了。”
  法空解恨一样咬牙切齿道:“妈的,早该死了,只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年我看上个小娘子,刚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肏上呢,就被他给了一剑,也是当年我功夫不济,让这厮得了手,这回他女人落到我手里,我当然要肏个够本。”
  凌霄子和姓崔的都向法空道贺,说他今日终能报仇雪恨。
  江少枫在屋外听得清楚,屋中三人尽是恶棍,说起这等肮脏往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想这房中三名女子,倒有两名和官家有关,媚真的丈夫是个举人,纵无官职,也是朝廷备用之才,岂能轻易招惹,更何况还有个县太爷的儿媳。太乙门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了吗?太乙门又不是黑道山寨,怎么也敢做这种事?和官府对抗乃是江湖一忌,寻常门派连官府公人都是能不惹便不惹,何况是家中女眷呢。
  田秀娘依听三人如此这般论及亡夫和自己,凄然一笑,随之露出媚态,主动端起硕乳,用乳头触碰法空似女人般肥大的胸乳,一面摩擦一面媚声道:“爷,他死都死了,还提他做什么,反正奴家是要给爷肏的,只求爷心疼奴家,可别把奴家干死了,到时候可就没人伺候爷了。”
  一番话说得法空顺耳,凶顽面相收起,又咧着嘴露出黄牙淫笑,拍着自己的腿道:“这还差不多,骑到爷腿上来,好好伺候爷。”
  田秀娘抿嘴笑笑,片腿跨坐上去,双手勾住法空脖颈,道:“爷,是这样吗?”
  法空贼兮兮笑道:“果然懂事,喂爷口奶。”
  田秀娘托起肥乳,将猩红奶头塞进了法空口中。
  凌霄子向法空另一侧的惠儿招了招手,惠儿低眉顺眼的走到了凌霄子身旁挨着他坐下。
  淫宴继续,三名恶棍欺凌女子的手段花样百出,初时还是各自守着一女玩弄,到了后来,索性全都脱得一丝不挂,相互把玩戏弄,那胖和尚法空最是淫邪,所有的歪招鬼点都是出自他口。
  三个恶棍在桌上饮酒时,要三女钻入桌下为他三人口淫,这还不算,隔不多时还要相互轮换。又要三女齐齐跪爬在地,学着母狗一抬起一条腿来小解,惠儿尿不出来,丑陋和尚就将三根粗肥手指猛捣惠儿私处,阵阵惨叫响彻别院。看到这一幕,江少枫几欲动手,忍了又忍这才作罢。他已经立誓,今夜定然结果了这淫邪秃驴还佛门一个清静。
  还好这六名男女并未在宴会之上就媾和乱交,法空如愿以偿的抱起田秀娘钻入了隔壁小屋,姓崔的却拉着惠儿闪入对门房间,留下淫浪女子媚真就在当场为凌霄子出火。
  江少枫的两名目标聚到了一起,一个要杀,一个要救。江少枫挺动腰力,翻上了房顶,轻挪几步,确定房檐下对准的窗棂就是田秀娘和法空所在的房间。
  浪叫声声入耳,江少枫不为所动,只待淫僧入港,破窗而入发出致命一击。
  他知道谭青之母此时还在遭受淫辱,不过也是多一次少一次的事情,只有能成功救出她来,才能让她免受更大的伤害。
  在阵阵鬼哭狼嚎中仔细分辨淫僧的喘息声,耳听呼吸声愈加急促,江少枫双目一寒,陡然拔出利刃,单手扒住房檐,双脚踹碎窗子,飞身进了楼中,淫僧正到爽时,突然见从窗中飞进一人,吓得一愣,张口要叫,就在这一瞬间,一口钢刀,从口中穿入,直搠脑中。
  眼前巨变已经把田秀娘吓傻,江少枫上前将她张大的红唇捂住,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情急之间也不避讳田秀娘赤身裸体,把她扛在肩上就跃出了窗外。几个起落后,飞出太乙门别院,遁入深山密林之中。
  江少枫破窗而入的动静虽未惊动凌霄子,可那姓崔的却听出了不对,只是那时他也在女体上驰骋,终究迟了几分,奔到淫僧房中,只见已经死透了的淫僧尸身,凶手和田绣娘都已经不见。
  姓崔的叫上凌霄子,顾不得赤身裸体就喊人捉拿刺客,慌乱间又耽误了许久,这时间足以让江少枫远遁。
  逃遁过程中他已将田秀娘背在背上,双手托着她的两片肥臀疾驰。直到确定到了安全之处时,江少枫才将田秀娘放下。田秀娘仍然惊魂未定,看着黑衣蒙面的江少枫,心生恐惧,一手掩着肥乳,一手遮住下体,退在一棵大树下,不敢言声。
  江少枫摘下面罩,露出易容后也并不难看的面孔,正色道:“谭夫人,在下是令郎谭青的朋友,受他所托,特来搭救夫人的。”
  江少枫这话不说则以,说出口后叫田秀娘羞得无地自容,她被太乙门擒获后百般羞辱,每日都要被人淫弄,早就萌生了死意,可是太乙门看得太紧,就连自尽也不成。又惧怕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才在奸贼面前做出种种淫浪表现。如今获救,又是儿子的朋友,更让她无颜面对,再也不愿苟活于世,她痛嚎一声,看着不远处一块巨石,猛然撞去。
第24章 荒野春潮
  田秀娘本是小家碧玉,半点武功不会,反应怎及得过江少枫,江少枫看她撞向大石,一把将她抱住,喝道:“你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再见谭青一面了吗?”
  提到儿子,田秀娘又萎顿下来,求死不得的她放声痛哭,江少枫又道:“谭夫人,此处还不安全,你若在这般哭闹,只怕引来了太乙门的恶徒。”
  田秀娘立时噤声,可她抽噎道:“你,你放开我啊。”
  江少枫这才觉察,他怕田秀娘再寻短见,一直抱着她赤裸的身体,而所抱之处竟然是就在她一对大奶之下,田秀娘年纪不小,一对巨乳又着实肥硕,颤巍巍垂了下来,正好压住江少枫的手背。
  江少枫大窘,连忙撤回手臂,转过了身。但他为了打消田秀娘的自尽之心,道:“谭夫人,我知道你家门不幸,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也离了人世,谭青再无牵挂,必然要去太乙门寻仇,谭青又怎可能是太乙门的敌手?你便忍心看着他行那飞蛾扑火之举吗?”
  田秀娘垂泪不语。
  江少枫道:“今夜之事,我若泄露半字,便叫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谭夫人尽可放心。”
  江少枫一身正气,说话掷地有声,让一心寻死的田秀娘更加感激,连声道:“恩公不必立此重誓,妾身怎么会信不过恩公。”
  江少枫道:“不多说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吧。”
  江少枫知道那法空和尚能得凌霄子亲自款待,言语中又颇为恭敬,定然有些来头。今日一刀把他杀了,只怕来时之路已然被太乙门封锁,自己一人想要突围易如反掌,可带着个一点武功都不懂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少枫决定穿山而行,绕路前往谭青栖身之处,周全他母子二人团圆。将绕路缘由向田秀娘讲了,她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事早慌了神,全凭江少枫做主。
  上路之前,江少枫除去了夜行衣的上装,丢给了田秀娘,自己打起了赤膊。他不是神仙,怎能预料这种情况才能救出田秀娘。而这一身夜行衣内并无再多衣物,若是将裤子也给了田秀娘,里面只有一条犊鼻短裤,也是不雅,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裤子留在自己身上好。
  田秀娘身材丰腴,腰肢和江少枫比起来也要更圆上一圈,何况还有那对丰硕巨乳。穿上了江少枫的夜行衣,全身都紧巴巴的,胸前几颗衣扣更是难以扣上,勉强遮住乳头,甚至连乳晕都不能全然掩住。
  就这样,穿着奇怪的两人上了路,一个没有上装,一个没有下裳。江少枫为了避免看到田秀娘的裸臀,走在前面,田秀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身后田秀娘一声惊呼,江少枫回身去看,原来是她赤足踩了树枝扎破了脚。
  江少枫大叫不妙,想脱了鞋去让田秀娘穿,田秀娘死活不肯。而且就算她穿上了鞋,只怕也是成为累赘,脚上的伤虽然不重,也影响前进步伐。为了早早躲开是非之地,江少枫道:“谭夫人,为了早些脱困,还是让我背你吧。请谭夫人见谅。”
  “这……这怎好意思?”
  “大敌当前,顾不了许多了。”江少枫面如止水,淡然道。
  双手再次托起田绣娘肥臀,脚步不慢,可却有了另一番滋味。方才营救田绣娘,危机之中,便是怀抱一丝不挂的熟妇也不曾有过一丝邪念,但这是终是轻松了许多,手中滑腻臀肉,背上烁乳挤压。江少枫本就受那阳火困扰,极易起兴。这时胯下之物不免又高高举起。
  江少枫按压欲火,疾速潜行。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指尖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黏黏腻腻的,江少枫更加尴尬。
  的田绣娘一路之上不敢说话,她怕一旦开了口,便是媚若春音的吟叫之声。她果然中了太乙门的淫毒,一路上和身下血气方刚的汉子挨挨蹭蹭,情欲勃发,已是不能自已。
  终于,她颤声道:“恩公,可否停一停,先放奴家……妾身下来。”田绣娘被太乙门调教多日,自称奴家惯了,一时还改不过口来。
  此处已是大山深处,江少枫想那群恶道一时之间也难以寻到这里,将田绣娘放了下来,背对着田绣娘道:“谭夫人,你的伤如何,伤口什么?”胯下高高耸起的江少枫不敢去看半裸着的田绣娘。
  田绣娘道:“不碍事的,让恩公操心了。”田绣娘又是养尊处优惯了,年纪不小可一身细皮嫩肉吹弹得破,方才只是被一根树枝划破了伤口,便叫她喊起疼来,大碍还真么有什么。
  江少枫道:“等等我们便寻出山之路,到了有人家的地方,我再帮谭夫人寻些衣物吧。”
  “多谢恩公,恩公休息一会儿吧。”田绣娘也非是淫荡女子,只是身陷魔窟,不得已而为之,因那秘处又涌出淫液来,早就羞愧得无地自容。终于从男人身上下来,好歹也能平缓片刻。
  江少枫道:“我无妨,等谭夫人觉得可以上路了,咱们便走。”
  田绣娘一路被他背着,又累到那里去了?不过他是过来人,早已经明白粘到手上的液体是什么,他放下田绣娘。一来是让自己稳定稳定心神,而来也是盼着田绣娘能褪褪欲火。
  通过晴儿的遭遇,江少枫已经猜到田绣娘恐怕也难逃淫毒迫害,所以他并不看轻逃亡路上仍然能够发情的田绣娘,只是对太乙门和魔教的邪恶手段更加痛恨。好端端一家人竟然被迫害如此,魔教妖人,人人当诛,这当中只怕也包括了江天鹤在内,江少枫想到其父堕落至此,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一阵神伤过后,江少枫道:“谭夫人,我们可以上路了么?”
  “嗯,不过,恩公就请别在背着妾身了,妾身可以走。”田绣娘说什么不肯在让江少枫背着了,她宁可磨烂脚掌,也不愿再在恩公面前出丑。
  退让一阵后,田绣娘的小小金莲,踩进了江少枫的靴子。江少枫寻了一根树干给她当作拐杖,继续前进。
  天光放亮时,两人已经深处大山深处,半宿逃亡,江少枫自然不累,田绣娘一个柔弱女子便有些体力不支。寻了棵大树坐下,江少枫道:“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谭夫人请在此稍候。”
  田绣娘点头称是。
  这大山深处,哪里会有人烟,江少枫寻了一圈不见人家,想了想,扯了些树叶滕条,打几个结草草编了做了个草裙,有看山间叶果红艳诱人,采了许多,用草裙兜着折返回去。
  刚刚接近田绣娘歇脚之处,江少枫耳中就听见隐隐有女子呻吟之声,他心下大骇,难道是那群恶道找了过来,又把田绣娘侮辱了?
  他的耳力太好了,速度也太快了,听见呻吟声时,距离还远。就到了田绣娘近前。
  哪里有什么恶道?树下,面色娇红的田绣娘凤眼微闭,鼻翼轻颤,小香舌顶在洁白的牙齿之间,一手拉开了本就难以遮住巨乳的衣衫捏住猩红乳尖不住按揉。她两条肥白浑圆大腿已经完全敞开,胯间私处不见一根毛发,嫩呼呼的白胖小手伸出一根手指正在幽谷蜜孔中进进出出……
  江少枫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田绣娘正在自渎!
  他能看到田绣娘时,田绣娘也看到了他。
  “啊!”被人撞破羞事的田绣娘尖叫一声。接着身子震颤不已,带出阵阵肉浪。田绣娘在惊恐羞愧中泄了身子。
  江少枫转身,已经晚了,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耳中还能听到,田绣娘余韵时发出嗯嗯嗯的迷醉呻吟。
  呻吟声止,身后又传来田绣娘呜咽啼哭的声音。
  江少枫无言以对,想了许久,才道:“谭夫人,我猜你是否中了那群妖道下的……淫毒……”江少枫迟疑着说出淫毒两个字,生怕再田绣娘打击。
  身后回应他的还是哭声。
  江少枫道:“谭夫人,我知道你身陷魔窟,许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魔教的淫毒威力,我也曾听过,此事并非是夫人本意,千万不要介怀。无论如何那段时日已经过去,待夫人和令郎团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田绣娘开口了,她说的和眼前之事全然无关。
  “阿青还好么?”田绣娘已经不再哭泣,声音平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少枫最怕的就是这样,若是她哭闹说明她还有所期盼,而突然间的平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女人已然绝望。
  江少枫脑筋飞速转着,要该如何打消田绣娘的死意呢?
  “不好,非常不好。”江少枫沉声道。谭青是田绣娘唯一的牵挂,也许只有他才能激起这个倍受摧残的女人继续活下去的愿望。江少枫和田绣娘在昨夜之前从无交集,但是既然答应了谭青,又将她救了出来,江少枫就一定不能让这个倍受摧残的女人再寻短见。
  “阿青怎么了?”田绣娘惊呼道。
  江少枫的话果然起作用了,没有哪个母亲不关心儿女的安危。
  江少枫道:“你想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自己去见他?”
  田绣娘许久不出声音,江少枫并不怕她有异举,深厚的内力能让他清楚的听到最细微的声音。江少枫知道,田绣娘需要点时间。田绣娘再度开口,又恢复了平静:“恩公,妾身还未曾请教您如何称呼。”
  江少枫仍旧用了化名:“我叫辛远。”
  “辛公子,妾身知道,您是好人,不想看妾身寻死。妾身也不怕公子笑话,妾身的丑态都被公子看到了,在公子面前再无脸面可言。就直说吧,这短短一夜,妾身都难耐欲火焚身之苦,纵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成个淫荡贱人,不如就留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辛公子,您走吧。烦劳您帮我劝劝阿青,好好活着,这仇不报也罢。”
  江少枫道:“谭夫人,实不相瞒,您中的淫毒,在下见过,而且也能解得。内中有些隐情,还恕在下此时不能名言。若谭夫人信得及在下,离开此处后,在下自然会请人为谭夫人解毒。关于令郎之事,也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他日前曾有营救之举,被太乙门所伤,这才未能与我同来。若是他得知父母皆备太乙门杀害,你叫他如何能不报仇雪恨?”
  “阿青被伤了?重不重?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得知儿子受伤,田绣娘一连几个问题,无不显出迫切关切之心。
  江少枫道:“不算太重,不过我还是希望夫人能亲自去看上一看。”
  “那毒真能解么?”又是一阵沉默后,田绣娘问了另一个问题。
  “绝无虚言!”
  田绣娘穿上了那件简陋的草裙,虽然春光肉色时隐时现,可总好过光溜溜的露毛露肉。分享过香甜可口的野果后,二人再次上路。
  一路上两人话并不多,只是田绣娘偶尔问一问谭青的近况,江少枫把搭救谭青的经过简单说了,让田绣娘跪拜在他身前,便要叩首相谢。江少枫搀扶她时,目光顺着敞开的领口,难免不会看到一对雪白诱人大奶。昨夜因和田绣娘肌肤相贴而燃起的欲火倏然生起,胯下巨物又有了抬头之势。
  之后路途中,江少枫要么稍前,要么落后,纵是和田绣娘保持着一段距离。可两人同行,江少枫那东西又太大,终于还是被田绣娘看出了异常。她受淫毒所害,情欲时时作怪,看了江少枫的样子,更加难耐,行路愈加艰难。
  这二人,一个没鞋,一个体力不佳,又是崎岖山路,可想行进速度多慢。
  午餐又是数枚野果了事,餐后歇了许久,两人依旧无话。下午时分路过一条清溪,田绣娘忽然道:“辛公子,能否让妾身去洗浴一下,妾身不想带着这肮脏身子去见阿青。”田绣娘被救出来时正和淫僧法空交媾,虽不曾被污秽精液沾染,可身体上也遍布那淫僧的口水。田绣娘一直觉得身体肮脏,这时有机会洗浴,她便有了清洁的欲望。她和江少枫相处这一日多来,也见他胯下之物雄起,可无论言语还是目光,再无无礼之处。这少年恩公的武艺高强,想要强暴她,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田绣娘信极江少枫人品,故此毫无避讳的提了出来。
  江少枫想,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今日无论如何是难出大山了,耽误片刻也无妨,便道:“夫人请便,我再旁处等候。”趁着田绣娘洗浴的功夫,江少枫展开轻工,捉了几只山鸡野鸟。一日三餐总吃野果,谁也受不了。
  田绣娘并没有用太长时间去清洗身体,浴后的她一身雪白肌肤更显娇嫩。田绣娘十几岁就嫁到谭家,生子又早,才有了谭青那般大的儿子,说起来她比辛玲还要小上几岁。田绣娘嫁与谭泽英后,不几年就成了阔家太太,夫家能干,儿子也听话,每日锦衣玉食无半件忧心之事,是以在田绣娘的脸上只曾熟妇风韵,而无岁月斑痕,她又是个颇有姿色的妇人,到了这般年纪即便算不上貌美如花,也可说是艳丽动人。只不过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舒心,田绣娘身上的肉渐渐堆积起来,不过这也让她更显熟女风范。
  江少枫乍见美妇出浴,难免多看了两眼,但随即将目光移开。
  天渐渐黑了下来,火堆前,江少枫将一只炙好的野鸡递与田绣娘,田绣娘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无论谁经过这些事后,总不会太有胃口。江少枫道:“谭夫人,明日还要赶路,再吃些吧,总要留些体力。”
  田绣娘不好拒绝江少枫的好意,又撕了一块肉放在口中咀嚼,味如嚼蜡。
  山间本来就冷,半夜里有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连火都生不成了,江少枫不怕,田绣娘却冻得浑身发颤,此处虽然是山林,却难寻山洞。江少枫看了片刻,终究不忍一个妇人遭罪,又怕她因此生疾,更难行路。
  想了许久才道:“谭夫人,恕我无礼,天气寒冷,妇人衣衫单薄,不如到我身边来,也好暖和些。”
  田绣娘只是摇头,道:“不用,没事,妾身耐得住。”
  江少枫心知田绣娘是碍于礼法,明言道:“谭夫人放心,我绝不会有不轨之举。”
  说罢,走上前去,将田绣娘抱入怀中。默默运起心法,至阳至刚真气在体内运转,瞬间全身散出滚滚热力。
  一身的寒气被驱走,结实有力双臂围住自己的肩膀,紧靠着坚硬的男子胸膛,田绣娘在这一瞬间忘记了曾经在魔窟中的噩梦一样的日子。此时她已经经过了八九个男人,甚至还曾被轮奸,身上每一处都有那群恶人臭烘烘的精液,就连肛洞也不曾被他们放过。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份安全的感觉,而眼前抱住他的男人给了她这种感觉。
  寒意褪去后,情欲又开始折磨田绣娘了。这邪恶的淫毒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会持续不断的发作,摧毁女人的意志,让她们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即便没有来自外界的刺激,田绣娘都可能自己发情,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和她身躯紧紧相贴的伟岸男子。
  江少枫对自己的定力是完全有把握的,他相信即便是个赤裸美女被他抱在怀里他也不会有过激之举。可是,无法控制的是身体,那东西不争气的翘了起来,顶住了怀中美妇。功法运转过一周天后,他不得不向田绣娘解释:“谭夫人,请你相信,我绝不会有禽兽之行。”
  “嗯……妾身信……”田绣娘的发颤的声音,暴露了她春情涌动的事实。可以和他做爱么?田绣娘不停的在问自己,和那群恶棍交合时,背叛自己的只有身体,心里确实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可对眼前的男人,田绣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需要,心里也盼着他能把自己压在身下蹂躏。
  他会么?一定不会的,自己又脏又老,这般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又怎么看得上她。
  可是他又硬了啊……
  江少枫也察觉田绣娘语音的异常,他这才想起,中了淫毒的女子随时可能发情,这般抱着她,只怕已经激起了美妇的情欲。但若放手,这种天气,丝毫不懂武功的田绣娘只怕要受风寒。江少枫又是进退两难。
  田绣娘还在天人交战,不行!离了淫窟,我怎能再把身子交给旁人。但老爷已经离世,便当作朝前走了一步吧。可他与阿青相差无几的年纪,怎么对得起阿青。
  江少枫未等田绣娘做出选择,就将她推开了,正言道:“妇人,稍候我再为你驱寒。”
  就这样,一夜间,两人无言地分分合合不知几次。冷雨浇灭了篝火,却扑不灭心中的欲火。
  小雨渐歇,化作毛毛细雨,被古木遮挡几乎淋不到二人身上了。
  又被江少枫拥住的田绣娘在离开他怀抱之前,忽然握住了他的男根,湿漉漉的秀发在江少枫赤裸的胸膛前摩擦,几乎是哀求着说:“好人,给奴家一次吧。奴家好像要……”
  江少枫用力去推田绣娘,急忙道:“谭夫人,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家中已有妻子,我又与令郎相识。则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田绣娘哪里还在乎这些,她时下想要的就是男人的阳具填满她空落落的幽谷。双手死死搂住江少枫宽广背脊,香舌在坚实胸肌上不住舔吻,“辛公子,奴家好想要,给我一次,好不好?”
  也不怪田秀娘如此淫浪,她情况与晴儿不同,晴儿服下催情药物量大,是长年累月缓缓服食,而田秀娘这些日来,每日都被灌入大量淫药,药猛量巨。她体质又不如习武之人强健,怎能受得了这般摧残,是以淫毒发作起来,比晴儿所受更加猛烈。此时忍耐了一日一夜,再也难熬,终于不堪重负,主动向江少枫索欢。
  江少枫并不知道这点,猛然将田秀娘推开,田秀娘跌坐在地,神智稍稍清明,凄然道:“辛公子,你杀死我吧,我真忍不住了,我怎变得如此下贱……”说罢呜呜哭了起来。江少枫道:“谭夫人,并非是你下贱,只是淫药太猛,你克制一下,待将来淫毒拔除,你便无事了。”
  田秀娘紧咬下唇,垂泪道:“我只怕挨不到那一天了,”说罢,她又抬眼望着江少枫,目光中喷着熊熊欲火,音调颤颤,娇喘如吟道:“辛公子,难道你就不能给奴家一次,做做好事吗?此事奴家定然不会泄露,求求公子了……”
  本应是男人向女人求欢时的花言巧语,现下倒转过来。江少枫倍感难堪,他已经看出田秀娘求欢之举是受淫毒所惑,说无心和她交合,下体高举阳具已经将他出卖,但他可以忍耐,在他的内心之中,不可接受这种无德之行。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田秀娘。
  他以为田秀娘坚持过这一波淫浪,就能恢复常态。
  田秀娘又扑了上来,江少枫不得已,道一声:“得罪!”出指轻轻封住她几处穴道,令田秀娘昏迷。地面泥泞,江少枫扶住田秀娘,让她倚在自己身上,不致摔倒。
  可就在田秀娘昏迷中,江少枫感到她的身体火烫,面色越来越红,摸摸额头,竟然烫手。江少枫觉得古怪,再度将她穴道解开,睁开眼睛的田秀娘,热情似火的田秀娘双目迷离,口中喷着火辣辣的热气,发颤的柔音道出了秘密,“辛公子,奴家真的忍不住了,他们说,说这时若无男人解馋,之后便会如……如母狗一般只知交合,辛公子,你行行好,杀死啊,杀死我啊……”田秀娘求死的言语,竟成了梦呓般的呻吟。
  江少枫这才感觉事态严重,强行将这般模样的的田秀娘带到她儿子面前,只怕她也无颜相对,到时难免又是寻死。倒不如,现在先解她一时之难,且自己被她引诱多时,不心动是假的。只是想到家中三位娇妻,江少枫觉得有些惭愧……也罢,救人要紧吧,相信三位娇妻能够体量自己。
  他轻轻托住田秀娘肥臀,叫了一声“谭夫人”又改了口,“秀娘,我只怕就算此时和你相好了,到时你也难免心中难过,等你摆脱这情欲之苦时,千万不要再有负担,你能答允我么?”
  田秀娘只求欢愉,江少枫说什么她也应了,娇躯扭动,答道:“不会,不会,只要公子能够肏了奴家,奴家什么都应允。”
  江少枫不再多说,既然有心和田秀娘云雨,便全心投入。低头在她火烫面颊上一吻,道:“秀娘,能得你这样佳人垂青,也是我的福气。”
  田秀娘心愿得偿,立刻献上香吻,两片湿润厚实的诱人双唇主动找上了江少枫的嘴唇,伸出舌头,递送过去,两人纠缠在一起,互渡口涎。
  身上衣衫都不多,几下就剥除干净,田秀娘一身肥白浪肉死死贴住江少枫,猩红乳豆坚硬如铁,擦在江少枫身上引得他也是心神荡漾,双手各抓住一只硕乳,大力揉搓。
  “好啊……受用……辛公子,奴家的奶子,好不好,你吃一口啊……你再摸摸奴家的屄,奴家都湿透了。”田秀娘被淫道调教多日,每次交合必要说出种种不堪淫词浪语,她已成习惯。
  江少枫腾出一手,摸在田秀娘股间,两片肥腻蜜唇,湿如水洗,没有了毛发的阻隔,手感更加细腻,江少枫贪婪的捏住唇瓣,来回爱抚。
  “啊……辛公子,你摸的奴家好爽,奴家的骚屄流了好多水呢,都是为辛公子流得……”田秀娘越来越浪,全身美肉都开始颤抖。扶在江少枫的双手同时换了地方,在江少枫下体挑逗,一手握住江少枫的巨根前后套弄,一手托起两颗同样比别的男人大上一号的两颗卵蛋轻轻搔痒。温柔细腻的手法让江少枫也乐在其中,爽道:“秀娘,你的小手真会玩,对……就是那里,好……舒服。”
  田秀娘得到男人的肯定,展开全身解数去讨好男人,手法时轻时重,速度时快时慢,就连江少枫的后庭肛洞也用手指按摩。她从太乙门那里学来的淫技,知道如何取悦男人。多日来的调教训练,以男人为天的念头已经深深印入田秀娘脑中,平时随并不显露,可一旦到了神魂颠倒的交欢时刻,这种念头就出来作怪。
  “好人,好哥哥,奴家还能让哥哥更爽。”
  江少枫被田秀娘服侍得妥帖,又见肥乳白嫩诱人,托起一颗来,附身吸入吸入口中,田秀娘娇喘阵阵,又道:“亲达达,好哥哥,都是你的,把奴家吃了吧,都吃进去。”
  轮流吸入两颗乳豆,手不停歇的揉摸按压浪屄骚洞,田秀娘已是不能克制,套弄江少枫胯下巨根速度加快,浪声道:“肏肏奴家,奴家实在是想要哥哥的鸡巴了,奴家要被肏. ”
  江少枫吐出口中乳豆,立直身子,在田秀娘朱唇上轻舔一口,道:“抬起腿来,让我干进去。”
  地上泥泞,两人只好站立交合,田秀娘依言抬起一条雪白肥腿,让江少枫抱在臂弯中。江少枫微微屈膝,将龙首在田秀娘滑腻肉缝间研磨几下,发力送了进去。
  期盼已久的田秀娘迎来了求之不得的充实,美美地叫了一声,肥臀挺送,小腹和江少枫紧紧相贴,“唔……好肥的鸡巴,哥哥真大,一下就把妹妹干穿了。哥哥快肏妹妹呀。”
  毕竟是生养过得女人,身上肌肉又不如习武女子结实,花径宽广了许多,但江少枫大物罕见,依旧把田秀娘填得严严实实。大小深浅似乎正是为江少枫所生,深邃蜜径正好花心轻轻吻住怒龙首端,湿滑腔道堪堪箍住巨大阳物,抽动起来即不费力,又不嫌松懈。
  田秀娘身子丰满多肉,内里也柔柔软软,爱液吐露,江少枫一根大货好似泡在一汪水之中。
  大力抽插下,田秀娘身子软若无骨,紧靠江少枫搂在腰间大手支撑住身体不至倒下。下体春水不住从交合处涌出,美妙感觉一浪一浪侵袭全身。
  娇喘时,田秀娘淫语又出:“哥哥好会弄,肏得奴家好美,这般大的鸡巴,爱死奴家了……啊,啊,啊……你是奴家的爹,大鸡巴亲爹。奴家就爱让亲爹肏,肏死都美,好美啊……嗯……”
  江少枫三名美妻虽然也从不忌讳说些荡词淫语调节气氛,但如田秀娘这般口无遮拦却是从未有过。浪语激起江少枫征服欲望,在美妇臀上一掌,带起一阵臀浪,“说,哪里美?”
  “哪里都美,美到心里去了。骚屄最美,骚水水总是流啊……嗯……啊……哥哥啊,肏重一些……”田秀娘迷乱地叫着。
  一直半趣这膝的江少枫觉得这种姿势不能尽兴,索性板起田秀娘另一条腿来,让她勾住自己的脖子,将整个人端了起来,下体耸动,迅猛攻击。
  田秀娘体重不轻,好在江少枫力气十足,这种体位让他丝毫不感吃力。而田秀娘却是头一遭被男人用这种姿势肏干,雄性的力量在她面前展露无遗,女人渴望被强者征服的天性让她更加迷醉于和深入体中的男子交合。勾住男人脖颈的双臂吃力地拉起自己美肉娇身,口吐香舌,再度和江少枫深吻。
  热吻之中,田秀娘阴精狂泻,有了第一浪高潮,第二浪,第三浪接踵而来……田秀娘在几度攀上高峰之后,身子抖如筛糠,靠着江少枫挤压在树干上才不至摔倒。纵欲过后,田秀娘将不停在体内兴风作浪的淫毒勉强压制。
  江少枫早已停下了抽插,他注视着怀中的田秀娘,柔声道:“稍稍好些了吗?要不要停下?”
  田秀娘愕然,辛公子竟然在这时还能想到她的感受。她大受感动,摇摇头道:“不要停,公子还没出来,继续干奴家吧,奴家还想要。”江少枫犹豫一阵还是将田秀娘放了下来,下体抽离她身体后,一股浑浊汁液涌出。
  田秀娘道:“辛公子是否嫌奴家身体肮脏?”
  江少枫笑了笑道:“秀娘你说哪里去了,其实我也早也把持不住了,若不是你淫毒发作,只怕我早晚会做下错事,忍不住侵犯了你。”
  田秀娘长叹一声道:“辛公子你真是善解人意,这般时候还在开解于妾身,明知是妾身下贱,却自甘认下好色之徒的罪名,也要让妾身宽心。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感激辛公子了……”她咬了咬牙,道:“妾身除了这身浪肉,再无他物,公子不嫌弃,就在妾身身上出了火吧。”
  说罢她,扶住一颗大树,翘起肥臀,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含羞道:“大鸡巴哥哥,再来肏肏妹妹,妹妹等着你干。”这种话再出口,已经没有了淫毒发作时的痴态和骚淫,但绵绵软软的娇柔声音依旧妩媚动人。
  江少枫喉咙发干,被美妇淫汁打得油光水亮的阳物跳了又跳,无论那个男人都难以拒绝这般的邀请,何况是半途而废才拔出来的阳物。江少枫挺着怒气冲冠的巨物凑了上去,爱怜地抚摸着田秀娘肥白圆润的屁股,又伸出手指,再敞开腿间夹着的肉唇上捏弄挑逗,“秀娘,那……对不住了,我真是难以把持了。”
  “叽”地一声,江少枫再次将阳物送入田秀娘体内,这一次田秀娘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有多强。江少枫勇猛的攻击不知将田秀娘沉沦淫欲的身体内那头母兽唤醒了多少次。身中淫毒的女子高潮本来就来得快,算上刚才的三次巅峰,田秀娘在和江少枫的交合中至少来了七八次。每一次快感都要胜过前一次更加剧烈,从双手扶住大树,到紧紧抱住大树,再到只能靠着江少枫的搂抱才能把持身体,再到最后几乎没了意识,满脑子迷迷糊糊只知道身后有人抽送,田秀娘彻底被江少枫征服了。
  一开始呻吟时,田秀娘还是有意勾引江少枫来干,后来竟然变成油然而发的浪语,她甚至再一次叫出了“大鸡巴亲爹爹,大鸡巴弄得奴家好爽。”,平时说这种话只有被逼,或者淫毒发作时才可能。而那时并无人强迫她去说这种淫话,也不是被淫毒折磨得毫无意识的时刻。田秀娘还是叫出了口,因为江少枫真的把她弄得酥软如泥,真得把她干得迷糊了。
  失去神智后,身后的男人又挺动了几次才泄了出来。强健的喷射打在娇柔花心上,再次唤醒了田秀娘,许久以来她第一觉得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射入体中并不羞耻。
  他很温柔,喷射过后还肯抱着自己爱抚,并不是那些敏感的地方,头发,后背,手臂都被他一一抚摸,直到自己平静下来。如果淫毒发作,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照顾,那也不是痛苦不堪之事。
  被人肏弄过后,还要感激人家,是田秀娘对待亡夫都不曾有过的举动,赤裸着的她,抬头望了一眼江少枫,轻声道:“辛公子,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让江少枫十分尴尬,明明把人家沾污了,反而要被人家谢,这事哪来的道理,他讪汕道:“秀娘,你别说傻话,能和你这样还是我的福气呢,干嘛要谢我。”
  田秀娘垂首不语。
  江少枫以为她又自艾起来,劝道:“过些时日,拔了这毒,就不会这样了。秀娘你也别难过了……”
  田秀娘又抬起头来,面色有些失落,“妾身知道,雨也停了,天也快亮了,公子休息片刻我们便赶路吧。”
  抛在地上的衣物被泥水污染的不能再穿,两人既然有了肌肤之亲,赤裸相对也不似初时那般尴尬,各寻了一块还能坐下的石头,些了不久,天就亮了。两人继续前行,身无衣物可穿,只好赤身裸体,倒似两个野人一般。
  江少枫壮年男子,即便身边佳人不少,也最看不得女子裸替,行了不久,阳物勃起,被田秀娘看到,臊着脸道:“可要妾身帮辛公子出出火?”江少枫苦笑着道:“谭夫人,这便不要了吧,赶路要紧。”一句谭夫人,两人又回复了本来身份。
  途径一块巨石,田秀娘借口淫毒又起,死活不肯走了,拉着江少枫又在巨石上成就了好事,只是这番田秀娘不急着要江少枫在她体内抽插,激吻过后,把肥乳捧上轮流送入江少枫口中嘬吮。又一面把玩着江少枫胀硬的男根,一面吮吸江少枫的胸膛。放入自己蜜壶之前,自然少不了含入口中舔吻。之后的盘肠大战,又被江少枫弄得死去活来。
  两人已是两夜未眠,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补了些觉,终不济夜间酣睡,又走了这般远的山路,再次做爱后,田秀娘体力不支,再不愿走了,两人就在大石上相拥而眠。
  田秀娘再度醒来,发觉自己又被江少枫背在了背上,看看日头,已经向西偏去,酣然一梦竟然睡了这般久,田秀娘轻轻推了推江少枫,“辛公子,放妾身下来吧。”
  江少枫将田秀娘放下,田秀娘才发觉,江少枫脖子上挂了一根树藤,上面搭了已经洗净的衣衫,和一串野果,江少枫拿了野果,递了过去:“谭夫人,吃些东西吧,火折子招了水,我们这几天恐怕只能吃这个了……衣服也快干了,过会儿就能穿。”
  田秀娘莫名感动,接过果子含着泪吃了下去。
  再次上路便不是直奔山下,有了昨夜的教训,一番细心寻找,寻了个浅浅凹下去的山壁,能供二人容身过夜。只是这一夜没了火堆,二人又只能相拥取暖。眼见着高高耸起的男根,田秀娘放下矜持,趴在江少枫身前含了进去,嘬舔许久,起身主动坐下,一番癫狂后,田秀娘无力支撑,反被江少枫压住。几度高潮迭起,江少枫不忍持续挞伐,抽了出来,田秀娘便用双乳夹住巨根,卖力揉搓,喷射前,田秀娘开启朱唇,含住龟头,大力嘬吮下,将浓稠阳精一滴不剩的吞咽下去。
  两人相处两日间,交谈不多,却数度风流,露水夫妻做下,不熟也熟了。江少枫拥着田秀娘,手在肥乳上捏弄,田秀娘也把玩着江少枫软绵的阳物,偶尔还要亲个嘴。
  “我是不是很骚?”田秀娘一脸迷茫。
  江少枫摇了摇头,“不,只是命运太捉弄人了。不然的话,你一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田秀娘苦笑着道:“阿远,你在骗我。”
  两人之间的称呼也从辛公子和谭夫人变成了阿远、秀娘。
  江少枫沉默片刻道:“不要想这些,我和你一样,和他们有血海深仇,我这次找到太乙门就是来探查他们的底细的?”
  田秀娘领教过太乙门的手段,心中一惊,难道辛远的家人有过和她一样的遭遇吗?田秀娘不敢想象,也不敢问了,她吻了吻江少枫的脸颊,道:“阿远,真的谢谢你,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了我,又让我有活下去的期盼。那些伤心的往事就忘了吧,你我都一样,不要让痛苦折磨我们好么。”
  江少枫道:“我早就不去想那些痛苦,可是该报得仇一定要报,更不能眼看着让他们残害更多的人。”
  “嗯……”田秀娘把头扎进了江少枫怀里,许久不说话。
  “我们以后怎么办?”田秀娘忽然幽幽道。
  这个问题同样也让江少枫头痛,他受谭青之托前来救人,为的就是让田秀娘少受淫辱,可在半路途中,他竟然监守自盗,和谭青之母数度缠绵。虽然事出有因,江少枫也觉得有亏于人。再看田秀娘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是有些依恋,如何处理,他还真不知道了。
  田秀娘没等江少枫答话,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妻子,我这个年纪也配不上你。若我只是一人,便是给你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只是还有阿青,你只比他大一点点,要是我随了你,阿青怎么做人。阿远,你能体谅我么?”
  江少枫道:“秀娘,是我不好,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田秀娘献上红唇堵住了江少枫的嘴,唇舌又是一阵纠缠才依依不舍分离。田秀娘道:“以后到了你说得那个地方,真的能为我解了淫毒,我就和阿青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要复仇,不要再卷入任何恩怨,看着他娶妻生子,这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是在到那里之前,和我在一起好吗?”
  江少枫握住田绣娘肉乎乎的小手,默默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仇我会帮你报。”
第25章 身份暴露
  辗转两日后,江少枫和田绣娘终于见到了人家,偷偷潜了进去,盗走一套衣衫鞋袜,江少枫又留下一定银子这才去与田绣娘会和。穿衣前,已和江少枫熟稔的田绣娘玩笑道:“还要不要给人家克制淫毒了,小心以后不给你机会了。”江少枫捏着田绣娘的脸蛋笑道:“本公子武功高强,大不了霸王硬上弓,看你逃的出去。”
  这些两日来,无论是田绣娘淫毒发作,又或江少枫兴致盎然,两人总不免风流一番。江少枫所经女子中,敢一人独战他这般大小的女子,唯田绣娘一人。和三位娇妻欢好时,江少枫总有些顾忌,不敢太过尽兴,遇到田绣娘,这几日风流无度,江少枫倒与这美妇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感。似爱非爱,是情非情。那次缠绵之后,江少枫没能忍住,将自家身世全盘暴露给了田绣娘,田绣娘只是静静聆听,既不气愤也无怜悯,等江少枫说完她才道:“阿枫,不,我还是喜欢叫你阿远,多谢你这般信任我,我只想说,随性去做吧。你若能成你所想,自然欢喜,可是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还有爱你的人。我不妨告诉你,我夫君被人残杀,我被人淫辱,可是我并没有想去报复,我只想躲起来,再也不要看到那些人,我很怕,我怕我会失去阿青,他是我唯一的寄托了。”
  田绣娘又苦笑一下,接着道:“这不过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心思,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想说什么事情都不要去强求,好么?这番话我也会去和阿青说,听不听也在他。我不会去拦着他,他也大了,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田绣娘平平常常一个妇道人家,说出这番话来让江少枫很是受用,他在田绣娘身上找到了一丝安逸,自从那个雨夜之后,江少枫心中所想全是浓浓仇恨,和三位娇妻相处,提及复仇大计甚至比寻常话题还多一些。不议论此事时,便小心翼翼故意逃避。即便是实在床上狂欢时,江少枫只觉得那时不过是另一种逃避的选择。
  他实在活得很累,今日终于从田绣娘口中听到另一番见地,她说得不一定是江少枫想要做的,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人去逼迫他,连他自己都觉得即便复仇又能怎样。田绣娘让他享受到了片刻的安逸。
  重回喧闹世界的江少枫和田绣娘又开始以礼相待了,见到谭青时,母子二人爆头痛哭。谭青没有问在母亲身上发生过什么,田绣娘也不会去讲。一切顺顺利利,田绣娘并没有告诉谭青江少枫的真实身份,她还叫他阿远。
  谭青对江少枫已经五体投地,他能逃出生天,又能和母亲重逢,全仗了江少枫拔刀相助。谭青跪倒在地,顶礼膜拜,口中道:“辛公子若不嫌弃,以后在下就追随辛公子,给辛公子效鞍马之劳。”
  江少枫哪里肯受谭青拜礼,他看见这个小伙子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平白无故和人家娘亲有了肉体之缘,若是被他知道还不要羞死。
  他去搀扶谭青,却被田绣娘拉住,田绣娘道:“阿远,你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受他一拜也无妨。”
  谭青听着母亲一口一个阿远叫得十分亲热,脸上露出丝丝疑色,田绣娘淡然道:“和阿远结伴同行时,我们已经认作姐弟,行走方便一些……谭青你别觉得不服气,人家是咱们母子的救命恩人。”
  谭青恭敬地点头道:“娘说得是,孩儿自然不会不服,如此一来,便是让孩儿教恩公一声舅父也是应当的。”
  田绣娘莞尔一笑:“你和阿远怎么论是你们的事,我和阿远怎么论不干涉你二人,你可明白?”
  谭青对母亲极为孝顺,躬身道:“是!”
  江少枫怎不明白田绣娘话里话外这番含义,与自己算作姐弟,便少了那层有违伦常的禁忌。
  随后,江少枫道:“谭青兄弟,令堂身上有些隐疾,我刚好有个朋友能治这病,我看二位不如随我一同前往京州,去寻我那朋友,先将病治好再议将来如何?”
  谭青急道:“娘?您患了什么病了?怎的孩儿从不知晓?”
  田绣娘道:“没什么大事,小毛病而已,也是这些时日才发现的,只是若不及时救治,将来恐怕会有些麻烦。”
  江少枫和田绣娘早就想好了说辞来欺瞒谭青,这也是无奈之举,这总比让他知道母亲中了淫毒要好得多。
  江少枫看着一对母慈子孝,心中不免有些发酸,想想方璐瑶在世时总叫她操心,如今人鬼两隔,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谭青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不能打斗,并无需静养。江少枫花钱雇了辆车,带着母子二人够奔京州城。一路上,为免田绣娘淫毒发作,每到夜宿客栈便偷偷出来相会,偷情的刺激让江少枫乐此不疲,两人也不知是谁更需要这种快乐。
  终于回到了京州城,江少枫将母子二人引荐给一种姐妹后,便请碧竹带着田绣娘单独相谈,这种事他一个男人就不好过问了。
  碧竹和田绣娘密谈许久后,传回消息,田绣娘体内淫毒和晴儿所中极为相似。一切的线索都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江天鹤。
  是夜,江少枫、辛玲、晴儿、宁诗芸四人密议,先从太乙门下手,若能揭发太乙门和江天鹤勾结的阴谋,江天鹤就将原形毕露,若是不能,也能剪除江天鹤的一个党羽,削弱其实力。
  至于如何下手,四人能想到的只有从太乙门掳去的那些女子入手,江湖正道最忌淫邪,此是揭穿必然一片哗然。但江少枫这次救人已经惊动了太乙门,再想去抓住他们的把柄恐怕要费些周折了。
  辛玲道:“那谭夫人是否可以出来指证太乙门呢?”
  江少枫又是左右为难,他既不愿意田绣娘抛头露面,把伤心往事说上一番,又不能透漏他二人之间的露水姻缘,只好拿谭青来做借口,道:“这一来,他家公子便会知晓了母亲丑事,你叫她以后如何做人,若是夫妻反目倒也罢了,但母子二人从此见面尴尬,实在是让人不忍。我看是否另想些办法?”
  江少枫的话冠冕堂皇,三名娇妻不疑有他。可是只有江少枫自己知道,他不是为了保全谭青的颜面,而是自己实在不忍看田绣娘追忆痛苦往事。
  小别胜新婚,正事商议过后,难免又是一番缠绵,三女也并非每次皆是与江少枫胡天胡地,乱来一气,临行之前晴儿独自陪伴江少枫,再次回来,变换做宁诗芸。宁诗芸本意是将这机会让与大姐辛玲,辛玲与江少枫关系并未公开,死活不依。于是宁诗芸便和江少枫一同登榻安眠,江少枫心中有愧,自然将小娇妻伺候得舒舒服服。
  恩爱过后,宁诗芸告知江少枫一个消息,季莫寒已经与南宫诗泉好得如胶似漆,这一个月来,有几晚都是在南宫诗泉处过得夜。听了这消息,江少枫喜忧各半,喜的是季莫寒若真能加入南宫世家,也是个好归宿,忧的是那南宫诗泉也不只是真心还是假意,寒儿涉世太浅,轻易就和他睡到了一起,只怕将来吃亏。
  宁诗芸刚刚和江少枫提起了南宫诗泉,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南宫世家的家丁递了帖子,指名道姓转请江少枫一人赴宴。江少枫听言心中一沉,以往南宫诗泉一请二十几人连胡四海都不曾落下,今日为何单请他一人呢?而且,这南宫诗泉消息也得的太快了吧,自己前脚到家,第二天请帖就来了。难不成已经被他看出什么破绽了?
  江少枫去和辛玲商议此事,辛玲也觉得内中必有隐情,不过她道:“这事虽然来的蹊跷,不过我这些日子观察,又听姐妹们说南宫诗泉并不像是心怀歹意之人,我也曾问过寒儿和他交往经过,寒儿承认已经把身子交给了他,寒儿还给我看了南宫诗泉交给她的南宫家令牌,说咱们若是有难,亮出牌子,江湖上的朋友必然要给几分面子。这般重器都能给了寒儿,可见他对寒儿真心。”
  江少枫沉思片刻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去看看,他南宫世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少枫一人独自赴宴,南宫诗泉也是一人独自宽带。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两人只谈风月,不入正题,可江少枫已经看出,南宫诗泉必有要事与他相谈,果不其然,南宫诗泉在为二人各满了一杯酒后,端起酒杯,缓缓道:“这杯酒,不知是该敬给辛兄,还是敬给江兄呢?”
  江少枫手握着酒杯,泰然自若,看了一眼南宫诗泉,笑道:“不过一杯酒而已,又何须搞出这般多名头来,这杯酒就算我敬南宫兄的!”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一蹲,逼视着南宫诗泉。
  “哈哈哈,果然有胆色!说得好不过一杯酒尔,干了!”南宫诗泉也将酒吞下,和江少枫对视。
  南宫诗泉道:“江兄,切莫误会,我并无歹意。”
  江少枫道:“我自然信得过南宫兄,只不过南宫兄的消息还真灵通,在下才到家中酒杯南宫兄请了过来。”
  江少枫听南宫诗泉道破身份时就已经知道他绝非有心加害,否则的话就不是请他赴宴,早就想办法把他制住了。以南宫世家的名声,绝不会用些如鸿门宴之类的手段。
  不过被人盯上了梢,放到谁心里也不会痛快,这才挤兑了南宫诗泉一句。
  南宫诗泉哈哈一笑道:“江兄误会,我确实派了人手在贵府周边巡视,可绝非歹意,实在是怕有宵小之辈心存歹意,加害孤寒峰下来的各位姐姐妹妹们。”
  原来南宫诗泉连孤寒峰都知道了,江少枫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笑道:“南宫兄真是有手段,我那寒儿表妹只怕已经非南宫兄不嫁了吧。”
  南宫诗泉脸上有几分尴尬也有几分得意,讪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江兄,江兄心思之密,让人不得不服。”
  原来寒儿涉世不深,被南宫诗泉一番死缠烂打,早就投降了。南宫诗泉作为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也不是吃素的,几次和江少枫家中众人接触,就发觉一个个都神神秘秘,说话遮遮掩掩,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过他那时色令智昏,一心扑在寒儿身上,也未太多在意。直到季莫寒肯和他出双入对时,南宫诗泉才提了此事出来,耐不住南宫诗泉几句话引导,季莫寒轻易就把实地都交给了他。
  寒儿转述并不精彩,可南宫诗泉听后只觉心惊肉跳,孤寒峰众女来历不凡也就罢了,最重要是天下人人称颂的圣侠江天鹤竟然是如此人品,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隐约与魔教有所牵连,若是如此,这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大阴谋?南宫诗泉几乎不敢想像。他是深沉之人,虽然对季莫寒的话深信不疑,但他更想从江天鹤的公子那里证实此事。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宫诗泉没有在季莫寒面前露出一样,把自己随身佩戴的南宫令牌交与季莫寒,告诉她若有事端此牌可以挡煞。又调来了数十名南宫世家的外围好手日夜暗中保护庄院,并叮嘱属下,一见江少枫返回速速回报。
  江少枫这才知道完全误会南宫诗泉了,他因寒儿对江少枫家中还真是尽心尽力,江少枫立刻起身抱拳深躬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恨,南宫兄见谅。”、
  南宫诗泉道:“江兄,不必如此,任谁被亲生父亲陷害,难免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备,江兄所遇实在令人叹息。不过,非是我多疑,纵然不信江兄,寒儿天真无邪,她的话我又岂会不听。但此事非同小可,江大侠名震天下,纵然你我都相信他……他或有内情,你又叫天下人如何信得?”
  江少枫沉吟片刻道:“南宫兄可知太乙门?”
  南宫诗泉道:“当然知道。”
  江少枫道:“我便是方从太乙门赶了回来。”
  于是江少枫从寿宴之日太乙门掌门凌霄子如何谄媚江天鹤,到发现其大壮声势,劫掠民女都讲述了一遍,当中又未曾提及谭家母子。最后,江少枫还问到:“南宫兄可知道江湖中有个叫法空的和尚么?”
  南宫诗泉没有说法空是谁,他反问道:“江兄,你从太乙门归来多久了?”
  京州据太乙门路途遥远,路上还有伤员病号,行路很慢,算了一算也有近月,江少枫照实答了。
  南宫诗泉道:“十天以前,我收到消息,太乙门被泰山派灭了,理由就是强抢民女,为害一方。被太乙门残害的女子十一名被太乙门灭口,三名自尽,无人生还。”
  江少枫苦叹一声:“好一招壮士短腕,弃卒保帅。”
  江少枫本指望以太乙门作为契机,破开江天鹤阴谋谜团,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点破绽都不肯留。
  但他转念一想,太乙门没了,却又露出个泰山派来,这泰山派也是武林正道,既然如此为江天鹤卖力,自然暗中也有勾结,只是泰山派数百年根基,高手如云,定然不想太乙门一般容易应对。
  江少枫道:“南宫兄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么?”
  南宫诗泉道:“江湖中确实传泰山派此举太过霸道,总是太乙门作恶多端,也不该将他满门都灭了。”
  江少枫想想又道:“是否还有传言说有户谭姓人家在当中有所牵连?所传之言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吧?”
  南宫诗泉用奇异的目光盯了江少枫一眼,道:“江兄看来知道了很多,有传言谭家母子……做出苟且兽行,合谋将谭泽英杀害后同时失踪了。那辆马车中是否就是谭家母子?”
  这二人均是人中龙凤,一点就透,南宫诗泉更深在家中耳目甚多,因此对江湖中种种秘闻了指掌。
  江少枫心道这群奸恶之徒,吃人都不吐骨头,造谣污蔑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这等谣言也好编出。嗯,看来是他们以为救出田绣娘的是谭青本人,又估算淫毒难耐,二人无旁人可求,定然是儿子和亲娘相互慰藉,才生出此种谣言的。
  江少枫强压怒火道:“南宫兄既然已经猜到,我也不瞒着了,车中之人正事谭家母子,不过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母子二人清清白白,绝无龌龊之行。”
  南宫诗泉面露诚恳之色道:“我相信江兄。”
  江少枫微微点头,只这区区五字足以让江少枫将南宫诗泉视作知己。
  南宫诗泉沉吟了一下又道:“江兄莫怪,寒儿性直,已将江兄之事尽数告知于,我听闻尊夫人还有个二师妹尚存,不知此人是否悉晓内情,有无办法令此女开口?”
  江少枫道:“此事我并非没有想过,但我和内子都已怀疑,关筱已经委身于江天鹤,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江少枫早猜到南宫诗泉已经全然了解内幕,他并不怪季莫寒多言,甚至也不因被人说中隐私而难堪。江少枫胸怀坦荡,他的心中晴儿和他都无过错,晴儿更是受害者之一,错的是他的父亲。他心中那些难堪和早就变成了对江天鹤的愤恨和仇视。江少枫信得过南宫诗泉的人品,相信他绝不会将此事外传,也不会因此事耻笑于他。
  “江兄,这些年可曾回过家中?”南宫诗泉忽然问道。
  江少枫摇了摇头。
  南宫诗泉道:“江天鹤前些时日又发下了帖子,邀了四大世家还有七大派的掌门到府上共商抵抗魔教大计,我已经禀明家父陪他通往,我想请江兄随我通往,看看是否有何破绽。”
  江少枫脑中转了几个弯,有这等机会倒是极好,否则他轻易不敢重返故地,江天鹤武功太过高强,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若不是暗查,光明正大回到家中的机会几乎没有。这些年来他还有个心结,就是不知母亲葬在何处,若能探知母亲坟冢,也好祭拜一番。安辛玲所示,他要开棺寻宝,若是得了机会,在家中搜寻到,或许也能免了惊扰母亲安眠的罪过。
  江少枫当下应允,只是他又问南宫诗泉该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南宫家主面前。
  南宫诗泉道:“江兄请放心,到时你还是辛远,装作我的门客即可。”他随即有笑笑道:“江兄不知,我看着表面风光,其实不知道家里多少人都盼着我死,有资格争家主的位子的人谁不养上几百门客,我这都算少的。对了,江兄稍侯……”
  南宫诗泉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沙伯!”
  一个罗着腰,双手攒在袖中的瘦小老者,缓步走了过来,南宫诗泉引荐道:“沙伯,这位就是寒儿的表哥辛公子,稍候你带上你的人,跟着辛公子回去,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便在那边驻守吧。”
  “尊公子令,老头子见过辛公子!”江少枫见他抱拳时就知道这老者看似孱弱,但绝非等闲之辈,他二目放光奕奕有神,手指骨节异常粗大,手上功夫定然非同寻常。
  “有劳沙伯了。”南宫诗泉对沙伯十分恭敬,江少枫也向沙伯致谢。
  沙伯退下后,南宫诗泉道:“江兄休怪我自作主张,你那庄院防御太弱,又是一群女眷,时时让恶徒盯上,我可不放心我家寒儿在住在那边。”
  江少枫暗道这南宫诗泉还真是痴情种子,为了季莫寒还真下苦心,自己比其他来左拥右抱,真是惭愧。
  南宫诗泉又道:“沙伯一对铁砂掌练了几十年了,暗器功夫除了唐门之外也是罕有,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他手下的一队人也都是硬手。”
  江少枫道:“南宫兄为了寒儿还真是用心。”
  南宫诗泉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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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过从南宫诗泉派来的人手,江少枫就和三位娇妻说起了要随南宫诗泉一起重返故宅的事情。
  “他二人毕竟是父子,江天鹤会不会认出小枫来?”辛玲不无忧虑地道。
  “小枫个子比以前高了些,身材也壮了些,气质也较当年大有不同,再有姐姐的巧妙装扮,表面上应该无事。我倒不怕别的,我就怕小枫神色间露出什么马脚来让江天鹤起疑。”最了解江少枫的晴儿道。
  江少枫自己倒从来没想过这些细节,的确,从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变成今日这样一个时刻被仇恨折磨着的青年,江少枫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再次见到那个人时,自己会不会冲动,他无法预料。
  江少枫道:“你们放心吧,这次也只是探查,凡事都会克制,不会冲动行事。”
  宁诗芸白他一眼道:“少来了,你前次去太乙门,不是也说只是查探,最后还不是出手了?整天叫人担惊受怕的。”
  辛玲道:“去也无妨,只是千万要控制自己,切不可冒失行事,还有月海的轻功步法千万不能露,若是必要有施展武功的地方,记住不可用全掌,你的拳脚功夫都出自家传,难免会被看出破绽,带上件兵刃,黄泉刀法从来没人见过,不怕被人看出。”
  辛玲转瞬之间已经为江少枫想好了应对之策。
  只有晴儿,许久沉默不语。
  此时是下午时分,已经安排了宴席款待沙伯带来的三十位南宫家硬手,昨天晚上江少枫返回家中众女就为他安排过了接风洗尘宴会,今日中午又和南宫诗泉对饮不少,素来不喜饮酒的江少枫还真有些头痛,今天晚上这顿又是一群粗豪汉子,只怕又免不了一场大醉。
  从三位娇妻那里出来后,江少枫拐了个弯先去见了谭家母子,这娘儿俩被安排在跨院的客房之中。毕竟是客,过了一晚总要过去寒暄两句。
  谭家母子被安排在西跨院的客房之中,一进院子,就见谭青打着赤膊,手舞长剑正在练功,谭家剑法精巧灵动,也是一门不弱的剑法,谭青自幼修习剑术,也有几分火候,不然也难在力敌太乙七名门徒之时还有还手之力,之后更在江少枫出现之时独面四敌击杀一人。
  江少枫不变观瞧旁人练剑,进院就发声提醒,谭青收了剑势,过来拜见江少枫。
  “谭青见过恩公。”每次看到江少枫,谭青总是施以大礼。
  江少枫赶忙相搀:“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每次都这般,你让我如何再和你相见?”
  谭青道:“恩公之义,没齿难忘,这又如何了。”
  江少枫道:“兄弟,你比我小这些,这样,今后你就叫我一声哥哥如何,总是恩公相称,倒显得见外。”
  谭青想了想道:“也好,辛大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少枫道:“这才好嘛……谭夫人可在,我过去问安。”江少枫本想叫上谭青一起参加晚宴,可想了想,这二人隐居在此,倒不便大肆张扬,也就没提。
  谭青道:“碧竹姑娘刚刚来过,为我娘诊了脉,还叫我一会儿过去取药呢。”
  谭青陪着母亲和江少枫坐了片刻后,就起身道碧竹那里去取药。江少枫本也想就此告辞,田秀娘留下了他:“辛公子,您请稍带。阿青,你快去快回,娘一会儿有话对你说。”
  留下江少枫和田秀娘对坐,两人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田秀娘微微笑道:“阿远,谢谢你这么帮我们母子。”
  江少枫道:“这都是应该的,你我间又何须提谢。”
  两人又是枯坐许久,都不说话。忽然间,田秀娘不无哀怨地道:“你我间就那么结束了么?”江少枫不语,他实在无法像田秀娘承诺什么。
  田秀娘忽然站了起来,扑入江少枫怀中,柔声道:“阿远,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么?我不要什么,让我能见到你,你时时来看看我,我只求这些。好不好,你答应我,可以吗?”
  江少枫抱住田秀娘道:“我当然不会让你走,只是实在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名分……”
  田秀娘道:“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你肯我也不能啊。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吻吻我好么?”
  两人不敢太过缠绵,热吻片刻后,随即分开,各自坐回原来的位置,江少枫把上午从南宫诗泉处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田秀娘,田秀娘脸上既无兴奋,也无欢喜之色,只是多了许多轻松,少了几分忧愁,她道:“再也不用担心阿青去报仇了。”
  江少枫沉吟了片刻又道:“还有个不好的消息,你和谭青,暂时还不便路面,外面还有传言,谭泽英谭老前辈是被你和谭青合力杀死的,还有人在传……你和令郎坐下了苟且之事。”
  田秀娘面色铁青,浑身发颤,许久不能平复。
  江少枫道:“秀娘,不用这样,我不也是如此,遭人诬陷,这不过是他们管用的伎俩。放心,早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这些日子要委屈你和谭青,尽量少出门了。”
  田秀娘道:“我知道,我不怕,能在这里我就知足了。”
  说话间,谭青提着几个药包回来了,看到面色不善的母亲,就问缘由,田秀娘道:“阿青,本来我是想当着辛公子的面问一问你是否还有报仇的心思,我看你今日刚一安定下来就一刻不停的练功,就知道你心中所想了,我本意是让你追随辛公子,有他在,娘也放心些。不过事情有些变化,这就不用提了。辛公子,耽误您了,您请回吧,有些话我要和阿青说。”
  江少枫知道那母子混乱的谣言若是自己一个外人说出来,定然叫二人面上都不好看,识趣的告辞离开。
  到了晚间宴上,大出江少枫意料,三十余名好手个个滴酒不沾,为首的沙伯道:“收我家主公重托,公务期间不敢怠慢,将来闲时,定陪公子尽兴。”
  又道:“明日还请公子差人,带我们在宅院中勘察一番,我看此间虽有机关消息,可却太过显眼,行家一看便能避过,我等明日熟悉了地形,也好从新布置。”
  江少枫知道这群人全是南宫诗泉的亲信,说明白些就是保护将来的少夫人的,完全可靠,便答允下来。
  一顿饭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三十一名汉子将佳肴吃得所剩无几,备下的酒连泥封都没开。这般行事已经足见南宫世家门客训练有素。
  晚间休息前晴儿跑来了江少枫处,两人并未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宽衣登塌,相拥许久后,晴儿说出一番话来:“小枫,我好怕。”
  “怕什么?”
  晴儿的声音有些发抖,她道:“我怕失去你。”
  江少枫以为晴儿是因为自己左拥右抱身边女人太多,有了醋意。他心中也甚是觉得对不起晴儿,有了宁诗芸和辛玲还不够,自己又搭上个田秀娘,到现在还不清不楚的。虽然晴儿不知道,但他自己心中却羞愧难当。他不无歉意地道:“晴儿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你相信我,你永远都是我的晴儿姐姐,我此生绝不会负你。”
  晴儿却道:“小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晴儿欲言又止。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你和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么?”
  晴儿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但是意思再也明确不过。“小枫,若是太难,就不要去了吧,我们这样不是好好的,他太强了,我怕你……”
  一直以来,江少枫都以为晴儿和他一般心思,非要揭下江天鹤的伪装的面具,这种话却是头一次听说。他不解道:“晴儿姐姐,你为何会这么想?难道你不恨他么?”
  晴儿道:“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什么都不求了。没错,我恨他,但我更怕失去你。有你在,我不要什么报仇雪恨,不要什么公理正义,你还记得么?你要我给你生一堆孩子,我愿意,然后我们一家就隐居起来,管他什么魔教还是正派,都和我们无关……”
  “可你为什么那时又一直说要去复仇……”这番话,在江少枫听来并不新鲜,晴儿的话和田秀娘如出一辙,只不过田秀娘想到的是她的儿子,晴儿挂念得是他的男人。
  晴儿道:“因为,因为我怕你误会我,还念着那个人,毕竟我被……被他那样很久……”
  这是江少枫心中的痛,也是晴儿的痛,他们重逢以来,总是尽力避开这个话题,可发生过得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既然如此,就必须直面。
  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道:“晴儿,这种话有人向我说过,对不起,我……我又有了个女人……”
  在晴儿面前,江少枫几乎不愿隐瞒任何事情,他还是忍不住将搭救谭青和田秀娘的全部经过讲了出来,包括和田秀娘共同度过的几日几夜。
  晴儿听过后,很平静,她宛然一笑道:“替我谢谢她,她能告诉你那番话,也是我心中所想。你愿做什么,我不拦你,你是男人,该有自己的决定,我和谭夫人,不过是一般的女子,我们心里所记挂的,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我告诉这些,也是想说,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过去那些事,既然有过,逃避也没有用。我说过不计较就是不计较,不过我说的是你,而不是他。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至于那个人,他罪行太重,若不和他有个了断,我此生都不会安心。晴儿姐姐你知道么?我都不敢去想琳儿在离世前可能受到多大的侮辱。你还记得,那时候,我总跟在你后头,琳儿又总跟在我身后,我们多快乐?我知道我不听话,让娘为我操了不少心,要不是你们帮我,恐怕我不知要挨多少顿揍。那时候,就算挨揍也是快乐的,可是他把这一切都毁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不只是你,为娘,为琳儿,我必须去。”
  晴儿将头靠在江少枫肩上,轻声道:“我懂了,你去吧……”
  江少枫说出这些后,心境忽然觉得平和了许多,道:“放心,我会小心。”
  “嗯!”
  一番云雨过后,偎在江少枫怀里听着呢喃细语、绵绵情话的晴儿忽然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去找谭夫人?”
  江少枫从这话中听出了浓浓醋意。
  “我……”他不愿意骗晴儿,又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再做出越轨之事。论姿色,田秀娘比不上他现在任何一个娇妻,可是江少枫莫名就有些惦记她,两人缠绵时,似乎就是这个成熟的女人最和他契合。而平时的交心话语,田秀娘更多时是个安静的聆听者,不做意见。偶尔说出的话,则又让他感到一丝安宁。
  面对晴儿的问题,江少枫含糊了。
  晴儿的话又让江少枫意外了,晴儿数落她道:“你呀,就是个小馋猫,家里三个老婆还不够,还要招惹人家的娘,小心被人家儿子知道了揍你。”
  晴儿数落起江少枫来,说得也是江少枫最担心的,挨揍他并不怕,主要是这脸面从此以后何存,又叫田秀娘如何做人。
  晴儿后面的话惊到了江少枫。
  “你要是想着人家,就小心点,别让人看出来,实在不行,有话叫我替你去传,让人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
  江少枫脸红的如同猪肝一般,在听到这话,两只眼睛几乎瞪了出来,惊道:“晴儿姐,你说什么?”
  晴儿白了他一眼,叹口气无奈道:“从小到大,那次你犯了错不是我给你去料理的。哼……”
第26章 重归故里
  经过两日的密议后,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定下诸般细节。江少枫再度换了身份,化名邱宁,由辛玲稍作改装,扮作一名关外刀客。黄泉刀法大开大合,颇符合关外武学风格。且关外地广人稀,江湖中人接触不多,来历自然不易深察。被南宫诗泉收归门下的经历也有解释。这番周全安排本是用来应急,可不曾想,日后却有了大用途。
  南宫世家财势雄厚,宝刀利刃自然不少,南宫诗泉特意寻来一口钢火极好的利刃送给江少枫做随身兵刃。
  到了日子,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恪驾临京州,与南宫诗泉会和后共同赴江天鹤之约。这次行程,南宫诗泉为免人多口杂,只带了江少枫一人。南宫恪也是低调行事,身边不过两人,但从外表上看,皆是狠辣角色。
  南宫恪六十上下年纪,不过从外表上看倒是年轻许多。他和南宫诗泉样貌气质均是肖似,有一番儒雅之气,只是双目中四射的精光和中气十足的声音,暴露了他一名武学高人的身份。
  见到江少枫之后,南宫恪并未多言,上下打量一番后便命众人启程。
  能做到南宫世家家主这个位置上心智自然非比寻常。路上他曾和南宫诗泉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诗泉,邱宁这个人可靠么?”南宫恪面如止水。
  “父亲放心,此人对孩儿忠心耿耿。”南宫诗泉自然要为辛远说话。
  南宫恪面上露出淡淡笑容,道:“嗯,我信你的眼光……诗泉,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你大了,这些年做得事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做出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大好前程。”
  南宫诗泉心中一惊,他何等精明,立时明白南宫恪话里有话,他心中有些发虚,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父亲,您这是何意?”
  父子二人一般的好性子,也是一般的不动声色,“这次为父来,怎么不把你那红颜知己季莫寒带来见见为父啊?”
  南宫诗泉这才知道,原来什么都没瞒过父亲,这些年来南宫世家在京州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各处管事的都已经换成他的心腹,南宫恪到达之前早已经打好招呼,除了在京州正常公务外,不得泄露其他关于南宫诗泉的任何举动,而九妹南宫吟雪一直和他一条心,自从他和季莫寒相好后,一直对南宫吟雪百般讨好,也已经消除后患。怎的父亲还是洞察了一切,他在京州不过停了一晚,和南宫吟雪也不过匆匆一面而已,剩下那些管事的一个都不曾见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早就有人不断向他报告自己的一举一动。
  南宫诗泉知道此时隐瞒也是徒劳,只好实言相告:“原来父亲都已经知道了,孩儿确实结识了一名叫季莫寒的女子。”
  南宫恪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诗泉,你的能力我从不怀疑。但你需知道,家里这么多人都在盯着家主之位!你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万劫不复啊!你是咱们这一枝中最有望的一个,为父也看好你。你比那群只知道斗鸡走狗玩女人废物不知强了多少倍。但是,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前途葬送在一个女人手里的有多少。寻常一个女子收了做个侧室自然无妨,但那季莫寒来历不明,辛家也神神秘秘,你怎可胡乱与这等人结交?”
  南宫恪说道最后语气已经严厉了起来,这是南宫诗泉介入家族生意后很少听到的。南宫恪说起季莫寒的不是,南宫诗泉心中已经不忍,更何况要让她做侧室,在南宫诗泉心中根本不可能。尽管他心中也是敬畏父亲,还是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父亲,季莫寒的身世确实有些离奇,不过却仍是万中难寻的好女孩。还有辛家,来历已向孩儿全部说明。只是其中隐情太多,此中牵扯太广,恕孩儿暂时还不能说。请相信孩儿已经掌控一切,待真相浮出水面,父亲自然会明白。”
  从南宫恪的口风中可以察觉,南宫恪还未发现邱宁就是辛家的公子辛远,也就是圣侠公子江少枫,南宫诗泉放下了不少心。
  南宫恪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信你。夜了,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南宫诗泉离开之前,南宫恪又道:“我已经为你定下了和慕容家二小姐的亲事,这次慕容家家主也在,你正好见见,等从圣侠府上回来,你就随我回去吧。”
  南宫诗泉看了父亲一眼,没有答话,低头离开了。
  父子二人对话之后,江少枫明显感到了南宫诗泉的低落和消沉,他没有机会去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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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江天鹤府上,已经有五家掌门家主已经到了。所谓七大门派并非固定,少林、武当、丐帮自然不在话下,华山、崆峒的名声这些年也是如日中天,后起之秀八卦门、泰山派最进也是名头正响。
  四大世家则是百年来从未有过变幻的,若论财富,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当为其首;提起武功,慕容世家当仁不让;上官世家财势稍弱南宫,武学微逊慕容,也是颇为了得。最后一个西门世家在四大家族中算是后起,但也经了百多年风雨,雄霸一方。
  江天鹤真好大面子,一次将这群人聚齐,其声势已经不啻于一次武林盛会,只是这些掌门家主全是微服前来,不作声张。
  再次重返故里,江少枫百感交集,眼见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熟悉,可惜已经物是人非,就连这家的主人也变得陌生。江少枫一进大门就察觉出了不对,门房老齐已经不见了,出来迎客通禀的仍旧是一个老者,对人仍旧毕恭毕敬。
  家里多了不少人,都是新面孔,那些丫鬟仆妇小厮一个都未曾见过,相反以前那些老面孔反而全不见了踪影。
  江天鹤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在一众掌门家主面前谈笑风生。他从来不是那种自命不凡孤僻侠隐,周旋在掌门家主之中,该称兄道弟的称兄道弟,该恭敬礼遇的恭敬礼遇。便是对待连江少枫在内的一群随扈也都以兄弟相称,豪迈中又见关心贴,如果不是江少枫知道这人本来面目,还真要觉得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人。
  作为一名随扈,江少枫没有机会进入内宅,更别说得知掌门家主密会的内容了,不要说他就连南宫诗泉都没有机会参与会议。不过江少枫并不急,南宫诗泉早晚会知道,他既然相信江少枫,对江天鹤起疑。就一定回去向南宫恪询问江天鹤的动向,到时江少枫必然能够知晓。
  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诗泉自然有机会进入内宅,密会开始后,南宫诗泉就退了出来,他把江少枫拉倒一旁,低声道:“关筱已被江天鹤认作义女。”
  这个身份很有意思……
  掌灯时分,密会告一段落,江天鹤在七星楼摆下酒宴款待众人。首席一桌少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他们出家人和所携弟子另开了素席。
  崆峒的田秋林、唐顺,丐帮的刘、马两位长老,另有华山、泰山、八卦门共四位弟子,再加上南宫诗泉和西门世家的公子西门萧又做了一桌。
  剩下的就是四大世家带来的这群随扈们了,也正好凑了一桌。
  江天鹤请客不分位份高低,四个桌子都在一个大雅间,素席另有屏风隔开。这次不需要他们镇场子,让和尚老道看着一群人吃肉喝酒也是不雅,三桌荤席也都是一样的酒菜。
  在南宫诗泉那一席,江天鹤对田、唐及刘、马等四人道:“你们哥四个好福气,能和各位少侠们一起喝酒,都年轻几岁吧?江某都想凑到这桌来,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哈哈哈哈。”他和四人都是熟识,说起话来相当随便。
  江天鹤作为东道主,也是照应周全,挨桌敬酒,到了江少枫这一桌时,江天鹤道:“各位壮士,辛苦各位,远道而来等我们这群老家伙唠叨,难为各位,太给兄弟面子了。”这些家主们的随扈,虽然附在各个豪门之下,但放到江湖之中,也皆是各有绝技的高手,否则也不能跟随各家家主来江府赴会。
  酒席上气氛被江天鹤带动的算不上热烈,也颇欢畅。不多时,南宫恪叫起了南宫诗泉:“诗泉,还不给你慕容伯父敬个酒来。”若换平日,老于应酬的南宫诗泉早就过去给诸位掌门家主敬酒了。只是得知父亲应下了和慕容世家的亲事后,心中郁结,无论做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更不要说给这个未来的东翁岳父敬酒了。
  可他知道,父亲既然应下此时已成定局,两大世家结亲,若是反悔,必然反目成仇,任何一个家族都不能容忍毁亲这种羞辱。可是他更知道寒儿的脾气,不要说做小,便是以她为大都不能容忍,寒儿曾经说过,若是他三心二意,她就会去一个南宫诗泉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后来南宫诗泉套出了寒儿的话,他知道了孤寒峰的存在,他向寒儿立下誓言,永远不会让寒儿回到那里。可事到如今,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相处如何能毁了这门亲事,又不伤两家和气。
  南宫诗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也不会在这个场合失了礼节,过去敬酒时。江天鹤笑道:“南宫兄,你可不厚道,为何偏偏让世侄给慕容兄敬酒。”
  南宫恪笑道:“非是愚兄厚此薄彼,只因犬子已经与慕容兄的千金定下婚事。江老弟你这就不能怪愚兄了吧?”
  “啊!原来如此!可喜可贺!”江天鹤恍然大悟,当即为众人斟满了酒,“此乃大喜之事,各位同饮一杯!”
  南宫恪在这种场合说出两家结亲之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得儿子不得不能再生反悔之意,他知道南宫诗泉素心思敏捷,脾气执拗,若不将此事定了下来恐再生变。
  江少枫也是头一次听闻此事,暗叫一声不好。他相信南宫诗泉对季莫寒一片真情,只怕此事也是身不由己。可他更知道孤寒峰下来的一众女子的脾气,最恨男人三心二意,如他自己这般独拥三美,已是异数。这事要是被那一心相信世上还有真情的季莫寒知道,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南宫诗泉重回席位后,却有个人脸色越来越沉。
  “南宫公子,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说话的是坐在他对面的西门世家的长公子西门箫,这西门箫长得也一表人才,唇红齿白,一见就是个风流小生。他口中虽然说着恭喜,可口气却充满调侃,混无半分恭喜之意。
  南宫诗泉正在神伤,哪里会的这般调侃,随口应了一句:“多谢。”不再言语。
  西门箫又道:“小弟就敬南宫兄一杯酒,南宫兄给个面子吧。请!”说罢,他突然发难,掌中酒杯凭空飞出,去势虽急,杯中酒一滴不撒,直向南宫诗泉胸口袭去。
  南宫诗泉虽然全无防备,可他并非等闲之辈。西门箫划下道来,他不能不接。他并不惧这杯酒能伤了自己,这种场合,西门箫要是胆敢伤人,不但南宫和慕容两家必然与他西门氏反目,就连圣侠的面子也毁了。西门箫定然不敢发全力伤人,若非伤人,便是要让自己出丑了。
  西门箫送这一杯酒,并不指望能击中南宫诗泉,他只盼着南宫诗泉接住之后杯中酒借惯势泼出,撒他一身,让他不大不小处个丑。
  电光火石间心思转了几转,
  再一出手,掌风荡起,借着掌力带起的气流平缓之力卸去酒杯来势,这才去接酒杯,不过他握的可不是酒杯顶端,而是五指向下,直抓酒杯杯口,一股掌力笼在杯口,将里面开始激荡的酒水尽数逼了回去,举到面前,滴酒为撒。
  雅间里没有一个庸手,西门箫弹出酒杯时就全都察觉到了,西门世家家主西门无忌喝到:“箫儿,不得无礼。”
  南宫诗泉起身向西门无忌躬身道:“西门伯父言重了,世兄贺我好事怎算无礼。我还要多谢世兄呢。”
  西门箫出手偷袭在前,若是南宫诗泉有半分怒意,那这场面就尴尬了,圣侠面前,大家都不好看。不想南宫诗泉如此好气量,反而替西门箫说项。两相比较,西门不如南宫已是公论。
  南宫恪也道:“小孩子喝个酒,玩耍一下,西门兄何必动怒。”
  江天鹤也打起圆场:“不错,确实是可喜可贺之事,西门世侄你可要和南宫世侄多亲多进。”
  南宫诗泉面带笑容,应道:“江大侠说得不错,我自当和西门公子多亲多进,西门公子,来,你我喝上一杯!”
  西门箫酒杯打了出去,眼前无酒,也是尴尬,正琢磨,南宫诗泉已经笑呵呵的将酒杯递还了过去:“西门兄,你的酒在小弟这里。”,西门箫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他本以为南宫诗泉会有花招,可接过酒杯后却发现南宫诗泉并未发难,心下又不免有几分得意:纵然本公子先偷袭于你,你不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南宫诗泉已经举起杯来,道一声:“西门兄,请!”也不相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西门箫得意洋洋的也去喝酒,熟料,酒杯刚刚举到唇边,杯身碎裂成几瓣,酒水撒了满身。
  南宫诗泉也不看他,再倒满了酒,去敬同席群豪。
  不用说那酒杯是被南宫诗泉做了手脚,这种场合,既不能输了气势也不能输了阵势,南宫世家又岂是肯被人任意耍弄的。
  西门箫挑衅在先,纵然被南宫诗泉小小戏弄一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南宫诗泉只是对酒杯做了手脚,比起西门箫公然出手袭击可轻了百倍。
  首席之上,南宫恪也是哈哈一笑,对西门无忌道:“两个小子的喝酒,咱们两个老头也饮上一杯吧。”西门无忌看儿子落下风出了丑,心中虽然不爽,也只能暗气暗憋,表面上害得春风满面,举杯和南宫恪相碰,一杯酒喝得毫无滋味。
  两位家主淡然处置,可并不代表此事已过。
  下首席中,两家门客针锋相对。首先发难的还是西门家的门客,阻人夹菜,争夺酒坛,暗中施算,处处为难。这群门客本也是高手,或为钱财或因避仇,才进入世家,若论武功有些甚至强过世家中人。因此下起手来,既隐蔽,又狠辣。
  两家争端,江少枫本不愿加入,可他毕竟是作为南宫世家一员出席,面对挑衅他怎能不出手。偏偏也巧他身边就是西门世家最强横一人,此人出手极快,招式又巧妙,凡事南宫世家要夹得菜,他必然伸筷阻拦,随着南宫恪来的两名门客吃了不少的亏。争抢酒坛时,这人也显出霸道内劲,或是卸力,或是硬夺,无往而不利。
  江少枫看此人如此霸道,也忍不住加入战团,他招式不如那人精巧,可内力却更加强横。伸箸夹菜,内力激荡处,所阻拦他的筷子无不被弹荡开来。
  吃了亏的两个南宫世家门客见场子找了回来,都是面露喜色,心道少主果然好眼光,不知从哪里寻了这么一个高手过来,而且年纪还这般小,有他相助,家主之位定然是要传到少主手中。
  江少枫也是可气,抢到了菜,也不吃,给西门家门客布了过去,眼中却全是嘲讽之意。弄得西门世家门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西门家高手气不过,去取酒坛,江少枫又来争抢,一来二去,四手相连,两人竟然拼起内力来。
  此种真力相拼,最是凶险,江少枫内力横强,可他并不敢用全力,这等场面若是伤人,必然引起一场大乱。可那对手偏偏不知好歹,拼尽全力相争,必要与江少枫分个高下。
  酒坛就在两人手中,若是破了也不好看,江少枫一面护着酒坛,一面和对手抗衡。两人此时就只有一个目的,耗尽对方真力,这酒坛就归了自己。
  内力相拼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还以为是两人以蛮力相较,可时候一长,都察觉有异。这等场合谁也不愿意出乱子,两家门客都来化解。
  便是毫无想干的另两家门客也出言相劝。
  可待要出手化解,不要说撼动二人手掌分毫,就连酒坛都好似黏在二人手中一般,半点不能动弹。
  这无声的争斗终于被主桌各位掌门家主注意。南宫恪刚要张口,江天鹤就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来处理此事。
  江天鹤走到江少枫和那高手近前,笑道:“二位,都要给对方满酒,真是好义气,不如由江某代劳如何。”他伸掌在坛底一托,脸色一变,竟然未能托起?
  再加内劲,江少枫和那高手劲道同时被另一股内力荡开,酒坛落入江天鹤手中,两人的手也分开了。
  江少枫察觉到了那股细微的劲道变化,他和江天鹤还有差距,但是绝不像从前那样遥不可及。
  江天鹤盯了江少枫一眼后,又是笑容满面,“来来来,江某再为各位满上一杯。”这一次,他竟然不顾一桌人都比江少枫年长,先给他满了酒,然后才依次给其他众人斟满。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显英豪之气。
  这一场酒宴,说不上险象环生,却也惊心动魄。
  到了晚上,一众人都下榻在江府之中,和南宫世家两位门客聊起宴席之事,那两人均是毫不在乎,其中一个叫齐乐的道:“邱宁,你这次可给家主长了脸,想来必有重赏啊!”
  江少枫道:“这次只怕是得罪了西门家吧?”
  另一个唤作包大飞,道:“得罪便得罪了,你道我们南宫家怕他不成?”
  齐乐道:“一看就知道你随着少主时日不多,这场面,家常便饭啊,你得罪人不怕,到时候家主自然有办法化解,就怕输了场子,这人可丢不起。我可告诉你,就算现在就去把西门家那个几个王八蛋毒打一顿,也不会有事。”
  江少枫点了点头,这般世家的作风他确实看不明白。
  又问道:“那西门家为何如此针对少主呢?”
  包大飞道:“我早就听说过西门萧这小子贪花好色,八成是看上慕容家小姐,和我家少主争风吃醋,呸!他也配!”
  让那西门箫向南宫诗泉发难的果然是因为此事,事情起因还要从去年那次青羊侠少会说起,这西门箫乃是个登徒子,每届花会必然出席,为的就是寻美猎艳,可巧慕容家二小姐去年在英雄楼露了一面,被西门箫看见,立刻被迷住,可慕容家的二小姐怎是那些小门小派的女儿可比,若是玩弄一番便弃之不管,非惹怒了慕容家不可。于是西门箫回到家中便缠着西门无忌去提亲,西门无忌想这两家联姻,也是大有好处,便应允了。
  可惜西门箫名声在外,慕容家怎会把宝贝千金许给这种人,便道女儿年纪尚小,暂不考虑婚配,婉拒了西门家。
  转过年来,南宫恪使人提亲,南宫少主精明干练也是传名在外的,慕容家主二话不说就当场应了。
  今日被西门箫得知此事,怎不气恼,于是便有两家争锋之事。
  这些细节江少枫当然不知道,他虽然关心季莫寒的终身大事,但此时在这个地方,他想的更多的是母亲和宋月琳。无时无刻不在呵护自己的母亲,和那人十几年夫妻,他也能下得去手?难道他忘了,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是母亲没日没夜的陪在他身旁,无微不至的伺候他。还有小琳儿,那么娇小,就像一个娇嫩的蓓蕾,需要人去保护,可是他却无情的将她践踏。
  他已经没了人性。
  江少枫无法入睡,推门走出了家中的客房,他想多看一看这座他渡过了十几个年头的宅院。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欢乐和痛苦……
  好像是那个墙角,嘘嘘的时候被晴儿姐姐嘲笑过……记得以前这里有棵大树的,小琳儿来的时候,自己正在那棵树上……还有自己脚下站的地方,母亲就在这里点了自己的穴道,那时,噩梦已经开始……
  他闭眼回忆了片刻,又睁开眼睛望着内宅的方向,多想进去再看看。可惜不可以,那里面高手如云,只怕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江少枫折身回去,站在客房门口,忽然听到到附近有细微的脚步声响,他忽然意识到,家中那些换掉的仆妇家人,会不是江天鹤的手下,而这些客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他太大意了,做出了失态之举,完全会引人怀疑。站在门口片刻之后,他猛然回了头,向西门世家门客所居客房走去,又是驻足一阵,他敲响了房门。
  “谁?”里面的人很快回应,混江湖的汉子,如果这点警觉都没有,恐怕早就被人砍死了。
  “南宫世家门下邱宁。”
  房门打开,正是和江少枫较量过的那个高手。
  “你想干什么?”高手一脸警觉。
  江少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蔑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高手道出两个字:“黄振!”
  江少枫道:“晚上宴会之时,黄兄不觉得不尽兴吗?”
  黄振冷笑道:“你是想现在再分个高低么?”
  江少枫道:“我刚才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来找你。不过我想黄兄既然有胆在圣侠面前无礼,应该也非胆小之人,无论结果如何总不会道家主、圣侠面前去哭吧?不如你我二人就此做个了断,既不代表南宫世家,也不代表西门世家,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私事,你看如何?”
  黄振狞笑一声道:“哈哈哈,我怕你不成!我便等着你来!谁若把事情捅了出去,谁便是狗娘养的。”
  “好!”
  这般举动已经可以解释他为何在院中凝立,因为他在犹豫是否要去找西门世家寻仇,而他用话把黄振逼到了不找圣侠家主解决的地步,又足见对江天鹤的敬畏,才有望向内宅之举。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古怪行为。
第27章 贼王老猫
  江少枫引着黄振飞身除了江府,就在长街之上,展开一场无声较量。
  黄振内力远不比上江少枫,但一双肉掌,上下翻飞,逼得江少枫战了个旗鼓相当。若是江少枫此时使出家传武学,其实并不在黄振之下,可他若这时现了真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江少枫的底细。一套长拳用罢变了招式又是最寻常的黑虎拳。
  上打上打双峰贯耳,下打老树盘根。
  你来我往间,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黄振也是拼劲全力在和江少枫抗衡,他已经发觉,眼前年轻人,招式不精,但内力强甚自己数倍,两人只要黏上,吃亏的总是自己。这般情况下,黄振只能以快克强,盼着江少枫防守不及被自己一掌中了要害。
  天下哪有般的巧事,偏生对手严防死守,反而在自己变招不及时,不着痕迹的一式反击,叫自家手忙脚乱。
  人一急,招就乱,黄振久攻不下,虚耗力气多时,已经心怀惧意。江少枫却气息悠长,不见疲色,四掌交错,黄振越来越难躲避江少枫的控制。终于,一个不甚,一掌带着猛烈劲风,向黄振面门袭来。
  交手这么半天,黄振早知江少枫底细,这一掌下来,不死也要重伤。他两眼一闭,就待受死,却感觉那道劲力在面门前听了。睁眼一看,江少枫掌心离自己面门不及三寸,已经停住了。黄振心道:“终是输给了这厮。”
  江少枫道:“黄兄,可心服口服?”
  黄振道:“我技不如人,自然认输。不过你此时若不杀了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眼见小命攥在人家手里,黄振仍旧不松动口风。这倒不是他骨头硬,江大侠府前谁敢杀人?这一宝他即赌对了,也赌错了。说他对了,是因江少枫并无杀心,更不想给南宫世家带来麻烦。说他错了,江少枫最恨之人就是江天鹤,不要说在自家门前杀人,就是连江天鹤也不想放过,更何况黄振一个无名小卒。
  黄振也真胆大,话一说完,转身便走,纵身越过院墙,又回去了。
  江少枫故作愤恨状,骂道:“无耻之徒,若非看着圣侠的面子,要了你的狗命!”
  他并不知道,一个黑影已经悄然遁入黑暗……
  “如此说来那邱宁拳脚功夫十分一般了?”江天鹤精赤着全身,只有一条被单搭在腰间,他的手探入和他同搭一条被单的关筱胸前,抓着关筱的美乳还不放手。
  关筱比几年前成熟了,明亮的双瞳中媚色十足,略略有些痴肥的脸蛋上挂着红潮,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女子承欢过后,还未褪去的潮韵。雪藕一样的手臂掩在胸前,堪堪遮住嫩红乳尖,被江天鹤挤压出来的大片乳肉还暴露在外。半掩的被单只盖住半段白皙大腿,遮在身上的一段连香脐都难以藏住,便是小腹萋萋芳草也露出大半,只有那桃源幽境半遮半掩在被单之下。
  面对着眼前这个老朽不堪的门房家人,半裸的关筱毫无羞意,还紧紧的贴在江天鹤身上。
  门房老叟道:“不错,用的拳脚全是最常见的江湖功夫,属下看不出他的出身来历。”
  江天鹤沉吟一下道:“可是故意隐瞒?”
  门房老叟回忆片刻,摇了摇头,“此人变换招式时非常纯熟,应该是下过功夫的,我看不像是故意隐瞒,日间看他那口刀倒是利刃,会不会传在刀法上下功夫?”
  江天鹤挥挥手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仔细留意这群人动向,有什么怪异举动马上来报。”
  “是!属下告退!”门房老叟退行几步,才转身出去。
  老叟刚一出门,关筱就发下掩住胸乳的手臂,抱住了江天鹤,媚笑道:“干爹,你可真坏,让人家又被看光了。你要补偿筱儿!”
  江天鹤淫笑着勾起关筱尖尖的下颌,道:“看光了又怎么样?又干不到你!放心,你可是我的宝贝,我轻易不会拿你去赏人的。”
  关筱撅起小嘴,扭着杨柳细腰,不依道:“什么叫轻易不会,你就不许,筱儿的小浪屄这辈子只给干爹一个人肏,干爹要是把筱儿送人,筱儿就不活了。”
  江天鹤道:“行,行,行。不送,那就让干爹肏,过来!”
  筱儿突然道:“干爹,要不改天吧。家里那么多外人,筱儿怕叫得声音太大,让人知道了对干爹不好。筱儿的小浪屄随时都是干爹的呀。”
  江天鹤捏了一把关筱的脸蛋,道:“筱儿果然懂事,最会讨我开心……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屋子有多隔音,那帮蠢货怎么会听得到,再说,就是有外人在,干你才干得最畅快。”
  关筱春葱搬手指在江天鹤结实的胸膛一点,笑骂道:“干爹最坏了。”她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干爹,你怎么对那个邱宁那么感兴趣?”
  江天鹤目光一寒,道:“此子内力强悍,江湖中极为罕见,又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和慕容两个老匹夫一心反我,若是将来举事,恐为大患呐。”
  关筱满不在乎道:“那找人做了他不就得了。”
  江天鹤轻笑道:“筱儿,你这是妇人之见,天下豪杰如此之多,我要杀也杀不过来啊。你不知道南宫慕容家的门客多贪恋钱财才依附在他们门下。此人若也是贪财之辈,说不定也能为我所用。”
  关筱被江天鹤说是妇人之间,也不恼怒,轻轻一笑道:“人家本来就是妇人吗,干爹做大事的人,筱儿不懂,筱儿就知道在床上把干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干爹——再来肏筱儿吧,筱儿爱死干爹的大鸡巴了。”
  甜腻一声春叫般干爹,唤得江天鹤又淫性大发,顺势将关筱压在床上,抬起一条玉腿,将还未软去的男根送入了关筱泥泞不堪的腔道……
  第二日会议继续,掌门家主开会,无关之人只能等待,南宫诗泉交过江少枫:“邱宁,今日你随我去转转。”
  “是,少主!”
  他是南宫诗泉的人,南宫诗泉去哪里带着他无可厚非。
  两人信步走出江府,南宫诗泉漫无目乱走,东看看西看看,江少枫就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一个多时辰,小城也转了大半,南宫诗泉斜眼看见一个茶馆,道:“邱宁,随我进去喝杯茶去。”
  雅间之内,江少枫将昨夜种种告知了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道:“见过那盯你稍的面目吗?”
  江少枫道:“此人轻功极好,落脚甚轻,我只能细微察觉大概方位,看不到那人,且我也不敢向他那里张望。”
  南宫诗泉道:“看来你家这些下人,都有问题啊……你可能猜到,江天鹤这次找家父他们是什么事情?”
  江少枫道:“我正是想知道此中内情。”
  南宫诗泉愤然道:“江天鹤想做武林盟主。”
  江少枫侧头细思,迟疑道:“武林盟主?他就算没这个名分,也有了这个地位,他是否还有其他企图?”
  南宫诗泉点点头道:“不错,我爹说江天鹤以共抗魔教为名,提出要中原武林人士统一调度,这武林盟主便可有此大权。”
  江少枫也点点头,道:“如此这般,真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你听我的,我就把你保起来,你不听我的,我就设个圈套让你去钻。到时候魔教打来,剩下的都是依附江天鹤之辈了。各家当家人怎么看?”
  南宫诗泉道:“我家和慕容、上官两家已经明确否定,西门家说再考虑考虑,应该也是不成。剩下那些门派除了少林明确反对外,其它都已点头,武当和丐帮说得模棱两可,可算作认同的意思。”
  江少枫道:“若多数人不同意此事,是否此事就会作罢?”
  南宫诗泉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就算今日与会之人都不同意,江天鹤也可另拉炉灶设一联盟,只不过招牌不响罢了。若是四家七派都归拢在武林盟主旗下,你想其它门派还不趋之若鹜,主动投靠?”
  江少枫道:“这一说来,江天鹤今日提出此事,已经是势在必得了?只要联盟成立,只怕他马上会有大动作了。”
  南宫诗泉点头称是。
  江少枫道:“南宫家可有办法破坏联盟,让他美梦落空?”
  南宫诗泉想了想才道:“难呐!还有两日会议,我且听家父的消息如何,再做计议吧。”
  不敢耽搁太久,两人匆匆返回。
  之后在江家的日子平平淡淡,直到会议结束。
  返程路上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又有一次密谈。
  “江天鹤不知如何说动了少林虚无长老,虚无长老已经点头。上官家变了挂,已经点头支持江天鹤,西门家口风又松动了许多……事情越来越不妙了。三月之后,泰山之巅将召开武林大会,公推盟主,江天鹤势在必得,此事几乎已成定局。”南宫诗泉一脸忧色。
  这便如何是好?江少枫心中几个翻个,若让此人势大,不要说报仇雪恨,就是整个武林尽毁其手。
  南宫诗泉接下来的话,却和江天鹤毫无关系,他依旧面色深沉,道:“少枫,从今以后你我私下也不要太见外了,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江少枫被南宫诗泉突然间的亲切弄得有点不着头脑,道:“南宫兄,请讲。”
  南宫诗泉苦笑一声道:“那日宴上,你也听到了,家父为我定下一门亲事。而且他也察觉了我和寒儿之事,此事甚为难办,他这次要我随他回去。”
  江少枫打断南宫诗泉道:“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富家子弟始乱终弃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不想这般悲惨命运竟然也会落到季莫寒头上,江少枫心下恼怒,看你南宫诗泉道貌岸然,原来也是个朝三暮四之徒。
  南宫诗泉一脸凄凉,缓缓道:“少枫,我痴长你几岁,可寒儿视你如兄长,论理我也该叫你一声舅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传个话给寒儿,就说我南宫诗泉对她之情此生不变,世间再无女子可动我心,此次分别只是短暂,不日我就会再去和她相会。请将真相告知寒儿,莫让她误会了我。少枫,你能做到吗?”
  “这……”江少枫看南宫诗泉又是肯然,又是悲切,心中信他此言不假,“我尽力帮你瞒下吧。”
  南宫诗泉毅然摇头道:“不用瞒她,我问心无愧。我相信只要寒儿知晓真情,也会懂我。少峰你把话带到,让寒儿知道真相即可。”
  江少枫道:“好!诗泉兄放心吧!”
  寻了个借口,南宫诗泉放江少枫离开,江少枫重返庄园,见到家人把以往经过说了,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能阻止江天鹤。又提到南宫诗泉亲事,更叫人头痛,晴儿接下重任,硬着头皮去和季莫寒讲了此事。季莫寒黯然泪下,晴儿也无良策,劝导半天后,默然离开了。回来后,晴儿对江少枫说:“这事真的难办,只怕只能说动寒儿接受给南宫诗泉做个侧室,可只怕寒儿决不会答允。”
  抛开季莫寒与南宫诗泉这对痴男怨女,眼看大劫将至,几日来辛玲也不计避讳,终日和江少枫双修练功。这二人功力都强,双修起来比起晴儿、宁诗芸效果更佳。
  直过了五日,忽然有人来报,寒儿不见了。
  江少枫心里一琢磨,寒儿定然是去寻南宫诗泉了。想了想,知会沙伯众人,沙伯道:“此事最好还是辛功子亲自出面,才能劝回寒儿姑娘。”于是江少枫又扮作邱宁模样,单枪匹马直奔南宫世家,他这般装扮,是为了在南宫恪面前也好有个交代,和南宫诗泉私下相谈更为方便。
  一路上江少枫不住打听是否有人见过寒儿样貌般的女子,可惜一无所获。江少枫心道,难不成季莫寒走错了路?她一个女儿家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照理来讲,即便早一步先行,也不可能不被自己赶上。心下越发紧张,快马一鞭,想着先见了南宫诗泉再说。
  到了南宫世家,又过了半个多月,见到南宫诗泉,把来意一说,南宫诗泉紧张得面无血色,一把抓住江少枫肩头,厉声道:“寒儿她失踪了?”
  “诗泉兄先别紧张,找到寒儿下落要紧!”
  南宫诗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可脸上焦急、痛苦之色再难退去。平日里的处变不惊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不住在房里踱着步子,口中碎碎念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南宫世家又有仆人来见:“九少爷,老太君叫您过去呢。”
  老太君是南宫诗泉的祖母,已近百岁高龄,却心明眼亮,好不糊涂,家中事务多有参与。在外南宫世家的当家人是家主南宫恪,而在世家内部,大小事宜老太君要是不肯点头,南宫恪也毫无办法。
  老太君最喜欢的孙儿就是南宫诗泉,南宫诗泉回到家后就去见过老太君,让她帮忙想办法辞掉慕容家婚事,可老太太一点不糊涂,尤其事关家族兴亡的大事,老太君寸步不让。只是奈不过孙儿苦苦哀求,答应允许他收入季莫寒做小,可这对南宫诗泉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老太君召唤,南宫诗泉就是再有烦心之事也不得不去,他对江少枫道:“我去去就来。”
  南宫诗泉一去许久,才回到江少枫身旁。他额头上已经挂了汗珠,两眼尽是惊恐,胸口不住起伏:“慕容家来人,说三日之前,寒儿一人独自截杀慕容家二小姐。有人说那女子报过身份,说是不许南宫二小姐嫁给我,那女子定然是寒儿。”
  “什么?”江少枫大惊,他相信季莫寒能做出为了爱郎找情敌拼命的事情,季莫寒太单纯,对这个复杂的人世认识太浅。“她人呢?被慕容世家抓去了?还是……”江少枫没敢往下问,他怕听来噩耗。
  事情更糟糕……
  南宫诗泉道:“打斗之后,寒儿和慕容家二小姐,被另一拨人马抓走了。”
  “什么叫抓走了?什么人干得?”江少枫也急了。
  南宫诗泉摇头不止:“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寒儿,寒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身体已经开始气得发抖。
  江少枫此时反而比南宫诗泉冷静:“是否是绑票?什么人敢绑慕容家的二小姐?”
  南宫诗泉稳定了住了近乎崩溃的情绪,咬牙道:“谁敢动寒儿一根汗毛,我必将他碎尸万段……慕容家这次来,是要我给他们一个交待,还怀疑抓走慕容家二小姐的人是和寒儿一起的。”
  江少枫道:“我们没有做过!”
  “我当然知道!”南宫诗泉咆哮一声,声震屋顶。
  江少枫知他关心则乱,也不计较,道:“诗泉兄稍安勿躁,眼下之计,找人要紧。南宫世家可曾布置人手去查?”
  南宫诗泉点点头道:“已经叫人去查了,慕容家也倾巢出动。他们也不太信我会做出此事,也在找人。少枫,你现在先回去通知辛姐姐,慕容家可能会去找麻烦,我随时叫人给你送去消息。”
  江少枫明白现在事情紧迫,起身就要告辞,南宫诗泉又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诗泉兄还有何事?”
  南宫诗泉道:“少枫,另有件事非你去不可,你家里我找人去知会。”
  江少枫道:“什么事?”
  南宫诗泉从怀中取出一件块牌子,交道江少枫手中:“这是寒儿给我的定情之物,你拿着,去寻关西猫爷,他耳目遍及天下,必然能够相助。”
  江少枫接过一看,这正是季轩娇交给女儿金猫令牌,上次季莫寒被盗贼头子何涛掳走也是因此物引起。当时众人都猜测,贼王猫爷便是季莫寒生父,若是得此人相助,说不定事有转机。
  季莫寒与南宫诗泉私定终身之时,南宫诗泉将少主令牌交于季莫寒,季莫寒身无长物,也只有这块金猫令是母亲所赠,她并无去寻生父之望,便将此牌赠与了南宫诗泉,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江少枫知道事情紧急,这就要动身,南宫诗泉又拉住他,“稍等,稍等!我去去就来。”
  南宫诗泉又出去了,这次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块黑黝黝的铁牌,也交于江少枫,“这是南宫家的令牌,你拿着这块令牌,凡遇南宫家买卖商号,便可要他们准备干粮马匹。我家耳目也多,入了关西,你可向他们打听猫爷的住处,肯定有人知晓。”说完又告知江少枫如何识别南宫家商号的办法。
  江少枫将两块牌子仔细收好,出门滚鞍上马,扬鞭飞奔。
  一路之上,换马不换人,遇到南宫家商号便更换坐骑,片刻不停直往关西,入了关西境,果然有人知晓猫爷栖身之所,一路询问,一路找到了猫爷居所。
  江少枫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名震天下的猫爷竟然居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一条破败不堪的小巷,地面上污秽不堪,边上水沟里一条死狗已经生蛆。巷口几个赤膊的大汉,正在耍钱,为了十几文钱争地脸红脖子粗,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还有个躺在地上的赤脚男人,用个破草帽遮住面孔,睡得正香,只见他那脚上尽是黑泥,也不知多少日子不曾洗过。往巷子里看,阴仄仄的昏暗无光,歪三倒四的也有几个泼皮模样的汉子,有的蹲在墙角冲盹儿,有的找把破椅子一边抠脚一边和边上的人闲扯。
  江少枫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可他观察一番,才智此地竟然卧虎藏龙。泥腿汉子脚趾都已经变形,翻卷的裤管露出两条异于常人的粗壮小腿,此人若无几十年腿上功夫,谁也不信。
  那赌钱的几个汉子,嗓门大的中气十足,太阳穴高起,内力不凡;瘦小枯干坐庄掷筛子的,出手快如闪电,江少枫都难看清他如何下的手,几枚筛子就到了他手中。
  箱子里的几位因光线缘故,看不太清,但江少枫相信,那几人绝非庸手。
  江少枫在巷口下了马,正要往里走,就听正在酣睡的泥腿汉子的破草帽下面发出声音:“嘿!出门前没看看黄历么?有些地方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原来此人并未熟睡。
  江少枫道:“我是来求见猫爷的。”
  破草帽下慵懒的声音又起:“猫爷是想见就能见的么?”
  泥腿汉子和江少枫一问一答,那几个赌钱的一眼都不朝这边看,仿佛江少枫和他们毫无干系一样。
  江少枫也不答话,从怀中取出金猫令来,道:“烦劳通禀猫爷,在下带金猫令来了。”
  此言一出,几个耍钱的也不赌了,目光齐刷刷投向江少枫,巷子里面,连打盹儿的都站了起来,目视巷口。
  那泥腿汉子,身子不弯,膝盖不屈,竟然只靠脚腕之力,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几步走到江少枫面前,紧盯着他手中令牌,看了又看,又上下扫了一遍江少枫,忽然躬身道:“恕小的无礼,您请。有此令牌可直接面见猫爷。”
  江少枫举着金猫令,所遇之人无不侧目,一路畅行无阻。到了巷子深处,才有人拦住了他,“这位爷,稍后,容我去通禀。”
  传话之人进了一个珠串做门帘的房间,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那人一路小跑出来了,“猫爷有请!”
  进入房间之后,江少枫眼前一亮,这个房间和小巷破败景象竟有天壤之别,目所能及处,雕梁画栋。脚下一片柔软,不知何处巧匠织造的地毯陷及脚面。整块玉石打造的桌案上,一株血红珊瑚巨大无比,旁边茶具俱是水晶制成。一排春秋椅上,铺着整张的白虎皮。
  再看百宝格,所陈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金枝玉叶的盆景只是陪衬,犀角、象牙雕刻的精巧摆设不过尔尔,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一片明亮,更映得旁边一颗拳头大小的稀世钻石散出七彩光芒。房间四壁挂的都是字画,江少枫深精此道,不看落款就知道必是大家手笔,联想和屋中陈设,价值定然也非同寻常。
  屋中只有一人,不用问便知是威名赫赫的贼王老猫了,老猫不到五十的年纪,身材魁梧,腰板挺拔,鬓角已经花白,虎目狮鼻一部虬髯,全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霸主之气。
  只是,霸主眼中露出的目光透着焦急、渴望和期盼。
  “金猫令怎么在你这里?”贼王猫爷声若洪钟,几步迎上江少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握力之大,换做常人,腕骨早碎。
  “猫爷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江少枫暗运内力和贼王老猫相抗。
  贼王老猫也知失礼,猛地放开江少枫的手,粗壮厚实的手掌微微抖动,擎在半空竟然忘了放下,“你讲,你讲,你告诉我,娇儿到底在哪里?”霸主声音颤抖,眼中期盼之色更重。
  江少枫心知多瞒无益,连本名都露了,从登孤寒峰救人,到季莫寒失踪,把事情说了一遍,其中关于孤寒峰位置以及涉及隐私之事自然不讲。
  江少枫说这些事时,老猫从热泪盈眶,渐渐变成老泪纵横,待听到季莫寒名字时,他又是兴奋得高声叫道:“莫寒,莫寒,她没忘了我!她没忘了我!我有女儿,哈哈,我有女儿了!”说到最后,老猫得知季莫寒失踪,颓然跌倒在椅上,浑身颤抖,半晌,他突然高喝:“梁停、牛虎、马行空、王老七、吴飞扬,全都给我过来!”
  话音刚落,前后门涌进五个人来,到老猫面前,齐声道:“属下在!”
  老猫扫视一眼,又叫道:“苗二呢?苗二哪里去了?”
  前门又进来一人,道:“方才猫爷没叫我来。”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都心道猫爷这是怎么了,点名漏了个人不说,居然还掉眼泪了,还是跺一跺脚天下都要掺三颤的猫爷么?
  猫爷长吁一口气,咬牙道:“都去给我找,就是把天下翻个个儿,也要把我女儿找出来!”
  猫爷有女儿?这几人还是头一次听说,可猫爷的女儿到底是谁啊?
  梁停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猫爷,您……小姐,我们都没见过啊。”
  老猫又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你们都给我听好,给我去寻一个叫季莫寒的女子,十七八岁,样貌……江公子,劳烦你在形容一遍,我此时太乱,说不清楚。”
  江少枫想了想,全凭口述难以说清,道:“有纸笔吗?我试着画一幅寒儿的像。”他画功非凡,虽然并未专攻人物,做一幅简单肖像也是容易。
  “快,快去拿!”老猫立刻命道。
  笔墨拿来,江少枫凭着记忆画了一幅季莫寒的肖像图,江少枫又见老猫因为激动,发令颠三倒四,便擅作主张,对那几人道:“各位兄台,你等可请些画师来,照着此图临摹,再发了下去,便好找人了,另外此女名叫季莫寒,被人掳去时和慕容世家的二小姐在一起,若打探慕容世家二小姐也更方便。”
  猫爷一句都没有反对,随声附和道:“按着江公子说得去办,记住,所有的堂口,一个人不许少,我不管是堂主还是扫地的老头子,全去给我找!就说是我的命令!还有,他们控制的那帮扒手小偷、所有跑江湖的都算上,告诉他们,也给我找,一天找不到,就一天别做买卖……你们,你们几个马上给我通知七十二家寨主,三十六洞洞主,所有和咱们过往的道上兄弟,就说我老猫的闺女丢了,求他们给个面子,能帮着找就帮着找,知道信儿的给个信儿。事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必有重谢!还有,赏金,提供消息的黄金一万,找到人的重赏十万!”
  猫爷手下众人又是一阵心惊,不仅是这架势惊人,那猫爷说话什么时候用过求字?几人都知事关重大,立刻领命去了。
  老猫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再一开口,却道:“江公子,你能再为我画一幅画吗?”
  江少枫默默点头,提起笔来,又做了一幅季莫寒的肖像,虽然粗简,仍让老猫看得爱不释手,捧着这幅画,又是傻笑,又是叹气,又是流泪。
  江少枫在旁边看得也是一阵心酸,老猫对这素未谋面的女儿父爱如天,翻遍天下也要保得女儿平安。而他自己的亲爹,却也是惊天动地要害他。此中差别,岂止天壤。
  江少枫就要告辞,老猫留住了他,“江公子,此次不管小女如何,我都谢你能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我。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拿得出的,你尽管开口。”
  江少枫此时心境也不佳,默然摇了摇头道:“寒儿如我妹子,猫爷不怪我照顾不周也就罢了,我什么都不要。我这便也要去寻找寒儿妹子,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
  老猫点点头,仍旧没让江少枫离开,“你不要去,我方才握住你手腕的时候,发觉你武功了得,我看你就在这里等消息吧,找人你不行。若是需要救人时,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老猫开口,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少枫想了想,这位猫爷说得也对,便道:“也好,猫爷,南宫公子也在寻找寒儿姑娘,我看您二位是否能通个气?”
  “嘭”地一声,老猫一掌击在玉石桌案上,整块的玉石竟然出现一道裂纹,老猫恨声道:“若不是南宫家这帮狗贼乱点鸳鸯,寒儿又怎会失踪。事情过了,我再找他们算账。”
  江少枫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放放再提吧。”
  老猫哼了一声,又喊了个属下过来,叫他去联系南宫诗泉,互通消息。
  江少枫和老猫枯坐在房中,无话可说,老猫就是对着画像痴痴颠颠。看了很久才道:“你见过她了,她还好么?”
  江少枫道:“您是指……”
  老猫轻轻吐出三个字:“季轩娇。”
第28章 翻天覆地
  贼王猫爷命令一下,黑道已经震惊,不要说是那令人疯狂的赏金,仅仅是猫爷的千金失踪这一消息就足够让黑道群雄关注,无论和贼王关系远近,都开始关注起来这件大案,哪怕没有赏金,能和猫爷套上近乎就已经是荣耀。
  这边黑道搞得翻天覆地,那边白道上也是紧锣密鼓撒开一张大网。本来慕容世家不愿声张,可是被猫爷一搅,天下间谁不知道慕容家的二小姐丢了。索性放手去干,一时间两女失踪谜案搞得街头巷尾尽人皆知,市井走卒都议论纷纷。
  那是金子啊!
  黑道猫爷开出十万两黄金的赏金,白道上慕容世家不甘其后,又是十万!南宫世家自认慕容二小姐失踪有自家之过,再跟十万。三方均是富可敌国,谁都不会质疑赏金能否兑现!三十万两黄金的花红,便是天家也不曾有过!
  一时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一条条谣言被粉碎,一个个谎言被拆穿。
  慕容二小姐和季莫寒依旧渺无音信。
  一个月过后,众人几乎绝望,都道二人已经不在人世。
  不死心的只有贼王一人,他再传令黑道,赏金加至三十万两!又道若是因与他老猫私怨,只要能保得季莫寒平安,纵取了他命也无妨。这般手笔,这般气魄,就连慕容世家也不敢再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天夜里,一个黑衣蒙面人悄然无声地寻到了陋巷之外。
  他刚刚进巷子,本来悄无人声的巷子两端,不知从哪里钻出十几条彪形大汉。蒙面人平举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他道:“我要见猫爷,我有猫爷千金的消息。”
  这种人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了,也不知被打残了多少。但堵在巷子两端猫爷手下仍然不敢怠慢,猫爷有令,不管真伪,都要带去见他。
  “这么说,你们绑架我女儿是个误会了?”老猫脸色阴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摘下了面罩的黑衣人眼睛。
  黑衣人点点头道:“不错,我们的目标是慕容家的二小姐。”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一旁的江少枫问道。
  黑衣人坦然道:“这我不清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她们被关在那里?”老猫又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老猫的问题,只是道:“猫爷,只要您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告诉您。”
  “哪三个条件?”
  “第一,我要猫爷兑现赏金,包括慕容和南宫世家的赏金也要兑现;第二,我要猫爷立下誓言,永世不得追责于我;第三,猫爷神通广大,救出人后,猫爷安排我或南下爪哇,或东渡扶桑,保我平安。就这三个条件,猫爷能应下么?”黑衣人每伸出一根手指就提一个条件。
  老猫最不怕的就是要钱的,他笑道:“不过五十万两黄金,南宫慕容不给你,我给你!这誓言嘛,不知你听过没有,我早就放出话去,只要能换回我女儿的命,要了我的脑袋我都不会眨眼,你看呢?”
  黑衣人点点头,“那誓就不用发了。第三呢?”
  老猫又是一笑:“不要说爪哇扶桑,便是红毛国也安排你去得。你说吧!”
  黑衣人道:“猫爷一诺千金,我信得过猫爷。我等是奉碧水庄王术王大官人的命去截杀慕容二小姐的,不了碰巧遇上了令千金,顺道绑了回去,本来若是只绑慕容二小姐一人,可能就要做出些事情来。多了个季小姐后,猫爷弄出得动静太大,上头一直没敢下手,留了个后手。”
  “碧水庄王术?”江少枫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向老猫投去询问的目光。老猫摇了摇头,也不知此人是谁。不过是谁并不重要,老猫又问道:“她们就在碧水庄上么?”
  黑衣人点头道:“正是。”
  “碧水庄防御如何?”猫爷道。
  黑衣人道:“动手的是我们十八个人做的,其中三人我并不认识,据王大官人讲是上面派下来的,这三人武功远非我们所及,动手截了二位小姐之后,他们在碧水庄待了几天就走了。庄上还剩下还有二十来号吧,功夫都和我差不多。下面家丁大概一百多人,寻常拳脚而已。不过庄上有些机关消息需要小心,碧水庄的布置,我能为猫爷画下图来。”
  “王术武功如何?”江少枫问道。
  “不知道。”黑衣人回答的直截了当。
  江少枫道:“什么叫不知道?”
  黑衣人道:“他说他不会功夫,我们也没见过,不过你信么?”
  江少枫被他噎了这一句也无话可说。
  老猫道:“好,我且信你。对了,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道:“于海东。”
  老猫道:“一会儿找人试试你的功夫,你可愿意?”
  于海东道:“没问题,可别下手太重了,到时候就怕给猫爷画不了图了。”
  江少枫道:“猫爷,我来吧。”
  老猫点头。
  审问于海东的房间并非老猫的华室,一个空荡房间,只有几把椅子。江少枫立就在这房间中和于海东走了几招,心中有了底。于海东功夫不弱,若是还有三、四十个和他同样的好手在,还真不易对付。
  于海东将碧水庄位置告知老猫,又画了碧水庄草图,在上面标明各处哨卡,机关埋伏,以及两女关押所在。一面画着一面说起了碧水庄的种种内幕,一番话说得江少枫和猫爷心惊肉跳。地形图画好了,交给老猫过目。对于这种布防图,老猫是行家,一看便知真伪,扫了一眼道:“有些门道。”
  老猫问于海东打算,于海东道:“我是寻了个借口出来的,还得回去,不然惹人生疑。事情了了,我自然会来见猫爷,希望猫爷能够遵守诺言。另外,猫爷别指着我做内应,我不敢。”这人说话也真直爽,倒叫人不生疑心。
  老猫察言观色,觉得此人不似作伪,而且到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由不得他不信。挥挥手道:“你去吧,若此事是真,我必然兑现承诺。”
  于海东临走之前道:“猫爷,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人去庄上救人,我可能会出手,还望不要误伤了我。且若是你的人被我伤了,也请见谅。”
  老猫正色道:“好。”
  于海东走后,老猫和江少枫研究起这人所述是否为真来。
  老猫道:“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枫道:“无论如何得去看看。”
  江少枫的心思是和老猫一致的,老猫比起江少枫来心里更急,按着他的意思,立刻率队强攻碧水庄,管他多少高手好手,群攻之下谁能逃命。
  江少枫只说了四个字:“投鼠忌器。”
  老猫立时领悟,他一辈子谨小慎微,测算无疑,才走到今天,可就在女儿之事上,方寸大乱。江少枫道:“猫爷,这于东海所述,碧水庄不过一百几十人,我们又有地形图,暗中潜入应可成事,不过我们需要些好手。”
  老猫道:“这没问题,你我二人,还有梁停他们几个,手下功夫都不弱。”
  贼王老猫这是要亲自出手了,普天之下能够让他亲自出手的恐怕也没有几人。
  老猫道:“江公子,你先去休息吧,容我再想想。”
  老猫整夜未眠,这也不知是他为季莫寒失踪之事熬过的第几个夜晚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地形图。天不亮就叫来了心腹,又一令出,探查有关碧水庄一切消息,五日期限必须回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那时他还不过是个小捕快,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他身边几名亲信都是按照捕头标准让他训练出来的,查访探案都是好手。他是贼王,不是贼。镇得住老鼠的,只有猫;能够控制贼,必须是贼的克星。
  江少枫再见老猫时,老猫告诉他延缓动手,此时老猫已经知道对手也有忌讳,季莫寒暂时安全,倒也稍稍放心。救人不同杀人,只有一次机会,他不敢赌。
  江少枫对老猫的决定并无异议,他更提出,若是此时联合南宫世家,可能事半功倍。老猫是黑道豪强,并不愿与白道过往甚从,为了女儿,他什么都不顾了。
  两人重新计议一番后,定下了查明敌情,入庄救人,之后强攻入内,血洗碧水庄的计划。
  猫爷安排一番,亲自带着几名亲信赶往南宫世家,江少枫再次以邱宁身份,带着老猫一人去见南宫诗泉。
  南宫家的人不曾想到,邱宁身边这位穿着朴素的汉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贼王。黑道领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白道世家的大门。
  还是上次见到南宫诗泉那个房间,在此等候多时的江少枫终于看见了一脸憔悴的南宫诗泉。一进门,南宫诗泉就问道:“少枫,你怎么过来了,有消息了么?”他看见江少枫身边还有一人,并不认识,又道:“这位是?”
  江少枫道:“诗泉兄,这位便是……猫爷……”江少枫知道,这种时候两人见面难免尴尬,可是为了共同的目的,也顾不了许多了。
  老猫一对虎目恶狠狠地瞪着南宫诗泉,南宫诗泉一时手足无措,这就是寒儿的生父。自从寒儿失踪后,他所做的一切,让谁也不能责难他当年撇下寒儿母亲。他来这里做什么?是来兴师问罪?自己又该如何称呼他?南宫诗泉心里翻了一个个儿,寒儿失踪这般时日,只怕凶多吉少,她已将身子交给了我,便是我的发妻。管他黑白不两立,管他贼王不贼王,他毕竟是寒儿的父亲。
  南宫诗泉双膝跪倒:“伯父,我照顾寒儿不力,请伯父责罚?”
  这举动大出老猫意外,梗着脖子,半天没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道:“你叫我什么?”
  南宫诗泉道:“我已视寒儿为妻,您是他父亲,自然也是我的长辈。”
  老猫本对这南宫一家不满,因而也迁怒于南宫诗泉,见他如此恭敬,气消了大半。
  手一挥道:“不必了,南宫诗泉,我来是找你商议营救寒儿一事。”
  南宫诗泉噌地跳了起来,兴奋道:“找到了?”
  江少枫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南宫诗泉闻言如五雷轰顶,季莫寒竟然陷在这样一个地方,叫他如何能忍。他立时高声叫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这就去救人?”
  老猫沉声道:“嚷什么?寒儿是我亲生骨肉,你以为我不急?你堂堂南宫少主连谋定而后动的道理都不懂吗?”
  南宫诗泉这才冷静下来,忍住一口恶气道:“该怎么办?”
  江少枫道:“我和猫爷已经决定入庄救人,之后猫爷的人马会平了这庄子。”
  少顷,南宫诗泉道:“我家和慕容家聚起前几千人马不成问题,不知您带了多少人?”
  老猫道:“我调了五百人马,你也不要太过声张,慕容家的人就不要用了,你带你的亲信就够,人多嘴杂,我觉得这伙人有古怪,只怕走漏风声。”
  南宫诗泉道:“好,我手下功夫够的还有四十几人能调动,”他将头偏向江少枫道:“沙伯让我调回来了,他带了十几个人回来,沙伯算一个,还有我,一同入庄。”又对猫爷道:“沙伯是我的亲信,暗器功夫了得,另外还有几名手下功夫过得去的,也可随我们一同去。”
  江少枫道:“入庄救人,不宜太多,沙伯之外也就再多也就一人。”
  老猫摇了摇头,道:“南宫诗泉,你和那个沙伯就好,其他人在外侧应,有个人我必须带上,我有个属下马行空,他轻功独步天下,又擅长开锁破解机关,此人必不可少。就我们这些人,其他人在外围听令。人救出来,就平了这个庄子!另外,江公子,你说想救出那些女子,还是先以救人为重,其它女子再议吧。”
  猫爷心狠手辣,只要自己人救了出来,还管什么旁人。南宫诗泉此时也不讲什么行侠仗义了,寒儿才是他的命。江少枫想想,也只好如此,毕竟自己人的安危最重要。
  原来,那日于海东在讲述碧水庄内幕时说得明白,碧水庄实际上又是一处类似太乙门别馆的淫窟。碧水庄内暗中藏了数十名女子,供人淫乐,只是那些来人身份不明,每次来时都乘着一辆遮得严严实实马车前来,下得车来,又有面具遮掩,根本叫人无法识别身份,于海东只能确定这些人中有些是出家人身份。
  来客日期并不固定,有时许久不来,有时只有一两人前往,又有时竟然一来十几二十人,这时便有无遮大会的丑剧上演,其间种种,污秽不堪。
  季莫寒与南宫二小姐关押之处并不是和那群供人淫乐的女子在一起,而是一处单独院落的地牢之中,那处戒备森严,机关重重。非是高人,难以接近。
  潜入庄园的人手确定之后,南宫诗泉叫人去请沙伯,和等在南宫家外的马行空。五人就位,摆下地图定了三套策略。
  老猫的人马早就已经向碧水庄进发,南宫诗泉叫四人等候,他自去调兵。不多时,南宫诗泉回来,告诉众人人马已经安排下了。南宫诗泉利用自己少主身份,秘密调遣一百名弓手出动,此行目的,那弓箭队头目还没资格问,只有等了出发之时,他才能知晓。另外又有近百名南宫诗泉的近卫出动,这些人都是南宫诗泉用惯了的,必然不会泄露机密。
  隔日,猫爷手下传来消息,着碧水庄不过是个当地富户,既无背景,也无门派。庄主王术字伯丹,人称王大官人,家族已经营三代,和江湖武林搭不上一点关系。
  这个消息又让几人迷惑了,于海东的消息可靠吗?若不可靠,他又怎能说得清季莫寒衣着样貌?再者说,他把猫爷和江少枫引向哪里有何目的?
  猫爷令道:“再探再报!仔细一些!”
  随即他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路上听人回报。”
  虽然有二百多人,但人人胯下都是一匹快马,赶到碧水庄外,和猫爷的人马聚齐,也没费多少时日。
  在路上,探马就又来回禀消息,这个探子比前次的精明许多,提供了更多细节,这探马注意到,碧水庄外四周百丈之内一马平川,并无一颗树木,从乡梓处套来话,说是王大官人在一年多前突然叫人把附近的树都砍了干净。
  此举着实让人生疑,若非怕有人潜入庄园,求一个开阔视野,又何须费此周折呢?这是江湖上许多家族常用的办法来防止有人偷偷潜入,他王术一个普通百姓也懂这些?就凭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碧水庄必有古怪。
  这一来也有个麻烦,百丈内无有树木,若想靠近便难了。
  五人之中有个马行空,他是贼里头的贼,盗里面的盗,说起潜行秘入,最是拿手。当日他看过地形图,就提出从一条穿过碧水庄的小河潜入,每人寻一根芦苇,衔在口里,从河道潜入,到了近前憋一口气潜水进入碧水庄。这是第二套方案。老猫既然是贼王,手下岂能没有水贼,几身水靠早就备下。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老猫五百人马,南宫世家一百名弓手和一百多门客家丁。悄悄隐蔽在碧水庄百丈之外的暗处。
  另有五个身穿水靠的黑影,从河流上游入水,一路潜游至碧水庄外,河道到了碧水庄前变得窄了许多,一道儿臂粗栅栏铁门将河道一截为二,进不去了!
  几个谋划的人都是老手,这般情况早就在计算之中,马行空一潜到底,摸索几下,脸上露了笑容,连金丝锯都免了,现成的锁头,在他看来和没有一样。从头发上取根铁丝,探入锁孔,栅栏轻易打开。
  有了通道,几人放开芦苇,悄然从水下最深处潜入,河面上波澜不惊。五人众江少枫和南宫诗泉两人水性都不佳,但南宫诗泉的内力都足以让一口内息憋到预计登岸之处,何况江少枫了。功力最浅的马行空却是水性最好,尤其他当年夜探皇宫都是从水路进去的,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碧水庄,前行探路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到了预计登岸之地,马行空率先,沙伯随后。确定安全后,另外三人同时上岸。甩开水靠掩藏好,露出内里一身夜行衣来,五人使个眼色,依计行事。
  线路早就定好了,避开消息埋伏,躲过巡夜家丁,几人慢慢接近了关押季莫寒和慕容二小姐的院落。沙伯手中两枚精钢长钉不分前后脱手飞出,分取院门外两名守卫哽嗓咽喉,随之来江少枫和马行空已经猱身而上。
  钢钉刺入守卫咽喉,叫二人无法发声。
  江少枫和马行空人也到了。马行空手中匕首从一名守卫肋下穿入,直插心脏;江少枫掌力了得,一掌拍碎守卫头骨。双击之下,两名守卫哪里还有命在。
  悄无声息的干掉院外两名守卫后,五人不走正门,留下马行空在外警戒,四人分从小院四角越入院墙。按着于海东供述,院内另有两名硬手在内,位置并不确定,四人只好分头行动,力争将其一击格杀。
  也是几人时运不济,老猫一如院中就被院内守卫发觉,一人眼尖嘴快,高叫道:“什么人?”就这一声惊动了房内守卫。院内守卫出声之时,沙伯的钢钉也飞了出去,六道寒芒,力透头骨,解决一名守卫,老猫一个呼哨也飞身而上,和发现他的守卫拼在一处,两招之间,守卫被猫爷手中独门短叉从颌下穿入,直刺脑中。
  被人发觉也是测算之内,猫爷和沙伯动手的同时。江少枫和南宫诗泉抢攻牢房,在牢房大门闭合前一刻,江少枫一脚飞踹铁门,生硬将关门的守卫震飞出去,南宫诗泉飞身入内,长剑到处,血光飞溅。屋内两名守卫瞬间被杀死。还有一名守卫已经控制不住了,他已然拉动铜线,连接各处的铜线警铃大作,已然跟进的江少枫大怒,一刀搠进他的胸膛。
  尽管如此,五人的行藏还是暴露了。
  南宫世家的珍惜宝贝应有尽有,南宫诗泉此次特地带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剑,通往地牢的铁门就在脚下,他一剑穿入铁门削断门闩,拉开地牢大门,江少枫沿着台阶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地牢,还没等下到最下,两名汉子一个用刀一个用剑就杀了上来,江少枫以一敌二毫不落下风,随后进来的南宫诗泉,接下了使刀汉子的攻势,一剑连人带刀劈作两半,这时间,江少枫也已经得手,使剑汉子也被斩杀。
  牢房内还有一人,此人并未出手。
  南宫诗泉已经看到了季莫寒,她身边还有一名少女,若是和季莫寒比起来,这名少女姿色丝毫不差,甚至比季莫寒还要美上数倍。那日,慕容家的二小姐被西门箫看到之时,就惊为天人。不然阅女无数的西门箫怎么会在一年之后还做出不智之举,拼着两家不和也要向南宫诗泉发难。
  这慕容家的二小姐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也不为过。尽管被囚禁多日,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仍旧掩不住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这就是慕容惜惜,慕容世家的二小姐。
  只可惜,南宫诗泉眼中只有季莫寒一人。
  而季莫寒颈上正架着一柄利剑。
  黑白两道都已经传遍,这个被顺手掳来的少女是贼王的女儿,贼王为了营救她已经许下重金,所以守卫选择了她作为筹码。他选对了,不仅猫爷要她,南宫诗泉和江少枫最关心的人都是她。
  南宫诗泉剑指那名守卫,沉声道:“放开她,我放你走!”
  守卫阴测测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马上出去!多停一刻我立刻结果了她!”
  守卫在拖延时间,他知道警铃一响,大队人马马上赶到,拖到援兵到来,任他武功再过强横也难以逃脱,除非他们有玉石俱焚之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负责警戒的马行空听到院内声响有异,已经做好了准备。猫爷随后发出的呼哨,正是给他的信号,里面乱了,被人发现了。马行空举起手中烟花,拉开引线,一道流星火光划破漆黑夜空直冲云霄。
  埋伏在四面各二十五名弓手,在猫爷和南宫世家战士的掩护下,悄然像碧水庄靠近,在距碧水庄院墙三十步的距离处,弓箭手停下,点燃了一枚枚沾了火油的箭头。与此同时,七十二名硬手,分从三个方向向正门集结,会合后,一声发喊,率领二百名健将发足向碧水庄正门冲去,强攻开始了。
  火箭并不密,但对付小小一个庄园来说,已经能够制造足够的混乱了,他们并不盼着能够引起大火,要得只是混乱的场面。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发射五轮火箭后,迅速退回隐蔽。强攻队伍也已经冲到了院门外,紧闭的大门怎么阻得这般势若疯虎的汉子。铁锤巨斧齐上,片刻间凿开了大门。
  南宫诗泉和江少枫并没有与那守卫对持太久,他们不敢拿两名人质的性命做赌注,南宫诗泉道:“寒儿、慕容姑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南宫诗泉和江少枫退出了地牢。那守卫脸上得意,他以为援兵马上会到。
  地牢的太隐秘,强攻又在正门,喊杀声一时传不过来,这些错算让他平白失去了一次活命的机会。山庄分不出太多人来顾及地牢了,大批人马都集中在了正门,能够赶来支援地牢的只有他们自认为的几个好手而已。在江少枫、南宫诗泉、老猫、沙伯四人面前,这群好手不堪一击。
  四人抵抗十几名好手围攻时,武功不甚了得的马行空趴到了地牢门口,从百宝囊中取出个取出一节碧色蜡烛,用火折点燃,再打开一把折扇小心翼翼的扇起风来,扇风方向正对着地牢大门。
  无色无味的迷香,在地牢内蔓延开来。
  贼,有贼的办法。
  守卫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他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就连提剑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手中长剑嘡啷一声坠地,他自己也软到在地,只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两名被手铐脚镣锁住的女子自然也身受其害,这守卫明白,在他死后,那两女就会获得解药。
  守卫眼睁睁看着一个脸上挂着冷笑的细高挑男子出现在他眼前,也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匕首送入自己的心脏,那一刻他忘了闭眼,死后,眼睛还是睁着的。
  马行空料理过守卫后,也不找钥匙,只用细丝打开两女手铐脚镣,他向两女道:“二位小姐勿惊,我这就为二位解了迷香之力。”说着他又取出个药盒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马行空道:“吸气,越深越好。”
  “好臭!”两女几乎同时惊叫,同时伸手掩住了鼻子。
  本来连举手之力都失去的两女又能抬起手来,迷药毒性已经解了。
  马行空道:“二位小姐在这里稍待。猫爷和南宫公子都到了,正在清剿恶徒,大队人马也在前面猛攻,不多时便可离开。”
  “妹妹,刚才那个公子便是南宫诗泉?”慕容惜惜道。
  季莫寒点了点头道:“姐姐,是的,就是他。”
  两人本是仇敌,一开口就姐妹相称,不免教人奇怪。季莫寒本是去杀慕容惜惜,这才被人一齐掳来。怎得这时候又姐妹相称了呢?原来这二人患难与共,同被关在这地牢之中这多时日,若不相互扶持,只怕精神早就奔溃,哪里还能扛到今天。两人虽然有过搏杀,可并非大怨,说开之后,竟然化敌为友,相互勉励,才撑到今日得人相救。
  马行空自然不知道这些,给两女解过迷药后,就急匆匆冲出了地牢,加入战团。
  两女虽有武功,但被困这些时日,气力自然不继,也无法参战。毕竟是女儿家,想起这些日子,整日担惊受怕,那些守卫言语又多有不敬,又惊又怕,又喜又悲,委屈、伤感、自怜一时全都涌上心头,两人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
  两女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哭了多久,才勉强止住悲声,但还是不住抽噎。
  她们的哭声小了,外面的喊杀声也渐渐小了。人多欺负人少,高手专打庸手。这一仗,以多胜少,以强胜弱,有心算无心,胜得太容易了,江少枫等几人料理完杀到地牢的守卫后,留下沙伯和马行空保护二女。三人在碧水庄内大开杀戒,凡是遇到这三人的最多不过三招就命丧黄泉,也有几个运气好的,那是江少枫提醒要留活口后,才稍稍留情,饶是如此也要落个终身残废,三人并不怕错杀此处无辜仆妇杂役,这般光景,手底下没两下子的谁敢出来乱闯。
  于海东提供的草图一点不差,三人按图索骥,直奔庄主王术住处杀去。一路上再未遇到能和这三人抗衡之人。王术的卧房中到底有何埋伏,于海东也不清楚,他只提醒过,王术可能深藏不露。踹开正房房门,小心搜寻,房中不见一人,三人耳力极佳,同时把目光落向一个衣柜。
  这三人并不担心里面藏了什么绝世高手,听见气息就知道里面藏得是个平头百姓。
  老猫断喝一声:“躲到柜子里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柜门应声打开,一面还真滚出来一个圆润妇人来,那妇人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好汉爷爷饶命啊,好汉爷爷饶命啊。”
  江少枫问道:“你是何人?王术哪里去了?”
  那妇人初时不语,逼问两句后,才道:“我就是个老妈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猫狞笑一声,“贱人,你一个老妈子能戴着上百两的金钗?你到底是何人?还不从实招来!”
  妇人哑口无言,只好说了实话,“小女子王朱氏,是王术的娘子,求好汉爷爷饶命,他干那些事真和我没关系啊!”
  “快说!他在哪里?”
  王朱氏面带惧色,将目光投向了床下。
  床底下有人,三人都未曾发觉,这么说来这王术真是个隐蔽的高手了,能瞒过他们三人,内息自然不差。不过一个高手要是藏到床下,可也够丢人的。王术是脑子坏了不成,竟然躲到哪里?
  三人立刻生了警觉,各持兵刃小心翼翼向床榻靠近。老猫向江少枫和南宫诗泉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随即明白,分走两边同时蹬断了床腿,木床倾倒,再看那床下空无一人。
  王朱氏道:“他,他说让我躲柜子里,就爬到床下去了,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猫爷看了王朱氏一眼,没搭理她,走上前去,用叉柄东敲一下西敲一下,很快就在听一块青砖发出咚咚空响。
  南宫诗泉惊道:“有密道?”
  说着一剑劈碎石板,果然见到一条幽长隧道,正要跳下去,老猫摇摇头道:“不用了,人早走远了。”
  江少枫道:“妻子都能留下做诱饵,自己一人独自逃生,这人也忒歹毒。”
  江少枫分析的不无道理,王术王大官人故意让王朱氏躲在柜中,就知道她定然会被发觉,而他自己钻到床下,早借着密道逃生去了。
  前院战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南宫世家和猫爷的精兵强将,如摧枯拉朽般将碧水庄的恶徒一一屠戮殆尽。此时正在满庄园的搜查遗漏的歹徒,听话的留一条命当做俘虏,稍有反抗就地格杀。
  也有几个聪明的见势不妙夺路而逃,碧水庄外百丈空场成了他们坟场,开阔地带无遮无掩,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看见黑影就是一阵乱箭,任他功夫在高强,也难逃乱箭之力。弓箭手们并不担心误伤自己人,这般狼狈落荒而逃的人肯定是敌人。
  侥幸从箭下逃出升天的,到了百丈之外,又被埋伏在哪里的人马生擒活捉。
  检视伤亡,南宫家死了两个,伤了八九个,猫爷门下死了一个,伤了十几人。再去清点战果,碧水庄上死伤过百,剩下的全被俘虏。
  这些琐事自然会有下人去做,老猫早迫不及待地去见女儿。季莫寒和慕容惜惜此时已经平复下来,从憋闷的地牢中走出,由沙伯和马行空二人护着在入口处等候。
  老猫见到季莫寒,老泪纵横,叫一声:“寒儿,你是寒儿!你叫季莫寒?”说完泣不成声。
  季莫寒从未见过生父,不知他是谁,目光望向随着过来的南宫诗泉,道:“诗泉,他是谁啊?”
  南宫诗泉道:“寒儿,这就是猫爷,他是你的爹爹。”
  没有父女相认的苦情场面,季莫寒面色一寒,沉下脸来,恨声道:“他来做什么,我不要见这个人。”
  江少枫道:“寒儿,猫爷老前辈为了你的事操尽了心,你怎能如此无礼?再说你们父女血脉相连,你又怎能做出忤逆之事?”江少枫在季莫寒面前一直以兄长自居,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可这次寒儿却大反常态,眼睛一横道:“你又是谁,凭什么教训人家?我又不认识你?”
  江少枫正待发作,突然间想到,原来自己又改了装扮,现在这张脸叫做邱宁,只有南宫诗泉和猫爷的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自己另一个叫做辛远的假身。
  南宫诗泉知道江少枫说话在寒儿面前还是有些分量的,叫过沙伯道:“沙伯,你在院外警戒,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马先生,也劳烦您费个心吧。”
  两人都知道此中可能有些话要背着人讲,识相出去了。
  屋中还有个外人慕容惜惜,这就叫南宫诗泉难办了,他和慕容惜惜就算素未谋面也有未婚夫妻这层关系,正想如何向她开口,慕容惜惜道:“南宫少主是吧?多谢你前来营救,我也在地牢中待得闷了,也想出去转转,稍后再谢过诸位救命之恩。”说罢,她径自转身出去了,慕容惜惜此时方离险境,行事就干脆利落,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气概。
  留在屋中的都是和季莫寒至亲至近之人,说话就方便多了,南宫诗泉这才道:“寒儿,这是你江大哥,江少枫,他又改装了,现在叫邱宁,你别说漏了。”
  季莫寒这才从新打量江少枫,上下看了两眼后,便道:“远哥,你不用劝我,你知道他当年把我娘害得多惨吗?我娘都告诉我了,当年我娘怀着我,要去见他,却被他设下埋伏几乎杀死。”说着,眼泪又在季莫寒眼中打转。
  看猫爷行事豪爽,为人仗义,纵是黑道中人,在人品上也难挑毛病。怎会有如此卑劣行径呢?江少枫和南宫诗泉都大感意外。
  猫爷悲吟一声:“误会啊!”缓缓开口道出了一段辛酸往事……
第29章 碧水山庄
  猫爷本名莫天啸,乃是六扇门中的一名捕头,十八岁出道横扫横扫天下匪盗,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金銮殿前天子接见,见其身手快若灵猫,又能震慑天下鼠辈,钦赐雕刻飞猫金牌一块,这就是金猫令的来历。
  可这金牌又如何到了季轩娇手中呢?原来当年京城之中出了一名飞天大盗,此盗来无影去无踪,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家中屡屡被盗,将其捉拿归案这重任自然落到了天下第一名捕肩上,莫天啸和飞天大盗斗智斗勇,一连三年都无法使其归案。自莫天啸出道以来还从未曾遇过难缠对手,时日一久,莫天啸变了,他不再急于销案,而是乐此不疲的与大盗拆招解招,大盗似乎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不断划下道来,提出难题叫他破解。
  莫天啸对飞天大盗动得心思竟然变了,他不再想抓住这名盗贼,只想和他不停得斗下去。那时他已经知道,这大盗是一名女子,却从未见过她的面容。
  夜路行多终遇鬼,大盗还是被莫天啸擒住了,在三王爷府的高楼之上,莫天啸用短叉挑开了大盗的面纱,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子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莫天啸虽然赞叹这女子的美貌,可心中想得却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不为女飞贼容貌所动,却迷恋那一个个难关谜题所,纠结许久,他才道:“我这次放你走,不过不代表我放过了你,我抓你三次,第三次,你就要与我归案。这,是第一次!”
  女子走了,用她神乎其技的轻功像飞一样飘离了三王爷府。
  隔不许久,女子再次失手,莫天啸依诺再次放过了她。
  不料,就在第二日,女子忽然出现在了莫天啸眼前,莫天啸道:“怎么?你来投案么?”
  女子笑道:“我若说我不是来投案的,是来找你喝酒的,你抓不抓我?”
  “抓!怎么不抓?抓你去陪我喝酒。”
  势不两立的两人像多年老友一样无话不谈,其中又相互挪揄挤兑,却并不生气,喜笑颜开。一顿酒喝得天昏地暗,等酒醒之时,莫天啸赫然发现,赤身裸体的他怀中是一丝不挂的她。莫天啸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也醒来了,两人对视微笑,又拥吻在一起,云收雨歇,莫天啸抚摸着她光滑如锦缎的肌肤,在她耳边道:“我不抓你了,收手吧,和我在一起。”
  女子轻笑:“再抓我一次,你要我如何都可以。”
  莫天啸问她为什么,女子的想法竟然和莫天啸如出一辙,她已经迷上了和莫天啸斗法,更在两人相争中,迷上了莫天啸。
  猫和老鼠的爱情故事开始了……
  两人穿衣下床,床单上,落英片片。
  之后月余,两人从未分开,莫天啸知道了女子的姓名——季轩娇。也知道了这个贪财的小丫头立志要寻尽天下珍宝,直到遇到了莫天啸。
  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莫天啸与季轩娇二人便深深陷入爱河。可是,莫天啸又看得出来,争强好胜的季轩娇不甘心接连两次败在他手上,她一定要找回面子,告诉莫天啸是我让着你,你才能抓到我的。于是,两人分别时,莫天啸将身上最珍贵的御赐金牌交予了季轩娇,他是在告诉她,我的命已经在你手上。
  失去圣上所赐之物,是要杀头的。
  第三次被抓,只在两人分别十天之后,就那么简单,从事主家中盗出宝贝的季轩娇在前面不紧不慢地飞着,莫天啸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莫天啸早就收到了季轩娇的留书,告知目标,莫天啸知道,季轩娇向他投降了。而他能抓到她,是靠着她的容让。
  莫天啸早就想好了,等抓到她,就把她带回家里,好好地教训她一番,然后让她知道以后必须听夫君的命令,看她还敢不敢和他作对。一想到要在床榻之上教训她,莫天啸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季轩娇又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莫天啸却并不急,前几次都是这样,季轩娇在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放慢脚步,等他跟上,然后再开始老鼠戏弄猫的游戏,
  谁是猫?谁是老鼠?现在还真不好说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季轩娇今日一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莫天啸想得太好了,太完美了。他忘了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
  那股眩晕感,来得突然,来得奇怪……
  当莫天啸醒来时,身处一间暗室,全身被五花大绑。他的顶头上司,六扇门总捕头郝保靖。
  郝保靖阴沉着脸,坐在他他对面,“天啸,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能和一个飞贼勾搭在一起。”
  莫天啸知道自己和季轩娇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他急忙辩解:“大人,季轩娇已然答应收手,并愿退还赃物。求大人放她一马,她此举已是向属下示好,愿与属下结为连理。她通晓盗术,将来也能为朝廷效力,为大人效力。”莫天啸在这个平日对他如兄长般的上司面前还抱有一线希望。
  郝保靖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莫天啸道:“什么不必了?属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郝保靖脸色一变,恶声道:“莫天啸,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离得开这里么?”
  莫天啸脸色也变了:“大人,此话怎讲?”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变得于是沉着,越是紧急时刻,越是心思清明。
  郝保靖道:“莫天啸,你莫怪我,你说那女人愿退还赃物也好,让她和你相好也好,这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莫天啸你身为天下第一名捕,又把把我这总捕头摆在何位?哼哼哼哼……”随着一声阴测测的冷笑,郝保靖从腰间拔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杀了你和那飞贼,惊天大案就是我破得,天下第一名捕的名头也是我的。而你就和你的飞贼到地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吧。害死你们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谁教你把飞贼留给你的信函随便乱摆的?”
  说着,他就要动手杀死莫天啸。他小看莫天啸了,莫天啸向来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句话挂在心头,他是抓贼的,就要了解贼的一切,同时也要学会贼的本领。
  当他发觉被迷倒五花大绑时,心中已有警觉,这不是六扇门行事的作风。说了那么多话,只为拖延时间,就在说那些话时,他控制臂上筋肉,一枚薄薄地锋锐刀片已经入手,这是盗贼扒手最基本的功底。
  在郝保靖说话时,绳索已经被划开,只留着一根细线相连,稍稍一挣,臂上绳索就会打开。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莫天啸没有去除脚上绳索的机会,他必须一击成功。
  郝保靖功夫本来就不如他,又是志得意满,完全没有防备,就在匕首刺向莫天啸心口时,莫天啸挣脱绳索,一把握住持匕首的手腕,如铁箍般将其箍住。随后斗大的拳头就拼尽全力砸向了郝保靖面门。
  这一拳有千钧之力,郝保靖只觉得五官挪位,牙齿不知掉了几颗,双眼也再不能视物,口鼻中不断涌出献血。莫天啸撤回拳来,又一拳击在郝保靖手肘麻筋处,郝保靖握刀手松,莫天啸顺势夺过,一刀刺进郝保靖心脏,翻手一搅,拔出刀来。
  莫天啸根本不理郝保靖会不会死,他有这个自信。
  隔断脚上绳索后,莫天啸不停片刻就去寻找季轩娇,眼见沿途之上,七八具尸体倒在地上,季轩娇不知所踪。
  在江湖上苦寻季轩娇许久不得的莫天啸性子大变,他开始暗中经营起自己的事业来。他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行当,贼!他不是贼,他能控制贼,天下第一名捕了解各种贼。
  在说到这里时,莫天啸情绪激愤,吼道:“你爱做贼,我也做贼!大家都是贼,你还躲我作甚!”又对季莫寒道:“你告诉你娘,她喜欢天下珍宝,我已经给他备下了,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不信,你问他,他见过的!”莫天啸指着曾经到过他神奇宝屋的江少枫,说起话来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急着找人来洗刷冤屈。
  听到这些,季莫寒泣不成声,呜咽道:“我娘说是你叫人去杀她的,她那时已经怀着我了……”
  莫天啸闻言也是一阵悲恸。
  南宫诗泉道:“寒儿,伯父,误会的往事都已经说开,您父女二人今日又能重逢,该高兴些才是。”
  他走到季莫寒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寒儿,你总该叫一声爹的。”
  季莫寒不但没有叫出半个字来,反而扑进南宫诗泉怀中痛哭。大庭广众之下,又当着长辈,还真叫南宫诗泉臊红了脸,但在这季莫寒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又怎能不管不顾。
  一面在季莫寒后背轻抚,一面温言劝导。
  哭了许久,季莫寒睁着通红的眼睛,望着猫爷,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口才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爹……”
  季莫寒这一声叫出,让猫爷狂喜,兴奋之色不意言表。当他把目光再度落向季莫寒时,如果他的属下在场,谁都不会相信强横霸道的猫爷眼中也会有这般柔情。
  猫爷是做惯了大事的人,纵然还沉浸在和女儿相认兴奋和喜悦之中,他并没有忘了碧水庄那群被俘恶徒。他对季莫寒道:“寒儿,你我父女稍后再叙,我先去料理那些恶徒,我倒要看看,是谁赶动我老猫的女儿!”
  又对南宫诗泉道:“你替我照料寒儿。”
  说罢带上手下随从去了。江少枫识趣,不肯夹在一对儿小情人间作怪,便道:“我也去看看,你们二人聊吧。”随后跟着猫爷去了。
  南宫诗泉怕季莫寒受了惊吓,正要好生诉一诉衷肠,让季莫寒少要难受。却听季莫寒道:“惜惜姐姐呢?我们去看看她吧。”
  “惜惜?你说是慕容惜惜?”四大世家多有联络,南宫诗泉知道南宫二小姐的名字,但并未见过人。
  此时慕容惜惜正坐在小院中愣愣出神,南宫诗泉和季莫寒来到她身边时,她还未曾察觉。
  “惜惜姐姐。”季莫寒叫得很亲热。
  “寒儿妹子,你们说完了?”被唤回神来的慕容惜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她看到了季莫寒身边的南宫诗泉。
  季莫寒道:“嗯,让惜惜姐姐等心急了。惜惜姐姐,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慕容惜惜摇了摇头道:“哪有?是啊,好像梦一样,忽然就安全了。”
  南宫诗泉在季莫寒身后,说不出的尴尬,眼前两人,一个已经被他视作妻子,另一个却是家里定了的未婚妻。而他自己又想推了这门亲事,饶是他一向精明干练,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慕容惜惜站起身来,看了看季莫寒,又看了看南宫诗泉,道:“你便是南宫公子,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在下迟来一步,慕容小姐受惊了。”
  慕容惜惜淡淡一笑,道:“行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儿的,我不过沾光罢了。”
  一句话点破真相,南宫诗泉又红了脸,但还是道:“若无寒儿,在下也会尽力的。”
  慕容惜惜又是浅笑:“这次要不是寒儿妹子,我恐怕还真没这么好的运气,说来还要谢谢寒儿妹子呢。南宫诗泉,你知道吗?你的寒儿妹子要去杀我呢,是受了牵连才被擒来的。”
  “回去之后,我定然会管教寒儿……”一句话已经表明立场,季莫寒是他南宫诗泉的人。
  慕容惜惜脸色大变,斥道:“南宫诗泉,我怎么也算你南宫家的人了,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里么?”
  南宫诗泉闻言暗道不好,若只是三人之间情感纠葛,那还好说,一旦牵扯家族,事情可就大了。无论南宫、慕容哪一家迁怒季莫寒,她身后的贼王老猫又岂是好惹的,说不定就会引起一场三方势力的混战。
  南宫诗泉看了一眼身边如稚嫩花蕊般楚楚动人的季莫寒,家族和佳人面前,南宫诗泉无法选择。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恶念,杀了她,然后将这里所有人灭口,神不知鬼不晓,再也无人能从中作梗。这种可怕的念头马上又被打消,怎能做出这种卑劣之行,他不是这种人。
  季莫寒也是心中难过,怎么本来还姐姐妹妹相互扶持月余的好姐姐就突然变了呢,难道人心就真的这么叵测?
  慕容惜惜本来恶狠狠的目光忽然又变了,眯起一双灵秀美目,樱桃小口嘴角俏皮地翘了起来,“啧啧啧,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儿璧人,你以为我就那么瞧得起你南宫诗泉啊?你想娶本小姐,还要看看本小姐乐意不乐意呢?现在本小姐明确告诉你,不——乐——意!”
  南宫诗泉被慕容惜惜一时一变的态度弄蒙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惜惜收起笑容,正色道:“南宫诗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家里定下的,你我都明白,这事不好办,必须等你我回去,各自禀明家中,或许尚有转机。”
  南宫诗泉心知慕容惜惜说得一点不差,也明白她背负被人退婚的羞辱是为了成全他和季莫寒,心中感动,大礼拜谢。
  慕容惜惜素手一摆,道:“不必,我和寒儿妹子不打不成交,情投意合,已经结做姐妹,我这是看着寒儿的面子,而不是给你南宫诗泉面子。”
  三个小儿女在这里交谈,所涉皆是儿女情长。可在外面几处房间中,已是人间炼狱。
  江少枫听着隔壁几个房间中毫无间断的哀嚎惨叫心惊肉跳,他身旁端坐的老猫面如止水,仿佛耳中根本不闻。
  眼前老猫手下带来的各种刑具已经组装完毕,这些古怪的刑具,别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说过。跪在屋外的一排人,是被人指认碧水山庄中的几个管事之人。
  老猫并不急着审问,惨叫声和这些恐怖的刑具会摧毁他们的意志,到时只要稍动大刑,不怕他们不招。论起刑讯逼供,谁能比得过他猫爷。
  “带人犯!”老猫要开始断案了,一切的程序,都按着官府审案的流程。
  两名背上背着砍刀的赤膊大汉将一名管事的拖进了屋中。
  屋中不只有老猫和江少枫两人,还有八名同样赤膊,却将头面蒙住只露口鼻的蒙面大汉,手中提着皮鞭大棍……
  受审之人再一看那些血迹般般的稀奇刑具,早被吓得魂飞魄散。
  老猫是老手,受审之人一开口就能分辨个七八分,他早就从于海东的供述中想到了,从这些人口中并不能得到太多有价值的口供。不过也有收获,这些人所供,碧水庄的好手们都曾不过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武师,而且皆是独来独往,被一个神秘人武力施压后再以美色金钱收买,之后送到一处地方集训,再派往各处执行任务。所说比于海东略多,基本一致。
  老猫问那神秘人和集训之地讯息,一无所获,就连训练他们的教官都是身份不明。
  最后一个受审之人便是王术王大官人的妻子王朱氏,他被拖进刑房之中已经是面如白纸,体弱筛糠。老猫收起一脸凶残,和颜悦色道:“王夫人,你不要怕,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你。我问你什么,你答就是了,来呀,看座。”
  王朱氏还真配合,把所知一切全都讲了,原来这王术还真不是武林中人。王朱氏本名朱珠霞,也是当地一个乡绅的女儿,十几岁就嫁到王家。王朱两家本是熟识,从来也没听过王家有什么江湖背景,只知道是个本分商人。
  王朱氏嫁给王术后也没听王术做过什么为非作歹之事。王术的变化是在四五年前,那时王朱氏和王术已经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王术年纪渐长,做那事儿时渐渐力不从心,到后来干脆不举,寻医问药也是徒劳。忽然有一天,来了个云游道人,调理好了王术多年隐疾,每到夜晚龙精虎猛。
  可那道人一走,老毛病就又犯了,直到老道再次出现,给了王术药,才有重振雄风。从此王术待老道如上宾,对他言听计从。
  隔不久王术开始扩建家中一个别院,就是这碧水庄,以前的家人一律换掉,来了一批全新面孔,碧水庄从此连她这个正妻都不能进入。王朱氏也找王术闹过,可王术却凶性大发,将她打了一顿,还威胁再多管闲事就杀了她,从此王朱氏就不在多问了。
  那之后王术干脆搬到了碧水庄,少回家中。
  至于王朱氏此番来碧水庄的目的,王朱氏欲言又止一番后,还是说出了实情,那日王术回到家中,说有个朋友要招待,叫王朱氏出面,王朱氏问王术如何要她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王术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我那朋友最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干人家老婆。”
  王朱氏自然不肯,王术又是开导,又是以命相胁这才说动王朱氏,白日间陪了那人一天。至于那人样貌,王朱氏说那人和她相处,脸上容貌甚是古怪,僵硬硬的全无表情。猫爷等人杀到时,和王术一同钻进了床下。
  王朱氏所知便是这些。
  得知王术还有宅院后,猫爷已经叫人去搜。
  期间猫爷曾派去勘察地道的人回来了,地道直通五里外一处荒凉所在,沿着踪迹追踪,到了一条大河失了踪迹。询问碧水庄中女子的人也来回话,说所有到这里的访客来时都带有面具,不曾见过真面目。
  猫爷命人去请南宫诗泉一同商议。
  南宫诗泉和季莫寒、慕容惜惜离着并不远,他们早就来过这边,可听到那声声惨嚎都不敢过来。南宫诗泉也只好陪着她们,怕二人因囚禁时日太久,心中郁结成病,不住开导。慕容惜惜性格宛若男子,既然得救,不再多想,反倒是和南宫诗泉一起给季莫寒解忧,叫南宫诗泉另眼相看。
  这时大事要紧,南宫诗泉只好放下儿女情长,来议正事。离开季莫寒前,慕容惜惜道:“寒儿妹妹交给我,你放心去吧。”
  与会者入庄救人的五人中少了一个马行空,多了一个猫爷的亲信梁停,这人比猫爷小上几岁,当年乃是猫爷在做捕头时的亲信,多年来对猫爷衷心不二,行事老辣干练。
  将口供转述一遍后,又将江天鹤可能与魔教勾结的信息告知尚不知情的沙伯及梁停,众人皆以为此处窝点背后定有一个庞大势力经营,而那个势力便是魔教。
  汇结各个消息后,仍是疑点重重。
  一、绑架慕容二小姐目的何在?
  二、为何看押在此处一个防守不慎严密的所在?
  三、魔教为何如此忌惮猫爷势力?在掳走季莫寒后不敢下手?
  四、到此处淫乐的都是何人?
  五、类似碧水庄的窝点到底还有几处?
  六、魔教为何将魔爪伸向平民百姓,要控制一个平常商人?
  有这六大疑问,众人纷纷发言,有几条是无论如何想不清的,也就不做多言。最让众人担心的,其实是这最后一点,若是平民百姓中有魔教势力,防不胜防!
  但这第一点,在座要么是老谋深算,要么是智计过人,说了两句就已想通。
  最初提醒众人的是江少枫,他道:“诗泉兄,你忘了南宫世家和慕容世家是最反对江天鹤做武林盟主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大世家联姻,又都反对江天鹤,那这婚事自然要让他不成。南宫诗泉不好对付,那慕容二小姐就容易多了。
  魔教也是失算,此举搬了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他们若不去绑架慕容惜惜,南宫诗泉定然要有毁亲之举,两家势必反目,这一来弄巧成拙,反而促成了两大世家结盟。
  梁停嘿嘿一笑,道:“猫爷、南宫公子,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也请慕容小姐过来听听,说不定慕容小姐也能有些想法呢。”
  事情早晚是要通报慕容世家的,这么早就叫慕容惜惜知晓此事,梁停另有深意,此时二女刚刚脱困,心境必然不佳,若是这般时候就让她知道此事与江天鹤和魔教有关,心中会比冷静下来之后更加愤恨。等她回到家中,在慕容家主面前一哭一闹,不怕慕容世家不全力对抗江天鹤。
  于是便将慕容惜惜和季莫寒一并请了过来,老猫看着亲闺女,怎么看怎么爱。再看美若仙子的慕容惜惜,便是满心的烦恶。那个可是和他亲闺女争男人的女人。他对南宫诗泉并无好恶,只不过既然是女儿看上的,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她抢过来。
  老猫心中如何想不提,脸上不动声色,道:“寒儿,慕容姑娘,有些事情我们几人合计了一下,觉得此时十分蹊跷。”
  于是将诸般结论和疑点一一复述,担当者女儿的面,他没好意思把此处淫乱的内情说出来,含糊带过。
  慕容惜惜理了理思路回忆起当日被擒的情景来:“那日我去进香,被寒儿妹妹拦住,她也不说话,就来打我,我又不喜欢带着随从,身边就两个丫鬟。就和她动手了。寒儿妹子剑法很好,我打不过她,就被她制住了。她犹豫半天,也没动手伤我,反而哭着求我,让我不要嫁给南宫诗泉。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已经和南宫诗泉定了终身。”
  “然后我就说我都没想过要嫁南宫诗泉,也没见过他,只是家中定下的。我看寒儿妹妹哭的伤心,也没办法。只好叫她稍后随我一起回家和我爹爹说清楚,干脆退了这婚。于是邀她一同上了马车,走了不远就遇到那群恶徒。动起手来杀了几个,可还是打不过被擒了。路上那群人对我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倒是对寒儿妹子没怎么样。到了这里之后,有人带寒儿妹子单独去问话,回来后就把我们关在这里了。”
  猫爷问季莫寒道:“他们问你什么了?”
  季莫寒道:“我也奇怪,回来之后,我还和惜惜姐姐说呢,他们反复问我武功来历,我没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后来,我要见惜惜姐姐,他们就把我们一起关了起来。”
  “武功来历?”江少枫猛然想起辛玲所言,孤寒峰武功和魔教同源,难道是季莫寒所显武功和他们相近,引起主意才放过了她们?
  江少枫猜得没错,这伙人果然和魔教有关,认出了季莫寒武功。
  南宫诗泉和猫爷同时问道:“怎么,有何古怪?”
  江少枫道:“我曾听说孤寒峰武功有些是出自魔教的,我想会不是他们把寒儿当作自己人了?”
  季莫寒其实并不知道孤寒峰太多隐情,江少枫当日没问她是对的,她对孤寒峰所知远不如辛玲。不过江少枫这番话又让南宫诗泉头疼起来,季莫寒有个黑道老爹已经够了,再来个魔教的娘亲,南宫世家怎肯答应这门亲事。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无论如何要让众人保守秘密,不可外传,可是还有个慕容惜惜,她会帮忙吗?
  慕容惜惜道:“寒儿,你怎么会魔教武功?”
  季莫寒不吐露武功来历是因季轩娇曾叮嘱过她不要泄露孤寒峰的秘密,是以季莫寒便对碧水庄的恶徒隐瞒了实情。
  不想几日后,贼王老猫发威,大发江湖令,要营救季莫寒,让这群人以为贼王老猫是魔教隐藏在中原的另一股势力,一时竟然没敢动手。
  季莫寒道:“我的武功都是我娘教的,我真不知道什么魔教不魔教的。”
  慕容惜惜和季莫寒相处多日,对她的天真纯良也是了解的,毫不怀疑她的话。慕容惜惜道:“猫爷,南宫公子,这番还真要多谢寒儿姑娘,若无她在,我定然难以再有今日。”
  碧水庄恶徒劫持二女时,只见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并不知之前还打斗过一场,还以为二人乃是闺中密友。等带回来之后,慕容惜惜这样的绝世美女,自然轮不到他们去开苞。为慕容惜惜开苞之人耽搁了几日未能赶到,便有猫爷救女一事。
  季莫寒因为受孤寒峰教化影响,最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纵是被擒也出言威胁,说若是伤害慕容惜惜,就要叫他们后悔。这番苍白的威胁,误打误撞下居然连慕容惜惜也保了下来。
  这缘由不要说慕容惜惜不知道,就连江少枫等人也难以琢磨明白,但无论如何两女都平安无事,已是万幸。
  慕容二小姐和季莫寒失踪一事终是告一段落,贼王老猫就要带着季莫寒返回关西,慕容惜惜由南宫家的人护送回府。
  碧水庄的后事交由老猫手下处理,老猫是黑道中人,平了碧水庄自然不肯放过当中财货。至于人嘛,老猫只说了一句话:“把女的都放了。”
  言外之意,男人一个不留。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就是假装被擒的于海东。事后老猫兑现了承诺,五十万两黄金尽数交于于海东,并安排他远渡南洋。赏金中中自然也有南宫世家和慕容世家送来的二十万两黄金,猫爷从不肯同这群白道中人客气,该拿的一文不少。可饶是如此,三十万两黄金的巨资也让贼王老猫元气大伤。这是后话。
  慕容二小姐返家之后七日,慕容山庄戒备森严,三名老者和三名青年,在慕容山庄中最隐秘的密室中秘密会议。
第30章 孤峰情仇
  这六人,正是江少枫、贼王老猫、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恪、少主南宫南宫诗泉和东道主慕容家主慕容豹和其长子慕容惊羽。
  六人都是面色凝重,慕容豹首先发言:“猫爷,南宫世侄,还有这位江公子,小女这番能够平安脱困多亏三位全力营救,慕容豹在此谢过。南宫世侄不用说,猫爷虽是绿林英雄,也是响当当一言九鼎的好汉,江公子身份特殊能,经历坎坷,在我等面前现出真身也令人钦佩。所以我信得及几位。今番我等在此所议,事关中原武林命脉,非同小可,且不论江天鹤所为是否属实,便是魔教触角再入中原已经让人心惊。所以我等需抛开往日成见,通力协作,以抗强敌。”
  “南宫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要过多责难世侄,一切看孩子们的缘分吧。猫爷,我说话直,你是黑我是白,但此时此刻,你我目标一致,从此再无黑白之分,只和魔教妖人势不两立。不知猫爷可认同此话?”
  这次会议乃是三股势力通气之后,由慕容豹提出约见的,本来贼王老猫自持身份不愿参与,可有季莫寒在他身边,只说了一句您若肯帮便帮江少枫一把就帮一把吧,贼王老猫就赶了过来。
  猫爷道:“你放心,我肯到此,便有此意。”
  南宫恪也道:“此番犬子胡为,等事情过了,我定会重重责罚于他。小弟还要多谢慕容兄不同他一般见识。”
  贼王老猫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沉下脸道:“南宫老哥,难道你儿子看上我老猫的闺女就得挨你一顿揍了?”
  南宫恪不理会这位他根本不愿认的亲家,瞪了南宫诗泉一眼,道:“越来越不长进。”
  南宫诗泉哪敢接口,低下头不敢言语。
  眼见着一次重要会议就要变成两个亲家翁争斗的局面,慕容豹赶忙出来调解:“二位,个人恩怨能否先放一放,正事要紧。”
  南宫恪和猫爷终于不在斗口。
  密会持续了近三个时辰,几条决议下来。
  魔教势力很可能渗透入中原武林各个门派,那些隐藏身份进入碧水庄园淫乐的很可能就是附近门派中人。由猫爷眼线详加探查各个门派有异动之人,尤其是各派掌门极其重要门下。猫爷另需观察黑道中人是否与江天鹤过往甚从。
  慕容、南宫世家联系相熟白道门派,力争减少参加武林大会门派数量。猫爷则暗做手脚,搅乱大会。
  三方势力暗中收集证据,随时准备揭穿各个门派叛徒内幕。另各调精兵强将,组成一只劲旅,由慕容惊羽及猫爷麾下吴飞扬领衔,以做奇兵。
  南宫诗泉善经营交际,一旦发现敌方势力生意往来,立刻指挥打击,断其财路。必要之时,猫爷部下贼众或偷或枪,将其摧毁。魔教在中原势力再大,总要靠财力支持,断其财路,等同打蛇七寸。第一个目标,便是浮出水面的泰山派。
  至于江少枫,另有重任。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三股势力奇兵埋伏之处就在京州这个繁华大城,这里扼守交通要道,又是南宫世家产业集中之地,财物调动便捷。闹市之中凭空多些陌生面孔反而不宜察觉。
  藏兵之处分作三处,一处便是江少枫的庄园,这里原来是个富人的花园,占地本就不小。南宫慕容两家派工匠扩建,藏下五百精兵。参与训练者,除了三股势力的高手外,辛玲亲自出马,选出一百名健将教习孤寒峰剑阵。孤寒峰剑阵虽然专为女子打造,主要是因女子力弱,特以灵巧招式弥补,若是男子练习,弥补力量缺憾后,威力更甚。
  另一处则是南宫世家一处产业,比江少枫的庄园还要大,这里专训弓弩箭手。武林纷争少用弓箭,一则是因争斗起来单人独箭还不如刀剑便捷,再则大规模争斗,弓箭消耗太大,寻常门派花费不起。但四大世家家大业大,这点消耗不在话下,为防有人突袭大本营,都训有箭队,专做防守之用。这一处,又有五百弓弩手藏下。
  再一处却隐藏在闹市之中,昔日季莫寒第一次遭劫,千手佛堂当家的可遭了殃了,他虽是个贼头,但并非猫爷门下。老猫心狠手辣,索性借口黑道纷争将剿灭,整个千手佛堂全换了猫爷的心腹。这里专做情报汇集之所,又有两百精悍高手在此隐居。
  一番周密布置之后,整个江湖乱了起来。
  老猫做事,从来是不择手段的,很多行径直让南宫、慕容二位老爷子看得直皱眉头,可是危机当前,也不得不妥协了。贼王老猫整治人的手段可多了,控制的说是贼,实际上小偷扒手、地痞无赖、蜂麻燕雀形形色色都归其所统。
  武当派突然失火,百年大殿几乎毁于一旦。
  少林的和尚被人请去做法事,莫名就被本家女眷指责偷看她登厕。一时百口莫辩,明明是人家领着去的。
  点仓派掌门的老爷子买个长生不老药,被人骗了毕生积蓄,气得重病卧床。
  腾龙镖局的少东家,以为接了当朝首辅的镖,把他家房契都抵押给当铺换银子,交给首辅官家作为保金。
  那些小门小派更惨,今天失了银子,明天餐食里被下了泻药。更可怕的是,孩子小妾等等家人莫名其妙就不见几天,虽然事后就被人找到,但总免不了担惊受怕一番。
  好嫖的嫖个烂货,就被老鸨子赖上,非说破了她女儿的身,让拿几千两银子了事。好赌的每每入瓮,被人做个局输的倾家荡产。
  各位掌门、当家的还别出门,出门肯定被偷,虽说不一定偷到手,可是面对一群要么老的掉牙,要么稚气未脱的老幼扒手,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可恨要是骑马坐车,那就必然要有人被他一不小心“伤”了,碰上个哭天抹泪的死老太婆,只好打发几两银子了事。
  丐帮的叫花子更惨,不断遭到各地地痞泼皮挑衅,大打出手后,绝不私了,一定闹到官家。官老爷偏偏偏向地痞,地痞泼皮挨十板子,叫花子就要挨四十大板,地痞泼皮枷号十日,叫花子就要关上三月。当然南宫、慕容两大世家也在这里帮了大忙,四大世家不但在江湖上吃得开,官面上也早都打通。黑的白的一同下手,叫丐帮如何应付得了。
  一时间整个江湖乌烟瘴气,闹得人心惶惶。有心人自然不会认为这都是巧合,矛头指向了黑道领袖贼王老猫,可偏巧这时候猫爷不见了。主事儿的梁停出来说了,第一,捣乱的都是一般泼皮地痞,不受猫爷管辖,和猫爷无关。至于家人丢失被下泻药,堂堂一派,连这个都放不了,干脆散了门派回家种地去;第二,你好嫖好赌被人骗,是你自找的,说出来还不怕丢脸么?
  梁停话里是这意思,可说出来并不是这味道,一脸谦和,见人陪笑。有人找上门来,好茶好饭伺候着,但就一点,死不认账!让一干江湖人有火也没地方发。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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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黑道白道,并非势成水火,关键就看如何经营生意。江湖人也得吃饭,白道吃饭靠得正经买卖。如同四大世家,酒楼当铺绸缎庄等等等等,或者再像少林武当都有庙产。其他靠着开馆授徒,替人保家护院等等不一。也有一群独行侠客,靠着江湖上朋友周济度日,或是排解纷争,总要有个谢礼,这种人就要看面子大小了,比如江天鹤,明面上就靠这个度日,他面子大自然所获不少。最穷的,那就惨了,甚至有一门上下扛着锄头种地的。
  黑道就简单多了,巧取豪夺,打家劫舍,做的事没本钱的买卖。如果不招惹白道,一般相安无事。都在江湖上混饭吃,说不定那天白道也得走了黑路,大家多少要给个面子。
  所以梁停极力否认下,江湖各门各派也没办法,猫爷治下本就松散,各色下九流跑江湖的只交份子钱,还真算不上猫爷门人。
  各家后院失火,谁有心参加武林大会,最后只好往后推了半年。
  梁停说猫爷不在,他还真就没在,猫爷布置下天罗地网之后,早就拉着季莫寒和江少枫赶往孤寒峰了。
  老猫对季莫寒真是没得说,父女二人重逢,老猫对季莫寒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王公贵族都少见的珠玉首饰在季莫寒面前堆成小山,中州庄院内,仅仅是季莫寒的收纳衣物的房间就有两大间。孤寒峰上下来的姐妹自然又沾了季莫寒的光。每人珠宝首饰,锦衣华服,贼王老猫各有相赠。
  老猫会做人,他知道误会虽然说明,但女儿离他这许多年,不一定能接受他这个爹,一面对她宠溺,一面从她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下手,这群女子受了他的好,自然要帮他说话。季莫寒虽不贪图虚荣,在姐妹们面前有了面子,也是心中欢喜。
  老猫此举还有另一层深意,他早就看出季莫寒天真无邪,可她娘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当年斗法三年,足见其心思之巧,这一躲十几年,老猫想要把季轩娇迎回来,恐怕不那么容易啊。只有打动了女儿,才好对去孤寒峰寻找季轩娇。
  好说歹说才说服季莫寒道出孤寒峰所在,老猫怕不保险,又请江少枫帮忙去劝季轩娇,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从孤寒峰上带人下来的男人,而江少枫这些日子也并无要事可做。
  三人不一日到了孤寒峰崖下,季莫寒道:“爹,我下山前,娘给了我信号烟花,等到了晚间,放出烟花就会放下软梯了。”
  老猫想到不日便可见到思念多年的佳人,心中百感交集,他面沉似水,仰望高峰,徐徐道:“晚间你和江公子一同登顶吧,我爬上去。”
  季莫寒诧异,爹爹放着轻轻松松的软梯不走,非要爬这倚天绝壁不是自讨苦吃么?
  江少枫却了解老猫之心,道:“猫爷是为了表示真心。猫爷,孤寒峰我爬过一次,随你一同爬吧。”
  老猫点头谢过。
  到了晚间,老猫和江少枫看着软梯放下,季莫寒登梯而上,这才放心去攀爬峭壁。这次老猫做足了准备,带来的尽是飞贼攀爬趁手工具,饶是如此也用了两日之久才爬上悬崖。
  当二人登上顶峰时,并未见到守崖的女子,矗立在悬崖边的只有两人,正是季莫寒和老猫朝思暮想的季轩娇。
  “娇儿!”分别多年后,老猫还是把季轩娇当作当年那个机灵难缠的小丫头,虽然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
  季轩娇并未曾回答她,她直愣愣地看着老猫,眼神复杂。
  季莫寒已经将那段往事讲与季轩娇。此时季轩娇心中是迷茫的,多年之前一怒远遁,在这孤峰之上躲了这许多年都是白躲,原来她误会他了。他为了自己竟然肯也去做贼,做了他最恨最讨厌的人,他全是为了他。可这时她还有脸随他一同离开这里吗?
  不可以,她是这里的大姐,她若离开了,这里的姐妹怎么办,还有那个只有大姐知晓的秘密,又如何处理?从眼下看,她并不能找出一个女子接替自己的位置。
  她又哀怨地看了一眼江少枫,都是这个男人,带走了那么多姐妹,现在他有带来了天啸,把一切都打乱了……可是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这辈子也无法得知原来天啸哥没有负她,若是如此,便是死去也能瞑目了。
  老猫紧走两步,要到季轩娇身前,季轩娇却退了两步,惊颤到:“你别过来!”
  老猫立时止步,道:“娇儿,我来找你了,随我走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寒儿都告诉你了吗?那不是我叫人去的,是别人,我已经将他杀了。没人能再拦着我们在一起。”
  季莫寒道:“娘,爹其实没做过你说那些事,我都对你说了的……爹,娘都在这里站了两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吗?”季莫寒一时看着娘,一时看着爹。
  季莫寒黯然道:“误会又怎样?不误会又怎样?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破!”
  老猫急道:“娇儿,你为何变得如此,当年不是这样的,什么狗屁规矩,你我还会在乎吗?”
  江少枫忽然道:“季大姐,当日我上得峰来,还记得季大姐说过规矩,我可并不曾记得有提过分几次带人下峰的限制在内,现在我请季大姐随我一同离开,不算坏了规矩吧?”
  “你……”季轩娇没想到江少枫有利用了那些漏洞,说得她哑口无言。
  老猫连连点头:“对对对,既然不坏规矩,你还等什么?随我走吧!”
  季莫寒也劝道:“娘,爹真的很好的,他又不曾负你,这些年他都一直念着你的。”
  季轩娇道:“寒儿,你不懂,我若走了,你叫那些姐妹们怎么办,谁又会去管她们?我不会那么自私的,你随着你爹去吧,我不会走的。”
  江少枫道:“季大姐,既然你放不下那些姐妹们,何不叫她们一起随你离开此处,难道你愿看着她们一个个孤老在此吗?”
  季轩娇怒道:“胡说,怎么便是孤老在此了?还不都是被你们男人害得?”
  江少枫道:“季大姐此言差矣,各位姐妹只是遇人不淑,才深受其害,若是遇到有情人,又怎会如此呢?别人不说,便是你母女二人,猫爷为季大姐苦守十数年,寒儿妹子也有南宫少主为其倾情。随我下山的众姐妹中,碧竹姑娘也有了归宿,被人百般呵护。你又何苦再纠结什么男人作恶呢?”
  季轩娇目视季莫寒,道:“什么南宫少主?寒儿你和他怎么了?”
  季莫寒因怕母亲数说,并未敢将与南宫诗泉相好之事告之,只是说认了父亲,就连遭劫都不曾提过。
  见瞒不住了,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听得季轩娇一阵后怕,脸上又现埋怨之色,怪江少枫未能照料好季莫寒。老猫察言观色,看了出来,陪着笑道:“娇儿,你也莫怪江公子,咱们当爹娘的都没照料好寒儿,是咱们的过失。你我一起,以后再也不让寒儿受苦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们母女二人这些年受苦了,让我补偿你们好不好?你那些姐妹,我都照应的过来,你放心,好不好?”说着老猫眼圈又红了。
  误会解除后,季轩娇也是后悔,当年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又怎会分别这许多年?又见老猫心诚,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更加心动,终于松了口。
  她垂下头,徐徐道:“你们先随我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或许……可以吧……”
  什么叫或许可以?
  季轩娇将三人安排好后就不见了,许久不见踪影,季莫寒等得心急,出去寻找,可整个孤寒峰上的姐妹没有一个人知道季轩娇去了哪里,于是只能苦等。
  当季轩娇再度出现时,面无表情,看着江少枫道:“你随我来。”
  江少枫不明就里,可还是跟了上去。路上,季轩娇道:“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许对外人说。”
  这里是孤寒峰一处空房,四壁空空,地上尽是灰尘,也不知多少时日没有打扫过了。江少枫走进去,觉得有些怪异,低头一看,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并没有一个脚印,那些灰尘是假的。
  这个房间肯定有古怪。
  没有精巧的机关,只是在角落中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
  季轩娇指着幽暗的隧道道:“这是孤寒峰最后的秘密,里面有个人要见你,去吧。”
  江少枫点点头,他相信,季轩娇没理由害他。
  隧道很长,很静,隔十几步就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
  江少枫沿着隧道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间囚室,囚室的门已经打开。江少枫看到一个男人,原来孤寒峰上还有男人。男人看不出年龄,已经形如枯槁,犹如一具干尸。干尸手脚上都有粗笨镣铐,将他捆住。
  “你吃过七情丹了?”沙哑的声音从干尸浓密的花白胡须下传出。
  江少枫不知道为何男人见面就问他这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
  “是什么滋味?”干尸又问道。
  “之前很可怕,之后打通了我身上的筋脉,通体舒泰。”江少枫实言相告。
  “嗬嗬嗬嗬”沙哑的声音让人分不出干尸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果然不会害我,可惜我误解她了。嗬嗬嗬嗬。”干尸似乎有些癫狂。
  江少枫道:“前辈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前辈说得话。”
  干尸恢复了正常,“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少枫摇头。
  干尸仰天长叹一声,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仙乐教主!”
  仙乐教!不正是魔教自称的教名么?没有任何人会自认成魔,魔教只是中原武林对这个邪教的蔑称,魔教真实的名字就叫仙乐教。
  江少枫对并不相信此人之言,如果这人是魔教教主,那现在又是谁在控制魔教?
  干尸嗤笑一声,“嘿嘿,你自然不信,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老夫还在人世,因为老夫便是仙乐教创始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如癫似狂的笑声,让江少枫不得不认为此人已经癫痴。
  干尸笑过之后道:“你一定不信,老夫今年已经……已经一百……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一百二十几岁了吧?老夫不记得了……记不得了。”
  江少枫对魔教历史所知不多,但也知道魔教创立不过百多年,若这干尸真有一百数岁,倒也可能。
  江少枫道:“前辈若是魔教教主,为何要见我呢?”他没有客气的说出仙乐教三个字,而是仍斥其为魔教,只因他已经恨其入骨。
  干尸不悦道:“你胆敢在我面前提魔教二字,你是不想活了么?”
  江少枫道:“仙乐教魔教就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魔教荼毒世间,你若真是创始之人,被囚在此也是报应。”
  干尸又是一声长叹,道:“唉,报应,确实是报应啊!也罢……七情丹帮你打通筋脉后,你到底能达到什么境界?”
  干尸再次提起七情丹,江少枫想到那日季轩娇曾经告诉他,那已经是最后一枚七情丹,也不怕这怪人再能获得,便道:“通体全如气海丹田,可存真气。”
  干尸颓然后退数步,又是一声哀叹:“她真的还是为了我好……唉……真的是为了我好……”
  干尸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怪话,让江少枫越来越听不懂。但他将这怪人当作疯子,也不去问。
  干尸唉声叹气说又说了些怪话。江少枫不耐,道:“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干尸道:“等等,你让我把话说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者七情丹的来历吗?”
  江少枫道:“好,我听你讲。”
  干尸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那便是魔教和七情丹的来历。
  许多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淫贼,到处偷香窃玉,江湖上人人都想杀他。可是这淫贼非常狡猾,每次都被他逃脱了。有一次他看上了药王的女儿,便捉了去连奸数日,不想药王之女竟在被他连番奸淫之后爱上了淫贼。盼着浪子回头,愿意与他白头偕老。药王不但医术高明,同时也是不出世的武学高人,还有些武林人世为了报恩,赠与他的武功秘籍。淫贼垂涎药王奇方秘典和武功秘籍,假意与药王之女相好,更答允药王之女,从此不再毁人贞操。
  药王之女深信不疑,一心一意对他,可他仍旧忍不住到处去采花。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药王之女还是发现了。淫贼一番花言巧语后,药王之女原谅了他,淫贼借机说药王之女不能满足他,他才去偷香窃玉。药王之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便问如何才能满足他,淫贼道,你去寻你父亲的灵丹妙药,把你弄得春情勃发,再找些药材让淫贼自己服了金枪不到,这样琴瑟和谐方能快活。
  药王之女信了就去偷来那些药方,交给淫贼。淫贼果然安分了些时日,过些日子又说结仇太多,要药王之女去盗武功秘籍,练了武功自保,才能安享太平。药王之女又依了他。
  淫贼得了这些宝贝,和他本来就会的采补之术,变本加厉,更加猖狂。他露了本相,抛弃药王之女,笼络一群乌合之众,自称仙乐教,做尽丧尽天良之事。中原武林自然不能容他,大举讨伐,将这群恶棍赶到了西域。淫贼不甘心,苦练武功,又在西域聚集帮众,随时准备杀将回来。
  淫贼高估了自己,一次和中原武林的恶战之后,淫贼被人重伤,他走投无路又厚着脸皮去求药王之女为他疗伤,药王之女念及旧情,以怪异手法散去他全身武功,又以药力打通他任督二脉。不但疗好了伤,还助他神功大成。淫贼和药王之女相处日久,也通些医理,他记住了这种手法和用药。伤愈后,淫贼再次翻脸,弃药王之女不顾。几年之后卷土重来,重创中原武林。
  这一次便是第一次魔教血洗中原武林。
  此时药王已经离世,药王之女便为被魔教打伤的中原武林人世疗伤。她以为是自己造就了这个魔头,深感愧疚。就在此时,淫贼又出现了她面前,要杀死那些重伤的武林人士,药王之女以命相胁尽力维护,淫贼终于还算有一丝人性,答应放过了伤者一次。药王之女和淫贼的关系暴露在世人眼中。
  中原武林人士没有感激她救护之情,反而指责她是魔教一伙,药王之女万念俱灰,远避荒野,就是这孤寒峰所在。前往孤寒峰之前,药王之女曾远赴西域见过淫贼一面,当面告知淫贼她避世所在,并告诉淫贼,他此生必遭报应,等报应来的一天,尽可去孤寒峰寻她,她保证会让他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又过了不久,淫贼的报应来了,一对武功高强的夫妇,一个用刀,一个用剑,仅仅两个人横扫魔教诸邪。淫贼重伤,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去寻药王之女,药王之女拿出一枚丹药,说只要淫贼服下这枚七情丹后就会痊愈,淫贼以为药王之女对她用情甚深,不会害他,便服了下去,可不曾想这却是一颗毒药,淫贼服药后痛苦难当,哀求药王之女给他解药,药王之女把解药给了他。用过解药后,他昏迷了,醒来后已经被人囚禁,可惜已经功力尽失。
  药王之女实现了她的承诺,要淫贼生不如死。
  药王之女去世之前,见过淫贼一面,那时她已经灯枯油尽,是被她救过的一个苦命女子推到淫贼面前的,药王之女对淫贼道:“我这一生从未负你,只是你不信我。”
  淫贼厚颜无耻,还自认有理,道:“你若不负我,为何让我服下毒药?”
  药王之女道:“待他日,若有有情有意的男人服下七情丹后,你自然会明白。”
  药王之女对身旁苦命女子道:“此人为恶太多,千万不能放他离去,若他不死,你等不得下山。在他死前,以后若是有男人来寻孤寒峰上的女子,必须要他服过七情丹才可。”
  说罢与世长辞,那一年药王之女还不满四十,她一生之情全用在这个无耻之徒身上,抑郁成疾,纵然有妙手回春之术也难救自己一命。
  这便是七情丹的来历。
  那淫贼就是眼前这个形如干尸的老人,他利用药王之女给他药方和神功,创立了仙乐教,毒害世间百年。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被囚禁在孤寒峰后,魔教不但没有消亡,反而行事隐秘更加壮大,依旧是世间最大的祸害。
  药王之女死后,身边苦命女子接管孤寒峰,不住救助被男人所害女子,她在药王之女遗命上又加了两个带走孤寒峰女子的条件,一是必须攀峰而上,二是自择生死,从而以示诚心。可惜这名苦命女子读书不多,条件虽有,却漏洞重重,被人反复利用。
  药王之女遗命中也有一条,淫贼不死,不得离开,这一条只对历任大姐相传,旁人并不知晓。而也从来无人提及待出现服过七情丹的男子出现过后要告知淫贼的命令。是以季轩娇在江少枫过了三关之后直接放他下山。
  季轩娇从来不知道那囚徒的真实身份,因为药王之女都不曾告诉身旁苦命女子这人是谁,淫贼自己也从未说过。最后一条遗命,是那囚徒不死,不得下山。可谁曾想,淫贼在见到药王之女死在他面前之时,受其感召,已经悔过。药王之女说不曾害他,他便一心想要求证,正是这个意念,让他支持到了百余岁于高龄。在囚禁淫贼这段期间,药王之女已经用神奇医术将其治愈,只是让其不能恢复武功。淫贼虽然武功被废,可是修炼内功的功法口诀并未忘却,在此处心无旁骛,潜心修炼,虽无大成,也能延年益寿。
  江少枫来请季轩娇下山,季轩娇心动了,她方才来寻这淫贼,已然动了杀机,杀死这个不知道在孤寒峰上活了多少时日的老鬼,她就自由了。
  在动手之前,季轩娇对这淫贼讲道,已经有人过了祖师奶奶留下的三关,千辛万苦、生离死别、生不如死。并将每关详情告知于他,当那干尸淫贼听说有人服下了七情丹后,神情异常。非要见这人一面,季轩娇大感诧异,便问缘由,干尸淫贼便将这番话告知了季轩娇,他久未开口,几乎失语,在向季轩娇讲述时,用了更长的世间。
  这一次向江少枫讲述已经是第二次。
  江少枫叹道:“似你这般人却能长寿,真是苍天无眼。”
  干尸道:“并非苍天无眼,她要我生不如死,我就得让我神不如死,她要我等到有服过七情丹的人来,我就要亲眼看看,你说,我这个样子,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江少枫也觉得这干尸真是生不如死,道:“只是可怜有人为你这无耻恶棍牵挂一生,你真不配。”
  干尸痛苦的蹲下,双手抱着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无耻的恶棍,我对她不起。”这横行一时的魔头的确生了悔过之心。他道:“她死在我面前时,就知道她说得是真的,她从来不会负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看着你到这里来,你来了,我就可以死了。我早该死了,她死那一天我就该死了。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经受那种痛苦,真的有,真的有……我要等你来,你终于来了,我可以死了……你也可以走了,我也可以死了……嗬嗬嗬嗬……”又是一阵不分哭笑的怪声。
  干尸不知被囚禁了多少年,神智早已不清,支撑他能活到百岁以上,就是因为药王之女死前的话,让他看一看那七情丹的真实功效。
  江少枫对这个魔头没有一丝怜悯,冷冷道:“你还不能死,我问你,你们魔教是否有能让人短时期内功力倍增的方法?”
  干尸道:“那就是打碎人的筋脉,再以药物重建,任督二脉自通,不过过程非常痛苦。当日我受重伤,她便是这般助我恢复武功的。我传给过我几个亲信。”
  江少枫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江天鹤便是这般重获神功的,这么说来他可能在血战少林时就已经叛降魔教了。
  江少枫又问道:“你的采补之术也传了下去?”
  干尸点头,“我的人都会,用采补之术与女子交欢,不但能到极乐境界,还对身体大有裨益。”
  “对女子伤害大么?”
  干尸有些气馁道:“不但对女子有损伤,对男人一样有害,练了采补之术,子嗣上头就困难了。”
  “女人呢?女人会有影响么?”江少枫听了这话,心中大惊,他怕晴儿再难受孕。
  干尸嘿嘿笑道:“你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么?女人只是身子变弱,不被采补后修养几天就可恢复,生不生娃没有影响。”
  “这么说你们魔教就靠教人采补控制人么?”江少枫相信魔教控制中原武林人世必然有独特方法。不然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弟子何须听他们调遣。
  干尸道:“用这法子玩女人肯定是爽,不过要是归拢人心,还要有极乐酒才行。”
  “什么是极乐酒?”
  干尸有些得意,道:“这极乐酒是我独创的,喝上一次便想喝第二次,越喝越会上瘾。而且这酒一喝便能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也不成问题。”
  原来是这种毒酒,这恐怕也是江天鹤被魔教控制的手段之一了,“那酒可有解方?若是服了那酒怎么办?”
  干尸摇头道:“并无解方,不过心志坚定者,长时间不用那酒就可戒掉。万一要是喝了,在药效发挥之前,用内力逼出就可。”
  江少枫想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魔教经过这些年发展,再多的秘密想来这人也不可能知晓,道:“行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本来蹲在地上的干尸突然站了起来,缓步向江少枫走去。
  干尸道:“你圆了我这心愿,我自然不能亏你。你来这墙壁。”
  囚室阴暗,若不定睛细看,还真看不出这满墙之上密密麻麻写得都是字。
  “这是什么?”江少枫眼望墙壁下意识地问道,可却听不到干尸回应,回头一看,只见干尸坐在床上,头已经垂下,一探鼻息,人已经气绝。
  这盖世魔头只凭一股执念死撑到此,了去心愿再无眷恋,终于撒手人寰。
  第31章 魔门秘典
  望着这具盖世魔头的尸身,江少枫心中无比沉痛,没有人知道祖师奶奶的样貌如何,可若是被这魔头看中想来姿色也不会太差,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为了这样一个恶棍毁了一生,这个故事已非凄美,留给人的只有哀伤。
  江少枫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七情丹的真谛,那丹药根本是就是为了这人所制的。七情丹,人有七情,全为此人。药王之女一片深情都用在他身上,只盼他浪子回头。他终于回头了,可惜太迟了……
  江少枫将尸体扛在了肩上,缓步走出隧道,季轩娇还等在外面。
  看着扛着尸体的江少枫出来,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道:“他,是你杀得?”江少枫情绪很低落,摇摇头道:“是祖师奶奶救了他。”随后,江少枫又道:
  “祖师奶奶的墓穴在哪儿?把他二人葬在一处吧?”季轩娇也是听过了那段往事的,不悦道:“这人负心薄幸,作恶多端,怎么配和祖师奶奶合葬。”
  江少枫道:“祖师奶奶在等他……”
  魔头的尸体还是葬在祖师奶奶墓葬之侧了,虽非同丘,却是比邻,祖师奶奶地下有知,让她在做选择吧。一代魔头就这样眠于地下,没有墓碑,甚至连名字都未曾留下,一个小小土丘埋葬了他罪恶的一生。
  孤寒峰与其说是个苦命女子避世之处,不如说是一个牢笼,锁住了盖世魔头,也锁住了从祖师奶奶开始所有女子的情和爱。随着魔头的离去,这个牢笼终将被打破。
  埋葬过魔头之后,江少枫重新返回了囚室,带来的灯球火把将囚室照的通亮,将壁上文字一一拓下。这上面记载了魔头毕生所学,有他的独门绝技、有药王的武功秘典、甚至还有他的采补术和从药王之女那里骗来的各种丹药秘方。这些对江少枫来说都有用途,克制魔教亟待这些秘典。
  季轩娇召集了所有姐妹,当她宣布她将离开,所有人也都自愿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掉下了眼泪。季轩娇早就知道,自从江少枫带走第一批人后,姐妹们的心就散了,人人都幻想山下的生活。现在,是时候离开了……不出意外,没有人愿意继续留在孤寒峰上。
  江少枫是最后一个从软梯上撤离的,离开之前,他将记有采补术和淫邪药方的墙壁震碎,以免流毒于世,至于那些武功秘籍和有益世人的药典,就留在这里吧,若有有缘人,或可得益。
  江少枫从软梯上跳下,点燃了泼满火油的软梯,但愿此后再也无人能去打扰长眠于此的祖师奶奶和那个盖世魔头。
  几乎和魔教同一时代出现的孤寒峰已经没有了,那么那个荼毒世间的魔教的末日也该来临了。
  回程由于人数众多,比来时慢了许多。众女为了不太显眼,分批进入京州城郊区的庄园。分别多日的众姐妹重逢,又是一片欢天喜地。
  因为季莫寒不愿离开京州的缘故,老猫和季轩娇也隐居在此。在老猫看来,一家人团员胜过他那价值倾国的宝屋万倍。
  而此时,江湖中一个传言早已经散开。
  “邱宁?什么来头?”
  “你还不知道?扫了碧水庄,救出慕容家二小姐和猫爷千金,他拿头一功!”“他是慕容家的人?”
  “不是——”
  “南宫家的人?”
  “对了!邱宁是南宫世家少主手下第一高手,进碧水庄救人,他一人砍翻二十几个,慕容二小姐就是他亲手救下的。”
  “呀?那怎么救了他未婚妻还翻脸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猫爷三十万两黄金,慕容和南宫各十万,悬赏救人。
  那邱宁说了,我不要那么多,你给我一万两万黄金,我就认。结果呢,给了人家五千两还是银子,据说给他气坏了,当场给了南宫诗泉一个大嘴巴子……”“瞎说八道吧?那南宫家还能忍?”
  “吓,我骗你干嘛?我二姨的表嫂的亲儿子的小舅子在南宫家当差,亲眼看见的,都打出血来了。”
  “完了,这小子肯定完了!”
  江湖传言就是江湖传言,捕风捉影,说风就是雨。南宫世家和猫爷放出话来,说南宫少主门客邱宁和南宫世家因财反目不假,可没几天就走了样,有的说邱宁上山落了草的,有的说当场被南宫世家乱刃分尸的,还有的传邱宁干脆刺杀南宫家主南宫恪去了,最缺德的一条是说南宫世家最宝贝的九小姐,让邱宁先奸后杀以泄私愤。
  弄得南宫世家哭笑不得,不过好歹传言的效果是有了。南宫世家表面功夫做得也足,传下武林贴,谁也不许收留邱宁。
  这是老猫的主意,江湖上几股势力争锋,不像寻常门派结仇,一结下梁子就是死对头。两股势力争雄之时,只重利益,至于单个个人,尤其是有才能的,是敌人必定要置之死地,如果不是敌人就尽力争取。猫爷、南宫恪、慕容豹是一代雄主,考虑问题自然与众不同,老猫提出这一建议后,与南宫恪慕容豹一拍即合。
  在江少枫远去孤寒峰这段时间,谣言四起,越传越邪。相信魔教早就知道了。
  最好的结果,江少枫装扮的邱宁为魔教所用;退而求其次,魔教记恨邱宁,派人暗杀,以江少枫功夫,不难将其制住,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最次最次,魔教不理江少枫,不闻不问,那他们也毫无损失。
  江少枫与又在京州庄园等了不到三个月,算算日子出去,应该是五千两纹银花干净的时候。
  这期间江少枫可没闲一刻,每日与三女双修,还要钻研魔教秘典。江少枫说起横扫魔教的一对夫妇时,辛玲不禁猜到,一刀一剑也许就是当年的月海祖师。
  祖师夫妇也是那时高人,若是祖师爷未曾死于非命,岂能叫魔教横行,既然祖师未能完成遗愿,便由她们这些徒子徒孙辈去完成好了。这些武功秘籍中记载有内功、兵刃、拳掌、轻功等等十数种武学,每种功夫拿出来都是一套惊世骇俗的神功绝学。但月海派的武功已是上乘功夫,内功刀法罕有匹敌,江少枫又练熟了这两样武功,便也不宜再换。且当年横扫魔教便可能是月海祖师,又何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不顾江少枫现在所欠缺却是一门掩人耳目拳脚功夫,这上面果然记载了两套掌法和一套拳法,可招式纷繁复杂,从头练起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难有小成。
  可秘典这当中却单有一套功夫,讲得既非内功也非招式,而是只讲发力聚气法门,能将寻常招式发挥几倍的威力,若是使用者强,者招式愈加凌厉,若是用者稍弱,面对强于自家几倍功力的强敌,也并非全无胜算。这套功夫却正好帮了江少枫的大忙,一来无需再去修习新的招数,二来又可弥补自身功力不足。当真是一石二鸟,看那序时,这魔教教主言明此乃功力尽失后臆想出的功法,是否能够起效,从未验证。
  江少枫根据前几句口诀随意验证几句,便觉果有奇功,寻常招式按这些吐劲方式发招,当真威力剧增。且这这篇文字短短不过百句,比那些拳掌招式要好练多了。
  除此之外,辛玲并老猫手下几名奇人异士,又对江少枫有一番改造,扫遍江少枫全身,斑痣胎记都有改造,去遍全身特征。又向老猫手下贼盗学了几手开锁破解机关的绝活。更为免受极乐酒毒害,专门练就逼酒出体的内功,江少枫内力强悍,很快掌握,平常饮下一杯酒去,片刻便可从汗腺逼出,又因他一身至阳至刚内力,随着内力越来越强,甚至可将逼出的酒水瞬间蒸干,这一来也不惧被人灌酒了。
  忙里偷闲时,江少枫也曾去见过谭家母子,谭青隐约知道这一切都是魔教操纵,也加入奇兵之列,谭家以腿法轻功着称,谭青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抗魔势力实力大增。
  田绣娘的淫毒已经化解,可看到江少枫依旧恨不能马上投入他怀中,但碍于有儿子在场,也只好正襟危坐。偶尔碰上谭青不在场,也只能亲亲摸摸解解干渴,时间并不允许她们成就好事。
  眼看着江少枫又要离开了,晴儿神神秘秘的拉着江少枫回了房间,江少枫看到了一脸羞涩的田绣娘。
  江少枫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八九分,尴尬道:“晴儿姐姐,这是……”晴儿嘻嘻笑道:“大色狼,早看到你有事没事就往人家屋里钻,就知道你想使坏,姐姐帮帮解解馋嘛……去啊。”
  江少枫看看满脸通红已经羞不自胜的田绣娘,拉着晴儿到了一旁,低声道:
  “晴儿姐姐,这,这不好吧?”
  晴儿道:“我和她都是一般的女子,都被魔教害过,我懂得绣娘姐姐的心,我比她幸运的多,还能和你在一起,绣娘即便心里有你,也只好苦守,你也该安慰人家一下。”
  江少枫心感晴儿体贴,柔声道:“晴儿姐姐,谢谢你。”晴儿又轻轻笑着道:“傻瓜,喜欢就去,姐姐什么都依着你的,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这次借着扩建,晴儿将江少枫独居的小屋也改造一番,弄成个里外三间的套间,室内家具还是以前一套,唯独换了一张大床,晴儿心道他姐妹三人早晚要搬来同住,早些时日下手,总比临时抱佛脚强。便是这些时日,陪着江少枫在床上一起大被同眠的次数也不少,谁叫姐妹几个没一个人能对付他呢。
  交代完,晴儿抿嘴一笑转身离开。
  江少枫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晴儿姐姐对他真是宠溺的如同心尖宝贝,只要自己所想无不应允,便是男女之事不但只要自己略提就即刻满足,对自己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也毫无妒心,一心只盼他舒爽。江少枫都觉得有些对不起晴儿姐姐。
  江少枫虽然满心愧疚,可田绣娘就在眼前,总也不能冷落人家。轻轻唤一声:
  “绣娘。”天绣娘不但不应,反而将螓首垂得更低。
  江少枫走上前去和她并排坐在床边,搂住她浑圆肩头,又唤了一声,绣娘这才轻声回应。
  江少枫明白田绣娘到这里来,自然是要和他做爱的。可他却不是全无情调的莽汉,搂着绣娘说起体己话来,叙罢相思之苦,田绣娘已被感动得泪眼婆娑,心道,阿枫不止贪恋我的肉体,心里更是爱我十分。只可惜不能全随了他去,也只好在这片刻欢娱之时,让他美上一美。又想起那几日和江少枫百种风流,倒不是自家让江少枫舒服,反而是阿枫把自己弄得美上云端。如今这淫毒去了,却不能装腔作势,定然要使出全身力气伺候好他。
  江少枫看绣娘目光闪烁,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摩挲着她的小手道:“绣娘,在想什么?还在忧心被人发现?”
  田绣娘宛然一笑道:“不是,阿枫,你知道我身上那毒已经解了。”“嗯,你早说过,那不是很好,我还为你高兴呢。”“可是……”田绣娘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含羞道:“人家一看见你,就还是忍不住,心全在你身上了,你会不会觉得人家太骚浪了?”江少枫拉过绣娘另一只小肉手,一起放在手中搓弄,在他耳边呵着气道:
  “你越浪,我便越欢喜。”说罢在田绣娘耳珠上啜了一口,让田绣娘身子一抖,心知那动人心魄的时刻到了。盼了这么久,终于又能解渴了。
  江少枫就要抱着田绣娘亲嘴,田绣娘又是轻笑避开,道:“夫君,这番让奴家来伺候着吧……”田绣娘一声夫君出口,又自称奴家,已是将江少枫做天,江少枫还怕享不到无边艳福。
  田绣娘跪在地上,将江少枫鞋袜脱去,整齐摆放,先将自家脱得只剩肚兜,又温柔细腻地为江少枫宽衣。江少枫享一看绣娘痴肥浪肉显在眼前,胯间已然冲动。在田绣娘解他衣扣时便忍不住出手去揉肥奶,田绣娘也不闪躲,依旧如妻子一般温柔地伺候着,只是眸子中媚色十足,春情涌动。
  江少枫衣衫除尽时,又要去拥吻田绣娘,田绣娘再度娇笑着把他推开,江少枫不解道:“绣娘,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亲近?”田绣娘媚眼如丝,一面解着肚兜,一面道:“今天是奴家伺候爷,爷乖乖享受就好,奴家定然要爷舒舒服服的。”
  话说完,肚兜也解下了,田绣娘轻轻一抛,丢在地上……田绣娘的身姿也许不婀娜,但是每一个动作轻轻柔柔,随着身上美肉的波动,熟透的肉体荡出万种风情。依旧艳色迷人的面孔,远超旁人的巨乳,虽不纤细,但却肉感十足的腰枝配上肥白的屁股和大腿,绣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美妇的眉骨风骚。
  江少枫看痴了,被田绣娘轻轻一推就倒在床上,随后美妇也爬上了床,从江少枫的脚踝开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舔吻,舌头搔过她最爱的男人的每一寸肌肤,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江少枫舒服地哼了出来:“绣娘,你……好舒服,嗯……你好会舔。”
  壮实的小腿,结实的大腿,一一吻过,可偏偏绕开了江少枫最想要她去亲的地方,那里已经高高翘起,怒气冲天的直指向天。绣娘故意气那怒龙,灵巧香舌,围着四周足足绕了一圈,就在江少枫以为马上就要一解饥渴,称心如意的插入田绣娘小嘴时,田绣娘又继续上行,舌尖划过浓密乌黑毛发的小腹,吻上了江少枫结实的腹肌。
  这可引来了江少枫的抗议:“绣娘,你好会作弄人,都不帮我去吃……”田绣娘仰起头,俏皮的向江少枫做个鬼脸,吐吐舌头道:“奴家不是在吃么?
  爷还要奴家去吃哪里?”
  江少枫一个骨碌做起身来,抬手在田绣娘还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臀浪滚滚,田绣娘娇呼一声:“爷,奴家知错了,奴家这就给爷舔鸡巴,爷饶了奴家。”那口气,那声音,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娇奴。
  江少枫和田绣娘玩的兴起,抱住田绣娘,翻身把他她在身下,“晚了,说,让爷怎么罚你?”
  田绣娘故作惊恐,娇声道:“要不奴家喂爷吃奶?”江少枫毫不客气,抓住软绵绵肥奶,用力揉搓,调笑道:“奶要吃,嘴儿要亲,刚才没亲的地方你也得继续亲。绣娘愿意吗?”田绣娘被被江少枫火烫的大手揉搓的一阵肉紧,本来一心伺候男人的她立刻便觉得四肢酸软,无边的炽情欲火慢慢从乳峰燃烧遍通体,身子越来越烫,失声呻吟道:“阿枫,摸吧,摸吧,蹂躏奴家,奴家就愿被爷这么玩。”这才刚刚开始,田绣娘就已经迷醉,她和晴儿体质很像,即便解开淫毒,身子仍旧无比敏感。若是无事时还好,稍作挑逗情欲就会展开。江少枫手上更加用力,一只一手无法掌握的美乳在他手中尽情变换着形状,手指陷入雪白乳肉,猩红乳头在指缝间时隐时现。
  手上抚摸着肉甸甸的大奶,一张嘴就吻上了田绣娘小嘴,舌头撬开朱唇贝齿,和田绣娘纠缠在一起,绣娘感受到口中被异物入侵,不拒反迎,没命的嘬咂江少枫的舌头,似是那上面带着琼浆玉液。
  她腿已经岔开,痴缠上江少枫的双腿,湿滑的花瓣在男人的腿上挨蹭,甘泉蜜露沾染在两人贴合处粘腻成片。
  江少枫带着田绣娘在床上翻滚,两人相互乳抓、摩搓,直到田绣娘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才用力将江少枫推开,她大口喘着气,肥硕乳房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颤颤跃跃。江少枫又一次将她扑到,整个人压在她绵软肉干的身躯上,道:“绣娘,我就爱压着你,你的身子好软。”说着受不客气的伸到绣娘腿间,掏摸几下,拨弄开蜜唇,勾挑着腔道口的嫩肉轻轻嫂动。
  “爷,压不坏的,压吧,奴家就爱被爷这般压着。”田绣娘只觉得身上的男人还不够重,若是这般挤入她身体才够销魂。她爱怜的握住顶在他小腹上的火烫男根,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柔柔丝毫不敢用力。那巨物在她手中跃动,每一次弹击,都像撞在了她心口,一颗芳心早已经沉醉。
  “爷,把你的大鸡巴喂给奴家好不好,奴家好想把它吃进去。”田绣娘的声音和她的手一样轻柔。
  江少枫拍拍体绣娘丰腴的肉臀,道:“我们一起,让我也吃你的。”一句话让田绣娘心中甜蜜如饮甘露,她自来只知伺候男人,又曾几何时享受过这般温柔体贴,两人山间欢好也好,回程路上偷情也罢,条件所限,并不能做出种种乐事。说道同床共枕,这还是头一遭。
  田绣娘跨坐在江少枫头顶,还未来得及俯下身子去含住阳具,就被江少枫一头扎进了胯间,“阿枫,哎呀……啊……骚屄美死了……”美缝被江少枫灵巧的舌头拨弄还好,可两片肥腻蜜唇怎受得了他那口唇大力的吮吸,那滋味又麻又痒,瞬间遍体已是酥得透透的,真个销魂蚀骨。
  田绣娘嘶嘶洗着凉气,身体不但没有前俯,反而仰了过去,双手撑在身后,只顾享受,完全忘了江少枫那高高耸起的阳物还要她去倾情疼爱。幽谷间的阵阵酸酥让田绣娘痒到了心尖,几乎想躲,可又欲罢不能。口中发出慵懒无力的娇吟:
  “好美,爷要舔死奴家了,奴家要死了,骚屄美死了,奴家要美上天了……爷……嗯……啊……”
  “啊……”就在这时,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声忽然传入了江少枫的耳中,那并不属于田绣娘,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江少枫心思一动,这声音好熟悉,他舔弄绣娘的动作慢了些许,思索片刻后,突然停了吸舔,从田绣娘胯下爬出,搂着田绣娘的丰腴的腰肢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田绣娘在江少枫停下时,才想到还说要给阿枫去吻鸡巴呢,可却光顾着自己美了,把阿枫晾了起来,真是罪过,一会儿定要好好补偿他。阿枫不亲我了,不会是怪我不尽心吧?可听了江少枫的话,本就满面春潮的田绣娘脸上红云更甚,垂头咬了咬嘴唇道:“阿枫,你要是想,就行……”江少枫捏弄一下田绣娘的乳尖,又在她红红的脸蛋上香了一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门口,猛然将房门打开。
  门外,也是红潮满面的晴儿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衣襟已经打开,露出半边雪乳,一只手捏在乳尖上轻捏,另一只手深入罗裙,在胯间搓弄。
  晴儿见到江少枫,“呀”地一生尖叫。赶忙把两手都缩了回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江少枫,可她低下头去,正望见那条怒气冲冲的大怪物直挺挺的向她示威。
  晴儿心到,这坏蛋,肯定是连自己也不肯放过了。想到此处,因听见屋内阵阵春啼而动情的晴儿芳心又酥,“怕个什么,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做过,自己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自己摸过……”晴儿暗自宽慰自己。可又一想,屋里那女人可不是诗芸辛姐姐,话都没说过几句,就要两人同时伺候男人,还真羞呢。万一小枫弟弟要是想看自己和绣娘磨镜给他看可怎么办,他又不是没做过这事。
  顾不上多想,江少枫已经将晴儿横抱起来,在她耳边道:“晴儿,冷落你了,是我不好,让我好好疼你。”明明是江少枫色心又起,他却会给自己找理由,不能冷落了晴儿姐姐。这般借口,连他自己都信了。
  “嗯?嗯嗯……”晴儿先是犹豫了一下,可随即表示起不满来,小枫弟弟这可是来偷情。虽然还未拜堂,可众人皆知她的地位和江少枫的正妻无异,自己惯着小枫弟弟给他牵线搭桥也就罢了,还要和他的情人情人同床共枕,二女侍一夫。
  晴儿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但这抗议已经晚了,江少枫黏上了她怎肯松手,任凭她在江少枫怀里挣扎,却又如何能逃过江少枫的魔爪。门口到床前短短几步路,身高腿长的江少枫一抬脚就到了,将晴儿扔到床上就扑了过去。
  晴儿躲闪着江少枫脱她衣衫的怪手,不依道:“小枫别闹,我还要……啊……”晴儿本来就已经自己解开了衣襟,香乳几乎跳了出来,江少枫很容易就握住了美乳揉搓,晴儿不由得发出了尖叫,一声尖叫过后,晴儿接着说未完的话:
  “还要去把门呢。”
  江少枫坏坏一笑,道:“晴儿姐姐,你就依了我吧,在这里一样的,我怎好看你一人在外面受苦。”说完吻上了晴儿的嘴唇。
  湿热的舌头灌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在心间升起。对于这个调皮的弟弟,晴儿从来没有任何抵抗力,一吻之下,芳心又乱,晴儿心想:“算了,就由他胡闹吧。”晴儿不再推拒,双手勾住江少枫的脖子与他激情拥吻。
  田绣娘心里爱江少枫,也是对他千依百顺,江少枫提出要晴儿加入时,她虽然羞,可一想自己能和江少枫再度春风一度,也多亏了晴儿,此时她在外面空虚寂寞,又怎好眼睁睁看着不闻不问。再说又不是没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过男人,更何况是两人都最爱的阿枫呢。
  田绣娘不介意,并不代表她不羞,眼看着江少枫和晴儿吻在一处,心中也期盼有人能来爱抚她干渴了许久的身体,可是并不敢上前加入。雾气蒙蒙的美眸随着着江少枫的一会儿揉摸晴儿坚挺丰胸,一会儿撕拽罗裙粉裤的手游移不定,修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直到江少枫摸索着寻到她的手,牵到晴儿裤带上,她才想到要去帮忙。
  晴儿感觉到,一双不同于江少枫坚定粗糙大手的嫩呼呼小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连着外面的罗裙和里面的亵裤一齐扒了下来。她有些嗔怪田绣娘,怎么这就开始助纣为虐了,真是气死人了。可是在裤子被脱下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屁股,配合地让下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江少枫摸到了晴儿光滑的大腿,他拥着晴儿坐了起来,连连在晴儿红唇香腮边又啜了几口,才半眯着色眼,道:“晴儿姐姐,把衣服脱了吧。”晴儿抱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无奈一笑,自己脱了个干净,拉起田绣娘的手,道:“绣娘姐姐,小枫越来越坏了,有你一个还不够,又要拉我下水,你还帮着他啊?”
  田绣娘羞羞一笑道:“阿枫若想,咱们谁也没有办法不是?谁叫咱们心中都爱他呢?”
  晴儿去找田绣娘时,说出安排要她与江少枫再度春宵,田绣娘还不相信,那里有妻子帮着丈夫找情人的?晴儿便说出这番话来,江少枫所想,便是她所想的。
  田绣娘已然知道,晴儿爱江少枫至深,已达宠溺之境。
  从田绣娘话语中,晴儿也听到了浓浓爱意,她并不在意田绣娘对江少枫示爱,不要说田绣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江少枫,就算是嫁了,她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姐妹。一来她对江少枫信心十足,知他对自己之心永不会变,二来她极疼江少枫,恨不得世间之人都对他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晴儿那点责怪之意也烟消云散。
  两女互视之时,不免打量一番对方。晴儿只见田绣娘连半老都算不上,熟女风韵却是十足,一张鹅蛋脸盘,美目含情,俏脸生春,肉滚滚的身子散发出诱人迷情的气息,胸前那对肥肥的大奶,和已经鼓胀起来的猩红乳头,无不吸引着男人去亲吻啃咬,就连晴儿都想去摸上一把,体会一下那种柔软。再看双腿之间,晴儿不免惊了,怎么是没有毛毛的,难不成是个白虎精,这……田绣娘看晴儿,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儿,一头乌黑秀发,洁白的额头,弯弯的柳眉,翦水秋瞳灵气十足,挺翘的鼻尖下红唇丰润,尖尖下颌,玉颈修长,看身材,晴儿肩若刀削,腰肢纤细,美腿健美结实。唯独胸前美乳饱满丰挺,和身材全不协调。如此佳人性子又好,怪不得阿枫爱他成痴,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晴儿因见田绣娘体下光洁,故作亲近靠近了一些,柔柔道:“绣娘姐姐,你那里好美,竟然没有毛毛,叫男人爱死了吧?”田绣娘哪里想到晴儿眼尖,上来就问这种羞人问题,又想起伤心往事,垂下头道:“本来有的,不知被人弄了什么药,都掉了。”晴儿得知田绣娘并非天生无毛,放下了心。江湖儿女虽不迷信,可是换做小枫弟弟身上,晴儿可放不下半分心来,何况这田绣娘前夫真的是死于非命,叫晴儿怎不紧张。一下子勾起田绣娘伤心往事,晴儿也是过意不去,上前搂住田绣娘,道:“绣娘姐姐,对不起呀,都是晴儿不好,瞎说八道。你看小枫硬的,肯定爱死你了……小枫,来呀。”
  江少枫看着两女亲近,心中更喜,不用晴儿催也迫不及待了,刚才给田绣娘舔得美美的,自己却一只空着,他嘿嘿坏笑着站在了床上,道:“两位宝贝,你们可眼睁睁看着我这般难熬,帮帮我吧……”说着挺了挺胯下巨物,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晴儿白了江少枫一眼,啐道:“就你坏……”又捅了捅田绣娘,道:“姐姐,一起呀。”
  这下江少枫可美了,晴儿最先托住了两枚卵蛋,伸出香舌在马眼上勾弄,绕住伞缘圈圈打转,仅这两下就让江少枫嘶嘶吸气。晴儿见田绣娘依旧含羞不动,这番偷情是晴儿牵得线,她自然不肯一人独享。硬是把她拉了过来,握住江少枫的粗大男根,送到田绣娘嘴边:“绣娘姐姐,一起来吃嘛。”挂着晴儿香唾的颤巍巍龙首轻点田绣娘朱唇,雄性特有的体味丝丝钻入田绣娘鼻中,她再次沉醉,闭上眼睛,轻启朱唇,一口含了进去。
  湿润温暖的口腔中灵舌翻卷,搅得江少枫腿软心驰,似他这般高手也难敌一个柔弱女子最柔弱的美好舌尖。真应了那句话,任他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田绣娘吞吐几口过后,晴儿又从她口中夺回了爱郎的男根,放进了自己口中,两人轮流交替,一同为她们最爱的男人送上口舌的温柔。不多时,两人分工,一个吮棒,一个吸卵,又是一番交替轮回。同样柔软的朱唇,同样灵巧的香舌。横吹竖舔,已经让江少枫魂飞九霄。
  又轮到了田绣娘叼住圆滚滚的龙首,温柔的吸舔过后,便是大力的吞吐,粗长男根被她用尽全力深入喉中,鼻尖都已顶上江少枫的小腹,随后又拉回顶端,再次用舌尖挑弄。在深陷魔教那段岁月,田绣娘已经学会了所有取悦男人的方法。
  在江少枫面前,她毫无保留的全部献了出来。
  江少枫几乎觉得身体已经快爆了,他撤出在田绣娘口中的男根,也和两女一样跪坐在床上,搂住两女亲了一个嘴,就迫不及待的把田绣娘推倒,压了上去。
  田绣娘身下已经是一片濡湿,江少枫抓住美乳又是一阵吸舔,随后将两条肉白大腿扛举在肩。
  田绣娘心道,终于来了,终于又要尝到那欲死欲仙的美妙滋味了,多日来的空虚马上就要被填满,已经饥渴难耐的下身小嘴,又要饱尝爱郎送来的甘甜雨露。
  快一些,干进来吧。
  田绣娘心中所想,被她痴痴的呻吟表露无遗,“阿枫,来呀,来啊,肏我,奴家渴死了,奴家要爷的鸡巴,干死奴家的骚屄啊。”江少枫气喘如牛,眼中喷射出的情欲与田绣娘的春情撞击在一起,瞬间擦出火花,继而燃起熊熊烈火,烧遍了大床上每一个人,就连晴儿也看得痴醉了。她不止一次看过江少枫埋头苦干其他女人。可是她突然觉得温柔的小枫弟弟和田绣娘在一起恐怕要不一样了……
  怒龙如铁,冲破两层软肉,毫不停留的撞入了田绣娘渴望已久的花田幽谷。
  硬物装上柔软花心那一刻,田绣娘只觉全身媚骨都化作一团软绵,心中之只盼哪火烫男根继续在她幽谷中永不离去。
  “嗯……奴家终于盼来了,好人,重一些,压不坏的,肏不坏的,来啊……嗯”绵软娇媚的春啼声响,鼓动江少枫勇猛奋战。大开大合间,田绣娘已经飘飘欲仙。
  晴儿在一旁看着爱郎如此强悍的轰击着身下美妇,那一句句毫无忌讳的淫词浪语,一声声肉体碰撞的巨大声响,还有田绣娘肥白身躯被江少枫挑起的阵阵乳波臀浪,都让她心神痴醉。体内欲火升腾,玉脂香肌遍布红潮。娇躯不由自主的贴到了江少枫的身上,樱唇轻启,美眸星目微闭,吐出半点向嫩舌尖,向爱郎索吻,“小枫,亲亲我。”
  江少枫腾出一手,住晴儿蛮腰,低头含住了晴儿香舌,吸入口中,下体仍旧不住耸动,奸得熟妇淫语娇喘连成一片。
  晴儿不堪体内空虚,离了江少枫嘴唇,引着他的手到自己下体去抠摸。江少枫的手方一触碰蜜唇,淋漓汁液就打满了手掌。江少枫邪笑道:“晴儿姐姐,都这么湿了,等我干完绣娘,就去干你。”说完又一口咬上了晴儿早就硬如石子的乳蕾,唇舌牙齿并用,轻啮重吻时,乳香在口齿间弥散开来。
  手口男根,三处并用,江少枫仍能左右逢源,毫不冷落任何一个佳人。
  晴儿仅仅被江少枫手指搅入花茎,就已经不能自已,震颤的娇躯柔若无骨,酥软在江少枫怀中,正享受那一阵阵渗入每一条经络的丝丝快意,不期又是一根手指揉上了她美妙唇缝间那颗娇柔蜜豆。晴儿已经迷醉,经为分辨出这根手指,绵软无力,全不似江少枫手指骨节粗大。此处敏感更甚花茎,麻酥酥的电流袭遍全身。
  “晴儿,过来,姐姐给你舔屄。”
  满身浪肉波动的田绣娘向晴儿发出邀请。两女都是和同性浪惯了的,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晴儿不犹豫的骑上了田绣娘头顶。
  田绣娘赞一句:“好美的屁股。”一头扎进晴儿胯间,吸舔不断。
  “姐姐,你好会舔。”晴儿由衷发出美好呻吟。酥软的身躯不得不让她扶住了江少枫的肩头,才能稳住身形,不至于坐了下去。
  田绣娘也呜呜回应:“妹妹你屄也好美。”
  江少枫将绣娘大腿盘在腰间,空出两只手来握住晴儿美乳。两人相互扶持,又吻到了一起。
  此时三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密密地连在了一起。
  三个人的嘴都被堵上了,屋中只闻啪啪作响和汩汩水声,间或又有一声女子释放快感的娇吟。
  处处都弥散着淫靡气息的室内温暖,热情如火的三个男女都已汗流浃背,如同香津体液一样,都混杂在了一起。
  田绣娘口唇功夫了得,对男对女都是一般犀利,咬咬蜜豆,又吸蜜唇,花房吐蜜时,吮入口中,咕咕咽下,舌尖钻到腔道里搅弄翻滚,虽不如男根般粗壮有力,轻柔细腻也别有一番滋味。
  晴儿忍不住那蓬蓬快感,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姐姐,姐姐,我到了……我到了。嗯。”晴儿第一次巅峰被田绣娘的唇舌送上。
  而田绣娘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浪浪的高潮解去了她多日来的饥渴,敏感的身躯被不知江少枫狂暴的冲撞送上了几番妙境。蜜汁四溅,体液横流,身下床褥早就湿透了大片。
  晴儿转回身来,投桃报李,伸出芊芊素手握住一对肥白大乳温柔抚摸,更低下头去含住乳尖舔吻不断。身后美臀翘起,送到了江少枫身前。江少枫眼见平日最爱的晴儿姐姐翘臀摆在面前,又是一阵心乱,伸手不住爱抚。急急耸动下体,给了田绣娘几下狠的。
  下面是男人狂插猛肏,上面是女子细舔轻揉,田绣娘受不住这两重绝美滋味,长呼一口气,淫叫声气:“美死了,美死了,妹妹轻些,哥哥重些……啊!不,哥哥轻些,妹妹不要……痒到奴家心里去了……”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胡乱淫叫,田绣娘已经迷离。可私处真真实实的阵阵快感依旧不断袭扰着她的身体,又一浪来了,又髙又猛……一声长吟后,田绣娘终于无力再战,瘫软在床,口中依然呢喃:“爽啊,爽死了,阿枫,我爱死你了,爱死你的大鸡巴了。”江少枫和晴儿同时来抚慰田绣娘,两人不约而同的去吻田绣娘的一张一翕朱唇。
  同时在绣娘唇边轻舔一下后,两人舌吻片刻,即便分开。
  江少枫对晴儿的娇媚肉身已经了如指掌了,可依旧迷恋。两人心有灵犀,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所想。晴儿向身后瞟了瞟,那意思是还要从后面来?江少枫笑眼相对,告诉晴儿我就爱你的雪白美臀。晴儿皱皱鼻子,说便宜你了。
  江少枫咧嘴一笑,在晴儿乳峰上抓了一把,美颠颠地去抱晴儿的屁股。
  晴儿香臀轻摆,主动翘了起来,这才用甜的让人酥入骨髓的声音道:“轻点啊,我可受不了你那么美猛。”
  江少枫又在滑腻如丝的肥白美臀上捏弄一番,将龙首肉冠对准汁液淋漓的肥腻肉唇后,轻轻迫开蜜逢,俯下身去又在白玉无暇的香滑裸背上吻了吻,道:
  “我要进去了。”
  晴儿“嗯”了一声,抓紧床单,等待着庞然大物的进入。也不只是第几次了,每次被撑开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微微的胀痛。这次也不例外,刚刚进入一个顶端,晴儿“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啊”随之来就是娇喘轻吟。那一点点轻微的痛楚并不能挡住花茎口上充实带来的美妙滋味,可里面却觉得愈加空虚,她向后摇了摇臀,想让江少枫的大宝贝进的更深些。
  江少枫会意,可是并不十分用力,只是稍稍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温软的腔道内固然湿滑,可是从不曾改变的紧致仍旧将江少枫的肉茎箍的紧紧的。
  尤其是越到里面,那花茎越加细小,只是汁肥肉厚,少了些许阻力。
  江少枫的小腹终于和晴儿的香臀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顶端顶到柔柔软软的花心娇蕊,激地晴儿又是一声娇憨长吟。两手扶在晴儿腰间,缓缓蠕动,感受着幽谷溪道传来的难以言状的夹吸之力,江少枫几乎想要射了。
  他在田绣娘秘处缠绵已久,再被晴儿一夹一吸,瞬时有了射意。可他并非如此之弱,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缓缓抽出,再次强力的顶进。克制住了喷发的欲望后,江少枫开始挺送,无论哪一次他都不会让晴儿失望。
  时而空虚时而饱满,强而有力抽送让晴儿再次被江少枫的雄壮征服,每次缓慢抽离时那股空虚让晴儿痒到心里,再次强劲进入,又让晴儿酥软透体。小枫弟弟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
  一次次的挺送,晴儿再度迷离了,她不知江少枫何时把手摸到了她的胸前,把一对美乳当作把手握在手中。也不知道那双手何时换做田绣娘的小嘴在她身下亲吻她的乳尖,更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了田绣娘身上,两对乳房就贴到了一起。
  她只知道娇柔的呻吟,痛快的春叫。
  “小枫,你的大宝贝肏到人家心里去了。再重些,姐姐就要被你干死了。”因为晴儿爬了下去,江少枫也只好伏在了她身后,抽送的频率虽然不高,但也无停无息。“好晴儿姐姐,告诉我,愿意不愿意让我肏。 ”“愿意,愿意。小枫弟弟鸡巴大死了,把晴儿姐姐肏死了。”此时最悲惨的不是晴儿,而是她身下的绣娘,她满足过后就来和江少枫一起戏弄晴儿,那时晴儿还用藕臂支撑着身体,可是不消片刻,无力承欢的晴儿就整个人爬到了已经钻到她身下的田绣娘身上。跟着晴儿一起压上来的的自然还厚,把男根深深肏入晴儿身体的江少枫。
  两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田绣娘肉乎乎的身体上。开始还好,可时间长了叫田绣娘一个毫无武功的弱质女子如何能够承受,她咯咯娇笑道:“你们俩,能不能不压在人家身上弄啊,姐姐我可受不了了。”
  晴儿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美臀,娇喘着嗔道:“小枫,啊……起来呀。”江少枫在绣娘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刚才还说压不坏,这就不行了,等我让晴儿姐姐美了,再来干你。”
  田绣娘抛给江少枫一个媚眼,道:“还以为你疼人家,原来也是个坏小子。”江少枫抱住晴儿纤腰,翻了个身,下体丝毫不分,让晴儿骑坐他身上,耸动健壮腰臀,继续顶送。口中还在辩解:“最爱枕在绣娘身上了,又软又暖,我让晴儿也试试嘛。晴儿,软不软啊?”说着在晴儿身下猛顶了一下。
  晴儿娇叫一声几乎倾倒,好在田绣娘即时扶住了晴儿,让晴儿歪倒在她怀里,继续被江少枫肏弄。
  晴儿有了依靠,不似方才无助娇柔模样,软倒之处正是田绣娘酥软胸脯,索性抓了一只大奶当作扶手。田绣娘方才虽已被喂饱,可看江少枫肏干晴儿这么半天,刚才压在她身上是又有蜜液滴落在腿上,已经引得她心中痒痒,此番敏感的乳房又被抓牢,更加渴盼再承欢泽,乳头再次胀硬,就连下体也淌出些水来。
  晴儿感觉田绣娘肥乳在掌中幽幽胀大,指间乳首也开始硬起。和女子欢好惯了的她,想都不想变低头含入了乳尖。叼住乳头,让绵软巨乳随着身下江少枫的挺送一起颠簸摇摆。
  江少枫手不老实,一手摸着晴儿的美乳爱抚,一手顺着田绣娘的大腿向上摩搓,只到了腿根处,就摸到一片水痕,再往上探,干干净净的两片蜜唇又是湿答答的滑不留手。蘸了一片蜜露,举在半空,却因贪恋着阳物在晴儿肉洞中抽插,嘴角扬着邪邪坏笑,一时只喘,说不出话来。
  晴儿腻在田绣娘怀里,也看到了江少枫水亮的手指,在田绣娘腮边一吻,娇喘不停,道:“姐姐……等,等啊,妹妹,这就到了,让你,嗯……到了,到了……”
  晴儿话都没说完,娇柔花蕊大开,散出一股阴精,淋撒在江少枫正抵在那处的肉棒上。
  晴儿美了一次,江少枫却知她战力远不止此,心中歪坏心思又起。
  把大棒拔出,先让晴儿又爬了下去,晴儿不明,还到江少枫又要干她,还劝道:“绣娘姐姐也又想了啊,你去她那边吧。”江少枫嘿嘿坏笑并不答话,直到又拉绣娘,让她摆出同样羞人姿势,两女这才知晓江少枫起的什么歪心,同时娇嗔不允。可江少枫只叫了一声“好姐姐们啦。”二女就乖乖撅起肥美硕臀,不再动了。
  二女身体依了,口中却不饶江少枫,都道他是色狼大坏蛋。江少枫只是呵呵傻笑,也不答话,挺着家伙先在绣娘门户外摩挲片刻,就长驱直入,下面的小嘴堵上,上面小嘴也消停了,口中不再是笑骂之声,只是阵阵欢吟,要么便是“奴家又被肏了”这些艳语。
  不但田绣娘不数落江少枫了,就连她身旁的等候临幸的晴儿也老实了,雾气又在眼中漫延,樱唇颤动,苦侯轮值。
  江少枫不偏不倚,一个水帘洞里面捣上几十下,把两女都干得淫水长流。两女相互扶持,舌吻连连,互揉酥胸,以对抗身后怒龙征伐。怎奈以二敌一,仍是不济。
  田绣娘第一个败下阵来,留下晴儿孤军奋战,苦苦支撑。
  田绣娘休整片刻,并不再迎战,而是将江少枫那大货,从晴儿已经被撑德滚圆的蜜洞中取出,也不嫌上面汁液四溢,放入口中嘬咂一番,又再次塞回晴儿腔道,待江少枫抽送片刻,又取了出来吮玩。
  晴儿压力顿减,一阵夹吸,终于让江少枫有了射意。
  田绣娘并不知江少枫已是强弩之末,又再次去吸龙首,口舌吸力远胜阴户,江少枫一个忍不住,一泡浓稠精液全灌进了田绣娘口中。
  田绣娘不躲不闪,叼住龟头不放,待口中玉茎不再挺动,一口将浓精全咽了下去下去,正要将溢出嘴角的白花花精液也扫入口中,晴儿凑了过来,啜问着田绣娘朱唇,舌尖轻勾,将那残余白团,收进嘴里,尽数咽下。
  晴儿饮食江少枫阳精也不是头一遭了,早在两人未曾合体之时,晴儿身戴贞操带的时候,不能真正交欢,便用口舌为江少枫解忧,便数次饮下,她不但不反感,反而甘之如饴,视作琼浆玉液般珍贵。三名姐妹之中也只有她心肝情愿被江少枫射在口中,并乐于咽下。
  二女分食罢阳精,又热吻在一起,江少枫见状,不甘寂寞也横插一杠,伸着舌头过去凑热闹,两女嘻嘻一笑,伸出香舌,供江少枫挑弄。
  三人都美了,又是摸乳揉阴在床上爱抚一番,直到晴儿道:“小心他再硬了,咱们可有罪受了。”这才罢手。
  恋恋不舍得穿衣下床,又是一番热吻,晴儿才拉着田绣娘的手推门离开。
  第32章江湖江湖
  就在几年以前,江少枫还从来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没错,他是大侠的儿子,他家中来来往往的也都是大侠,可是那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离他太远,平日里在娘亲面前撒撒娇,和几个姐妹插科打诨耍耍宝,再就是提起画笔做上一副画,只有应付差事时才装模作样的去练功。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直到那一夜后,全变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发现,他一步一步深陷这个江湖,这是他的宿命么?他迷茫……曾经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许吧?至少这一刻,在飘渺虚无的江湖中,江少枫要留下自己的名字……
  长江一窝蜂二十八名匪盗在一夜间被尽数斩杀……红龙帮帮主极其孽子武功全废……平山贼,灭恶匪,短短一个月,七八件大快人心之事做下,一个璀璨如明星般闪亮的名字在江湖中出现。
  邱宁,有人传说他的刀快如闪电,有人说他的掌能开碑裂石。
  有人说他是侠士,也有人说,他所做一切只为求财。
  万花楼中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如意赌坊半个时辰输掉三万雪花白银面不改色。
  每做一件大事,江湖中必然有邱宁一掷千金的消息传来。
  这样一个人,怎会不引人注目。
  江少枫已经发觉有人盯上了他,他不怕,也不躲。那人隐藏的很好,跟上江少枫时,江少枫并不知道,不过他一直严格按着一群最有跟稍经验的大盗们教会他的方式行走,这种看似平常的行进方式,很容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揪出对他心怀不轨的尾巴来。
  江少枫不用躲,也不想躲,若无其事地看看这家成衣,有在街边杂耍摊子驻足片刻,接着一转身拐进一条僻静小巷。
  身后尾巴不止一个,立刻换了个人跟上,盯梢的一进小巷,就后悔了,小巷不短,想走到尽头也要些功夫,可是他进了小巷却发现巷内空无一人,他是老手,马上发觉了不对。再想退出去,晚了。
  一口钢刀抵上了他的脖颈。
  盯梢的惊恐道“这位爷,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江少枫冷冷道:“谁派你来的?”
  盯梢的声音发颤,一脸无辜,茫然道:“大爷,大爷,您认错人了吧?”江少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认错就认错了吧。”钢刀移开了盯梢的脖颈,盯梢的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可是却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滴着血的刀锋从前胸穿出。盯梢的瞪大眼睛看着胸口的刀锋,不可思议,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狠毒,连事情都不问清就下了毒手。
  利刃撤出,盯梢的跌倒在地,抽搐片刻后,合上了眼睛。
  江少枫望望身后,快步走出了小巷。
  还是江府,还是那间堂屋,家具依旧简陋,江天鹤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身边八仙桌依旧是一碗滟茶,只是这里再不曾出现女主人的身影。
  这一年来,江天鹤一直很少离开家,他已经不用再去四处奔波了,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除了依旧不知所踪的孽子外,几乎没有什么什么让他烦心的。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着实让他头痛,自从那群废物误绑了贼王老猫的女儿后,贼王一直和他做对,那群废物是怎么搞的,连老猫有个女儿都没探查出来。
  这只猫暂时还不能动,他是不是教中埋下的另一处伏兵,他还不能确定。不管是与不是,都不能动。老猫的实力几乎能同丐帮平分秋色,而他数不尽的财富,又不是轻易可以被收买的。
  还有南宫和慕容两家,他们明显已经和老猫串联,这三股势力都是富可敌国,如果不迅速拔除,必然是心腹大患。恐怕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不过南宫诗泉手下那个邱宁倒有些意思,那天一见面不知为何就感觉和他投缘,这小子武功又如此强横,且他心狠手辣,不由分说就干掉了自己派出探子。这股很辣还真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若是儿子也能如此就好了……想起江少枫,江天鹤不由得有几分后悔,是不是对他太狠了一些,无论如何,江少枫也是他唯一骨肉,当日真要是把琳儿给了他,说不定事情不只如此……罢了,待将来终是可以寻到他,再好好补偿吧,反正这一切,迟早是他的。
  “含香……”江天鹤轻轻唤了一声,一个甜腻声音应道:“爷,奴家在呢。”,一名只披着轻纱薄裙的娇颜少妇随后从西屋走出,江天鹤对纱裙中若隐若现的椒乳微缨并不注目,淡淡道:“去把老魏叫来。”“是!”含香蹲了个万福,低眉顺眼的就这么出去了,她毫不介意近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外。
  不多时,那年老的门房闪进了堂屋,跪倒在江天鹤面前,道:“老爷有何吩咐?”
  江天鹤道:“查邱宁底细的人回来了嘛?”
  老魏道:“回老爷,基本已经查明,老爷要听么?”“讲。”
  老魏说话简介利落,全不像个老人:“邱宁,关外枯树岭人,其祖邱长贵,其父邱大生,俱是参客,其母邱张氏同村木匠之女。经查,求宁武功得自深山秘典,邱宁随其父入山采参时发现。邱家三代单传,邱宁乃家中独子,祖父母、父母俱已过亡,有一表兄也是木匠,就在同村。邱宁年前入关售卖山参另有闯荡之意,和南宫家有生意往来,与南宫诗泉结识,被收在门下。邱宁还有个表兄入关内谋生,正在探查,因此还未向老爷回禀。”
  江天鹤挥了挥手道:“不用查了,叫人知会左奉化,直接和他接触,探探他的意思。之后再来回禀,去吧。”
  “是!”老魏退出堂屋,江天鹤又叫住了他,“老魏,总坛那边再找几个人过来。”
  “是!”
  桌上的菜足够三四个人吃的,可桌边却只坐了一个年轻人,他的背后背着一并形制古朴的长刀。这人便是化作邱宁的江少枫。和几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定下的计议,邱宁就是一个处处张扬急欲成名的后起之秀。
  关外汉子怎能无酒,江少枫也要了一壶酒,装模做样的大口喝着,却暗运内力排出体外,他早看见,离他不远处一桌有个穿着绸袍的中年男人不住向他这边张望,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不是探子,江少枫没必要出手。
  果然,没过多久,中年男人就端着酒杯过来搭话了,“这位壮士可是邱宁邱爷?”
  江少枫眼睛一斜,道:“你是何人?是来寻仇,还是来交朋友的?”中年男人不等江少枫让,就坐了下来,笑道:“邱夜果然豪爽,不知寻仇怎讲?交朋友又怎讲?”
  中年男人白白胖胖,脸上一团和气,只是目中晶光四射,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江少枫将背后长刀连鞘取下,重重往桌上一蹲:“寻仇的来了有刀,朋友来了有酒!”
  中年男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好!恩怨分明,果然好汉子!在下带了酒来,邱爷看我是敌是友呢?”
  江少枫盯了中年男人片刻,这才抬手举起酒杯,道:“若是如此,就是朋友了?”
  两人酒杯轻轻一碰,各自饮下。江少枫道:“朋友,不知你找我邱宁有何贵干呢?”
  中年男人道:“在下不敢高攀,在下左平,不过是个传话的,想结交邱爷的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想请邱爷过府一叙,不知道邱爷肯不肯赏脸。”江少枫放下酒杯,饶有性质的看着自称左平的中年男人,道:“你家老爷,你家老爷是谁?”
  左平道:“邱爷,我家老爷便是这龙山城中,飞龙庄庄主左奉化左老爷。”左奉化,在多日强制灌输各种江湖中人事之后,江少枫对这些江湖中人也有所了解,左奉化也算是一方豪强,在龙山城中是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这左奉化忽然来找他,不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江少枫不动声色,道:“左庄主找我何事啊?”左平道:“不过是想和邱爷交个朋友,认识认识。”江少枫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好,我就去见见你家老爷。什么时候?”左平道:“邱爷若是肯赏脸,这便随在下回去,在下已经为邱爷备好了车马。”江少枫从桌上提起刀来,大刺刺道:“那便走吧,我去会会你家庄主。”酒楼之外停着一辆气派的马车,两匹骏马在前,车把式也是神气活现,江少枫进了足能装下五六个人的宽大的车厢,一看里面也是精雕细刻,坐在款软包的椅子上感觉问问软软,想是这座位之下又有暖炉,左平在一旁小心伺候,端茶递水极尽殷勤。
  功夫不大,到了左奉化的飞龙庄上。
  马车直入庄内,下了车就见一名锦衣男子迎了上来:“邱壮士大驾光临寒舍,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这锦衣男子四十上下,鼻直口阔,颌下三缕美髯,便是飞龙庄庄主左奉化。
  “左庄主?”江少枫上下一大眼,抱拳道:“久仰!久仰!”客套几句,左奉化一摆手做个请字,“左某略备薄酒,为邱壮士接风,邱壮士请。”
  “邱宁谢过左庄主,请!”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该寒暄的也寒暄了,江少枫问道:“左庄主,邱宁直性子,所谓无功不受禄,左庄主请我来,恐怕不只是要与我结交这么简单吧?”左奉化豪迈一笑道:“邱壮士想哪里去了?左某最爱结交天下豪杰,绝无他意,邱壮士尽管放心。”
  江少枫道:“左庄主不要忘了,我可是南宫家发下武林贴,言明谁若是收留我,可就是与他家做对啊。”
  左奉化一掌拍在桌面上,忿忿不平道:“你道左某没听过此事么?说来左某都为你鸣不平,你为他南宫家立下汗马功劳,却落得如此地步,他南宫家还有脸发武林贴。真是好不要脸,邱老弟,你也不要再叫我庄主,哥哥我痴长你几岁,你变唤我一声老哥,你且在老哥哥庄上多盘桓些日子,我看他南宫家能把我怎样!”江少枫装出一副大为感动的样子道:“真没想到萍水相逢,左大哥竟如此仗义,小弟借花献佛,敬大哥一杯。”
  江少枫还真在左家住了下来,一日两,两日三,每日好酒好菜招呼着,左奉化将江少枫待若上宾。
  江少枫偶尔也出去转悠转悠,左奉化又赠银两使唤,江少枫几次推拒都耐不住盛情。
  江少枫进入城中自然不是只为逛街,熙熙攘攘中就被人掏了口袋,东西没少,也没曾多,一封迷信换另一封迷信。下手的自然是猫王手下的神偷,有时候下手连江少枫自己都不知道,信就给换了,连接头都省了。江少枫不知道,那群盯他梢的人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贼王手下可看的一清二楚,盯梢的一个个早被一群贼王手下的飞贼盯上了,这几个盯梢的全是左奉化的人。
  这左奉化不简单啊。
  一来二去住了半个多月,江少枫几次想走都被左奉化强留。江少枫装作盛情难却也只好住下。
  这一天夜里,飞龙庄上一阵嘈杂。
  江少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出房观瞧,只见一群满身血迹的武师相互搀扶,伤的都不轻,两个看着伤势清点的武师驾着口鼻出血捂着心口的左奉化,正急冲冲的往内宅走。
  江少枫抢过几步,上前道:“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左奉化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进去再说。”一行人把左奉化放到了卧室床上,左奉化才有气无力道:“唉……有个仇家,动起手来,挨了一掌,没太大事情。”
  江少枫佯作怒极,暴喝道:“什么人伤了我左大哥,我去将他人头取来。”左奉化道:“兄弟你先勿恼,此事稍后再说。”不多时,郎中来了,给左奉化把脉开了方子,家人熬药伺候左奉化服了药,左奉化自去调养内息。江少枫待他行过了功,又去问他,左奉化只是不提。
  江少枫道:“也好,待大哥身子好时再说,兄弟先助大哥疗伤。”说着扶起左奉化双掌抵住他背心,将一股真气度了过去。之后接连几日,江少枫用内力帮左奉化疗伤,左奉化一日好似一日。这以真气疗伤虽然颇耗内力,但终究连得回来,可这疗伤之恩,足见江少枫对左奉化真心实意。
  待伤好的差不多了,江少枫又问受伤原因,左奉化这才把事情原委告知江少枫。其实便是左奉化不讲,江少枫也早从迷信中探知了内情。
  这龙山城中有两股人马,一股就是左奉化的飞龙庄,另一股唤作龙城会,乃是个当地帮会。打伤左奉化的便是龙城会请来的高手。按着左奉化所讲,飞龙庄和龙城会历来势不两立。飞龙庄在城外有一处产业叫做狮子林,里面青楼赌坊酒肆茶楼俱全,乃是个销金窟,飞龙庄每年在此获利非凡。不过年多前被龙城会给夺了去,这番左奉化集结人马就是去找龙城会争要狮子林的。
  他的说法和江少枫得到的密报稍有不同,打伤左奉化的是龙城会的高手不假,他去争狮子林也不假。可密报上说得确实两家之间不但从无仇怨,还有生意往来。
  至于这狮子林也真是曾为飞龙庄所有,现在倒是易了手,变成龙城会控制。
  可猫爷的人竟然查不出是什么时候被龙城会夺了去。据说一个月前,左奉化还在狮子林现身。
  事情一目了然,苦肉计也!
  江少枫将计就计,先灭你几个高手再说。听了左奉化的话,就道:“左大哥,你这是看不起小弟,还是怕小弟现了身连累与你?这等事情,你不叫小弟去,难道留着小弟在你家是吃闲饭的么?”
  左奉化道:“兄弟,你可误会哥哥了,哥哥是怕你误认为哥哥留你是要你充作打手啊!”
  江少枫道:“左大哥待我天高地厚,就算给左大哥坐了打手也是分内之事,左大哥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灭了这般贼厮!”左奉化道:“既然兄弟如此重义,哥哥也不推辞了,带我多带人手,咱们杀了回去!”
  江少枫嘿嘿一笑道:“哥哥你这是小瞧兄弟了,就你我二人,看他能把咱们兄弟如何!”
  江少枫不傻,要是真打他肯定要左奉化多带人马,可眼前事实明摆着,左奉化是要将他收为己用。一旦打起来对手肯定畏首畏尾,那他还怕个什么?
  左奉化也没想到这邱宁如此大胆,可见是艺高人胆大,难怪上头如此看重此人,若是自己将此人收服,在上头面前也是一大功劳。
  他想了想道:“也好,这就出发!”
  两人只待了几个随从,快马赶往狮子林,正到傍晚,狮子林好不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饭馆儿的伙计在高声引座,青楼妓馆的女子们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倚门卖笑。
  左奉化道:“这里赌馆妓寨负责保全的本来都是我飞龙庄的人,自从龙城会来了,全被赶跑了,兄弟,你要怎么打?”
  江少枫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家一家的打!打到正主儿出来为止。”说干就干,江少枫寻了离着近的一家妓院,进去闹事。江少枫不打女人,那龟奴就倒了邪霉,十几个耳光打掉三颗牙齿,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踹的他飞出三丈磕了个头破血流。
  见有人来找事,十几条壮汉跳了出来,手里拎着大棍钢刀一拥而上,江少枫不和这些人客气,利刃出鞘,上下飞舞,眼见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当场毙命的就有七人。这一下就乱了,妓院的生意都别做了。
  左奉化看这架势,心里发虚了,这小子是个亡命徒啊,闹市之中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就敢杀人。他又不好劝,解决了一家又往下一家赌场,进门之前他才想出来借口:“兄弟,尽量少伤人命,不然官面上不好交代。”江少枫道:“放心吧,兄弟明白。”
  话刚说完,就飞身踢碎了赌场招牌,抡起一块大一些的碎片登入堂内,朝着一个荷官就掷了过去,江少枫也就是没用全力否则那荷官那里还有命在,饶是如此也把荷官打得当场咯血。
  这般胡闹还有不打起来的,不过江少枫这次留了手,不在专要人命,不过手脚筋脉被废是在所难免了。
  左奉化见江少枫出刀既准又狠,暗赞道,果然手下有两下子。
  一连挑了两家场子,之后就简单了,出了赌场大门,前后左右都有彪形大汉涌上前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江少枫将滴血刀尖四方一指,喝到:“不怕死的就上来,爷送你归西!”那群人还真不怕死,看眼前就几个人,还能是他们一百多号的对手?大就大吧。又是一场恶斗,左奉化几个人手底下都留了手,可江少枫又大开杀戒了,那群小喽啰欺负个平民百姓还行,见着高手根本就是下脚料,不值得看,人多也不管用,留下十几具尸体后一哄而散。
  小喽啰跑了,正主儿就该出来了。
  又有十几人拦住江少枫去路,为首的一个蓝衫汉子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个硬手。
  “朋友,找死找对地方了!爷爷我这就送你上西天!”蓝衫汉子说话时抖手甩出一条软鞭。
  江少枫话都不答,抡刀就上,他打得可不是蓝衫汉子一人,随着蓝衫汉子的十几人都在江少枫刀锋笼罩范围之内。
  两边一交上手,蓝衫汉子就怕了,不是说好了意思意思就得了么?拼上几招就有人来喊停吗?可这厮武功也太强,只怕等不到那时候,自己家性命就交代了。
  上头的命令和自家的性命相比,还是保命要紧,于是不在作为,真刀真枪和江少枫打了起来。饶是如此,也是力所难敌,仗着人多,拼到了百多回合,已经倒下了一半,对手却越战越勇,他那里来的这多气力?
  蓝衫汉子还指望着人多能把他耗到力竭呢。
  正绝望时,终于等来了救兵了,一阵马蹄声乱响,十几乘飞骑快马赶到,为首一人不等到近前就高声呼喝道:“都给我住手!”江少枫管他是谁,手上刀越舞越快,非要将这蓝衫汉子置于死地。
  左奉化也不得不开口了:“兄弟且慢,听那龙城会当家的怎么说?”原来来人是龙城会的老大刘金龙到了,刘金龙奔到近前,翻身下马,道:
  “左庄主,且听我一言。”
  刘金龙本来是要更晚才出面的,下面有人来报,说一下子折了不少弟兄,这才急了,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江少枫好歹给了左奉化一个面子,跳出了战圈,冷眼看着二人表演。
  左奉化道:“刘当家的,当日你夺我狮子林,我斗不过你,退了出去,今日我兄弟来帮我找回这个场子,你怎么说?”
  刘金龙道:“左庄主,既然你请了高人来,我甘拜下风,狮子林我退了出去。”江少枫突然插口道:“退了就完了么?你伤我大哥怎么算……大哥,要不要一劳永逸,做了这厮?以除后患。”
  谁也不曾想江少枫如此胆大一言不合连一帮之主也要除掉。
  刘金龙好歹也是个当家人,被人这般挑衅,哪能不怒?可如今受人控制,不敢不听命令,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还是低下了头,道:“左庄主,小弟给你赔罪,你的损失小弟包赔!你开个价吧……”
  商量好的话里面没有这套,左奉化也是反应快:“既然你有如此诚意,我也不为难你,三万两银子,一文不少,明日给我送过来,还有明天我可不想在看到这里有你们龙城会一个人在。”
  “好!”刘金龙损兵折将,又折了威风,灰溜溜的走了。江少枫见好就收也没再作怪。
  左奉化面上装作大喜,装模作样的安排人手接管狮子林,带着江少枫返回府中又是大排筵宴,为江少枫庆功。
  第二日左奉化又来请江少枫,一见面,左奉化就摆出一打现银的银票来,“兄弟,这是你的,姓刘的已经把银子送来了。你帮哥哥出了这口恶气,哥哥自然不会亏待你。”江少枫假意推辞,争让一番后,还是把银票塞入了怀中。一出手就是两万两,魔教果然大手笔。
  过了午间,左奉化带着江少枫又乘上了那辆豪阔马车,马车出了城一路向山间行去。在车上,左奉化道:“兄弟,你不知道,哥哥这口恶气不出,已经多日不曾消遣,今日带你去哥哥别院,咱们兄弟二人好好乐上一乐。”江少枫心道,晌午重金,这番便要是美色了,所谓别院定是魔教另一处淫窟,太乙门是别院,碧水庄是另设,这里也是别院,魔教到底有多少别院呢?江湖门派,一方豪强,甚至平民百姓都被魔教所控,魔教的触角到底在中原插得多深?
  而他们控制这些,仅仅是为了在武林争雄吗?
  魔教笼络人心的手段他已经从碧水庄了解,他心中也有所准备。便是对晴儿也有所交代,晴儿知他秉性,只是不住叮嘱他一切以安全为上,若是和别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身在虎穴,切莫动情。
  青山绿水之间隐着一处别致雅苑,处处亭台楼阁都显得典雅精巧。江少枫随着左奉化进了别院,就有人两名青春俏丽的少女过来为二人送上居家便装,左奉化在他自家庄上还好,一道这里便好似变了个人,一面在服侍他更衣的侍女身上摸摸捏捏,一面对江少枫到:“兄弟,哥哥这处地方不错吧?要景致有景致,要美女有美女,到了这里,你只管享受,什么都不用管。”江少枫也必须要扮作一名好色之徒,与这群人臭味相投才能更易接近。不过刚刚到此,不能做得太过,只是双眼紧盯着少女裂衣欲出的鼓胀胸脯吞咽着口水,道:“哥哥果然是懂得享乐,竟有如此好去处。”左奉化哈哈一笑道:“好玩的多着呢,兄弟等等就会见到。”江少枫暗中留心观察别院,房屋并不多见,人也没有几个,多是一些仆妇家人。这里就这么简单么?也不是没有可能,此时邱宁这个身份并不是他们的人,魔教不会让他轻易接触更多机密。又或者,魔教这番设置另有玄机。江少枫已经接触过了三处淫窟,太乙门和这里规模都不太大,唯有平民的碧水庄规模不小,难道魔教用来招待武林中人的淫窟只在平民之中,而与江湖有牵扯的都是规模甚小?若是这般当真难查了。
  由两名少女陪伴着,左奉化带着江少枫在别院参观了一圈,一路给江少枫指点景致,到了一座楼前,左奉化道:“兄弟,这楼中便是哥哥的宝贝儿们住的地方,兄弟以后常来,都能见识。”说话时脸上淫笑连连。
  江少枫虽然厌恶,可也只好陪着一起淫笑,做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又到一处木楼前,左奉化驻足,“兄弟,请吧,你我二人就在此处小酌一番。”又问身后少女:“都准备好了吗?”
  少女道:“回爷,都准备好了。”
  两名少女为二人打开大门并不进去,等两人进门之后便从外面关上了大门。
  江少枫一进到楼内就绝闷热难当,耳中又闻潺潺水声,便问道:“左大哥,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热?”
  左奉化道:“兄弟有所不知,这是我从山上引下来的一处温泉,这泉水又有药性,对人大有裨益。”
  江少枫不无艳慕地叹道:“果然是好去处,若非左大哥兄弟哪能有这般见识。”左奉化道:“哥哥这便带你开眼。”
  转过一条走廊,又推开一道门,便见一个硕大木池中清澈泉水冒着蒸腾热气,门内两侧跪着四名姿色不俗的青春少女,身上穿的衣服不少,鼻尖都有汗珠渗出。
  左奉化向那四名少女一指,道:“兄弟,选一个吧。”江少枫搓手瞪眼,一副色迷心窍难以抉择馋鬼样子显露无遗,道:“左大哥,这……”
  左奉化哈哈笑道:“兄弟难选了吧,我这里都是百里挑一的美艳少女,也不怪你难做选择,不如这样,哥哥来选吧。”
  江少枫咽一口口水道,眼睛在四名少女娇美面孔上扫来扫去,“左大哥来选,左大哥来选。”
  左奉化看了一眼四个美婢,道:“施儿、昭儿你二人去准备,蝉儿,环儿留下。”江少枫一听便知这四个少女的名字是按着古诗四大美女排了下来,若说这四人姿色都不速,算个四小美女也是名副其实。只是不知这准备和留下都是什么含义。
  四名美婢同时应了一声是,两人起身出去了另两名跪行几步,就来解江少枫和左奉化的裤带。江少枫大惊,难道这就便要干上了,他向左奉化投去询问的目光。
  左奉化会意,道:“此间太闷,换了衣衫松快些。”两个美婢将二人脱得一丝不挂,左奉化看到江少枫阳具惊到:“原来兄弟好本钱!”
  江少枫家中三个娇妻,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田绣娘,在她们面前赤身裸体毫无羞意,可当这个大男人露了本相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反而羞涩,讪讪道:
  “这……嘿嘿,大哥的也不小。”他瞄了一言左奉化胯间的货,也是有些粗壮,因此信口胡说了一句。
  左奉化见怪他模样也不惊奇,他见过多个初次见识他这别院场面的人,和眼前的邱宁并无两样。
  两名美婢见到男子裸体丝毫不见羞涩,手脚麻利的伺候两人各穿上一件无袖的长褂,那长褂袖不及肘,下不及膝盖,腰间系一条带子,下体则空落落的并无裤子。
  换了这身行头,果然清凉不少,可扑到身上的水汽依旧让人觉得闷热。两女为二人换完了衣衫就向角落走去。这时,身后木门又开,方才去准备的施儿、昭儿返了回来,江少枫一见之下才知这二人准备什么去了。
  第33章 一池春水
  再次出现在江少枫面前的两名美婢,各穿了一件轻纱长裙,曼曼纱幕内,浑圆坚挺乳球隐现,尖尖嫩红樱桃半掩,风流香脐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桃花幽谷真实面目,半遮半掩间优胜赤裸相呈。
  江少枫胯下怒龙顿时觉醒,将短短的绸袍定了个大包。
  左奉化笑道:“还是年轻人好啊,像我这个年岁,不行啦……施儿,你去伺候邱爷。”
  两女身上纱裙颜色不同,一袭粉红纱裙的施儿期期艾艾道江少枫面前蹲了个万福,再抬头时脸上蓦然木讷已然消失,带着两个酒窝的笑颊妩媚动人,行过了礼。施儿傍到江少枫身旁,一对弹性十足的少女椒乳紧紧贴着江少枫半裸的手臂,媚声道:“邱爷,小施儿一会儿伺候爷吃饭,您有什么吩咐的施儿都一定照办。”有这么一个可人美女相伴身边,江少枫头一次和另一个男人同做下流之事的恶心厌恶也少了不少。虽然他也知道少女所为并不一定是心甘情愿,可这种环境下,露不得一丝不快,违心调笑道:“什么吩咐都可以吗?”施儿不知是专门训练过还是天生媚骚,狐媚的双眼白了江少枫一眼:“邱爷好坏,明知故问,人家还不是什么都会依了邱爷。”又道:“对了邱爷,您是喜欢施儿叫您爷呢,还是叫哥哥呀?”
  江少枫假作歪头想想,道:“这么水灵的可人小妮子,还是做妹子的好,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哥……”甜的发腻,媚酥入骨的一声一声惹得已经偎在左奉化身边的昭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她身上穿着和施儿样式相同的水绿纱裙,向主子撒着娇道:“老爷你看施儿,又开始骚上了,肯定是又想挨肏了。”施儿紧抱江少枫臂膀,开始和昭儿斗口,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道:“你个小骚妮子才想挨肏呢,一会儿让我家哥哥干死你。”江少枫心中一动,昭儿明明在左奉化身边,怎么施儿又说要我去干她,此间龌龊,恐怕不止于此。
  昭儿一脸得意,毫不介怀,先踮起脚尖在左奉化脸上脸上亲了一口,才道:
  “我便是想挨肏,想得水儿都流了,老爷一会儿好好肏肏昭儿,好不好?”左奉化在昭儿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两个小浪蹄子,又口无遮拦,也不怕人笑话。”
  江少枫心道,都已经脱成这般,还怕几句口舌挑逗,这左奉化也忒做作。
  昭儿夸张地捂着屁股,哀声道:“好疼啊,老爷一点都不疼昭儿。”左奉化摇头笑道:“拿你们没办法,行了,兄弟,边喝边聊。”水池边上摆了一张方桌,两边条凳只有两条,桌上八样精致菜肴并碗筷都已经摆好,两边各一壶酒,量并不大,江少枫算算如果不再舔酒的话,自己的酒量应无大碍,不必用上那逼酒之法。左奉化那边酒盅里,里面碧澄澄一杯酒已经斟满,而江少枫这边酒盅却空无一物。
  左奉化也不客气,讲酒盅端起来一饮而尽,才道:“上了年纪,不用点药酒恐怕还真不行了,兄弟见笑了。”
  江少枫道:“左大哥跟我还见外,自家兄弟有什么在乎的。”左奉化一招手,两女立时会意,各自提起酒壶为身边男人倒酒,这一餐的风流旖旎,是江少枫从未想到的。
  蝉儿和环儿两名美婢又回到了餐桌不远之处,环儿手中还抱着个琵琶,乐声响起,蝉儿一面轻吟浅唱一面舞动长袖,翩翩起舞。
  饭桌边美婢施儿紧紧靠在江少枫怀里,每一口酒,每一箸菜,都不用动手,由施儿亲手喂下,桌对面,昭儿对左奉化也是如此,左奉化早就一手搂着昭儿的纤腰,一手在她胸前揉搓,昭儿不避不闪,依旧麻利的给左奉化喂吃喂喝。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不胜蹂躏的春吟。
  江少枫终是面皮薄,又看不惯这场面,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施儿喂饭,施儿见他老实,吃吃笑道:“好哥哥,施儿不讨哥哥欢心么?哥哥怎么不摸摸施儿?”江少枫心道若不让左奉化以为自己也是此道中人,反而不美,毕竟自己也曾在做过大事之后,装模作样入过青楼,虽说什么都没做,可是也传了出去,这时做作也难说过。切身边美人儿确实诱人,色心早就大动。不过逢场作戏而已,何不逼真一些呢。
  想到这里江少枫一手扶住了施儿蛮腰,又把她向怀里拉了拉,在她下颌上一抬,轻薄道:“施儿想让哥哥摸你哪儿?”
  施儿不依的扭动腰肢,轻嗔道:“施儿不来了,哥哥也好坏,尽知道调戏人家。”说着作势要逃。
  江少枫手一箍,施儿顺势伏到了他胸膛上,娇挺的美乳压在江少枫胸口,假装挣脱不开磨蹭两下,雾气蒙蒙的双眼抬望江少枫,甜甜道:“哥哥愿摸哪里就摸哪里,奶子、屁股,还有施儿的小浪屄都是哥哥的。”江少枫毫不客气的把手附上了鼓胀的少女胸部,隔着浑若无物的轻纱捏弄豆粒大的乳尖,笑道:“是这里么?”
  施儿再度扭动腰肢,不过这次却不是不依而是仿佛不堪江少枫的挑逗,浑身难耐,“哥哥真是的,一下子就便这么坏,不过,哥哥的手摸得施儿好舒服呢。”怀中美人儿细语呢喃,对面女色吟声连连,就连那乐曲歌声也是靡靡之音。
  伴着乐声舞动的蝉儿正在随着曼妙身姿的摇摆一件一件地剥下自己的衣衫,口中的歌声,也变成了丝丝春叫。
  蝉儿的衣衫还未除尽,可是淫靡的气息早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温泉之水蒸腾的雾气,带着人体温一起升高,也让心中的欲火熊熊燃起。
  江少枫摸弄着施儿的美乳,手中加了些力气,道:“这样呢?”施儿又是吃吃笑:“好呢,哥哥的手越重,施儿就觉得越舒坦呢。”江少枫一面看着蝉儿起舞,一面轮流爱抚施儿的乳峰。不一会儿,施儿从江少枫怀中挣扎坐起,又夹了一箸菜,喂进江少枫口中。
  “施儿先伺候哥哥吃饱了,然后呀……”施儿突然羞了,咬着江少枫耳朵道:
  “然后让哥哥有了力气干死小施儿。”
  说完在江少枫耳垂上亲了一口,又马上逃开。
  江少枫不得不承认,这施儿确实会拿捏男人的心态,千肯万肯的态度,又会撒娇耍宝,叫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对面昭儿和左奉化已经借着口对口喂酒的时机吻在了一起,唇舌纠缠的吸吮嘬咬声阵阵传入耳中。
  这一餐饭左奉化并不招呼江少枫,两人各吃各的,有佳人相陪,他一个大男人凑得什么趣儿。
  施儿又咬着江少枫的耳朵道:“施儿也想喝酒了,哥哥要吗?”江少枫欣然点头,隔着纱裙抚摸着施儿嫩白大腿道:“不但要喝酒,还想尝尝施儿的小舌头呢。”
  施儿媚眼如丝的白了江少枫一眼,芊芊素手取过酒盅,自己噙了一口,红唇送上,嫩红舌尖将一口美酒顶入了江少枫口中,江少枫一面品酒,一面品着施儿的舌尖。
  那厢,乐曲悠扬,蝉儿已经将衣衫尽除,时而抚胸摸乳,时而高竖玉腿,毫不吝惜的将桃园幽谷展示出来。一双灵巧小手,又不住在全身敏感处游走,把自己弄了个爱液涟涟。
  江少枫和施儿一吻良久,唇分后,施儿胸口跌宕起伏,娇声道:“哥哥好有力气,差点把施儿亲死了。不过……哥哥可真会亲呢,光是被哥哥亲,施儿都流水水了……不信,哥哥你摸。”说着施儿就拉起纱裙,引着江少枫的手去摸自己股间。
  柔软的少女毛发掠过掌心,江少枫果然摸到两片湿漉漉的诱人腻唇。此时的他又感兴奋,又感头痛,看这架势非要是在这里将施儿正法了。可是当着别人的面,江少枫无论如何也不习惯。
  那边乐曲戛然而止,蝉儿衣衫除尽,已经和环儿互换了位置,乐声再度响起时,环儿又将衣衫一件一件解下。
  “嗤”的一声,对面左奉化突然将昭儿纱裙撕裂,白花花的身子全露了出来,昭儿轻锤左奉化胸膛,道:“老爷真讨厌,又把昭儿衣服撕坏了,小心昭儿也去陪邱爷,让你干看着。”
  施儿听了这话,急急楼主江少枫,道:“不行,不行,哥哥是我的,昭儿你不要抢。”
  左奉化淫笑道:“去便去,大不了爷再找人来陪爷。你们不知道,我兄弟那物价多大,恐怕你们四个都不是他对手。”
  方才二人更衣时,环儿和蝉儿伺候这,两女并不在场。施儿望着江少枫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哥哥,你的好大啊?”
  江少枫笑道:“你说呢?”
  施儿往江少枫怀里凑凑,道:“让施儿看看嘛。”说着撩开了江少枫长袍下摆,眼见一条庞然大物怒气冲冲地正向她点头。施儿忍不住捂嘴惊呼:“真的好大啊。”赞叹一声后,又俏皮地捏个兰花指,指尖在龙首上轻轻一点,让那怒龙摇头晃脑,自己吃吃笑了起来。
  又连连向昭儿招手:“昭儿,你快来看啊,哥哥的宝贝真的好大啊。”那口气夸张,仿佛是见了什么希巴物,急于和同伴分享。
  昭儿望向左奉化,眼神露出哀求之色,“老爷,昭儿也要去看。”左奉化在她香臀上拧了一记,满不在乎道:“去看,去看。”昭儿得到允许,从左奉化怀中脱出,双手提着被撕裂的纱裙,蹦跳着来到了江少枫身边,低头一看,也是一惊:“怎么那么大啊!”江少枫无奈苦笑,仿佛自己成了个展品,被人观摩。
  施儿已经握住了江少枫的巨根一面摇着一面搓弄,得意道:“一会儿哥哥的大宝贝要放到我里面去呢。”
  昭儿眼睛盯着江少枫的大货不放,故作气鼓道:“小浪蹄子别美,一会儿邱爷把你肏得哭爹喊娘,看你还得意不得意。”身子爬的越来越低,冷不防伸出舌尖在龙首上舔了一口,之后就娇笑着跳开。
  施儿大怒,嗔道:“臭丫头,敢抢我的宝贝,看我饶不饶你!”说着也去追她。
  两个半裸的娇滴滴少女绕着桌子开始追逐嬉戏,昭儿故意气施儿,躲到左奉化身后时在主人脸上亲一口,又跑到江少枫身边用乳尖蹭两下。施儿却总是慢了半拍,怎么也捉不到她,又是着急又是跺脚。
  两人嬉闹间,俏乳颤颤,香臀摇摇,一对艳影曼曼好似花丛浪蝶翩翩起舞。
  左奉化也不在意,呵呵笑道:“兄弟勿怪,这两个丫头被我宠惯了,不懂得规矩。”
  江少枫早已经看出,这两人的追逐嬉闹完全是在作假,只怕这一幕早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这般表演也确实撩人,让江少枫看得心痒难耐。
  这边一对浪蝶嬉春,那边乐声又止了。
  琵琶被丢在一旁,蝉儿和环儿手挽手一丝不挂地向餐桌边走来,两人口中还埋怨起施儿昭儿,“这两个小蹄子,把爷们都丢在一旁,也不理了。”走到桌边,两人分开,环儿坐到了左奉化身旁,蝉儿偎了江少枫怀中。这两个少女也是颇有艳姿,又都已经是脱成全裸,和方才的昭儿蝉儿又别有风味。
  蝉儿一入江少枫怀中,就抚上了江少枫的巨物,娇滴滴道:“邱爷,别生气,那两个小丫头不懂事,蝉儿来伺候邱爷,蝉儿也叫邱爷哥哥可好……”江少枫也不客气,一手抓住蝉儿小手,一手抓住乳峰,道:“当然好,蝉儿,你想怎么伺候哥哥呢?”
  蝉儿火热的身体在江少枫怀中不住扭动,似是已经情难自已,“让哥哥摸,让哥哥亲,让哥哥肏,嗯……哥哥,哥哥,蝉儿刚刚看到哥哥的大宝贝就想要了,哥哥……”
  蝉儿腻在江少枫怀中,红唇已经舔吻上江少枫的脸颊。此间闷热潮湿,所有人脸上都布上了一层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的凝露,蝉儿一点一点将江少枫脸上的水珠舔入口中,最终四片嘴唇寻到一起,又是一阵舌吻。
  施儿已经捉到了昭儿,两人嬉笑着扭打在一起,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另一场表演开始了……
  两具嫩如羔羊般的女体相互纠缠,落手的部位绝非痛处,而是对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施儿、昭儿各有一手揉着对方的乳峰,另一手则不约而同地抠弄对方的下体。看似在较量,脸却贴地越来越近,最终激吻在一处。口齿鼻翼间的哼鸣如淫靡诱人。
  蝉儿撸动江少枫男根的手越来越快,最终,她放弃了亲吻,身子一俯,爬到了江少枫腿间,张开双唇,将男根吞下,螓首一起一伏,大力含吻江少枫的阳具。
  桌对面,环儿也在为左奉化做着同样的唇舌之功。左奉化脸上筋肉抽动,极是享受。他兀做镇定状,吸着凉气,道:“兄弟……哥哥我,这地方,不错吧?”江少枫下身被美女含着,也是爽快,奉承道:“真是妙极,小弟能到此享乐一回,便不枉此生了。多谢左大哥了。”
  左奉化道:“这算得什么,只要兄弟有意,以后好事还多呢。”说罢他重喘一声,一发狠,揪着环儿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又长出一口气才道:“先不忙爽,好玩的还在后头。”
  江少枫这边的蝉儿听了这话也抬起头来,娇羞低声道:“哥哥的鸡巴又大又硬,爱死蝉儿了。”说罢小鸟依人的躲在江少枫怀里等着主子法令。
  左奉化道:“兄弟可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不妨让几个小丫头伺候着沐浴一番,这水里面的情调,兄弟恐怕是还没享受过。”说罢又是一阵淫笑。
  江少枫也露出色迷之相,道:“如此说,小弟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呢。”江少枫虽然不喜这种场面,可早从两处淫窟中得知,魔教淫秽,种种不堪不止于此,心中早有准备。
  左奉化一言既出,施儿昭儿也不打闹了,分开身子,施儿再度回到江少枫身旁,与蝉儿一左一右将江少枫搀起,服侍着他将长袍脱下。从桌边走到水边,四女胸乳都贴在各自男人臂膀上,手中共同握的也都是的阳具,几人还不时交谈。
  施儿道:“蝉儿,哥哥这般大物,可要喂饱咱们了呢。这回可解了你的馋呢。”蝉儿道:“可不是么?你不知道,刚刚服侍哥哥更衣时,就吓了我一跳呢。”环儿道:“可美死你们两个了,等下别忘了叫我也试试,我也稀罕这爱巴物呢。”
  左奉化笑道:“不急,大家都有份,兄弟,你可愿意?”江少枫头皮又是一麻,只怕到时还要进那左奉化出入过的地方,这可就有点为难了,无论如何要维好这厮,到时再说吧。
  他讪讪道:“几个美人儿都这么看得起我,自然尽心竭力。”昭儿最会说话,她道:“邱爷和老爷的都是大宝贝,哪个都够咱们解馋呢。”昭儿的话惹来众女一片附和。
  温暖的泉水并不深,坐下去才没过胸口,江少枫健硕的身躯被泉水包裹,两旁又有妙龄少女酥胸玉腿挨磨缠绕,果然惬意。
  江少枫心道,这魔教妖人果然会拉拢人心,那般正道中人经过这般享受,只怕心已经软了一大半,再有药物手段控制,怎不委身魔教。
  刚刚入水不就,门外又走进几名青春少女,皆是肚兜亵裤赤着一对儿白嫩脚儿,手中各举托盘,里面葡萄美酒、各式果品送了上来。
  这些少女将托盘放在岸边,并不停留又退了出去。
  昭儿轻舒藕臂,游到岸边,倒了两杯酒,先端了一杯送到江少枫面前,绵媚声音响起:“哥哥,昭儿先敬哥哥一杯。”江少枫要去接酒,昭儿并不给他,凑到他身前,胸前两点嫣红乳蕾擦碰着江少枫的胸膛,用更加妩媚的声音道:“昭儿要喂哥哥。”
  毕竟这时候,昭儿算是左奉化的女人,江少枫看了看他,只见左奉化并不半分不悦,笑吟吟地看着他。江少枫知他并不介意,就着昭儿的手将杯中暗红色醇美浆液一饮而尽。毕竟是被人喂酒,难免有些遗撒,一道酒浆从江少枫嘴边滑落,昭儿伸出舌头,接住那道酒浆,逆着舔了上去,直到口边,香舌吐入江少枫口中索吻。
  江少枫边上两女不依,告状道:“老爷,你看昭儿,抢我们哥哥。”说着又去拉昭儿,昭儿早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江少枫,任那两女如何去拽也分不开。
  左奉化看火候差不多了,才笑道:“兄弟,你看你一来,把我这几个丫头迷得魂儿都没了,哥哥我都要吃醋了,哈哈哈哈。”昭儿听见这番话,才依依不舍般离了江少枫,从新回到左奉化怀抱,把头埋在他胸口道:“老爷,昭儿最爱还是您的大宝贝啊,等等也是先让老爷爽了,才去让别人肏。 ”
  左奉化捏住昭儿乳尖,笑骂道:“小骚妮子,你这是说老爷不行,时间短了?”昭儿娇笑道:“哪有,我是说老爷梅开二度,三度,四度,五度的时候嘛。”另外三名少女怎肯放过她,添油加醋道:“就是,他就是笑话老爷,老爷一会儿干死她。”
  “去去去,老爷最疼昭儿,怎么肯干死昭儿,不过昭儿可愿意被老爷干死呢。”昭儿还口道。
  一时间燕语莺啼,淫靡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江少枫耳闻声声娇艳淫词,也豁了出去,道:“大哥,这里哪个美人儿不是你的,从今后大哥要我作甚我变作甚,全听大哥的了。”说罢,他一回身抱住施儿,大嘴一张,就咬住了施儿娇红乳尖,施儿惊呼一声,又娇笑起来:“哥哥好心急,施儿还没好好伺候哥哥呢。”
  那边蝉儿俯到江少枫身后抱住他,饱满坚挺的少女乳房在江少枫身后耸动,绕着圈圈,柔声道:“哥哥,让我们姐妹们好好伺候哥哥。”江少枫一句话让左奉化听得极为顺耳,脸上得意之色一闪即过,他在环儿的乳上刮了一下,道:“喂过来。”环儿会意,脱住乳根,将乳尖送到了左奉化口边,左奉化张口含住,吃得津津有味。
  江少枫吸够了施儿美乳,又翻回头来咬住蝉儿乳尖嘬弄,口唇中乳香四溢,舌头在乳首四周打着圈圈。蝉儿不堪瘙痒,咯咯娇笑,轻呼道:“哥哥舔的蝉儿痒死了,哥哥饶了蝉儿啊。”
  施儿不甘寂寞,拉住江少枫手臂,在她私处磨蹭,因身子是在水中,并不能感受那处湿润,只是施儿双目迷离,脸上春潮泛起,可见已是情欲泛滥。
  江少枫并不在一处多做缠连,四只嫩乳两对鲜红娇艳的乳尖俱是他的美味,轮流吸吮一遍后,这才肯抬起头来。再看左奉化已经坐到了池边,昭儿在他身后用柔软的乳房为他按摩后背,前面环儿跪在池中,俯身低首叼住他的阳具吃得正香。
  蝉儿在江少枫耳边道:“也让蝉儿吃哥哥的鸡巴。”江少枫在和左奉化相距不远处岸边坐了下来,蝉儿跪走上前,挺着玉乳将乳首分别抵住江少枫的坚硬的男根,让江少枫充分体会到少女的柔软,接着,将硕大菇头含住,一寸寸让肉棒没入口中。
  江少枫身后施儿同样也是跪着,硬如石子的乳首轻点后背,慢慢画着圈,随后紧紧贴了上来,手绕道江少枫胸口,在两粒乳头上搔动。江少枫只觉得这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指搔得每条血管都在发痒,直达心中。
  “哥哥,蝉儿在吃你鸡巴呢,你看她吃得多香。”施儿把脸贴在江少枫脸上,亲一口就说一句让人春情难耐的话儿。
  江少枫迷醉在前后两个少女的夹击中,喃喃道:“蝉儿好会舔,嘬得我爽死了。”
  蝉儿哧溜哧溜地只顾尽心照顾口中巨物,除了鼻中哼哼唧唧地春鸣几声,答不上话来。施儿口中浪语不绝,“施儿也想吃哥哥的大鸡吧呢,一会儿也让施儿吃好不好?”
  “好,好,喂饱了你这个小骚货。”江少枫大道。
  说一个女子是小骚货,已是江少枫最大限度的调笑了。左奉化则更加过分,肉茎被环儿含着,口中仍要不断说出羞辱人的话来。
  “小骚屄,爷的鸡巴好吃不好吃?给我含深一点……再深点……”“给爷吃爽了,爷赏你一顿肏!”
  他身后昭儿道:“老爷,我们可等着您肏呢,每次老爷都能把我们肏得魂儿都飞了,我们可盼着老爷肏了。”
  片刻之后,两个男人背后的女子停了按摩,跳入水中,接替了正在舔阴的蝉儿、环儿。施儿和昭儿分别将两个男根吞下,又是一阵吸吮舔玩。
  蝉儿、环儿并不上岸,揉着两男的弹丸配合口淫,抬起头来又和各自的男人亲嘴,嘬咂声、吞吐声伴着水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淫乱的气息。
  江少枫和蝉儿亲得正甜,却听左奉化道:“兄弟,想不想来点更妙的?”江少枫吐出蝉儿滑腻的舌头,道:“大哥尽管讲,不过这般还不够妙,哪里还有更妙的?”
  左奉化嘿嘿一笑,推了推环儿,环儿给二人个抛了一个媚眼,也跪了下来。
  四个少女都是训练好的,剩下三人也都学着环儿一样跪在男人身前,不过蝉儿却排到了环儿身后。
  施儿、昭儿依旧叼着男根吞吐,几次之后突然吐了出来。四女位置变换,昭儿挪到江少枫身前,为他吞吐肉茎,空着的环儿衔起左奉化的男根含吻。
  如是几次,又在换人。
  这般玩弄女人,江少枫只觉得异样刺激,方才吃过旁人阳物的小嘴,又来叼住他的男根,着实有种禁忌的刺激。
  两根都不算小的阳物在四名青春少女口中变得油光水滑,在烛火灯光下闪闪发亮。江少枫和左奉化均是怒胀如铁,离了少女之口边狰狞跳跃,急欲寻个洞去钻。
  左奉化制止了四名少女的轮番伺候,他已经呼吸不匀,粗气连喘道:“兄弟,你想先肏哪个?由你选!”
  江少枫咽了口唾沫,眼中也是淫光四射,扫遍每一个少女,道:“只怕都一样吧?”
  几名少女在江少枫的注视下,有的摸乳揉阴搔首弄姿,有的故作矜持欲拒还迎。最主动的还属施儿,双手撑在池边,自告奋勇道:“哥哥,肏肏施儿吧,施儿最爱哥哥了,哥哥也来爱施儿。”说着撅起翘臀,将蜜缝摆出,只等江少枫来干。
  江少枫看一片淡淡毛发下隐着鲜红嫩肉,玉门微闭,吐出点点玉露,已是欲火难耐。抢上两步,在那湿漉漉地桃园幽谷抚摸两把,道:“大哥,小弟就要这个。”说罢,怒龙顶上阴门,就要破关而入。
  昭儿离他正近,过来帮他扶住龙根,轻轻捋了捋,道:“哥哥,昭儿帮你肏施儿。”
  带着水滴的温软小手扶住肉茎,将将江少枫送入一片湿滑紧窄直径,小手握住龙根只让半截肉茎戳了进去。昭儿在江少枫耳边呵着气道:“哥哥鸡巴太肥了,你看把施儿小浪屄的口都撑开了,哥哥怜惜怜惜我们,轻一些好么?”江少枫随着昭儿的手慢慢蠕动,倒也轻松,一手空闲出来环住昭儿蛮腰,道:
  “小昭儿,是怕哥哥一会儿也弄疼了你吧?”昭儿含羞一笑,道:“哥哥才不会呢,哥哥一定会疼爱我们姐妹的。”说着将肉茎又送进去一点。
  施儿已经发出嘶嘶呻吟,似是痛苦,又像享受,“嗯……哥哥的鸡巴肏进来了,施儿不怕疼,就要哥哥干烂施儿的骚屄。哥哥用力吧,施儿经得住。”昭儿在施儿臀上打了一巴掌,嫩白香臀立时红了,昭儿啐道:“浪死你了,人家还好心替你求情,你倒求起肏来。让哥哥干死你!”说着扯开了手,摇着江少枫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施儿不怕你,你就用力的干她,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施儿摇摇屁股道:“嗯,要被干,要被肏,哥哥快来吧,施儿等不及了……”江少枫被一对小妖精缠得心痒,脱离昭儿的束缚后,扶住香臀,大力一挺,巨物尽根而没。
  那边左奉化道:“兄弟不用心疼,这几个小丫头,都耐肏的很呐。”转头一瞧,环儿也是和施儿同一样的姿势,被左奉化从后面插了进去,左奉化已经开始耸动腰臀。
  花房被江少枫的男根填满,施儿才知道这巨龙的厉害,将她细小花房堵得严严实实不说,龟头吻在花心处,不用撞就觉得被调教过的敏感身躯酥麻酸软。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去邀请江少枫去摧残她,话一出口就已经怕了。
  体内巨物在花心研磨,侵入骨髓的甜美麻痒就在全身蔓延开来,身子变得愈加火热,想让他动又怕承受不起,他若不动全身却如遭蚁噬。
  “哥哥,你真的太大了,轻一些吧。施儿怕受不了的。”施儿不等江少枫运动就求起饶来。
  昭儿却不放过她,笑道:“方才是谁求着哥哥肏得,哥哥,狠命地弄她,老爷说了,我们都很禁得住肏的。”
  江少枫嘿嘿一笑,缩腹收臀,将男根扯了出来。一阵空虚袭来,施儿又盼那怪物再度溶进身体,“噢!”地叫了一声,再度求欢:“哥哥,嗯,施儿等你再来,肏吧,施儿宁愿被哥哥肏死。”
  如此巨物头回进到施儿身体,轻缓抽动几次,便已难耐,浪啼声一声接着一声。
  “好重,好美,施儿被撑爆了呀……”每一次进入施儿便要享受一次从空虚到充实的美好滋味,丝丝隐痛,阵阵酥麻,施儿微蹙着眉,红艳的嘴唇时而紧咬牙关微微撅起,又时而大大张开发出呻吟,欲罢不能的滋味让她飘飘欲仙。
  “好哥哥,再来,肏重一些!”再度被顶到花心的施儿,花蕊中吐出汩汩爱露,本就泥泞不堪的腔道更加湿滑。
  江少枫一面在施儿身上纵送着,一面拥着昭儿亲嘴。偷眼看身旁三个男女,也是如此。环儿叫声比施儿更放浪,此时已经大鸡吧亲爹叫个不停,蝉儿却在左奉化身后含着他的卵蛋兹兹亲个不停。
  江少枫的东西实在太大不消片刻就将施儿送到高峰,施儿瘫软在岸边,已经迫不及待得昭儿连忙放开江少枫,自己坐上岸边,高竖玉腿,大大分开,哀声求道:“哥哥快来肏我,昭儿也要像施儿那样美。”叽的一声,巨物又送进昭儿体内,接着一阵狂插猛捣,昭儿马上美得飞了魂,也开始胡乱淫叫。
  施儿缓缓神,又和江少枫腻到一起,慵懒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余韵,道:
  “哥哥好厉害,施儿还没这么快就爽上天了呢。”说罢给了江少枫一个香吻,被江少枫狂插的昭儿媚眼如丝,道:“哥哥,哥哥,我也要亲,边肏边亲我,好美呀,顶到心里去了。”江少枫一手扳着昭儿的美腿,一手揉着昭儿的乳房,又弯下身子,去亲昭儿的小嘴。昭儿不能尽情欢叫,只好用双腿尽力夹紧江少枫的腰,配合着江少枫的冲撞挺送小腹,淫靡爱露从浪屄内涌出,顺着桃园幽谷滑到后庭沟壑。
  江少枫吻了昭儿片刻,又去亲她的乳头,兹兹声响时,昭儿小嘴又被施儿堵住,呜呜呜的还是不能呻吟。
  江少枫突然感觉臂膀被人扶住,回头一看,正被左奉化肏干的环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左奉化还在环儿身后用力的耸动,环儿双眼迷离,轻启朱唇,舌尖顶在贝齿之间,痴痴道:“邱爷,好哥哥,亲亲我,嗯……啊”最后一声淫叫是左奉化在她身后重重一顶,让环儿发出了一声悲吟。
  江少枫已被淫乱的气氛迷了双眼,头一扭,双唇印在环儿口唇上,随即就感觉一只灵巧的舌头探入了口中。
  施儿被左奉化拉走了,左奉化从环儿体内抽出,放开了她,抱起施儿,将汁液淋漓的肉棒抖了两抖,肏进了高潮方过,身体余韵还未消的施儿体内。
  施儿又开始浪叫:“主人,老爷,施儿的小浪屄又被您肏了。施儿刚被肏过,老爷喜不喜欢?施儿的屄松了没有?”
  “呵……不松,施儿的小美屄还是那么紧,老爷我肏死你,嗯!”左奉化连连重击,身子正在最敏感时刻的施儿不堪挞伐,搂住左奉化的脖子,勉力作为支撑。左奉化看那红唇诱人,又亲了上去。
  江少枫本来在昭儿体内驰骋,把昭儿干得娇喘连连,冷不防多出来一个被左奉化弄得不上不下的环儿。环儿脸上红扑扑的,不住用坚挺的胸脯去磨蹭江少枫:
  “哥哥,来肏肏我吧,环儿好想呢。”
  江少枫道:“等,等等,等我干美了昭儿就去干你。”昭儿美妙绝伦的濡湿腔道夹得江少枫气喘如牛,已经顾不上身旁美人儿求欢。
  环儿下体淌着淫汁,就盼有根大货能冲进来为她解一解那无尽的空虚干渴,求男人求不动,又去哀求昭儿,“好昭儿,把哥哥然给我好不好,让哥哥肏肏我。”昭儿被江少枫干得正美,脸上红潮愈盛,眯着双眼,哼道:“不啊,我不要,哥哥肏昭儿,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嗯……嗯……环儿,来,我给你舔屄,给哥哥看,嗯……”
  可怜一个娇滴少女,苦苦求欢不得,只好在同性口舌寻求聊胜于无的慰藉。
  跨坐在昭儿脸上,双手扶住江少枫肩头,玉胯间蜜汁滴滴滑落在昭儿面颊,和着水珠汗水一起从粉面滑落。香臀摇摆,缓缓坐下,让昭儿嫩滑香舌勾入腔道。
  这点小小的填充,并不能让环儿满足,抖抖肩膀,晃动丰乳,腻声道:“哥哥,来揉环儿的奶子,环儿要哥哥的手。”江少枫一把抓住环儿弹性十足的乳房,毫不吝惜地大力揉搓。
  身旁还有个一直未承恩泽的蝉儿,盯着江少枫和昭儿交合的部位,眼中能喷出火来。她也是渴得极了,左手中指在早就戳进了自家肉洞进进出出,右手将胸前两颗嫩红蓓蕾揉地又大又挺,充过血后的乳尖鲜红欲滴。
  见江少枫只有口还闲着,手指在幽谷间不停抽插,挺着美乳就送到江少枫嘴边,“哥哥,来吃奶。”
  鲜红乳头入到男人口中,那滋味又怎是自己揉摸能比得上的,男人的雄壮和粗暴注定会让女人迷醉。敏感的乳尖被吮吸,蝉儿更加迫切期盼,有根粗壮的男根能进入她的身体,那种感觉胜过自己手指千倍万倍。
  蝉儿正在期盼,好事就轮到了她的头上,有人拽开了她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火烫的肉棒。
  左奉化弃了施儿,将男根狠命捣进了蝉儿蜜液四溅的浪处,也不顾刚刚进入,蝉儿还不能全然适应,就是一阵狂暴抽送。
  纵然是方被撑开腔道,隐隐疼痛还在,被充实了的蝉儿也禁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啊!肏进来了,老爷好厉害,蝉儿好美……”左奉化淫声连连:“让你骚,让你浪!老爷的鸡巴好好慰劳你!干死你个小骚货!”
  施儿被左奉化弄了那半天,虽不能全然销魂,好歹也在江少枫身下爽了一次,在水中扶着池边爬了过来,搂住左奉化的熊腰,握住他的男根,一下一下往蝉儿的体内提送,左奉化回过头来和施儿热吻。
  两男四女就在池边相互搂抱,乱作了一团。
  被男人抽送的两个女孩,眼神迷离,目光涣散,浪叫声一浪高似一浪。下体空空的两女,在周围挨磨索爱。
  两个男人四只大手在八枚玉乳上随意抚摸,四个美人儿则不分男女,任意亲吻。
  江少枫料理过昭儿,就抱起了环儿,环儿等待已久,被男人保住后,难掩满面喜色,握住男根就往下体蜜洞塞。江少枫又调笑她,道:“小美人儿,这都等不急啦?”
  环儿呻吟道:“哥哥莫要作弄环儿,快来吧,环儿好像要。”江少枫并不急,抚弄着滑滑腻腻的肉唇,两只将花瓣轻分,露出里面鲜红嫩肉,故意道:“想要什么?”
  环儿急急道:“要哥哥,要哥哥的大鸡巴,要哥哥的大鸡巴肏我。”挺着小腹,让身体和梦寐以求的火热男根更近一些,“哥哥,求你了,快肏我吧。”江少枫不再作弄环儿,吻了吻她的香腮,道:“小可人儿,哥哥进来了……”环儿下体已经是洪水滔天了,腔道内虽是迎来江少枫的大物,也顺畅无比。
  江少枫被淫靡气氛感染,早就忘了怜香惜玉。顶在花心只稍作停顿,便开始了一轮猛轰。
  环儿虽然饥渴,但是先被柱子左奉化干了半天,又让昭儿舔弄,早就达到临界,这番又让江少枫重重肏干,哪里还能忍住,不过十几抽就双目翻白,丢了身子。
  江少枫正在兴头,也不顾环儿高潮,并不换人,继续埋头苦干。施儿却不依了,她本来正帮着江少枫揉着环儿美乳,见她爽丢了。就凄凄然道:“哥哥,施儿的小浪屄还等着哥哥来爱呢,哥哥给我吧。”江少枫欣然应允,从环儿私处抽出,带出一股阴精,挂着浆水的肉茎跳动着在施儿面前耀武扬威。施儿俯下身子,将肉棒上汁水吮净,转过身子,翘起屁股,自己剥开肉唇,媚音甜腻:“哥哥快插进来。”江少枫又是一棍直捣黄龙,干得施儿欢吟不止。
  那厢左奉化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蝉儿体内飞快捣动几下便俯在蝉儿裸背上一阵牛喘。呼吸平静后,从身后揉了揉蝉儿丰胸,才将尚未软化的阳具拔出。一道浑浊浆液顺着蝉儿白皙大腿滑落到水中。
  此时江少枫仍旧勇猛,把个施儿玉体晃得肉浪翻滚,美乳垂在胸前摇摆不定。
  施儿敏感娇躯受不住这般激情冲撞,已经跪趴在池边,江少枫也只好半蹲下来抱住施儿美胸,一面舔吻着她的玉颈香背,一面粗暴地在她下体耸动。
  几端把施儿干得阴精狂泻后,江少枫才支持不住,精关一松,股股热浪送入了施儿花心,施儿此时只能呢喃:“哥哥射给我了,射给我了,好烫,好烫……”休息片刻后,四名少女分作两对儿,分别服侍两个男人入浴。其间所言尽是方才大战。
  左奉化笑道:“兄弟这般能干,可是讨女人喜欢。”江少枫道:“左大哥也是不弱。”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江少枫和左奉化相距不远,正在他二人中间的环儿左右各打一下两人阳具,啐道:“你们男人的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左奉化拉过环儿,抱在怀里揉摸上乳房,嘬了个嘴才道:“那欺负的你们爽不爽啊?我的小环儿?”
  环儿媚笑道:“爽,都爽死了,不信老爷问问施儿啊。”施儿是被江少枫弄得最惨的一个,此时她正喜滋滋的抱着江少枫的胳膊,在他身边腻歪。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甜蜜笑容,“哥哥好棒的,弄得施儿都上天了。”被少女如此夸奖,江少枫眯眼笑着在施儿胯间掏了一把,道:“那还想不想了?”
  施儿脸色大变,委屈道:“哥哥,你可不要了,再弄施儿真要死了。”一句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两个男人在四女温柔的按摩下,男根再度发威,不免又是一番大战。
  没开二度,耗时更长,四个妙龄女子纷纷被干得瘫软在地,娇喘久久不能平息。
  江少枫为了让左奉化知道自己也是同一路人,甚至不顾女儿家幽谷中还淌着左奉化的体液也在里面驰骋冲撞,把四女都干了一遍。
  这次之后,几人也不穿衣,赤身裸体的去了木楼二层一处房间,但见这间室内,家具摆设一样全无,只在地上铺满厚厚棉被。可见又是一间宣淫之室。就在这间屋内,众女发春,再度摇摆香臀玉胯,邀着两个男人到那桃园仙洞嬉戏玩耍,江少枫和左奉化自然不会客气,各挺怒龙,挥师杀入。
  干到爽时,又再交换。
  一时间,肉体撞击,男人低吼,女人春叫,响成一片。淫秽不堪的狂乱交欢一直持续到东方既白,两个男人才各自搂着两名艳女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四名娇艳少女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少枫,不敢靠近,缩到左奉化一边。左奉化不解,问众女缘由。
  昭儿面露惧色,指指江少枫胯间道:“老爷你看,邱爷又硬了。”原来江少枫一觉起来,本能勃起,全被少女们看在眼里。
  左奉化满不在乎地淫笑道:“硬了你们便去帮你们那好哥哥消消火,这又如何?”
  环儿道:“可是,我们的小骚屄全都被老爷和哥哥肏的肿了啊,可疼了,真的不行了。好歹让我们歇歇嘛……”
  左奉化随手扒开身边蝉儿双腿,两片糊着干白浆糊的蜜唇果然红肿,用手指捅了桶,蝉儿便叫起痛来。
  左奉化笑道:“兄弟,我这几个丫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人干得这般惨,无妨!
  哥哥有宝贝,片刻就能叫她们恢复,到时候,咱们兄弟二人再乐。”昭儿昨夜只在江少枫身下承了两次欢,受损最小,左奉化便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昭儿扭着屁股蹒跚离去,不多时又赤身裸体的回来,手里还提这个药盒。她身后又跟着几个仆妇,带来各式点心权作早点。
  药盒中是凝脂一般的药膏,清凉芬芳,沁人心脾,四女纷纷取了药膏往自家下体涂抹。江少枫好奇,便问这是何物。
  左奉化道:“这般药膏转对女子下体有效,若是像今日这般被人肏干的红肿了,涂抹上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能恢复如初,到时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江少枫听有如此奇效,心中一动,这好东西要是给几个娇妻准备上,到时候还真让她们少受了些罪呢。不过这是小事,和左奉化拉近关系才是真,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他说出真实目的,才是首要。江少枫道:“左大哥,你不拿兄弟当外人,你的醇酒妇人都给兄弟都享用过了,我邱宁知恩图报,以后你便是我的亲哥哥,水里来火里去只凭大哥一句话。”
  这话说得左奉化极为受用,恳然道:“你我兄弟何须此言,早就是一家人了!”
  第34章 豪赌泰山
  江少枫和左奉化在这木楼之中足足淫乱了两日,每日要么肏干四名少女,要么就是饮酒作乐,好不风流快活。
  直到第三日上,左奉化借故离开半日,只留下江少枫和四女嬉闹。
  再回来时,左奉化面色凝重,对江少枫道:“兄弟,咱们哥儿俩惹下祸事了。”江少枫道:“什么祸事让大哥如此忧心。”
  左奉化垂头丧气道:“那日你我去夺狮子林,兄弟大开杀戒,不想当中有个少林的弟子也被兄弟杀了,少林不肯善罢甘休,要来征伐我们了。”江少枫故作大讶,又是关切:“大哥,小弟连累你了?”左奉化道:“你我兄弟说什么连累?若不是哥哥我,你也不会趟了这趟浑水。”江少枫沉吟片刻,恨声道:“既然如此,事情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小弟一人来当,少林寺的秃驴不过是两个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我倒要拧下来几个,看他们能如何!”
  左奉化道:“兄弟莫要冲动,那群混蛋虽然要我将兄弟交出,哥哥又岂是那般无信无义之徒,你我兄弟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发展如何。”江少枫哼了一声,不忿道:“就许他少林的弟子助纣为虐,还不让别人讨还公道了,什么名门正派,连那四大世家都算上,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
  一句话又说到了左奉化心坎,他便是想要这邱宁对中原武林不满,故此火上浇油道:“兄弟你说得没错,这些所谓正派,不过仗着实力过人,专门欺负弱小,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天下乌鸦全是一般的黑,这世道,谁拳头大谁说话便算数,像哥哥这样小门小户惹他们不起啊!”
  江少枫在左奉化别院中又等了数日,每日左奉化传来的消息不是少林要人,就是武当找茬,再就是其他正道中人也来挑衅,总而言之是苦不堪言。终于有一日,左奉化在宅中设下一桌丰盛酒席,又叫来两名美少女作陪,席间推杯换盏,又对身旁佳人上下其手。
  左奉化只谈风月,不谈正事,直到酒宴快结束时,才长叹一声道:“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啊!”
  江少枫道:“哥哥何出此言?”
  左奉化哀叹着道:“兄弟,不是哥哥不留你,实在是被逼得太紧,兄弟,你在哥哥这里藏不住了,早早动身吧,免得被他们围困,不好脱身啊!”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江少枫哈哈一笑道:“哥哥不必忧心,能和哥哥相处这多时日,已是小弟之幸,兄弟自然不能叫哥哥难做,稍后我便动身,看他们谁能奈我何!”左奉化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说来说去就是对不住兄弟。
  江少枫也不在意,心知他只是做作。心里暗自合计,再出江湖肯定是寸步难行麻烦不断,不过肯定没有性命之忧,魔教费心做下这么个局来肯定是要招揽自己,不会轻易要了自己的命,否则以江天鹤的实力,随意调动杀手也非难事。
  收拾好行囊,当天夜里,江少枫离开了飞龙庄别院,又踏上了征程。
  一路上留下信号,和暗中协助他的人接过头,互换消息,得知南宫诗泉已经把泰山派逼得几乎断粮。
  自从太乙门被泰山派灭门,泰山派便浮出水面,老猫手下侦骑四出,把泰山派产业的底摸了个干干净净。
  老猫一番打探,发觉泰山派名下田产虽然不少,不过要养一门数百人,也是勉强。又一查,泰山派在四处还有几家茶庄、绸缎庄、酒肆经营。南宫世家生意遍及天下,稍有动作便将泰山派几处生意挤垮。
  可老猫还发现泰山派竟然暗中还在经营一处赌场。这个赚钱的行业,也成了被打压的对象。
  且说这一日,泰山派暗中经营的三羊赌坊来了两个客人,年纪都不大,来了就直奔骰子,一开始还输了两把,不过几两银子。可到后来,忽然运势大转,押上散星还好,赌场多少赔些,若是双对、七星便要赔上数倍。可到后来,这二人只押天星,每次皆是将所赢银两尽数押上。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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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出了十六把天星,这在任何一家赌场之中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掷骰子的庄家手都抖了,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般对手,说这二人出千,骰子在他手里,并无证据。年轻人下的赌注越来越大每次都将眼前白银全数压上,这一把若再被二人赢了,场子就要赔上二十万两雪花白银。
  庄家想要去做手脚,可手都在抖,他又如何出得了千,颤巍巍晃着骰钟,扣下的一刻,心都在颤抖,他迟迟按着骰钟不敢打开,额上冷汗直流。
  边上看热闹的围了大圈,呼喊吆喝着道:“开呀,开呀,快开呀!”庄家心一横,猛然将骰钟揭开。
  “豹子!又是豹子!”
  “十七把了!十七把了!”
  一名年轻人道:“喂,赔钱吧。”
  另一名也附和道:“快给钱,一文钱都少不得。”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边上围观闲汉赌客也跟着起哄,“对,快赔钱!”“赔钱!赔钱!”
  边上伙计走上来,在庄家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庄家连连点头,随后退了下去。
  一名身穿长衫,手里揉着铁球的富态老者走了上来,男人嘴一撇,冷眼扫视一圈看热闹的闲汉,斥道:“嚷什么嚷,你们看看招牌,三羊赌坊什么时候欠过人钱。”
  又打量一番两个年轻人,冷笑道:“那两个后生,玩儿的不小啊!有没有胆量和老夫赌上一把?”
  其中一个年轻人道:“老爷子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胆量?难道你三羊赌坊还能吃人不成?”
  老者道:“既然如此,便随我来,后边雅间清静。好好玩儿两把!请把。”那年轻人道:“赌也可以,先把银子赔了,再赌不迟!”老者眼睛一转,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摔在桌上,“看看够吗?”年轻人也不理老者轻蔑,拿起来点了点,一万两一张的现银银票,整整二十张看来是早有准备,顺手塞进了怀里。笑吟吟地看着老者并不动。
  老者道:“结清了银子,就请吧!”
  另一名年轻人道:“老爷子,要赌就在这里赌,也让大伙有个热闹看。”老者脸色一变,道:“小朋友,请你到后边是看得起你啊,不要不懂规矩。”年轻人笑道:“赌场有什么规矩,愿意在哪里赌就在哪里赌,你还绑了我们不成?算了不赌了,我们走!”说着就要拉身旁同伴离开。
  老者狞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在老夫的场子里出千耍诈,你们作死不成?”
  话音一落,人群中涌出七八条大汉各持长剑,横眉立目将两名年轻人围住,眼看着两名年轻人就要遭殃。
  这时,人丛中一个暴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你说出千就出千啊!证据呢?”老者顺着声音一看,人丛中一条巨汉,高人一头乍人一榜,背后背着一口巨大砍刀。这人好面生啊……
  有人出来挡横,围观的闲汉也爆出阵阵不平。
  “就是,你说出千,拿出证据来!”
  “三羊赌坊要赖账啦!”
  “他们要抢钱!”
  老者不敢犯众怒,又防着这两名后生太强,急忙唤过一名伙计耳语几句叫他去搬救兵。这三羊赌坊是泰山派所设,救兵当然也是泰山派的高手,只是这里离泰山派既远,泰山派又是暗中经营,只留了十几名好手以应棘手之事。
  定下神来想了想,换做一副和颜悦色,道:“好,就在这里赌。二位,赌点儿什么啊?”老者心中盘算,自己纵横赌场数十载,难道还怕两个后生不成,本来想教训这两个小子一顿再说,恐怕是不行了,把银子赢了回来,也算没出大乱。
  后来说话的年轻人道:“简简单单就好,接着玩骰子吧。”老者点了点头,道:“既然要简单的,你我不分庄闲,轮流来掷,一把定输赢,如何?”
  年轻人点头同意。
  海碗摆了上来,六枚骰子正在其中。年轻人道:“老人家,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我看不如你来吧,我们敬老!”
  老者不多说,抓起骰子就要投掷。
  “且慢!”年轻人又叫停了他。
  老者道:“怎么?又有何事?”
  年轻人笑道:“可还没说好彩头呢,到时候你输了拿一两银子了事,我们不是亏了?”
  老者气的脸上青筋暴跳,道:“你便说,要多少赌注?都来依你!”年轻人向他同伴望了一眼,同伴会意,从怀中取出比刚才更厚的一摞银票,放在桌上,道:“加上你们输的那些,一共五十万两,你来过过数。老爷子,你的赌注呢?”
  老者心中一惊,五十万两将这家赌场赔进去也不止,可话说出口,又不好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法答应。
  年轻人真能气人,接着道:“要赌也是你,要我们下注也是你,你到底拿得出拿不出来啊,若是拿不出,自己去把招牌摘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了。”旁边同伴假作劝导,却全是讽刺,拉着同伴胳膊道:“你真是的,怎么那么逼人家老爷爷。若是让你气个好歹的,可不要咱们赔钱?”年轻人笑嘻嘻道:“赔便赔了,不就是银子吗,老爷爷不是刚刚给过咱们?”同伴道:“也对呀,可是老爷爷人那么好,要不别为难他了,咱们还是走吧!”两人一唱一和,将老者将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把牙一咬,心道:
  两个兔崽子,别看你们这时候得意,等爷爷的人来了,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者断然道:“若是我输了,便将这赌坊赔了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不再嬉笑,正色到:“好,老人家果然痛快!立个字据吧!”老者一是觉得自己定然不会输给两个后生,再往人丛后一看,几个泰山派派下来的一群好手已经进到赌场里来了,心中更加安稳,心说这回不但要银子,还要了你们的命。
  毫不犹豫立下字据,还从街坊四邻请人作保。
  一场豪赌就要开始!
  那两个年轻人还真识相,退后一步连桌子都不碰,闪到一旁。
  老者手法奇特抓起骰子毫不犹豫掷下,按他特有独门手法,这一把下去六枚骰子全该是六点朝上,成个豹子。可是骰子在海碗中滴溜溜乱转,可并不像老者想象中那样六点朝上,却是排列不等,随意晃成各色骰点。
  老者暴怒,恶视两名年轻人道:“你们耍诈?”年轻人笑而不语,手掌一晃,六枚骰子收入手中,随即投下,六点朝上,已是稳赢。
  年轻人这才开口:“老人家,我们连桌子都没碰,怎么耍地诈啊?”年轻人说得没错,他们二人确实不曾耍诈,耍诈的另有人在。
  这二人赌骰子下注的便是孤寒峰下来的阿娇,她得过赌王真传,这次女扮男装,转来踢三羊赌坊的场子,每次庄家掷骰子,她便从中捣鬼,暗运内力借桌面传力,改变点数,这种技巧并不需太强内功,只是一门巧劲,用得对了无往而不利。
  另一名年轻人也做过改扮,就是家里开过赌坊的谭青,他也从家中善赌高手手中学了一手好赌技,只是家里约束太严,还从来没试过,此番随着南宫诗泉出马,还练了许久,又从阿娇处取了许多经才敢出动。本来阿娇一人便可应付这场面,可顾忌她一个女儿家胆子不大,才叫来谭青做个陪衬。
  方才为二人出头的,不用说,就是人高马大的胡四海。暗中捣乱老者骰点的不是旁人,正是才从孤寒峰下来的季轩娇,她虽不通赌技,可内力深厚,轻轻一口气,便改了点数。当然,她也是被辛玲扮作了个粗豪大汉的模样。
  既然季轩娇都来了,老猫怎能放松警戒,这赌场之中十个里面有一半是老猫手下的高手。
  南宫诗泉早就和老猫定下计来,泰山派乖乖交出赌场还则罢了,若是胆敢插手,就在赌场中下狠手,将泰山派的人全灭了,泰山派弄出个为正道不耻的赌场来,定然不敢声张,叫他吃个哑巴亏。
  老者也不争辩,狞笑道:“我管你耍不耍诈!”接着暴喝道:“来人,把门给我关了!”
  一群赌场打手迅速关好门窗,泰山派众徒纷纷拔出长剑,为首一人喝道:
  “不想死的给我滚到墙角去!”
  眼见一场血案就要发生,来参赌的赌徒闲汉自然不敢插手,有的缩到墙角,有的钻了桌子,围观之人跑了一大半。
  剩下一群人,数量远比泰山派人数要多,一个个脸上带着邪笑,根本不把泰山众人放在眼中。
  泰山派的人心虚了,这是谁来对付谁?
  亮了身份,于师门名声不利,转身就跑,家里又丢一处买卖,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拼。
  那老者也是变了脸色,这两个后生明明就是来找茬的,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心说坏事的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也不声张,手中一对铁球先后脱手飞出,直奔谭青、阿娇二人面门袭来。
  阿娇赌技虽强,武功却远不如小她许多的谭青,谭家腿法凌厉,轻功自然不差,眼见老者卑鄙,谭青急中生智,飞身扑倒阿娇,两枚铁球先后贴着二人头皮飞过。
  铛铛两声铁器相击,季轩娇骤然出手,击落斤重铁球的是她手中发出的柳叶飞刀,季轩娇娇叱一声:“敢暗算于人,看刀!”漫天花雨的手法,双手洒出一片银光,在老者看来是铺天盖地一片寒芒,笼住上半身所有要害,他惊呼一声,身上中了七八处飞刀,倒地而亡。
  这边出了人命。
  老猫手下群豪也和泰山派开战了。
  胡四海率先发难,掌中巨刃横抡,力大势猛一刀逼退三名泰山弟子。胡四海的刀法多是大开大合的勇猛招式,室内桌椅罗列,作战并不有利。可泰山派同样在室内难以发挥剑阵威力。这就让老猫手下的高手占了便宜,这群人,不少都是盗贼出身,最善斗室搏杀,招式小巧灵动,兵器也奇形怪状,有的只用一柄匕首,有的掌中一对峨眉短刺,纷纷利用桌椅板凳作为阻碍,攻守有度。季轩娇、阿娇、谭青又加入战团,不消片刻就将泰山派十几人杀得大败。
  将几名活口踹翻在地,各持兵刃抵住要害,其中一名叫苗二的老猫亲信,眼睛望向季轩娇道:“夫人,留不留?”
  季轩娇挥一挥手,锋刃送出,血溅五步,将几名活口处死。有泰山弟子还想拼死抵抗,被胡四海一刀两断。
  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
  三羊赌坊就此易手,斩断泰山派最重要一处金钱来源。又诛杀了泰山派十几个弟子,自己人才轻伤几个,都是喜气洋洋。当晚,南宫诗泉为这群豪杰摆下庆功酒宴,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并无任务的季轩娇就带着并无任务的阿娇、谭青和胡四海三人返回山庄。
  这回程路上,阿娇和谭青聊得便多了起来。
  两人年纪差了四岁,都是一般的青年男女,还都是赌技高手,更曾并肩作战,聊起来话题自然不少。偶尔胡四海也去插嘴,反倒叫季轩娇叫到一旁。季轩娇已然看出,谭青对那阿娇似乎有些意思。谭青说不上出身名门,也是个正派青年,阿娇年纪虽然大他一些,可孤寒峰的姐妹又有几个姿色差的,否则也不会招惹男人去迫害。自从和老猫重逢后,老猫依旧把她爱若珍宝,季轩娇心中满是甜蜜,早把那些男人全都该死的鬼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自己有了爱情滋润,对一众小姐妹的情事也上心起来。若是阿娇也有了郎君,也是一番美事。
  这个阿娇她是知道的,小小年纪就被好赌的父亲输给赌王,被变态的赌王重手摧残一年后就已经不成人形,被救到孤寒峰上时遍体鳞伤。把季轩娇气得不轻,之后借着一次下山做生意,干脆将那赌王擒来,也虐了他三日,才让阿娇亲手将此人杀死。
  此时季轩娇担心的是,经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后,也不知阿娇还能否再度接受男人,重享情爱之乐。
  季轩娇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自从谭青开始向阿娇请教赌技时,谭青便对阿娇有了非分之想,出千换牌手法全靠十指灵巧,手把手要去教习乃是必要。
  两人为了正事,抛开男女之见,潜心练习,可两手相握时,难免面红耳赤一番。
  就是这般,谭青心中便对身材小鸟依人,脸庞艳若桃花的阿娇生了亲近之心。
  这次两人立下大功,心境都佳,谈话聊天也便多了起来。
  男子若看上女子便会在她面前多有卖弄,谭青便学那赌场老者气急败坏的模样,把阿娇逗得掩住樱桃小口花枝乱颤。可不多时,阿娇又不笑了,让谭青大感诧异,忙问阿娇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又是赔礼又是作揖。
  恋爱中男女最是患得患失,他怎会想到阿娇是想到那日被谭青抱住救了她一命,心中既怀感恩,又有些羞怯。
  阿娇也是头一次被男子如此呵护,一颗心儿早就化了,只是自叹残花败柳,便怕谭青嫌他,不敢假以辞色。可又不忍伤他,在谭青看来是时冷时热,摸不着头脑。
  这日住店,胡四海心宽,谁的沉了。谭青心里念着阿娇,无心睡眠,出了客房透气。
  却不经意在小镇客栈之外的乡间小路上,正遇到了出来散步正要回去的阿娇,两人四目相视,一时都无语。
  谭青鼓起勇气,注视着阿娇双眼,道:“阿娇姑娘,我……我想说……我那个……我喜欢你。”
  阿娇怎会想到谭青如此直白,吓得她退后两步几乎摔倒,心中小鹿乱撞,她并未曾准备好接受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对她甚好。
  谭青上前握住阿娇的手,将她扶住,梦中情人和他距离又近了许多,让他更加坚定,再次道:“阿娇姑娘,我说的话是真心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别,别这样……”阿娇别过了脸,不敢正视谭青,“我不值得你这样的。”谭青只把这话当作拒绝他的借口,颓然放开了阿娇的手,丧气道:“我知道,似我这样既无本事也无家财的人配不上你的。阿娇姑娘,你放心,我不会继续缠着你的,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完转身要走。
  阿娇眼睁睁望着谭青背影渐渐走远,心中矛盾至极,既不想放弃他,又怕告知真相会被嫌弃,两行清泪留下。
  等谭青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阿娇才下定了决心,即便被他嫌弃,也好过白白错过……
  急急追了过去,在客栈门口叫住了谭青。
  “谭青!”阿娇只叫了一声就说不出话了。
  谭青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泪痕未干的阿娇,走了过去,柔声道:“阿娇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我刚才又做错什么了?”
  阿娇微笑者摇了摇头,谭青更加不懂,怎么阿娇又哭又笑的。
  阿娇道:“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在客栈不远的小树林中,阿娇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遭遇向谭青说明,让谭青自己选择。说完她闭上了双眼,等待谭青的回应。
  她听到一声叹息,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可接着她的手又被牢牢握住,耳边响起谭青的声音:“以后,让我好好疼你。”
  阿娇睁开眼睛,看到了谭青真诚的目光。那一刻,她醉了……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激情的亲吻,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乱走,时常谁也不说一句话,偶尔驻足对视,谭青很想将阿娇拥入怀中,却又不敢。
  走走停停,过了一个时辰,阿娇才轻声道:“好晚了,回去吧。”返回客栈的路上,两人走得更慢,也贴得更近,直走到客栈门口,紧紧牵着的手才肯放开。进了客栈大门,却见当值的伙计趴在桌案上打盹,阿娇这才放下了心,她初次与男子幽会,生怕被人撞见。
  蹑足潜踪返回到相邻的两间客房前,脉脉含情又是对视片刻,阿娇就欲推门回去,冷不防谭青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她娇躯紧紧拥入怀中。
  被男人这般搂抱,也是阿娇从未有过的经历,嗅到那雄壮的气息,阿娇又迷醉了,也紧紧抱着谭青,热烈地回应谭青的拥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肯分开,谭青在阿娇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明儿见。”
  阿娇害羞地垂下了头,一言不发默默回了房间。
  谭青在阿娇房门外矗立许久,舔了舔似乎还留着阿娇迷人体香的嘴唇,意犹未尽的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胡四海依旧酣睡,对所发生一切全然不知。
  阿娇回到屋中,心中揣揣,又是甜蜜,又怕大姐发现她和谭青的恋情。看到季轩娇并未惊醒,才踏实了许多。
  其实阿娇不过是自欺欺人,以季轩娇的功力,又怎会察觉不到屋外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她并未点名罢了。
  只隔一道墙壁的一对儿小情人,一个做起春梦,一个做起绮梦。一个梦中佳人白腻腻的身子在眼前乱晃,摸不到够不着;一个梦中情郎再度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摸自己敏感之处。囫囵一觉醒来,两人胯下都是一片濡湿。一个暗骂自己卑鄙,怎能如此亵渎佳人;一个责怪自己淫浪,这般就流了爱液。
  胡乱用了些早点,再次启程赶路,这回阿娇可不敢再和谭青走近了,有了这层关系,做贼心虚的她生怕被人看见。谭青却又疑神疑鬼起来,怎么阿娇还是不接受他么?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定然要好好问问。
  一路无话,又到了晚间住店,阿娇等着季轩娇睡下,便借口出去散步溜出了房门,便看见急不可待的谭青在客栈走廊中徘徊。
  阿娇不语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客栈,谭青在她身后紧紧相随,拐过街角阴暗处,阿娇停下脚步嗯婴一声投入了谭青怀中,谭青搂住阿娇绵软温暖的娇躯,紧绷了一天的心才放下少许。
  “白天为什么不理我?”谭青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小意儿,有些不平地质问阿娇。
  阿娇娇羞道:“傻瓜,让人看出来怎么好意思。”谭青这才明白阿娇是因羞涩才不肯和他接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见情郎紧张,阿娇心里是喜滋滋地,娇俏脸上露出迷人微笑,笑吟吟地看着谭青。
  温香软玉在怀,谭青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还忍得住,厚实嘴唇重重贴上了阿娇细嫩脸颊,阿娇感受着谭青笨拙却充满温情的吻,胸中爱意绵绵。晃着螓首,让谭青在她脸蛋上恣意亲吻。谭青虽然从未和女子亲近过,也知道男女相好,情到浓时,是要口唇相连相互亲吻的。下了几次决心,终于去寻那两片诱人朱唇,寻到之时,阿娇果然并不躲避,轻易让谭青得逞。
  笨拙的吻从只是唇唇相贴,到张开嘴唇对口呼气,最后终于发展到舌尖纠缠在一起相互逗弄。两人这一湿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才肯罢休。唇分后,两人各自大口吸着气,又对视片刻,再度激吻。
  如同上瘾一般,吻一阵,说几句绵绵情话,又是激吻。再度分开,大口吸几口气,又是句句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情话。说得动情,舌尖又痴缠在一起。
  阿娇身材虽然较小,可酥胸却是傲人,软绵绵两团美肉顶在谭青胸口,纵然隔着衣衫也让谭青一个初哥儿血脉喷张,不用想也知他胯下不文之物有多难耐。
  硬邦邦一个宝贝把裤裆顶了个帐篷,直挺挺戳在阿娇腰间。
  阿娇自然晓得那是什么物件,也只是男子天性使然,虽不介意,但相好不过两日,不肯轻易让谭青轻易以为自己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含羞挣脱了谭青怀抱。
  谭青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讪讪笑笑,并不再去胡缠,只是拉着阿娇的手道:
  “再走走吗?”
  阿娇点头。夜晚静谧的小镇街头空无一人,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无目的地乱走,微风拂过阿娇凌乱的秀发,让这个娇小的女子更加显得惹人爱怜。谭青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再度将阿娇抱起,又吻了上去。
  欲火又燃了起来,纵是明知不该,谭青也不肯放过阿娇。阿娇也感到了谭青的如火热情,第一次被她逃开,这第二次,她逃不开了,也不想再逃,就这么被谭青吻着,顶着。内心小鹿乱撞,忽然有了就便和他合体交欢又能怎样的想法。
  这念头一起,浑身酸软,俏脸生春,几乎融化在谭青热吻之中。
  谭青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一只手悄然攀上了阿娇的胸脯,隔着薄薄地衣衫,抚摸她的乳峰。阿娇从鼻中哼出一声令男人疯狂的春吟,惹得谭青从轻轻爱抚变成了大力揉搓。
  阿娇忽然怕了,难道就在这里要被他占有么?以了他还是不依?若是依他,会不会嫌人家轻贱,若是不依,他会不会又难过?阿娇暗自忐忑,幸而谭青并未再进一步。在她身上揉搓一阵,戛然而止,红着脸道:“阿娇,我……对不起。”阿娇既是由于怕羞,又因春情涌动,脸上一片红艳,垂头着头,咬着嘴唇,蚊哼一般的声音道:“没事。”
  这一次私会,比昨日更久,因有了隔衣爱抚,未被拒绝一说。之后,谭青胆子越来越大,拥吻时竟然把手从阿娇衣襟中探入,隔着薄薄肚兜,在胸乳上揉捏,不仅乳肉被他触碰,便连乳头的形状也叫他摸了出来。若不是阿娇及时喊停,只怕真要再进一步,那只坏手早晚要钻了进去。
  虽然事后谭青练练道歉,可看得出来,他内心那种渴望是多么强烈。
  阿娇不敢再和谭青独处,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在被谭青拥吻爱抚时,她并不反感,相反还有些期盼。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接受男人,不是独指谭青,而是所有男人。她更怕的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但一对胸乳不保,便是裤带也要被谭青解开,那时她恐怕无力拒绝。
  和昨日一样,分手前恋恋不舍,甚至比昨日更加激情,唇舌又痴缠了许久才肯作罢。
  阿娇回到屋中,接着窗外透过的月色,看见大姐季轩娇还躺在床上睡着,稳定了一下扑通通乱跳的心,就要脱鞋蹬榻,冷不防听见季轩娇那边突然出了声。
  “阿娇,今日为何去了这么久啊?”
  “我……”阿娇被谭青突如其来的爱情弄得慌了神,鬼使神差地就撒了谎,“到处乱走,忘了时辰吧……”一句话说得虚头虚脑,闪闪烁烁。
  “一个人嘛?”季轩娇戏谑道。
  “嗯!嗯!就是一个人,还能有谁啊?就是我一个人,没有别人的。”阿娇从一口咬定,不过她那口气怎么听来都像是欲盖弥彰。
  季轩娇轻轻笑出了声:“那我就放心了,我可就怕我这群小姐妹啊被什么红啊绿啊的拐了去,到了门口还要……嗯……”
  阿娇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原来大姐都知道了,真是羞死人,可她兀自嘴硬,小声嘀咕道:“哪有……”
  季轩娇不理阿娇的狡辩,道:“阿娇,那谭青看着也还老实,他可知道咱们这群姐妹的事么?”
  一句话说到了阿娇的痛处,她在黑暗中也不管季轩娇能不能看到,点了点头,道:“我对他说了,他说不在乎。”
  季轩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娇,若是如此,我劝你便敞开心扉,不要瞻前顾后,有人疼你也是好事。你可懂我的意思?”季轩娇作为一群人的大姐,说出话来很有份量,阿娇听了似懂非懂,幽幽道:
  “大姐,你说他真的会对我好么?”
  季轩娇道:“你不去试试,又怎会知道?”
  第35章、丧家之犬
  “邱宁”又出现在江湖之中,果然是举步维艰,短短的五日,整整的五日,江少枫已经经历了六场恶战。他不想躲,也不想隐匿踪迹,他需要有人来找他。
  江少枫相信,魔教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猜对了,也猜错了。
  他以为魔教会不停地逼他,但绝不会下狠手。然而,这六场恶战,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从试探性的攻击,到与巅峰高手的对决,再到被十几名高手围攻,江少枫每一战都胜得凶险万分,直到最后一战,江少枫毫无保留的将黄泉刀法的全部精要使出,才堪堪保住性命。
  华山、丐帮、少林、武当,当然少不了江天鹤最忠诚的盟友崆峒。更让江少枫意想不到的是,上官忍,这个上官世家的家主在短短数月间已经完全投身魔教了么?或者,只是被魔教利用。
  江少枫甚至开始怀疑,这群人根本不是想拉拢自己,而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喉咙中干渴的冒火。
  他不能停,也不敢停。只要再有一波敌人,他就会被彻底的摧毁。已经是第三天,江少枫像一条丧家之犬不停的在奔命。巨大的消耗,麻木的伤口,还有饥肠辘辘的肚腹,让他的体力已经枯竭。
  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一阵肉香。
  环视四周,只见叶随风动,树影婆娑,带的一片沙沙作响。江少枫清楚地记得,已经有几十里路不见人烟了,眼前一片密林,并无村落。
  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怎会有人迹出没?又有谁会在这个地方煮肉呢?
  江少枫已经拔出了刀,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但是他也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只有继续前进,如果前方是敌人,逃避也是无用。
  顺着让他馋涎欲滴的肉香走去,江少枫看到了火光,雄雄的篝火上夹着一口大锅,锅里水浪翻滚,煮着一锅香气扑鼻的肉。
  坐在大锅旁边,手里拿着木勺不住在锅中搅动的,竟然是他,江少枫的老朋友,他的好大哥——左奉化。
  江少枫呆立了片刻,他想明白了,正戏开始了。
  江少枫看到左奉化的同时,左奉化也看到了他。
  “兄弟!那可是邱宁邱兄弟?”
  左奉化被火光照应着的脸显不出一点尴尬,他还是像分别之时那般亲切。
  “这么说是这帮人保住了左大哥了?”一大碗肉下肚,江少枫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可是他面色依旧凝重,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左奉化笑道:“不错,若不是他们,只怕哥哥我今天也见不到兄弟你了。”“在此等候小弟,也是他们的意思?”江少枫又道。
  左奉化终于干笑一声,用来掩饰他的尴尬,道:“不错,邱兄弟,你是明白人,以哥哥我的本事当然料不到你会在这里。”江少枫冷冷道:“左大哥,既然如此,有话不妨明说,我把你当作大哥,还盼着左庄主不要糊弄小弟?”
  江少枫再次称呼左奉化为庄主,这种疏远已经表明了不满,江少枫在逼迫左奉化,吐露更多的内幕。
  左奉化本来的目的也是向江少枫挑明来意,他并不介意多告诉江少枫一些内情。他淡然一笑道:“兄弟,你这般称呼,明显是把哥哥当作外人呐?无妨,但兄弟只管放心,做哥哥的绝不会害兄弟你。不错,正是他们差遣哥哥来寻你。而且他们有意也邀兄弟你加入,不知兄弟意下如何”江少枫紧逼不放,目光带着森森寒意,阴沉道:“左庄主,小弟混江湖的日子虽然不久,可自小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从我结识庄主哪一天起,这当中巧合只怕也太多了些,左庄主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耍弄!”左奉化也是一方豪强,可被江少枫的目光逼得心中直颤,他心中明白,尽管江少枫已然身上有伤,又精疲力尽,但要在这里了结了他的性命,仍旧是易如反掌。他脑筋转了几转,心道若不透些实底,真让他恼了,恐怕不但完不成任务,就连大好头颅都难以保全。
  左奉化绞尽脑汁的同时,江少枫又怎不是步步为营,他不但要逼得左奉化多吐实言,更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要招揽的绝非有勇无谋的匹夫,乃是心智武功俱胜旁人数筹的可用之才。
  只有这样,他才能爬得更快,升得更高,更加接近魔教的核心。可是,江少枫也在隐隐担忧,当要直面江天鹤的那一天,他是否有和他能够匹敌的脑力。
  左奉化做了决定,郑重道:“邱宁,你这话也忒叫哥哥心寒。你自己思量,自打哥哥结识你那一天起,哪里有亏待你的地方?又何尝起过利用与你的心思?
  你这般说起,又让哥哥如何担待的起?”
  江少枫只是冷眼看着左奉化,并不答话,把这难题又抛给了左奉化。他不接口,就无漏洞可寻,左奉化还要继续去圆他的谎。
  左奉化碰个钉子,眉头皱起,接着长吁短叹地功夫掩饰自己的尴尬,片刻才只好又道:“兄弟啊兄弟,你叫我说什么好啊。哥哥我真是对你一片真心啊。自打见到你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我二人投缘,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你。只不过……唉,哥哥也是有苦衷的啊!”左奉化想来想去,只好服软认输,他心里也在纳闷,上头交代下来这个差事,为何如此坚决,这江少枫武功固然高强,可也没到决定高手的地步,怎的上头就非要定了这个人呢?
  江少枫也怕过犹不及,不敢再强逼左奉化,阴寒的目光中有了些许缓和。就着一丝变化,已经让左奉化松了一口气,他还暗道这路子对了,继续道:“兄弟,你只要记得一句,哥哥我绝不害你,只是这当中的曲折,恕哥哥还不能讲与你听。”江少枫也长叹一声,苦笑道:“左……左大哥,你是害苦了小弟了,如今偌大天下,已经没有我的栖身之所,行走在江湖上,步履维艰,若是换了左大哥你,你又如何做想?”这一番话又凄苦,又哀怨,倒真似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江少枫的无奈,却是给了左奉化一颗救命金丹,他顺势道:“邱宁,我的邱贤弟,我的好兄弟!你不要怪哥哥,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岂是哥哥我一人所为?
  你且想想,若不是那自诩名门的南宫世家先背信弃义,又仗势欺人,你何苦漂泊江湖,受江湖中人白眼之苦,那群所谓名门正道,就因惧怕南宫世家的财势,就孤立与你,这岂是光明正大之举?”
  几句蛊惑之词,让江少枫嘴角抽动,目露杀机,左奉化火上浇油,又道:
  “兄弟你想想未来,难道你就愿意如此这般漂泊一生,又或找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寂寂无闻?”
  逼问几句,江少枫果然陷入沉思状,左奉化冷笑一声,“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若不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之事,又如何对得起这七尺之躯?”左奉化越说越激动,一面痛骂江湖正道,一面给江少枫许下大好前程。只是,他只字不提有关江天鹤一字。
  许久之后,江少枫才缓缓开口道:“真如哥哥所讲,你们那群人是为了去除这江湖中种种不平才聚在一起的了?”
  左奉化将那激愤之色收起,换了一副忠厚长者形象,目光柔和,坚定道:
  “哥哥绝不会害了兄弟你。”
  江少枫沉吟许久,又是一声悲叹,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也罢!事到如今,我不信哥哥也得信了……”
  左奉化脸上这才露出了真正的微笑,“兄弟,都不要提了,奔波了这么久,饿了吧,哥哥这里煮了些肉,用些吧,用过之后,会有人来接你。”江少枫在这处古怪的大营之中已经待了十天,在这十天里,他被困在房里,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自有俏丽的女婢将餐食送上,很快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大好了。
  那日用左奉化备下的肉填饱肚子之后,一辆遮得严严实实地马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江少枫没有反抗,乖乖地让人蒙住了双眼,左奉化告诉他,他将要到一个地方去受训。
  马车走了许久,又有人送上了餐食,江少枫刚尝了一口,就知道当中有鬼,被猫爷手下使迷香用麻药的老贼们训练了许久,江少枫对各种下毒的手段都有所了解。
  可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也对辛玲的易容术有信心,于是他一口不剩的将饭食吃下。等再度醒来时,他就到了这里,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下,看来全身都被人查过了,他不得不佩服老猫的心思缜密,此刻的“邱宁”,身上无一瘢痕和江少枫吻合。
  江少枫曾听于东海说过,一群新人加入魔教后,会被带到一个地方集训,他猜这里也是一处营地。
  果然,他的伤势一好,就要有人来请他加入集训行列之中了。
  江少枫决定,要做个出头之鸟。
  营地里约莫聚了百十来人,放眼一望,皆非易于之辈。能让这样一群人俯首帖耳,魔教手段果然非同凡响。
  教头是三个黑衣蒙面之人,就在这处秘密营地里,这三个人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来在魔教中份位不低。
  当着三个人开始教习江少枫武功之时,却又让他起了疑惑。江少枫不但从孤寒峰众女处见识过魔教武功,更在孤寒峰密洞之中获得了魔教武功精髓。可这三人,所示武功并非魔教武功,出手时更是和中原兵器拳法大相径庭。
  这是什么路数,江少枫不解,若说招式可以发展变化,可基本拳理若想创新却是难上加难。看这三人所展示的招式,攻防有度,自成一体,绝非一朝一夕的成就。难道魔教中另有高人,创出了一套可传于世的全新功法吗?
  再细一琢磨,三人功夫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江少枫猛然想起,就在那个和晴儿重逢之夜,他几乎被一个灰衣怪客杀死,那灰衣人的武功竟然和此间的教头甚为神似。看来魔教中另有一群高手,用的武功就是这个路数。
  这群人出手干脆狠辣,又是中原武林中人从未见过的招式,一旦交手,叫人措手不及,只怕将来要吃大亏,江少枫心中暗暗担心。于是他潜心钻研起三名教头所教武功来,暗中研究破解之道。
  除此之外,江少枫又发现,这三人口音尤其古怪,听不出是何方口音。偶尔私下交谈,所用方言江少枫竟然是只字不懂。他内功深湛,耳力极佳,在三个教头密语之时,偶尔还能窃听一二。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一个月,却见和他同训的一群人都兴高采烈,到了晚间江少枫才明白,那群时常在身边侍奉的娇俏女婢,竟然也是可供他们淫辱的对象。
  好在这里并未出现那种群奸群宿的荒唐场面,都是各自将婢女带入房中交合。
  不过狼多肉少,难免会出现几男同争一女的场面。面对这种争斗,三名教头并不制止,而是任其争斗,期间甚至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失败者血溅当场,尸身转瞬就被如死狗般拖走。
  江少枫心中一寒,如此草菅人命,真是个冷血无情之所。为了免人怀疑,江少枫只好入乡随俗,抱了个娇俏婢女回房享乐。
  那婢女十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身材娇小,被江少枫抢回房间后,就低眉顺眼地为他宽衣。江少枫体格作怪,又久未识肉味,虽然心存对晴儿几名美妻的愧疚,可还是没能忍住,将那美婢拥入怀中,轻怜蜜爱。
  美婢见惯了这般场合,并不羞拒,大大方方地和江少枫蹬榻同眠,只是褪下江少枫的亵裤后,一见那雄伟巨物,难免又是一番心惊肉跳,直求江少枫要善待于她。江少枫本不是暴虐之人,尤其在床笫之间,一贯的温柔体贴,一面轻抚美婢椒乳,一面逗弄美婢身下腻唇,笑着应允了。
  直把一个娇小少女私处把玩的蜜液横流,这才翻身上马,长驱直入。那少女虽然受过魔教调教,却也不曾经过这般大货,几番欲仙欲死后,才帮江少枫泻出阳精,可却不敢再次承欢了。这正合了江少枫心意,把她打发走了。
  入夜,江少枫久久不能成寐,思考起如何能及早脱身来。也是他有几番运气,这机会说来就来了。
  自古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第二天一大清早,一百多名受训之徒就被集结在了校场之上。
  三名蒙面教头并排站在高台之上,对众人训话。为首一人道:“各位,昨天,美女享受了,今天,就要本领拿出,让我们,看一看真本领,你们的。”这三人都是一般的古怪强调,说话虽然颠三倒四,可意思表达的也没太多差错。一番话讲过,江少枫已经明白,是要这群人相互比武,胜者重赏。这比武规矩倒也简单,只要分出上下,死伤不计。
  江少枫心道这魔教果然歹毒,为增强实力,不计自相残杀。既然如此,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比武开始,第一轮,由教头点名,一次两人,被点到的上台比武。这名字的顺序确实按照到此间的顺序来的,江少枫竟然是最后一个。
  带点到江少枫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而且,并无未曾上过场的人和他一组,按规矩与他比武的是第一轮上场的胜者。
  江少枫一个鱼跃飞身上台,他不等第一轮的胜者再度走上高台,就伸出手掌,做个停步的手势,“且慢!这位兄台,你已经打过一场,且身上已然带伤,和我比试,实在不公。”
  他话音未落,身旁教头就厉声喝道:“你,江少枫!这是规矩,捣乱,不可!”江少枫侧过头来,轻蔑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名黑衣人,冷笑道:“这种不公平的规矩,我看不要也罢!”
  “胡说的八道!必须要打,难道抗命,你想?”为首的教头戟指江少枫,目光阴鹜,随后三人齐上前来,所站方位,成合围之势。
  江少枫仰天长笑一声,朗声道:“打自然要打,不过不是和他打。”江少枫顿了一顿,眼中精光四射,咄咄逼人地看着这三名教头,“要打就和你们打!敢不敢啊?”
  一句话说得三个教头一愣,他们在此练兵许久,还未曾见过有人敢向他们挑战的。这三人却不知,他们三人的武功若放到江湖上已经是颇为罕见,可这江少枫几经奇遇,已经出神入化,更见识过他三人武功路数,胸有成竹,根本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受了这般挑衅,若不应战,将来如何操练,为首那教头冷笑道:“好的,想死,成全你。”左右一看身旁两人,道“谁来。”江少枫上前一步,向为首那人道:“让老子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天,老子也是忍够了,我看就是你来吧。”江少枫早已经看出,只有为首这人武功最高,要打就打最硬的。
  为首那蒙面教头一声怪叫,似已气急,也上前一步,几乎和江少枫面贴面,恶狠狠道:“好!打!打!打!”
  另外两名教头退开,江少枫和蒙面教头各退几步,拉开了架势。
  蒙面教头用的还是他所教习的武功路数,而江少枫选得则是江湖中最常见的罗汉拳。
  这套罗汉拳出自少林,却在江湖中流传已久,随意找个打把势卖艺的都能用上三招两式,可到了江少枫手里,奇形变换,花样百出,虎虎生风滴水不漏。这便是靠了魔教第一任教主留给他的那套出招发力之法所发挥出得奇效。
  其实江少枫早有把握在数招之间将蒙面教头毙于拳掌之下,只是他初来乍到不能随意伤人,又想逼出着三人真实功夫,故此手下留了情面。
  那蒙面教头也非等闲之辈,身法犹如鬼魅,一招一式刚柔并济,最可怕撩阴剜目,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为人不齿,却是最有效的克敌制胜之招式。
  饶是如此,蒙面教头却越来越心惊胆战,眼前对手招式实在古怪,看似平淡无奇,可每每总在关键时刻用处精巧细致照发,令他招架不及,尤其这人一身内力绵绵密密,越攻越猛。让他感到如山压力,随时可能命丧当场,他有意退却,又不甘失了颜面,更发觉在重压之下,几乎无路可退,四面八方竟然全是对手拳掌笼罩之处。
  蒙面教头不得不一步步被江少枫逼得使出看家本领。
  江少枫见时机见已经把这蒙面教头逼到绝路上了,让他再无新招可发,这才决定结束了这场比试。双拳激舞,连连破解蒙面教头几个守势,就带飞脚将他踢翻在地之时,蒙面教头忽然用那方言高喝一声,一道寒芒直奔江少枫面门。
  电光火石见,江少枫几乎无可避让!
  可江少枫被七情丹改造过的身体,全身都似气海丹田,他身体无一处不蕴含着雄厚真气。眼见寒芒越来越近,江少枫运力于掌,雄浑内力凭空击出,全靠一口真力荡除地掌风将那暗器逼得横飞出半尺。
  一道劲风贴着耳鬓发梢堪堪飞过,直惊得江少枫背脊发凉。
  江少枫怒不可遏,暴喝道:“敢用暗器,要你的命!”他躲避暗器之时,已然给了蒙面教头喘息之机,可他却太过自信,认为江少枫必死无疑,竟然痛失了这大好的逃生机会,还盼着能看到江少枫被他一举击杀。
  等到江少枫地铁拳飞到他面门时,他才追悔莫及,可惜为时已晚。
  眼见着眼前铁拳带着劲风由远及近,随后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等他再度恢复知觉时,眼前仍是乌茫茫一片混沌,细一体味,脸上就如针扎一样疼。他并不知道,江少枫这一拳把他连面骨带鼻梁、牙齿全然打碎,就是眼膜,也已经震伤,将来即便痊愈,目力也将大损。
  他又惊又恐,想要哀嚎,还未张嘴,又是一阵剧痛。
  而此时,江少枫还未下场,他又被另两名蒙面教头缠住,斗在一处。
  江少枫以一敌二,丝毫不见败象,拳来腿网间,占尽上风。可是他仍在犹豫,要不要痛下杀手。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功亏一篑。而更重要的是,既然不能速战速决,还要提防这两名劲敌,随时可能暗箭伤人。
  “都给我住手!”高台之下,如狮吼一般地长长呼喝响起,在场众人中,有内力低的,几乎被震聋了。便是江少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耳膜阵痛,气血翻涌,急忙运力相抗。
  那两个蒙面教头,借此时机,强忍胸中烦恶,跳出战圈,逃了开去。
  恶战稍停,江少枫循着声音像台下望去,原来那发声之人竟然是那个看上去老迈昏庸扫地老叟。此人如此深藏不漏,看来是魔教安排在此监视众人的一个眼线。如今因江少枫力战三名教头而不惜现身,其中定有缘由。
  江少枫收势凝立,静观其变。
  扫地老叟再也不是那步履蹒跚的老朽模样,走出人群,阔步走上高台,站在江少枫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江少枫昂首挺立和对视,毫不退让。
  两人都是一语不发,却都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在二人中展开。
  许久,老叟终于开口,点点头,赞许道:“好武功,好气魄,南宫家眼力不差,可惜气量太小,邱宁,让你在这里,果然是耽误你了,好了,你可以走了。”“走?走去哪里?”江少枫剑眉一扬,傲然道。
  “哈哈哈哈”老叟长笑一声,道:“你先回房休息吧,稍后另有安排。”江少枫也不答话,转身就走,还未下高台,就听老叟在他身后道:“邱宁,你是个人物,不过我奉劝你一句,锋芒太露,可并非好事。”江少枫顿了一顿,依然没有说话,放缓了步子,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后,江少枫回想起方才种种,不知这一步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又想起那老叟的话,心中不由得暗暗焦虑起来。
  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打搅江少枫,那些无用的训练,他肯定是不用参加了,就连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去受哪门子训?到了晚间,给他来送饭的竟然一次来了三个俏丽的婢女。温柔的服侍着他用饭,江少枫赫然发现,饭菜之外多了一瓶佳酿,碧幽幽的醇酒香气扑鼻,他见过,那日在左奉化别院之中,左奉化在御女之前,所服用的就是这种酒。
  心中顿时明白,这酒,就是老魔头提到的那种极乐酒,能让人离不开的邪物。
  魔教既然肯把这种酒奉上,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然接受了江少枫,而那老叟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权力决定人事去留。
  想不透的不用去想,江少枫只知道,这酒绝不能喝。
  三名少女娇笑着喂将酒喂到了江少枫口中,江少枫一饮而下,随后暗运内力将毒酒逼出。为了将戏做足,江少枫不得不违心的做出好色之态,开始撕扯三名少女的衣衫。
  罗带轻分,丁香暗吐。声声燕语莺啼过后,片片春色映入眼帘。燕瘦环肥交映成辉,乳波臀浪尽收眼底。
  三名少女极尽温柔,分别送上香唇供江少枫品尝,又依次将江少枫那庞然巨物含入口中吮吸舔吻。
  这一夜江少枫终于畅快一番,在三名少女温暖紧致的迷人肉洞中流连忘返。
  这种风流快活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天,这十天之中,每一餐都有那极乐酒送上。
  到了第十日,老叟终于忽然出现在了江少枫的房中,那时江少枫正将一名赤身裸体的美婢抱在怀里,兴致勃勃地嘬弄她美乳。而他的阳具,则享受着另两名美婢柔嫩舌尖的温柔侍奉。
  老叟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见了这场面,面不改色,大喇喇在江少枫对面一座,笑道:“邱宁,难得大白天的也有这般兴致,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算舒爽吧?”
  江少枫心里厌恶,脸上却不挂相,也嬉皮笑脸地回应道:“有这么几个美人儿伺候着,想不舒爽也难啊。”说着挥退三个美婢,随手拽过一件衣衫,搭在腰间。
  三个美婢并不因房中多了个那人而羞耻,大方方分坐在江少枫两侧,身体都不遮掩。
  老叟道:“邱宁,我来是个传个信,上头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现在就要给你派下任务。”
  “什么任务?”
  老叟收了笑容,淡淡地道:“去上官堡,辅佐上官家主上官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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